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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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诘涂罩信绦⒊霰
陆琛软软地躺在自己怀中,面色惨白如纸,眼角的鲜血顺着额头滑落进他乌黑的头发中没了踪影,红色的痕迹在脸上格外刺目,伋川用手指轻柔地抹去血污。昏迷的陆琛既没有平时的强硬冷漠也没有私下里的冷嘲热讽,眉目清秀,面容稚嫩,乖巧得像一个脆弱的小孩,等着谁来将他护在臂弯中。
这么个本该娇滴滴的小公子,偏偏什么事情都要自己硬生生地扛下来,不认输也不说苦,这个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性子真是不知道随了谁呢。
他不应该承受这些,他应该拿着笔读着书站在庙堂里挥斥方遒,自然有无数人为他而死,而不是他自己牺牲性命去救一群不值得救的人,他本该在阳光下灿烂无比,自然有人替他背负那些阴影。
伋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释然的笑容让他深邃的五官透出些柔和与凄苦,这种矛盾在战火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抬手将怀中的一个亮着光还微微跳动的圆球掏出来,在火光中这个圆球的亮光几近于无,那虚弱的跳动显示着它似乎有着某种走到尽头的生命力,伋川没有抬头看那些在他的头顶聚集的乌鸦,五指用力一捏,那圆球内部有一丝哀鸣发出,随后一缕青烟从中飘出,本就所剩无几的亮光闪烁了两下就消失无踪,跳动也随之停止。
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
第23章 内鬼是谁
“心脉受到的损伤一时难以治愈,只能靠后面慢慢调理了。其他的伤势已经无大碍。”
“多谢大夫。”
这是陆琛昏迷的第二天。他模模糊糊感觉到自己身边一直有一个人照顾自己,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如今听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觉得自己大概还在梦中徘徊。那人送走了大夫又转回他的床边,瞧了一眼,随即惊喜地凑过来。
“你醒了!”
陆琛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张开,不过不知道是不太信任自己还是神志还没有完全归位,他始终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点陌生,其实细看可能是瘦了的缘故,颧骨眉骨都有点突出,只是那双眼却依然如故,陆琛的嘴唇有些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公子?”伋川被他的反应吓得够呛,连忙抬手按着他的太阳穴,离得更近了些,“你看不见吗?你还记得我吗?”
这傻子,居然以为自己失忆了!陆琛啼笑皆非,扯得全身的伤口疼痛不已,脸皱得像个核桃,伋川慌张地按住他的肩膀
“别动,别动。别怕,我叫沈伋川,我不是坏人,不会害你,你受了重伤,我……”
“老骗子。”陆琛轻声如耳语。
“什么?”伋川的话卡了一半在嗓子里,惊异地看着陆琛。
“老骗子,臭乌鸦,大蠢货……”陆琛身体还没有恢复利索,骂起人来也软绵绵的没什么说服力,眼眶越说越红,“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救我?我是死是活你不是一点也不关心吗?”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眼泪水混着哽咽,比前几天脸上的血更让人心疼,伋川停顿了一下,终究把自己的动作改成安抚的拥抱,手掌将陆琛的头托在肩窝,任由他抽泣。
陆琛自九岁后就几乎没有哭的记忆,没想到为了一只骗子乌鸦破了两次例。可是此时他也顾不上这些,比起捡回一条小命他对于伋川的失而复得更为在意。他来了,他说到做到了,他没有骗自己。靠在他的肩头,这是陆琛唯一能思考的事了。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陆琛都会回忆起这一刻,心酸又心生欢喜的一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为了对方改变自己,这是任何人都逃不开的劫难。你会因他卸下冷漠的伪装,因他欢乐忧伤,因他不堪一击,因他削骨换皮,因他背叛原则。陷入爱情的人最初往往都是懵懂的,他们不屑一顾,对那些明晃晃的细节置若罔顾,对于痛苦他们又是甘之如饴,直到最后一刻才明白,爱上一个人,就是把自己悲欢的权利交给了另一个人,今生今世,都要受到他的折磨。
“小公子,小公子,不哭了,没事了。”伋川像对待婴儿一样,拍打着陆琛的背,陆琛发泄了一会儿终于不好意思的收了声,眨巴着被沾湿的睫毛看着伋川,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但是现在只想看着他。
伋川被看得笑了起来
“饿不饿,炉子上煨了粥,喝一点吧?”
