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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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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速擒凌山海,他才是阴谋者!”常靖玉抽空喊了一声。
  明芳雪直向凌山海追去,在大乘期剑灵面前,再多法宝也无能对抗。
  凌山海站在山顶,他的剑刃黯淡无光宛如凡铁,一张肃然高傲棱角分明的脸布满阴云,他两鬓添了白发,眼角更是堆满皱纹,寿命已近元婴修者的极限。
  他目睹仙人之姿的明芳雪悠然靠近,轻飘飘的落在他面前,没有半分情绪,似乎他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明芳雪不肯摘下帷帽,连个眼神都要吝啬,隐隐约约的月影透过薄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在夜色中美得愈发惊心动魄,但明芳雪一向毫无起伏,精致与冷漠自然融合,既使人想掀开帷帽看个究竟,又为自己生出这种想法而羞愧不已。
  “有何解释。”明芳雪负手道。
  他只是站在那里,凌山海的剑就已脱手跌落,臣服在明芳雪面前。
  “呵,这是我凌家的家事,贵门的亲传弟子偏要干涉,我只困而不伤,已给足贵门面子,如今肃正仙尊也要仗势欺人吗?”凌山海动摇一瞬,忙别过头去不看明芳雪,能言巧辩颠倒黑白。
  “最后一次。”明芳雪不为所动,薄纱被风掀起一角,“有何解释。”
  暗暗咬牙,若是出现在这里的是青霄剑仙,付青霄处事圆融温和,必不会让事态演变僵硬,但明芳雪不同。
  不知变通的铁疙瘩。
  凌山海心中骂道,他算准了明芳雪刚刚赶来不知内情,面上神色一变,突然慌张起来,扑通一声原地跪下,把剑掀远了,痛哭流涕道:“肃正仙尊救我啊!老朽也是遭魔修逼迫,万般不得已,我愿意坦白,只求肃正仙尊查清魔修阴谋,看在我凌家与贵门合作多年的份上,请仙尊保护我一家上下!”
  “起来说话。”明芳雪微微蹙眉,“一家之主,成何体统。”
  凌山海低着头,装作抬袖抹眼,把天青色的袖子弄得满是褶皱,老泪纵横的样子颓唐极了。
  明芳雪靠近了一步,思考要不要礼貌性的递他手帕。
  就在明芳雪稍微分神之际,凌山海迅雷之势跳起来,从袖中摸出一张符篆啪地粘在明芳雪胸前。
  那是专禁灵体的符篆,是他花了大价钱从流天境买回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竟然被大名鼎鼎的明芳雪用上。
  “卑鄙小人!”明芳雪眼前一黑,倒退两步跌至崖边。
  “哼,老实当剑就好,人可是不择手段的。”凌山海冷笑着嘲讽,伸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推,“回去给自己擦点油,免得脑子不够灵光。”
  明芳雪无力反抗,摔下悬崖。
  凌山海遥望着凌旭辉的方向,啧了一声,有些因计划不受控制而涌现的烦躁。
  他用的是瀚海剑,招式确实的沉沦境无误,凌旭辉风评极差,就算将真相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留着他早晚还能用上,至于凌虹霓……凌山海不屑地抽了抽嘴角,和她的母亲一样,不过是个蠢丫头。
  时机已失,凌山海凝出一面水镜,对着镜面细致的擦干净脸,理了理头发,盯着两缕白发露出一丝深深的不甘。
  他尚未领导修真境,凌家还不是顶峰,他尚有霸业未完,为了这些他可以牺牲一切,但岁月紧追不舍,唯独这点是他无论如何也逃不了的。
  一张卷轴被凌山海凭空展开,他转身踏入卷中,离开山顶。
  下一刻,崖下乍起一声清吟,但见一柄细窄长剑挟着光痕重登山崖,剑上雕花华丽,轻盈秀美。
  芳雪剑落到山顶,衣衫依旧整齐的剑灵化形而出,罕见的显露怒意。
