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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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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对鼠类有了心理性的厌恶,但凡看到这玩意,就反射性想一脚爆头。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鞭子甩的只看得见残影。目标大打击面也大,这山里的老鼠,个头小,群起而攻之的话,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刚还欢呼的道士们声调变了,其中夹杂了痛呼声,不消说,一定是吃了亏了。
牛庚宝有凭仗,他不再把藤条当鞭子使,直接散了,当针刺,无根藤之前有自主定位功能,可以挂自动挡,但是碰到这些死了又活过来的怪物,只能上手动挡。不过,藤曼散开后的细丝,有成千上万,一把撒出去,不说百发百中,五成的命中率还是有的。
所以,相比起山腰上的道士,他们几个压力不大,牛庚宝先扫一拨,漏网之鼠由阿忠解决,阿忠练家子出身,身手不错,仅凭着把□□,攻击力也不弱。夙心傍身的法术对这些老鼠没用,所以他只负责警戒,三人互相配合,仗打的很漂亮。
之前负责在山顶巡逻的那队道士见状,便下山支援去了,只留下那个敲铜锣的。
打仗耗体力,撑个一时半刻还好,但眼看着这都过去个把时辰了,还有不少老鼠在往上扑,这感觉就不怎么美妙了。
“怎么还没完了?”,牛庚宝抱怨,他体力再好,这胳膊抬来抬去的也酸的很。
敲铜锣的道士听了,抬头看了看天,‘锵锵’两声,道,“道友们,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等天亮了,这些行尸就能任由我们捏死踩扁,大家加油!”
这道士的话听着牙酸但还真挺激励人心的,不管是已经累到双手发抖,还是不幸被咬到的,又都打起了精神,再撑一会儿,天亮了,就能睡了。
牛庚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眼见着东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这山头却来了几朵乌云,就低低的压在头顶,把整座山都笼住了。
这是老天派来的搅屎棍么?
道士们很烦躁,牛庚宝也很烦躁,他问夙心,“有办法把天弄亮么”
山顶的篝火已经燃尽,山腰上的火把丢的丢,灭的灭,也不剩几处光亮了,黑暗对他们来说很不利。
夙心摊手,“办不到”
牛庚宝有些泄气,多宝提醒他,“擒贼先擒王”
这话点醒了他,光顾着打了,怎么把这茬忘了,他问阿忠,“梁弃具体在哪个方位?”
活死人,魔物,魔,这三者是递增的从属关系,牛庚宝很快锁定了目标。
阿忠退到安全区域,掏出手机看了看,指了个方向,牛庚宝让夙心留下帮忙,又在卡牌里挑了挑,把那只会喷火的刺猬放出来,添补他的空缺,自己扇翅膀走了。
魔分三种,天魔,地魔,人魔,封魔阵中封印的是天地二魔,人魔虽是魔,但在天地二魔跟前,也就是个小瘪三。多宝说到这个,总是一脸不屑,可他忘了,正是这小瘪三,当初逃过一劫,蛰伏修养后,又卷土重来了,还搞出了这么多事。
牛庚宝直扑梁弃的藏身处,来之前做好了恶斗的准备,可当他真见到人后,有些傻眼,“这是唱哪出呢?”
梁弃正掐着自己脖子翻白眼,看着不像是做样子,脸都紫了,多宝说,“应该是梁弃的本体意识醒了,正斗着呢”
“也就说,这人魔只是寄生?”
庚宝心下一松,梁弃有时挺招人烦的,不过,也有他的好,刚知道他有问题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也挺复杂的,毕竟认识这么久了,好好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眼下听说,只要把寄生虫打掉,人还是那个人,这就让他放心了。
“欸,弃哥,是你么?”,牛庚宝试探的叫了声。
梁弃脑袋咔咔的转过来,眼白忽有忽无,牛庚宝暗中警惕,梁弃变化了几回,声音嘶哑道,“小,小。。。半仙”
“你没事吧?”,牛庚宝明知故问。
梁弃费劲说道,“我。。身。。体。。里。。有。。东。。西,帮。。我。。弄。。出。。来”
牛庚宝收过鬼捉过妖,算得上经验丰富,可这寄生的魔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完全没头绪怎么办?