陆琛点了点头,却猛然想到什么似的,惊恐的看着伋川,伋川猜出他的心思,拍了拍被子
“没事,除了逃命的时候被踩死的,没有其他人伤亡了,乌鸦已经走了。”
陆琛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居然没有人受伤?简直是奇迹吧!不知道他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他身心都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提气时十分费劲,想来应该是银网破裂时真气反噬造成的。
伋川抬了粥进来,自然地坐在床边,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吹了一口气,递到陆琛的嘴边,准备喂他。陆琛本来就心思不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伋川以为他为自己的伤而低落,安慰道
“小公子的伤其实不算严重,养一养就回来了的,不必忧心。”
见他一本正经,陆琛也不好扭捏,于是一勺一勺的接受着伋川的喂食。
吃了点东西陆琛恢复了不少体力,振作起来开始询问伋川这段时间的去向和鸦袭的结果。谁知他还没有问出口,伋川先严肃地问他
“小公子可知你们内部出了内奸?”
陆琛惊异,自己对于任远的猜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伋川怎么会知道?伋川所指的叛徒却不是什么任远,他看着陆琛说
“你的背上有一道剑伤。”
陆琛这回是真的目瞪口呆
“我的背上被人用剑砍伤?”
能在半空中给陆琛造成的剑伤的只有那几十个拆鸦人,那里面居然有人想要杀了自己?
“怎么可能?”陆琛虽不说阅人无数,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从战前的集训到自己一声令下众位拆鸦人奋勇杀敌的表现上来看,没有谁表现出一点异样,况且,“我曾使出抽刀断水,若是有人想要杀我,他只要在我人剑分离时留下自己的真气,我必然毙命,为何要多此一举?会不会是误伤?”
伋川却摇了摇头
“小公子自己也明白,一个职业拆鸦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说到这,伋川的眼神忽然变得意味深长,“况且他不敢留下自己的真气。”
“什么意思?”
“这还是小公子教给我的,吟啸楼的真气想必也有标志的吧。”
伋川的指向过于明显,陆琛不由皱眉,他不愿和伋川探讨关于吟啸楼的人会不会害自己,伋川却否认了陆琛的猜想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是吟啸楼的人,那他留下证据自然理所当然,那如果他留不出证据呢?”
留不出证据!
“你的意思是他是北方的拆鸦人!”
这不可能,南北互不参政这是原则,安庆府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无人察觉的混入一个北系的拆鸦人。伋川的猜想太大胆了。
“小公子,我不会口说无凭的。”伋川拿出一个铁盒,里面装着的正是当日那个被他捏死的圆球,“这是我在城内找到的乌鸦内丹。”
这圆球此时已经黯然无光,和河边随便一颗鹅卵石没什么区别,陆琛狐疑地拿过来
“你怎么知道这是内丹?”
“小公子别忘了我是谁,我也收到了它们的召唤。”
“它们?”
“对,这不是一只乌鸦的内丹,是很多只幻力高强的乌鸦被剖丹后,经由特殊的方法混在一起的,所以它的力量才能如此之大。”
“也就是说,那些袭城的乌鸦并不是为了攻击人类,它们只是听见了这枚内丹的召唤。”
“没错,我毁掉内丹后剩余的乌鸦就自行散去了。”
陆琛无言以对,那些被杀死的乌鸦何其无辜,被人类取走了先辈的内丹,又以这内丹设陷,前赴后继的赴死,它们是饵,城内几万条鲜活的生命是饵,在阵前鞠躬尽瘁拼搏的战士也是饵。是谁如此残忍?
“是谁?”
