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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那个祸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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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只能等着抓他的那些人出现了。
  不知又等了多久,洞外隐约传来人声:“仙尊,人给您带来了……好得很,一点没伤着……是,小的明白……”
  来了。
  沈棠稍稍警惕,他能感觉到,现在进来这人与方才交手那些全然不同。看来,那些人就是遵循了此人授意,才将他抓来。
  来人并未刻意收敛自己的脚步声,但沈棠仍旧察觉到对方步履沉稳,应当修为不低。只是可惜他现在感应力下降得厉害,加上不能视物,无法准确辨别此人深浅。
  那人在离沈棠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山洞中寂静无声。
  许久的沉默带来些许不安,沈棠索性坐起身,循着感觉面对对方,开口问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将我抓来?”
  没有回答。
  沈棠又说,“你要是为了仙门悬赏,我奉劝你最好别信。那些仙门中人个顶个的抠门,还不如你把我放了,我给你双倍报酬如何?”
  还是没有回答,等待他的又是长久的静默。
  沈棠几乎都要以为对方已经离开,忽然感觉有什么落在自己的脸上。沈棠浑身一震,奇异的触感让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一只手,还是一只男人的手。
  那指尖是冰凉的,对方用指腹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便很快离开。
  沈棠又问,“你到底是谁?”
  对方残留在他脸上的触感依旧清晰,酥麻的痒意从那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平白让他的心跳有些加速。
  这个人……
  谢景离小心收敛着自己的气息,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二十天,整整二十天不见。
  这二十天里他几乎没有一天能够安睡,就算勉强睡着,也总是堕入梦魇。
  所幸,他终于找到他了。
  谢景离轻轻抬手按在对方的胳膊上,被束缚在身后手臂由于血脉不通而有些敏感。沈棠瑟缩一下,似是想要躲开。
  那只手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沿着骨骼脉络慢慢向上,直到触到他裸。露的颈部皮肤。眼前的人似乎有些冷,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带着些病态的白,在微微颤抖。
  谢景离焐热了那小块皮肤,再慢慢向上。
  这次,沈棠没有再抗拒。他安静地坐在石台上,微微仰起头,似是隔着黑布对上了谢景离的眼睛。
  谢景离的心颤了颤,他明知道沈棠现在是看不到的,但对方抬起头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那双总是慵懒散漫的眼睛,眼波流转中,却总能带出让人醉入其中的深情。
  他伸手抚上那张脸,指尖划过黑布下的眼睛,细细描摹着姣好的五官。
  “呵……”
  沈棠忽然笑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像是幼猫的爪子轻挠着谢景离的心。他的手已经来到了对方的唇边。
  柔软的唇瓣还保持着微笑的弧度,谢景离的呼吸更重了几分。他凑上去,轻轻吻上了对方的唇。
  那一刹那,压抑的情感仿佛开闸般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捆仙索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沈棠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重新压回石台上。双手被人压在身侧,舌尖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对方的攻势强硬而凶狠,更像是在发泄情绪。
  “唔……”沈棠难耐地发出了声,可对方依旧没有丝毫要放过他的意思。
  寒气逼人的山洞中平白染上了些许暖意,两人纠缠的身影映照在峭壁上,难舍难分。
  那吻渐渐变了味道,变得极致温柔缠绵。沈棠只觉得自己仿佛躺在一块浮木之上,随着波浪起伏,意识逐渐变得混沌,却不由自主沉溺其中。
  直到有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侧,隔着衣服轻轻摩挲。
  “谢景离你别闹了!”
