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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那个祸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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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而反观其他三人,祁承轩从始至终目光都死死盯着沈棠,沈棠却是一副并未将对方放在心中的样子,就连谢景离也是一反常态,将拦在门口那人当做空气一般。
  几人相顾无言,还是祁承轩先开了口,“你们……”
  “借过。”谢景离毫不客气的打断,抬步就打算绕过祁承轩离去。
  祁承轩并未理他,而是看着沈棠,“我们能谈谈吗?”
  沈棠回答,“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祁承轩目光中闪过一丝迟疑,沈棠不再理他,三人抬步往万剑宗内走去。走过祁承轩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抓住沈棠的手腕。
  “你身上的毒……”
  沈棠脚步一滞,祁承轩以为沈棠改变了主意,正想说些什么,便又听对方开口。
  “不劳城主费心。”他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都微微一愣。
  沈棠说话从来都是留有余地,就算是面对敌人,也是一副游刃有余宠辱不惊的模样。可如今,他的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敌意,就连凌忘渊和谢景离都从未听过他这么说话。
  这是沈棠第一次在祁承轩面前展示出怒气,只是因为祁承轩提到了他身上的蛊毒?
  祁承轩没有反应过来,拉着沈棠的手腕僵在原地。沈棠突然转过头,那双平素慵懒多情的眸子如今挟着锐利冷意,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目视。
  “放手。”
  祁承轩像是被烫到一般放开了手,迟疑片刻,几人便已经越过他走入了万剑宗。祁承轩站在原地,回望着几人的背影,面露一丝怅然。
  一旁的树丛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影,那人走到祁承轩身边,扯开覆面的黑纱,借着月色,能够看到那张有着异域血统的脸上带了几分冰冷的笑意。
  “城主,我早说过,那人不值得你如此。”
  另一边,凌忘渊一直跟着沈棠和谢景离走到了后山的入口,没有丝毫外人的自觉,俨然一副要与他们一同进入后山的意思。
  沈棠回眸瞥了凌忘渊一眼,开口问,“你怎么还不回疏影峰?”
  离开了祁承轩之后,他倒像个没事人一般,仿佛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与他无关。
  “子焕还在等我消息。”凌忘渊坦然道,“你们俩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让子焕通知你们。”
  谢景离摇摇头,“我去见子焕便好,今日之事,我——”
  凌忘渊打断他,“你若是不希望今日之事暴露,就赶紧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免得明日在仙门会武上露怯。更何况,你看沈棠这模样,要是再不回去,他怕是就要晕倒在这儿了。”
  沈棠不满了,“喂,说的好像我拖后腿了一样,不是我的话能这么容易收服赤焰兽么!”
  凌忘渊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转身消失在竹林深处。沈棠看着他的背影,嘟囔道,“这小子真是……从小到大一副死人脸,也不知道子焕是怎么忍受他的。”
  谢景离眸光闪动,“从小?”
  “对啊,没告诉过你么,我们俩很小就认识了。”
  “什么时候?”
  沈棠沉思片刻,“……应该与你和子焕差不多。”
  谢景离心中一直有所怀疑,听了沈棠这话,倒也没表示出太大惊讶。只是,子焕是在他三岁那年被父亲带回万剑宗收做弟子的,沈棠和凌忘渊相识时间与他们差不多的话,那不就意味着……
  先前也听沈棠说他认识凌忘渊的师父,但凌忘渊师从何人,整个仙门都鲜有人知。墨幽谷素来神秘,内部局势也是中原仙门中最为复杂的,凌忘渊作为下一任谷主,外界所知的信息却是极少。
  听闻数年前,墨幽谷曾有过一次重大内斗,牵扯了数位核心长老及谷中势力。难不成……
  沈棠看着谢景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道,“你别误会,我和墨幽谷没什么关系。我要是墨幽谷的人,又跑去落霞城,不是没事找事嘛。”
  “那你……”
  “我与墨幽谷中的一位长辈有点渊源,小时候去过而已。”
  谢景离眼眸微动,立刻问道,“你小时候一直住在墨幽谷?”
