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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尊神相搭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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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卿压着翘起来的嘴角,别开脸看着一旁郁郁葱葱的枝叶,干咳一声,局促道,“我也觉的还是归在尊神这里比较稳妥。”
  两人玩笑一阵,景卿窝在玄尘怀里手里扯了一片叶子把玩,忽然听头顶那尊神年道:“你说的那清河门可是在钱塘?”
  景卿歪头看他:“为什么忽然记起这事来?”
  玄尘道,“恐怕过几天要去一次。今次新进仙籍的小仙清河最多,所以入籍的大典也叫他们包办了。”
  景卿蹙一蹙眉,“那你呢?”
  玄尘道,“自然跟你一道。”
  景卿十分不解:“小仙入籍你这样的尊神也要到场?那是不是太忙了点?”
  “是你入籍所以我才会到场。”
  景卿被他这么一噎,一时不知怎么答话,他咬着下唇老实了一阵子,不久又揽着玄尘的颈子凑近过去,道“上界实在没什么意思,我们回去吧?”
  玄尘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将他抱起来身子一纵跃上云头,淡声评价道:“回去有意思的事情的确多得很。”
  清河门在下界,故而时间跟下界都是一样的,水殿里的确只是几日,就有仙官过来投帖——到了去清河入籍的日子。
  景卿拿着玄尘递过来的仙帖哼哼一声,清河门似乎跟邪君有些关系,这一趟是早晚要去的,而且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机了。
  然而,他实在不怎么想去清河见那个什么洛清公主。
  他深吸一口气,心道:“三天,三天而已。”
  帖子都已经在手里了,加上两处时间本来就相差许多,当然动身还是要尽早的。景卿也不好再磨蹭,麻利一收拾便跟在那尊神身后出了门。
  不得不说清河门还是很有仙家模样的。景卿在云上便远远看见东海畔几处相连的浅山里一连的朱门青瓦雕梁画栋云气袅袅兰泽芳草。
  玄尘带着他在远处按下云头,身上施一个术将自己的仙家气泽全敛去了,抬步便要带着景卿往山中走。
  景卿一把拉住他:“你就这样进去?那多一个人怎么办?”
  玄尘道:“那你就说我是你的小厮好了。”
  景卿:“……”
  玄尘看他一眼,拉着他继续往那浅山里去,一面笑道:“你身上还带着本尊的神识,即便我用了咒术你也照旧能看见。”
  清河家门里现在恐怕是神仙最多的时候,四处都是仙泽,那尊神身上有咒印在这一帮大小神仙里的确没人能觉出来。
  进门之后便有清河门下的修士带着两人直接转去了后面一座浅山上,一路上还有许多人,似乎都是在这里安排住处。
  看着眼前修士身后都是带着三五个人上山,景卿心里一阵憋闷:如果真要这么多人住在一处,那这尊神恐怕要夜夜带他回水殿去。
  然而看着身前身后一团团的人全被引入了密林里,越往山上走路边小径越稀疏,之前都是几步一道,现在要走很久才能看见,景卿看着前面引路的修士似乎完全没有要往路边小径里折的意思,只好跟在他身后继续往山上去,一面担心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中途跟错了人。
  末了那带路的修士终于在一条小径前停下来,回身恭敬道:“仙君这边请。”
  景卿动作一顿,心道好在自己没在来的路上上跟着别的修士跑了。点头应一声跟了上去。
  这里已经基本是山顶了,沿着小径又走了一阵子才看见密林里的一处小院落。那修士停在门前,伸手推开院门,恭敬道:“仙君先在此处歇息,两日之后入籍大典,其间还请仙君自便,早晚两次钟声只是给其他小仙的早修晚修,仙君不必在意。”说罢恭敬作了一揖,“弟子告退。”
  景卿看着那修士的身影在林间,缓缓转脸去看一旁的尊神,揶揄道:“尊神你猜这小院里要住几位新来的仙君?”
  玄尘面色有些淡漠,直接迈步进了院门:“还有一个你的熟人。”
  结果景卿才迈进门,就看见院里忽然开了一扇门,而后景宏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立马转脸去看一旁的彦华尊神,只见那尊神身形一隐,门都不用开直接便进了院里的另一件房。
  景卿:“……”

  清河(二)

  景卿干笑两声,道:“师兄来得好早。”
  景宏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比你来得稍早些。”
  他说完,又盯着景卿看了一阵子,淡声道:“你身上的印契还没结完?”