  沈棠终于找到空隙吼了一句。然而他如今声音沙哑,气息不稳,听上去非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更像是在欲迎还拒。
  去你的欲迎还拒。

  ☆、缱绻

  不知过去多久; 施加在周身的压力突然消失。沈棠扯开脸上的黑布; 依旧有些眩晕。身旁的人翩然起身; 接着便听见一声轻响; 山洞中央升起一团火光。
  沈棠适应许久方才找回自己的视物能力; 他偏头看去; 原来是一堆刚刚点燃的柴火。柴火被烧得噼里啪啦,晃动的火光印在他的眼里,稍稍有些刺眼。
  沈棠抹了一把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也不知是此刻光线刺激,还是因为方才的……
  嘴唇还有些发麻,沈棠忍不住去抬头寻那个身影。视物还有些模糊; 谢景离的脸隐在光影中; 不甚真切。他静静地站在火堆旁,似乎也是在看他,却显得有些局促。
  方才怎么不见你害羞?
  沈棠腹诽着; 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呀。”
  谢景离走过来,那张格外好看的脸终于从在眼前清晰起来。
  半月有余,他好像瘦了不少。
  看着那明显削尖的下巴; 沈棠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可难受之余又有些开心; 除了眼前之人外,还有谁能像这样在乎他。
  沈棠从石台上直起身,抬起头正好对上对方的眼睛。他伸手将人拉过来; 捏了一把比起前段时间掉了不少肉的脸颊。
  “你学坏了啊,居然敢派人绑架我。说,该怎么罚你?”
  谢景离眼神闪动一下,“什么时候猜到是我的?”
  “一开始。”沈棠笑着,勾起他脸颊旁一缕碎发把玩,“我多了解你呀,你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就如同谢景离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他一样,这半个多月来,他没有一刻停止过对他的思念。魂牵梦萦的人来到自己面前,怎么可能认不出?
  谢景离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沈棠盯着他瞧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喜欢。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牵动他的心绪,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沈棠心中一动,伸手把人扯过来。双手环住对方腰际,将头埋在对方脖颈之间,心绪躁动不已,却觉得格外安心。
  这么多天的挂念与担忧,在这一刻归于平静。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竟是这般乘人之危的小混蛋。”沈棠意味不明的说。这指的,可不只是现在。
  谢景离忽然明白了沈棠的意思,不由轻笑出声,“我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当初他也是趁沈棠修为被废,孤立无援之际,使尽浑身解数将他带回万剑宗。若不是这样的乘人之危,怎么能将他的心也骗了过去。
  过了许久,沈棠终于将他放开。
  沈棠从容地抽身而出,看着谢景离一本正经道,“你跑来找我,万剑宗怎么办?嗯?宗主大人?”
  再是不务正业,也不能像他这样三天两头往外跑。
  谢景离的目光躲闪一下,“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沈棠不满了,“你既不是来找我的,那为何还派人拿捆仙索绑我?还给我下迷药!我沈棠纵横修真界这么多年,败给过谁?竟然让一群山野村夫用迷药就把我撂倒了,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谢景离一本正经回答,“放心,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不会外传。”
  “……你不要避重就轻。”
  谢景离又说,“我交给他们捆仙索只是以防万一,可我事先并不知晓他们会用迷药……”
  “你要再绕圈子,我可就走了啊。”
  沈棠起身作势要走,谢景离连忙拉住他。
  “好了我不胡说了,但我的确不只是为了你而来。”谢景离解释道,“你可知道,近日危害中原的那些神秘黑雾?”
  “你果然也是为了那黑雾而来?”
  谢景离点点头,“那黑雾蔓延极快,根据各家得到的消息来看,就是从这南岭大山中传出来的。我想不只是万剑宗,各家应该已经派了人手进入此地探查。”
  沈棠恍然,“的确,这些时日,这附近的各门派弟子多了不少。我还以为是来抓我的,害得我每天东躲西藏,你就不能把那什么悬赏撤了?”
  谢景离眸色暗了暗,“我何尝不想,只是落霞城那边……”
  “落霞城如今怎么样了?”
