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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_海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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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蓝色绣纹发带。
玹家的发带也是很讲究的。
在玹家,二十岁以下的男性都是蓝发带,而二十岁成年的男性则是黑发带,女性统一是白发带。
蓝发带寓意为“潜力、内敛、纯正、希望”,黑发带寓意为“稳重、勃发、锋芒”,白发带寓意为“纯洁、典雅、美好”。在玹家人看来,二十岁之前是蓄力的时期,一个人的性格等在这二十年里经历不断的变化渐渐成形。成人之后,是一个人人生的真正开始,希望他能够在稳重中勃发,在勃发中展露锋芒,渐渐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而唐家也根据腰带颜色的改变对应阶级,例如初级、中级、高级分别对应白色、紫色、黑色,唐灼的腰带这时便是紫色。
唐灼瞧他,在心里偷偷将二人的身高比了比,发现自己虽只小他两岁,却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玹子渊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唐灼道:“我来摘柿子呀。我们在比赛,看谁摘的柿子最少,就要接受惩罚。”
玹子渊道:“果然无聊。”
说着便要走。唐灼急忙留他,玹子渊这时想起什么,回头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皱了皱眉,道:“那你摘的柿子呢?怎么一个也没有。”
唐灼垂下头,道:“的确是一个也没有呀,唉,我太没用了,到现在连一个也摘不到呢。”
玹子渊结合起方才所见,挑了挑眉:“所以你就在地上捡?”
唐灼承认道:“……”
玹子渊:“……”
玹子渊抬头扫了一眼,召出银鸾。只见银鸾划过一片锐风,银光闪过,柿子树抖动乱颤一番,便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柿子从树上下雨一样掉了下来。
唐灼两眼放光,立即弯腰去捡,兴奋地对玹子渊道:“哇!前辈!你好厉害!”玹子渊“哼”了一声,从这一声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银鸾再起,从周边几棵树上扫过,柿子啪啪啪砸下。唐灼已经捡得衣服都塞不下了,干脆把外袍脱了,把柿子全部放上去,在地上拖着走,趁着玹子渊没注意,往他脚边放了最大看起来也是最甜的一个。玹子渊收好剑,对他道:“够了吗。”
唐灼道:“够了!太够了!”
等到集合时,众少年嬉笑声渐止。在众人一片惊异的目光下,唐灼从林子里费力地拖来一堆柿子,很累地停下来,擦了擦汗,道:“好了,来数吧!”
众少年竖起大拇指,道:“不用数了,唐兄,你赢了。”
唐灼得意地叉起腰。数量最少的一名少年捂脸痛哭。时锦走过来,一脸怀疑地道:“不对啊大勺,你——”
唐灼立即眨眨眼,搭上他的肩,悄悄地道:“嘘——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子渊帮我摘的。”
时锦长大了嘴巴,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拍了拍他的背。众少年正怂恿那得了倒数第一的少年立刻倒立走路,这时忽然有耳朵尖的道:“等等!!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众人凝固了。
还没开跑,一个银发蓝衣的人便大步走了过来。唐灼没看清,以为是玹子渊,正笑着要打招呼,结果后头又不紧不慢跟出另两人,是玹子渊和玹子霖,当即愣住,大概是玹子霖和玹子康找玹子渊找到这儿来的。只见走在最前的人竟是玹子康,银发蓝瞳,细眼细眉,鼻子较尖,看上去像只狐狸,戴一副眼镜。他见到这副情景,整个人都愣住了,道:“你们……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这些都是你们摘的??!”
有不认识他们的少年憨憨地道:“对啊,这位兄弟。你们来得太迟了,我们早都摘完了,不过还可以分一点给你们——”
玹子康立即刻薄地道:“谁要你们分给我们!!!”
众少年:“……”
玹子康走来走去,一双细眉吊起,指指点点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没有一丝规矩,来别人家里做客,却擅自跑到这种地方来,还把人家种的东西都快摘光了。你们是不知道林家有多小气吗,说不定被发现了,以后——”
时锦插着腰凶巴巴地走过来,抵上他的脸,道:“以后怎样?”
玹子康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怪家伙唬得暂时无言,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他一下,推了推眼镜道:“以后当然是——”
话未说完,一名少年忽然从后头绕过来,从他的腋下一把勒住他。玹子康疑惑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玹子霖傻住了,向前几步,茫然无措地连连摆手道:“各位公子,大家不要着急,子康他只是——”另一名少年嘿嘿道:“既然见了,那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一起去挨罚,怎样?”
