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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_海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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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念叨什么。
沈老爷悻悻道:“阿坤成亲,是为我所逼。”
说完,又指指那女子道:“这位,是我儿子阿坤生前过去的恋人。”
沈老爷望着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我儿子阿坤自幼聪慧,念书一向很好,不过身体向来羸弱多病,每次参加科考,旅途劳顿,到达考场时,便身体极度不适,发挥失常,次次不中。后来他不知是如何与这名女子相识,恐怕他知道她只是一介农女,要是被我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所以暗地里瞒着我同她相恋。但纸包不知火,我后来意外得知这件事,便关了他禁足,整日不许离开府邸半步,只希望他能渐渐忘却那名女子,专心念书,早日考取功名,娶妻生子。但谁料,他的身体竟每况愈下,不得见便愁肠百转,整日泪流满面,茶饭不思。不仅荒废了学业,甚至病入膏肓。
“我屡次规劝阿坤忘记那名女子,一心一意为自己的仕途着想,谁知他竟当场反驳我说‘为什么人活着就一定要做官去?为什么非要别人都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活法!’,我火冒三丈,后来找到一个灵婆,请求她为我做了一只同那女子一模一样的纸人,据说同这纸人成亲后,便能让阿坤把对女子的感情转移到这纸人身上。谁知成亲之前,这纸人却被阿坤看见了,他当即又喊又叫,奔出了门外。之后我们再找到他时,就发现他已经像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同他说话,他就只是发怒,大吼大叫,不像是一个神智正常的人了。每个月圆之夜,便一个人跑到花园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后来他再一次偷偷跑到花园里,我在隔着一堵墙的府外抓到了那名女子,她哭着跟我说,是她与阿坤相约定,既然无法相见,那就在每个月圆之夜,阿坤来到花园中,她来到府外,看着明月,就像是互相看见对方一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沈少爷要喊出“滚”了,这些话,也许就是对沈老爷说的。而在月圆之夜躲在花园里,也是因为他还记得自己与那女子有约。而那名女子,在昨夜点魂手回到沈府拿走沈少爷的尸身时被摄去了魂魄,她听闻了沈少爷是被点魂手夺去性命的,恨极了点魂手,所以才会那样疯狂地举着菜刀,砍死了它。
只不过,她的魂魄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
站立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事已至此,唐灼也没有了继续停留的理由。他呼出一口气,理了理斗篷,戴上帽子,正要离开,一转身,一把银剑却直直抵上他的脖子。
“唐灼!”
这喊声夹杂着惊讶、愤怒、仇恨。出声的这名少年银发蓝衣,模样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他执着一柄灵剑,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眶爆红,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还活着!你为什么没有死?!”
一群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原来自昨夜遇到唐灼,当年那些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同他结下仇怨的人,便苦苦等待清算的时机。当年,因为唐灼,无数的唐家人、玹家人死在了唐门湾,而其他家族的人,也都因为这件事而视他如鬼魅、对他避之不及。
唐灼见离开不成,也无心辩驳,只抿嘴站立不语。另一名身着红衣的唐家少年道:“你竟然还有脸面穿我们家的家袍?!我们家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又有一名少年痛苦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死的那年,我只有七岁!就是因为你,你这个邪物、唐门湾的耻辱,才害死我爹的!都是你!!!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里?!!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昔日同窗变为敌人,即便心有苦衷,却无处申诉。
那少年作势竟真要向他劈来,却立即被人拦下抱住胳膊,道:“阿成,不要激动!!”
唐灼眼眶微红,咬了咬牙,走近一步道:“你要是不解气,你就狠狠打我几巴掌、揍我几拳,我绝不还手!”
那名叫阿成的少年一把挣脱开来,道:“解气???你以为那样我就可以解气、原谅你了吗?!!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割下你的头拿去喂狗,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这样我才解气!!!”
唐灼攥紧了拳头,抿了抿嘴,低声道:“……我从未要求你们原谅过我……”
突然之间,剑气来袭。
唐灼防守不测,一剑在脸上划下一道血痕。辟邪出鞘,硬物相交,唐灼一边抵挡,便听这少年道:“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很厉害吗!我现在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也取了我的命!!!”
只见那少年一剑收回,竟从掌中爆发出一阵炫目的灵力。有人忍不住喝道:“阿成!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话音刚落,灵力爆出。
辟邪霎时间黑气缭绕,团团包裹住唐灼以防守,这一幕在其他人看来却是悚然至极,连连道:“阿成当心!他要对你下毒手了!”