  “还在一心要追杀你呢。”谢景离道,“不过……先是没了你,又失了白蘅芜,听说仙门会武之后,就连大护法靳霆,也已经闭关。落霞城本就是缺人之际,此番对他们算是个很大的打击。弟子们心灰意冷,祁承轩也消沉下去,虽然现在还能够靠先前打下的基础坚持几年,但若是再没有转变,以后恐怕……”
  沈棠听后,垂下眼眸,竟是长久的沉默下来。他是最不希望看见落霞城走到这一步的,而恰恰到了最后,他才是直接导致这一局面之人。
  过了许久,他说,“我最近一直在想,落霞城会走到今日的地步,与我当初太急功近利脱不开干系。如今沉寂下来,反倒是件好事。”
  “你与落霞城……”谢景离迟疑片刻,说出半截的话戛然而止。他并非有意想探求沈棠的秘密,如果沈棠不愿意将这些事情告知于他,他也不会纠缠。
  沈棠反倒没什么避讳,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当初是答应过你,事情结束之后要与你说清楚的。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何我对祁承轩如此宽容么?”
  谢景离眼眸微动,没有答话。
  “是我对不起他。”沈棠说着,盯着眼前跳动的火光,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你或许不知道,落霞城城主本来不是祁承轩。他还有个哥哥,名叫祁承桓。”
  谢景离摇摇头,他对落霞城的过往几乎一无所知。
  落霞城在过去的鼎盛时期也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门派,一手创立落霞城的祁氏祖先本是经商发家,落霞城也仅是靠着祁氏家族的财力,才勉强在中原维持不倒。后来魔教猖狂扩张势力,落霞城几乎被魔教洗劫一空,几近灭门。就算有后人在那场大战中活下来,也只是苟延残喘,无人会去关注。
  沈棠又道,“我初到落霞城的时候,才十岁。是承桓收留了我。他年幼时,落霞城便被灭门,只余他独自一人带着承轩生活。虽然落霞城已经没落,但他仍没有放弃,他努力修炼,守着落霞城最后的基业,保护自己珍视之人。他曾经告诉我,他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重振落霞城。他要让落霞城屹立于整个修真界的顶峰。”
  “你别以为他是在说大话,承桓是我见过最聪明,也最有天赋之人。若他现在还在世,什么五大至圣,三大仙门,绝对无人能敌得过他。而他的野心也不止如此,他要的是让众仙门看到他的实力,他韬光养晦,要让落霞城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众人眼前,名震四海。”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恐怕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候。少年总会有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想要证明自己,名扬天下。可他却告诉我,只要你愿意,并为之付出努力,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沈棠拿着一根柴火拨弄着火堆,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笑了起来。他的眼中映着火光,眉梢露出些许飞扬的神采。透过这些,谢景离仿佛也能看到几分,当年他的模样。
  “可惜,他最终没有等到这一天。”沈棠的眉目敛了下来,顿了顿,接着道,“他去世了。”
  “他的死,是因我而起。”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什么叫生离死别,也尝到什么叫无可奈何。他说他不怪我,让我不要介怀。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介怀。他刚刚告诉我了关于未来的畅想,他告诉我,他觉得时机已经到了。可就在那一切快要实现之时,一切都没了。”
  沈棠在诉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的没什么波澜,仿佛只是在讲述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可谢景离偏偏觉得,他如今的神情无比脆弱。
  听了沈棠的话,就连谢景离心中都难免遗憾。如此一个天之骄子,若他关于未来的畅想当真实现,那将是一幅怎样的盛况。
  可惜……
  他悄然拉过沈棠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冰凉的指尖包在掌心焐热。
  “我答应会替他守好落霞城,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这样,才能抵消一些我心中的愧疚。可是,当时的我比起他,差得太远。我一直在想,要是能变得更强,或许当初事情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谢景离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从他的话中意识到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谢景离忽然问。
  沈棠一怔,谢景离又问,“那些年,你没有一直留在落霞城。为了变强,你做了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沈棠是七年前到了落霞城。可沈棠却说发生这些变故的时候,才十岁。中间这数年的空白,他去了哪里?
  沈棠忽然笑了笑,“本来还想保持神秘的,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仙门中,编排我身世的不少,但他们都想得太复杂。其实说出来也无妨,那些年,我拜师去了。”
  “你的师父……”
  他这是第一次听见沈棠说起自己师父的事情。只是短短几年时间,便能让沈棠的修为达到如今境界,沈棠拜的这位师父,究竟是何等高人?
