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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真的不下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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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下一刻,一个全身白衣,黑发覆面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二话不说张开双臂就向他扑过来,眨眼之间他的脸上就被划出数道血口子。
  方景行回忆着那场惨烈的无止尽的单方面的殴打,女鬼也不急于一下子弄死他,各种抓挠,猫逗老鼠一般,其中血泪方公子只觉用言语描述不出其万一。
  方景行此时十分郁闷:“我问她找我做什么,要钱要香火随便提,就是她想要替身也特么的给个明白话啊,好让我自己死也死得明白点,可她一言不发就追着我往死里打,卧槽!这套路跟电影里完全不一样啊!”
  鹿九道:“她不是不跟你说话,她是不能说话。”
  “啊?”
  方景行昏睡的这两天,鹿九也没闲着,先是去了事发地看了会所那间厕所,用骊山昆仑镜查看了当时的情景,女鬼长发覆面口不能言,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贵妃墓中刚起出来的那具女尸。
  秦越得知女鬼身份后,还上网查了不少关于楚婉的资料,他拿出平板递给方景行:“方叔,你看看,找你的女鬼就是这个人!”
  方景行一头雾水地接了平板,照着上面的资料念:“楚婉,晟朝顺翊年间人,陵州太守楚瑜之女……”
  鹿九看门见山:“你前世是晟玄宗秦子湛,楚婉据说是个贵妃。”
  方景行第一反应是想笑,但看着鹿九那张认真的脸,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最后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晟朝,到现在已经一千多年了吧?”
  鹿九点头,走上前去,在平板上划了划:“楚婉应该很早就成煞了,但是她被封印在了自己的墓里,这个条石上的图案,就是镇压邪煞用的,陵县地震,把条石震了出来,上面的咒印被解开,楚婉也就出来了。”
  “历史上关于楚婉的记载都不真实,至少从她的入葬方式看,她死得极为凄惨,想要化解她的煞气,就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鹿九取出骊山昆仑镜,在方景行呆若木鸡的神情下,对着他就直接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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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那一年,秦子湛大婚封王; 封地陵州。
  这个封地很耐人寻味; 这是太。祖起兵之地,晟朝历四世; 皆未有皇子能得此封地; 秦子湛立时站在了风口浪尖。
  王妃陈璋是大将军嫡次女,侧妃许如是礼部尚书家的三小姐。皇帝简直把他架在火上烤;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陛下用来掣肘太子的磨刀石。
  既然躲不掉,只能极力相争。
  那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皇位; 而之所以关注楚婉; 因为楚婉是太守楚瑜之女。
  太守掌管一方军事,秦子湛若是纳了楚婉; 和楚瑜就是翁婿; 到时候无论是在陵州地头上养私兵,还是举事时调州兵,有了楚瑜的支持才能事半功倍。
  可是太守府拒了婚,探子得来的消息; 是楚婉拒辞。
  秦子湛得了消息也不恼; 反而笑呵呵的,在他看来; 这不过是楚家待价而沽的小把戏罢了。
  他第一次见到楚婉时其实是个意外。
  陵南王妃有孕; 他陪着陈璋一起去寺里还愿; 那天小雨缠绵; 他原不想出门; 王妃却执意,非说天色不好方显得心诚,他便莫可奈何地陪着去了。
  随从在殿外冲他使眼色,他走出来,听了随从的传话,正想往回走,就那么不经意地一转眸,蓦然愣住了。
  楚婉就是在那时候,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搭在头顶,急匆匆向他跑来,脚下的浅水洼溅起小小泥点,许多都沾在她的绣鞋上。这样狼狈的一幕,可这姑娘却在笑。不是时下女子抿唇含蓄的笑,她露着雪白的牙齿,颊两侧各显出一个深深的梨涡。
  她和她的丫鬟在离他不远处的廊下站了,那红衣丫鬟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掸身上的雨水:“小姐,淋了雨,你怎的还笑这么开心。”
  “春雨润如酥,可不得高兴么。”这女子声音清脆,全不似别家小姐语音娇啼。
  丫鬟道:“小姐是被老爷传染了,心心念念都是民生啊!”
  女子伸出一只手掌,接那廊檐下滴下来的雨水,晶莹的雨珠银链一般泄在她的掌心,她笑道:“父亲是在其位谋其政,我却没有他那忧国忧民的心思,我呀,是恨不得这雨下个没完,最好下到陵南王府晚宴办不成才好呢!”