玹子康大声道:“好啊!你们这群无耻小贼,竟妄图拖我们下水!!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以为其他人会相信我们和你们是一伙的,你们这样撒谎还拖我们下水,在我们家可是要被抽鞭子关禁闭的!!!你们——”
时锦却嘚瑟道:“你怎么说的就像是我们非要祸害你家人一样?”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着玹子渊:“这些柿子,有一部分可是他用剑削下来的呢!”
唐灼:“……”
玹子渊:“……”
玹子康:“……”
玹子霖:“……”
其余少年:“……”
唐灼脸色瞬间绯红,一把捂住时锦的嘴,死死勒住他的脖子。时锦一边挣扎,一边顽强地从唐灼捂住他嘴的手下含含糊糊地道:“所以这下你们可没跑了吧!!乖乖受罚吧!!!”
玹子霖呆呆地看着玹子渊。玹子康已经放弃了挣扎,震惊地对玹子渊道:“……子渊,真的?……你……???”
“……”玹子渊似乎无法理解他们为何这样震惊,面无表情地指着自己道:“我。”
玹子康于是大喊大叫道:“好啊!!你们自己不守规矩,竟然还怂恿我家的人,把他给带坏了!!!我要举报你们!!!等我出去了我就要告诉你们的家主让你们罚抄家规被鞭子打被板子打关禁闭每天只能吃粗茶淡饭绕着你们家府跑十圈当着所有子弟的面大声朗读你们写的检讨还要你们——”
他实在太过聒噪,众少年捂着耳朵忍无可忍,齐齐上前。玹子康瞪大了双眼,道:“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却无人理会他。只见三两下,玹子康被五花大绑,几名少年抬着他向外走去。玹子康挣扎无效,依旧顽强地大声道:“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玹子霖十分担心玹子康的安危,拿手帕擦了擦汗想跟上去。玹子渊拦下他,道:“子霖兄,擂台赛已经尚在准备了,子康兄会完好无损地准时到场,我们先走吧。”
玹子霖叹了口气,跟着玹子渊离开了,走三步便回首一下,直到看见被裹成毛毛虫不停蠕动的玹子康消失在视野里。
众少年出了林子,把玹子康随便丢在一个地方就打着哈欠走了,留下玹子康依旧动弹不得喊叫不得,滚来滚去。唐灼把摘的柿子和众人分掉吃了,众人又闲里找乐子,玩起了蹴鞠。一不小心,那蹴鞠飞上了天,见不着影了。
唐灼擦了擦汗,小跑着循着蹴鞠飞落的方向找去。
只见这片地方有练剑堂、书房等,屋室交错,不过因今日设宴,而空无一人。唐灼一路走一路望,终于看见那蹴鞠就滚落在长廊下,翻下去抱了起来,谁知刚小跑几步,忽然撞上了一群大白鹅。
唐门湾里养过鸡鸭鱼,倒没有养过大白鹅,唐灼只当它们路过,未多加在意,便要直穿过去,谁知,那些大白鹅见着他却好像被踢着屁股似的,纷纷扑着翅膀大叫起来。
唐灼:?
只见那帮大白鹅气势汹汹,唐灼倒退几步,大白鹅却忽然如同疯狗,向他追来!
唐灼:???
唐灼吓得一把丢开蹴鞠撒丫子狂奔,大白鹅们穷追猛舍,浩浩荡荡,颇有气势。唐灼一路狂奔,终于远远看见尚在等待他的众少年,扯着嗓子大叫道:“鹅!!!鹅啊!!!有鹅!!!”
时锦翘着二郎腿,看见他,懒洋洋地道:“什么?曲项向天歌??”
下一瞬间,便看见一群大白鹅大叫着追着唐灼向自己奔来。
于是一群大白鹅追着一群少年,在涣灵溪里跑过。
众少年四处狂奔而过,人与鹅,喧哗至极。唐灼一个拐角刹进去,那群大白鹅追着众少年擦过跑远,唐灼呼出一口气,只觉口干舌燥,一抬头,便看见一身穿灰色浅衫的十五岁少年正枕着胳膊躺在屋檐上睡大觉,这时睁开眼睛,不满地道:“什么东西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第11章 百家宴2
唐灼一听见这声音,腿都快吓麻了,扭头便要跑。可那少年出手比他拔腿更快,唇角玩味似的一勾,一个飞身抄到唐灼背后,一勒他的脖子,话尾上挑道:“哟,这不是小唐吗?见到我跑个什么,难不成怕被我吃了么?”