  明芳雪似是在追踪凌山海离开的方向,紧接着他的身影骤然消逝,只留满地割裂的碎石。
  另一边,凌虹霓危在旦夕。
  她根基浅薄,全凭金枝玉叶的爆发,此时伤势沉重,而金枝玉叶的效力正逐渐消褪。
  凌旭辉哭肿了眼,手忙脚乱的擦着凌虹霓嘴角溢出的血。
  “撑住,执法堂很快就到,他们有医修,能救你。”凌旭辉也不知是安慰凌虹霓,还是安慰自己。
  凌虹霓动了动唇,她已经连灵药都吞不下了,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二哥……大家,别哭,我今天很开心……”
  常靖玉扭过脸去,用力吸了下鼻子。
  夜忱在凌旭辉身边蹲下,微微叹了一声。
  “我不用嫁去祁家了,也不用……忤逆父亲。”凌虹霓轻轻翘了下唇角,她只觉得平静,再也没有圈住她的牢笼,“二哥,你要保重,我曾经偶然听到过,父亲想要母亲留给你的钥匙咳咳……”
  “你别说了,好好休息,等伤好我再听你慢慢讲好吗?”凌旭辉胡乱抹了把脸,握住凌虹霓手也跟着凉到刺骨。
  凌虹霓微微摇头,断断续续道:“保管好那枚钥匙,你若出事,钥匙无主,定会被父亲拿走…我不知它有何作用,但只要你好好活着,他就得不到。”
  “好,我会保住钥匙,保住性命,你别说了!”凌旭辉崩溃一般,把自己的下唇都咬出了血。
  常靖玉看向陆饮霜,陆饮霜阖了下眼,他带着的灵药也无法救治凌虹霓,这姑娘伤的太重,他也非是医修,无能为力。
  凌虹霓放下了最后的挂念,声音越来越小:“二哥,我好想看灯会啊,还有烟花,今天天色很好,适合…咳……”
  陆饮霜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伸手探向常靖玉腰间,从他乾坤袋里翻出上次流觞园没放完的花灯烟火,抛给凌旭辉两个,剩下的一把塞到常靖玉手里。
  他深吸口气,指尖在空中连点,无数晶莹剔透的冰花绽放开来,随着他挥袖轻扫的动作四散,挂在树上枝头。
  那些冰花里倏地燃起火来,映出跳动的金银辉光,像年节时缤纷精巧的冰灯。
  凌旭辉哆嗦着展开祈天灯,又要找火折子,连术法都忘了用,夜忱弹指甩道火苗点了燃芯,看着凌旭辉用近乎虔诚的眼神把祈天灯高高托起。
  他无声地祈求着,别带走阿云。
  常靖玉点燃了花筒引信,又把一根冒着火星的烟火棒放到凌虹霓手中,低声对凌虹霓道:“阿云,这是流觞园最受欢迎的烟火了,下次让师兄帮你订船票,我们早点来…啊。”
  在璀璨灯影之下,斑驳陆离的烟花喧嚣中,整片夜空燃起的末路幻梦里,凌虹霓安静永眠。                        
作者有话要说:  谁要给我加buff的,排好队,我头很铁,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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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

  ☆、凤麟阁01

  廉价但可爱的刺豚躺在土里; 飞露的羽毛镶成的项链染满红色,她的乾坤袋里还有没吃完的糖果和没来得及穿的衣裳。
  凌旭辉捡起剑穗,把脸埋在掌心; 泪水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冰灯和烟火终究会散; 再也没有教训他,又亲切地唤他二哥了。
  常靖玉眼圈发红; 嗓子像堵着什么; 站在陆饮霜身边强压着怒火; 握拳的手泛起青筋; 咳嗽着压下翻上的血:“我会还她一个公道。”
  “曾经的沉沦境; 每天都有无辜者无端受害。”陆饮霜沉默了半晌,悠远的语气背后是鲜血堆砌的残酷; “我不知目睹了多少人命消陨,也曾像你一样难以接受。”
  “那前辈如今习惯了?”常靖玉低声问,他从不认为陆饮霜冷血无情。
  “呵。”陆饮霜短促地笑了一下,他呼吸着空气中弥散的硝烟气息; 眼神沉冷,“我习惯直到厌倦,所以沉沦境才以临渊宫为首,你没见过长夜; 真能下定决心替她讨回光明吗?”