  “嘘!”丫鬟嗔怪地去捂小姐的嘴,“可不能在外头胡说,那里还有人呢?”
  小姐顺着丫鬟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寺庙正殿前立着两个男子,一个锦服华冠,一个武者打扮。
  秦子湛对姑娘颔首微笑,她却很快转过脸去,然而秦子湛却一眼就捕捉到那姑娘看见他就煞白了一张脸。
  他今日穿得是常服,衣裳上并没有绣蟒,何况他特意封了上上下下的口,寺里并无人知道陵南王今日在寺中。
  那小姐却忽然高声喊:“小翠啊,一会雨停了,咱们去东街老王头那里买臭豆腐去,两天没吃,我都想死那个味儿了!”
  丫鬟瞠目结舌道:“小姐……”
  “吃完了顺道去见一见刘家姐姐,她这两天心情不好,被家里新纳来的小妾每天气得饭都吃不下,要我说,她也委实窝囊,换了我,早就打了出去,噼里啪啦砸他个鸡犬不宁,再收拾包袱回娘家去!”
  “小姐说的是哪个刘家……”丫鬟听得简直风中凌乱了。
  姑娘气哼哼,甚至要撸起袖子,丫鬟吓得赶紧按住她的手,小姐却连话都不给丫鬟说,连珠炮一样道:“走!咱们帮刘姐姐揍那个负心汉去,再替她把那个小妾发卖了,姑奶奶我学的武艺可不光是摆来好看的!”说着就拉起丫鬟飞快又跑进了雨里。
  那随从听得目瞪口呆:“乖乖,这是哪家小姐如此彪悍,白瞎了一副好容貌,谁娶她回去真是不知是福是祸!爷,王爷?”随从看秦子湛出神的样子,忍不住喊,“您还进殿么?”
  秦子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女子的背影发了许久的呆,他点点头,刚与随从擦肩而过,忽然看到随从腰间露出一条明黄色穗子,那是陵南王府的腰牌上坠的穗子,整个陵州,除了秦子湛,只有陵南王府家仆身上能带这么一点点明黄色。秦子湛蓦然明白,那女子认出他了。
  见他不拜,还极力自我抹黑,秦子湛失笑地摇头。之前有一个楚婉拒婚,现在又有一个女子避他如蛇蝎,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招待见了。
  三日后陵南王宴请陵州百官及其家眷,楚婉不出意料地缺席了,说是得了风疹,不能赴宴。
  秦子湛将探子递来的消息在火烛上点了,饶有趣味地笑道:“这女子对自己还真是狠得下心,也不知什么乱七八糟的泥膏就敢往脸上抹,也不怕弄巧成拙。”
  随从愤道:“这楚瑜之女真是不识好歹,王爷人中龙凤,纳她是抬举她!”
  “自抬身价罢了,想待价而沽,也得看本王有没有那个心情奉陪。算了,随她去吧,以后不用再盯着了!”秦子湛淡淡道。
  上巳节夜,街市上灯火行人,衣袂连云。女儿们在这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出门游玩,夜间赏玩灯火,西子桥下的河畔里,开满了各式花灯。
  侧妃许如和王妃陈璋不一样,陈璋比秦子湛大四岁,端庄自持,秦子湛与她相敬如宾,而许如年不过十五,活泼生动,跟秦子湛相处起来也更像寻常年少夫妻。这夜秦子湛被许如拖出来赏花灯,因怕被人认出来,便在脸上罩了一个银狼图案的面具。
  许如在挑花灯的时候,秦子湛迎面走来一个女子,鹅黄衫裙,窈窕婉转,然而面上却带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具。狼头面具,少有女子会喜欢,他在面具下不由勾唇。
  两人擦肩而过,狼头面具女子旁边有一个戴狐狸面具的红衣丫鬟,她一开口秦子湛就认出来了,这二人是在寺里见过的那对主仆,会露齿而笑,梨涡盈盈,要吃臭豆腐,还要帮闺中密友打小妾的女子和她的丫鬟。
  那丫鬟说:“小姐,你为什么戴狼头啊,好奇怪,还很丑。”
  小姐道:“你不懂,狼是最忠贞的动物,女儿节就是要向狼王许愿,才能真的得到一心人呢!”
  “狼王不是吃人的吗?没有哪家小姐会拜狼王的!”
  “再多嘴,我就真给你取名叫小翠!”
  “小姐要是叫我小翠,我就真给小姐去买臭豆腐!”