“小公子,这就要问你了。”
又是这个表情,陆琛觉得伋川什么都知道,只有自己傻乎乎地闯入死胡同。伋川审视着陆琛,陆琛却心虚无比,顾左右而言他
“你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
“遇见一个故人,了解了一些我的家族之事。”
“故人?是那个孔先生吗?”
伋川大概料到陆琛已经调查过他的行踪,所以没有表现出吃惊。
“他姓仓,是一个古老姓氏的传人,知道很多东西,不过迫于无奈隐姓埋名在市井之地以说书为生。”
“他知道你家族的什么事?”
伋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轻笑道
“小公子可不能空手套白狼欺负我哦。”
伋川并没有逼迫陆琛说出他知道的事,陆琛的心思却完全放在另一个方面
“所以你就为了他抛下我,不知所踪?”
“小公子此言差矣,你全须全尾地待在巢湖里,根本不需要我,所以我才自己找点事做,怎么能说是我抛下你呢?”
“明明是你把我推进去的,你还狡辩!”陆琛气结
“我那是为了保护小公子的安全啊,如果不把你推进巢湖,难道我两要被一网打尽吗?再说我早料到小公子会来此地,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还救了小公子一命,小公子明鉴啊。”
伋川字里行间和以前别无二致,听在陆琛耳里却像是敲锣打鼓,都快掩盖过加速的心跳声,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
“那你怎么不早一点出现,我还用纸片人去找你!我的纸片人呢!”
伋川笑嘻嘻的拿出两个小纸人
“小公子这个东西果然好用,我想着小公子一定不会吝啬再送我一个吧?”
“送你,送你。”陆琛失神地看着伋川笑眯眯的眼睛,又慌张地转开视线,觉得自己快要自燃了。
“我已经把所有我能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难道小公子还要对我守口如瓶吗?”
唉,陆琛叹了一口气,真是色令志昏。总不能把我喜欢你这种话对他说了吧。
“你是否知道三足鸦?”
陆琛其实只是想从头开始和伋川一起捋一遍,没有想到这第一句话就让伋川变了脸色。陆琛从来没有看见过伋川这个表情,在他的印象里对方一直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几乎没有让他在意惊慌的事情,即使是以一敌百的场面也面不改色,而听见他说这句话的伋川明显动摇了,那种陈年伤口无意间被泼了盐水,其实不会有感觉了,但是后怕的记忆留在身体里,本能地瑟缩。陆琛忽然好奇,伋川的家族都有什么秘密。
伋川的变化只在一瞬,很快就把所有泄露的情绪收拾起来
“我知道,这是一个传说,三足鸦是很厉害的神鸟。”
陆琛没有深究,继续说道
“我在鸦患爆发前曾经查过安庆府的地方志,发现有人在里面记录了关于三足鸦的传说,并且记载道三足鸦就栖息于据此不远的白崖寨。白崖寨的乌鸦曾在永和九年袭击过一次人类,我父亲曾经参与过镇压,他死前也重新来过安庆府,所以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和我父亲的死有关。三日前,安庆府衙派出的先遣小队被偷袭全军覆没,我临阵受命找到南境驻军,将军带着大部分人马出巡未归,我们本来很少胜算。只是我忽然想到地方志里说,三足鸦喜火,于是我点燃了多处草垛,果然吸引了很多乌鸦,不过它们数量太多,终究没有抵御。”
“我想其实白崖寨的乌鸦可能品种特殊,喜欢热源,所以才被误以为是三足鸦,这个传说可能在多年前被朝廷得知,借着处理鸦患的名头调查了一番,有什么结果我不得而知,不过这次的鸦袭肯定是有心人故意布局,试图让三足鸦的传说重见天日,扰乱朝局。不过我出现在安庆府纯属意外,他们一定没有料到乌鸦没有袭击人就走了,计划被打乱该露出马脚的人一定会乱了阵脚。”
“小公子觉得谁可能露出马脚?”