  “也没有,就是偶尔会去小住几天。”沈棠提起这个,似乎心怀怨气,皱眉抱怨道,“不是我说,墨幽谷真不是人住的地方。我可受不了他们了,他们连虫子都吃!你是小时候没去过那儿,要不然你也得疯。”
  沈棠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往前走。谢景离听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黯色,“谁说我没去过……”
  “你说什么?”沈棠没听清,转头问。
  谢景离摇摇头,“没,走吧。”
  

  ☆、企图

  夜色已深,月色透过树影洒下一片婆娑。
  凌忘渊悄然踏进幽月斋。此刻已是月上枝头,幽月斋的房门紧闭着,纸窗上倒映着的人影随着烛光微微晃动。
  还未走进,房门便在他面前凭空打开。凌忘渊走进去,反手关了门。屋内那人正伏案写着什么,听见他进门便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含着笑意看他。
  “不是让你先睡一会儿么?”凌忘渊口中说着,自然地往江子焕身边走去。还未及走到他的身边,就已经察觉到对方身上隐隐发出的寒气。
  凌忘渊脚下步子只稍一停顿,走上前去。夺过那人手中朱笔,拉过那双手包在掌心,果不其然碰到一片冰凉。
  凌忘渊眉头皱起,“手这么冷,你又跑哪儿去了?”
  任由对方将自己的手揽进怀里捂着,江子焕摇摇头,“睡不着,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罢了。”未等凌忘渊回应,立即又问,“查出来了吗,怎么回事?”
  凌忘渊放开他,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玉瓶,放在江子焕面前的书桌上。
  “有人对赤焰兽下了药。这个是景离他们在沼泽里捡到的,与在瀑布处遇到的那个弟子手中所持应该是一样的。”
  “景离送来那弟子我已经替他诊治了,的确是中了摄魂术。可惜,中了摄魂术的人会忘记自己被控制时的所作所为,未能找到什么线索。”
  江子焕从怀中拿出谢景离交给他的玉瓶,与桌上的玉瓶对比几下。“此物我也研究过了,无色无味,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凌忘渊又将在沼泽中发生的一切向江子焕细细道来,江子焕听后若有所思,“竟然还牵扯进了沈棠,看样子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可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那群黑衣人显然是知道沈棠就在万剑宗,才会潜入刺杀。可若他们的目的只是沈棠,为何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万剑宗如今人员嘈杂,他们大可趁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付他。如今赤焰兽出事,景离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这样其实是加大了他们行事的难度才对。除非……”
  “除非,他们的目的不止一个。又或者,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不止一批人。”凌忘渊想了想,又道,“这样看来,我更倾向于后者。”
  江子焕敛下眼眸,“那群黑衣人是想杀了沈棠,而那藏在背后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试药。”凌忘渊道,“在此之前,从未有人能够以药物控制神兽,就算是蛊毒也很难做到。恐怕此物是刚研制出来,而那幕后之人又不敢贸然投入使用,便伙同了那些黑衣人,由他提供药物,借赤焰兽试药。而那群黑衣人怕是也极为忌惮沈棠,为了对付他,便也没有拒绝。”
  凌忘渊认真地分析着,低头却见江子焕含笑看着他,问,“我说得不对么?”
  “不,你说得很有道理。”江子焕笑了笑,拉过凌忘渊的手用微凉的侧脸贴了上去,“我只是在惋惜,你那么聪明,可却有这么多人低估你。”
  五圣之中,凌忘渊的蛊圣之名,实则是因为他是上一任蛊圣唯一的传人而得来。加之凌忘渊又尚未继承门派,平日里极少显露自己的能力,修真界中质疑他是否有资格成为五圣的大有人在。  
  只有江子焕知道,凌忘渊绝非池中之鱼,他展现在人前的能力,还远远未及他的真实实力。
  “至少,你一眼就看穿了我。”凌忘渊回答。
  墨幽谷的情况远比其他门派特殊,他的确有刻意收敛自己的想法,但唯有眼前这个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将他的伪装全部看透。
  “那说明我有眼光。”江子焕笑着道,“不过,就这样也挺好的。你有多好,只有我知道。”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凌忘渊顺势在他的脸上掐了一把,白玉般的脸上映出一个浅浅的红印,“说正经的,若那人的目的真是为了试药,要是成功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得不防。你有什么对策吗?”
