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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象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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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玩也玩够了,是时候老实交代了吧。”杜柏有些无力,他发现自己面对姬宣静的时候,总是想不由自主地宠着他,也不忍心说什么重话,更不忍心动手。就算是这小骗子已经让他恨得牙痒痒,拳头更痒。
“交待什么?该说的我昨天不都已经说完了吗?”姬宣静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就算是自己弄出来的伤痕,被拷了这么久也还是有点痛的呀。
“这三枚钱。”杜柏摊开手给姬宣静看。
“都说了是仍叔给我的了,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看姬宣静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杜柏觉得自己的血压又要升高了。
“虎子!”他走出审讯室,在走廊里一喊。
“诶!老大什么事!”一声更洪亮的声音从走廊那头的办公室传来。
“给我查个人,叫‘仍叔’,顺便查查我桌子上放的那张卡的银行流水。”
“好嘞老大!”
回到审讯室,杜柏没有再开口说话,姬宣静也很有眼色地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姬宣静就有些忍不住了。
“杜警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给您算一卦呗?您不信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收您钱。”
杜柏失笑,这小骗子到现在还没放弃呢。算了,就像他说的,反正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去做。
“好,你来给我算一卦。”
那边姬宣静嘿嘿一笑,开始嘱咐杜柏。
“你把我的铜币抛六次,每次抛的时候心中默想想要知道的事。最后告诉我三枚铜币的正反面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程夕夕,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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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通关成功的各种奖励,闻峥毅然走上了挣扎求生之路。
海上求生
荒岛求生
饥荒求生
……
在通关的间隙,闻峥享受着与家人相处的平静生活,只是他自己的世界也悄然出现了不详的预兆。
ps:爽文不虐,灾难型末日,偏向种田文。
第3章 周王鼎,诸侯剑
杜柏按照姬宣静的话一一照做,可心里想的却是昨天他一直在纠结的案子。
杜柏在心里冷笑。这小骗子,大概是觉得所有人都会去算姻缘,算事业,算财运,可没想到自己想的却是凶案吧。等下就揪出他的马脚,看他还嘴不嘴硬。
“你把写下来的结果拿到我面前来看,太远了我看不见。”姬宣静努努嘴,抻着脖子往前看。
杜柏信步走来,将那张写有结果的纸抖了一抖,在姬宣静面前平摊开来。
只一眼,姬宣静就算出了卦象。
“天水需。”
只见白纸上写着:“2反1正,2正1反,2反1正,2正1反,2正1反,2正1反。”正好六次结果。
“无老阴也无老阳,是为本卦,天水需。”
“哦?那姬大师何解?”杜柏饶有兴趣地看着姬宣静,想知道他要怎么编出结果。
“需。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
象曰:云上于天,需。君子以饮食宴乐。”
“初九,需于郊。利用恒,无咎;九二,需于沙。小有言,终吉;九三,需于泥,致寇至;六/四,需于血,出自穴;九五,需于酒食,贞吉;上六,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
杜柏听完姬宣静的解卦,面色凝重起来,但口上还是问道:“何解。”
“杜警官既已心中有数,又何必来问我呢?”姬宣静调皮地吐了吐自己的舌头。
不多时,虎子也带着他查到的结果回来了。
“老大,你让我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虎子扬了扬手上的A4纸。
“‘仍叔’是京市的一名古董商,前几年就已经去世了。生前无妻无子,唯一与桃花寺的召清住持交好。”
“这张卡上的流水银行那边已经传真过来了。卡了还有三百多元,其余的二十二万全部都以匿名的形式打到了桃花山福利院的账户上。”
“辛苦了。”杜柏冲着虎子点了点头。虎子确认这里没有需要他的地方之后又奔回办公室去处理之前的案件了。
“怎么样,我说的都是真的吧?”姬宣静晃了晃自己的腿,扬起了自己精致的小下巴,冲杜柏哼道。
“难道,桃花寺是在做文物倒卖的事吗?”杜柏皱着眉头。
“你怎么会这么想!”姬宣静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杜柏的思维是怎么跳跃到文物倒卖上的。而且,自己就这么不像是好人吗?
