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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惊悚之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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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冰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他不断的跃动、舒展、旋转,精致的礼服裙摆荡开,音乐越来越快,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楚阳冰很快就汗如雨下,昨天的晚宴他没能吃什么,今天更是一天都没有进食,这样大的运动量很快就让楚阳冰吃不消了。
更让他感到痛苦的是,他一个刚成年的男性,柔韧性和平衡性并没有多好,像下腰、劈叉、单腿旋转这样的动作难免拉扯到肌肉和韧带。
他的身体就像小女孩手中摆弄的洋娃娃,被连续摆出不同的造型,但却全然没有顾忌到他身体本身的承受能力。
旋转的间隙,楚阳冰不期然地看到了卡帕多西亚伯爵,卡帕多西亚伯爵饮着高脚杯中的液体,看着舞池中几位贵女蹁跹的裙摆,神色冷淡,又带着些微的嘲弄。
楚阳冰身不由己,对卡帕多西亚只是惊鸿一瞥,但卡帕多西亚的神情却莫名的留在他脑海中。
卡帕多西亚有一双太冷的眼,深邃的眼窝和过长的睫毛掩盖了那双眼里面的冰冷,给所有被他注视的人深情的错觉。可他那双眼却像是南极极夜下亘古的冰川,没有雪落,却层层封冻了三千年。
他总是勾起的唇角像是在微笑,仔细看去却隐藏着极深的嘲弄,对他们,对一切,对所有人。
他是在逢场作戏的,昨天的晚宴和今天的舞会他都表现的彬彬有礼,昨天被伊丽莎白拒绝的时候还发出了悲伤的叹息,在鲜血、头颅和尸体旁看似真切的遗憾着,唇角却依旧嘲弄地勾起。
楚阳冰被卡帕多西亚伯爵的神情蛰到,但他很快就被肢体强行抻开的痛苦分去了注意力,一曲舞快到尾声的时候,楚阳冰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音乐停止,楚阳冰也终于取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跳动的肌肉和酸软的大腿让他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除了玛丽,其他人的状态都不怎么样,大家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散乱的头发和掩不住颤抖的身体让大家的狼狈暴露无遗。
只有玛丽,她居然还优雅的提起裙摆行了个淑女的礼仪。
眼看着跳舞的环节结束,舞会上平平安安,没有人出事,但楚阳冰和其他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对。
音乐停止,他们就拿回了身体控制权不再跳舞,但戴安娜却依旧旋转着舞蹈,像着了魔一样不停地跳、不停地跳。
莉莉丝的目光扫到戴安娜的脚上,神情一厉,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红舞鞋!”
戴安娜脚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带着戴安娜原地旋转,他的裙摆飞旋着如同绽开的花朵。
“看样子这位戴安娜小姐非常喜欢舞蹈,即使没有音乐也不会停下。”卡帕多西亚伯爵忽然出声,他猛地松手——做了昨天玛丽做的事——让那可怜的高脚杯砸在地上,玻璃碎裂四散。
卡帕多西亚脸上带上了几分诡异的狂热,他张开嘴,鲜红的舌尖在他口腔中活动着,他说:“戴安娜小姐,您愿意和我跳一曲舞吗?”
加快节奏了。
第6章 血夜惊情(六)
戴安娜清楚自己必须答应卡帕多西亚的邀请,否则他会像伊丽莎白一样凄惨地死去,可那双红舞鞋,那双魔鬼的红舞鞋,在戴安娜开口之前,就带着他离开了舞厅。
他旋转着、舞蹈着离开卡帕多西亚的身边,远处传来戴安娜绝望地嘶吼。
“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我愿意!”
