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冰美人帝师手册-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火狐跳过了门槛,大尾巴一跳一跳的,确实是过来了,却不是去郁恪那里,而是朝楚棠的方向走去了。
  楚棠站着没动。
  它两只爪子就扒在楚棠衣服上,立起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吱吱了两声,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郁恪心里一动,弯腰将它提了起来:“不要烦哥哥。”
  小火狐转过身,执着地看着楚棠,然后趁两人不备,一下子跳到楚棠身上。
  楚棠无可奈何,伸手稳住了它:“怎么跑出来了。”
  郁恪笑到:“它想你了,就出来了。”
  见楚棠不理他,郁恪就摸了摸小火狐的头,道:“一身毛,脏死了。”
  狐狸鼻子动了动,先是嗅了嗅郁恪,然后凑到楚棠身上闻了闻,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翻了个白眼,倒也没离开,反而更贴近楚棠了。
  郁恪看着,心里跟灌了蜜似的,不过他连忙咽了下去,道:“哥哥饿吗?一起用早膳吧。”
  楚棠回头看他,郁恪眨巴着眼,嘴唇抿了下。
  这一抿,楚棠就注意到了郁恪嘴角的伤口。他猛然想起这好像是他弄伤了。
  楚棠深吸口气,语气没那么冷了,道:“既然事情都处理完了,那就回宫吧,陛下在外头多待也不是好事。”
  见楚棠愿意和他说话了,郁恪一喜,连忙道:“听你的。”
  他趁机对外头喊道:“传早膳。”
  楚棠这次没拒绝了,郁恪笑着扶他到外间坐下:“哥哥离京快三年半了,你回去,宫里上下肯定很欢喜。”
  ……
  回宫的事宜很快就安排妥当了,楚棠看着那只皮毛日益油光水滑的狐狸,有些头疼。
  “国师,可要将它带回去?”宫女问道。
  “带吧。”楚棠点点头。
  系统出声道:“宿主,你还好吧?”
  “好,我有什么不好的。”楚棠淡道。
  系统弱弱道:“事已至此,宿主就给郁恪一个机会吧?”
  楚棠不说话。
  机会?好啊,等回京了,他就给郁恪娶妻生子的机会——皇帝成家立业了,他这个帝师也该功成身退了吧。


第66章 早作准备
  锦绸蓬盖; 宽敞马车。
  楚棠昨晚没睡好; 靠在马车里的软榻上歇息; 随着车身一晃一晃的。忽然,马车慢慢停了; 流水声隐约响起,应该是停下休整了。
  车外传来许忆的声音:“国师大人; 属下有事要禀。”
  “进来。”楚棠睁开眼。
  许忆上了马车,身材高大挺拔; 一下子将马车显得有些狭小。他单膝跪下,道:“毒门已经解决,皇上也将里面的人处置,国师可有什么另外的吩咐?”
  楚棠道:“我都知道了; 你做的很好。”
  许忆进来时僵冷着一张俊脸,听闻此言,缓和了不少,虽然还是不明显。
  楚棠看了看他的手臂:“下人说你手臂受伤了; 可还好?”
  “谢国师关怀,”许忆抿唇,露出一丝微笑,“国师保重身体; 属下就一切都好。”
  楚棠道:“还有什么事吗?”
  “有; ”许忆沉吟一会儿; 开口道; “国师还记得离开京都前; 收回府中的那个孩子吗?”
  楚棠点头道:“是郁悄的庶弟,叫郁慎的。”
  许忆道:“国师在西北曾外出一段时间,那时属下和府中保持联系,府中传信说郁慎口哑不能言,似是剧毒所致。前几天,属下在毒门里,无意搜罗到了医治的解药。”
  他将药瓶搁置在桌上。
  楚棠道:“难为你如此细心。”
  “为国师分忧,是属下的本分。”许忆一板一眼道。
  楚棠说:“辛苦了,你们要保重好自己。”
  许忆眼神动了动,忽然低声道:“容属下斗胆问一句,国师对皇上……是否也动过心?”
  说这话的时候,他抬起了头,剑眉星目,一瞬有些笨拙的执着。
  楚棠正握着那个药瓶看,听到他的话,笑了笑,很轻:“怎么会这样想?”
  “皇上不曾掩饰,属下也看得清楚,皇上他对国师有逾越师生的情谊。如果国师也有此意,那便是属下冒犯逾矩,多此一问。可属下瞧着,国师并不像喜欢皇上的样子,若皇上有二心,”许忆咬咬牙,道,“还请国师早作准备。”
  楚棠一愣,道:“什么准备?”
