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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真的不下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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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九抱着秦钊的腰,在他怀里拱了拱,这才发现秦钊的衬衫贴着上身,洇出一圈一圈的水渍:“三哥,你热啊?”他一手掀起秦钊衬衣下摆,这才发现秦钊出了许多汗,小孩瞪大了眼,颇有责备地说,“你怎么这么热也不跟我说呀!”
他起身收了火灵珠,又把蛮蛮赶进了神农鼎里,秦钊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呼出一口长气了,先前那种酷热简直能让人窒息。
鹿九扭捏着又坐回来,后知后觉地反省着:“三哥,我是不是太不会照顾人了。”
秦钊绷不住笑了,岂止不会照顾人啊,简直一直帮倒忙啊,要不是小家伙太能打,放到哪里都是妥妥的猪队友啊!他捏了捏鹿九白皙细致的脸,轻轻吻了吻,在含住鹿九的嘴唇前沙哑地呢喃了一句:“小笨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随便掀我衣服。。。。。。”
鹿九呵呵笑,软倒在秦钊怀里。
秦钊的身材比他的要结实,从肩膀到脊背的线条格外流畅,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肌肉十分漂亮,腰部削痩有力,平时都被衬衫束在裤腰里,禁欲得不行。
鹿九不太懂这方面的审美,但是不影响他对秦钊身体的喜欢。
小孩初初开窍,懵里懵懂的,撩而不自知。
秦钊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闭着双眼,吻得热烈而深情。鹿九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看着男人那鸦翅般长而密的睫毛在他的鼻翼投下扇形的阴影,鹿九忍不住摸秦钊的眼睛,秦钊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两个人陷在彼此深邃的眼涡里,视线纠/缠处,皆是无限缠/绵。
“三哥,小九喜欢你。”鹿九喃喃着,一只手遮住秦钊的双眼,身体前倾更凑近了秦钊,他总喜欢用那种毫无章法但又热情无比的方式去亲秦钊,涂得他满脸口水,然而秦钊喜欢这种相濡以沫的表达方式,每次都被小家伙撩得目眩神迷昏头转向。
秦钊一直箍着鹿九的双手更加收紧,他用力回吻过去,逼得鹿九渐渐后仰,小孩修长的颈线弧度完美,他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在秦钊步步紧逼下鹿九的脖颈与后背形成几近九十度的直角,秦钊看不见,其他的感官便格外清晰,少年人柔韧劲痩的身躯,唇齿间细致的肌肤,空气里弥漫着像是蜂蜜搅拌过的粘/稠甜/腻的气息,每一样都让秦钊沉醉其中不能自已,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小九。。。。。。”
鹿九的身体彻底仰倒下去,一双眼睛含光笼雾,空濛中又带着明亮的喜悦,这孩子原本就漂亮得惊心动魄,这样好似被蒸腾过的模样,更是让秦钊难以自制地心猿意马。
可是秦钊停住了,他轻轻笑了声,在鹿九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然后把小孩的衣服拉好,把人轻柔地揽进怀里。
鹿九迷茫地看着他:“不、不要晕了吗?”
秦钊看了眼驾驶舱的方向:“你好歹叫沈鸾一声七哥,他又有从前的记忆,也算是你的家长,我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你,那样我会有罪恶感。”
补刀小能手鹿九眨了眨眼:“可是你是我们的家长啊。”
秦钊:“。。。。。。”
果然鹿小九把天聊死的技能无人能敌啊。
秦钊无奈地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
海下不分昼夜,但是秦越和秦钊有自己的生物钟,当他们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时,飞舟已经停止了前进。鹿九和沈鸾坐在舱壁前,见到叔侄二人出来了,不约而同地说:“极洲之海就在前面了。”
秦越迫不及待向外张望,只看了一眼他就“啊”地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
秦钊则是在转头向外的第一时间就被鹿九捂住了双眼。
“极洲之海的冰层很古怪,内含巨大的魔息,”鹿九一边说一边在秦钊的眼皮上抹了一层冰凉的液体,然后给秦越也抹了抹。
秦越睁开眼就看到鹿九手里拿着一朵花,那花洁白如玉又莹亮如冰,花有八瓣,瓣瓣张开,像是用水晶雕琢出来,盛放的姿态十分好看,但是却没有花蕊,只有一根长长的青白色茎叶,那药汁就是从茎叶上挤下来的。
“这是什么花啊,真漂亮!”秦越惊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花叶,“嗖”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这么冰!”
