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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那个祸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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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苓面露疑惑,却很快收敛起来,转身对谢景离道,“这位公子是沈公子的朋友?家父好客,不妨就一道去小女子家中如何?”
  沈棠瞥了谢景离一眼,正色道,“不,我们不熟。”

  ☆、阮府

  阮家乃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坐北朝南的宅院建构极为讲究,虽比不上都城中的富豪大宅,在这小镇上也是难得一见的。只是如今,这阮府却稍显冷清,从内到外散发着骇人的死气,也难怪会被那些乡民当做邪祟。
  刚一踏进正厅,便听见一个声音怒斥,“与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出门,怎么又不听话!”
  对方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阮苓的父亲,阮宗善。阮宗善衣着华丽雍容,明明是初秋之际,却披氅戴裘,似是极度畏冷。此刻他眉头紧蹙,脸上焦急之色未退,问责的话中透露出浓浓的担忧。
  阮苓走上前去,柔声回答,“苓儿知错。可是……苓儿不过是想要去找大夫,却没想到竟会闹成这样。幸好有这两位公子搭救。”
  “我说过了,寻医之事不需要你操心。”阮宗善冷哼一声,向身旁的侍女吩咐道,“还不快带小姐下去休息。”
  侍女连忙应答,扶起阮苓往内室走去。阮苓走过沈棠身边,朝他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阮宗善目光移回沈谢二人身上,已是柔和许多,说道,“多谢二位侠士救了小女,今日便在府中歇息吧。”
  “阮老爷客气了。”沈棠道,“只是方才听阮姑娘是想寻医,可是旧疾复发?在下这位朋友略懂医术,不知可否帮着瞧上一瞧?”
  沈棠此话说得坦然,一板一眼倒真像那么一回事,谢景离却在一旁有些汗颜。
  他那点医术还是跟着江子焕耳濡目染得来的常识,要他瞧一些寻常小病倒还好,要真遇上什么顽疾,根本是两眼一摸黑。想到此人前不久刚调侃过他那半吊子的医术,现在又竟然堂而皇之的吹嘘起来,心里止不住将身旁这人抱怨了好几遍。
  “这就不必了。”阮宗善神情未见古怪,而是坦诚道,“实不相瞒,患病的并非小女,而是阮某人。而且,也不过是寻常病症,如今已无大碍。只是小女担心阮某身体,这才外出寻医。”
  阮宗善这话明显是推脱之词,但沈棠也不再细究,而是点头应道,“原来如此……”
  “带二位贵客去厢房吧。”阮宗善转头对下人吩咐道。
  下人立即领着二人去了偏院厢房。阮府偏院有两间厢房,二人总算不用挤一张床。阮府虽是比不上万剑宗富庶,但经历过原先农舍及客栈的环境,条件瞬间显得优越了许多。到了这时,谢景离对于借住在阮府这一决定,心里才算认同了些。
  他虽不是娇生惯养,但从小生活也算富裕,让他过了这么些天苦日子,多少还是有些吃不消。反观沈棠,对环境未置一词,刚到了偏院,便往院中的躺椅上一靠,像是在自家一般坦然地小憩起来。
  谢景离独自坐在树下石桌旁饮茶,偏头看见沈棠优哉游哉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沈棠眼也不抬,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别跟我装傻。这阮府上下都透着古怪,你难道不是想要插手?”
  “古怪?”沈棠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哪里古怪?”
  谢景离看了沈棠一眼,不太明白他明知故问的意图,却还是如实答道,“这阮府上下布满死气,这么大个院子,竟连半点虫鸣鸟叫声都听不见。还有那阮老爷肤色苍白如纸,畏寒惧光,这府中下人亦是个个神情呆滞,只怕,都不是活人。”
  “对,也不对。”
  “何意?”