只见这少年约摸十五岁大,生着双略显轻佻的丹凤眼,很是漂亮。唇红齿白,模样带着三分阴柔气,外着一件灰色浅衫,腰间佩有一枚银铃、一把灵剑,名为“葬魂”。唐灼双手使劲扒着他的胳膊,扭来扭去,讨好地叫道:“傅、傅前辈,求求你放放开我吧,我快被你给勒死了!!”
傅奈川虽年长了唐灼三岁,但却也跟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似的,勒住他就是不肯放,仿佛好不容易找着个自投罗网的玩具,揉两把他的脑袋,道:“小唐公子,你说吧,吵着别人睡觉了,该不该罚?”
唐灼心知他就是想要耍自己,故意叫道:“川川哥哥!”
傅奈川一敛笑容,不轻不重地敲了他脑门一下,道:“我说过不许叫我川川,你这小孩故意气我!”
唐灼的确是故意气他。唐灼更小的时候,这傅奈川总爱逗他,给他讲鬼故事,吓得唐灼一连几天不敢睡觉。不知为何,傅奈川非常讨厌别人叫他“川川”,说是娘气?又或是为了让其他人同他保持距离?
忽然,那一帮少年又被那群大白鹅追得喧哗着跑过。傅奈川夹着唐灼飞身而下,挡在众人众鹅之前。众少年被这突如其来之人吓得一刹,换了条路继续狂奔,而那些鹅也扑着翅膀追了上去,那气势好像决心要将众少年赶出涣灵溪的大门。傅奈川在后面道:“跑什么跑?!跟见了鬼似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们!”众少年一边跑一边道:“妈啊,鬼来了——!!!”
傅奈川:“……”
终于,那群少年被鹅追得在他们面前跑过来跑过去,又冲向傅奈川和唐灼,道:“救命啊!!!”
傅奈川却也不躲闪,葬魂自动出鞘,在空中破开一道尖啸,那群大白鹅被这并无杀伤力的一击震了一震,似再要往前,傅奈川伸手炸出几道灵力,击得地上泥尘炸起,那群鹅才慢慢收敛起气焰,收起翅膀若无其事般地绕着众少年摇摆着走远,临走时还冲瑟瑟发抖的他们抛下了轻蔑的一瞥。
众少年汗都没来得及擦干净,便听见葬魂一声入鞘,傅奈川还把胳膊搭在被他“挟持”的唐灼的脖子上,冲众少年悠悠地道:“你们说说,光天化日之下大声喧哗,还惊扰了我的美梦,该如何处置啊?”
众少年皆是干瞪眼。大家都知道,这傅奈川可是出了名的爱玩弄人,他如果向你抛出什么话,千万不能没脑子一口应答,不知不觉就会踩中他的陷阱。众少年对他的性子心知肚明,鸦雀无声片刻也没人敢开口,傅奈川挑了挑眉,叹了口气,道:“唉,我就知道你们敢惹事不敢收拾,既然你们不说,那就换我来说好了。我提议!在场的所有人,才今天开始,轮流给我跑腿,因为你们不是很爱跑步锻炼身体吗?先从谁开始呢?就从唐灼开始吧!”
唐灼吓得脸都白了,疯狂扭动道:“什么??!!为什么是我???!!”
傅奈川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就因为这么多人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呀,嘻嘻。”傅奈川一只胳膊继续挟着唐灼,这时,目光却忽然越过人群,若有所思地笑道:“不过,这是别人家的地盘,我这个外人可做不了主,究竟如何处置,还是该让人家来说说。”
果然,一清脆的玉佩声与脚步声渐渐响起。众人齐齐回过头去,皆是眼前一亮,纷纷喜声叫道:“陆安兄!”
只见从身后一众白屋的长廊里转出一十六岁上下的白衣少年,衣上栩栩绣有一只仙鹤,双翅高展,飞于云雾之端,衣袂随走动而微微翩飞,且品级不低。又见腰间玉佩光泽莹润,随步而鸣,清脆叮呤如溪水,幻化若风。眉目柔和,气质温雅。正迈下阶梯,朝这里走来。
众人见他如得救似的,而来人走近,见到这一情景,微微诧异道:“傅公子,你这是……”
傅奈川一笑,挑眉道:“林大公子来得正好,这群小子明知我在午休,结果各个跟猴儿似的在附近上蹿下跳,叽叽喳喳吵得我脑袋疼,这不被我抓个正着,你快给我好好训训。”
话音刚落,唐灼忽然扭动起来,从他胳膊底下委屈大叫道:“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冤枉啊!!陆安兄救我!!”
