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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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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凭借自己绝佳的观察力摸清楚樱远之每一次出剑的路数,预测他下一次的招数,然后见招拆招,樱远之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一会儿,整个节奏就被伋川掌握,他没有掉以轻心,却做出轻浮不屑的样子,樱远之本来被他处处压制就已经非常不满,再看他做出这幅样子,怒火攻心,一急之下,剑招也走了形,伋川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右手一挥将樱远之的剑挡下,左手上举,整个身子都上扬,用力向下一扎,‘噗嗤’一声,樱远之只来得及往旁边闪一闪,手臂被戳出一个大洞。


第58章 都过去了
  伋川这一刺完全不遗余力,正中对方肩窝,刀刃插入骨缝之中,剔骨剜肉的声音清晰可听,樱远之的脸立刻变得惨白,不待他有反应伋川用力一抽,鲜血‘嗤喇’一声喷出来,樱远之随即吃痛大叫一声,左手想要收回来护住肩部,却被伋川拦住,手腕不由松劲,伋川一鼓作气,短刀缠着剑身绕了一圈,运气一推,将樱远之的剑震落在地,手无寸铁的樱远之就像是被拔掉毒牙的蛇,伋川双刀合在一只手中,用刀柄锤击对方完好的这边肩膀,樱远之早已痛得脱力,被他再这么一打,难以稳住身形,失去重心从马上摔下来。
  白色的金纹暗花已经被血迹染红,樱远之半躺在地上,狼狈至极,左手臂几乎全废,他一边用右手托住臂膀,一边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伋川。伋川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深邃又冰冷,只是最最普通的青布衣裳,可是他跨坐在黑色骏马上,将他的窘境尽收眼底,像是看一只阴暗地沟里逃窜的耗子,无声地嘲讽着,气势上竟然让樱远之觉出一种无力回天的错觉。这个人是最低贱乌鸦,也是最高贵北国亲王世子。
  这边与陆琛打得不可开交的仲天听见动静立刻分心准备脱身回去,陆琛趁此机会迅速用剑把仲天往外一推,带着伋川就往上飞。
  “别让他们跑了!”樱远之在后面大喊,伋川被陆琛拽着正好两手都是空闲,于是用力一掷,两把弯刀匕首顺着弧线把意图追上来的仲天当得严严实实。那匕首确实邪门,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不和敌人硬来,却绊手绊脚。陆琛在前面说
  “不要伤了仲天。”
  而此时高处被陆琛叫去对付最后一个崖洞的江也,正用锁鸦锦与围守在洞口的铁链勉强维持了一个势均力敌,一看陆琛把伋川救上来连忙大喊
  “这是什么鬼东西!”
  陆琛三下五除二与他并肩,可是除了帮他抵挡那些铁链疯狂的攻击,他也黔驴技穷。逐渐强大的桑木吞并了原本只是充当传输养分的管道的铁链,使得这些链条变成了桑木的一部分,普通的法器根本无法将它们斩断,但是他刚刚才消耗了将近一半的真气,实在不敢再用之前的法子对付这些该死的。
  “这锁鸦锦能不能变成乌鸦?”