  常靖玉垂下眼帘:“我能,我理解前辈所珍视的一切,所以更会全力配合你查清真相揪出幕后主使; 绝不让两境安宁毁于战火。”
  陆饮霜抬起手,常靖玉坚定的模样和前世如出一辙,那时他率正义之师挥军沉沦境,如今他与魔修站在一起,誓要守护天下靖平。
  “望你记住今日所言。”陆饮霜拍了拍常靖玉的肩膀,手按在他肩上,便是几分沉重的责任,又轻叹道,“也望你不会有习惯的一天。”
  常靖玉有些意外地抬头,陆饮霜已经不着痕迹的转开了眼。
  寂静的林中寒意未散,坐在凌旭辉身边的夜忱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
  他猛地站起来,身影一闪化现在了另一侧,抓起凌虹霓的手。
  “你干什么?”凌旭辉怒道。
  “金枝玉叶与方才不同了。”夜忱冷静地拍开凌旭辉,只见那枚金叶子缓缓散发出柔和的光晕,随着夜忱摊开凌虹霓手掌的动作,金叶的光芒逐渐扩大,渐渐罩住凌虹霓。
  凌旭辉张着嘴,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
  常靖玉见状把眼镜还给陆饮霜,陆饮霜上前动用灵识探查,发觉金叶蕴含的灵力不知为何正过渡到气息全无的凌虹霓身上。
  “怎么回事?这……阿云还有救吗?”凌旭辉抓住夜忱拼命摇晃他,“快和我说阿云还有救!”
  夜忱看向陆饮霜,他也不敢随便给凌旭辉希望。
  凌旭辉像重回水中的鱼似的,想去试一下凌虹霓的脉搏,又怕触手仍是冷的,激动又战战兢兢的在原地打转儿。
  一炷香后,金枝玉叶的才光芒逐渐减淡褪去,在凌虹霓手中化成一片普通的树叶。
  陆饮霜第一个靠近了,指尖隔着袖子按在凌虹霓的手腕上。
  微弱的、几不可查的震动传入感知。
  凌旭辉哀求地看着他。
  “她仍有性命之危。”陆饮霜语气平淡,悄悄攥了下手指,对凌旭辉道,“似乎是因她临死前彻底激发了金枝玉叶的灵力,无意中让金枝玉叶成了本命仙器,仙器救主才有这起死回生的机会,但她伤势严重,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凌旭辉腿一软,坐了回去,喜极而泣。
  “我们还是尽快回城,送她去医馆。”常靖玉催促道。
  凌旭辉连连点头,小心地抱起凌虹霓:“那就快走,别耽误了!”
  他才走出几步,脑袋就砰地一下撞到了什么,他不信邪地抬腿踹了一脚,这才发现有道无形的墙壁挡在路上。
  “夜忱?来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凌旭辉边试图绕过边吼道,他急的直冒汗。
  三人一同过去,常靖玉顺着看不见的屏障摸了一圈,竟是个无形气罩将他们困在内中。
  “定是凌山海提前安排的困阵。”常靖玉恨声道,他几剑斩下,气罩纹丝不动,“他是想让我们在落月岗有来无回!”