陆琛无言地指责了伋川的洞察力,他犹豫着
“驻军的将军叫做任远,是南方一个很著名的将军的手下,按理说任将军的履历十分清白,不应该有问题。但是这次他不仅私自出巡,还带了绝大部分的军队,十分可疑。我也不知道任远是哪一边的人,不过哪一边在这件事情上都有可能获利。”
“哦?”伋川挑眉
“恩……最近朝上关于如何处置北方的乌鸦有些争论,大家都不愿意让步,就……”
陆琛明显的袒护让伋川显出些烦躁,他用手指点了点陆琛的嘴唇
“小公子,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我问你三个问题,你都如实回答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伋川指尖冰凉的温度残留在陆琛嘴角,被下了药一样,麻酥酥辣乎乎,夺走了陆琛所有的意志。他恍神点点头
“好。”
第24章 太乙之书
陆琛答应得过于爽快,倒是让伋川有些不适应
“小公子可想好了?”
陆琛回过神来,却又害怕自己的心思被侦破,大声嚷嚷着
“快问,别等我反悔。”
伋川点点头,支出一个手指头
“第一个问题,你在巢湖里看见了什么?”
“巢湖是太乙玄门的旧址,但是里面大部分东西都被毁了,只剩下些残垣断壁,而且我发现了吟啸楼的痕迹。”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当年是吟啸楼导致了太乙玄门的灭门。”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吗?你好好想一想,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额,我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装着如何制作莲藕人的木盒和一个刻着‘虎为山君’的麈尾把儿,一个刻了字的石碑。”
“石碑上的字是什么?”
“不太重要吧,就是描写了一下太乙真人的相貌。”
“念给我听听。”伋川十分坚持,陆琛只好把那段话背给他听了一遍,伋川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又伸出第二个手指
“恩公可向你提起过三足鸦?或者任何你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名字。”
陆琛为难
“我在地方志里第一次看见关于三足鸦的文字。至于其他的,范围是不是太广了?”
伋川却有些迟疑,似乎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
“比如他是否告诉过你,一定不要告诉外人之类的话。”
“要说这个的话,估计也就是太乙玄门剑不能轻易使用吧。我父亲一向光明磊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你有没有看见过,恩,他时常携带从来不曾假以他人之手的东西?”
“大概就是他赠予你的那本‘增广贤文’吧。”
陆琛的回答显然没有达到伋川的期待,他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陆琛试探地问道
“你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吗?时间久远,也许我忘了也说不定。”
伋川笑了笑,摇头示意不用,随即伸出第三个手指头
“关于陆家灭门案,你有什么线索?”
其实陆琛一直以为伋川会问自己和樱远之的关系,谁知道伋川对这个好像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这最后一个问题确实难倒了陆琛。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别人探讨父母之死,即使这个人是伋川也不行。他自己的仇就应该自己动手。
伋川却说
“我并非想要帮助你,而是想确认一些猜测,所以还请小公子把所有的细节告诉我。如有冒犯还请小公子见谅。”
他这般客气让陆琛浑身被扎了毛刺一样不舒服,他在被子里扭了扭,才开口道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一共有两点,其一,当日之人皆带着铁制面具,面具上有特殊的花纹,似乎是某一个组织的杀手;其二,他们在找一件东西,应该是一本书,但是没有找到。”
“小公子可否将那个花纹描绘下来。”
这倒是难不倒陆琛,他三下五除二就复制出脑海中的图形,伋川看过后没有提出异议,收了起来
“小公子这么多年的调查可有什么进展?”
“并没有,”陆琛叹了一口气,“我翻遍了所有刑部能查到的资料,没有一个组织的花纹能和他们面具上的对应上,也没有类似的案宗再发生。不过我觉得他们要找的那本书就是传说中的‘太乙真人书’,只是这本书连我都没有见过,根本只是一个虚妄之物罢了。他们杀死我的父母一定别有目的。我仔细看过我父亲那些年经手过的案件,除了安庆府,再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起疑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线索了?”
陆琛摇了摇头,伋川的表情有些古怪,不过还是收手
“我问完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陆琛倒是有些紧张,伋川却从怀中掏出了那本‘增广贤文’。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秘密。”
“什么!你在逗我吗?这不是你早就给我看过,我父亲赠予你的那本书吗!”