  “按兵不动。”江子焕不假思索。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凌忘渊愿意听到的,他眉头微皱,便又听江子焕说,“如今各门各派看似和睦,实则暗潮汹涌,各怀鬼胎。在事情没有暴露之前,药物和赤焰兽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忘渊,还请你为我保密。”
  “你只是为了保住万剑宗吧。”
  要是药物的事情被披露出去,首当其冲的便是万剑宗。到那时,肯定会有人借题发挥,为难于他们。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不就是放任幕后那人继续研究药物么?
  江子焕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坦然道,“倘若这件事发生在你墨幽谷,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你放心,我会暗中派人调查,绝不让那药物为祸百姓。”
  凌忘渊叹息一声,最终没有再深究,“我明白。”
  江子焕点点头,“不说这些了,你这么晚还不回去,不怕你爷爷发现?”
  “发现又能怎么样?”
  “老谷主年纪大了,你也别再和他置气了。”
  凌忘渊没有回答,而是稍稍倾身,便将人圈在了怀里,“你把墨幽谷安排得太远了,从这儿走回去得费好一番工夫。”
  “避嫌啊。”江子焕调皮地笑了笑,“更何况,你们墨幽谷弟子住得越远越好不是么?难道你忘了前年在落霞城举行仙门会武时,我们两派被分到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门下弟子每天都要打上好几架。”
  凌忘渊道,“说起来,我一直怀疑这是沈棠那个坏心眼出的主意,就等着看我们两家笑话。”
  “不用怀疑,就是。”
  凌忘渊沉吟片刻,“我前几天应该多扎他几针。”
  “噗,”江子焕放松靠在他身上,“对了,沈棠的蛊毒你可查到什么了?”
  听见他提到这件事,凌忘渊动作一滞。微小的变化没能逃过江子焕的眼睛,他连忙追问,“出什么事了么?”
  凌忘渊停顿片刻,意味不明道,“我可能要提前赶回墨幽谷了。”
  江子焕眼眸动了动,抬手搭在凌忘渊的手臂上,声音中似是压抑着什么。“这才没几天,又要走了么?”
  “抱歉。”凌忘渊将头埋在江子焕的颈间,声音有些发闷。
  “你不用对我说这两个字,你想救他我明白。”江子焕道,“好了,你该回去了。明早老谷主见不着人,会疑心的。”
  凌忘渊没有动,“子焕,你就不能哪怕有一次,别这么理智吗?”
  江子焕的手轻轻覆上凌忘渊的手背,眼眸微敛,“我毕竟是万剑宗的副宗主,而你,是墨幽谷的少谷主。忘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凌忘渊紧了紧手臂,把怀中的人抱得紧了点,然后缓缓放开。身后温暖的气息骤然消失,江子焕心底不由生出几分不舍,便听见凌忘渊说,“早些休息吧,这几日仙门会武还有得你忙。”
  江子焕敛去眼中神色,重新执起笔,“好,我做完这些就睡。”
  凌忘渊走到门边,顿了顿,“老爷子说,这次仙门会武后,就会让我继承谷主之位。”
  江子焕的手一抖,一滴墨渍落到纸上。关门的声音响起,江子焕把笔放在案台上,看着那滴墨渍出神。
  “还说我理智,你不也是么?”
  另一边,谢景离将沈棠扶回厢房,又找来伤药纱布替他包扎,沈棠用完好的那只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室内一时静谧。
  谢景离小心地帮沈棠清理伤口,忍不住皱眉道,“割得这么深,你就不能对自己下手轻一点?”
  沈棠不以为意,“情况紧急哪里注意得了这么多,怎么,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谢景离冷哼一声,手中药瓶倾倒,药粉洒在沈棠的伤口上,不出预料听见沈棠的哀嚎。
  “疼疼疼——谢景离你蓄意报复!”