  “不,凌山海是为拖住我们。”陆饮霜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道,“我们若不能在天明之前离开,凤麟阁拍卖会开场,就只能任由凌皓宇信口雌黄,利用修真境对魔修的愤慨激化矛盾,而惊霆岛在凌皓宇名下,凌皓宇较之凌山海更受尊崇,但实际掌控一切的仍是凌家。”
  常靖玉只觉得荒谬:“我从没想过世上竟还有这样的父亲,他大约以为凌虹霓死在他剑下了,说不定还会用这点大做文章。”
  “但愿明芳雪能制住凌山海。”陆饮霜边检查气罩边说,“凌山海心机深沉,做事滴水不漏,道武仙门没有证据和权利做出审判,但我们可以用他威胁凌皓宇。”
  常靖玉想了想,忽然觉得危险,明芳雪是众所周知的一根筋,很难南对付鬼蜮伎俩。
  两人说话都下意识的没有回避凌旭辉,凌旭辉听了半天,终于回过味来,放下凌虹霓给她盖好衣裳,试探着措辞插话道:“你们……我怎么听不明白呢?那个谁,你到底是什么人?”
  “临渊宫特使,陆风雪。”陆饮霜理直气壮地微笑道。
  凌旭辉退后两步,嘴角快要咧到眼梢去,指指常靖玉,又指指陆饮霜,半晌道:“你们俩,常靖玉,你早和魔修沆瀣一气?”
  “注意你的用词。”常靖玉温和地提醒,“师兄,想想没有我们保护的日子吧,你的项上人头可不是很稳。”
  “放屁,听说我有危险还跟着的明明是夜忱,你们保护的是阿云!”凌旭辉一时错乱,他们可是道武仙门的内门高阶弟子,还从未和魔修走得如此接近。
  但他随后一想,魔修又怎样了,天下间还有人魔得过他那人渣父亲吗。
  凌旭辉退到夜忱身边,想着如果夜忱也不震惊,不在意常靖玉和魔修过从甚密,那他也无所谓了,只要能保护凌虹霓不受凌家控制,魔修就魔修吧。
  “喂,你说这事,它……”凌旭辉满脸纠结。
  夜忱看了看陆饮霜。
  陆饮霜偏了下头。
  夜忱往前走了几步,站到陆饮霜的阵营。
  “临渊宫夜忱,我亦是魔修。”夜忱傲然道。
  凌旭辉左右看看,就剩他一个老实人。
  凌旭辉愤怒地砸了剑:“你他娘的骗老子!我就说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好端端的谁愿意天天看别人脸色忍气吞声,魔修没一个好东西,修真境也烂透了,你给我滚,滚远点!咳咳……”
  夜忱不管他伤势复发捂着肚子叫骂,指尖微抬,牵动凌旭辉背上阵图,凌旭辉疼得一个哆嗦,默默蹲下咬牙。
  “勿要激动,你想毒发身亡不成。”夜忱站在他面前,抬脚踢了他小腿一下。“我是不是魔修重要吗?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食言。”
  凌旭辉也只是发个脾气,并不是真的觉得夜忱就不可原谅了,但他仍在气头上,顺手抓起地上的石头朝夜忱砸过去。
  夜忱这次没躲,凌旭辉听见他砸中,诧异地抬起头。
  “这就算作我骗你的赔礼吧。”夜忱拍了拍袖子,微微眯了下眼,“还想扔什么,随意。”
  “哼,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少给老子惺惺作态。”凌旭辉烦躁地咬牙。
  夜忱不为所动,作势抬手捏着细碎的电芒:“那我换一种方式,自断一臂如何?”
  凌旭辉愣住,也摸不准夜忱那张死人脸上到底是真是假:“你正常点,要死要活吓唬谁呢。”
  “哈,我当初虽看不惯你的作风,但仍要保护你的安全,如今你气我骗你,又阻止我行此极端。”夜忱难得话多了些,似是而非的套路道,“所以你我扯平了,互不相欠,我以魔修的身份对你坦白,以你如今处境,没有道理拒绝才对。”
  凌旭辉一时反驳不了夜忱扯的什么平,他总是被夜忱气到无语,转头看着命悬一线的凌虹霓,深呼吸道:“我要知道来龙去脉,全告诉我,我回不去凌家了,也没有指证凌山海的证据,我不想让师尊为难,如果你们是为查凌家而来,算我一份,不论阿云能否清醒,这笔账我定要和凌山海清算!”