“我师傅可是好人,你污蔑我可以,别打我师傅的注意。”
“闭嘴。”杜柏现在心思有些乱,一方面是刚刚姬宣静所说的卦象,一方面是虎子刚刚拿来的结果。
姬宣静的确没有说谎,但这几枚铜币怎么看怎么都像从坟里挖出来的。
“这几枚铜币的来历你知道吗?”
“是‘仍叔’的朋友送给他的,求他庇护。”姬宣静无所谓道。
“什么朋友?”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过问‘仍叔’的事情。”
杜柏揉了揉眉心,还是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线索这么少,再问下去也是白搭,更何况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测。
但是另一件事,他却不得不问。
“你看过新闻。”是肯定的语气。
“没有。”姬宣静摇了摇头,“我没有地方住,每天晚上都睡在湖心公园的亭子里,没有电视看。”
“手机呢?”
“我没有人需要联系,没有手机。”
杜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也觉得自己的头越发得痛。
这姬宣静看似天真无邪,实际上却是深不可测。
“你怎么了?”见杜柏脸色不好,姬宣静焦急地开口问道。
“与你无关。”
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从小就有的。只要心绪不宁就会头痛,而且痛得剧烈。家里人以为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每年都去医院做检查,可检查结果却是一切正常。渐渐地他也就适应了。
“你凑近些,我能帮你。”姬宣静一脸正经,煞有介事地说道。
“得了吧,别卖乖。医生都查不出来的病,你一个毛头小子就能查出来了?”杜柏摆明了不相信姬宣静的话,但是从他的称呼来看,他已经不认为姬宣静是个骗子了。
“我是说真的,你就过来嘛。又不会少块儿肉。”
被姬宣静缠得没办法,杜柏只好走上前去。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变个魔术。”姬宣静看着杜柏的脸神秘道。
“你是想用别的方式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吧。”杜柏先是一愣,然后觉得心里的一块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了,酸酸麻麻的。
没想到自己这么对他,他还会回来关心自己。
杜柏不忍拂了姬宣静的好意,冲他伸出自己的双手。
“掌心向上,注意不要眨眼,魔术要开始了。”
只见姬宣静举起自己被铐住的双手,掌根靠在一起,两根食指在空中不停地飞舞着,似乎在画什么图案。
被姬宣静手上翻飞的动作吸引,杜柏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的手,仿佛神思都陷了进去。
“锵锵!都说让你注意看了,嘿嘿。”一个响指唤回了杜柏的思绪,只见一方青铜小鼎出现在了姬宣静的左手掌上。
“接着,你要猜猜这‘九王鼎’在哪里哦。”姬宣静把手往前一递,就将小鼎放在了杜柏的手中。
正当杜柏打算拿起小鼎细细查看的时候,这青铜小鼎却又突然消失不见。
只是惊鸿一瞥,杜柏就断定这尊小鼎是春秋以前的器物。随即他就转头,深深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笑得开心的姬宣静。
“不要看我呀,我知道我很好看。快来猜猜,‘九王鼎’去哪里了。”
杜柏依旧不作声。面前的这个人隐藏了太多的秘密,重重迷障包绕在他的身边,让杜柏看不清他的身影,也不敢去相信他的话语。
可刑警,最擅长的就是剥茧抽丝。只有当拨开事件表面的迷雾,才能真正窥视到事情的真相。
“在你的手里。”杜柏哑声道。
“真聪明。”姬宣静嘻嘻一笑,摊开自己不知道何时紧握的右手,里面赫然就是刚刚的青铜小鼎。
可杜柏看到小鼎后却是皱了眉头。
姬宣静心中暗道不妙,这讨厌鬼过了这么多年,眼力竟然还是这么敏锐。
为了防止露馅,姬宣静把手一合,就让小鼎消失在了杜柏的面前。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姬宣静得意洋洋,他的“九王鼎”可是世间难寻的宝物,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对杜柏有益的。
“的确舒服了许多。”姬宣静不愿说,那杜柏就等着他愿意说的那一天。反正时日还长,他一定会揭开姬宣静身上隐藏着的秘密。
“你的右手上纹的是什么?”杜柏指了指姬宣静的右手,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只有刚刚才发现,姬宣静的右手掌背和掌心似乎都纹着什么图案。
“这个啊,这个可是我保命的东西。”嘴上说的轻巧,姬宣静也大大方方地抬起手让杜柏看个清楚。
只见他的手背上纹着一把青色的长剑,虽然不大,但是每一处都是十分精细清楚。剑柄上镶嵌着的宝石,剑身上流畅的纹路,无一都是极美的。