  景卿脸上一热:“还、还没。”
  景宏点一点头:“那位尊神只是将你一直带在身边,你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喜欢我自然不知晓,但你要清醒些,毕竟他是尊神,虽然你已经登仙,但却依旧是云泥之别,其间相隔太远,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补齐的。”
  景卿杵在院子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之间十分尴尬。
  景宏冲他摆了摆手,道:“上界仙君过来还要两日,其间早修晚修都是可去可不去的,你可以去别处,两日后辰时大典,记得回来就行。”
  景卿看着景宏推门进了屋里,一时间如遇大赦,立马便折身钻进另一间房里去。
  那尊神正靠在窗边,转脸来看他。
  景卿局促咳嗽一声,道:“下面不是四五个小仙一道么?怎么这小院里就安排了我跟景宏两个人?”
  玄尘道:“你身上是本尊的仙缘,打登仙起就是顶得仙君的名号,跟他们仙位不一样,自然不该住在一起。”
  景卿被他说的一愣,半晌眨一眨眼,问道:“那景宏也是仙君?”
  玄尘点一点头,“他长进很快,不过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玄尘道:“七情六欲不全,应该是用术法抽出来一些封住了。”
  这法子景卿是听说过的,不过很少有人实行就是了,许多人修仙说到底还是为了长生不死日日享清福的,这样虽说能让修为日日精进非凡,却因为七情六欲不在身上每一日都味同嚼蜡,实在跟苦行没什么区别。
  景卿抿一抿嘴,他刚刚只觉得景宏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奇怪,现在知道原委倒是觉得更奇怪了,实在不知道景宏现在还要做到这一步是图的什么。
  不过本来今次到清河门来为的就是理清楚这里跟邪君到底有没有关系,两人自然不会在这间小院里久留,不多时便从后墙翻了出去。
  现在清河门上下最忙的当数门口和山下,几乎家门中所有的修士都在那两处忙活,两人在周遭浅山上转了一趟下来,连人也不曾见到几个,更不用说受阻。
  两人一直转出很远,一路都是仙家气泽,然而却忽然在密林里看见一处破落的院子。
  然而院外的阵守却十分新鲜,像是有人不久之前才布下的。阵上咒文繁复,虽然并无邪气,却不见上头有清河的家纹。
  玄尘指尖一晃用一重阵法将院外的咒阵压了下去,四围的结界被被压在阵法之下一低再低,景卿便觉得院子里忽然有一股阴邪之气缓缓漫了出来。
  玄尘冷哼一声,在外面又添了一重结界,“胆子真是大得很。”
  院里有一口枯井,邪气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景卿站在井口往下看了一眼,见里头仍有一重结界封着,知道井下定然是邪气冲天,便知道那邪君一定是跟这清河门有不小的关系了。
  玄尘封了景卿身上的几道气穴,而后破开结界,带着他直接跳了下去。
  两人落地时没什么声响,井显然已经被收拾过了,底下灰砖暗道修的十分宽敞,两人走进去头也不用低。
  沿着暗道往里走了一阵子,景卿只觉得阴风一阵一阵凌厉逼人,不多时眼前暗道忽然一下变得十分宽敞,四下有些幽蓝的冷火,照着周遭岩壁只觉得影影幢幢看不甚清晰。
  景卿转脸去看一旁的尊神,压低了声音问道:“这里可有什么阴鸷的邪祟?”