  “没关系呀,本小姐还怕了不成?”
  “小姐现在有恃无恐,竟是铁了心要做悍女不成……”
  秦子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他对身边的随从道:“跟上去,看是哪家小姐。”
  刺客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远近皆是女子尖利的叫声,许如在刺客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往他身后躲,女人拉住他的袖子,满脸梨花带雨,他吩咐侍卫保护侧妃,也提了剑冲杀进去。
  街市上行人狂奔,刺客们举刀就砍,十里长街,血流满地,痛哭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四名刺客将他围在当中,外面的侍卫拼命要杀进来,然而终究被惊慌奔跑的人潮阻挡了步伐。
  忽然从天而降一枚炮竹,“嘭”在一名刺客的脚边炸开,接着“噼里啪啦”凭空掉下来许多挂鞭炮竹,都往刺客们身上招呼去,他抬头一看,竟是那戴着银狼面具的女子和她的丫鬟,不知何时爬上了临近最高的会宾楼,这挂鞭炮竹就是她二人从楼顶上扔下来的。
  有刺客向上腾跃,被他飞身拦了下来。女子给他争取到的时间足够侍卫们冲了进来,瞬间拿下了全部刺客,他再抬眼过去,楼上已无两人芳踪。
  但是陵南王想在封地上找一个人,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秦子湛的神情在灯烛明明灭灭的辉映下有些莫测难辨,他指尖轻轻摩挲过手中信笺上的那一行字,那是暗探跟踪银狼面具女子后发回来的她的身份信息:楚婉,陵州太守之女。
  原来她就是楚婉。
  陵南王第二次向太守提亲,这一次愿以侧妃相许。他心里前所未有的忐忑,前途难料他不怕,朝堂弹劾他不怕,刺客当前他不怕,然而这一次求亲,他心中惶惶,就怕再一次遭到拒绝。
  他当然再一次被拒绝了。
  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愤怒?有一点。失望?有一点。难堪?也有一点。这是他可以分析得出来的情绪,但是那种如同心口被坠上一块大石,似乎连呼吸都极为艰难的感受,这是什么毛病?
  两次求娶被拒,在陵州地面上没人敢说闲话,京里却是传遍了这个笑话,母妃怒不可遏,连发数道密信指责于他。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这个惨卖得比较巧,皇帝但凡见到相斗的儿子哪个狼狈些了,就会警告另一个收敛点,太子这段时日便也不再咄咄逼人了。
  其实陵南王如果要强娶,楚太守是没有办法的,皇家要纳的妃妾没有拒绝的余地,第一次秦子湛是不屑那么做,第二次则确实有那么些不舍。
  不嫁就不嫁吧,陵南王把被退还的聘礼全都一把火烧了,皇家男儿何患无妻。至于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情绪,秦子湛把它归结于男人求不得就会百爪挠心的劣根性。
  大晟朝顺翊二十三年四月,陵州大旱,太守府和陵南王府一起开仓赈灾,秦子湛又一次见到楚婉。她穿着窄袖布裙,不簪环佩,头上还包着一块浅蓝色的帕子,哪家大家闺秀都没这么打扮的,秦子湛在街头巡视时,一眼就在太守府门前看见了她。
  他走上前去,排队的灾民们纷纷让开,楚婉正给一个老人家往碗里倒粥水,一抬头,两人目光相碰。
  楚婉不避不闪,盈盈一笑:“王爷万安,民女不便请安,还请王爷恕罪。”
  她两手正合力提着大勺柄,确实不方便请安。
  秦子湛就在衙门前一角里立着,静静看她,直到粥施完了,衙门前排长龙的队伍都散开了,楚婉避无可避,只得走上前来行礼。
  秦子湛说:“本王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楚婉:“王爷请讲。”
  “你为何不愿嫁与本王?”秦子湛盯着她的眼睛。
  楚婉没有回答,似在犹豫。
  “说实话,本王不怪罪。”
  楚婉抬起头直视他:“王爷在下一盘棋,民女只是不愿做棋子。”
  秦子湛第一次提亲时,确实只是为了太守的军权。
  “你好大的胆子。”
  楚婉微微一笑:“王爷豁达,又记恩,民女自然什么都敢讲。”
  直道他的野心,还以恩情挟制他,秦子湛笑了:“你果然知道与你戴相同面具的那人是本王。”