戴安娜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只剩下他模糊地嘶吼。
他嘴上说着愿意,身体却被红舞鞋带走。
裙摆荡成花朵,双臂挥动如蝴蝶展翅。
楚阳冰看向卡帕多西亚伯爵,看着他叹息一声,用悲切地语调说:“看样子戴安娜小姐拒绝了我,即使他想用语言安慰我,他的身体却已经出卖了他的本意。”
他的遗憾和忧伤表演的有些浮夸和拙劣,即使是楚阳冰都看的出来。
卡帕多西亚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脸上浮夸的表情。
但紧接着,他就忽然笑起来,一开始是低笑,到最后他却开始放声大笑。他裂开他鲜红如血的唇、露出森白的牙,像是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盛大而华丽的舞会一样,他架起双臂,独自一人跳了几个舞步。
他不掩饰自己的狂热和兴奋,卡帕多西亚的舞步戛然而止,他转身正对楚阳冰等人,优雅又风度翩翩。
“今夜的舞会到此为止,明夜此时,期待与各位美丽的小姐的会面。”
楚阳冰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有此举动,但他在这一刻意识到,卡帕多西亚口中的期待是真实的,这和昨晚他的虚假与浮夸不同。
他开始真真切切地,期待明夜与他们相会。
卡帕多西亚伯爵退场,午夜的钟声响彻整个卡帕多西亚城堡,随着钟声,城堡内的光依次退去,黑暗与恐惧再次降临。
楚阳冰跟随侍者返回自己的房间,他站在桌前擦燃一根火柴,小心翼翼地护住那一点火光点燃面前的烛台。他不敢坐也不敢躺下来,他浑身都疼,一旦放松下来他恐怕得瘫在原地。
后半夜楚阳冰他们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下午茶会上也约好了在主宴会厅见面,但楚阳冰心里还有疑虑。
管家曾经提及城堡内遍布机关和陷阱,伊丽莎白的死就是证据。
当时城堡的墙壁忽然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少女雕像,两条铁链紧随其后,让伊丽莎白死在少女雕像的怀抱中。
楚阳冰到城堡两天,所有的行动都是侍者领路,对于今晚的行动,楚阳冰说不怕那是假的,谁也不清楚这座古堡看起华丽的装饰下掩藏着多少机关和刑具。
楚阳冰是个普通人,他胆子没多大,就像他现在站在烛火前却完全不敢回头看身后的黑暗一样,他怕很多人都会怕的东西,怕死亡、怕鲜血也怕黑暗。
他今晚可以躲在房间里不参加行动,可是今天之后呢?
第一天晚上是伊丽莎白,今天晚上的戴安娜也凶多吉少,如果他不主动,谁知道明天死的人会不会是他?故事结束的条件至今还不明了,难道要一直被动等死吗?
楚阳冰咬了咬牙,不顾身体的疼痛,端起烛台打开了门。
烛火的光晕洒在他身上,他义无反顾扎进黑暗中。
主宴会厅。
楚阳冰到主宴会厅时,莉莉丝、薇薇安和露丝等在原地。
薇薇安对楚阳冰点头示意,楚阳冰走到他们身边,等着其他人到来。
等了一会儿,玛利亚才惊魂未定地冲破走廊中的黑暗跑到这里。
楚阳冰看到莉莉丝挑了挑眉,显然她没想到玛利亚会来。玛利亚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长得精致漂亮,身上带着现代女孩被娇宠出来的独有的天真气息。这样的小女孩能鼓足勇气一个人穿过黑暗的走廊,和他们一起参加今晚的行动,不得不说楚阳冰还是很佩服的。
“好了,”莉莉丝脸上带了丝嘲讽,“不等了,等也没用,不会再有人来了。”
今晚到场的人只有莉莉丝、薇薇安、露丝、玛利亚和楚阳冰自己,玛丽和安吉丽娜都没有来。
莉莉丝在烛火的微光中看向到场的人,她说:“今晚的目标主要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戴安娜,他虽然被红舞鞋带走,但说不定还活着。另外就是,尽量熟悉一下城堡的构造。”
提到戴安娜,薇薇安摇摇头,说:“戴安娜凶多吉少。”
薇薇安的目光投在墙壁上,楚阳冰记得,那个方向是伊丽莎白被断首的地方。而现在,原本开裂的墙壁重新合上,没有美丽的少女雕像、没有锋利的双刃也没有伊丽莎白的尸体和头颅。
薇薇安沉声道:“不光凶多吉少,我甚至怀疑我们都找不到他的尸体。伊丽莎白的尸体不见了,那戴安娜的尸体估计也不会被找到。伯爵会用鲜血沐浴,估计尸体都被带走抽干血然后处理掉了。”
薇薇安输完,神色凝重的转过头看向众人,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我怀疑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
薇薇安说的平静,但他的话却像一颗炸。。弹投入听者的脑海中。
“戴安娜曾经怀疑安吉丽娜是故意刺伤伊丽莎白让她流血的,然后他自己今晚就被红舞鞋带走了。安吉丽娜的手段很粗糙,她的眼泪和演技很好,可她过于强烈的目的却出卖了她。”
莉莉丝很快就明白了到了薇薇安想要说什么,她接口道:“安吉丽娜希望有人拒绝卡帕多西亚伯爵!很明显,拒绝卡帕多西亚伯爵就会死,她希望有人死去。”
“喂喂,安吉丽娜不在你们就这么自说自话的给她定罪不好吧。”大大咧咧地露丝出声反对,他说:“没道理啊!安吉丽娜和我们一样,都是被邀请来做客的贵女,我们死对她能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她也是吸血鬼?”