  “别闹。”谢景离瞪他一眼,按住他不安分的爪子,“把伤口割这么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喊疼?这伤药是万剑宗的秘方,很有效的,你要不想留疤就别乱动。”
  谢景离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放缓了许多。他朝着伤口轻轻吹了几下,再小心翼翼将纱布缠上去。
  谢景离替沈棠包扎好了手腕,目光又落在他的侧脸上。白天被祁承轩所伤的那道伤口已经结痂,微微红肿。
  沈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移开目光,谢景离已经用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凑了上来。
  被触碰到的地方像是烧了起来,沈棠的睫毛颤了颤,强忍住了想要躲开的想法。谢景离的指尖沾了些伤药,抚上了沈棠的脸颊。
  指腹轻柔地擦过侧脸的皮肤,些微的刺痛感伴随着痒意,连带着心底都泛起一丝异样酥麻的感觉。
  沈棠抬眼看他,谢景离的神色中带着怜惜,眼神温柔得几乎要化作一滩水。他的神色极为认真,烛火跳动,在他脸上映出明暗斑驳的光,纤长的睫羽洒下一片阴影,甚是好看。
  “你看我做什么?”
  沈棠眸中含笑,“你好看啊。”
  谢景离手底动作一滞,“又在胡言乱语。”
  “哪有,整个仙门谁不知道你好看。”沈棠凑近了些,眼神微微发亮,“你脸红了?”
  “胡说,灯火映的。”谢景离稍显局促,耳根烧得发烫。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你告诉我实话,对我这么好,当真没有什么企图?”沈棠意味不明的问。
  “当然没有。”谢景离抬头,稍稍隔开一些距离,认真道,“你对我不也很好么,这能有什么企图?”
  沈棠莞尔,“我当然有。”
  谢景离一愣,便听沈棠接着说,“那就是你。”
  屋内灯影摇晃,一片寂静,唯有越发汹涌的心跳声跳动着。
  谢景离的脸隐在影影绰绰的光影中,敛下眼眸,神色淡淡,却不是什么喜悦的模样。他抬头看着沈棠,后者闲适地倚在床榻边,那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带着三分慵懒,叫人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谢景离轻声道,“你别逗我了。”
  “嗯?”没有料到谢景离竟会是这样的反应,沈棠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明天还要主持仙门会武,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谢景离说着,轻轻放开了沈棠。
  松开的刹那,沈棠心底又是猛地一抽。心口像是被无数根针刺着,感觉变得比先前更为清晰。
  他下意识抬手去拉谢景离,却只是从对方的衣摆划过,接着,便是一阵风过,关门的声响回荡在屋子里。
  沈棠的手悬在半空中,过了许久方才缓缓收回。他斜靠在床边,眉头微微蹙起,胸口闷得难受。
  “这小子……”

  ☆、往事

  这一晚,沈棠一夜无眠,竹风轩中静悄悄的,自始至终没有半分生人气息。而这晚,睡不着的人远不止他一个。
  谢景离伫立于群山之巅,月色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辉。
  沈棠一直以为他们的初次相见是在仙门会武,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谢景离抬眼望着天边远月,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些尘封的过往,那是他七岁时候的事情,也是他与沈棠的第一次见面。
  万剑宗前任宗主谢禹带着谢景离、江子焕去墨幽谷拜访。谢景初次去到墨幽谷,少年心性顽皮,拉着江子焕非要去墨幽谷外的万蛇窟探险,可这一去,却不小心把江子焕弄丢了。
  他在山林间急得边哭边找,直到撞见一个红衣少年。
  那少年比他大了几岁,斜卧在树干上,一只腿垂下来晃晃悠悠,好不惬意。少年起身看他,略带稚气的脸上已初显俊俏。那双眼睛生得格外好看,眉梢都带着飞扬的神采,看得他一瞬间忘记了哭泣。
  还未等他说话,便见那少年翻身落在自己身边,笑道,“小妹妹怎么哭得如此伤心,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
  谢景离幼时生得唇红齿白,梳着两个发髻,一张脸蛋精雕玉琢,漂亮得很。因为这样,不少人调笑他像女孩,可他却极讨厌有人这么说他,此刻被这山林间陌生少年一说,更是生气,抽出背上的木剑就朝那人刺去。
  可谁料,那少年反应极为灵敏,侧身一闪便躲了过去。谢景离不依不挠,少年转身从树上扯下一根枝条,便与他打了起来。
  少年不费吹灰之力打掉了谢景离的剑,还得意地朝他扬眉,“你剑法功底倒是不错,可惜少了些力道。软绵绵地练剑都拿不稳,何谈御敌呢?”