  “你的分析是对,但结论不对。这里确实处处透着古怪,但他们并非不是活人。他们会说会笑,思维行动与常人无异,是有人施了某种术法,才让他们成了这副模样。”
  “若是这样,最有问题的,不就是那位阮姑娘么?她还魂之事颇有蹊跷,可奇怪在于,方才你我与她接触,发觉她似乎并无异样啊。”
  “有些东西,不能只看表面啊。”沈棠悠悠说完这话,仰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能只看表面么……谢景离望向沈棠,心中不免一动。要说到不能只看表面,面前这人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沈棠的来历,在仙门中一直是个谜。他七年前初入落霞城时,修为便已达到至臻之境。那时的他不过是个未满二十的少年,来历不明,功法自成一派,深不可测。
  沈棠一身惹人称羡的修为绝学修真界有目共睹,更是惹来无数妒忌。所以,当他修为被废,不知有多少人幸灾乐祸。看着一个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人从神坛陨落、从此一蹶不振,那其中的快意恐怕只有那些人自己心里才明白。
  可直到谢景离与沈棠相处这几日才发现,什么一蹶不振,哪有这回事?
  昨日,沈棠一人面对数名精英杀手,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竟硬是凭着自身武功突出重围。若是换做谢景离,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一定。这人,究竟还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谢景离思及此,眼神却是暗了下来。他与沈棠结识已有七年时间,可以说,他是亲眼看着沈棠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的。他自认对其已经足够了解,可现在看来,他像是从未看透过他。
  谢景离没再说话,沈棠躺在藤椅之上,竟是有些昏昏欲睡。没有修为护体后,不仅体力受限,甚至还开始嗜睡,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沈棠这么想着,忽觉有尖锐之物破空朝自己刺来。没有杀意,却带着摄人的魄力。
  沈棠下意识闪身避开,就见有什么东西朝他丢过来,抬手接住,竟是一根桃枝。抬头一看,谢景离手中亦是握着一根枝条,此刻正朝他直刺过来,用的正是万剑宗的剑术。
  沈棠来不及细想,挑开对方攻势,后退几步无奈道,“这是做什么,我现在又打不过你,这样赢我有优越感吗?你还有没有出息。”
  “对自己有点信心,你也不是必输不可。”谢景离勾着嘴角,手中动作却不停歇,行云流水,竟是将那枝条舞出了几分锐不可当的味道。
  沈棠失笑。这不就是过去谢景离来寻他挑战之时,他对他说过的话么?现在被这人还给自己,这滋味,还真让他有些不适应。
  不过虽然话不饶人,谢景离却并未用上全力。事实上,他此刻半分真气未动,只以剑术对敌,正是为了堂堂正正与沈棠打一场。沈棠看出这一点,渐渐也开始认真起来。
  谢景离可以说他是一路看着沈棠走到今天,而沈棠又何尝不是。
  七年前初见他时,谢景离不过是万剑宗的小少爷,虽有傲然天资,却终究与他相差甚远。谢景离不管不顾要与他挑战,他便爽快应战,再痛快地将人打败。
  大概是将人欺负得狠了,看着那张俏生生的脸蛋涨得通红,紧咬着唇,泫然欲泣,饶是沈棠这般没心没肺的,也生出了几分愧疚。不过,沈棠那时性子还高傲得很,对对手也从不手软,便冷言说道,“你现在哭给谁看?眼泪可无法让人记住你。能让别人记住的,只有你手中的剑。”
  谢景离将这句话听进去了多少,沈棠无从知晓。他只知道,从那时起,二人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谢景离年年向他挑战,虽从未获胜,但沈棠仍惊叹于少年成长的速度之快。短短几年时间,此人从一个被仙门修士看不起的绣花枕头,成了天下剑术第一人,更是继任万剑宗,成了一派之主。
  他用手中的剑,让世人永远记住了他的名字。
  谢景离手底招式越发凶猛,竟是逼得沈棠无暇再思考其他。谢景离在修习剑术上,就像是在与他较劲一般,二人的每次比试,他都有突飞猛进的进步。而今年,他还未来得及与谢景离战上一场,便已遭人暗算废了修为。此刻与谢景离比试,竟也觉出对方的剑术更为精进不少。
  可惜,若是他二人都能使出全力,不知该是何等光景。沈棠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失去修为之后的叹惋。
  二人酣战至僵持状态,动作已经快到肉眼难以辨别,院落中花叶纷飞,四下尽是凌然剑意。
  只是,沈棠终于还是慢了一步。
  谢景离的枝条悬在他颈项间,形状姣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若这是把利剑,怕是已经割开了沈棠的咽喉。
  “恭喜,第一次胜我。”沈棠轻笑一声,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胜之不武。”谢景离面带料峭寒意,丝毫没有获胜后的舒爽心情。
  方才沈棠与他一战,用的是剑术。世人都知武圣沈棠惯用武器为长。枪,却鲜有人知,沈棠的剑术亦是一绝。这些年,谢景离以流魄剑圣闻名修真界,被称作剑术第一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沈棠的剑术也并不在自己之下。
  刚才,要不是沈棠最后关头招式慢了半分,他也无法抓住机会制服对方。若是他修为没有被废……谢景离心中不免再次起了这样的念头,他薄唇轻启,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沈棠手执的枝条无力地从他指尖滑落。
  谢景离脸色一变,“你怎么样?”