“她当然不是吸血鬼,看她的表现也知道,她不可能是吸血鬼。”薇薇安摇了摇头,但他接着说:“她不是吸血鬼,却不代表她没有害我们的理由。”
“露丝,有一个理论你听过没有?”
“当你被狼追逐的时候,你不必是跑的最快的,你只需要跑的比你的同伴快就好。”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薇薇安的脸上,他斯文俊秀的脸上透出一种奇异的冰冷。
“可是……”玛利亚皱着漂亮的小脸,说:“可是就算我们都在她前面死了,最后只剩下她的时候她还是要死的啊!”
薇薇安说:“安吉丽娜和我们不同,她是NPC,她曾经说过伯爵的邀请函送到她家了,为了她的家人她不得不来。我们中没人见过邀请函,自然也不知道邀请函上写的什么,可是……安吉丽娜见过。”
楚阳冰也记得安吉丽娜确实提过邀请函,那是第一次下午茶会,安吉丽娜惶恐又无助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楚阳冰甚至还记得少女如同钻石星花的双眼中不断滚落的泪滴。她是那么楚楚可怜又无辜,她恐惧加拉帕西亚伯爵是真,但她惶恐面具下的算计也是真的。
“邀请函上到底写了什么只有安吉丽娜知道,我怀疑邀请函上有关于故事结束的线索,对于我们来说,故事结束我们就可以脱离《惊悚之书》回到现实,对于安吉丽娜这样的NPC来说,故事结束就意味着她可以活着离开卡帕多西亚伯爵的城堡。”
“这个线索或许会是时间,比如伯爵邀请贵女做客几天;这个线索或许也是事件,比如举办完几场晚宴、几场舞会贵女就可以离开。”
“在戴安娜被红舞鞋带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因为戴安娜被带走就意味着他活不了了,两天,我们死了两个人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拿到,难道我们就只能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下一夜到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被伯爵邀请吗?”
“那我们不管多么小心,总是会有必死的局面出现。如果真是那样,我们死光也只是早晚的事。《惊悚之书》并不是‘死亡之书’,惊悚之书里面的故事固然恐怖,却不会是必死的。”
莉莉丝接口道:“所以你就怀疑有人隐藏了线索?进入故事中的人拿到的线索是一样多的,即使是资深者也不例外,所以你怀疑是NPC隐藏了线索?”
“对。”薇薇安沉声道:“趁着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分组,一组去找戴安娜,另一组寻找线索。我觉得重点在于书房这种地方,既然伯爵‘凶名赫赫’,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批被邀请到城堡做客的贵女。如果真是那样,看看能不能找到邀请‘贵女’留下的记录或是其他的线索。”
“明天茶话会,我们尽量套出安吉丽娜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必要的时候……”
莉莉丝冷笑一声,她说:“放心吧,我可不是手软的人。即使她不愿意说,我也会撕开她的嘴!”
“好。”薇薇安显然很信任莉莉丝,他说:“我们分组吧,我和露丝,莉莉丝带爱丽丝和玛利亚,我和露丝去找线索,莉莉丝带爱丽丝和玛利亚去找戴安娜。有问题吗?”
楚阳冰没问题,薇薇安一看就是那种在团队中扮演军师角色、负责动脑子的那种。像楚阳冰这样的新人,对上一个楚楚可怜的NPC可能人家说啥就是啥,在晚会上基本就顾着害怕了,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莉莉丝则明显是个心狠手辣、能动手就不BB的狠角色,两人还都是资深者,基本上楚阳冰、玛利亚和露丝他们仨就是顺带的。
薇薇安的安排很合理,两个资深者各带一组。露丝有一身肌肉,薇薇安体型偏瘦,带上露丝安全有保证,楚阳冰和玛利亚也有莉莉丝保护。
露丝和薇薇安出了宴会厅向右,莉莉丝带着楚阳冰和玛利亚出了宴会厅向左。
卡帕多西亚城堡很大,非常大,在完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基本没可能在后半夜就逛完。
莉莉丝带着楚阳冰和玛利亚走在幽暗的城堡内,前后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三人身周被烛台的光笼罩着。
“怕吗?”莉莉丝忽然开口。
“嗯?”
楚阳冰和玛利亚都看向莉莉丝。
“人是趋光动物,在黑暗中人总是凭借本能靠近光明,殊不知,黑暗中的光才是最危险的。那或许是狩猎者的诱饵,又或许是自己的催命符,毕竟黑暗中,没什么比光更显眼的了。”莉莉丝说:“所以我问你们,你们怕黑吗?”