  “初时不知,看见刺客就知道了。”陵州地界,除了陵南王,还有谁值得这么多杀手出动。
  “若本王不放过你呢?”他神情似笑非笑,问得半真半假。
  楚婉道:“王爷抬头看。”
  秦子湛莫名抬头看了一眼,碧空如洗,两行大雁振翅而飞。
  “民女所求不过一双大雁,王爷心中却有鸾凰。”明媒正娶皆以大雁为聘。
  秦子湛垂下眼眸道:“原来你是不愿为妾。”
  楚婉也不否认:“人各有志,请王爷成全。”
  秦子湛想,楚婉真是聪明,句句机锋,他又想,楚婉实在愚笨,她难道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自己越是不甘心放手。原本他想过,真的想过,不去逼她的。


第100章 
  大晟朝顺翊二十三年六月,陵州发生暴。乱; 有御史弹劾陵州太守在四月旱灾时私吞赈银; 才致流民沸反,皇帝大怒; 令户部彻查; 陵南王协同。圣旨下发到陵州,陵南王府侍卫包围了太守府; 一应政务军事暂交陵南王府处理。
  所有人都以为是陵南王做的,的确是他做的。不过原因却不是外人揣测的因为被拒婚恼羞成怒才对太守施行报复; 蜀地六州大旱; 唯有陵州没有饿死太多人,以致于其他州郡的流民纷纷迁徙; 其余五州太守恨得牙关都咬碎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大量流民迁徙导致人口登记的滞后,短时间内根本统计不出陵州城究竟多出多少人,这是巨大的兵源; 秦子湛没办法不心动。招兵之前; 他必须要控制陵州军权。
  他对楚婉有情,对楚瑜却不会手下留情; 当夜太守府上下一百六十余口全都关押; 唯有楚婉被带进了陵南王府。
  后来就像所有巧取豪夺的故事演绎得那样; 他答应保下太守府上下人等性命; 她便同意嫁入陵南王府做侧妃。
  那日秦子湛回了王府就如往常一般去看她; 她坐在窗前软塌上,榻上支着一方小茶几,其上摆着棋盘,楚婉正双手托腮呆呆看着棋盘上的棋子。
  他走进屋里,笑道:“原来你还会下棋。”
  楚婉想起身行礼,被他拦住:“不用行礼,你我下一盘棋。”
  秦子湛的棋路就像他这个人,气势凌厉,杀机尽显,楚婉的棋路也像她这个人,绵中藏锋,自有丘壑。
  两人竟下了个平局。
  他越是和她相处,越发相信,楚婉这个女子,几乎就是老天生来专门配他的。
  他看着楚婉的眼神十分复杂,温柔得像水,又热烈得像火。
  “喜欢下棋?”秦子湛问。
  “喜欢棋,但并不常下。”
  他不解:“此话怎讲?”
  素手拈起两枚棋子:“棋子一者为黑,一者为白,黑白分明,十分可爱。可这世间事,更多的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灰色,就如同人,这世上有好人,有坏人,但是最多的,是为了自己利益而活的人。”
  秦子湛不动声色:“婉儿又讲本王听不懂的话了。”
  “我留在王府里,是为了请王爷救我家人,此一重是王爷与我有益之处,可我思来想去,却不知王爷为何一定要留下我,我于王爷又有何益?”
  “你以为,我对你还有别的图谋?”
  “王爷今日审讯家父了吧?”楚婉淡淡道,她轻轻嗤笑了声,这种笑是不会显出她那两个小梨涡的,秦子湛想到,自她进王府,自己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小梨涡。
  “想来家父的回答令王爷很满意。”
  将她留在王府,固然是因为心悦她,但以她为质,楚瑜就更容易妥协。秦子湛无法否认。
  两人无话,屋内只有更漏声声,秦子湛蓦然就涌起一股心慌。
  “陵州赈灾,朝廷不知道,王爷却是最清楚,每一分银子都用在了何处,太守府和王府联手开仓,蜀地六州人尽皆知,虽说山高路远,圣听闭塞,户部的官员脚程却快,”楚婉又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这些是本王所为,为什么从来不说?”
  “王爷自有立场,我说与不说,都变更不了太守府被查封的事实,不如做点实际的事。”
  “那你今日为什么又说了?”
  “王爷返京归期在即,我只想确认,王爷的承诺还做不做数?”
  原来如此。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秦子湛缓缓笑了:“我早就答应过你,你嫁给我,我保你满门性命,你是不相信我?”