  他大意了,沈棠现在的身体状况尤为虚弱,与自己战至如此地步,这人的身体还受得住么?
  沈棠没有说话,也顾不得捡落地的枝条,而是慢慢走回藤椅旁躺下。他的手,颤得厉害。
  饶是沈棠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被称作一个废人绝对不错。一夜之间没了毕生修为,纵使他再怎么表现得若无其事,也无法忽视失去修为后日渐虚弱的身体。
  “抱歉,是我任性了。”谢景离心底抽动一下,他走过来,迟疑许久,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对方仍在微微颤抖的手。
  滚烫温暖的手心带来了一丝暖意,从指间一直传递到心里。沈棠垂眼看着二人交握的手,终究没有狠下心抽出来。二人没有说话,被他们搅得一片狼藉的院落内,霎时静谧。
  “不怪你。”沈棠叹息一声,“我也任性了。”
  “你的身体,不像是单纯废了修为这么简单。”谢景离眉头微蹙,“与我回去好吗?我帮你想办法,你为何就是不肯一试呢?”
  “对于很多人来说,我没了修为,才是件好事。”沈棠敛去眼中稍纵即逝的黯色,顿了顿,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说这个了,我要先回去歇会儿。哎,果然是老了,这么早就困。”
  “你不就比我大两岁,老什么老……”谢景离小声说。
  沈棠摆摆手,没再说什么。他攀着谢景离的胳膊站起身,转身朝屋内走去。谢景离想要上前去扶他,可对方微凉的指尖只是轻轻扫过他的掌心,便又决绝地离开。他的手僵在半空,直到沈棠的背影消失在厢房内。
  暗地里,一双阴毒的眼睛至始至终在凝视着他们。

  ☆、离魂

  沈棠这一进去,便再也没有出来。黄昏时分,阮宗善派人来邀二人前去用膳,谢景离在门外左右唤沈棠不应,只好对主人家说沈棠身体抱恙,又吩咐了不要有人进去打扰他,独自前去。
  阮宗善好客,听说谢景离乃是仙门出身,便拉着他一同畅聊。从修真之法,再到仙门轶事,一直聊到宴席散尽,就连阮小姐都说自己乏了要回屋歇着,阮宗善却仍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二人月下对饮,边喝边聊,一幅其乐融融之景。而此刻的偏院,却是倍感阴冷。
  借着月色,有人打着灯笼,轻巧地踏入偏院。推开厢房的门,内里是一片黑暗。昏暗的室内,有光影影影绰绰,照亮了床上静卧着的人。
  沈棠猛地睁开眼,便看见床边立了个鬼魅般的人影,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正是阮苓。
  沈棠早有准备,此刻故作震惊状,起身问道;“阮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公子……”阮苓面带愁容,将灯笼置于床榻边,映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
  沈棠见她的模样,连忙将人扶至桌旁坐下。“你别哭啊,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落泪。发生了什么?”