楚阳冰和玛利亚还没回答,莉莉丝忽然就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浓郁的黑暗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吞噬了三个人单薄的身影。
玛利亚忍不住靠近楚阳冰,害怕地抓住楚阳冰的裙角。
楚阳冰看了一眼玛利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声地安慰小女孩。
第7章 血夜惊情(七)
“我们从哪里找起?”楚阳冰看向莉莉丝。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但楚阳冰听到莉莉丝有些惊讶地说:“哦?你是叫爱丽丝吧,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从第一天到现在,你好像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亏你还是个男人,你连你身边的小女孩都不如。”
莉莉丝的话里暗含嘲讽。
楚阳冰平静地回答道:“你说笑了,爱丽丝现在是个‘女人’。”
莉莉丝脚步一顿,黑暗中,楚阳冰似乎感觉到莉莉丝回头看他,目光一寸寸划过他的身体,莉莉丝失笑出声。
“呵,是我走眼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莉莉丝没想到楚阳冰这种从头到尾都当背景板的人会这么回应她,不说别的,就他这句话,就值得莉莉丝留意他了。
楚阳冰反驳莉莉丝的话说自己现在是个‘女人’,演戏当然要演全套,楚阳冰怂,自然方方面面都要小心。
楚阳冰不说话是清楚自己的斤两,他现在是个新人,对《惊悚之书》一无所知,少开口能减少暴露自己的无知和愚蠢。但他不开口却不代表他不听不注意不学习,正相反,楚阳冰默默吸收着周围一切信息,以此来规避危险。
对于莉莉来说,新人,不聪明不是什么大问题,自作聪明才是大问题。楚阳冰这种不自作聪明又不自作主张,但却对危险敏锐的人才能活下去。自作聪明如伊丽莎白,自作主张如戴安娜,如今尸骨恐怕都找不到,而没什么是比活下去更能证明一个人的了。
楚阳冰也不在意莉莉丝的话,他拉着玛利亚跟在莉莉丝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莉莉丝的夜视能力不错,楚阳冰和玛利亚每走一步都得试探再试探。
莉莉丝带着楚阳冰和玛利亚拐进一条长廊,这条长廊上有很多房间,不过看得出这地方似乎是侍者和仆人住的,是城堡的主人绝不会踏足的地方。
城堡到处都铺着的猩红色地毯在这里已经变成了污黑色,毛毯上的毛和不知名的污垢纠缠在一起凝成黑色的硬块,楚阳冰踩上去的时候觉得脚底一片粘腻。
“看样子我们走到下等人才会来的地方了。”莉莉丝走着走着,忽然顿住。
她伸手按住楚阳冰,示意他们别动。
黑暗中,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声音从微乎其微到渐渐变大。
莉莉丝当机立断找了一扇没锁的门,直接将楚阳冰和玛利亚甩了进去,然后自己轻轻合上门,躲在门后屏息听着。
楚阳冰和玛利亚大气都不敢出,那脚步声渐渐变大,外面的人也渐渐靠近。
离得进了,浓烈的血腥和腐臭味透过铁门的缝隙扑鼻而来。那味道那味道萦绕在喉舌气管之中,刺激地楚阳冰三人喉头发紧,恶心到想要作呕。
脚步声由远及近,路过几人面前又渐渐远去,莉莉丝微微推开门,透过门缝看去。
走远的是穿着一身黑袍的女仆,那女仆莉莉丝在城堡前见过。
女仆走远,玛利亚终于忍不住呕了出来。这两天压力太大,除了第一天的晚宴和下午茶之外,众人也没有东西吃,玛利亚呕了半天也只呕出了酸水。
楚阳冰也想吐,但他忍住了。
莉莉丝转身对他们两个人说:“不对,这不对,她身上怎么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在城堡前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没有闻到啊!”
“除非那血腥味的来源是新鲜的血,除了伊丽莎白就是戴安娜!”
莉莉丝当机立断,她说:“走,我们走!顺着她来的方向,我们去找!”
楚阳冰搀起玛利亚,既然撞上了就要弄清楚。
这里是城堡的一层,卡帕多西亚伯爵绝对不可能来这里,既然如此,为什么女仆会带着满身的血腥和腐臭味出现在这里?这种血腥味出现在卡帕多西亚伯爵身上正常,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女仆身上?就算是为了处理尸体,也不该是一个女仆去做!