再翻手,掌心里则是纹着一个青色的小鼎,与刚刚姬宣静给他看的鼎不同,这方鼎似乎更为沉重与厚实,四角都有龙头作为装饰,而鼎脚则是四只乌龟。这鼎的花纹与刚刚的剑相比更是出类拔萃,精妙绝伦。
“这是?”杜柏十分好奇,不禁走过去举起姬宣静的手仔细端详。
“翻手为鼎,覆手为剑。此鼎名为‘周王鼎’,此剑名为‘诸侯剑’。”
看了一会儿,除了感叹纹身技术的高超,杜柏对这两件东西也失了兴趣。
“我对昨天的无礼表示很抱歉,在这里正式向你道歉。”杜柏转身回到审讯桌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串钥匙。他走到姬宣静的面前,用钥匙打开了铐了姬宣静一晚上的手铐。
“诶,诶?杜警官,你不再多问问我了吗?”姬宣静急了,这讨厌鬼怎么能这样啊,用完就丢,早知道不帮他治病了。
“都已经问清楚了。”杜柏看着姬宣静焦急的表情更是觉得好玩,“昨天是我鲁莽了。在这里签字画押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还没等姬宣静再多为自己美言几句,杜柏就直接把审讯记录表拍到了他的面前。
委委屈屈地签了表,姬宣静在离开审讯室的时候那叫一个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搞得好像是什么生离死别一样。
可里面的杜柏却完全不舍得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任凭他怎么制造出动静声响,都不再往他那里看一眼。
“你等着!”站在门口脸都憋红了的姬宣静最后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狠话。
姬宣静终于走了,杜柏顿时觉得耳根子清净了许多。可没过一会儿,公安局的张局长突然走了进来。
“杜柏啊,你叔叔我前几天收到了一封老朋友的信,信上让我帮忙收留一个孩子。可我家里你也知道,你那里是不是还有空房间,要不让这孩子先去你那里住上几天?”
“行。”杜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张局是他父亲的至交,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可是当他晚上回家时,看到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姬宣静,他无比后悔自己心直口快答应下了这件事。
“喂,张局,你说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姬宣静,召清住持的养子……”
只见姬宣静还穿着他上午的那身长袍,笑眯眯地冲杜柏打了声招呼。
“嗨,杜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卦象要开始说话了
第4章 同居
“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杜柏看着门口的姬宣静,咬牙切齿道。
杜柏发现自己只要碰上姬宣静,平日里维持得很好的冷静就全部消失不见。
“诶呀,这你就又冤枉我了。卦象说:‘不测亲,不算友’,我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算卦呢?”
杜柏狐疑地看着面前笑得无辜的姬宣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师傅只是跟我说帮我安排好了去处,但是却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姬宣静觉得还是需要解释一下,不然就凭杜柏的脑子,不知道又会想到哪里去。
“我在公园里住了快一个月,还以为师傅诓我呢,没想到只是信送得慢了些。”
姬宣静自己也在感慨。身边的臣子们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和一个已经转世的平浓。他和穆公都不知道平浓在哪里,可就是这么歪打正着,让他遇见了。果真是天意难料。
杜柏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已经答应了张局,再把姬宣静送回去也不好。只是住几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了关节,杜柏就立刻摆正了姿态,以主人的态度将姬宣静带进家门。
“哇!你家好大啊!虽然没有师傅的桃花寺大。”一进门,姬宣静就管不住他那张嘴。
前一句听得杜柏还是很舒心的。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了姬宣静的夸奖,杜柏感觉自己也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可是姬宣静的后一句话却让杜柏黑了脸。什么叫没有桃花寺大,桃花寺是寺庙,这里是我家,这能比吗!