“我手还管不管用?”,他问多宝。
多宝说,“之前没管过用,现在也不会有用,想其他招吧”
“你有主意么?”
多宝和白九一前一后道,“没!”,“有!”
牛庚宝和多宝同时看向白九,“快说!”
白九说,“龟背草!”
多宝反应过来,忙说,“对,对,龟背草,这草含有些灵气,是魔的克星”
牛庚宝已经掏了一把草在手,虎视眈眈的盯着梁弃说,“生塞还是先捣烂?”
“他本人意识出来你可以塞了让他自己嚼”,多宝出馊主意,“万一不是他自己,又来不及准备,你就自己嚼了喂过去”
“那多恶心”,当时牛庚宝是这么说的,却在下一刻被‘啪啪’打了脸。
梁弃盯着牛庚宝的手,眼珠子转了转,才刚泛起没几秒的眼白又隐了下去,而且看样子是要跑。
一见情况不对,牛庚宝上前一把抓住人的后脖颈,当时事出紧急,他又腾不出手来,只能胡乱塞了把草到嘴里嚼了嚼,然后掐着人下颌,把嘴里的东西喂了过去。
龟背草,说他是草,吃上去却没有草腥味,味道开始有点苦,过后就泛起了清甜,而且随着咀嚼,似有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喉管往下,到了腹中又转变成了一股暖流,实在是种奇特的体验。
牛庚宝砸吧了两下嘴,再看梁弃时,就见他白眼翻的飞起,脸部肌肉抽动,四肢还乱颤,跟癫痫发作一样。
“不会出人命吧?”
多宝,“应该不会的吧?”
在一人两妖的注视下,梁弃在地上又是抽搐又是打滚,裸在外头的皮肤上,浮现一条条黑色的经脉,那经脉忽隐忽现,牛庚宝直觉这是药效不够,连忙又嚼了一把龟背草喂过去。
这次过后,梁弃咳嗽着呕出了一滩滩的黑水,那水咕嘟咕嘟冒着泡,然后,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靠,怎么吐两泡泡就没了”,一向不说脏话的人,也忍不住骂出了口。
多宝一点也不意外,“魔擅长隐藏,你只有把它引到封魔阵里去,重新封印的时候,一并把它封了”
“怎么引?”,牛庚宝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什么都不懂。
多宝指指昏倒在地的梁弃,说,“有他在,总会找过来的”
牛庚宝先在梁弃身上搜到了他少了的两张卡牌,然后抓着人回了山顶,一到山顶,就见里头多了个老头,颤巍巍站着,不时咳嗽两声,一付马上要升天的架势。
“这哪位?”
夙心介绍说,“这是此处的山神,叫侑”
牛庚宝心说,这年头神仙怎么一个比一个菜,面上却不显,大方的打了声招呼。
那老山神本来想跟牛庚宝多聊两句,天空突然传来‘呀…呀’两声叫唤,随后,就见火神鸦抓着个人飞过来,到了头顶,爪子一松,那人就掉到了几人跟前。
牛庚宝定睛一看,哟,熟人!
桂芬揉着皮开肉绽的肩膀站起来,见这么多人看着,有些畏缩的往后退了退。
牛庚宝见识过这女人的手段,不觉得她是个胆小的,只是,这人怎么会在这?
火神鸦盘旋在天空,‘呀…呀’叫着,像是在告状,经多宝翻译,他大概知道了点事,牛庚宝问女人,“听说,你养了只魔婴?”
那女人闻言看过来,见到牛庚宝一愣,显然认出他来了,他是知道这小孩厉害的,眼撇向一边,并不说话。
牛庚宝甩了甩手里的鞭子,“不说没关系,抓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你们不能害他”,女人突然叫道。
牛庚宝很想笑,可又笑不出来,这女人简直蠢到无可救药了,他指着一地狼藉,“我们害他?你跟我说说,这些是什么?”
女人不说话,牛庚宝又指了身后的法阵,说,“你养的那东西,想要把这里头的东西放出来,你知道放出来后有什么后果么?”