  陆饮霜面露赞许,凌旭辉做出这个决定他并不意外,便和常靖玉将调查内容和盘托出,给凌旭辉消化的时间,走到一旁思考术法。
  “前辈,此困阵形式并不复杂。”常靖玉分析道,“如果能让阵图现形,或许会更好破解。”
  陆饮霜单手按着气罩:“你有思路?”
  “重华仙门的溯流穷源或许有用。”常靖玉摸了下鼻尖,惭愧道,“我只是了解,并未学会,夜忱师弟应……。”
  “化清虚,降三光,溯流穷源!”
  陆饮霜毫无停顿的起手掐诀,一阵灵力波动荡开,眼前气罩顿时起了涟漪。
  常靖玉:“……”您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气罩的隐藏在术法下失了作用,复杂的符咒字样在阵图中旋开,流光溢彩的结界在夜空下格外惹眼。
  一只飞鸟路过气罩边上,身影诡异的闪了闪,又出现在了不远处。
  陆饮霜见状皱眉道:“这阵在外部还有空间扭曲,就算执法堂来人也不一定能发现我们在此。”
  “时间不多了。”常靖玉看了看天色,又试着联络明芳雪,却被结界阻断灵力,无法传音,“务必要在拍卖会开场前赶回去。”
  “来得及。”陆饮霜拿出玉简,眼中蔓上银丝,语气有种令人心安的自信,“世上没有他破不了的阵。”
作者有话要说:  谢桥:专业场外援助,远程技术支持,随叫随到,贴心安全,详情请传音联系临渊宫帝尊办公室

  ☆、凤麟阁02

  常靖玉近乎盲从地相信陆饮霜; 只见陆饮霜的玉简浮在半空,不多时,略微模糊的画面自玉简上铺陈开来。
  “这困阵对前辈的玉简无效吗?”常靖玉惊讶地问。
  “此玉简炼制方法特殊; 困阵还无法影响到它。”陆饮霜在云图边缘伸手挥了一下; 翻卷的水云缭绕着扩大; 瀑布般流淌下来。
  云图对面是张桌案,分门别类的放着瓶瓶罐罐; 墙上还接出了一堆疑似刑具的针刀管子; 凌旭辉那边不知听夜忱说了什么; 暴跳如雷地捡起佩剑; 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 就被夜忱捏着下巴塞了颗伤药,在强悍的药效下倒地不起。
  夜忱有种即将见到崇拜者的激动; 匆匆给凌旭辉扔了件衣裳御寒就快步跑到云图旁边,恭敬而立。
  常靖玉见陆饮霜在困阵中勉力支撑云图,就十分贴心地拿出药瓶倒了一颗恢复灵力的丹药,递到陆饮霜唇边。
  这时云图对面终于有了动静; 沈萍风先一步从画幅路过,在角落里拿了毛巾再次路过,谢桥擦着手出现在云图里,随口问道:“帝……”
  “第一次请你出手破解修真境的困阵。”陆饮霜截住他的称呼; 自然地道,“时间紧迫,详情回头再说。”
  常靖玉悄悄挑了下眉; 暗道陆饮霜也真不剩几分伪装的诚意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桥真人,熔岩般金红的瞳孔在幽暗灯火下微微泛起焰光,发梢打着小卷儿,气质阴郁华丽。
  谢桥停下了擦手的动作,袖口浸湿的血滴答一下砸在桌上,沈萍风又过来帮他擦桌子。
  陆饮霜正从常靖玉手里拿过丹药吞下:“有何问题,也容后再问吧。”
  他捂着嘴轻咳了两声,常靖玉就露出一丝心疼。
  谢桥:“……”
  谢桥伸手拽住沈萍风:“别装了,想看就过来看。”
  他用传不到云图的声音嘟囔道:“付青霄的弟子,哼,不过是两只眼睛两条腿,杀他也不比旁人费刀。”
  沈萍风干咳一声,扔下抹布,对陆饮霜抱拳行礼。
  谢桥痛心又嫌弃的表情太明显,好在沈萍风依然笑得温润,让陆饮霜感到些许安慰。
  谢桥边透过云图瞪常靖玉,边环视周围气罩:“云图开近点,我得看看上面是哪个派系的咒文。”
  陆饮霜按谢桥的指挥挪近了玉简。
  沈萍风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常靖玉,笑意温润,见他衣着普通又添了几处破损,便打趣道:“道武仙门如今财政紧张了吗?”
