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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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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想知道?那可要那点什么来交换哦。”
话是这么说,伋川却暗暗怀疑陆琛瞒下他的不止是樱远之,还有些别的,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这位情窦初开的小公子惦记上了。
“我,我,你要什么交换啊。”陆琛脑子迷迷糊糊,估计已经想不起来之前白白给人讲了个故事,呆呆傻傻的掉进伋川挖的坑里,这一落了下乘惹得伋川一阵大笑,陆琛面上挂不住,耳朵都红了
“小公子做买卖倒是十分厚道,不过我也不是奸商,你还是好好研究一下你们家的传世之宝吧。”
陆琛瞬间抓住他字里行间的暗示
“你知道什么?”
“小公子可不能这样取巧,凡事要自己努力啊。”
伋川说完这句竟然作势要离开,陆琛立刻拽住伋川的袖子,面上露出一丝愤懑,伋川却笑得嘲讽,这丝嘲讽几乎转瞬即逝,陆琛却敏感地捕捉到,他下意识的放开手中的布料,伋川笑了笑转身离去。
他是什么意思?
陆琛觉得自己大概是大病初愈,所以有些神志恍惚看错了眼,可是不会,他不会看错什么的,他没有看错那些拆鸦人奋力一搏的样子,也没有看错伋川临走时露出来的神色。伋川不是那种喜怒哀乐露于表面的人,除了三足鸦那一次他有些失态,陆琛没有看过他表达自己的情绪,那一抹嘲讽是他故意的吗?可是即使是故意的,陆琛也有一种感觉,他并不是想嘲讽自己,而是想用这种方式强调那本书。
那本书,一个关于太乙门如何被灭的故事,故事里有皇帝,有太乙真人,有巢湖,还有那只乌鸦。
会不会,会不会,陆琛灵光一闪,那只被太乙真人圈养的乌鸦就是三足鸦!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为什么要格外突出那只乌鸦,为什么它可以安抚群鸦,为什么突然所有人都站在了太乙真人的对立面,为什么皇帝要带着人围攻巢湖,为什么吟啸楼毁掉了太乙门。那,陆琛猛地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漫天的黑羽是说明三足鸦被拆了吗?三足鸦被拆,那现在人们流传的三足鸦又是什么?
陆琛的视线慢慢扫过那三个人的履历。
永和三年,陆节找到巢湖
永和九年,安庆府遭遇鸦袭,陆节缴鸦
永和十六年,陆节重游安庆府
现在有这么几个问题
第一, 父亲是什么时候发现三足鸦还存在于世的秘密
第二, 安庆府的那一次鸦袭和三足鸦有无关系
第三, 父亲为什么要回到安庆府。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伋川为什么知道父亲是何时找上莫从的。连自己都只能猜疑莫从和父亲曾经有过接触,而他不过见了莫从两眼就能清晰的知道具体他们见面的时间?不,这个消息只能是从父亲这边漏出来的。伋川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可是伋川父亲死得早,他是由一只乌鸦抚养长大,父亲不仅继续照顾伋川,还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那只乌鸦,那只乌鸦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陆琛紧锁眉头,在屋子中间缓缓踱步。
伋川是一只半人半鸦,他那个养父身份也不简单,并且他们肯定知道三足鸦的故事,可是伋川不愿意告诉自己关于这个传说的来龙去脉,伋川说过他瞒着他的事情是因为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们所知道的三足鸦比起现在的一知半解会让他怎样的不信任他呢?
伋川想知道这本书上写了什么,至少说明陆节并没有透露过,陆节愿意分享自己私下在找控制乌鸦的方法却不愿意提起三足鸦,也就是说三足鸦在这几个人之间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是陆节防着他们是乌鸦吗?还是别的什么?