  “没什么,一个死老头子而已。”沈棠好像并不想提起这些事情,而是一掠而过,“短时间精进修为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我的确付出了些代价。我在那之前的许多记忆,大多都缺失了。你说气不气人,我要是能将在落霞城发生的事情也忘了,该有多好。可偏偏,越是忘记其他,便越将这些事情记得清楚。”
  “难怪……”谢景离眼眸微敛,喃喃自语着。
  沈棠问,“你说什么?”
  谢景离摇摇头,“后来呢?”
  沈棠道,“后来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修为大成,回到落霞城,继续完成承桓的心愿。”
  他用他的方法,用了最短的时间,让落霞城成为中原第一大派,风头无两。可惜,却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
  “其实,承轩这样对我,我无法有怨言。于他来说,我害死了他唯一的亲人,也断绝了落霞城所有的未来。或许,只有等他杀了我,我才能得到解脱吧。”
  “别这样……”
  沈棠笑道,“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死。”
  谢景离偏头看过去,沈棠不知何时已经看向了他,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熟悉的神采。
  “曾经,我觉得活着和死了都没什么两样,可现在不同了。”他轻轻靠近了谢景离,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谢景离一怔,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柴火声中,他似乎能听见自己突然躁动不已的心跳声。
  “你……”
  “嘘……”
  沈棠凑上来,堵住他所有的话。
  不带丝毫别的情绪,只是一个浅尝而止的亲吻。
  “上次,觉得还挺对不起你的,这就算补回来了。反正,你又没中招。”说的自然是骗了人家感情,还把人关进锁足阵那次,虽然到头来目的也没达到。
  想到那次沈棠心里还有点小情绪,大概是不满对方还对自己有那么点戒备。他稍稍隔开了些距离,抬眸看他,正好落进了谢景离垂下来的眼神中。
  毫不隐藏的情愫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溢出,缠绵又动人。沈棠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一下就变得不稳了。那双眼睛自上而下看他,看得他仿若被火烧过,一路烫到了心里。
  “没有。”谢景离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哑得吓人,压抑着某种汹涌的情绪。
  “嗯?”
  “是你自己,留了漏洞。”
  那时候,意乱情迷的可不止他一个。就连沈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禁足阵没有将谢景离彻底锁紧阵心,才给了他提前挣脱的机会。
  “这真是……”沈棠哑然失笑,连最基础的阵法都会失误,这下丢人丢大了。“你要是敢外传,我绝对不放过你。”
  “那便不放过吧。”
  话说到了这里,已经足够了。谢景离突然翻身把人重新按到地上,就着跳动的火光,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一层暧昧的红。
  “这一次,我也不会放过你。”
  有微风吹进来,火光摇曳着在峭壁上映出晃动的影子。山洞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打落枯叶,也掩盖了一切声响。

  ☆、豢养

  雾气弥漫的山间; 雨后洗净的空气杂糅着青草香; 沁人心脾。幽静小道中; 脚步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的还有二人小声的交流。
  “我记得; 就是这条路啊……”谢景离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不; 一定不是这里。”沈棠笃定。他抬手指着一根青竹,上面一道剑锋划过的痕迹依旧崭新,正是他们刚才路过的时候,谢景离留下的。“从方才开始我们就在这里打转了,你当真之前来过?”
