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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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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烧过的信怎会装在茶盘里。”常靖玉小声自语。
  他边开口边下意识往陆饮霜身边挪了挪,陆饮霜不着痕迹的一闪,站起来把茶盘放回了桌上。
  常靖玉摸摸鼻子有点受伤,锲而不舍的跟过去道:“把信纸扔在茶盘里烧掉又藏到床底,这过程看起来十分匆促,也许和方公子选在这种时候离家出走有关。”
  陆饮霜也赞同常靖玉的猜测,他拿过那片纸问碧晴仙子:“这笔迹仙子认识吗?”
  纸片上的字笔画清楚朴实无华,碧晴仙子眯着眼睛辨认半晌,徒劳地叹气,“没见过,也许是方垣哪个狐朋狗友写的吧。”
  陆饮霜皱眉想了想,让常靖玉动手:“把那些能拿起来的碎片都排开,我尽量试试。”
  常靖玉沾了一手的灰,把纸片铺上桌面,“前辈有什么办法吗?”
  “和朋友学的小把戏。”陆饮霜从怀里抽出条手帕扔给常靖玉,灵力凝在指尖,凌空画了个阵图,左手掐诀按下,流光罩在漆黑的碎纸上,又像水汽般蒸腾起来,渐渐聚成几个扭曲的字。
  “回家,舍妹……不会,不用担心我,照顾。”
  常靖玉就觉得陆饮霜那句我专修剑分外缺乏说服力,他念了一遍自术阵中浮现的词,似乎是封留书,“这些词到底有何深意呢。”
  “与其纠结只言片语,倒不如设想一下留书出自谁手。”陆饮霜收了术阵,“留书之人与方公子关系密切,又有个妹妹,仙子可能想到人选?”
  碧晴仙子琢磨片刻,灵光一现,笃定道:“我想起来了,方垣身边有个杂役名叫赵河,他便是在方垣出走前一天告假,方垣平时也十分信他,除了赵河以外的人都不准随便进院,我去召集府中下人,他们应能确认这笔迹是不是赵河的。”
  “怪不得这房间都没人收拾。”常靖玉看了眼床铺,被子随便扔着,他和陆饮霜掀了枕头床单也没能找到一根发丝,“唉,方公子怎么没点秃头掉发的危机呢。”
  陆饮霜忍笑道:“我竟不知你想法如此歹毒。”
  “如果刺激到前辈那我道歉。”常靖玉调侃着轻轻欠身。
  他的视线停在陆饮霜梳理整齐的长发上,发梢几乎垂到膝弯,发带末端镶了枚玲珑的玉坠,在转身时偶尔晃出一抹细小的光。
  他盯了一会儿,直到陆饮霜不悦地皱起眉靠上桌沿,阻断了他的凝视,这才上前几步,无辜地偏头示意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了白头发。”
  陆饮霜身后靠着桌沿无路可退,只好沉着脸道:“年纪轻轻就老眼昏花了吗。”
  “前辈让一让,我看看嘛。”常靖玉固执地捏住陆饮霜的袖子试图把他拽开。
  陆饮霜下意识紧绷起来,但常靖玉眼中含笑,没有半分危险,他心里烦躁,慢腾腾地挪出点距离,哼道:“你倒是越来越大胆。”
  “……是飞露的羽毛。”常靖玉撑着桌面探头,一片细软的羽绒正好混在长发底下,他把羽绒拿出来,手指划过柔顺的感觉,心跳就快了一拍,得逞地低声笑道:“我靠这么近,前辈也没怎样啊。”
  “啧,没死还让你不满了。”陆饮霜震了下袖子,警告般给常靖玉手上铺了层冰,打开窗户透气。
  常靖玉也不生气,笑盈盈的搓着手跟过去,府中能与赵河有接触的下人很快聚集到院里,十多个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陆饮霜站在窗口有些不耐烦,常靖玉看出他不太喜欢这种场面,自告奋勇道:“我去问问,也许会有关键。”
  碧晴仙子把那张碎纸交给下人传看,有两个婢女认了出来,常靖玉温声道:“赵河告假前,可有异状?”