陆琛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抓住一个尾巴,可是每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那尾巴又滑不溜手的逃走。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焦躁的内心。
第一个问题,陆琛最好奇的是陆节是因为什么决定去找巢湖?难道就是看了书里的故事?可是这书里的故事陆节一定不是第一天看,他也许早就知道太乙门曾经被针锋相对,但是一直按捺,而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决定找到巢湖。他不仅找到了巢湖,还和莫从达成某种协议一起控制乌鸦,不过根据结局来看,他们失败了,莫从因此记恨父亲,而父亲也没有完成他的初衷。
也许父亲想找的是三足鸦,巢湖是三足鸦最后有记载的地方,他首先去的肯定是故地,但是他们为什么想要控制乌鸦呢?陆琛并不觉得陆节是为了控制三足鸦得什么天下,陆节一生不愧忠诚二字,他不会作出此等谋逆之事,不过陆节在巢湖里看见了吟啸楼的标记,这个转变会不会影响他对吟啸楼的态度呢?
不过这样一来第二个问题就很好理解了,陆琛在缴鸦的过程中发现了白崖寨的乌鸦有着喜火的特点,怀疑它们中间可能有三足鸦,不过从第三个问题来看,白崖寨并没有找到三足鸦,但是他还是去了第二次。是漏掉了什么线索还是他想找的其实是什么别的东西。
陆琛所知道的关于三足鸦的描述其实是三个来源,一个是安庆府的地方志——一只神鸟,栖息在白崖寨(事实证明为假的),一个是太乙真人书——太乙真人养的宠物鸟,最后死了(应该还活着,陆节也是靠着这条线来找的),还有一个就是伋川。
陆琛叹了一口气,立在原地,伋川不愿意对他吐露实情,而自己,而自己也没了之前的理智。他不想去刺探伋川的秘密,但是他又不得不去,为什么自己的人生总是面对这样的境遇,总是这样别无选择,为了找到那些被掩盖的真相,自己会走到哪一步。他从未后悔与樱远之的生疏,那是他第一个亲近之人,但是越是舒适越容易让人生出倦怠之心,他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极尽所能找到杀父仇人,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在樱远之的羽翼下苟活呢?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就连一个叶纪都只是半交心,也不去依赖别人,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已经游离在正常的生活范围之外了。
直到遇到伋川。这段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关系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也许是远离了熟悉的环境,他不得已和伋川相处,却不知从何而起自己的心上总是会被这个人投下阴影,那个人能够让他放心的把后背交出去,但是恰时出现的隔阂又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离这一只乌鸦远一点。
人就是这样矛盾,越是危险的东西越是美丽,明知不可为之事最有吸引力,他告诫过自己,但是一想到他,又忍不住想要肆意妄为。
所以该如何是好呢?
第27章 谁是金乌
“你要去哪儿?”
“白崖寨,”陆琛笃定地说,“你和我一起去。”
伋川轻笑了一下
“小公子吩咐我自然不敢推辞,不过,”伋川停顿了一下,声音倏然变得清冷,“不过小公子这是在疑心我?”
“什么?”
“小公子放着一个内鬼在南国境内逍遥法外,身上刀伤未愈,却想着去什么白崖寨,难道不就是确定我就是那个砍了你的人吗?”说到这,伋川竟然激动地站起来,“哈,我知道了,恐怕小公子还会怀疑我提前来到安庆府,把金丹藏在城中,杀了那两个拆鸦人,最后还贼喊捉贼。”
陆琛没有想到自己的提议能引起伋川这番激烈的反响,他惶恐地走上前又有一点怯懦,弱声申辩道
“伋川……”陆琛才一出口,脸色瞬间一变,他瞪大眼睛看着对方,还未待有回应耳后就一阵呼啸,陆琛背后有伤,扭转不急只能朝着伋川的方向躲去,伋川似乎早有防备,一把拉过他掌风一起,与偷袭之人正面对上。
那人没想到自己的行踪早被发觉,见一招未得手也不恋战,顺着来路就逃去,伋川并不追逐拉着陆琛就往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问
“马廊在哪个方向?”