  许忆低声道:“国师天资聪颖,世上无人能与国师比肩。十几年前,国师从明月寺回京,本就有执掌天下的资格,却扶郁……那时的十三皇子上位,甘愿屈居一人之下。”
  说这,他语气有些隐隐的愤恨:“国师忠心于郁北,对他也是尽了臣子和太师的职责,可他作为国师的学生,却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甚至——甚至那晚趁您不备,行不轨之事。”
  楚棠猝不及防又被提醒那晚的事,闭了下眼睛,平静道:“倒也没有不轨。”
  许忆看着他,仿佛豁出去了似的:“可不是这次,还有下次。他身为人君,心机深沉,谁知以后他会对国师做出什么事情来?国师尊礼,未必察觉到他诡计,一着不慎,就……”
  “许忆。”
  许忆立刻止住了话语,有些怔愣地看向楚棠,小声道:“主人。”
  楚棠回视着他,说:“我就当没听过这番话,你仔细别被人听见了。”
  不知许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今天一扫往日的木讷,说的话也格外尖锐起来。
  许忆低头,道:“属下必不会牵连国师。”
  “好了,”楚棠摆了摆手,道,“我有分寸,多谢你提醒。”
  许忆目露喜意:“主人。”
  马车外似乎传来什么碎裂的声音。
  许忆警觉地回头,沉声道:“谁在外面?”
  侍卫回答道:“回许大人,是那只小宠,跑过来想爬上马车。”
  然而不一会儿,又传来了郁恪的声音,他仿佛提起了那只狐狸,调笑道:“我就说你跑哪去了,原来在这儿啊。”
  狐狸吱吱地叫,似乎在反抗。
  许忆沉着脸,回头看着楚棠,道:“国师,属下先告退。”
  “嗯。”楚棠点头。
  许忆掀开车帘出去时,郁恪正抱着小火狐,眼角挑开,是一种很凌厉又带有敌意的笑:“原来是许侍卫啊。”
  目光相接,一时花火四溅。
  “参见皇上。”许忆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恢复了一贯的冷然,收回眼神,问候一声便走了。
  郁恪也不想多见他,站在那里,笑意冷冷的。
  两人的肩仿佛是擦着过去的。
  郁恪摸了摸小火狐,小声道:“哥哥不让我进去,你先进去。”
  他将狐狸放在车外,推了推它:“快去。”
  狐狸好像翻了个白眼,然后摇着大尾巴钻进了帘子。
  郁恪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国师,朕能进去吗?”
  “……进来吧。”楚棠清冷的嗓音传来。
  郁恪兴奋地掀开了帘子,一抬腿就登了上去。
  楚棠抱着狐狸看他。
  “我可都听到了。哥哥要这江山,要那龙椅,都拿去罢。只是等哥哥坐上了那个位子,记得将后宫交给我管就行。”郁恪坐在他面前,歪了歪头,笑道。
  楚棠道:“又胡言乱语。”
  郁恪单手支着下巴,细细看着楚棠:“走了几天,还有一会儿就到京都了,这里是郊外。”
  楚棠点头,表示知道了。
  “哥哥离开了京都几年,等回京,”郁恪眯着眼,似乎很愉悦,道,“可要好好看一看。”
  楚棠不置可否。
  郁恪倒了杯热水,推给楚棠:“哥哥。”
  看到桌上的小瓶子,他奇怪道:“这是什么?”
  “治病的药。”楚棠话语简洁。
  郁恪想了想:“是治你府里的那个小哑巴?”
  “陛下,”楚棠道,“臣查过他的身世,他身后并无任何势力,只是一个孩子。”
  郁恪道:“是孩子,我也不是担心他图谋不轨,就是……就是吃个醋而已。”
  说这话时,他悄悄拉住了楚棠衣角。
  楚棠抽出来:“出去。”
  郁恪瘪嘴,委屈道:“那夜我伺候……”
  “带上你的小宠,出去。”楚棠将狐狸往郁恪身上轻轻一推。
  狐狸和郁恪都委屈地看着他,半晌,见楚棠无动于衷,他们转过身,颓丧地退了出去。
  马车又往前行驶了。
  系统冒出来,小声问道:“宿主,你还在生气吗?”
