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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那个祸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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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屋的门被关上,谢景离伸出手,轻轻拂过那些伤痕,每一道都像是划在他的心口。他低下头,埋在沈棠手中,呼吸慢慢变得有些沉重和急促。
  沉默许久,谢景离方才吐出一句:“傻瓜。”
  他的声音发闷,又轻又哑,颤抖得几乎无法听清。与此同时,还有一声稍纵即逝、低低地啜泣。
  莫桑带着苏聆等在门外,过了许久,房门被重新打开。谢景离稳步踏出来,已经又恢复了那个沉稳如水的模样。
  谢景离道:“我给他施了法术,让他再多睡一会儿吧。”
  “是。”
  谢景离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这些年一直照顾他。”
  莫桑斟酌片刻,缓缓问:“谢宗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谢景离抬头,看向昭玄山庄的方向,沉声道:“去完成他未完之事。”
  

  ☆、屠杀

  雪后初晴; 映照在远处雪山上; 宁静祥和; 格外宜人。一道剑影呼啸而过; 落在昭玄山庄门口。谢景离从纯白剑光中踏出来; 神情淡淡; 周身却散发着让人不敢近身的寒意。
  他的目光微抬,昭玄山庄的大门虚掩着,却是空无一人。
  谢景离推门步入,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满目血色,山庄内的人,在一夜之间,竟然被全数诛杀; 就连前来贺寿的宾客也未曾幸免。谢景离俯身探查最近的一具尸身; 尸身上被利器一刀割喉毙命,身手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谢景离心下闪过一丝不安; 他眼眸微敛,快步穿过庭院,朝宴厅的方向走去。
  越往靠近宴厅的方向,闻到的血腥之气便越重。谢景离推开宴厅的门; 却是一惊。昭玄山庄的庄主秦昭; 如今被死死钉在宴厅正上方,一把短剑刺入他的咽喉,鲜血在他身下聚成一滩; 场面极为渗人。
  谢景离眼中闪过几分讶异之色,他踏入宴厅大门,忽觉身后平白吹来一阵阴风,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不知从哪里突然涌出一大批黑衣人,将整个宴厅团团围住。
  谢景离似是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神色未改。他冷冷扫过在场之人,低声道:“你们主子呢?”
  一名黑衣人道:“想见主上,先过了我们这关!”
  谢景离淡淡朝他一瞥,室内陡然一声剑啸。流魄剑瞬间幻化出无数剑影,将在场众人瞬间笼罩其中。而方才说话那人,只来得及看见眼前闪过一抹寒光,便已经身首异处。
  谢景离面带冷峻寒意,冷声道:“不想与他一个下场,便告诉我,你们究竟为谁效命,又将仙门弟子带去了何处。”
  众黑衣人见谢景离如此轻易的便杀了一人,都不由心生退意,甚至有人真的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人群中有人道:“怕什么,跟他拼了!”
  随着他这声高喊,在场的黑衣人朝谢景离冲来。谢景离身形未动,悬于他们上方的流魄剑幻化出的无数剑影落下,穿梭在人群中,白虹掠过,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黑衣人甚至还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他尽数斩于剑下。
  谢景离站在屋子中央,素白的衣摆未沾染丝毫。他俨然道:“还不肯现身么?”
  “啪、啪、啪。”当最后一人也倒下的时候,内室中突然响起一阵短而有力的拍掌声。
  谢景离回眸看去,一名白衣男子缓缓走出,正是当初他们在宴厅中遇到过的那名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
  “不愧是如今的仙门第一人,剑圣谢景离。”
  那男子朝他缓缓走近,未用面具遮盖的半边脸上依稀可见些许血色纹路,却依稀给人些许熟悉之感。谢景离眼眸微动,剑影朝那男子袭去,而那人只是轻轻一抬手,便将所有剑影击退。
  剑影在空中重新汇聚成一把流魄剑,回到谢景离手中。他抬起剑锋,直指那人,冷声问:“你是谁?”