林陆安对傅奈川道:“傅公子,小孩子爱玩闹,实在是寻常之事,如果不小心吵了你,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便是了,不要——”
话未说完,唐灼终于一下子挣脱开,连忙蹿走了。傅奈川葬魂已在手,对林陆安一笑,道:“林大公子说得在理,不过,我这人惯常不爱嘴皮子论道理——看招!”
见傅奈川竟然先动起手来了,显而易见有意要找林陆安单挑,众少年连忙抓住这个空子作鸟兽散而逃。唐灼被时锦一把抓住,一帮少年在涣灵溪飞奔,身后两道剑光炸起,被逐渐拉远。时锦冲唐灼道:“你今天真是好运气,就你被那傅奈川撞见了!没有真的惨遭他的毒手真是可喜可贺!”
唐灼对他道:“你还有脸对我‘可喜可贺’??刚才他抓着我你怎么不救我?!算了算了,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的好姐妹了!”
二人一边互怼一边来到一人员密集之处,唐灼两眼放光,道:“擂台赛开始了吗?!”
擂台赛,顾名思义就是二者相斗,赢者为擂主,再接着轮流上场与擂主相斗,赢者再为擂主,反复如此。擂台赛一般只在玄门宴会中当成调兴游戏,只允许各家中的晚辈上台,展现各家的新生风采,但虽以游戏为目的,却也是在一定程度上检验各家能力的,因此,上台的各位绝对不是抱着嬉笑打闹的心态。
唐灼和时锦到时,擂台赛已经开始,打过几场了,唐灼不放心地向周围人问了一下,知道前几场并没有什么看头,他并未错过精彩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又有两个生面孔上场,灵剑相斗,灵光四溅。唐灼看着看着,默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佩剑“蓄光”,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每把灵剑在被铸剑师锻造出来后都会获得一个名字,灵剑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主人,因而玄门里有言,每个弟子在出生时都只有半个灵魂,而灵剑便是自己的另一半灵魂,只有拥有了灵剑,人剑合一,作为玄门子弟,才算完整。众人在幼年开始习剑时都用的是木剑,后来用普通的铁剑,直到十二岁才可以拥有自己的灵剑。但唐灼不同于其他人是被灵剑选中的,他的这把灵剑,是他的父亲直接赠予他的。
唐灼这时一直以为,自己会被亲自赠予灵剑,是因为自己是特别的,但却不论怎样都使用不了这把灵剑,即便同他人商量好借来别人的灵剑一用,在他的手里都如同一块废铁。唐灼以为是自己修为不够,非常难过,直到距离这时的四年后才明白,是因为自己含有凶煞之气,而遭到灵剑的排斥了。
因为遭到灵剑的排斥,使得他在年少的那四年里,一直认定自己是一个废物。
而又因为认定自己是一个废物,所以他这时一直非常羡慕剑术好的人。
这时时锦忽然拿胳膊捅了唐灼两下。唐灼回过神来,时锦对他使了个眼色,唐灼望去,看见玹子康一脸又是愤怒又是悲痛的表情和一脸劝慰的玹子霖站在擂台对面,颇觉好笑。这时玹子康一抬头看见唐灼和时锦,脸上表情又是一阵风云变幻,冷着脸僵硬地走了。
时锦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唐灼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见玹子康刚才那副冷冰冰不想理我们的表情了没有?!跟玹子渊也太像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玹子渊,玹子渊就真的立马出现了。
唐灼连忙又往前钻了钻,就差直接整个人扒在擂台边上了。
只见玹子渊依旧面无表情地走上了台,披风随着清风而动,略添了些风采。唐灼从他这毫无新意的冷酷表情里读出了一丝不情愿,看来玹子渊是极不想上台的,但硬是被自家人逼了上来。
同他对垒的就是上一场的胜者、这一场暂时的擂主。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衣,表情十分严肃。二者相对鞠了个躬,以示礼仪,废话不多说,这便开始了。
玹子渊剑术精湛,那黑衣少年虽毅力、心态惊人,即使屡次攻击不中却也毫不气馁,但长时间下来,却也是渐渐不敌。玹子渊想结束这场比拼已久,攻势越来越狠、准,剑锋所过之处无不是凛冽至极,出剑迅捷无伦,专挑对方破绽,恨不能一剑见血,速战速决,那黑衣少年眼看着就快支撑不住。唐灼兴奋至极,扒在擂台下忍不住大叫道:“子渊!!!”
