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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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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红宝来艾辰匆匆的回到墨府时,已经跑了一头的汗水,她拿袖子抹了下,这便冲向正房,刚掀起帘子推门进去,却看到墨纪作在桌边,当下一愣:二爷怎么在这里?
  墨纪抬头瞧看到她蹙了眉:“艾辰?你怎么回来了?”
  艾辰赶紧欠身:“回二爷的话,二奶奶说走的急把荷包给拉下了,没发给香火,便叫奴婢回来去。”
  墨纪的眉蹙了下:“取?她未必在府门上等你不成?”
  “哦,二奶奶说要赶着去烧香,越早的越灵,便先去了,叫奴婢回来去了就去寺里寻她。”艾辰说着抬手擦了下汗,一副跑的很急的样子。
  墨纪阴着一张脸说到:“那你就去找吧”
  艾辰答应着进了内里在妆台前装模作样的找寻,但她是很清楚那是夜凰的推脱之词,如此她怎能找到荷包呢?正在焦急之时,墨纪却起了身往门口一立,隔着那竹帘往外瞧。
  艾辰此时眼珠子一转,转身去了床边做翻找状,口里却问询了起来:“二爷您不是去署办里忙了嘛,怎么这会的又回来了?”
  墨纪头都没会:“无事可做,自是回来了”说着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来:“寻不到,就先把这个送过去吧”
  艾辰无奈,只得应了过来接了这便告辞后出了屋,但她走了两步,却口里发出一声“哎呀”人就往灶房那边跑。
  墨纪在屋里瞧见,有所诧异,便掀帘走了出来:“怎么了?”
  艾辰拿着一束东西走了出来一脸的焦急之色:“糟了糟了小姐交代过,一定要我小心的把这花放在口子上风干的,可我昨个竟忘了收,如今淋了这一夜的雨,全完蛋了这下可怎么办啊,小姐回来瞧见了,定要责骂我的”
  墨纪闻言只觉得诧异偏着脑袋看向她手里那湿乎乎还蒙了纸的东西:“花?什么花值得如此?”
  他说着伸了手,艾辰立刻把花捧了过去:“就是您送给小姐的花啊”
  墨纪一怔,眼也看到那湿乎乎的宣纸里包着的东西,正是那也蔫啦吧唧的花草。
  “二爷您有所不知,当日里您出门远行,小姐知道您送了花给她可高兴了,拉着奴婢在屋里摆来摆去的,试了好多地方,而后就开始发愁,说这花总有落的时候,万一你回来前花都枯萎了怎办?奴婢说花嘛,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枯萎了就再采呗,可小姐说,不成,这是您送的不一样,后来就说不如把花风干了,这样就能保存下来,永远都在了”
  “什么?风干?”墨纪看着手里的花,脸有疑色。
  “对啊,她将花放在无水的花瓶里,说是,控一控里面的水分,带花熬上两天,差不多干了,就这么拿纸包着挂在窗户前等风吹干呗但后来小姐说,挂屋里太慢,就叫我挂灶台后的窗户上,说能快着些,可我偏偏给忘了……”
  艾辰说着就抽泣起来,可墨纪却看着那花激动起来:“你是说,她,她是把这花要风干已做保留?”
  “对啊,小姐就是这么说的……”艾辰才说了这句,墨纪就把花放进了艾辰手里:“你想办法把花去弄干”
  “啊?可是奴婢还要……”
  “我去送”他说着从艾辰手里把那银锭拿了过来,直接就往外跑了。
  艾辰抽泣着伸头瞧着墨纪跑出去后,才看了眼手里的花,这眼一眨的泪是落下来了,人却笑了:总算给我腾出时间和地方来了……求粉红哦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蓝飒的答案
  墨纪匆匆出了院直奔府门,在门房处等下人再套一辆马车出来时,人就在门口踱步起来。
  到底你是什么意思?既然对我无情又何必要那般珍视?华严寺,华严寺,我知你乃是赴约,虽不知为何,却予你放生,任你自由,生死两便,可你为什么又要珍视?你到底是对我是有情还是无情?你这般言语一套,行事一套,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如此反复无常,我究竟该如何判断?