  那人悠悠笑道:“在下姓白。”
  他将面具缓缓摘下,露出另外半张蔓延着血色纹路的脸。但没了面具的遮挡之后,却能看出这张脸竟然极为熟悉。
  那张脸,分明和当初的白蘅芜一模一样。
  谢景离问:“白蘅芜是你什么人?”
  “在下白蓼风,蘅芜乃是舍弟。”白蓼风悠悠道,“这么多年过去,难为谢宗主还记得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谢景离敛下眼眸,没有回答。白蓼风又问:“为何只有谢宗主一人到此,却不见沈棠?”
  “对付你,我一人足够。”谢景离冷冷回答。
  白蓼风笑道:“当真可惜,本来还想借此机会与武圣大人切磋一番,毕竟,身中我的连心蛊都能毫发无损,在这世间怕是只有他一人能够做到了。”
  谢景离眼神一暗:“连心蛊是你所为?”
  白蓼风道:“谢宗主有所不知,那连心蛊得来不易,在下耗费数年也才炼成那么一枚。那时我修炼魔功不便出面,便命蘅芜去给沈棠下毒,原本是想借此好好控制他,可谁知这孩子节外生枝,反倒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谢景离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白蓼风接着道:“想当初,若不是因为祁承轩对那沈棠还念着些旧情,将他赶出门派,阴差阳错破坏了我的计划。否则,我早该得到他了,何须现在这么麻烦。我劝谢宗主还是快些将他交出来,再纠缠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白蓼风的语气轻描淡写,谢景离的脸色却越发难看。想起莫桑对他所说的话,谢景离眼中难得显露一丝怒意。都是因为眼前这人,才害得沈棠受了这么多的苦,谢景离眼神一暗,剑上瞬间光芒大涨。
  裹挟着寒意的剑光朝白蓼风袭去,白蓼风不慌不忙闪身躲过一击,嘴角微微勾起。他敢在此处设下埋伏,自然是早做了准备的。原先祁承轩与谢景离和沈棠在山洞中一战,为的,也就是这一刻。
  谢景离不知白蓼风现在所想,一心只想杀了他报仇,剑招越发凌厉。突然,原本安静的山庄内陡然发出一段急促而尖锐的哨声。
  略微熟悉的哨声让谢景离稍有失神,白蓼风趁机上前偷袭。但谢景离却并未中计,他身形轻盈躲过,流魄剑反手一刺,恰好刺中白蓼风的肩头。
  白蓼风想要偷袭他,却不自觉放松了自己的警惕,反倒被谢景离所伤。
  谢景离一掌将白蓼风推开,后者吐出的一口鲜血,惊道:“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丝毫不受这哨声影响?!”
  “你什么意思?”
  “难道……”白蓼风内心思忖,并未答话。谢景离懒得再与他废话,手中流魄剑挥出,与他缠斗起来。
  白蓼风方才受了剑伤,此时动作不由缓了下来,逐渐落了下风。又是一道剑光晃过,冰冷的剑锋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白蓼风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白蓼风眉目微敛,他肩头不断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衫,但受制于人却并未让他露出慌乱之色,反倒是轻笑一声,道:“想杀了我替沈棠报仇么?动手吧。”
  谢景离的动作迟疑半分,问:“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白蓼风反问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谢景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剑锋正要挥下,却被门外突然飞来的一道白光击偏。
  数名万剑宗弟子从门外涌入,朝谢景离俯首行礼:“宗主!”
  谢景离眉头微皱,便看见江子焕不紧不慢地踏入了宴厅。他的手上结印未消,方才那道白光,便是出自他之手。
  江子焕道:“景离,你没事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谢景离眉头舒展开,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子焕面色微微发白,徐徐道:“昨日我心存警惕,因此并未受制于人。你与沈棠逃走之后,我趁他们不备,在少炀的帮助下,逃了出去。咳……虽然受了些轻伤,但好在并无大碍。”
  谢景离朝他看过去,果真看见他衣服上沾了些血色,应当是还来不及换下。谢景离收了剑,道:“你逃出去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是啊,”江子焕道:“我到处寻你不得,便想着回来将仙门弟子救走,可……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景离摇摇头,道:“我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了。凌忘渊早我一步前来,你没有见到他么?”