如果只有楚阳冰一个人,依照他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去深究,他只会当做没看见。但莉莉丝要去,他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去冒险。 
莉莉丝点燃了烛台,她俯身用烛台的光照亮地毯,脏污的地毯上果然有血液滴落的痕迹。
“我们快走!”
莉莉丝带着楚阳冰和玛利亚沿着血迹的方向往女仆来的方向,地毯上血迹的终点是地面上的拉门。楚阳冰上前拉开地面上的铁门,那是一个竖井,竖井下面一片漆黑。
莉莉丝用烛火试探了了一下,氧气可以,下面也每人。
“走,动作快!”
女仆刚刚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保险起见,行动必须迅速。
楚阳冰三人抓着竖井边上的竖梯,竖梯已经朽烂的差不多了,一手抓上去就沾了满手的铁锈,所幸竖梯的承重力还可以,能承受住三人的重量。
“小心别划伤,容易破伤风。”楚阳冰出言提醒。
三人沿着竖梯爬下去,竖井的另一头是城堡的负一层。一般来讲城堡或许会有几个密室和地下室,但空间这么广大的负一层,还是让楚阳冰惊叹了一下城堡的构造。
负一层和城堡仿佛完全是两个世界,负一层的城堡阴冷又潮湿,下来后扑鼻而来的就是浓重的血腥和腐臭味。地面和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都是用黑色的岩石构造而成。
楚阳冰三人下来后就站在一条走廊上,走廊两边是用黑铁栅栏封死的门。
痛苦的惨叫和苟延残喘的呻。吟声捶打着三人的神经,透过密密麻麻地铁栅栏,楚阳冰甚至看到有一个人被穿在木桩上。
木桩一头被削尖,从那人的下。体通入,穿过肠胃和喉管再从口中刺出。
那人显然还没死,但极度地痛苦让他身体不断痉挛抽搐,但越是控制不住地动作,痛苦就越加强烈。
那人若有若无地□□着,他的目光忽然透过铁栅栏和楚阳冰对上。
“唔!呃……唔唔唔唔!”
他忽然猛烈地动作起来,双手抓向楚阳冰地方向,口中含糊地呻。吟着,面目狰狞可怖。
楚阳冰知道,他不是想让他救他,而是想让他给他个痛快。
这只是一个隔间,除了这个隔间之外,还有许多铁栅栏后关押着承受刑罚的人。
玛利亚就站在铁栅栏前,铁栅栏后锁着的是一个全身都被钩子穿透的人,他看到玛利亚,突然扑过来。穿过他腹部的钩子勾着他的肠子抻出数十厘米,他扑在铁栅栏上惨叫着,想伸出手抓玛利亚。
“啊啊啊啊!!!”
玛利亚和他面对着面,看着他充满血丝浑浊地双眼,玛利亚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玛利亚的尖叫被淹没在其他人的惨叫和呻。吟中,如同水滴落入大海,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痛苦和恐惧。
玛利亚后退两步,踉跄着扑进楚阳冰的怀中。楚阳冰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想说话,却发现他无论如何努力都发不出哪怕一个音节。
他瞳孔收缩,死死把玛利亚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他什么都说不出,却不想、也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看到这些!
莉莉丝的脸色和眼神阴郁到了极致,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不适。换句话讲,她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样人间地狱的惨状,她甚至不止一次亲身经历过。
莉莉丝看着两旁的铁栅栏,说:“看样子这里是卡帕多西亚伯爵关押折磨敌人和俘虏的地方,别停留,找找什么线索。”
楚阳冰点了点头,他护着玛利亚跟在莉莉丝后面,其实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去的哪儿。
两旁是密密麻麻的铁栅栏,铁栅栏后是一个又一个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人,那些人有的还活着,有的已经在隔间里腐烂。各式惨状凌虐着他的视觉,惨叫和呻。吟更是折磨着听觉,血腥味混着腐臭味冲击着楚阳冰的嗅觉,所见、所闻、所听,均是地狱般的惨状。
楚阳冰知道自己应该不去注意栅栏中的那些人,可他就是着了魔一样的移不开视线。
对于一个活了十八年,在自由民主公正法治的社会中长大的人,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野蛮和血腥。
楚阳冰总算理解了安吉丽娜为何那样怕卡帕多西亚伯爵,无论听到再多的传闻,但传闻就只是传闻。
人们读到一个惊悚故事,也许就是一时的恐惧然后匆匆掠过,但只有直面这种画面的时候,才能明白那两个词——残暴、嗜血——真正的意义是什么,是这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是那些进入城堡就再未走出去的女孩……
莉莉丝带着楚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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