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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惊悚之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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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纸匠把一切算的清清楚楚,被活活烧死的怨恨让他附身在人皮纸人之上,且力大无穷,楚阳冰和陆飞沉连带着被拖向焚尸炉。
眼看着许纸匠要把两个孩子扔入其中陆飞沉当机立断松开他抓着的余康玉,改为抱着许纸匠的纸人拉着他往焚尸炉中送!
许纸匠的纸人虽然力大无穷,可他本体却只是一张人皮,轻易就被陆飞沉塞入焚尸炉中。
许纸匠咆哮一声,他不肯放开余康玉,但为了阻止陆飞沉,他不得已之下松开了抓着余秀儿的手。楚阳冰抱着余秀儿踉跄两步,坐倒在地上。
许纸匠放开余秀儿之后,一只手将余康玉塞入炉中,空出的那只手抓住了焚尸炉的边缘,嘶吼着不肯进入其内。被塞入炉内的余康玉怎肯罢休,他也是人皮纸人,既然已经进入焚尸炉内,他干脆拉着许纸匠一起投入凶火之中!
许纸匠被余康玉不断往焚尸炉内拽,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他嘶吼一声松开了抓着焚尸炉边缘的手,该为拽着陆飞沉!要死!他也要抓着陆飞沉一起死!
“陆飞沉!”楚阳冰放开余秀儿连滚带爬抓住陆飞沉想把他往外拽。
楚阳冰拽着陆飞沉,可余康玉拽着许纸匠,许纸匠拽着陆飞沉,他的力气抵不上两个人皮纸人的力气。
熊熊烈焰吞没了余康玉小小的身体,紧接着吞没了许纸匠的双腿,许纸匠大吼一声猛然把陆飞沉往内拽!
陆飞沉抬头,对着楚阳冰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说:“放弃吧,你跟余秀儿快走!好好活下去!”
“你放屁!”楚阳冰自己也被拽到焚尸炉前,他两只脚抵着焚尸炉边缘,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把陆飞沉拽出来!
“陆飞沉!”
陆飞沉被往焚尸炉内拖去,他抬头看着楚阳冰,那个一贯不怎么表达意见的人眼中盈满了愤怒和惊痛,脖颈上青筋暴起,用尽了所有力气想要把他拉出来。
“陆飞沉!”楚阳冰愤怒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不允许他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
可陆飞沉太明白,火焰很快就会爬满自己全身,哪怕他此时被拉出来扑灭腿上的烈焰,在故事中受到这种程度的伤也不可能活到最后。他这个样子活下来,楚阳冰带着他也不一定能跑出火葬场,他只会是楚阳冰的累赘。
“放手!”陆飞沉将惨叫压抑进喉间,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样一句话!
“不!我不能放弃你!我也不允许你放弃!”楚阳冰自己都没发现这句话他说的多么绝望,他也很清楚陆飞沉活不下去,可他却倔强地不想放弃。
“你想让我白死在这里吗?”陆飞沉说:“我不是为你而牺牲,只是因为那么做活下去的可能性才最大!走!别让我感觉自己白白死去!”
面临死亡的和痛苦,陆飞沉的双眼却一如既往地平静,像永恒的长夜、像冰封的湖面,他很自然接受了自己可能死亡的事实。许纸匠还抓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他往里面拖,火焰的炽热越来越鲜明。
他用尽所有力气想维持平静的面容,对楚阳冰说:“你救不了我,留下只是死,快走!”
陆飞沉的脸已经因为疼痛扭曲了起来,被火焰灼烧的痛苦远甚于一切,楚阳冰不用经历都可以想象得出那是怎样的痛。可陆飞沉还是想尽力维持自己脸上的平静,他咽下所有的□□,催促他快走。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是为了让他在转身离去时少一些犹豫和负罪感吗?让他不必听着他的哀嚎、惨叫和求饶承受诛心一般的痛吗?
楚阳冰在此刻想起了玛利亚,那个小姑娘也是的,明明被关在铁处。女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却还想要通过自己的惨叫吸引女仆的注意而保护他。
如果他没办法救他,至少要让他不用在死前经历痛苦的折磨。
楚阳冰咬了咬牙,说:“你自己撑着点!”
说完,他放开了拉着陆飞沉的手。
陆飞沉自己用手撑着炉门,注视着楚阳冰绕到后面捡起一根铁钩,这是用来从焚尸炉内勾出燃烧完的滑车的。
楚阳冰回到焚尸炉前,他高高举起铁钩,陆飞沉立刻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陆飞沉艰难地裂开一个笑容,说:“不考虑临死之前给我一个吻吗?”