唐灼一顿。
那黑气霎时散去,但也就是在黑气溃散的那一瞬间,一道灵力光团呼啸而至!
这一招真真是近乎用尽了那名少年的所有灵力,使他一瞬间瘫软下来。众人连忙围了上去,惊慌失措地拍打他的面颊。
这一击正中胸口,唐灼喉中即刻涌上一股鲜血,竟被生生咽了回去。头晕脑胀中,唐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一瞬间的恍神。
他倒退几步,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团团围住了。人人神色不善,拔剑出鞘,道:“唐灼!你方才伤人,要往哪里跑!”
唐灼倒退几步,无力地环顾一圈,找不到出口。这时又听见众人斥责声纷纷四起,竟又望见一些熟悉的面孔,心头一酸,赤红着眼道:“……我没有……我没有!!!我……!”
突然之间,鼻下一热。
伸出手,触碰到一手鲜血。
唐灼登时怔住了,暗叫不好。接着,黏糊糊的触感不只是从鼻子里,还从耳朵里、嘴巴里涌了出来。
周围一片惊疑。唐灼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嗡鸣,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了。从模模糊糊的视野里,他看见自己周围,剑光逐渐跃动了起来。
快走……快走……
唐灼一边摇摇晃晃地想要逃走,一边伸手去摸腰间的辟邪,突然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但迎接他的不是冰凉的地面,而是一个温热的怀抱。
只见一阵寒风呼啸着卷来,从唐灼周围猛地“唰唰”拔起一道又一道冰锥,将其与众人隔开,惊得众人纷纷后退。
接着,一抹蓝衣翩然而至。
来人银发蓝瞳,肤白若雪,眉眼如剑削,容貌有其父亲的七分凌厉,又有其母亲的三分柔和,眼神清冷不可亲近。这种相貌,实在过于引人注目,不论看上多少遍,仍旧会心中动容,惊为天人,难以忘怀。
“玹子渊?!”
“他这是做什么?!!”
一人道:“玹子渊,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今日就算我们不能把他就地正法,也要亲自将他扭送到各家长辈面前,让他自食其果!”
玹子渊一手揽过唐灼,低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的银鸾剑寒气贯地,竟结上了道道冰花。
“你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涂画乐园西酱大大滴封面'嘻嘻'炒鸡喜欢!
从下一章开始小攻小受就要开始同行了,会有很多很多字的幼时初遇回忆,一章内写完。
第7章 乘鬼船波澜又起2
春节时分,唐家唐门湾外,一片热闹非凡。
匹匹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发出阵阵嘶鸣。表演的队伍有的敲锣打鼓,有的高高举着旗帜,挤在两侧围观的人群当真是人山人海。玄门家族中每一年都会择一家族举行宴会,宴请百家,称为“百家宴”,时间自定。而这一年正好轮到唐家。
队伍还未出发,一个身穿红衣,被打扮得就像那贴在屋子里的招财童子般的小童举着根糖葫芦跑来跑去,兜里鼓鼓装满了糖果。一名女仆提着裙子着急地跟在后面,叫道:“小公子!小公子!你慢一点!千万别摔着!!”
但那小童哪里肯听话,一边“嘻嘻嘻”地乱跑一边回头看,像以为那女仆追着自己是在跟自己玩儿似的,自顾自往那马车边跑。终于气喘吁吁停在一匹马前,瞪大眼睛盯着它看了半晌,举着糖葫芦笑嘻嘻道:“里好呀!”
“嘶——”
马儿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就好像在回应他的招呼一般。
女仆连忙扑过去,一把将唐灼抢起来抱好。唐灼一双黑瞳子倒映着那前蹄高扬的骏马,忍不住大叫道:“哇!!!好腻害的马!!!”
女仆将他放在马车上坐好,唐灼兴奋至极,扭来扭去地盯着那骏马瞧,挥着糖葫芦对那女仆道了声:“再见!”便极不安分地开始四下张望起来。
只见这马车华丽至极,顶上还支起一个大大的流苏篷子。但现在最让唐灼好奇的不是这辆马车,也不是拉着这辆马车的骏马了,而是同样坐在车里的一个小小的人。
这小孩看起来年纪比他稍大一些,银发蓝瞳,穿着一身蓝衣,也是被打扮得如同招财童子。他坐得端端正正,目视前方,小脸雪白,模样虽甚为俊俏,却面无表情,一副“不想理你”之态。唐灼好奇地歪过身子,睁大眼睛凑近他的脸眨了眨,问道:“里四sei呀?”