“这是极地冰莲,抹上这花汁你们的眼睛就不会受伤了,我先前出去探路,顺便采了点。”沈鸾说解释道。
秦越再往外看去,果然眼睛不再疼了。
外面此刻亮如白昼,原本秦越还以为他们到了水面上,再仔细看去却发现前方像是有一面巨大的琉璃镜,整个飞舟都映照在其中纤毫毕现,秦越不由惊呼:“那是冰山啊!”
说是冰山还不恰当,前面的冰层看不到顶,也看不到边,无边无际,绵延不绝,这是极洲之海的大门,数千年来将这片神奇海域与世隔绝,没人知道冰门之后是怎样的世界,秦越兴奋地想到。
“过了这冰阵,前方就是极洲之海。”鹿九跃跃欲试道,他打开珍珑扣取出神农鼎,蛮蛮正躺在鼎里呼呼大睡,它兔子般大小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个鼎炉。鹿九轻喝一声:“蛮蛮!”火凤凰倏然张开眼,呼啸一声就冲进了鹿九的眉心。
鹿九整个人被一层红光笼罩,眉心火焰形的印记像是要活过来,他身影一闪,便从舟舱里消失,须臾间他已提着青红色的沧澜剑立身于舱外,前方的冰壁映出他如置身烈焰熔岩中的火红身影。只见他不知何时换上纱衣,长发在水中随波飞舞,纱衣是火红的,长发是火红的,摇曳飘舞像是秦钊曾经在黄泉路上看到过的大片大片逶迤绮丽的彼岸花。
鹿九眉心中的三簇火焰已经蔓延至整个额头,其中两簇焰尾堪堪收在他的眼角,微微上挑起的姿态愣是把一双清澈圆润的小鹿眼妆点成了邪魅凤眸,给鹿九平添了魔性的艳丽明媚,让秦钊和秦越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能意识到,鹿九不仅仅是个小神仙,他更是个得天地造化恩养的妖,往前一步是神,往后与魔也不过一步之遥。
秦钊看着这样的鹿九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冰壁上倒映出来的绮丽身姿让他头脑里一片空白,他甚至有种手脚俱软的悸动,那个一直腻在他怀里甜笑的鹿小九,那个一受委屈就会在他怀里哭得停不下来的小孩儿,那个绵软的可爱的粘人的小宝贝,此刻以另一种狂放的张扬的邪肆的魅惑的样貌征服了他。这一刻,鹿九是秦钊的神。
鹿九双手缓缓举剑,高悬于头顶,只见那剑尖骤然迸发出闪着金光的熊熊烈火,烧得他周边的海水汩汩冒着泡,火遇水不灭,水遇火沸腾,天底下再找不出比这更神奇的一幕。
冰壁上映出鹿九的瞳眸,那里由黑色转为金色,再由金色转为红色,最后红色转为金红色,那火焰也越来越大,越烧越炽热,那亮光也越来越刺眼,鹿九忽然双手向前挥出沧澜剑,火焰像是一条长龙般咆哮着直直打入冰壁,继而像是被冰层吞噬一般,所有红光刹那都消失了。
秦越急了:“火怎么、怎么消失了呢?”
沈鸾摆了摆手,示意秦越继续看下去。
鹿九站在冰壁前“呼哧呼哧”喘着气,他额上的火焰在迅速消散,身上的纱衣也渐渐转为皎白色,头发顺服地贴下来,他膝盖一软,沧澜剑剑尖杵地,他撑着剑柄单膝跪了下去。
“小九!”秦钊急切地看向沈鸾,“怎么回事?小九是不是有危险?”
“别急,他只是灵力消耗过多,一会儿回来吃点东西就好。”沈鸾温声说。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咔哒”的惊天巨响,秦钊和秦越同时循声看去,继而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原先钻入冰壁的火龙似在厚厚的冰层中飞快游走,红光钻入钻出,所过之处,那冰壁缓缓地,但是肉眼清晰可见地,绽开一条条裂缝。周围的海水都是深黑色的,唯有冰壁上流下的水是白色的,冰水混入海水中,黑白立现,泾渭分明,海水与冰水居然不相融!
沈鸾重重呼出一口气,温润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终于破了!”