  婢女小婉担心道:“我也说不上,赵哥的妹妹有很严重的心痛病,少爷经常搜罗灵药给他也只能勉强保命,这次告假就是为了给妹妹看病,但这附近的大夫都看过了,他妹妹又不能出远门,我当时害怕他被什么游方郎中所骗,就打听了一下,听说他当天回家之后又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常靖玉心说这倒也符合信上的片段,又问道:“那赵河告假当时,方公子知道吗?”
  “少爷那天和一个朋友在演武场切磋,很晚才回去,应该不知道。”小婉回忆,“赵河是直接和管事说的,下午就走了。”
  “方公子失踪当天,有说过什么吗?”常靖玉问。
  “没有,他看起来很生气,迷晕了大门守卫跑掉的。”这个问题小婉被问过好几次了,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新鲜内容,“但府中众人都知道少爷脾气大,会惹他生气的太多了。”
  陆饮霜这边搜了半个屋子的死角,还免费附赠了几个净尘诀,终于在衣柜底下找出一根头发,他舒畅地呼了口气,暗忖下次再也不干这种麻烦活。
  常靖玉站在院里沉思,陆饮霜敲了下窗棂唤他进来,府中管家又火急火燎对碧晴仙子汇报公事,她不得不先走一步,留常靖玉两人自己调查。
  “听那些仆人的意思,方公子和赵河关系很好,我有个设想。”常靖玉托着下巴道,“赵河给她妹妹看病这事可能有什么问题,因为方公子当时不在,赵河就给他留了信,第二天方公子看见,便毅然决然追去了。”
  “关系再好,赵河不过是个杂役,值得方垣冒险吗?”陆饮霜凉丝丝的笑了一下,他也听见院中谈论,这群人寻找方垣始终没把赵河联系上,也是因为没人相信城主的小公子会为了一个仆人离家出走。
  “人的感情并不都会被身份地位框定,不是吗?”常靖玉若有所指。
  “怎么,常公子身份高贵,现身说法?”陆饮霜有些好笑,左手拿着罗盘,脑中过了遍用法。
  常靖玉不置可否,他从习惯细节上断定陆饮霜出身不一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傲气却非针对某个人,那些礼节性的虚与委蛇并非出自真心,但也没有恶意,要是现身说法,陆饮霜也差不多。
  “方垣怎么想的,不如等找到他之后问个明白。”
  陆饮霜捏起那根好不容易找到的头发,指尖升起一缕碧色火焰,顷刻间吞噬了发丝,顺势蔓上罗盘,打着旋在指针上燃烧起来,那指针渐渐转往一个方向,定住不动。
  “我们跟着指针方向就能找到人吗?”常靖玉看着那诡异跳动的蓝绿色火苗,总觉得不像什么正经术法。
  “嗯,不出意外今晚就能解决此事。”陆饮霜成竹在胸,自信地出门放出飞露。
  常靖玉由衷地佩服道:“前辈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陆饮霜忍不住看他一眼:“我就当是夸奖了。”
  他们乘着飞露出城,循着指针方向经过数个村落,接近城外一片山林,常靖玉坐享其成了半天,提议道:“前辈累吗?要不换我用御风诀吧。”
  陆饮霜边控制罗盘边挡屏风,想想也觉得自己何必这么亲力亲为,便直接收了术法。
  御风诀撤下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罡风像巨兽的咆哮在耳边炸开,常靖玉一把捂住发冠,转眼就看见罗盘上那枚指针正疯狂转圈。
  他展开御风诀后眨眨眼睛问道:“前辈,这是被风吹的?”