  谢景离迟疑一下,“我……”
  堂堂剑圣,万剑宗宗主; 虽然有着冠绝天下的剑术和一副令人称羡的容貌; 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不认路。
  沈棠见他这模样,心中已是猜出了大半; 当即无奈叹息一声,“若当真找不到,我们不妨还是御剑吧。从高处寻找,自然会容易一些。”
  “可是……”
  地方是他要去的; 说是当初在那里找到过些许关于黑雾行踪的证据。然而; 无论是那村落的方位,还是名称,又或是去向那村落的路; 均是一问三不知。这多少让他有些气馁。
  “没什么可是了,再这样耽搁下去,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走出去。”
  沈棠抽出解语剑,晃悠两下,催促着谢景离快些决定。
  谢景离却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背,“你的身体……还是我来吧。”
  沈棠似是想到了什么,耳根红了红,抽出手,“别废话,御个剑算什么,快走快走。”
  一白一红两道剑影划过天际,交叠着在空中划出一道绵延的轨迹,一路朝着远方飞去。
  凉风吹动着发丝,洗去浑身的疲惫。沈棠站在解语剑上,低头看着脚下飞快掠过的风光,心底却在不停的思忖。
  修为灵力好像……恢复了不少?
  难道,那档子事还有舒缓蛊虫效用的作用不成?
  沈棠皱着眉,难得认真的思索起来。
  他倒也在书上看到过不少有关于双修之法的妙用,而凌忘渊也说过,连心蛊对与中蛊者心脉相连之人的灵力血液极为苛求。难不成,双修亦能起到相同的效用么?
  若是这样……
  沈棠胡乱想着,只觉得脸上有些烧。
  他抬头瞥了一眼谢景离,对方仍专注着脚下的景象,并未发现沈棠的异样。
  沈棠下意识拉了拉衣领,领口下,仍未消除的红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有些显眼,更提醒着他昨夜的欢愉。
  正在想着,一股怨煞之气冲天而上,险些将他们冲撞开。二人勉强稳住身形,低头看去,那股怨煞之气竟是从山中的一个村落散发出来。
  两道剑影平稳地落在地上,眼前是个毫不起眼的山中小镇,比起其他地方,此处倒显得极为热闹。只是这种热闹,放在现在,就显得不那么自然。
  此刻天色还早,各家各户却都门户大开,街上行人丝毫不少。只是虽然远处看去,人潮涌动,然村中实际上,却是寂静无声。
  人群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沈棠和谢景离进了村,终于看清此处的情景。街上游荡的行人,比起人来说,更像是些行尸走肉。他们面无表情,苍白呆滞,虽然还能够行动,却仿佛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
  “这些人……”
  沈棠走到其中一人面前。那人面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见沈棠拦住了他的路,也毫无反应,只是机械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沈棠不顾那人有些滑稽地原地踏步,仔细在那人身上探查一番,却惊讶开口,“他们还活着。”
  谢景离此时也已经探查了几人的情况,“的确,看上去应该是精魂缺失,导致意识不清。”
  “莫非,这也是那古怪的黑雾所为?”沈棠思索着开口。
  谢景离面露疑色,沈棠又将之前与凌忘渊在山中凉亭里发现的那人情况告知于他。
  谢景离道,“可你们遇到的那人是被吸干了精魂,而这些人现在只是精魂有所缺失,那黑雾究竟能做到多少事情?”
  “谁知道呢。”沈棠放开面前那个村民,村民在原地停顿片刻后,又继续往前游荡离开。沈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光暗了下来,“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若真是那黑雾所为,这幕后的人,可就太阴毒了。”
  这街上行人,几乎已经是整个村镇的百姓。一下谋害了这么多人,何止一个阴毒可言。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寂静。
  一个小少年冲过街角,看见沈棠和谢景离站在村口却面露恐惧,当即就摔倒在地。而在他的身后,一缕黑雾正穷追不舍。
  一道青白剑光闪过,谢景离闪身而出。转瞬间,那黑雾便被从中斩断,消失殆尽。
  沈棠走到那少年面前,刚想将他拉起来,谁料那少年竟然猛烈反抗,“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那小少年不过七八岁年纪,力道不大,伤是肯定伤不到沈棠的,可想要轻松制住也不太容易。
  沈棠无奈吼了一声,“别动!”
  小少年被他吓得不敢再动,呆呆地任由对方把自己拉起来。
  “我们又不是坏人,你怕什么?”沈棠问。
  那小少年此刻也反应过来,他看了看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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