  玄尘点一点头,手指在半空里画一道净火咒,“全是尚未回魂的凶尸。”
  他话音才落,一股净火忽然从半空倾泻而出,流水一样眨眼之间就铺满了眼前的地面,而后其中一股向前流去,剩下的则开始沿着四下石壁往上蔓延。
  一片火光里,景卿看见岩壁上一层一层的“台阶”直到洞顶,每一层上靠近岩壁的一面都凿着佛龛一样的浅槽,一具一具的尸体僵直站在那些浅槽里。
  这处洞穴极深,显然是已经将上边的山挖空了。从下往上看一层一层的尸体,景卿心中一阵战栗——在他能看得清楚的地方,清一色都是些体格健硕的年轻人。
  死去很久的人是没法拿来炼尸的,凶尸更甚,炼尸的时间只有死后的三个月。可三个月内新死的人,就是将整个钱塘连同周边几个大郡挖个底朝天也凑不出这么多来。
  净火烧了许久才烧到洞顶,现在洞里劫灰当真像鹅毛雪片一样,洞壁和洞底现在也已经积下了厚厚一层。
  前面分出去的一股净火现下已经灭了,两人沿着前面暗道走出去,一路上像刚刚那处的地方还有两个,不过规模要小些,地上的劫灰并没有那么厚。
  洞里还剩有许多符纸,景卿拿过来看一眼,上面的咒文画得周正考究,行笔流畅,一气呵成,所有薄弱之处都回笔加了修补。
  景卿眼睛倏而睁圆了——这咒文他从前见过!
  他头一回收魂碰上的那个回魂女尸、满是凶尸的山洞、御尸人、纵横交错的通路、活尸……他脑仁一颤,拉住玄尘的袖子急道:“是那个人!我们最开始就见过他!”
  玄尘回头就着景卿手中的符纸看一眼,过了一阵子才道:“这不是那个人,虽然笔法一样,但路数不同,应当在他的身子里住着其他人。”
  景卿听完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的一闪,直接便开口问道:“穷奇……他死了么?”
  玄尘道:“身上邪气散尽,元丹尽失,原身已经消散无存。”他说完,顿了顿,又道:“但恐怕是有意为之。”
  景卿一惊之下灵台变得十分清醒,听完那玄尘所说,他忽然意识到这里应当还有两位邪君:穷奇和饕餮。
  其实邪君并没有什么内斗,邪君梼杌被杀之后至少混沌和穷奇已经形成了结盟,为的就是杀了玄尘拿回那道原本带在梼杌身上的邪神的残魂。
  这样想来穷奇是自愿为之,混沌也并非贪婪无度。这里有两重保障,混沌不死,那穷奇便拿回元丹继续用别人的身子活下去;如果混沌死了,那么他便从仙门里布一张大网,东海水君是水管大帝的长子,天帝长孙,只要他在清河门,便有机会将上界封着的邪神的其他残魄放出来。
  景卿想着就觉得背后发寒,不觉拉紧了玄尘的袖摆,觉得这里是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急道:“我们先出去,出去再说!”
  玄尘没说话,将人打横抱进怀里,转瞬便已经在井外,他只在院里一点,起落之间手上指法变换,收了放在院外的阵法与结界,身形一掠直接便带着景卿回了山上的小院。
  两人在房里落下来的时候景卿抓着玄尘衣襟的手依旧指节发白。
  玄尘伸手揉一揉景卿的发顶,“在担心我?”
  景卿吸一口气,趴在玄尘怀里开口闷声问道:“这事情你之前已经觉察?”
  “没有,”玄尘摇一摇头,笑道:“只是觉得之间有些古怪,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用计谋。不过这样离上界更近一些,再加上还有饕餮没露面,若不是刚刚找到那处,差点就叫他们占了上风。”
  景卿哼哼一声:“那现在呢?”
  玄尘笑道:“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太过小看本尊了些。”

  清河(三)

  有邪祟在清河,即便是门人不知悉,家主却是绝对不会不知道的。现在既然能找出那样多的凶尸,就说明这清河的家主对于这件事,绝不可能仅仅是知悉。
  所以现在清河门里的人应该只有两种,要么全都知悉,要么全不知晓。问肯定是行不通的,景卿在房里缓了一阵子,心里一算时间,现下才入夜,正是街上热闹的时候,想到此,不绝心中一动,麻利起了身。
  “不想在这里住了,我们去街上看看吧。”
  水殿里虽然过了不久,可现在下界早就已经是初夏时候,入夜还不算热,街上宝马香车热闹得很。
  玄尘终于去了身上敛形的咒术,虽然景卿眼前并不能看出来前后有什么不一样,可还是觉得心里憋闷少了许多。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进去,先要了间房,而后就在楼下要了几样点心小菜坐下来。
  应当是清河仙会的缘故,周围坐的有许多修士,两人才坐下不久,就听旁边一桌上有人道:“最近东海似乎不大太平。”
  另一人问:“怎么?”