“这的确是你父亲交给我的,不过只是为你代为保管。这不是什么‘增广贤文’,这是传说中的‘太乙真人书’。”
陆琛目瞪口呆,伋川话语未停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公子斟酌。”
“什,什么?”
“请小公子看过此书后能够告知我里面的内容。”
“什么?你,这书一直在你这里,你为什么不自己看?”
伋川摇了摇头
“在我的眼睛里,这本书不过是一叠白纸,只有太乙传人才能目睹其真容。”
“可是,可是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太乙传人啊!”
陆琛不知所措,那书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那么多人想找到它,那么多古怪离奇的传说围绕着它,被世人议论了不知几个甲子年的神书就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冒充是前朝遗物。若是樱帝知道陆节每天上朝带着本上古神书,不知作何敢想。而陆节又是如何未卜先知,在自己死前就把这本书委托给一只乌鸦,避免落入贼人之手。陆琛颤颤巍巍地把书拿起来,却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向伋川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小公子请讲。”
“我父亲,为什么这么信任你啊。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这可是太乙真人书,多少人梦寐以求,你,你毕竟是一只乌鸦,额,我不是说乌鸦不好,乌鸦很好的,就是……”陆琛前言不搭后语,伋川却轻笑了一下,看向窗外。
阳光透过窗纸,朦胧地洒在他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在侧脸投出一片阴影,使他此刻的表情模糊难辨,似乎回忆起往事,他说
“因为我是一只乌鸦。我是一只乌鸦,所以我别无选择。”
陆琛的理解里,太乙真人书只对人类有用,对乌鸦没什么用,伋川没有解释更多,只是示意他快看。陆琛深吸一口气,怀着敬畏和难以置信,翻开了这本遗失百年的书本。
在第一页赫然写着的正是巢湖里面石碑上所刻之字,不过内容更加完整
‘侍天颜之咫尺,额广足圆,趋帝阙之须臾。
眉清目秀,天庭高阔,不贵还当富有馀。
地阁尖长,多忧还是家不足。
鼻如悬胆,平生足禄足财。
耳若连腮,自是有名有誉。
因其功名较晚,筋骨伤高。
绿何寿命不长,人中短促。
口无棱角,终为说是说非。
唇若含丹,一世润身润屋。
常是忧深远虑,只为眉攒。
然而吉少凶多,皆因目陷。
伤残骨肉,须知眼下泪痕。
克害亲情,偏忌怒中喜色。
欲识其心不善,眼视偏斜。
要知其心不良,唇掀舌薄。
齿方而密,聪明勤视诗书。
面润而长,志气贯通今古。
若知贵贱,细看分明呜呼。
唇若掀翻,言语虚而怀奸。
眼如深露,诡诈大而蕴强梁。
五岳不正,非尽善尽美之人。
两眼雌雄,岂由义由仁之子。
色如常变,必蹭蹬而名更迟。
声如破锣,多刑害而心不睦。
眉如一字,岂能润屋肥家。
背若屏风,终是封妻荫子。
腹垂腰阔,衣粮足用而仓库充。
胸露肾高,家业败散而寿源少。
若乃天庭中正,定知事事无忧。
假若眉宇长弘,必主般般利益。
身宜横阔而正,扁不入相。
维体上短下长,难为吉论。
若夫行步缓重,当为仁德。
更加坐视端庄,必为福相。
神要藏而威不露,贵而可知。
色要正而气要清,富而不谬。
色要细察,方断吉凶。
形要细说,方言贵贱。
或形清而后有福,或貌古而有前程。
古怪清奇,必当详审。
不以美善而言福,不以丑怪而言凶。
此名太乙真人书,唤作仙家神品鉴。
’
此番文字应该是以太乙真人的外貌为托,教导门派中人为人处事的准则。陆琛小心地逐字念了出来,伋川点头表示感谢,陆琛不明所以只好翻开第二页。这第二页却是一幅图,图上有一长眉垂须的老人,闲适地站在一棵树下,而他抬着的左臂膀上站着一只鸟。那鸟不是别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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