“……”
唐灼见他不说话,悻悻地坐了回去,左顾右盼,不停地晃动双腿。但眼睛虽然往别处瞟着,心里头还是惦记着自己身边这位小公子得不得了,马上就又忍不住了,再次歪过身子凑上去道:“里叫森莫名叽呀?”
唐灼凑过来时,传来一阵隐隐的奶香味,那小孩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似是忍无可忍地动了动尊唇道:“玹子渊。”
唐灼立马又问道:“里几税啦?”
玹子渊:“六岁。”
话音刚落,唐灼眼中冒出精光,充满敬佩地叫道:“哇!里好大耶!!”
玹子渊:“……”
唐灼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玹子渊忍耐许久,终于忍无可忍,抬起手捂住了耳朵。而这时,队伍便出发了。
喇叭声和着敲锣打鼓之声一路响起,阵阵彩纸漫天飞扬。唐灼第一次经历这等热闹喜庆的场面,屁股刚在座位上坐热,就泥鳅一样一下子溜了下去,在马车上跑来跑去,嘻嘻叫道:“公鸡花财!!”
玹子渊原本视无旁人,见状,溜下座位要把唐灼给揪回来。唐灼扒在门上一边哭泣一边扭动挣扎,玹子渊见自己好说不管用,于是简单粗暴地仗着自己年龄大,硬是把唐灼拖回去按在了座位上。
于是那天路边的人们便看见,驶来的一辆马车里,一名蓝衣的小童端端正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而他的手里揪着一名一直在想方设法溜下去的红衣小童。
下车后,玹子渊被大人领到一边去换上常服。唐灼早已换好,心心念念玹子渊,立即飞奔寻到玹子渊那边去,趴在地上偷偷拉开帘子,探出脑袋问道:“哥哥,里在做森莫呀?”
只见这小娃娃一身圆领红衣,眉间点着朱砂,戴着银项圈,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模样冰雪可爱,真是逗人极了。
玹子渊不理他。等换好衣服走出来,唐灼当即从地上爬起来,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一把张开双臂道:“哥哥抱!”
冷酷地道:“不。”
唐灼:“……”
唐灼有点想哭了,委屈极了,急得把双臂张得更大,就差往他身上扒了,更大声道:“哥哥抱!!”
玹子渊:“让开。”
唐灼咬咬牙,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糖果,道:“都给里!”
玹子渊:“我不喜欢吃甜的。”
唐灼第一次见到如此冷酷绝情还不为甜食心动之人,小小的世界简直震惊了。而就在这时,玹子渊本是要走,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又倒退几步回来,默默地抬起手,擦掉了唐灼眉间的朱砂。
唐灼:“……”
唐灼瞬间呆住了,像是在努力地拿脑袋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泪水渐渐涌了上来,缓缓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眉间,抽泣了几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迈着小短腿跑着叫道:“娘亲——!!!”
玹子渊得意一笑,抬脚便走,可走着走着感到不对劲,猛地回头一看,果然,不远处立马缩下去一个身影,捂着眼睛念念有词道:“看不见窝看不见窝看不见窝……”
玹子渊一脸无语地抽了抽眉头,扭头便走。可谁知,他走了一路,后头的跟屁虫便跟了一路。玹子渊突然撒丫子狂奔起来,唐灼吓得一跳,追在后面道:“哥哥!!!等等窝!!!”
玹子渊推开客房一把关上,唐灼被挡在了门外,急得拍门道:“哥哥!”
玹子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字帖,坐得端端正正一笔一划写了起来,写着写着,忽然抬头一看,唐灼竟然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凳子,站在上面扒在窗户那儿瞅,一见玹子渊看他,立马叫道:“哥哥!!”
玹子渊道:“不许跟着我!!”
唐灼置若未闻,竟然一鼓作气从窗户那里翻了进来,“哒哒哒”走到玹子渊桌前,扒到玹子渊身边,问道:“里债写森莫呀哥哥?”说完大呼道:“里的字真好看呀哥哥!!”
唐灼非拿过玹子渊的笔,写写画画,写了个歪歪扭扭奇丑的“唐灼”,嘻嘻道:“这四窝的名叽呀。”玹子渊抽了抽眉头,道:“……唐大勺??”
唐灼道:“四‘唐灼’呀哥哥!!”