他也不指望女人回应,自顾说,“就是让所有地方变得像这山一样,让所有活物变得像那些死尸一样,你也只会是其中之一”
桂芬不瞎,可她认不清事实,“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早被放干血死掉了”
牛庚宝不想再跟他废话,因为,火神鸦说的那只魔婴已经来了,他这边,还有只三个脑袋的魔物没解决,这一下对俩,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就在这时,山顶上又来了一行道士,为首那人有过一面之缘,是之前搭车的邋遢老道,听他们叫他一幡。
那一行人中有个男人看见桂芬,当即就扑过来掐她脖子,目眦欲裂的喊,“我师父还有五个师兄都成了那种东西,你还他们命来”
女人扯着对方的手,说,“黄六,你们有今天怪的了谁,贪心不足反倒害了自己,你能侥幸逃过一命,还不是我一时心软?”
有道士上前掐了那黄六胳膊上的穴道,让他松了手,“好了,有什么恩怨,等事情了了再清算”
黄六冲女人吐了口口水,恨恨道,“你等着”
牛庚宝有些信了多宝之前的话,就这种人,能有什么指望。
邋遢老道似乎凑齐了五个门派的人,他挨个叮嘱了一遍,然后掏出了铜铃率先进了阵,走三步摇下铃,等六人都进去后,铃声由缓变急,牛庚宝发现,这铃声似乎能护住人心神,这六人从进去到现在,都还是清醒的。
他们按各自的位子站好,围成一个圈,然后在一声铜铃的单音后,盘膝坐下,各自默念起本门心经。这六人中,于老太应该是起步最晚的,看得出她念的有些磕巴,但随着字符一一被念出,她脚下伸出一股气流来,向着法阵中心流淌过去。
阵中形势一片大好,阵外就有点不太乐观了,也许知道这是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敌方的攻势更加猛烈,那架势恨不得把他们所有人都撕成碎片。
经过一夜的战斗,损伤已经过半,还能站着打回去的,已经寥寥无几。牛庚宝分了下神,眼角余光扫到有东西从斜侧飞过来,他本能的一闪身躲过,那似乎是支箭,他身后是阿忠,眼看那箭就奔着人胸口去了,他忙喊,“闪开”,手里的藤曼随即甩出。
阿忠反应也快,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刚一侧身,那箭就订穿了他的胳膊,诡异的是,那箭又拐了个弯飞了回去,牛庚宝顺着那箭的方向,看清了放箭之人,那不是个人,只是个头大如斗的婴孩,那箭也不是箭,只是他满脑袋疙瘩中的一股脓液,这就是那魔婴无疑了。
牛庚宝无暇分心去看阿忠的伤口,他集中注意力盯着对方,以防他再放冷箭,一直盘旋在头顶的火神鸦,之前不知怎么吃了亏,这下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俯冲过去,趁着这头被牵住,他在多宝和白九的提醒下,提着鞭子,‘啪啪啪’三下,直接爆了那正准备偷袭他的,三头魔物的脑袋。
他这次之所以能轻易解决这玩意儿,一来是出其不备,二来也有那只刺猬的功劳,那魔物似乎怕火,之前已经被白仙燎了几次了,攻击力明显掉了几个档次,这才让他捡了个便宜。
说到火,牛庚宝看了眼火神鸦,发现那魔婴了不得,不是说他能扛得住幽冥火,而是他智商很高,不仅会躲而且还会出其不意反咬一口。
牛庚宝让白仙过去帮忙,他掏出根龟背草给阿忠,让他嚼碎了敷伤口上,那伤口他看了看,泛着黑,肯定带了毒。
封印还在继续,牛庚宝总感觉他们有种后继无力的样子,那六股气走着走着就细了,他拖着梁弃站在阵旁,看似在认真看里头,其实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梁弃身上,他在等,那人魔什么时候上钩。
和他这样站在阵旁关注阵内情形的,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道,老道人老心不老,道行也都不低,与其说是关注,更像是在守阵,只是注定,他们的努力要白费了。