  那人喝了一口酒,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这里的一个朋友讲,最近几个月,夜里总见到有一队人马忽然出现在悬崖下,然后海上就有一些东西浮上来,似乎在接应。他白日里也下去看过,崖壁底下并没见到什么暗道,只觉得阴气逼人,他也有些修为,可原话讲得诡谲得很,说是这队人马来去无踪,你们说会不会是妖兵?!”
  “清河就在山上,千百年的仙门所在,附近怎么可能有那东西?”
  “就是,你这就是道听途说,怎么不自己去看看?要真抓到阴兵,估计这仙会也就有你一份子了!”
  之前嚣张的人咕哝几声不说话了,一桌人乱扯了一阵子,桌上又有个人道:“不过前几日我刚来钱塘,在周围的村子住了一宿里还真碰见了怪事。”
  他这话刚出口一桌人的注意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他道:“那个村子就在海边,我去的时候村里的壮劳力一个都没了,就是一晚上的功夫。”
  “我去的时候村子里一点邪气也找不出来,觉得事情蹊跷便多留了几日,结果不几天邻村就有人能在海里捞到了一个,送来村头的时候我去看了,身上一处伤也没有,就是精魄全没了。”他说着低头喝了一口酒,叹气道:“剩下的几十口人直到我走也没再找着一个,几十口人就这么全没了。”
  “巧得很!你这事情我也听到过!”桌上一个稍年轻些的修士道:“不过不是在钱塘,是在建邺城,前几天在道观里挂单,听人讲起,说是两年之前建邺有一队守夜的城守莫名就不见了。官府查了几天没什么结果,把事情压下去之后觉得蹊跷,便请观主去做了场法事。那老观主也说城里没有邪气,不像是邪祟所为……”
  听到这,景卿只觉得一阵后背发凉——他大概知道那么多的凶尸是从哪里来的了。
  死人不够就拿活人来凑,这样看来清河倒似乎很是心急。而且这事情定然跟东海脱不开干系。
  景卿后面听得心猿意马,回房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东海水君跟邪祟勾连是为了些什么。天上的神仙与邪祟勾连是一重重罪,位职越高受罚越重,即便是他现在东海水君的位子,也足以除去仙籍了。
  景卿进门就要问,可回头看见玄尘指尖上印光一闪,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
  看着玄尘布好结界,景卿脑子里已经将要问的东西理得差不多了。他抬头看着走过来的玄尘,道:“凶尸的事情东海水君肯定也知晓,他做这么大的动作如果让上界知道就不怕被除出仙籍么?”
  玄尘在他身旁坐下,道:“他这一辈的事情我不大清楚,但天帝用修为封住的邪神元神之后身子一直没能恢复,这事情估计跟传位有关。”
  “天帝若要传位,水官是长子,他是长孙,位子早晚是他的,何故做出这些事来?”
  玄尘道:“天帝是想要将位子传给天官。”
  景卿愣了愣,脑子里转过几个弯,明白这应该就算是要夺位了。既然有尸兵,还有两位邪君,那妖兵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到时候打起来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主要是血雨腥风之后这上界是谁的还说不定。
  景卿啧了一声,心道这水君给谁卖命也说不清楚就敢办出这样的事来,果真想法清奇。
  两人在山下呆了两夜,等到大典当日才回了清河门。
  时辰还不到,景卿百无聊赖坐在软榻上,问一旁的尊神:“这个大典要多久?”
  玄尘道:“重要的就是这两天的早修晚修,让新进的修士知道上界规矩,大典不过就是上界来人说上两句话,用不到一个时辰。”
  景卿心里翻一个白眼,心道这些形式真是麻烦。
  想了一阵子,景卿叹一口气抬起头来,“大典上全是仙家,你跟进去似乎有点麻烦。”
  玄尘道:“怎么?”
  景卿:“万一有人发现了那你这尊神岂不很没面子?”
  玄尘:“为什么?”
  景卿想了一阵子,仰头道:“你这样一个尊神……哎呀算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反正时间又不是很久,再些里头全是些仙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玄尘看他一阵,才开口道:“好。”
  外头洪钟响过三声,景卿算了算,还有一刻辰时。
  他正想着什么时候出门才比较好,就听门外三声扣门,然后就是景宏的声音:“在里面的话,应该去大典了。”
  景卿看一眼人门外停着的人影,又转头去看一眼一旁正悠悠喝着茶的尊神,连忙应了一声:“来了!”