  “……”陆饮霜晃了晃罗盘,又敲了两下天池,指针还是转个不停。
  这场子砸了。陆饮霜面无表情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常靖玉:'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了。jpg'
陆饮霜:吃我俄式修理法

  ☆、心魔07

  天边夕阳渐落,云霞交错层叠,金红的辉光穿越林间,洒下一片静怡。
  常靖玉探查回来,陆饮霜各种修理方法都试了个遍,也没能让指针歇上一会儿。
  “似乎有股力量阻隔了罗盘追踪。”陆饮霜斟酌道,“但罗盘既然带你我来此,说明方垣应该就在附近。”
  常靖玉有些不安:“难道方垣遇到了危险?有人不想让他暴露位置?”
  “还说不准。”陆饮霜懊恼地把罗盘往树上磕了两下,“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先找个人问问附近有没有可疑的动静吧。”
  “我们现在蔚阳山附近,这个时间应该能遇到回家的乡民。”常靖玉看着陆饮霜的背影染上一层昏黄,归巢的雀鸟鸣声不时响起,山林像弥漫着温暖又悲伤的气氛,他触景生情快步追上陆饮霜,幽幽道,“前辈……你身上有条虫子。”
  陆饮霜脚步一顿,还没回头,常靖玉已经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下去。
  “看,还挺可爱的。”常靖玉掌心一翻,笑眯眯的把那条毛虫递到陆饮霜面前。
  黄绿色的臃肿身躯正弯成拱形向前蠕动,陆饮霜沉默,他成名数甲子,几乎忘了寒气一直炸到头皮是什么感觉。
  “我去找人。”陆饮霜绷着脸,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外袍脱了甩给常靖玉,身形闪动直接窜出数丈,留下一地纷飞的树叶。
  常靖玉抱着衣裳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追了几步没赶上陆饮霜,倒是遇见一个扛着斧头的樵夫,看打扮应是本地村民。
  “这位兄台请留步,敢问此地离最近的村落还有多远?”常靖玉扬声拦住樵夫问路。
  “不远了,前面就是赤木村。”樵夫给常靖玉指了个方向,又打量他道,“小兄弟是城里来的吗?天快黑了,还是快点下山的好,最近山上不太平啊。”
  常靖玉心念一动,他之前就听城主府的婢女说起赵河家住赤木村,如今罗盘追踪断在赤木村附近,看来方垣必定是前来寻找赵河,又遭遇变故。
  “兄台能详细说说吗?我和朋友是来蔚阳山游玩的,正想着天色已晚找个地方宿营。”常靖玉跟上樵夫,装作为难道,“我们在赤木村虽有熟人,但也不好通宵打扰。”
  樵夫赶紧摆手:“哎呀有熟人就住下呗,还宿什么营,这蔚阳山周围不知是出了什么妖魔鬼怪,好好的人回来就疯了,你朋友呢?赶紧和他回村里吧。”
  “嗯……”常靖玉沉吟,陆饮霜离开的方向正是赤木村,他不用担心陆饮霜迷路,便跟着樵夫一起回去,路上又问了些细节,可惜樵夫也只是道听途说,没办法推测蔚阳山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
  他一路行至村口,黄土小道弯弯曲曲的拐进村里,木篱笆两侧栽着榆树,低矮错落的房屋笼上层暮色的灰蓝。
  樵夫先行回家,常靖玉一抬眼就看见陆饮霜正坐在村口树荫底下的长凳上,两个大爷围在旁边,拿着蒲扇争执不下。
  陆饮霜笑得如沐春风,余光瞥见常靖玉,对他勾了下手指。
  常靖玉走近一看,陆饮霜和人下了盘象棋,他这边才失了一马一炮,对手已经只剩一个車,挠头苦思呢。
  “抱歉,这位便是我说的朋友,我不打扰两位老丈对弈,先告辞了。”陆饮霜悠然起身,对着和他下棋的老伯拱手。
  老伯也站起来笑道:“小伙子棋艺高超啊,喝杯茶再走吧。”
  陆饮霜接过那杯解暑茶,并未嫌弃什么,“多谢老丈。”
  常靖玉本来提着口气等陆饮霜骂他,结果陆饮霜看起来心情不错,好像不准备和他计较衣裳的事,便把和樵夫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前辈又怎么会在村头下棋?”