  谢景离自然是气不过,当即言语反驳,叫嚣着少年仗着比他大上几岁就欺负人,若是再给他几年时间,一定能胜过他云云。
  彼时,少年一身红衣似火,仿若天边云霞,直刻进了他的心里。
  听见谢景离挑衅的话语,沈棠的脸上带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得意与高傲,欣然应答。
  “一言为定。”
  然而,那次的相遇之后,谢景离却再没见过那个少年,墨幽谷中根本没有这样一个红衣少年。
  直到后来,还是万剑宗少主的谢景离在仙门会武中首次与沈棠相遇。时隔十年,谢景离几乎一瞬间就认出了他。
  沈棠依稀还能看出少年时的模样,眉宇间的气度却已经全然不同。明明同是未及弱冠的年纪,可那双眼里却仿若阅尽千帆,沉淀如水。而更加脱胎换骨的,还有他的修为。他表现出的实力深不可测,在仙门会武一路过关斩将,强大到足以睥睨一切。
  双方实力悬殊太大,谢景离不顾父亲阻拦主动向他邀战。彼时,谢景离还未继承流魄剑,在外人眼中不过是靠着父亲名气才能混进仙门会武的绣花枕头。
  那一战,谢景离败了,这是意料之中。沈棠在仙门会武中表现出的实力,远超谢景离当初。
  而同样意料之中的是,沈棠完全忘记了与他曾有过的一面之缘,以及那个未完的约定。
  “眼泪是无法让人记住你的,能让别人记住的,只有你手中的剑。”
  沈棠的话在谢景离听来何其讽刺。谢景离记了他十年,用了十年时间苦练修行,只为了能再次见到他。而于沈棠来说呢?手下败将何足挂齿,在他的心中,谢景离恐怕不过是他众多挑战者中的一个。
  谢景离心中委屈愤恨,只怪自己为何这么没有长进,十年的修炼在这人面前仍然是这么不堪一击。于是,他更加下定决心变强。他继承了流魄剑,掌管了万剑宗,甚至取得了能够比肩父亲的声望。
  可这些就够了么?
  从小到大,他一直仰视着沈棠。那人修为高深,只要他愿意,定能成为屹立于修真界顶峰,俯瞰众生的人物。而越是认识到这一点,谢景离的内心便越不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的拥有与他并肩的资格了么?
  不安占据着谢景离的内心,那个人太优秀,也太遥远,他不敢轻易靠近。
  沈棠如今走投无路,谢景离才能强行将他留在万剑宗。但沈棠的修为总会有恢复的一天,到那时,他又会去向何处?会不会又像当初那样,消失在这个世上。
  天边突然聚起铺天盖地的阴云,月色被隐去,谢景离的心也被这阴云压得喘不过气来。
  “睡不着么?”
  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景离回过头。这个声音他自然不会陌生,更何况早在对方踏上山崖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生人接近。
  来人是江子焕。他此刻披了一件浅白披风,将本就纤瘦的身形勾勒得更加瘦弱。谢景离问,“你怎么会来?”
  江子焕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浅浅地叹息一声,“我也睡不着啊。”
  江子焕与谢景离并肩而立,抬眼看着前方景色,山崖之上一时静谧。此处是万剑宗的制高点,能够将整个万剑宗包括周围群山尽收眼底。
  江子焕又道,“还记得小时候,你我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来这里看风景,没想到到了现在,这习惯也没有变。发生什么事了,能与我说说么?”
  “就是想到了些陈年旧事,出来透透气。”谢景离道,“你呢?还在担心今日宗内发生之事?”
  江子焕稍愣片刻,也没有去辩驳,“本想明日再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
  江子焕将先前与凌忘渊的分析告知谢景离,谢景离垂眸思索片刻,“若是为了试药,我们更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与沈棠同强化后的赤焰□□手都占不了上风,要是这药物真的炼成了,必会对中原仙门造成影响。”
  “我明白,”江子焕道,“万剑宗中混入这等别有用心之人,是我的失职,此事我会亲自暗中调查,不会惊动各大仙门。”
  “关于这件事,我倒是有些别的想法。”谢景离说着,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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