第121章
鹿九是被沈鸾背回来的,他实在饿得狠了; 破冰阵耗光了他全部的体力; 要不是沈鸾眼明手快拦着,他连身边游过的鱼都想抓来生吃了。
太阳真火烧了足足二十多个小时才把冰阵烧出一条足够飞舟穿行的通道来; 而在海中潮鸣电掣的飞舟行了大半日才完全通过了冰阵; 足见这冰层的厚重。
渐渐的,前方越来越黑暗; 飞舟终于钻进了漆黑如夜幕的更深的海洋里,在明与灭光线相交的那一刹间; 只听“嘭”一声巨响; 飞舟剧烈晃动了一下,好似撞上了什么重物。这可奇了; 飞舟有自动闪避物体的技能; 这一路上无论是各种海洋生物还是冰山暗礁,从没什么东西能撞飞舟上。
鹿九和沈鸾对视一眼,毫不意外听到外面传来尖锐的喊话声:“舟中何人,竟敢毁我冰魔族大阵; 速速出来受死!”
秦钊和秦越吃了一惊; 他们跟着鹿九见过各色魑魅魍魉仙妖精怪,但是魔?
一个轩辕昼就极难对付; 而身为魔的玄霄简直是灾难指数无上限的存在; 怎么这深海之下也有魔?
秦钊拉住鹿九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鹿九却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不怕; 这魔息不算强烈; 应该只是几个小魔,我跟七哥对付得了。”说着,鹿九和沈鸾双双闪身离开了舱内。
鹿九拿着打神鞭,沈鸾手执一把青玉骨扇,两人看着面前几个全身上下都裹着银白长发的冰魔,脸上都有点不太好看。无他,因为这些冰魔无论男女皆是全身赤。裸,只用白发遮盖住身体的重点部位,如冰似玉的肌肤在漆黑的海水中白得发光,水波荡漾下冰魔的身体若隐若现,这要是一会儿打起架来,那得多尴尬。
鹿九皱着眉:“这极洲之海乃天河逆流,倒灌而生,原属于天界管辖,你们魔族鸠占鹊巢也就罢了,还布下冰阵阻止人界和仙界来往,难道这偌大天河你们还想据为己有不成?”
有一男一女两个为首的冰魔对视一眼,男的那个冷笑道:“天河逆流?简直笑话!我等自出生便世代居于此,海中众生以我冰魔族为尊,我们与天界素来互不相犯,你是哪里来的无知小仙,竟敢大放厥词?”
鹿九诚恳道:“那定是你年纪还小,不晓得这天河过往,你可知这前方两万海里处的青龙神殿?那神殿就是我的家,如今你们在我回家路上设下阵法拦路,我焉有不破之理。”
“一派胡言!”男冰魔呵斥道,“那神殿明明是我魔族魔宫,我魔族最后一代圣君便是玄龙出身,你等定是嫉妒魔宫宝物……”
鹿九听得忍不住插话:“非也,你所谓魔族最后一代圣君是那玄霄吧?他可不是什么玄龙,他不过是一只黑蛟,这蛟跟龙的差别可大了。。。。。。”
“冰甲,别跟他们废话!”那女冰魔道,“他们就两个人,杀了他们,别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女冰魔身上数丈长的头发根根直立,化为冰柱向着鹿九和沈鸾呼啸而来,鹿九和沈鸾本能扭头过去,却不是惧怕那冰柱,而是没有长发蔽体,那女冰魔的身体便无遮无挡地暴。露出来。
而同一时刻,一共六名冰魔纷纷效仿,刹那间无数冰柱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恍如暴雨梨花针一般密密麻麻射向鹿九和沈鸾,“叮叮当当”都砸在鹿九随手招来的结界上。
鹿九和沈鸾在出舱门的那一刻都已现了本来灵体,他二人头上都扎着青白色的发带,此时他们不约而同把发带解下来,双双蒙住了眼睛。
沈鸾一边蒙一边说:“你左边三个,我右边三个。”
秦越在舟舱内看得着急:“他们把眼睛捂上了,这还怎么打架啊!这些魔也太不要脸了!”
秦钊也皱着眉头不说话。
然而他二人实在多虑了,鹿九和沈鸾任何一个人面对这些小魔都如砍瓜切菜一般,何况是联手,只听“砰砰砰”几声连响,好像一把枪连发了几颗子弹,电光火石之间秦越连眨个眼的动作都还没完成,六个冰魔就已经倒伏了一地,冰柱般的头发都顺服地贴回到身体上去,个个满目惊骇地看着好整以暇地解下发带的鹿九和沈鸾。
谁也没看清这两个人是如何出手的。
沈鸾从乾坤扣里掏出一张网状的东西,兜头往前一洒,把几个冰魔裸。露的身体罩了个结结实实,才走上前去在那个叫冰甲的男魔面前蹲下:“打架还要附赠被子给你们,哪个战俘有你们这种待遇。”
他有趣地打量着面前的魔物,通体雪白,眉毛头发无一处不是冰晶凝成,连眼珠子都是淡白色,以致于这群男男女女个个都看不清五官,只能凭体态特征进行分类,也不知道他们如何分辨彼此配偶。
“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冰甲挣了挣自己身上的网,沈鸾那么轻飘飘一兜,好似这网是蛛织蚕吐一般轻软,谁知覆到他们身上却有如千斤重,压得他们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冰魔在极洲之海横行无忌了几千年从未有敌手,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弹指间就制服了他们六个,其他冰魔也尽数收敛了先前跋扈的气势,都低头瑟瑟不敢言语,只有那个当先的女冰魔还恶狠狠盯视着他们。
“你们别得意!这里是我们冰魔族的地盘,我们族人很快就会来相救,你们就算法术高深,两个人又能抵挡得了多久!”女冰魔虚张声势道,“还不赶紧放了我们!”