  下人赶了马车来,问询何处,墨纪丢下一句华严寺便匆匆上了马车:既然我不能判断清楚,那就只有看看到底你在玩什么把戏……
  夜凰吩咐了车夫留在山下,便自己拎了香火篮子往山上走。
  今日里来的早,又不是什么初一十五的,加之昨夜的一场大雨,使得沿途积水很多,山路也有些泥泞,故而相对来说人少些。
  踩着浮泥石阶,呼着夹杂泥土气息的空气,每登上一阶,她的内心就会多一丝不安。
  她的不安,并不是担心蓝飒会不来,因为她知道蓝飒那天已经决绝的说过他的答案,对他的心意,她是不会有丝毫怀疑的,只是她给了他三天的时间,就是要他清楚的知道,这不能是一时的冲动,他们两个要在一起那就必须携手共同渡过难关而不安的感觉是因为她对未来的未知。
  我和他今后该怎么弄呢?我们两个要如何瞧瞧发展我们的恋情呢?地下……恋爱?又或者是……婚外情?
  夜凰越想越觉得乱,当下摇了摇脑袋,继续前行,如此心不在焉的登完阶梯,进了寺内。
  来的早,阳光洒下来,照着那升腾的袅袅青烟,听着那诺诺唱经,她反倒觉得不安在渐退,人竟洒脱开来,内心一片宁静。
  她点了香,拜了四方,立于炉中,便进了殿内叩拜,耳中是着呢喃之音伴以金石之声,竟让她怔怔的想起许许多多的过去。
  忽然诵经声停,一位黄袍和尚披着袈裟高声进经,夜凰一时无事也就干脆跪坐在蒲团上听。
  “菩萨知一切世间如梦。譬如梦,非世间非离世间,非欲界,非色界,非无色界,非生非灭,非染非净,而有示现。菩萨观一切世间,悉皆如梦,无有差别。”那和尚叙叙道来,说的是“普贤十忍”中的“如梦忍”,夜凰听得此句,看了那和尚一眼,静静的起了身退出了殿。、世间如梦,我何尝不是这梦中人呢?
  她微嗤一下,随意的在殿前广场转悠,后见着地面上有块青石,便搬着去了那菩提树下,坐着等。
  眼望那香炉里高香燃灰,她耳中似和尚那句“如梦忍”又回来一般在重复,不自觉的她叹了口气。
  此间十年究竟是南柯一梦还是斗转星移?我到底是在“一瞬一念”里过活,还是我已经就此穿越,等候机会?
  她内心问着自己,再次叹了一口气。
  一垂眸,她抬起手臂捞开衣袖,便看着腕上的镯子勾了唇:“幸好有你,不然我还真是举步艰难”
  她轻喃着放下衣袖,抬头闭眼在这寺庙中回荡的唱经声里回忆“过去”……
  “夜凰你真的决定如此吗?其实你不必这般撑下去的”母亲一脸关爱,但眼角的泪痕却在无声的表达着她的伤痛。
  “妈,现在只剩下我了,哥哥已经不在了,我们夜家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不是?外公还等着我呢,您就让我去吧”只得十六的她,撑着一份坚强在母亲面前伪装大人。
  “可是,你只是一个女孩子,只要你和你外公说不,他绝对不会勉强你的”父亲一脸不满的挡在门口,抬头冲着母亲言语:“梅,你不能让凰儿去你们夜家的传续不是说的清楚,祖业传男不传女的吗?这个时候怎么能……”
  母亲脸有为难之色:“涛话是这么说,可你也知道,我爸他一直都有培养凰儿不是……”
  “不要和我说什么培养麟儿也是他在培养,可现在他才二十,人就……”父亲咬着牙捶了下门:“我们已经没了麟儿,我们不能再没有凰儿,梅,她是女孩子,你们家的祖业不适合她你不能看着我们的凰儿也搭进去啊,若她也出了事,那咱们两个还剩下什么?”
  “爸……”夜凰才喊了一句,父亲就已经蹲身将她紧拥:“好凰儿,你爸我不能看着你再进那个火炕,我现在好后悔,我当初答应你外公叫他带走麟儿,如今爸爸只有你了,爸爸不能看着你走你哥哥的路……”
  “爸”夜凰伸手抱了老爸的脑袋:“我知道您爱我疼我,可是爸,我姓夜啊您当初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知道夜家传承的规矩的不是吗?您得了外公的允许才能和妈妈在一起,才能剩下我和哥哥,虽然现在……”夜凰咬了下牙:“现在哥哥不在了,但夜家相传整整一百一十三代,我真的不能看着夜家的传承就这么没了,我也不能看着外公每天都在那里长吁短叹,更不能看着您和我妈两个人如此挣扎不是?”