  楚棠面上无波:“没有。”
  听着系统弱弱“哦”了一声,楚棠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他看着里面微微晃动的水,眼里情绪不明。
  其实他不是不生气,但不是气郁恪,而是气自己。
  如果那晚他意志坚决一点,能拒绝郁恪就好了,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想果断拒绝他的心意吧,可一想起那晚他失了力度伤了郁恪嘴巴,他就心虚愧疚;然而接受又是不可能的,不说他喜不喜欢,就凭他不是这里的人,他就不能接受。
  一来一回,只能冷淡以对了。
  楚棠放下杯子,叹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
  就像你面前摆着一盘棋,棋局都是你随意设好的,你也不怎么在意,只等着按部就班赢了就抽身走人。然而那只你从小养到大的小狗突然闯了进来,将棋局都打乱了,还亲你一口,乖乖坐在你身边摇尾巴,不知错在哪儿,又听不懂人话,教训不了。
  系统看着他,又道:“宿主不要气!我和你说个好消息吧,你妈妈明天要去拍婚纱照,看起来很开心呢。”
  楚棠一眨眼:“明天?”
  “是啊,现代世界里的明天。”系统毫无所觉,道,“不过宿主已经和家人说出去旅游了,手机录音也录好了,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联系你。”
  楚棠垂眸,“嗯”了一声,转过身,拉开了窗帘,看着逐渐熟悉的繁华城市,眸色漆黑。
  他想,既然无法接受又无法拒绝,那他早点离开就是了,等时间一长,郁恪再伤心,也会淡忘了他。
  系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打探道:“宿主想不想容约丞相他们,现在回京,可以叙叙旧了。”
  “自然要叙的。”楚棠一笑,无意道,“你和你上司还保持联系吗?”
  “嗯,上下属都会有联系通道,”系统点头道,“宿主有什么事吗?”
  “暂时还没有。”楚棠指尖缓缓拂过窗沿,道,“不过过几天也许会有。”
  …………
  众大臣听闻皇上和国师要回京的消息,早早便在皇宫门口候着了。
  见马车驶来,他们拍拍袖子,跪下,齐声道:“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郁恪下了马车,气质尊贵,举止从容,唇边含笑:“免礼。”
  大臣低头谢恩,只觉得几月不见,年轻的帝王气势已经大到令人不敢直视。
  容约站在前排,看向后面那辆马车。
  “拜见国师。”
  楚棠下来时,瞥见熟悉的面孔,笑了下,声音清冷:“诸位,好久不见。”
  容约上前,道:“陛下和国师远去西北,慰问将士,体恤百姓,天威恩德,被泽万民,着实是郁北之幸。”
  大臣纷纷应是。
  郁恪道:“诸位在京都也辛苦了。”
  一路舟车劳顿,郁恪回身,道:“国师先回府歇息吧。”
  “是。”楚棠道。
  郁恪先回宫了,群臣送迎。
  楚棠看着郁恪里去的背影,摸了摸腕上的佛珠。
  一个国师离开京城,权力再怎么大,如果有皇帝在,大事都有人处理。再加上楚棠为人细心,离京前安排妥当,权力早也大部分放心地交给郁恪,他没什么担心京城的。
  谁知后来郁恪也去了西北。一个皇帝,远离京城那么久,不知堆了多少奏折,有的郁恪处理的。
  郁恪不缠着他,他就能抽出空和别人叙叙旧了。
  楚棠看向容约,容约笑道:“国师。”
  臣子们都候在身后,不敢上来。看着楚棠,容约抿唇一笑:“不见国师三载有余,容某甚是想念。”
  楚棠说:“楚某有事相商,不如去国师府一聚。”


第67章 功高震主
  国师府。
  “什么?”
  书房里响起一道惊呼。
  火炉上的茶壶咕嘟咕嘟响; 小几前; 楚棠坐着,一手挡着衣袖; 另一只手拿了块柔软的白布,放在小铜壶的壶柄上; 轻轻提起:“左相不必着急。”
  壶身倾斜; 冒着白气的热水倒入白瓷壶里; 上好的雪顶含翠漂浮在水面上打转; 一瞬间香气四溢,茶韵悠长。
  宋双成一边仔细看楚棠泡茶; 一边挥挥手示意容约坐下来:“快别乱晃。”
  容约俊朗的脸上满是不赞同; 不情不愿地坐下来:“我不同意。”
  楚棠慢慢道:“只是权宜之计。”
  “再怎么权宜; 也不需要你卸任吧?”容约皱眉道。
  楚棠认真地倒茶,说:“现在的郁北,有我没我都一样能昌盛。”
  容约接过; 道了声谢,小口喝了。
  倒是宋双成; 接过拿了个深口茶杯递给楚棠,楚棠见怪不怪地接过; 给他倒了一大杯。
  容约喝完,有些镇静下来了,看向宋双成:“你怎么不说话?”