  “沈公子有所不知,小女生来命苦,见今夜月色如斯,更是百感交集。方才欲寻人诉说心中苦闷……”阮苓默然垂泪,周身萦绕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暗香。
  沈棠叹息一声,“你有什么话,便与我说了吧。”
  随着暗香涌动,阮苓的声音如泣如诉,娓娓道来。
  原来,她与她那短命的夫婿之间本就是有婚约在身。那男子是个书生,原先也是当地的一大户人家,姓黎,名桓之。两家世代交好,结了娃娃亲。
  当世时,朝廷轻贱商贾,那黎家又得罪了人,黎桓之的父亲一病不起,终是撒手人寰。只是黎家公子对继承家业毫无兴趣,满脑子只念着上京赶考,出人头地。不出五年便败光了家业,家道中落,只好寻求阮家帮助。
  黎桓之与阮苓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得很,阮宗善便答应了供黎桓之继续读书,等他日金榜题名之时,再来迎娶阮苓入门。只是可惜,黎桓之数次科举,均名落孙山。落榜的打击让黎桓之几近崩溃,而阮宗善也失去耐心,逼黎桓之回来学习经商之道,否则就再也不接济于他。
  “从小,我便对桓之百依百顺,自认从不亏欠于他。可到头来,他仍不愿意娶我,一心只想着他的功名利禄。”诉说的声音低低浅浅,阮苓道,“我身体向来不好,受了刺激便一病不起,幸得父亲寻求名医,这才捡回一条命。我醒来之时,发现桓之竟然已经回心转意。”
  “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可谁知道,我们刚成亲的第二天,桓之便突然去世。”
  不仅如此,阮府内接二连三有家丁去世,活下来的人也变得越来越畏寒怕光,到了最后,竟是连这座宅子也踏不出去了。
  沈棠听完她的讲述,问,“你认为他们只是生病了,所以才会冒着被乡民当做妖怪的风险,出门寻医?”
  阮苓点点头,“是。”
  沈棠沉吟片刻,忽然站起身,拾起阮苓方才带来的灯笼,“阮姑娘,到了这般地步,你还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么?”
  “什么意思?”
  “你可有在晚上看过自己的脸?”
  沈棠猛地将一面铜镜举到阮苓面前,借着微光可以看见,镜中那人,分明就是阮苓,却又丝毫也不像她。镜中的女子,面色惨白,皮肤干裂,眼眶嘴唇殷红,泛着血色,在模糊的光影之下,一副长相可怖的厉鬼模样。
  “不——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阮苓一把推开铜镜,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让她如今的模样更为骇人。
  “白天的时候,我从姑娘身边经过,闻到了一丝奇异香味。那是南疆特有的一种草药,能够让尸身长时间不腐。所以,你真的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
  “应是有人在你的身上施下了什么咒术,让你记忆错乱,误以为自己还活着。阮姑娘,你不妨仔细想想,你夫君,包括阮府近日去世的那些家丁,你当真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吗?”
  阮苓双手抱着头,血色尽褪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我……我不记得了……”
  “好,那我问你,今夜你来我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沈棠的声音冷了下来,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个开关,阮苓的神情忽然一凝,随即竟是裂开了一个微笑。她开口,声音变得嘶哑,模糊不清,“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没有中我的幻术。”
  “你这么点迷幻香,在我面前也算是班门弄斧了。”
  “狂妄!”阮苓面容阴郁,低吼一声。
  她的头发指甲瞬间疯长,口中不住发出桀桀怪笑,就要朝沈棠扑过来。而沈棠却只是笑着看她,甚至没有试图躲闪。就在阮苓即将接触在沈棠的瞬间,地上凭空出现一道结印法阵,法阵中冒出两个锁扣,紧紧扣住了阮苓的双腿。
  低头看去,地上一张符纸恰好燃烧殆尽。
  禁足阵。
  沈棠这才缓缓笑道,“茅山符咒嘛,我也会用啊。”
  今日街上遇到的那神棍,身上的符纸虽然大都是胡编乱造画出来的,但沈棠还是从中找出了一张真正有效用的符咒,就是这禁足阵。
  禁足阵以燃烧符纸,召唤阵法,是难得不需要修为真气的低阶术法。那时,沈棠只想着有备无患,便顺手留下。没想到,真的让他用上了。
  阮苓此刻已经意识全无,化为厉鬼。她猛烈地挣扎,然而这禁足阵没有施术者的允许,是决无可能解开。
  “你附身于阮姑娘身上,是为了吸食男子精魂?”沈棠问。
  阮苓不答,反而挣扎得更凶,一颗血色珠子从她的衣领里显露出来。那珠子不过拇指大小,隐在衣服中不易被发现。此刻因为阮苓的挣扎,方才显露出来。珠子内部染着浑浊的血色,被一条红线牵引,而红线的另一头,从阮苓的颈间穿刺进去,挂在了皮肉上。
  光影里,那珠子里的血丝就像是活物一般,微微颤动。沈棠心头一动,刚想凑近了观察,厢房的门却忽然被推开。
  “苓儿!”
  沈棠闻声,责备地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人拖住了吗?”