  陆饮霜抬头示意村子深处,点点灯火延伸过去,在蔚阳山下显得杯水车薪,有个小院立在横亘村路的溪水边上,“赵河的妹妹就住在那里,观棋不语真君子,所以为了套话,我只好亲自下场了。”
  他们交换了一下情报,约莫一刻钟后来到赵河的住所,角落的院墙塌了一块,被几丛枯枝掩上,房顶铺着茅草,整间院子简陋而又窘迫。
  “听村口那几人说赵河在城里做工,一有时间还会回来砍柴去卖,钱都给妹妹买药治病,是个老实重情的孩子。”陆饮霜曲起指节扣了三声门。
  “就不知道这次赵河又找到了什么治病的方法。”常靖玉踮脚趴在围墙上向内张望,烟囱还在冒烟,厨房点了盏灯,不像主人出门的样子,“请问赵姑娘在吗?”
  屋内火光闪了闪,忽地熄灭了。
  “去看看。”陆饮霜暗说不对,也顾不得礼仪,震开了门栓闯进屋内一看,赵河的妹妹赵澜倒在地上,手边散落着油灯碟子的碎片。
  年轻的姑娘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看起来瘦弱又可怜。
  “得罪了。”陆饮霜蹲下试探赵澜的脉搏,低声道:“赵姑娘,有药吗?”
  赵澜缓缓睁开眼,虚弱道:“……是大哥吗?你安全回来就好。”
  她偏头看向厨房的碗柜,常靖玉心领神会,在抽屉里找出一瓶药丹,倒了一颗给赵澜。
  “气血两虚经脉不畅,她体质很差。”陆饮霜对常靖玉道,“送她回卧房吧。”
  常靖玉扶着赵澜起身,赵澜这时才清醒一点,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是大哥的朋友吗?”
  “嗯,在下常靖玉,听说赵河去找大夫,便顺道过来探望姑娘,唐突之处还望见谅。”常靖玉轻声道。
  他的嗓音清朗温润,又是和赵澜差不多的年岁,赵澜很快就不再怀疑,任由常靖玉扶她回房。
  “多谢你,常公子请坐吧,你知道我大哥去哪了吗?”赵澜靠在床头,又满眼焦虑不安,“已经四天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哪有可能治好。”
  常靖玉和陆饮霜对视一眼,陆饮霜问道:“赵河是怎么对你说的?”
  “大哥只说是有办法让我好起来,收拾了一堆东西就走了,我怕他去采药伤着自己。”赵澜叹了口气,认命地苦笑道,“谢谢你们来看我,如果没有我……大哥一定不用这么辛苦。”
  “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赵河只是出了远门去找大夫,姑娘不必担忧,且照顾好自己,安心等他回来吧。”常靖玉宽慰道,从乾坤袋里翻了两根蜡烛点上,驱散一室昏暗。
  赵澜捂着心口,又试图下地,“谢谢,如果是请大夫我就放心了,赤木村偏远,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煮饭。”
  常靖玉赶忙挡住她,“姑娘好好休息,我自认厨艺不错,就向姑娘借用一下厨房。”
  陆饮霜瞄了他一眼,对常靖玉自认的厨艺有点兴趣。
  赵澜犹豫,“你们大老远来的,我这没什么招待,怎好再让公子动手。”
  “没关系,要是让赵河知道他妹妹劳心劳力,我可解释不了。”常靖玉开了个玩笑,自然的拉陆饮霜离开。
  “方垣并未来看望过她。”陆饮霜站在檐下,他又把罗盘拿出来,指针还在转。
  “他应该知道赵河去了哪里,便直接追去了,也许赵河家里会有线索……我还真有些饿了。”常靖玉兴冲冲地在厨房端了个盆,从院中那口井里打水。
  陆饮霜搬了个板凳坐在院里,化出折扇摇着围观常靖玉忙活。
  井水微凉,常靖玉伸手进去时又瞬间拿出来甩了甩,挽起袖子把菜叶分摘洗净。
  陆饮霜无意识的轻敲扇柄,常靖玉动作熟练利落,暮色四合的小院静谧安宁,他仿佛是最适合这里的,很快会有人站在门口笑着说,我帮你收拾。
  似乎感受到陆饮霜的注视,常靖玉用手背蹭了下耳边的碎发冲他喊:“前辈要来帮忙吗?”