  宋双成抱着杯子搓手; 慢悠悠道:“国师是想衣锦还乡; 可陛下不会让的啊。”
  容约一愣; 然后恍然大悟:“我怎么忘了。”
  他转过身,仔仔细细地打量楚棠。
  方才他们向楚棠禀告完这几年京中的情况后,楚棠冷不丁就和他们说:“过段时间,我准备卸任,离开郁北,回明月寺。”
  容约惊得椅子都坐不住了,失去了以前的冷静,霍的站起来反对,一时之间忘了身旁还有人,也忘了还有陛下那关——小皇帝对他的老师依赖的很,怎么可能允许楚棠离开呢?
  楚棠淡定喝茶,长睫似乎被水雾氤氲到了,漆黑湿润,显得他皮肤越发细白。
  容约一时有些失神,便听楚棠平静的声音:“所以请你们帮个忙。”
  宋双成喜欢喝楚棠的茶,吹着热气,乐呵呵道:“这忙我们可帮不了。”
  楚棠道:“宋将军听过再答不迟。”
  宋双成老神在在地摆摆手,甚至有点敷衍的意味,被容约瞪了一眼后,道:“您说您说。”
  楚棠不甚在意,道:“我手上权力过大,管着六部,又握有军权,下面的人难免心怀怨言……”
  宋双成:“哪有?我就没听到过哪个不长眼不要嘴巴的敢说你。”
  楚棠不理他,道:“陛下年轻有为,聪颖非常,也日渐长大,我不该再自持帝师身份,而使陛下在政事上畏手畏脚……”
  宋双成:“我瞧着你没怎么自持帝师身份啊,陛下也很喜欢被你管着吧?”
  楚棠仿佛没听到,继续说:“再者,我甚是想念明月寺的日子,自觉在京中多世俗烦扰,回明月寺礼佛或许更适合我。”
  宋双成:“……”
  楚棠慢慢看向他,道:“宋将军还有话要说吗?”
  “想不出了。”宋双成端坐着,双手放在膝上,诚恳道。
  楚棠点头,接着道:“因此,我是时候离开京都了。”
  容约一急,又要站起来,楚棠淡淡看了眼,他才压抑住冲动,喝口茶静了静。
  “你说你更喜欢礼佛,我是没话反驳你。可陛下会怎么想?”宋双成道,“他跟在国师身边那么多年,孺慕之情昭然可鉴,骤然听见国师要卸任离京,该作何反应?”
  楚棠道:“陛下是明君,会挑个好的人来继任的。”
  “于公是如此,可于私就未必了。”宋双成道。
  楚棠颔首:“陛下如何先按下不提。过几天,上书弹劾我的奏折或许会多一些,你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罢。”
  容约一拍桌子,茶杯都震了下,他冷声道:“谁敢弹劾你?”
  楚棠一笑:“有上下尊卑,有权力失衡,就会有不满之言,你们就当没看见,直接上交给皇上便是。”
  容约皱着眉,看着他欲言又止。宋双成叹口气:“国师一向有主意,我们怎么劝也是徒劳,就不劝了。且你已出声与我们叮嘱,我们难道还能与你意愿相悖不成?”