  “忘渊?”江子焕一惊,道:“我和他约定,本意也是让他等在外面接应。我逃离昭玄山庄后试图与他联系,却始终找不到人。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谢景离转头看向白蓼风:“你们究竟把仙门弟子带到哪里去了?墨幽谷的人呢?”
  白蓼风瞥了一眼谢景离,便转开目光,道:“要杀便杀,无可奉告。”
  “你——”谢景离手中的剑一展,便要朝白蓼风刺去,江子焕却率先拦在他的面前。
  江子焕道:“景离,仙门弟子还在他的手上,此时万万不可冲动。”
  谢景离目光落在江子焕脸上,停顿片刻,方才收了剑,道:“我明白。”
  江子焕点点头,转头朝弟子们吩咐道:“先将他押下去关起来,留下一部分人看管。剩下的人分头搜寻。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可能将所有人转移,仙门弟子一定还在庄内。”
  众弟子领命去办,谢景离扶着江子焕坐下,伸手按在他脉搏上,细细查探起来。江子焕见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笑道:“好了,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了解么?你那点医术,哪里比得上我。”
  谢景离有些无奈:“说得轻巧,你既然知道,那便不要让我担心。”
  江子焕目光移向窗外,院落中银装素裹,格外宁静。他悠悠道:“等此间事了,我便听你的,好生回去修养,这样可好?”
  谢景离点点头,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江子焕问:“不说我了,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一个人回来,不见沈棠。”
  “他……”谢景离的眼神柔和了半分,道:“我将他安置在山下一座茅屋内修养,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江子焕斟酌片刻,缓缓问道:“你与他……”
  “子焕,”谢景离出言打断道:“抱歉,之前你与我说的事情,我不能答应。这些年,他为我付出了很多,也受了很多苦,我真的没有办法抛下他。子焕,你心中也有珍视之人,你能明白我的,对么?”
  江子焕下意识抚上腰间,却什么也没有触到。那只原本被他挂在腰间、从不离身的玉箫,现在却已经失去了踪影。江子焕稍有错愕,又敛下眼,将手收回衣袖中。
  谢景离没有放过他这片刻的异状,问:“你的箫呢?”
  江子焕淡淡道:“多半是逃出去的时候,不知丢哪儿了。无妨,丢了便丢了吧。”
  “可那玉箫,不是凌忘渊送给你的么?”谢景离道,“子焕,你和凌忘渊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江子焕轻咳两声,道:“他是墨幽谷谷主,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来往过密。”
  谢景离不答,他偏头看向江子焕,对方清俊的眉眼神色淡淡,似乎他方才所说,只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室内片刻寂静,须臾,谢景离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方才来的时候,可有听见一段哨声?”
  “哨声?”江子焕认真思索片刻,道,“没有,是哪里来的哨声?”
  谢景离答:“我也不知,但似乎和魔教有些关联。那哨声我觉得有些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江子焕正想说什么,便听见屋外有弟子回禀:“宗主,副宗主,我们找到人了。”
  昭玄山庄位于连绵的山谷之中,三面环山,而另一面,则有巨大的瀑布倾泻而下。如今天寒地冻,那瀑布凝结成冰,成为了天然的屏障场所。仙门弟子便被尽数关押其中。
  谢景离与江子焕赶到瀑布内,见所有人均是昏迷状态。谢景离蹲下身探查离他最近的一人脉搏,道:“迷药?”
  江子焕此时也已经走到尹少炀身边,抬手在他的穴道上点了两下,又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给他喂下。等待片刻后,后者悠悠转醒,惊道:“师父!您怎么回来了,您没事吧。”
  江子焕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没事,宗主也回来了。”
  尹少炀转头看向谢景离,目光却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低声道:“宗主。”
  谢景离点点头,江子焕又转头将药丸分发给弟子们,让他们将在场众人唤醒。谢景离和江子焕站在一旁等候,不消片刻,在场之人已经缓缓醒来。
  “谢景离?”有人怒道:“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谢景离还未做回应,便听又有人道:“你都与那仙门败类走了,还回来做什么?是见他没有将我们杀光,所以回来灭口的是么?”