这一声喊出,玹子渊仿佛被什么针扎到了,攻出去的剑一凝。那黑衣少年抓住空子,一个优美的弯腰,足下跟着一点掠出,轻轻落在玹子渊身后。玹子渊转过身来,再举剑时偏头瞟了唐灼一眼,唐灼被这一眼看得心虚至极,捂住嘴巴逼自己不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灼总觉得玹子渊接下来似乎非常紧张,最后故意卖了个破绽,微妙地“输”了,那黑衣少年也看出玹子渊并不恋战,只想赶快撤走,也不再言。
见玹子渊离开,唐灼也赶快钻了出去。
玹子渊本独自走得好好的,唐灼突然从他身后蹿出,叫了声:“前辈!!!”玹子渊回头,道:“又是你。”
唐灼冲他嘻嘻笑,背着手凑过去,歪头道:“我送给你的那个最大的柿子,你吃了吗?味道怎么样?”
玹子渊见他凑过来,抬起手一巴掌抵住他的额头,面无表情道:“扔了。”
唐灼瞪大了眼睛:“……扔了???!!!”
“……”玹子渊点点头。唐灼道:“那是那——么大的一个好吃的柿子呀!是我特意给你的,你怎么可以丢掉!!丢掉还不如给我吃好了!!”
“……”玹子渊挑了挑眉,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唐灼觉得这句话似乎很久以前在哪听过。玹子渊不再说话,径自离开。唐灼垂头丧气,耷拉着双臂游魂一样荡回去,而这时,傅奈川已经一路打败数个对手,在擂台上悠闲至极地转剑了。
他的下一位对手,便是林陆安。
林陆安向来不爱争强好胜、引人注目,奈何这回是自家设宴,自己作为族中长子,奉命在一旁观战,可谁知傅奈川一连打败数个对手后,却一指他,把他叫了上来。出于礼仪,林陆安也不便拒绝。
傅奈川抱着剑道:“又见面了林大公子,我一直想找你正式切磋,但奈何你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到处找不着你的影子呀,方才好不容易逮着你了,谁知你就是不肯正面对抗,实在太让我头疼了。”
林陆安只是保持礼貌地微笑。一声锣响后,这场对垒正式开始。
擂台前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唐灼个子小,被挤得只能远远站在粗大的树根上踮脚望。大家如此期待这场对垒也并非没有理由的,因为剑术三杰,这时便有了两杰。
玄门剑术三杰,顾名思义,便是玄门百家中剑术最好的三位后辈,按年龄排序,为林家林陆安,傅家傅奈川,玹家玹子渊。
此时台上,傅奈川首先出剑。只见他出剑诡异,毫无章法,随心所欲,想到哪打到哪,有时整个跟癞皮蛇一样缠在对方剑周围,阴魂不散,实在非常能彰显他的无赖气质。而林陆安剑法十分循规蹈矩,但却步步给人惊喜,保守时让人挑不出破绽,出击时专攻令人意想不到的弱点,同他平日里为人的温雅气质全然不符,平添了一副果决气质。但正统归正统,遇上傅奈川,全局简直就像是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又被良家妇女不断抵抗。台下叫好声四起。而这时,傅奈川狡黠一笑,葬魂在他手中一个漂亮的翻转,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那把灵剑灵光一闪,傅奈川足下一动,整个人灵巧如游蛇,以一连串漂亮至极的走位,从林陆安的攻势中探出!
葬魂仿若当真有了魂魄,同它的执剑人合为一体。林陆安反手格挡,葬魂出力点精巧,竟连慰风剑也一时未挡住,被它挑开。台下有人连连叫道:“这是什么剑法?为何我竟从未见过!”
不久后便可知了,此便为傅奈川自创的剑法——“移花问步”。
林陆安轻轻向后退了几步,道:“傅公子果然厉害。”傅奈川道:“哪里哪里,林大公子也别先急着下定论,毕竟这场比赛,还没有结束!”
慰风剑再起时,唐灼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慰风乃是极阳剑。所为极阳剑,便是灵剑中的珍品,一万把中才难得出一把,极为难得,一般人自然难以驾驭。
剑就和人一样,各自有各自的脾气,而灵力越是强盛的剑这种特征便越是明显。每把剑被铸剑师造出,铸剑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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