楚阳冰红着眼,举着铁钩的手都在发颤,他忽然俯身吻住陆飞沉的唇。
陆飞沉愣了一下,立刻启唇和楚阳冰吻在一起。
与其说那是一个吻,不如说是野兽之间的厮磨。被扣开的齿关划破彼此的唇,血腥味在齿列见蔓延。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两人意料的吻,陆飞沉或许只是想临死之前调戏一下高举铁钩的凶手,却没想到凶手回应了他荒诞的请求。
楚阳冰其实什么也没想,大脑中一片空白,陆飞沉那么说,他就下意识那么做了,吻了之后,愤怒和痛苦才充斥他的心怀。
该死!这个混蛋!混蛋!
比痛苦更多的是无名的愤怒,他恼怒于陆飞沉要他做出如此之残忍的行为,这残忍不是对于陆飞沉而言的,而是对于楚阳冰而言的。他愤怒于陆飞沉弃他而去,愤怒于自己将独活于世。他将这种愤怒发泄于齿列间,将陆飞沉的唇咬得鲜血淋漓。
他勒毙露丝之后给了卡帕多西亚伯爵一朵玫瑰,杀死陆飞沉之前给了他一个撕咬一般充斥着血腥的吻。
楚阳冰直起身,如同高举大天使审判之剑一般高举锋利的铁钩。
陆飞沉闭上眼,忽然说:“别怕,别怕……这只是个故事……一切都会重头再来,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楚阳冰没听他的话,在结束那个吻之后,他没给自己犹豫的机会,他照着陆飞沉头部的太阳穴狠狠挥下!
一下、两下,锋利的铁钩洞穿他的太阳穴,彻底杀死了陆飞沉。
失去了对抗力的陆飞沉被拖入焚尸炉,大火很快吞没了他。
从许纸匠俯身人皮纸人,再到陆飞沉被楚阳冰砸死,说来慢,但其实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楚阳冰扔掉铁钩,没再看陆飞沉的样子,而是走到余秀儿面前,说:“他们都被焚尸炉烧化了,我也算是救了你,你给我引路吗?”
小女孩余秀儿怔怔看着焚尸炉,似乎还不敢相信余康玉被拖入其中烧成灰烬了。
楚阳冰沉下声音,说:“如果你不愿意给我带路,我会拉着你一起进焚尸炉!”
余秀儿怔了怔,转身往门外跑去,陆飞沉见状跟上她,一起向外面跑。
楚阳冰跟着余秀儿跑过一条条走廊,这回那些虚幻的影子和行动的尸体都消失不见了,余秀儿带着楚阳冰往外跑。
危险解除后,楚阳冰忽然拉住余秀儿,问:“你知道江之柔和钟嘉树在哪里吗?就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半大少年!”
余秀儿那张笑嘻嘻地面孔注视着楚阳冰,楚阳冰却怡然不惧。
最终余秀儿还是妥协了,换了个方向带着楚阳冰跑,等到楚阳冰找到江之柔和钟嘉树时,地上一共横着四具尸体。
江之柔和钟嘉树都死了,他们明显死于外伤,而另外两具尸体却死的很奇怪。他们浑身骨骼碎裂,几乎是变成了两摊烂泥铺在地上,浓郁的血腥味直冲楚阳冰的鼻腔。
“柔姐?嘉树?”
死了?他们两个也死了?
怎么会这样?
楚阳冰的大脑宛如雷击,他没想到连江之柔和钟嘉树都死了。
楚阳冰恍惚了一下,他身后忽然走过来一个人。
余秀儿抓了一下楚阳冰的手,楚阳冰浑浑噩噩回头一看,当即被吓得三魂俱冒。
走过来的是坐在公交最后一排的那个人,但此时他脸上和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尸斑,明显已经不是活人了。
楚阳冰看到他,又看了看地上两摊烂肉,忽然明白了他们就是王安国和王兴业。
王安国和王兴业死了的话,那……难道此时整个火葬场……只剩他一个活人?
这个认知让楚阳冰毛骨悚然,余秀儿拽着楚阳冰让他快走,楚阳冰也不敢停留,跟着余秀儿一起走了。
楚阳冰跟着余秀儿一路跑出火葬场,火葬场外依旧是浓郁的黑暗与遍地的纸钱。
阴风吹过,满地纸钱飞扬而起,小纸人余秀儿‘嘻嘻’笑着追逐着飞扬的白色纸钱。
余秀儿似乎只会‘嘻嘻’的笑,因为许纸匠只给他们画了一张夸张的笑脸。
楚阳冰委顿在地上,注视着飞扬的白色纸钱,一片茫然。
陆飞沉下线,故事会有其他发展的。提示中有一句‘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第49章 恐怖公交(十)
只剩他一个人活着,故事却还没有结束,这是为什么?