  这个大典实在十分夸张,仙乐袅袅雾气缭绕实际上就只有三位从上界下来的仙君。一个时辰有半个时辰都是站在台上的清河家主一干人在说,倒是显得后面的大典出奇的快捷。
  景卿结束的时候只觉得昏沉几乎要睡过去,然而一转眼瞬间就清醒了——“御尸人”在殿里,斜倚在一扇侧门前,正看着他。
  然而现在大典已经结束,殿里已经开始混乱起来了,眼前人来人往,那御尸人的影子在眼前忽隐忽现,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
  景卿转头朝景宏一招手,喊道:“我有些事情,你先走。”而后就从人群里钻了过去。
  “御尸人”一路都看着他,直到景卿走到进前,身形忽然一闪进了侧殿。
  景卿看他身形一闪,心里也跟着一颤,想也不想跟着他便进了侧殿。
  侧殿里有些杂物摆在地下,景卿稍慢了一步,眼前“御尸人”已经闪进了墙上暗门。
  景卿在暗门外少一踌躇,留了个印子在外面,而后手一翻将自己的铁剑拎在了手上,提剑跟了进去。
  其实在暗道里并不能觉出什么邪气,景卿已经放心了一些,心里噼里啪啦盘算起来。
  穷奇明显是要他跟进去,但现在穷奇的内丹并不在这具身子里,加上他用的是清河门下修士的身子,即便身上还剩有邪气,也应当已经被压在了仙印之下。现在就是跟他交手也应该有不小的胜算。再者,只要景宏回到院里那尊神肯定会找过来。
  景卿吸一口气,心道那就暂且顺了他的意吧。
  穷奇见他跟进来,一下又加快了步子,暗道里依旧是以前那山洞的风格,通路纵横交错,景卿跟着他在暗道里七转八转转了好一阵子,忽然却见他在一面墙之前停了下来。
  景卿提了提手上的剑,站了下来。
  穷奇似笑非笑哼了一声,道:“你当然可以杀了我,但是现在我死不死都一样。”他说着,手在一旁墙面上按了一下。
  “反正我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
  他说完,景卿忽然听见身后一阵奇异的声响,转脸便见瞬间有一道墙从一旁移了出来。
  那道墙刚刚移出来,四下就有滚烫的铁水将他封死了。
  景卿抓紧了剑柄,缓缓转回头去看着他,道:“即便如此,外面大典已经结束,我太长时间回不去的话,总有人会找来的。”
  穷奇现在脸色苍白的吓人,他笑了笑,淡声道:“所以我要让来找你的人找不到你才行。”
  他说完,手里寒光一闪出来一把短刃。
  景卿下意识地拎了拎手里的剑。
  穷奇笑道:“你不用怕,我肯定是杀不了你的,最多不过是杀了我自己罢了。”
  然后就在景卿眼前,那把短刃就被穷奇送进了他自己的胸口。
  “你!”景卿看着他刀口里鲜红的血水汩汩流出来,身上一悚,一步就迈到他面前,伸手要去封他身上的大穴,却见脚下的血十分迅速的流动起来,立时便呈现出一道繁复的咒印。
  与此同时,一道结节忽然就沿着咒印生出来。景卿头皮一紧,低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穷奇咧嘴一笑:“我知道你身上封着那位尊神的神识,所以只要封住你就好了,剩下的事情饕餮会去做。”
  他说着,身子软倒下去“只要封住你,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清河(四)

  景卿看着软倒在自己脚边的穷奇很快便没了生气,心里突突跳了几下,后背头皮的皮肤依旧发紧,心里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周围的结界用冷剑和术法都不见效果。
  其实当他看见脚下这个咒印就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这咒印是邪术,用生魂为祭,借用地里死灵的力量戍守,怨邪之气过大,且每次都要用活人献祭,是早就被禁掉了的。
  当然也是因为这咒术实在厉害,所以即便他现在身居仙籍,依旧奈之无何。
  不过回头再看刚刚穷奇身上邪气全部被压制,也没法用出什么厉害的咒术。只能用自己一条命来换。
  只是想不到原来穷奇是将自己用在这里的。这样看来他似乎并不是什么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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