却见,那六股气终于走到了一起,交汇处随即亮起一簇光,那光微弱的跟只萤火虫似的,一闪之后就灭了,然后,就没然后了。。。
也就在这时,有条蚯蚓拧着身子爬到了梁弃脚边,牛庚宝看在眼里,却只做没看见,状似无意的把梁弃往阵里一扔,那蚯蚓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跟了进去。
牛庚宝拖着梁弃在阵中随意走动,这个时候,众人着急忙慌的,谁也没功夫管他,他一边走一边甩牌,二十五张卡牌对应阵中二十五块石头,只有几处他自做主张挪了位子,当最后一张牌落下时,封魔阵启,伏魔图出,隐隐绰绰浮在离地一尺处。
“怎么回事?”,众人惊讶,这时,才有人见到本不该出现在阵中的牛庚宝和梁弃两人。
牛庚宝冲那六人点了下头,说,“麻烦到阵外去等候”
邋遢老道没多言语,深深看了牛庚宝一眼,就率先走了,其余人也没立场多话,鱼贯而出,那化成蚯蚓的人魔感觉不对,正想溜,牛庚宝眼疾手快,把手里的梁弃往阵外一扔,随后,一掌挥出直击伏魔图。
那图波浪般一滚,然后化作数道金光,没入二十五张卡牌中,那牌本身自带阵法,金光一闪而过,二十五个小阵一个接一个亮起,此时,整个伏魔阵只进不出,人魔被困在了里面,它开始膨胀拔高,化作鬼怪之形。
牛庚宝不理它这虚张声势,高喊一声,“现!”
之前被封印在卡牌中的妖物,从牌中冲出,虚空而立,火神鸦,白仙,甚至连没被封印过的多宝,白九,夙心,侑,都应招而来,各就其位。
牛庚宝立于阵中心,离他最近的是五张空牌,成包围之势立于他身侧,在外一圈,又是五张空牌,卡在第一圈牌的空挡处,这五张牌则是正面朝上,平着放的,最外围,三牌一属性,对应前头的空牌,总共十五张牌,又绕出一个圈,这些牌都是有主牌,只有二金一火轮空。
牛庚宝一拍脑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只半点没孵化动静的鹌鹑蛋,无比哀怨,他试着把蛋扔到卡牌上,那蛋居然也那么悬浮起来,那么,那张火属性牌要怎么解决?
此时,阵外聚拢了不少人,都在趴着看稀奇,估计修行多年,都没见过这阵仗,有懂行的看出了里头的道道,其中有个老道从腰间的皮囊内掏出个东西朝牛庚宝扔过来,“小友,我这火鼠借你一用”
那火鼠一进阵,就被股莫名的吸力,拉上了最后那张卡牌,全员到齐,有雷声滚滚而来,似万千鼓声在头顶齐响,雷声过后,一道闪电破开乌云劈落阵中,打在第二圈某张卡牌上,那牌光华流转,逐渐泛起一层金色。之后,第二道雷,第三道雷接连劈下,直到五道雷后,乌云散尽,阳光下,五张卡牌熠熠生辉,五种颜色分别代表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
阵下压着的天地二魔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开始猛烈的撞击法阵,黑气四溢的越发浓郁了。牛庚宝咽了咽口水,他盘膝坐下,气沉丹田,按照之前多宝教过的运气方式运作,几个来回后,后脖颈处隐隐发烫,但这样不够。
到底该怎么做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焦急,多宝的声音恰时响起,“别忘了,你刚收了两只鬼”
紧急关头,牛庚宝也没多想,那颗珠子的阴煞气浓重,无根草包裹着的地方,都染成了黑色。他把珠子握在手里,黑气便如抽丝拨茧般的旋开,然后进入到他体内。起初,身体并没什么异样,牛庚宝就任由整颗珠子都融了进去。
只是片刻后,熟悉的疼痛感袭来,这痛来的太快太猛,牛庚宝没防备,当即痛呼出声,随着时间推移,疼痛还在加剧,不光痛,还有种被架在火上靠的感觉。
是不是要死了,牛庚宝恍惚间想。
多宝,你个死□□,这是要他命呀!早知道是这下场,他就,他就。。。
阵外的众道士,见那半大的小孩全身通红到冒烟,然后,身上的衣服尽数化成灰烬,后脖颈处有光亮起,那光越来越亮,越来月亮,光线四面八方的散开,穿过那半大孩子的身体照亮了整个法阵,他的身形被光遮住,连个轮廓都看不真切。