  楚棠道:“宋将军一生为郁北,楚某敬你忠诚。”
  宋双成摆摆手,想想郁恪的反应便一怂,等茶温了咕咚咕咚灌完,道:“我只能为国师祈祷了。”
  等宋双成走后,容约嘟囔道:“早知你是说这种事,我就不该来。”
  兴冲冲而来,怀着一股子不甘愿回去,还喝什么雪顶含翠,回家吃奏折去算了。
  “陛下不在京中,辛苦你们了。”楚棠道。
  不管是对朋友还是下属,他慰问人的时候,眼里总含着温柔的笑意,仿佛是真的关心人一样,看多少次都会动容。
  容约心一软,道:“国师去西北才是辛苦。”
  听到楚棠要卸任,他刚刚才震惊完,现在又被楚棠一看,心绪像揣着两碗水,忐忑不平,只能低头去喝茶,猝不及防被烫到了,呛了一口。
  楚棠拿过手帕递给他,看着一提到郁恪容约就有些慌乱的样子,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虽说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客串一场戏,但时间久了,在郁北十几年,他对这里的人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感情。郁恪从小跟他到大,像是他亲手养大的小孩,感情深厚自不必说。
  在刚开始,他只当容约是一个和宋越相像的人,后来,两人共事许久,为人处事多合得来,在楚棠心里,他们是以朋友相称的。
  与人交往,楚棠做什么都光明磊落得很。之前容约和他说他喜欢一个人,他知晓是郁恪,又误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有心撮合,不想一着不慎,犯了错,误解了郁恪的意思,特别是……在经过行宫一事后,他才发现当初他错的离谱。
  现在回到京城,猛然见到容约,想起容约喜欢的人莫名奇妙对他告了白,他就觉得有造化弄人之感。
  一向从容淡定的楚棠,此时觉得郁北这个地狱模式真的开始棘手了起来,他难得有些迟疑,问道:“……容左相,楚某有事,想冒昧问一句,先请你见谅。”
  容约瞪大眼睛,道:“国师有何事需要我见谅?”
  楚棠心说提你伤心事难道不需要你见谅吗?
  他道:“楚某就唐突了。时隔几年,不知你是否还喜欢那人?”
  容约呼吸一窒,声音微微颤抖:“国师……为何突发此问?”
  楚棠说:“身为左相朋友,楚某就唐突问一句,如果觉得冒犯,楚某先道歉……”
  “不、不不,”容约连忙摆手,脸颊飘上一抹红,有些踌躇,又有些坚定,道,“你问的话,我自然如实回答。”
  他看着楚棠,道:“我仰慕他,这份心不会有丝毫改变,如果、如果他愿意多看一眼就更好了……他离开京都这么久,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
  楚棠在心里叹口气:“只怕那人与你并不同心。”
  容约脸一白,闭了闭眼,似乎在接受此事,半晌,他低下头,道:“那便罢了。既然国师这么说,人前人后,我就收起这份心思,只求不惹人厌烦好了。”
  楚棠一时竟然有些恼怒郁恪。虽然这种情绪对他来说是极其难有的,但方才确实有一闪而过。
  郁恪这小孩……真是的,为什么会莫名奇妙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说了他也不肯改,白白叫他和容约烦恼,甚至某一日还会反目成仇,一发不可收拾。
  想起娱乐圈里各路情敌打架的新闻,声势浩大,沸沸扬扬,楚棠瞧一眼都觉得烦躁。
  他想,等他回去,郁恪自然而然就会淡忘了吧。
  由此可见,不管是对郁恪,还是对郁北,他早早离开了才是好的选择。
  楚棠道:“楚某只是胡言乱语,左相无须放在心上。”
  容约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道:“好。我先告辞了。”
  “慢走。”
  楚棠起身相送。
  系统只能默默唉声叹气,为他的主子操碎了心。
  ………
  冬至日来临,京中的雪在晚上小小地飘。
  富丽堂皇的宫殿,美味佳肴摆满一桌。
  郁恪正问国师来了没,就见楚棠从门口走开,连忙起身,道:“哥哥。”
  他要帮楚棠解开披风,楚棠率先一拉带子,一下子就解开了,让郁恪的手扑了个空。
  郁恪也不在意,顺手接过他的披风交给侍女,拉着他道:“外面冷不冷?快来暖暖手。”
  “谢陛下关心。”楚棠道。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白气,红唇雪肤,衬得连白气都是漂亮的。
  郁恪细细看着他,笑眯了眼,仿佛为了藏起了真实的贪婪而另起他话,道:“刚回京,堆积了好多事,如今冬至过节,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他说得孩子气,像小时候缠着楚棠要出去玩儿一样,楚棠心难免软了一下,道:“是该好好歇歇了。”
  “整日看着那些奏折和老大臣,我眼睛都花了。”郁恪笑道,“哥哥快陪我喝喝酒。”
  楚棠坐下,想了想,狠下心道:“陛下可有看过最近的奏折?”
  郁恪道:“看过了,也都批好了。我必是处理好了才敢来烦哥哥的,哥哥不必忧心。”
  楚棠正色道:“那陛下就直接驳回了弹劾臣的奏折了吗?”
  郁恪放下正欢快地给楚棠布菜的筷子,委屈道:“他们说你功高震主,莫名奇妙的,不该驳回吗?”
  楚棠一顿,道:“也未必没有道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