他坐着公交车一路到了终点站火葬场,又从火葬场活着跑了出来,但故事还没结束,到底是为什么?哪里出了错?
楚阳冰还在茫然之时,余秀儿‘嘻嘻’笑着,追着纸钱越跑越远。
见状,楚阳冰撑起身体,踉跄着跟了过去。
陆飞沉说灵偶纸人能引路,现在也唯有余秀儿是和故事有关的了。
楚阳冰跟着余秀儿往大路上跑,没一会儿,楚阳冰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公交车。
70路公交车依旧那么破败,公交车的前门大开着,车内空空荡荡,司机的位置被隔离开来,看不出是谁在里面。
原本跑在前面的余秀儿失去了踪迹,楚阳冰犹疑看了一眼公交车。
恐怖公交,恐怖公交……故事的题目是【恐怖公交】,所以一切的重点应该是这趟公交车。
反正他现在也不可能掉头回火葬场了,他不如登上公交车,看看这故事还能有什么名堂。
楚阳冰抓住公交车前门的扶杆,迈步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的前车门在他身后关闭,楚阳冰松开握着扶杆的手,却忽然愣了一下。
那扶杆上,一个血手印印在了上面。
楚阳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他手上、身上都是血,其中有一些是他轮铁钩砸陆飞沉脑袋被迸溅的血沾到的,有一些是他在找到钟嘉树和江之柔的尸体不甘心时试探心跳和呼吸沾到的,总之,他手上已经满是鲜血。
楚阳冰对着自己的手愣了愣,然后甩甩头。
公交车‘嘎吱’一声缓缓开动,公交车上悦耳的女声温柔地广播着。
“公交车起步,请车上乘客扶好坐好。”
广播过后,楚阳冰原本清晰的大脑忽然蒙上一层浓雾,他像是被魇住一样,浑浑噩噩地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往后车厢走去。
他坐到靠窗的位置上,侧头通过脏污的玻璃遥望外面浓重的黑暗。大脑中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他闭上了眼,失去了意识。
楚阳冰猛然醒来,公交车行进间轻微的晃动让他一时有些茫然,他侧头对上陆飞沉的视线。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公交车后部靠窗的位置上,旁边是陆飞沉,后面两个座位坐的是钟嘉树和江之柔。
楚阳冰茫然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
楚阳冰侧头又看了看脏污的车窗玻璃,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陆飞沉皱了皱眉,低声问:“怎么了?”
楚阳冰怔怔看着窗外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暗,他怔了怔,回头说:“没事。”
抛开那一丝微妙的违和感,楚阳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他们坐在一辆挺破败的公交车上,公交车内部构造和现世中同行的公交车非常类似,但车厢内部却布满了血污。
公交内除了他们四人,还有其他几个看上去特别诡异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冰对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很有既视感。这种既视感很诡异,就像你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眼熟的演员,觉得他演过哪个角色,却死活想不起来一样。
楚阳冰盯着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努力想要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盯的时间长了,那个中年男人咳嗽一声,说:“这位小先生,在下姓王,您这直勾勾盯着在下,是什么意思啊?”
陆飞沉沉默着注视了楚阳冰一会儿,忽然伸手将楚阳冰的头掰向自己,说:“要看就看我,别看他,丑。”
王老板:“……”
我丑真是对不起你们了啊!
江之柔笑了笑,对王老板说:“王老板别介意,我这弟弟见人少,没见过您这样的大老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王老板‘呵呵’一笑,心中有数了。估计又是江之柔带的新人,没见过世面,他也不打算拿这个做什么文章,笑一笑就过了。
楚阳冰被陆飞沉掰着头,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他脸上,接着视线不由得下沉,落在他的唇上。盯着陆飞沉的唇,楚阳冰茫然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陆飞沉乐了,楚阳冰满脸茫然盯着他的唇看,他才不会不好意思,楚阳冰都没不好意思,他不好意思什么。
陆飞沉倒是觉得他迷茫的样子好像一只刚睡醒的猫,想想之前那个故事楚阳冰高烧的时候就是那样,满脸通红被他裹着毯子抱在怀里。
陆飞沉忽然俯身在楚阳冰唇上吻了一下,楚阳冰猛然惊醒,推了他一把,说:“你干嘛?”