  在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谢景离却从中听出些不对劲。他心中闪现一丝不安,沉声问:“你们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道:“你问我什么意思?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所作所为,我们都亲眼所见,你还明知故问什么?”
  谢景离闪身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抓住,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谢景离,你别在这儿装了。”说话的是萧惊羽,他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神情依旧桀骜道,“沈棠去而复返,屠戮昭玄山庄满门,在场的没有一人不知。你可别告诉我们,你只是护他离开,根本不知道他之后做了什么。依我看,我们身上修为被封,恐怕也是他所为吧!”
  “不可能,”谢景离沉声道,“他一整夜都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回来。”
  江子焕也道:“诸位莫要激动,此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谢宗主,此事……千真万确。”云柒儿的声音从角落中身旁响起,“当时江副宗主离开,我们被困在宴厅中,没过多久,便听见外面传来厮杀惨叫声。那人不仅杀了山庄内的人,又冲入宴厅,将秦昭庄主杀死。那时我们没有修为,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他杀人之后离去。之后,我们便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怎么会被人转移到这里。但那张脸、那身法我绝对不会认错,他就是沈棠。”
  云柒儿此言一出,得到众人附和。沈棠本就已经被指认为近日在中原作恶的那个神秘黑衣客,如今又在他们面前屠杀昭玄山庄,更是引得群情激愤,纷纷质问谢景离将他藏到了何处。
  谢景离眉目微敛,转头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莫云,道:“你也看见了?”
  莫云浑身一震,面色苍白。他迟疑许久,方才缓缓点点头:“是。”
  “原来如此……”
  谢景离轻声开口,语中竟带了一丝嘲弄之意。先将昭玄山庄满门屠杀,再把此事诬陷给沈棠,以昭玄山庄的背景,沈棠定会遭到全天下的通缉,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他们想要的,便是将沈棠逼至绝路。
  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被传出去。
  谢景离抬手在瀑布外幻化出一个屏障,将众人与外界彻底阻隔。现在仙门弟子的修为均被封锁,绝对无力逃出他的控制。
  萧惊羽怒道:“谢景离,你在做什么?”
  谢景离淡淡道:“此事还有误会,在我查清事情真相之前,还请各位不要离开。”
  “景离,你……”江子焕似是想要劝阻,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他摇摇头,又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别管了。”谢景离道,“子焕,这里就交给你,照顾好他们。”
  江子焕面露担忧,却只能点点头:“我明白。”
  谢景离化作一道剑影离开,江子焕抬头遥望天边那道纯白剑影,神色却渐渐沉了下来。
  此时昭玄山庄另一处,被关押在房中的白蓼风兀自闭目调养。忽然,门外只听重物落地的声响,房门被一阵清风吹开。
  楚零落悠然踏入其中,轻笑道:“师兄,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威胁

  沈棠从茅屋中醒来; 他睁开眼; 一眼便看见斑驳颓败的屋顶。沈棠眨了眨眼睛; 用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何处。
  莫桑在旁边叫他:“少主; 你终于醒了。”
  沈棠直起身看他; 神情又有片刻恍惚。
  那么一瞬间; 他以为自己回到了琼灵谷,与谢景离重逢只不过是他的幻觉。不过身体尚未褪去的些许异样很快让他回了神,沈棠停顿片刻,稍稍整理思绪,问:“我怎么在这里?”
  莫桑答:“是谢宗主送少主回来的。”
  沈棠又问:“他自己去昭玄山庄了?”
  “是。”
  “这小子……”
  沈棠无奈地叹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他现在这个状态,带上他也只是拖后腿罢了。沈棠抬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试图缓解大脑不断传来的刺痛。
  他这一抬手; 却正好看见了腕间的异样。
  原本被他胡乱缠起来的绷带不仅换了新的,并且还精细的包扎起来。沈棠眉头一挑:“这是你弄的?”