  这是谢景离与沈棠的计划。他们还在院落里打斗的时候,谢景离就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们。二人将计就计,由谢景离拖住阮宗善,而沈棠留在房内假装身体不适,引人出来。
  “担心你一人对付不来。”谢景离踏入厢房。他一手成扣在阮宗善肩上,后者面色惨白,目光落在禁足阵内的阮苓身上。
  沈棠耸耸肩,难得没有反驳,他转身对阮宗善道,“来了也好,阮老板不打算解释解释,你这宝贝女儿,是如何被你变得这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他指着阮苓脖子上的珠子,“此等邪物你是哪里得来的?”
  “这是给我女儿救命之物!”阮宗善猛然扬高了声音,“若不是这颗还魂珠,苓儿早就没命了。”
  “还魂珠?”沈棠诧异,“谁告诉你这是还魂珠的?”
  “那日苓儿性命垂危,有一云游仙人经过,赐了我这还魂珠。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只要苓儿戴上这还魂珠,再……再与九名男子交合,吸食纯阳男子的精血,便能彻底复活。”
  “愚不可及!”沈棠忍不住喝了一声。此人当真是愚不可及,为了使自己女儿复活,竟不惜让其做出这等事情。若真是能活过来倒也另说,可问题是……此物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还魂珠!
  “你可知晓,此到底是什么?”沈棠冷冷看他,“此物至邪,附在人体身上,便能吞噬其肉身,控制其心神,使其成为它们的傀儡。它当叫离魂珠才对!离魂慑魄,你竟亲手将你女儿变为了此物吸食男子精魂的容器。”
  “这……这……”阮宗善听了沈棠这话,又看见阮苓这模样,不由痛心疾首,竟是已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都怪我……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
  谢景离见他这模样,索性放了手,仍由阮宗善颓然倒地。他问沈棠,“现在该如何是好?”
  沈棠摇摇头,“阮姑娘的精魂,怕是在戴上这邪物之时,就已经被吞噬殆尽,回天无力了。”
  “呵呵呵……”阮苓发出一阵低沉而嘶哑的笑声,忽而,又变回柔弱的女子声音,如诉如泣,“爹爹,苓儿好难受……”
  她双足被锁阵中,只能奋力地朝着阮宗善伸出手去。阮宗善听见阮苓的声音,竟是失了神志一般,跌跌撞撞朝她爬去。“苓儿,苓儿……”
  “别过去!”
  沈棠下意识想去拉住阮宗善,谢景离比他更快一步,闪身挡在他前面。谢景离伸手抓住阮宗善肩膀,但阮宗善此刻忽然爆发出巨大力量,挣脱开了谢景离的钳制,扑进了阵中。
  凄厉的叫声响起,黑暗一片的厢房中赫然显出血色,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阮苓双手为利爪,生生刺进阮宗善的体内。
  血色倏地四溅开来,谢景离来不及躲开,受到波及。回神看去,阮宗善的身子已经软了下来,此刻颓然倒在地上,已无生气。他的精魂瞬间便被吸干了。
  “你们——都得死——!”有了这最后一个精魂的滋养,容器终于彻底炼成。屋中忽然卷起一阵鬼魅妖风,阮苓硬生生破开禁足阵,朝沈棠攻去。
  阮苓此刻力量大增,沈棠被妖风卷得倒飞出去,撞到门框上,震得喉头腥甜。未给沈棠缓和的时机,阮苓已经朝他扑了过来。眼下局势所迫,轮不到沈棠逞强,连忙转身跑到院落之中。
  一道剑光闪过,谢景离的流魄剑已至。
  “咽喉!”沈棠已经被阮苓逼至无路可逃的境地,只能高喊一声。阮苓的利爪朝沈棠袭来,却在即将刺破沈棠皮肤之前生生停住。利刃破空发出嗡鸣声,流魄剑逼近,恰好刺入阮苓咽喉。
  泛着腥臭的利爪离沈棠不过几寸,却永远停在了那里。沈棠抬眼一看,阮苓的眼珠早已消失不见,只余两个空洞的眼眶与沈棠对视。接着,一颗血色的珠子落到沈棠手里,阮苓的身体倒地。
  “没事吧。”谢景离收了剑,偏头看向沈棠。
  沈棠摇摇头,脚下一软跌坐到地上。他握住那颗还带着血腥气的离魂珠,心下不由生出一丝怆然。
  就是因为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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