陆琛指了一指,伋川带出两匹马,陆琛还未坐稳,就被带着朝前狂奔。陆琛被颠得差点吐出来,脑子里却清晰无比,伋川的性格不可能是会怀疑自己拐弯抹角试探他的,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怀疑他,他之所以如此反常一定是发现什么动静,也许是那人想杀自己灭口伋川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也许是伋川反其道而行逼那人现身。陆琛这边想得出神,始料未及伋川一个纵身居然跳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陆琛被吓了一跳,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瞬间从背后将他包围,烫得他的伤口隐隐作痛,而他还未来得及反对,一只箭矢射中伋川弃掉的马匹后腿上,那马哀嚎一声轰然倒地,不知何时起后面竟然追来了十几个人。
伋川抓过缰绳,一扯马头,调转方向冲进闹市区。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被关在家里一天一夜大家被憋坏了,今天的街上人格外多,熙熙攘攘,伋川一匹马倒显不出来,况且他技术高超,见缝插针,速度丝毫未减。后面的人可没有那么幸运,他们与往来行人撞了个人仰马翻,速度慢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伋川和陆琛消失在视野中。
“是我想岔了,也许不是什么内鬼,而是有人趁乱混进了你们的队伍,”陆琛虽然数好了是二十二个拆鸦人,可是到最后人人难以自保,战火纷飞,谁有会关注空中的第二十三个人呢?那人必然知道自己瞒不过陆琛的眼睛,才选择藏在暗处在最后时刻给出致命一击,伋川见后面暂时没有人追上来,高度紧张的注意力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细细对陆琛解释“既然发现了有北派的人混进来,我隐约猜到这人还会来杀你灭口,本想声东击西,没想到他倒是一个宁可错杀一万不愿漏掉一个的狠角色。”
伋川倒是轻松,陆琛却紧张得大腿肌肉都绷紧了,从伋川坐到自己身后的那一刻起陆琛就无措到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马背上的一起一伏带着伋川的前胸在自己的脊背上摩擦,对方略低的体温对上他滚烫的身体如同油锅里倒了一瓢热水,噼里啪啦。
陆琛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神志恍惚,还是因为伋川。他只知道对方的手臂环着他,带着喘息的声音在耳旁细细碎碎地被掰开揉进他的脑子里,从耳后根染上一大片红晕,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小腹中打转。
伋川见陆琛并不答话,以为他在气自己的指责,安慰道
“小公子果然聪慧过人,我还没有使什么眼色你就看出来我的意图,我们果然心有灵犀。”陆琛仍然沉默,伋川只好再接再厉,“小公子知道的啦,就算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无所畏惧,更何况小公子对我的心意我一直明白,岂会质疑你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伋川只觉得前面坐着的人全身绷得更紧,他用腿蹭了蹭陆琛的小腿,发现肌肉硬得像块石头,他自觉奇怪按理说陆琛不是这般小气的人,怎么哄半天都不理他,一会儿就听见陆琛哑着嗓子说
“我知道。”
伋川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陆琛接着问
“我们要一直这样?”
“什么?”伋川低头看了看,意识到他说的是两人共骑之事,随口说道“方便而已,要是有马站,再买一匹就是。”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陆琛只好转口询问
“北边。”
“北边?私自过境是重罪,我虽然有通关口令,可是……”
“小公子,”伋川打断他,“现在不是重不重罪的问题了,留在这里,你我都是一个死。”
“什么意思?”
“你以为那些人会轻易放过我们吗?”
“那些人杀我是因为破坏了他们的阴谋,如今他们不想着如何收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杀了你,这场阴谋才能继续。”
“……这是何意?”
“你想一想,什么东西是帝王最不希望大家知道的。自然是那些会动摇人心的谣言,为了把这千辛万苦隐瞒下来的秘密传播开来,此人不惜用一座城池的性命来交换,若是这么无声无息地被你掩盖过去,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机?只有死一个人,一个重要的人,一个朝廷里的人,流言才会泛滥开来。才不算白费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三足鸦的秘密众人皆知?”
“这不过是一个由头,秦时有剖鱼取字,如今是三足金鸦。贸然起兵不仅不占先机,民望上也不占便宜,但是上天授意就不一样了,残杀多少生命都是师出有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为了这个一统天下的美梦,真是竭尽所能无所不为。”
“你是指……樱帝?”