  “凰儿……”母亲喊着她,从身后抱上了她,一家三口就这么拥抱在一起。
  “爸,妈,我十六了,照夜家的规矩,我已经可以觉得我自己的人生了不是?其实打小我就想继承夜家祖业的,只是,我是个女孩子,祖辈上都觉得这碗饭只得男人才能吃,可是按照外公说的阴阳之息,我身为女子,更适合不是吗?”
  “再适合也有危险”父亲高声强调,可夜凰却松开他的脑袋冲他笑着伸了右手:“可我自小不就练了这个?”她说着动了动那一样齐的指头,父亲和母亲都将她放开了些许。
  “爸妈,其实……我想你们早知道会有这天的,对不对?外公当年执意教我练这个,却不教哥哥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夜家的通阴之力是遗传到我身上的对不对?”她本不想说,但都要离开了,若有些话不说出来,也许一家人谁的心里都会留着一个结。
  “你知道?”母亲惊讶的一个趔趄到底,平时那么坚韧冷静的母亲此刻竟也会有如此的失态。
  夜凰回身伸手将母亲拉了起来:“我本来不知道,可哥哥每次看着我都咬着牙说要保护我,说要让我不去受苦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后来有次和哥哥玩,我玩的时候只想着要逃开,手指点到了哥哥的额头上,哥哥就昏过去了,当时我吓坏了,就急忙去找外公,外公告诉我没事,哥哥只是睡一会,后来哥哥醒了,就经常抱着我哭,问他他也不说;日子久了,我自己有注意收集消息,最后在一次哥哥受伤的时候,我听到烧糊涂的他说的话语,在别人耳里那是呓语,我却明白了哥哥为什么会这般急功近利,因为我继承了通阴之力,只有我才是夜家的祖业传人,可是我是女子,哥哥不想我去吃苦,不想我和家人分开,才自己拼命的去练,想证明给外公他可以……”
  夜凰说着泪落了下来:“但是哥哥努力到最后,却为我送了命,我依然有家族使命不是吗?”她看向父亲:“爸,我随母姓,就是夜家的孩子,再怎么做都逃不掉的,现在哥哥已经不在了,我不能让夜家祖业就这般断下去,如果我不去,你们无法面对外公,无法面对夜堂里的人不是吗?一个传承了一百一十三代的家族,如果断在我们这一代,爸,妈,你们承担的起吗?”
  父亲与母亲对望了一眼,都垂了头。
  夜凰努力的笑了一下:“好了,我自己决定我的人生,我是夜家的孩子,我是夜凰,夜家需要我去传承”她说着深吸一口气:“爸妈,你们保重你们……再生个孩子吧”她说着绕过了父亲的身子,动手拉开了门。
  门外是坐在轮椅上的外公等着她,她大步的走到跟前:“外公,我跟你去”
  外公的深邃的眼,看了看她的身后:“大声点,我听不清”
  “我说,我跟您去”夜凰大声的言语着。
  “去哪儿?”外公笑问着她。
  “夜堂我,我要继承夜家,我要做第一百一十四代的传人”她大声的说着,在外公眼里闪起泪花是,她知道,她还是走上了自己的命运之轨。
  低了下头长出一口气,夜凰伸手抹了下眼角,无奈的笑了一下:“你真是丢人,泪腺还是这么发达”
  她蜷缩了双腿抱膝坐着,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回想那些在夜堂的日子。
  夜堂是夜家的“世家地”,他隐在一个不起眼的村镇里,远离都市的繁华与喧嚣,在很多人的眼里,那是个度假的地方,因为那里有秀美的山与水。
  但是那里有山与水的同时,也有着大量的墓群,因为作为古都近郊处的龙脉山水,那里埋葬着多位帝王及高士,所以也是他们夜家的“世家地”。
  世家地一般有三种,第一种叫做守护,常常是有守护使命的家族代代相传守护着某件东西或是某处;第二种叫做继留,往往是这里是家族的发源地,或是历代的封地,那么对此地的情意犹如根脉不能舍弃,故而留守,保证自家的家根不断;第三种就是借息,一般是指某一处有适合家族之业的资源或能力,通常借息,是不会长久的,因为能量和资源总有用完的时候,所以相应的会出现迁徙。
  夜家的世家地属于第二种和第三种的混合,也就是继留和借息,不过,夜家的祖业特殊,加之起源于此,所以他们的世家地就一直在此。
  她在夜堂里住下来,依旧练她的指力外,开始一样样的学习,从堪舆到建筑工程再到珠宝鉴定,她一样样的学着,而且因为她被哥哥守护的十年里,很少接触这些,这使得她花费里很大的精力来补功课。
  但这些还不足够,夜家的家族职业是一回事,自己还要有一份正常的工作,于是外公在与她商讨后,让她开始学医,于是在她的努力下,五年结束了法医课程,又实习了一年后,这才进入了鉴定中心,拼搏了正正三年,才算立足,就这她还是被公认的传奇人物,因为她不管怎样的现场,都能镇定的观察取样,多少次连老法医都叹息不止的场面,她却能镇定自若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于是她出名了,成了传奇,但因此,她也有了外号“冷血夜”。