唐灼写着写着,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孩童的嬉闹声,扔下笔便冲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门又被人推开了,一个小红团子滚到玹子渊脚边来,哭着抬起手道:“哥哥~”
玹子渊一看,唐灼手指上夹了个龙虾小木槿。玹子渊面无表情地帮他把龙虾取下来,唐灼吸了吸鼻涕,抹了抹眼睛垂着脑袋出去了。玹子渊才没写几个字,门又被推开了。唐灼哭唧唧地跑过来,玹子渊眉头一皱,道:“……你又怎么了??”
唐灼道:“他们欺负窝!!!里要给窝撑腰!!!”
玹子渊:“……”
玹子渊干脆一把把他按在旁边了,道:“你好好待在这里,他们不就不会欺负你了。”唐灼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唐灼摸摸自己的肚子,道:“哥哥~窝好饿~”
玹子渊沉默一阵,不知从哪拿来一盒糕点,唐灼双眼放光,喜道:“谢谢世界上坠好的哥哥!!”
玹子渊“哼”了一声,坐了回去。唐灼又道:“窝打不开呀哥哥。”
玹子渊帮他打开,唐灼“啊”地张大了嘴巴。玹子渊僵硬了一会儿,拿起一个送向唐灼的嘴巴,结果唐灼刚要咬下去,玹子渊却立马拿开了,唐灼一愣,哭起来,玹子渊又将糕点送过去,唐灼立马不哭了,又张开嘴巴,玹子渊又将糕点拿走了,唐灼又哭起来。如此反反复复数次,玹子渊玩得不亦乐乎。唐灼终于忍不住了,在地上打滚道:“坏哥哥!!!”
唐灼想要去找陆春秋,一个人跑了出去,走着走着,路过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崽,鸡崽们一只只毛茸茸的,叽叽喳喳地叫,唐灼很是喜欢,一下子冲了过去,将小鸡崽们吓得撒丫子乱跑。结果刚笑起来,便看到母鸡扑着翅膀飞过来,追着唐灼啄。唐灼吓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被追得满院子跑,这时忽然看见走来一个小女孩,忙躲到她后面,那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八岁大,穿着一身青衣,吓得泪花也泛上来了,却还是挡在唐灼身前,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一边哭一边凶道:“别过来!!!不许欺负我弟弟!!!”
母鸡被砸得“咯咯”着夹着翅膀慢慢踱步着走远了。唐灼哇哇大哭,唐韵抹抹眼泪,帮唐灼擦了擦眼泪,道:“不要……哭了……”
这小女孩五官生得十分清秀,可面颊上却有一抹胎记,毁掉了整张脸。
唐韵牵着唐灼去找陆春秋,到时,正好是吃饭的时间了。
唐灼忽然被人摸了摸头,道:“你是谁家的小朋友呀?”
唐灼抬起脸看她。
只见桌子一边坐着名美丽优雅的女子,银发蓝瞳,肤白若雪,一双桃花眼中缀着星眸,亮晶晶满含笑意。又见她一身银纹蓝衣,未着披风,系着白色发带,耳垂点一对珍珠耳坠,手里攥有一个白色手帕,散发着淡淡清香。唐灼望见她,当即便认出这是玹子渊的母亲,因为二人相貌实在有些相像。心里头又随即联想到,这女子令人感觉像一只猫咪。
唐灼以前听说过玹家家主的夫人是个远近有名的大美人,今日一见,当真觉得漂亮极了。戚玥明知唐灼是唐家人,有意逗逗他。唐灼笑嘻嘻甜甜叫道:“漂酿阿姨!”
戚玥掩嘴笑道:“小灼真乖~”
唐灼睁大了眼睛,道:“里枕么鸡道窝叫唐灼呀阿姨?”
戚玥神秘地道:“阿姨不仅知道你叫唐灼,阿姨还知道你娘叫陆春秋,你爹叫唐望夕。”
唐灼惊呆了,跳起来道:“里四仙吕吗阿姨??!!!”
戚玥一笑。陆春秋却轻轻戳了唐灼的额头,道:“什么‘漂亮阿姨’、什么‘仙吕’,跟你爹学的吧??叫‘玹阿姨’!”
唐灼撅起嘴巴捂着额头。唐望夕忙自辩道:“这真不是我教的,是咱儿子无师自通。”
唐灼又一眼瞟见戚玥身边端坐的另一人。只见那人银发蓝瞳,气度清冷,生得真是副俊美的好面孔,好像完全听不见周身的吵闹似的,不似真人。唐灼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凑到跟前去惊叹道:“哇!!!好大的一个咸几渊!!!”