沈鸾摇头啧叹:“求饶就得有求饶的样子。我问你们,你们冰魔在这海底寄居多久了?可曾见过一名黄衣女子,头戴赤金攒珠冠,困在紫金结界中?”
鹿九奇道:“七哥,这人难道这么多年都不换衣服头冠么?”
沈鸾笑道:“帝女出生即着黄衣戴珠冠,这冠服是她的象征,绝不可能换下的,黄帝家的人都特别好面子,就算被镇在河底千万年,也不能丢了行头。”
“七哥怎么这么清楚?”
“自然是师尊早年讲过。。。。。。”沈鸾一看鹿九噘起了嘴,自觉说了错话,赶紧轻咳了两声,又把问题给冰魔重复了一遍。
几个冰魔俱神情一变,然后动作一致地摇头,只是这细微变化怎么逃得过沈鸾的眼睛,他转头让鹿九把诛邪拿出来,冰魔们虽然不认识这上古神器,但是诛邪通身黑金色的光芒流转,至阳至烈的灵压令魔族倍感窒息,他们本能地恐惧颤抖。
沈鸾把玩着匕首,那刀柄在他指尖翻来覆去甩着漂亮的花,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天道有云,训教不服则诛,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那女子的下落,我饶你们不死。”
“你要找那女子作甚?你是不是想放她出来?”一个看上去颇有妩媚之色的女魔小声问道。
“那就不是你们能管的事了。”
“你若不说找她作甚,我们也不会说她在哪里。”女魔嘀咕道。
沈鸾似笑非笑:“我便是要放她出来,你们又能如何?”
此话一出,即使冰魔五官雪白,沈鸾都能从他们脸上看出惊慌恐惧的神色。
“我知道,”冰甲低垂着头说道,“我告诉你她在哪里。”
“冰甲!你疯了吗?那神女是我们冰魔克星,一旦她逃出去,这极洲之海干涸只在顷刻之间,你要做灭族罪人吗?!”始终保持硬气的那个女魔大声呵斥。
“哦,对,”沈鸾恍然大悟,狠狠一拍大腿,“轩辕妭出,三界旱,你们这些水妖冰魔的,最怕她了,是我莽撞,不该问你们。”
冰甲简直气疯了:“冰乙你这个蠢货!”他原本不过想随便诓一诓眼前这人,骗得他放了他们再说,谁知冰乙这个猪队友简直是坑魔的一把好手,这下子他说什么沈鸾都不会信了。
沈鸾摸着下巴深思着:“那可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你们说呢。。。。。。”
一旁沉默的鹿九实在忍不住了,他掏出骊山昆仑镜,对着冰甲就照了下去,昆仑镜中飞速流转着冰甲关于轩辕妭的记忆,终于他们看到一个漆黑的山洞,洞的尽头隐约有紫金光芒透出,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能进去,那里面镇的是旱神轩辕妭,是我们冰族最大的克星。”
沈鸾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又眨了眨,最后□□一把鹿九的头发:“师尊连骊山昆仑镜都给了你,太偏心了!”
鹿九得意地扬了扬小下巴,但是不一会儿就皱起了眉:“这个洞是哪里啊?这海里的方向怎么分啊?”