“是你先盯着我看,我才动手的!”陆飞沉理直气壮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楚阳冰不理他,他回头看了一眼后座,车厢最后连着的那一排上,坐了三个人,其中两个人眼神飘忽,被两个人夹在中间的那人垂着头,没有任何声息。这三个人坐在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让楚阳冰有些……毛骨悚然……
公交后半段就坐了这些人,楚阳冰默默收回视线,看向公交车前半段。
这几个人给楚阳冰的既视感越来越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见过这一幕。但他的记忆分明告诉他压根没有这回事,他总觉得茫然……他很茫然,从这个故事开始就很茫然……
楚阳冰回想刚刚发生的事,在别墅里,陆飞沉说要和他睡一张床;他拒绝了;躺在床上;入眠后再次醒来出现在公交车上,整个过程都很寻常。
但此时楚阳冰坐在公交车上,心却像是破了个大洞,心中隐隐蔓延的恐惧和不详的预感让他浑身发冷。
这时,前面风尘女的电话忽然响起,紧接着,随着铃声响起的是婴儿刺耳的哭声,楚阳冰被吓得一个激灵,他盯着前面的风尘女,乱了气息。
那边的风尘女一无所觉地接了电话:“邵元忠,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他都已经快八个月了!我都要生了!你到底离不离婚?娶不娶我?”
对着婴儿哭声的加大和风尘女越见尖利地声音,楚阳冰不知不觉竟然浑身发抖、呼吸也越来越急,冷汗出了一身。
陆飞沉注意到楚阳冰这个样子,不由得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楚阳冰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啊!他不由得伸手抓住了陆飞沉的衣角,他眼睁睁看着风尘女脚边出现一个婴儿,那婴儿抓着风尘女垂下的裙角往她身上爬。
江之柔和钟嘉树在他们身后踹了踹椅子,示意他们情况不太对。
另一边风尘女大喊要打了孩子,刚好此时公交车到了第一中心医院,风尘女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要下车。
她转身后正对后车厢众人,楚阳冰一眼就看到那个皱皱巴巴的婴儿正趴在女人干瘪的腹部,一双小手牢牢抓着女人的皮肉,像是想要爬回母亲的体内一般。
病号服男人行动特别僵硬,他直接走到刚刚风尘女的位置上坐下,似乎完全没看到座位上黑色的污血。
两个青头混混则不怀好意地接近了坐着的女学生,随着公交车的晃动不时猥琐女学生。女学生却只是低着头,默默忍受着,不发一言。
那酒鬼喝的烂醉,一上来就想调戏前面带孩子的母女,最前面抖腿的男人站起身想拿身份压酒鬼,酒鬼却不死心,后来不知看见了什么,喊着‘有鬼’就连滚带爬到了后车厢。
这回,楚阳冰几人知道了前面带孩子的女人叫赵青槐,是泰宁公馆的大少奶奶,怀里两个孩子,小男孩叫康玉,小女孩叫秀儿。
陆飞沉拥住楚阳冰,给他顺着后背,但他能感受到怀中人无名的惊惧不减反增。陆飞沉立刻就感到了不对劲,他对于异常的敏锐度非常高。
咳咳,魔鬼作者开始在线折磨人了。
第50章 恐怖公交(十一)
上个故事中,楚阳冰面对无脸人都没有怕到浑身发抖、全身冷汗的地步,这个故事刚开始,下车婴儿和风尘女对他们来讲没有造成直接的威胁,顶多是看着吓人了些,楚阳冰没道理这个样子。
陆飞沉眸色暗沉,他一边安抚楚阳冰,一边暗中将车厢内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那酒鬼到了后车厢,趴在江之柔的脚边,色心不死,惹怒了钟嘉树。
钟嘉树站起身一脚就踩到酒鬼手上,狠狠用力碾了碾,骂道:“你算什么狗东西敢摸我姐,我他妈活活打死你!”
钟嘉树火冒三丈地从座位上挤出来,上脚照着酒鬼的胸口狠踹。
酒鬼被暴打一顿,逃命般在余庄下了车。
紧接着,前面的青头混混非礼女学生越来越过分,王老板后面的两个人忽然暴毙。
第七号桥到了的时候,女学生和两个青头混混一起下了车。
一切都按部就班又顺理成章的发展,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楚阳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却有一种坐在加速开往地狱的列车上的错觉,他手中握着刹车杆,但他不知道要刹车,也找不出刹车的理由。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恐惧,觉得如临深渊,觉得如履薄冰。
“我去前面看看。”陆飞沉忽然对楚阳冰说。
楚阳冰忽然伸手扣住了陆飞沉的手腕,陆飞沉愣了一下,顺手拉着楚阳冰站起身,走到许纸匠身边坐下。
在哪里下车?在哪里下车?!