  “……哼。”陆饮霜眼底晕开些许柔和,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的接受,记忆中那个捅他刀,灌他毒酒,烧他临渊宫的门主,不复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饮霜:剑气切菜,雷诀点柴,油里加冰,遥控锅盖
常靖玉:你可麻溜出去吧!

  ☆、心魔08

  赵河家的厨房并不宽敞,陆饮霜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站在灶台前也只能递个锅铲勺子,兴味盎然的掀调料罐。
  常靖玉拉着风箱添柴,陆饮霜本想试试,结果被一股窜起的油烟呛得直咳,直接开了个御风诀。
  “前辈,你还是出去吧,我来就好。”常靖玉宽容又无奈地叹息,生怕在别人厨房搞出事故来。
  陆饮霜面上挂不住,找了个正事的台阶道:“我去赵河房间看看。”
  离开厨房,陆饮霜凝神试探,赵澜气息平稳应是睡着了,左手边赵河的房间没有上锁,他轻步靠近缓缓推门。
  屋内摆设简洁,桌椅陈旧但很干净,床底露出箱笥一角,在地板上留下两道印痕,像是被匆匆放回去的。
  陆饮霜说了句“失礼”,过去掀开箱笥查看,木格里放着些散碎银钱票据账本,还有一卷发皱的地图,他简单翻了遍票据,里面夹着几张和方垣的借条,认真记着时间和药材银两。
  那卷地图囊括了蔚阳山和周围数个村落,上面画满了线条,几处山丘被圈了出来,笔墨的味道还未散尽,应是最近才画上去,陆饮霜暗自记下地图,重新把箱笥关好,回去把发现告诉常靖玉。
  常靖玉熄灭炉火时赵澜悠悠转醒,天色已暗,赵澜才开门就闻到一股清香,她抬头微怔,只有赵河回家时才会让她休息自己做好饭菜……但这次是大哥的朋友,她想自己受了太多照顾,又什么都回报不了。
  “赵姑娘醒了,来吃饭吧。”常靖玉站在厨房门口看见她,笑着招呼道。
  赵澜赶紧揉揉眼睛,“嗯,我帮公子端菜。”
  陆饮霜擦干碗筷,常靖玉监视他的目的太明显,他忍不住强调道:“我还不至于把碗摔了。”
  “当然,当然。”常靖玉顺着他的话意接过碗筷摆上,厨房挤了三个人,冷清的氛围一扫而空。
  家里许久没这么热闹过,赵澜脸上藏不住高兴,盛了菜又把晾的肉干也拿出来,“两位公子请坐吧,我这几日懒着,厨房没什么东西,等我明日去村口买些菜肉再好好准备一顿。”
  “嗯,赵姑娘也坐。”常靖玉温和道,笑意恰到好处的充满亲和,“不知道赵河现在还会上山砍柴吗?我来时听说山上似乎有危险,等赵河回来转告他先别去吧。”
  赵澜闻言愁道:“大哥走之前去过一趟,蔚阳山深处有种仙家门派高价收购的赤木,我们这几个村年轻力壮的大多会去砍伐倒卖,现在虽说有危险,但大哥肯定不会听话……都是我拖累他。”
  眼见赵澜又开始感叹,常靖玉赶紧岔开话题让她吃饭,“姑娘放心,相信蔚海城很快就会派人来处理。”
  陆饮霜信奉食不言寝不语,无意加入闲话家常,喝完最后一口蛋花汤道:“我出去一下,你们慢用。”
  常靖玉咬着肉干点头,脸颊鼓着平添了几分符合年纪的稚气,陆饮霜倒了杯水推过去,换得常靖玉弯着眉眼露出个感谢的笑来。
  罗盘依然不管用,陆饮霜从墙边的枯枝里折下一段,在地上划了个阵,用一枚上品灵石嵌做核心,将转元复神丹放入阵中。
  常靖玉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往门外望了一眼,闲谈道:“上次在城主府见方公子也对姑娘十分关切,等姑娘身体好些,一同往蔚海城做客游玩如何?”