  起初面对这样的外号,她很无奈,毕竟这九年的时间里,她接触的各种棺椁腐尸不计其数,有些甚至因为埋在了酸沼地里都成了鞣尸,而墓室里各种惊魂的事都会发生,这使得她面对那些不会异变的现场全然提不起兴趣。
  有了这个外号,她的身边只有窃窃私语,有夸赞有猜疑更有传言,于是她活到二十六岁,连一场恋爱都无这让她有些小小的郁闷,她曾想着实在不成就在夜堂内部找找,或许能找到合适的人选,但岂料,一场出行的变故,将她送到这个世界,让她有的时候都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属于借尸还魂呢,还是偷借了别人的身体想到这里,就想到了那个宝石,她手镯下层里那个没了坠子的项链,和手上的镯子,是他夜家相传的宝物。她习惯性的把随身的东西都放在那个镯子里,只因为好用和方便,而链子,从她做了第一百一十四代的传人时,那个链子就被外公带在了她的脖子上,而那时外公和她郑重的说了几句话:“这宝石乃是神石,我夜家发迹,就因此石;此石有守护之意,你好好带着,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如果有谁激发了此石,需要记得,寻回此石,就能找回自己”
  当时他觉得外公的言语过于神秘,细细问之,外公却是不答,只说你带着就是了。于是她带着链子,总觉得全是宝石的也不错,只是太眨眼,便平时放在镯子内,只在“家族干活”的时候才拿来带上。
  之后的时间里,她常常自己查巡家族录谱以求答案,后来在她的关注与查询下,她才知道,链子和镯子都是在大约唐代的时候,家族继承人偶然的机缘巧合下得到的,镯子当时的外表乃玉面,链子也只是一个简单的项圈吊着坠子而已,并无如今这般镶嵌了众多的宝石;但随着历代相传,慢慢的项圈没了,变成了华丽的嵌宝链子坠着那块宝石,而镯子也因为玉面的碎裂,后被人请了巧匠用不锈钢给包裹,成了一个钢圈镯子,看起来就跟街边哄小孩玩的一样,怎么看都是一个装饰性的手镯而已。
  她知道了链子和镯子的演变,但在录谱里也发现历代继承人描述的险境里,那坠子有化险为夷之效,只是具体的描述,录谱上的记载很少,也很隐晦,不过她倒是注意过第八十七代的传人附录里曾简单的提过,一次他遇见险,坠宝相救,他自经历三十年异世后得宝而归,世间不过三时而已,令他称奇。
  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没写到底遇见什么样的险,也没说那宝石如何的相救,更没关于异世的描述,不过……她当时却感觉到这个宝石的背后真的有神奇的力量,后来她关注那宝石一个月,甚至放在显微镜下和色谱仪里多番测试,但还真没得出啥别的消息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那次她独自*金,却碰上了血尸,而更加倒霉的是遇上了千棺阵,正当她在仔细观察排列的时候,墓穴却塌方了,当时她只来的及伸手抓上脖子上的链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等到她在睁眼看世界的时候,看到的是漠上戈壁与灰蓝的天。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是被谁给救出来了,却下一秒发现自己短手短脚,完全就是个小娃的身体,于是她还没来得及表示惊讶呢,就被一堆人围了起来,于是七嘴八舌里她就得到了两个信息,她四岁,是个郡主“呵呵”夜凰回想的轻轻笑出了声,想起那些日子自己闹的全家头疼后,便成了乖乖女,在发现便宜爹娘的宠爱后,就开始无法无天的生活,成了一个嚣张跋扈的郡主,叫爹的将士们看见她都想躲,才意识到自己是过了点,于是又开始帮着便宜爹出点子之类的,渐渐又得了将士们的喜爱。
  如果问当初的武王爷带过的兵对青鸾郡主有什么样的评价,他们一定会回答四个字:又爱又恨“玩闹了这些年,自己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她自嘲的扫眼四周,就发现寺庙广场上多了不少人,愣了下抬头看天判断出此时已经巳时过半,便起了身开始在广场上找寻。
  她从东走到西,从南看到北,烟雾缭绕里,她仔细的找寻着,却没看到蓝飒的身影,但奇 怪;书;网的是,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人好似在看着她是蓝飒吗?