  莫桑吞吞吐吐道:“是……是啊。”
  沈棠好整以暇地斜睨着他,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莫桑不敢与沈棠的对视; 只觉得这场面与当时谢景离在时极为相似,不由在心里叫苦不迭。不论是沈棠和谢景离都不是好打发的主,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沈棠冷静地瞧着他,后者却一言不发; 打定主意装傻。须臾; 沈棠轻叹一声,开口问:“我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莫桑一惊:“少主你……你记起来了?”
  沈棠目光落在自己腕间; 眼神也跟着柔和起来:“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
  莫桑垂头丧气:“对不起少主,我……”
  “算了,不怪你。”沈棠道:“景离那脾气,真要倔起来,你怎么可能对付得了。”
  莫桑沉默不语,沈棠又问:“他走了多久了?”
  “两个多时辰。”
  沈棠眉头微皱:“怎么会去这么久还没回来?”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沈棠似是想到了什么,起身道:“我去看看,你们——”
  他话音未落,却突然察觉有一道寒芒朝他袭来。沈棠退后两步,躲开这正面一击,凝神看去,却是苏聆。苏聆不知为何突然发作,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就朝沈棠刺来。
  沈棠冷笑一声:“醒得可真是时候。”
  苏聆恍若未闻,短剑一击落空,嵌入房梁中。剑锋在房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她用力拔出武器,继续朝沈棠袭来。
  “阿聆!”莫桑从旁侧出手,一手牢牢攥住了苏聆的胳膊,阻止她继续行动。莫桑道:“阿聆你清醒一点,是我们。”
  短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苏聆被莫桑钳制,动弹不得。沈棠趁机上前,轻声念咒,柔和的光芒汇入她体内,苏聆逐渐冷静下来。
  “苏聆。”沈棠轻声唤道:“还认识我么?”
  苏聆的眼神逐渐从空洞变为迷惘,最终化为清明,她缓缓道:“……少主?”
  沈棠笑了笑:“是我。”
  “阿聆,你醒了!”
  苏聆转头看过去,泪水瞬间涌上了眼眶:“莫桑哥哥?你们……我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你们……”
  莫桑如释重负,道:“我好担心你,你总算是醒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这厢莫桑围着苏聆关切询问,沈棠却是敛下笑意,转头回到桌边坐下。他悠悠问:“魔教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苏聆脸上神情一滞,眼中又泛起痛苦之色:“魔教……”
  “将你掳走的是楚零落,他究竟在做什么?和落霞城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昭玄山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沈棠一连串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眼神敛下,低声道:“你可以慢慢回答,我还有时间。”
  苏聆眉头微皱,她没有立即回答,却好像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她脸色变得极度苍白,双手抱着脑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莫桑见她这痛苦万分的模样,忍不住朝沈棠求情:“少主,阿聆刚刚醒过来,您就别逼她了。”
  沈棠道:“她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不逼她说出来,难道你能给我提供线索?”
  莫桑欲言又止:“可是——”
  “不,莫桑哥哥……”苏聆扶着莫桑的手臂,虚弱的开口,“我、我可以的……”
  沈棠眉头稍扬,他走到苏聆身边,柔声道:“想起来多少?”
  苏聆神色又一次变得迷离,似是陷入回忆之中。她缓缓道:“我被楚零落带回魔教据点,他将我关起来,这些年一直在利用我替他做事,我极少有意识清醒、能够自如活动的时候。”
  随着她的讲述,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七年过去,她已经不似先前那样举止娇蛮,反倒多了几分沉静。
  “魔教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但也不算少。”苏聆道,“七年前,楚零落从琼灵谷离开,便将我带到了落霞城。先前出现在昭玄山庄内那位带着面具之人,是楚零落的师兄,白蓼风。我不知他与落霞城有何关系,我只知道,祁城主十分信任他,也从不忤逆他的意思。”
  沈棠眼眸微敛:“姓白……”他想了想,又问,“所以,你会出现在昭玄山庄,应该也是那白蓼风的意思了?”
  “是。”苏聆回答,“昭玄山庄此次宴请仙门,看似是为了给庄主贺寿,实际上乃是庙堂授意,为了齐聚各家仙门,趁此机会选出最适合成为仙门之首的门派,趁机促成仙门联盟。白蓼风想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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