光散开后又突然间聚拢,半空出现只手掌,那手掌中间三指一般长短,它轻轻一拍,掌心中射出五道光柱射进那五张空牌中,空牌溜溜转动,转动中,有一道道卡牌的光影从中分离,和后头的五张属性牌重叠,然后,就见那属性牌中有彩色的光点飞离出去,落在它们身后各自的同属性牌上。
虚空悬在卡牌上的妖物,沐浴在光点下,就像是喂了激素一般,快速成长起来,其中最明显的是那两只鹌鹑蛋,蛋壳碎裂,从壳中钻出两只金灿灿的小龟,小龟眨眼间就长到了脸盆大小。
这种成长不是无底线的,当它们达到某种极限后,便不再有变化,人魔这个时候已经被压拍在阵中心瑟瑟发抖。
十五只妖猛地同时窜起,在天空不住的盘旋,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化成五彩的光圈砸向手掌的掌背上,那手掌的五根手指速度染出五种颜色,然后它动了,慢慢抬高,抬高,在围观众人的注目下,突然重重拍下。
地底深处似乎穿来某种不甘心的咆哮,然而,在那手掌印下后,一切归于平静。
山顶原本矗立的石头化成齑粉,只在中心留下个深深的掌印,以及一具支离破碎的身体。
六年后。。。。
某小区门口,有个小年轻屈身坐在个小马扎上,身前一张折叠桌,上头支了个立牌,写着‘鸟衔算命’,他歪着脑袋趴在桌面,鼻梁上松松垮垮挂了副墨镜,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有斑驳的疤痕,粉粉的,似乎刚落了痂。
正睡得香,有人敲了敲桌面说,“嗨,开门做生意了”
那年轻人要醒不醒的咕哝一声,“要算什么?”
来人说,“给我算个姻缘吧”
年轻人缓缓抬起头,眯缝着眼看了来人一眼,打了哈欠,懒懒的说,“哎,我说梁弃,你不才走了没几天么,怎么又回来了?”
梁弃笑眯眯的看着他,“外头再好,还是呆在你身边最舒服”
年轻人,也就是牛庚宝,把墨镜摘下扔到一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这人简直阴魂不散”
“小半仙,看在我守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个机会呗”,梁弃伸着上半身靠近了一步。
牛庚宝抬头看了看天,中午了,该吃饭了,他把马扎往桌底下一塞,起身离开,行动间有些生涩,就像生了锈的机器。
梁弃追在后头,“你身体养的差不多,今年过年回家么?那影木化出的□□,傻不楞登的,太跌你份了”
其实是有姑娘看上了那个冒牌货,他心里不爽。
人其实挺奇怪的,当初他粘上牛庚宝,纯粹就是好奇心作祟,可处着处着,味道就变了,他自己都没明白过来,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六年时间,不管人醒没醒,他只知道,他想呆着这人身边。
“嗯,是该回去了”,牛庚宝摸了摸自己的脸,六年时间,他一直都在养伤,如今,也终于像个人样了。
鬼门关上走了一趟,有得有失,他的手再也不是鬼见愁,但是眼睛好了,卡牌也在。
“那算我一个”,梁弃得寸进尺。
牛庚宝撇他,“你好意么?”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梁弃说,“不都是一家人么?”
牛庚宝翻了个白眼,“谁跟你一家人?”
梁弃,“啊呀,以后肯定会是一个锅里吃饭的,现在先熟悉熟悉”
牛庚宝,“。。。。”
他遮着眼看头顶的太阳,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能活着,真好!
两人的身形渐渐远去。。。。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文到此完结,明天开新坑,《星际小道士》,文案已放出,有兴趣的可以去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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