楚阳冰忽然握上陆飞沉的手,陆飞沉心中有数,许纸匠不肯开口之后,他也没有再纠缠下去。
“金水大街路口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后门下车,关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
金水大街路口到了,却无人下车。
一边的赵青槐还哄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说:“康玉、秀儿,你们要乖,你们爹难得回来一次。泰宁公馆夜宴,家中要来不少贵客,你们要听娘的话,别招惹你爹。”
女人的话语温柔又悲伤,像是在呵护一个易碎的美梦。
过了一段时间,公交的广播响起。
泰宁公馆。
楚阳冰在心中咀嚼着这四个字,他侧头看向外面,只见一栋建筑的二楼飘忽地亮着一盏孤灯。
赵青槐带着两个孩子站起身准备下车,许纸匠却忽然冲过来一把将赵青槐怀中的两个孩子抢到自己手中大喊道:“大少奶奶要走,但能不能把两个孩子留下!”
楚阳冰大脑忽然‘嗡’的一声,他看着赵青槐质问,看着许纸匠强撑着要赵青槐放过自己的孩子。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在看到赵青槐现出红衣厉鬼的原型时,他实在忍不住站起身想帮赵青槐抢回她的孩子。
他刚想站起身,许纸匠就盯视着楚阳冰,一抖手一个纸人拦在楚阳冰和陆飞沉面前。
“泰宁公馆的家事,与二位并无干系。若你们执意拦我,就别怪在下出手无情!”
许纸匠说完,忽然向着公交车外大喝道:“阴兵过路,寄形于身,除此妖孽,速速前来!”
公交车外,一队纸人纸马晃晃悠悠路过公交车,雪白的纸片、夸张的色彩、滑稽僵硬的动作,让人看了除了觉得恐怖,还让人觉得隐隐有些滑稽。随着这队纸人纸马而来的是一阵幽蓝的微光,冥火照路、纸钱铺地,凄厉的唢呐声响彻旷野。
陆飞沉拉住还想上前的楚阳冰,低声道:“别轻举妄动。”
假冒的纸人阴兵甩出锁链捆住了赵青槐,赵青槐眼看着要被拉下车,却仍不肯认输,她披头散发卡在公交车的后门,对着两个孩子说:“康玉!秀儿!孩子!我的孩子!过来,过来跟娘走!跟娘走!”
“那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楚阳冰有些焦急地想表达什么,但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他记忆力里空空荡荡,潜意识却仍告诉他这一幕危险至极。
陆飞沉皱紧了眉,他没发话,另一边的王老板却坐不住了,因为那披头散发、一身红衣的赵青槐竟然硬生生卡在后门中,竟然将后门撑开,有再爬上来的趋势。
王老板就坐在后车厢,女鬼要往上爬的是后车门,王老板被吓的三魂俱冒,大喊道:“前面那个,快把她弄下去!弄下去!”
赵青槐双目血红,她爬不上上车,满头沾满污血的长发却如浪一般卷向康玉和秀儿。
王老板不想干,就支使曾彭毅去干。
曾彭毅不乐意,但他刚想说话,王老板就骂道:“你不想要钱了吗?你想进监狱吗?你忘了我手里有什么?”
曾彭毅咬了咬牙,躬身拉起一具尸体,他一个人搬不动,钟嘉树还帮了把手。
许纸匠如释重负瘫在座位上,楚阳冰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莫名觉得荒诞,一切的一切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场闹剧一样,他眼看着一切发生,茫然而不知所措。
他侧头看向陆飞沉,想陆飞沉给他一个解释,告诉他接下来要怎么办。可他又对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奇怪,他为什么要问陆飞沉,为什么要向他求救。赵青槐已经被赶下车了,车上现在暂时是安全不是吗?
陆飞沉接收到了楚阳冰视线中的茫然和惊恐,他伸手安抚了一下他,然后忽然问了许纸匠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你不怕吗?”
陆飞沉没在问他,而是站起身走向绷带男,楚阳冰反射性拉了他一下,陆飞沉回头看了他一眼,顺势拉他一起走到绷带男面前。
陆飞沉问:“你在哪里下车?”
绷带男不回答,他僵硬地坐着,如同一具死尸一般。
陆飞沉皱了皱眉,带着楚阳冰回到后车厢的座位上,刚坐下就听到后车厢的王兴业骂道:“这破车上就没有正常人吗?这也太他妈吓人了!”
“既然如此,还是早点下车为妙吧。”陆飞沉状似随意地答了一句。
王兴业目光闪烁,王安国若有所思。
公交车平稳前行,广播再次响起。
“走!”王安国忽然撑起中间人,招呼了一句。
王兴业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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