“不,不是南帝北王,已经坐在高位上的人不会如此大张旗鼓,他们需要的是真的三足鸦,或者说是可以确立自己至高无上地位的一个象征,在找到这个标志之前他们会紧守风声。但是旁的人就不一定了,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个势。”
“有人要造反!”陆琛大惊。
“造反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古往今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哪个不是踩在血流成河的尸堆上。也许只是迷惑人心,也许只是搅乱时局,所谓浑水摸鱼,水池子只有搅浑了才能捞到自己的好处。”
“什么好处?”
“这就需要小公子好好想一想了。”
好处?事情一旦闹大,南北的矛盾就会立刻白热化,两边勉力维持的和平假象就会不攻自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两败俱伤之时第三个人走到台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南北。是谁在布这一场局?北边的拆鸦人,南方的白崖寨。
“我还是想去白崖寨看看。”
陆琛对身后的伋川说道,伋川沉默了一会儿问
“去干什么?”
“我想找一找三足鸦是不是在那里。”
“如果我说不在,你是否信我?”
“我,”陆琛犹豫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你知道在哪儿?”
伋川没有回答,陆琛却步步紧逼
“你说要去北边是因为你知道三足鸦在北方吗?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太乙真人书里写了什么?北边,北边有什么?”陆琛越来越急切,他马上就能看到那块布下面藏了什么,“你叔叔!北边有你的叔叔!他一直追杀你是因为你拿着一个重要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三足鸦!不,不,是你!”
仿佛一块巨石落地,陆琛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一只连父亲都愿意信任的乌鸦,一只能长久维持人形的乌鸦,一只在听到太乙真人书结局后会露出那样表情的乌鸦,一只被穷追猛打的乌鸦,一只能牺牲三千人的乌鸦,三足鸦是他们之间不能提起的禁忌,伋川所知道的三足鸦之所以不能告诉自己,是因为他自己就是那只鸟。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这些反常之处无一不在指证,伋川就是三足金鸦。
那本书里,皇帝并不是想要对乌鸦赶尽杀绝,他只想让一只乌鸦死,一只在地位上比他还要崇高的,担负着日升日落的神之鸟。
陆琛忽然觉得无比难过,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与伋川的距离有如此遥远,和种族与仇恨无关,他们两个都是背负着血债行走在人间。陆节因为三足鸦的秘密而死,他喜欢上的这个人正正好是这只该死的乌鸦。自己拼命寻找杀死陆家之人,而伋川则被别人拼命地追杀。他该怎么办?他能做什么?他们两个如同两条阴差阳错的线,经过顶峰后就马不停蹄地奔向分叉口,他来不及说的话没有想清楚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你在想什么?”
伋川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热气却无一遗漏地喷在他的耳畔,只是此刻他浑身冰冷
“我……”我想我喜欢你,很喜欢。可惜这句话,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伋川拉紧缰绳,这马脚程很快,托着两个人此时也已经到了城郊,此时已经接近黄昏,太阳在树林尽头沉没,余韵染得普通的乡野景色也多出两份娇媚,旷野中了无人烟,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呼吸一声接着一声,波涛一般打在陆琛的心头,他感受到伋川翻身下马,一个青色的身影立在眼前。
“别哭了,恩?”