  楚婉垂着眼眸:“非是不信王爷,民女只是求个稳妥。”
  秦子湛走到她身后,很想抱一抱她,但是伸出的双手却凝滞在半空,他这样的人,从来不懂什么叫亏欠,庶民生来为皇家所役,不是么?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心虚?为什么连碰一碰她都不敢?
  “婉儿,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秦子湛艰难地说,“等我回来,我们好好开始,好不好?我们原本有一个很美好的开始,我始终记得,那日微雨缠绵,你提着裙摆向我跑来,你笑的样子,你在檐下接雨滴的样子,你说话的样子,我永远都忘不了。”
  楚婉抵在棋盘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们并没有重新开始。
  秦子湛只是回京了半个月,一面为了请立侧妃的圣旨,一面也是为楚瑜斡旋,最后请封的折子没拿到,斩首楚瑜的圣旨却下发了。
  那天的最后,秦子湛对楚婉说:“婉儿,我知道做侧妃委屈了你,若有一日大业得成,我便立你为后。”就好像是一种谶语一样,他那时有一种直觉,仿佛不说点什么就要留不住楚婉一样。
  楚婉当时的笑容很飘忽,仿佛根本不相信一样,她不相信这句话,却有其他人信了。
  母妃将请封的折子摔在他脸上:“你有没有脑子?在王府里也敢说这样的话!你要立她为后,置你的王妃于何地?置大将军府于何地?没有大将军的支持,你拿什么跟太子斗!”
  秦子湛什么都没有做成,忐忑不安地回了陵州,他一路上都在犹疑要怎么解释,如果楚婉要走,自己又能怎么强留。然而等待他的却是红颜枯骨,不,连枯骨都没有,因为楚婉染上时疫,死后尸骨火化了。
  秦子湛只为楚婉做了一件事,在她的坟前亲自刻了块墓碑,墓碑上刻了贞元两个字,贞字送给她,她欣赏狼的忠贞,雁的忠贞。元字送给他,初始的,唯一的。
  他等着有一日,将墓碑刻完整了,贞元皇后,他答应过的事,总得有一样要做到。
  ……


第101章 
  “这样看来; 楚婉不是晟玄宗害死的啊,相反这皇帝对她还很真心的,怎么楚婉这么恨他呢?”看到这里,秦越不解地问。
  “那就要问楚婉本人了。”鹿九说。
  这时秦穹的电话响起,刚接通; 康剑就在那头鬼哭狼嚎一般喊:“秦二!快来救我!我见鬼了!卧槽我也见鬼了!”
  秦穹也“卧槽”了一声; 直接打开免提,“你在哪里呢?别他妈嚎,说重点!”
  “在; 在我公寓楼下的停车场; 在自己的车里……”
  几个人坐进车里,鹿九使了个缩地成寸; 瞬间两辆车子就头靠头肩并肩了; 秦穹等人走下车,电话都没挂,康剑还在那头哆哆嗦嗦地喊:“你什么时候来,赶紧把你家的小天师带来……”
  “叩叩”两声车玻璃被敲响,康剑看过去,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球,他在车上傻眼:“你们怎么这么快?”
  车门打开; 康剑下来时候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直; 像跟面条一样挂在秦穹身上。
  鹿九把整个停车场都找了一遍; 那煞鬼分明已经跑了。
  “这大白天的; 鬼也能出来?”秦穹纳闷道,“不会是你看景行撞鬼,给吓得吧?”
  “放屁!我是那么不经吓的人吗?我正要发动车子,她就那么站我跟前,头发,长到这儿,”康剑一边喝水压惊一边用手比到自己小腹的位置,哇啦啦地叫,“脸都遮住了看不出什么样儿,不过一身白衣一看即使鬼了。”
  “她什么都没做?没打你?没掐你?没把你脑袋往车玻璃上撞?”秦朗奇怪道,结合方景行那惨不忍睹的样,煞鬼找上康剑居然什么都没做?
  康剑眨了眨眼:“还真没有,她就站了一会儿,就没了……”
  秦钊神情一凛,对鹿九道:“调虎离山吗?不好,方景行!”
  方景行一直在沉睡着,他原本就伤得重,他转世太多次,鹿九找了好久才找到他做秦子湛的那一世。护士进来调了调点滴液就出去了,她转身要关门的时候忽然发现窗帘在飒飒作响,像是有人在拼命抖动一般,她走回去关上窗,又拉上窗帘,看到房间里阴暗下来,这才带上门离开了。
  病房里寂静无声,忽然“哗啦”一声骤响,窗玻璃莫名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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