所以即使得到了轩辕妭的藏身地,他们一样找不到啊。
沈鸾又不怀好意地看向冰甲,这下冰甲咬紧了牙关,抵死不打算开口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沈鸾把玩着诛邪,用胳膊扛了扛鹿九:“小九你说,这里哪个最丑,咱们就先拆他的骨头。”
“啊?”鹿九茫然地看了一圈,“都一样丑,分不出。”
几个冰魔同时身躯一震,瞳孔几乎放大了一倍有余,也不知道是恐惧沈鸾要拆他们骨头,还是愤怒鹿九说他们丑。
“那你说怎么办?”沈鸾和鹿九商量着,仿佛在讨论晚上是吃红烧鱼肉还是白烧鱼汤。
“那就一人一根轮着拆?”鹿九认真提着建议。
几个冰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以为这个年纪小些的仙会是个良善好说话的,结果他说出来的话比那个笑得一脸邪气的更让人不寒而栗。
“诛邪也是太阳真火炼出来的,只怕他们也就只能扛得住一刀吧,等不到第二刀应该就化完了。”沈鸾语重心长道。
“仙君,仙君。”远处忽然传来小声的呼唤,鹿九和沈鸾齐齐起身,循着声音向前走去。
暗道里游出来一条。。。。。。小龙?不,不是龙,只是一条长约十来米,鱼眼蛇颈,鳞片覆身的长虫,似蛟非蛟,似蛇非蛇。
“你是何人?”鹿九问。
那长虫弯着身子,看得出它在极力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仙君,我原是这天河里的鲤鱼。”
“鲤鱼?”鹿九和沈鸾吃了一惊,“你哪里像鱼了?”
“仙君可听过鲤鱼跳龙门?”
“当然了。”
鹿九和沈鸾可是出身青龙神殿,神殿下方的天河里天天月月年年都有无数鲤鱼从三界四海而来,妄图跳过神殿那道高耸入云的殿门好飞升成龙,听说几十万年间能飞升的鲤鱼寥寥可数,反正鹿九和沈鸾是从来没见过的。
那长虫长叹一声,语气有自得亦有无奈:“仙君不知,四千年前天柱倾塌,天河逆流,我们这些鲤鱼全都被冲进了龙门,一跃便脱离了鱼身,然而万龙之祖青龙神尊却身殒道消,我们即使飞升了也无人点化,便成了如今这副鱼不鱼,龙不龙的样子。这极洲之海里的其他生灵都称呼我们为类龙,我的名字叫秋离,二位仙君叫我的名字就好。”
既然是天河下的鲤鱼,那跟鹿九还真是颇有渊源了,想当年鹿九每日的乐事之一便是蹲在殿门上往天河里洒鱼食,这小鲤鱼也不晓得有没有吃到过。
鹿九一颗念旧的心泛滥,当下对秋离生了些好感,说话的语气便格外和颜悦色。
“那你在此地年份可是不短了?”
“我在龙门下待了足有三千年,在这极洲之海又待了四千年,”秋离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惜我们鲤鱼修行不易,法术普遍不太好,至今未得人身,让仙君见笑了。”
“你唤我二人过来有何事?”沈鸾却是理智得多,这类龙分明在暗处旁观已久,也不晓得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可不是好诓骗的鹿九,三两句就让类龙拐弯了话题。
“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秋离说,“我可以带两位去找。”
“哦?”沈鸾扬着眉,拿着骨扇敲了敲另一手的手心,“你有何条件?”
秋离却目光迥然看着鹿九:“我没有条件,我只是觉得这位仙君身上的气息很。。。。。。很,”秋离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让我很崇拜,很信服,我没有什么条件,我愿意为你们带路。”
沈鸾却是懂了,鹿九身上有青龙元丹,类龙会本能地亲近崇拜,这是来自于他们对龙祖的天然敬畏,如此沈鸾倒是真的放心让他带路了。
但他却还是先确认一下:“你可知我要找的是什么人?”
“当然知道,是上古女神,黄帝的女儿,轩辕妭神尊。”
沈鸾挑眉:“你不怕我放出了旱神,这天河就此成了焦土,你这小鲤。。。。。。类龙竟然不怕?”
秋离摇晃着脑袋,沈鸾觉得自己从那怪里怪气的脑袋上竟然看出一种名为憨笑的表情:“我是正经跃过龙门的鲤鱼,又不是那为祸生灵的魔,神女怎会为难我们?”
沈鸾心说,那你可真不了解这位帝女神尊,当年她就是不听黄帝的劝,到处兴风作浪惹得三界四处焦土才会被镇压的。
“再说了,”秋离继续说道,“女神与我们青龙神尊最是交好,料想更加不会为难我们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鸾暗暗觑了觑鹿九瞬间垮下来的神色,赶紧岔开话题:“咳咳,你倒是个消息灵通的鱼。。。。。。既如此,那便麻烦你了。”
鹿九抿了抿嘴唇:“七哥,既然有了带路的人,那几个冰魔怎么办?”
鹿九话音刚落,秋离就一脸愤然地说:“仙君千万不能放了他们,这冰魔为祸极洲之海数千年,无数生灵命丧他们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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