哭?陆琛用手背蹭了蹭脸颊,果然有一股湿意。哭什么啊?他也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好倒霉。他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更没有与天为敌的心气,却偏偏被命运一步一步推着往前。伋川是三足鸦,那他又该何去何从。
“害怕什么?”伋川轻轻牵过陆琛的手,发现对方的温度还没有自己的高,“我就在这呢,哪儿也不去。你想去白崖寨我们就去,多找一个地方也多一点线索,好不好。”
“你叔叔……”
伋川轻笑一声,“小公子还真是执着呢。”
他重新跨上马,熟悉的气息再次将陆琛笼罩。不知为何,伋川明明什么都没有解释,陆琛此时却心安不少。等着两人缓缓前行一段距离,伋川叹一口气在他的后面说道
“你猜得不错,我叔叔就是北王。”
第28章 死而无憾
南北分朝而立的历史已经将近百年,樱家并不是南朝的第一代帝君,但是北王却是从开国就传承下来的。南朝最初只是西南三省各个民族的集聚地,沿海的城市都是闲散之地。他们的首领是一个苗子,据说擅长巫术,十分神秘,不过怪力乱神的东西毕竟不太靠谱,小南朝还没等着老北王灭了他们,就开始内斗,老北王本来想着等你们窝里斗完我再坐收渔利,可是好巧不巧老北王居然没能熬过这些苗子,而北边正在改朝换代之时,突然冒出了一个神秘的家族。
这个家族就是樱氏的祖先,樱氏是汉人,和小南朝并无利益瓜葛,不过他们在这样一个时机跳出来,公开支持内斗的一方,以风云残卷之速将其他势力一举拿下,再反咬一口把自己的盟友解决掉,不仅如此,以前因为倭寇而被认为是贫瘠之地的沿海城镇也被这个家族收服,等新北王好不容易把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坐稳,发现煮熟的鸭子不仅飞了,还大有抗衡之势。
樱氏收服沿岸港口后,开创了与前人与众不同的海上贸易,不仅大大减少了倭寇的袭击,南朝的民生也不再单纯依靠北国。两边打了数十年也分不出胜负,只好以淮河为界互不干扰。
如果说樱家是新贵,北王一系就是真正的皇亲。伋川的叔叔如果是大名鼎鼎的北王司炎,那他的父亲就是诸位郡王当中唯一不在世的康郡王司允,北王的同胞兄弟。
“你的父亲帮助我信任我,不是因为什么三足鸦,而是我的父亲与恩公之间有同门之谊,而我能长期维持人形的原因也是因为我的父亲是皇室中人,因此他留给我的人格异于常人。我叔叔也就是北王想杀我,是因为我身为乌鸦却又有皇室的血统,如果让世人知道,会动摇民心。我父亲死前留给我一万人,他们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听命于我。”
伋川的声音有些疲惫,风一吹让他的话飘了个七零八落,陆琛又被他的眼神一看,又勉勉强强地把东西拼凑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敢给你什么承诺,但是小公子可以放心一件事,我,伋川,绝对不会站在你的对面。”
话音一落,陆琛泪如雨下,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砸在伋川的手背上,伋川摸了摸陆琛的指骨,不发一言。
“那你,那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这不是小公子你要操心的,我是不是或者谁是三足鸦,这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不要为了一两句话改变自己的初衷,你最初想做的是什么,坚持下去就好,贪心不足蛇吞象。”
最初想的?最初想的是查出谁杀了父亲母亲,给陆家报仇,可是
“我父亲和康郡王怎么会有同窗之谊呢?”
“此事说来话长,小公子可知道慈济堂?”
“慈济堂?”陆琛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却有一种熟悉感
“虽然如今天下一分为二,但是江湖中总有一些组织并不受这种分裂的限制,慈济堂就是其中之一。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药房,但他出名之处就在于慈济堂号称天下没有他们治不好的病。有人质疑过若是真的碰到绝症,只要漫天要价自然就不需要治好,虽然此话有一点道理,不过到现在为止慈济堂确实还没有失手的例子。”
“四十三年前,慈济堂旧堂主辞任,新堂主上任后开了一间学堂。招收有天赋的学生,不论南北,而你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我父亲自幼喜欢医术,故而走后门也进去听了几节课,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不过这件学堂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来官府平时可以对这些不入流的江湖门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这种有招兵买马之嫌的行为就不太乐意;而来堂中反对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认为此举泄露了慈济堂传世的秘术。总之这个学堂就荒废下来,慈济堂自那以后也逐渐低调,几乎隐世,几十年过去,连这个名号也只是被流传了。”
解释完这一段,伋川话音一转,放了个巨雷
“小公子是否还记得你曾经说你看见导致恩公丧命的人带着铁面具,上面有特殊的花纹。”
“!”
“是的,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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