  常靖玉不认识沈萍风,但直觉此人并非恶徒,便礼貌回道:“并非敝门财政紧张,而是敝门一向简朴,弟子重德行而非外表。”
  沈萍风抿了抿唇,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背过身去道:“抱歉,失礼了。”
  常靖玉不解地看向陆饮霜,陆饮霜没透露沈萍风的身份,毕竟沈萍风自己不提,他也没必要掀沈萍风可能的痛点。
  谢桥正推算阵图运转规律,头也不回的吼道:“闭嘴!”
  沈萍风深吸口气忍住笑意,理了理头发,保持着温和的形象回身道:“希望道武仙门真如你所言吧。”
  他这话真正说出口,又不禁涌上几分唏嘘感慨。
  他见过道武仙门丑恶的一面,并非见不得老东家好,只是难免有些生不逢时的怨怼。
  但他看见谢桥专心致志的模样,这点怨恨就化消的无声无息,他有了一个新的、可以抛却在道武仙门见不得光的“沈絮”、成为沈萍风的开始和未来。
  “我能和他单独说一句话吗?”沈萍风问常靖玉。
  陆饮霜扬了下手,示意常靖玉退下。
  常靖玉已经习惯了陆饮霜这副在下属面前端架子的做派,乖巧顺从地退到一旁。
  “有话直说即可。”陆饮霜见沈萍风似在思考,“不必顾虑。”
  “常靖玉还年轻,他或许还有一腔热忱。”沈萍风沉下脸,严肃道,“小心付青霄,他与常靖玉不同,我看不透他,也不相信他是无辜的。”
  “你是指,道武仙门前门主伤势垂危那段时间?”陆饮霜想了想,“传闻付青霄对门主之为不感兴趣,也从不赞同煮豆燃萁之事。”
  “或许是属下小人之心,但属下希望帝尊有所防范,不要过于相信道武仙门。”沈萍风深施一礼,“抱歉,属下僭越,请帝尊见谅。”
  “本座明白。”陆饮霜从谏如流的让沈萍风免礼。
  谢桥盯了半晌,喊沈萍风拿纸笔过去,他已有想法,沈萍风就过去陪他推算阵眼位置。
  这工作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众人原地尽量调息,半晌之后凌旭辉突然满头大汗地掀开衣裳鲤鱼打挺坐起来,反射性地四下寻找夜忱。
  夜忱又要倒药,凌旭辉赶紧保证自己外伤已经无碍。
  他擦着汗烦道:“我刚梦见你被绑在仙门广场上,师尊要处死临渊宫的卧底。”
  “……至于吗。”夜忱无语道。
  凌旭辉有些急迫地解释:“我又没想让你身败名裂!我是怕你暴露……连累我怎么办!”
  “你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夜忱冷声让他接受现实。
  凌旭辉刚想说什么,忽地一捶地面,灵光乍现似的,恶狠狠地说:“对了,只要把凌山海勾结魔修的事抖出去,就能让他身败名裂,凌家是靠经商敛财笼络人脉,等他成为沉沦境千夫所指的叛徒,凌家自然也就完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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