没搭理姬宣静,杜柏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扔在地上给姬宣静穿。
可没想到姬宣静直接脱了鞋,只穿着袜子就往房间里面蹿。杜柏来不及阻拦,就只能由着他去,自己任劳任怨地把两个人的鞋子摆好。
拿起了姬宣静的鞋子,杜柏有些疑惑。这双鞋,似乎是锦绣丝制出来的,中间盘绕的花纹,似乎是金线和银线。
锦绣丝是京市特有的一种丝线,韧而软,是制作面料的上等材料。整个京市里也只有他爷爷可以用得上锦绣丝去做衣服,姬宣静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双完全用锦绣丝做出来的鞋?
傻孩子还在满屋子乱窜,殊不知自己的马甲已经被杜柏掀起了一个小角。
杜柏将疑惑默默地压在心底,穿好拖鞋走到房间里,拿出已经让阿姨准备好的新的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具。
见姬宣静还是一脸兴奋地左摸摸右摸摸,杜柏叹了口气也就随他去了。
自从碰上姬宣静,自己叹气的次数好像在直线上升。
像个老妈子一样给姬宣静在客房铺好床,又把所有的洗漱用具都摆在厕所之后杜柏才出来,冲着折腾电视的姬宣静喊道。
“把你衣服换了再往沙发上躺,给你准备了睡衣。”
杜柏注意到姬宣静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的行李,就连他说的那个吃饭的“卦幡”也没带过来。
于是他又开口问:“你有换洗的衣服吗?”
已经进到浴室里面的姬宣静扯着嗓子喊:“没有,我只穿一套衣服。”
杜柏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有一点轻微的洁癖,不过不严重。但是一想到姬宣静刚刚说的只穿一套衣服,再看看洗衣篓里那套被姬宣静换下来的大褂,他就一阵泛恶心。
冷静地走到阳台上拿起晾衣杆,杜柏以一个“英雄就义”的姿势用晾衣杆的尾部挑起了姬宣静换下来的衣服。
杜柏憋了一口气,实在是憋不住了,张开嘴猛吸了一口。预想中的恶臭并没有扑面而来,反倒是一股香味争先恐后地钻入鼻中。
杜柏惊讶,小心翼翼地拿起姬宣静的红色袍子,放在鼻前吸了一口。
不巧,洗完澡的姬宣静刚好从浴室里出来。
四目相对,皆是沉默。
“杜警官这爱好,够特别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姬宣静看到杜柏的这一举动,居然破天荒的害羞了。
杜柏僵在那里,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自从遇到姬宣静,他就没有走运过。
“呃,杜警官慢慢欣赏,我先回房间了。”怕再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姬宣静忙不迭地就跑回了客房。
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包得严严实实,姬宣静探出一颗小脑袋偷偷地笑出了声。
“还是当年的那个傻平浓。”
姬宣静走之后杜柏身上的不自在也终于消了一点。他又把衣服放在鼻下仔仔细细地闻了,的确是一股清人心脾的香味,不像是穿了一个月没有换过的衣服。
这味道也不像是为了掩盖臭味而喷洒上香水的那种混合味道,干干净净的,混杂着树木与灰烬的味道,倒是像熏香。
可就算是长时间待在寺庙里,衣服上沾染了香灰的味道,桃花寺已经焚毁将近一月,总不能说这香味一月不散吧?更何况姬宣静每日都在马路边算卦,车水马龙,不可能连汽车尾气的味道都沾不上。
这件衣袍在手里的触感也明确告知杜柏这不是凡品。可一个从小生活在寺庙里的孩子,哪里会有这么精致的衣服呢?