  她疑问着自己,不安的往身后去看,但来来往往的香客里哪里有蓝飒的身影。
  如果不是他,会是谁呢?墨纪?
  她扫了下周围,立刻就摇了头:他去了署办应该不会来这里,若来这里,瞧见我也会来寻我,怎会偷窥于我?他没有理由的那,是余歌吗?嗯,他多少有些理由的,反正那次他也在这里出现的,也许他找我?
  夜凰想着走到了烛台前,拿了蜡烛在那里点,人却等待着余歌这家伙到身前来,可是蜡烛点了,插好了,也没见余歌出现,她就纳闷起来,再在人群里探寻,却发现连那丝偷窥的感觉也不清晰了。
  到底是谁呢?该不会是……要杀我的人吧?
  夜凰想到这里,转了转眼,最后干脆大步往殿里去,那里都是大和尚们在的地方,更有讲经的,求符的,于是她寻了位披着袈裟的老和尚,装模作样一番后,就匆匆给了一块金饼做香火钱,而后就安心等着和尚给她平安符了。
  她一开口就要了整整二十个,说是为全家上下祈福的,反正她给的钱是足够多了。这么大的手笔,那和尚很高兴,一口一个施主心善一口一个积善因得给她做符,她就在那里偷偷地往外瞧。
  当二十个平安符到手后,功德簿被送了来请她留名,想了想写了墨付氏夜凰后,她就被请到后堂用斋饭。
  夜凰顺势而去,在那里小心的用餐,用完后再出来却又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偷窥的感觉一点都没了。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夜凰蹙着眉在那里思量着自己是不是太警惕时,一个小孩子却冲她跑了过来,继而一个纸团送到了她的面前:“姐姐,这个给你”
  夜凰一愣忙问:“为什么要给我?谁叫你给我的?”
  那小女孩转头去指,全手指冲着那方向摆了摆后,噘了嘴:“人呢?不见了”
  夜凰蹲身到她旁边:“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也是个姐姐”小女孩答着双手在肩头比划起来:“她背着两根柴火”
  夜凰眨眨眼,反应了过来:这小女孩说的柴火,应该是那对娥眉刺难道是叶韶颜?
  “那个姐姐漂亮吗?她穿的可是蓝色的衣裳?头发是不是高高的扎起?”夜凰再次询问那个小女孩,小女孩眨眨眼后答到:“她和姐姐你一样漂亮,头发是扎起的,像大哥哥们那样,可是衣服,不是蓝色的,而是白色的”
  “白色?”夜凰站了起来打量四周,那小女孩则转身蹦跳着走了,夜凰觉得没那么简单,便一直盯着那女孩,直到看着那女孩到了一个婆子的身边帮着提香火篮子,那婆子大声的责怪着她顽皮时,她才相信,也许真是有人托了这小丫头送过来的。
  伸手抹开纸条,她低头向看,纸条上是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那字体刚劲,是男子的手笔,夜凰瞧着那字却不大相信。
  不会的,这不可能是蓝飒的回答,如果,如果他真的要放弃我们的感情,也不可能不见我而用这样的法子告诉我她想着把纸条转身扔进了烛台架里,看着那烛液将它埋了进去。
  叶韶颜,我不会上当的,这肯定是你想撵走我的把戏她想着倔强的昂起下巴立在那里,她要用行动来表示她不放弃,她会等蓝飒的到来,但此时她再次感觉到了被偷窥。
  哼,我猜来猜去就是没想到是你,既然你要看,那就慢慢看,我会等到蓝飒的她这般想着,便站在那里,任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也不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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