唐望夕闻声喷了,拍桌狂笑,陆春秋揪他。戚玥也忍不住拿着手帕掩嘴笑起来。“好大的玹子渊”低头看了唐灼一眼,唐灼顿时被吓到了,往后一退,躲到戚玥身边道:“他活了!!!”
“……”
唐望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却也不怒。陆春秋对唐灼道:“这位叔叔可是子渊哥哥的父亲。”
唐灼“哦”了一声,还是不敢靠近,哆嗦着小声叫了句“玹叔叔”。
玹亦清点了点头。
戚玥拉了玹亦清一下,笑他道:“小孩儿都怕你呢。”
吃饭时,唐灼非要和玹子渊坐在一起。坐在一起也就罢了,还非要吃玹子渊碗里的菜,说他碗里的更好吃。闹了半天,终于将二人的碗换了过来,吃得很是带劲。吃着吃着,陆春秋对唐灼道:“看是你吃得快还是哥哥吃得快!”于是唐灼狼吞虎咽,一边狂扒一边往玹子渊碗里瞄。玹子渊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十分不屑此等幼稚的比拼,努力适应着这个年龄应有的幼稚。很快,唐灼便把饭吃完了,嘴边还粘着几粒米,一伸碗道:“窝还要!!”陆春秋道:“小灼真厉害!”
天黑后,玹子渊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一间屋子的门打开着,一看,唐灼正光溜溜地蹲在木桶里,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玹子渊有些好奇,走过去问道:“你在干什么。”唐灼仰起小脸道:“窝在泡澡呀哥哥。”
玹子渊往木桶里一看,却皱了皱眉,道:“里面并没有枣。”
唐灼道:“嘻嘻嘻嘻嘻嘻,因为窝没有泡枣呀,窝在泡窝寄己!”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玹子渊也泡了一泡。唐灼瞅了瞅旁边木桶里的玹子渊,忽然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玹子渊脸都快裂了,又怒又羞,道:“你这个人怎么让人讨厌!!不许亲我!!!”
唐灼道:“可四窝喜欢里呀哥哥……”
玹子渊道:“不许喜欢我!现在!!永远!!!”
唐灼缩到木桶下面去了。
离开时,玹子渊牵着戚玥的手,就要走出唐门湾的大门时,却忽然在身后响起一个哭唧唧的声音道:“哥哥!!”
玹子渊心里一毛,怀着不祥的预感扭头一看,果然,唐灼从陆春秋的怀里扭下来,哭着一颠一颠地跑过来,道:“哥哥!!”
玹子渊当即拉了拉戚玥道:“娘!我们快走!!”
唐灼趴在地上,滚来滚去、哭天号地。戚玥对玹子渊道:“子渊就说以后还会来找弟弟玩嘛。”玹子渊一脸嫌恶的表情,道:“我不。”
但终于还是见唐灼半天不肯从地上起来,很勉强地道:“……你不要哭了,我以后还会来玩的。”
陆春秋这才终于把唐灼从地上拉起来。唐灼流着泪道:“真的吗哥哥。”
玹子渊缄口不言,心里却已经给出了答复:假的。
唐灼坐在陆春秋胳膊上,拿手揉了揉眼睛,擦着眼泪,对玹子渊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手,道:“哥哥!一定要来玩呀!”
玹子渊加快了脚步。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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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灼晕晕乎乎醒来时,首先感到的是一阵头痛。缓缓起身一看,天色已经浑浊了,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原本这些天便精力消耗过度,如此一昏过去,睡个昏天暗地倒也神清气爽。
但随着意识渐渐回到脑海,回忆起自己最后的那段记忆,还是不免心头一紧。
唐灼撑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这屋子偏小,墙壁斑驳,除了一张床、一个桌子、几个凳子,便再没有什么陈设,大概是一家民房。刚欲下床,却忽觉脖前一凉,低头拨开胸前的衣服一看,一根细细的黑线竟穿着一枚银色镶有蓝水晶的戒指,挂在他脖子上。
唐灼当即怔住了,把这枚仿若稀世宝物的戒指小心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这水晶好似冻住的水,被镶嵌在曲线优雅的银环中,十分美妙。在戒指上还刻了一串字,但像是外族语言,看不懂什么意思。唐灼完全不记得这戒指是谁的、是谁给他挂上的。站起来走了几步,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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