  赵澜惊讶地睁大眼睛:“是说方垣方少爷吗?大哥为何从未讲过,没想到少爷竟会知道我这样的凡俗女子。”
  “啊,许是赵河想给妹妹一个惊喜,倒是我多话了。”常靖玉尴尬地抿了下嘴,“姑娘可千万别告诉他啊。”
  “哈哈,大哥真是……”赵澜咳了两声掩口轻笑,忽然不知哪里来的信心,似乎自己真的有好起来的那天,能像别的女孩那样无忧无虑,在熙熙攘攘的蔚海城做工,用零钱买漂亮的钗裙。
  她捂着胸口又有些气喘,常靖玉也不敢让她收拾碗筷,扶着她回屋歇息,自己把碗洗了。
  “我总感觉不太对。”常靖玉在井边打水,“赵河什么都没告诉赵澜,方垣为了找他离家出走,但从赵河这边看来,他们的情分生疏的很。”
  陆饮霜拂去阵法的痕迹,平静道:“也许赵河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凭那五两银子的借条?”常靖玉笑道,“在前辈眼里不算什么,但赵河家里可不富裕。”
  “无聊的自尊。”陆饮霜皱眉,“方垣若是在意这些,又何必接济他。”
  常靖玉把那件被虫子爬过的外衫浸没水里,他想起陆饮霜随手扔给他的灵药法宝,倒不意外陆饮霜会有这样的想法。
  上位者施舍的光明磊落,那受惠于人的又真能心安理得吗?
  “今夜应该有雨。”常靖玉抬头看了下天空越聚越厚的云层,月亮被遮在幕后,最后一抹银光也消失不见,他抖了抖手里的衣裳,拧干之后挂上晾衣绳。
  “那你记得下雨之前把衣裳收回来。”陆饮霜事不关己的转身回屋。
  常靖玉抗议道:“我还打算睡觉呢。”
  “我不睡吗?”陆饮霜挑眉反问。
  “那前辈睡哪?”常靖玉指了指东屋,“赵姑娘把赵河的房间借咱们住,这回可是没有躺椅了。”
  “怎么没有。”陆饮霜镇定自若的一抹乾坤袋,把从寝殿搬出来的摇椅大剌剌地搁在窗前。
  常靖玉看着那盘龙刻凤的黑檀木摇椅哑口无言,上面铺着光滑柔软的绒毛垫子,扶手造型浮夸地雕了两个骷髅,靠背还支出挺长的犄角,常靖玉总觉得坐上去就像什么邪派掌门,整间屋子都充满一言难尽的气质。
  “怎么不谦让一下给我睡床?”陆饮霜背着手言笑晏晏。
  常靖玉心想这可使不得,他哪镇得住这椅子。
  他莫名其妙的再次自己占了床,临睡前还想着得收衣服,迷迷糊糊也不知睡熟了没有,乌云下小院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道惊雷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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