杜柏曾和家里人去山上桃花寺递过香油钱,虽说家里人都不信这个,但是总归是有个心里安慰,保个安宁。那时他也见过召清住持,他身上穿的不过是最普通的僧人袈裟,还是爷爷提出要给召清捐一套高僧袈裟,最后被婉言谢绝了。
现在想来,这桃花寺似乎与京市的大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杜柏打算这个周末回家去仔细问问爷爷,这桃花寺到底有什么玄妙。
边想边走,杜柏把姬宣静的衣服全部都倒进了洗衣机里。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翠苑”楼盘的杀人案。这件事是他们刑警大队全程跟进的,第一现场的法医尸检是程夕夕去做的,物证收集则是由自己和虎子一起完成。
他相信程夕夕的技术与判断,也相信虎子的能力,但是他心中对自己还有一丝疑惑,再结合今早姬宣静的卦象来看,莫非这个案子真的是另有隐情?
杜柏失笑,自己真的是忙糊涂了。就算再怎么怀疑,也不能拿这种不科学的算卦来当作证据。
二人同居的第一天就在鸡飞狗跳之中度过了。
第二天清晨,杜柏像往常一样在六点的时候就被生物钟叫醒。收拾穿戴好,吃完早餐,见隔壁客房还是没有要起的动静,他嘱咐了阿姨给姬宣静多留一点饭,写了张字条让阿姨在姬宣静醒之后交给他。
正当他打算出门,客房的门锁终于发出“咔哒”一声。
“杜警官,你是要去上班吗?”姬宣静睡眼惺忪,头发更是乱糟糟地卷成一团,一看就是昨晚睡觉前没有吹干头发的结果。
希望他没有在枕头上留下水渍。杜柏心里默念着,嘴上回答道:“嗯。”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一听到上班,姬宣静可就来劲了。
“胡闹!你去干什么。待在家里不要出门,我晚上就会回来。”
“我这么柔弱,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肯定会有人来打劫我的。”姬宣静紧了紧自己的睡衣,好不可怜。
“还有阿姨在家,你不是一个人。”
“阿姨比我还要柔弱呢,是吧阿姨?”姬宣静又亮出他那手绝活,眨巴着大眼睛一个劲儿地往保姆阿姨那里送着秋波。
阿姨年岁大了,最见不得孩子卖可怜。你瞧瞧这乖巧漂亮的,可怜见的,留在家里是很危险啊。
“小杜啊,这位先生说的也是。”阿姨不出意料被策反了。
看着车里副驾驶上坐着的哼着不知名小调的姬宣静,杜柏真是觉得自己的忍耐力是越来越高了。
“你怎么没有穿我给你新准备的衣服?”等待红灯的时候,杜柏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这件衣服,他记得昨天是被扔进洗衣机里了,他也没有拿出来晾,难道是阿姨做的吗?
姬宣静被安全带勒得不舒服,但还是扭动着身子往杜柏这边靠拢。
杜柏只觉一股热气从耳边拂过,带地耳廓轻颤。又有几缕顽皮的钻进了耳朵里,平白增加了一□□人的气息。
“我的衣服水火不侵哦。”得意地说完这一句话,姬宣静就离开了那只已经泛红的耳朵。
这小骗子……杜柏腾出手来摸了摸右边的耳朵,嘴里暗骂了一句。
姬宣静则是对着车玻璃不停地笑,肩膀一耸一耸的。一看他刚刚的举动就是故意的。
杜柏恨不得把车停到路边狠狠咬这小骗子一口以泄心中之愤。等下到了警局,有他好果子吃的。
车开得很稳,就算杜柏再生气,他都很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是他做刑警多年沉淀下来的气质。安全到达警局后,他把车停在刑警队的大楼前,带着蹦蹦跳跳的姬宣静就进了警局。
许多警员都已经就位了,他们有的是工作了通宵,有的是像杜柏一样刚刚才到。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行事利索,走路带风。
“虎子,‘翠苑’那个案子有结果了吗?”脱了大衣,杜柏立刻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姬宣静也很知趣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自己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小口嘬着。
“有结果了老大,是以意外死亡定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杜柏:看见你我就想揍你
姬宣静:哦?
第5章 线索
“死者家属那边就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吗?”杜柏虽然早就有预感,但现在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还是让他心里不太甘心。
“老大,知道你对这个案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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