  伋川在旁边提醒。陆琛恍然大悟,锁鸦锦原本就是专门对付乌鸦的,而且对乌鸦的气息很敏感,要不然当时也不会追着伋川打,久而久之能沾上些乌鸦的特质也不奇怪。
  江也也不傻,伋川一提醒立即嘟嘟囔囔的念起了法咒,原本狭长的锁鸦锦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小球
  “这哪是什么乌鸦,分明是一个乌鸦蛋。”伋川在陆琛耳朵边小声说,陆琛原本精神高度紧张,骤然听见他这一句话,像泄了洪的堤坝,笑得直不起腰,一下子放松下来
  “你当他是什么神仙,这能把一块破布变成一只鸟啊!他不过是唤起锁鸦锦有关乌鸦的记忆,链条又不长眼睛,只要让它们感觉到有一只乌鸦就行了。”
  桑木对于乌鸦的影响最为深重,所以刚一出世就能让距离最近的白崖寨乌鸦失控,而它生长的这些天已经足以让方圆百里内的乌鸦逃窜,这也是为什么陆琛再次回到白崖寨时连一只鸟毛都没有看见。江也的白锦刚一靠近,就被桑木捕捉到,陆琛赶紧提剑凑过去。但是毕竟不是真的乌鸦,陆琛明显感觉到有些吃力。
  和人打,就算是和仲天那样打不过的高手过招,起码能知道对方的套路,人总是有一个惯性思维,一刀劈过来下一招就肯定不是往下砍,打不过但是也不至于被打得太惨。但是这些被桑木控制的链条就像是某种海怪的触须,旺盛的生命力和变化莫测的路线让人根本摸不清它们的意图,陆琛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能躲避对方出人意料的攻击。
  “不要被它带走了。”
  伋川见陆琛一直疲于应付,上前助他一臂之力
  “我也想啊!”陆琛崩溃大叫
  伋川健步上前,正好踩在一根险些打在他脚边的链条上,那根铁链突然被人一踩立刻发狂般的左摇右晃,伋川站在上面纹丝不动,倒是把它当做自己的新坐骑,两把匕首舞得风生水起,半空中扭动的桑木都被他击中。
  一个晃眼伋川就被带到他的面前,陆琛抓住对方伸出来的手被他带到了链条上。
  “你……”陆琛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被这东倒西歪的链条带得满天飞,两人三刃配合默契,只要碰到桑木就砍,而别的桑木枝又追不上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它们在窝里斗一样。
  “小公子快看。”伋川百忙之中给陆琛指了指
  陆琛顺着看过去,原本杂乱无章层层叠叠的桑木被他们砍了个七零八落,使得洞口的正中央露出了一个被白雾覆盖的缺口,陆琛这才看出来这些桑木似乎正是在保护那个缺口。那必定就是阵眼了!陆琛半蹲身子,随着脚下的铁链逐渐靠近缺口,在最接近它的一刹那一跃而起。
  他双臂全力集中在右手的剑柄上,身子如同一张大弓向后展开,肩颈青筋暴露,长喝一声,全身真气注入到剑中,以破釜沉舟之力朝着那缺口狠狠刺去。掩盖住缺口的白雾被猛烈的巢湖之气冲开,顿时响起婴孩般凄列的哭叫,尖锐至极几乎能刺破闻者双耳。桑木已经被陆琛毁去半数以上,如今它最后的赖以生存的关键也被陆琛所破。
  笼罩在上面的白雾被搅得浑浊不堪,以其为中心四散开来的铁链慢慢龟裂,细纹一点点变大、蔓延,呆住的陆琛被伋川接住,站在远处一块凸出来的石壁上,而刚才被他们踩在脚下的铁链早已垂在一边不知死活。就连底下厮杀的人都听见空气中有什么裂开的声音,细密却骇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观看。
  刚刚还璀璨生辉的桑木这一刻似乎被冷冽的寒风冻住,流动的银光凝固在树体内,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弥天大雪将原本就晶莹剔透的桑木渡上一层光怪陆离的外衣,明明是寒冬腊月中的一身素白,在这一刻却让人觉得美艳不可方物。那些细小的震动就是森林中无处不在的风声、水声、鸟鸣、兽吠,纷至沓来,人们脚下的大地似乎被这声音唤醒,开始回应般的晃动
  “这是什么!”越来越多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地动吓得魂飞魄散,当桑木银白色的树叶都开始抖动,枝干上的积雪纷纷下落时,众人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丢盔弃甲,飞奔着往山下跑去。
  “不许动!”“不许动!”任远骑在马上来回奔走制止众人
  “噗嗤”
  任远的胸口突然插进了一枝桑木,桑木外面包裹的冰雪很快与人体的鲜血融为一体,“滴答滴答”地砸在众人的心上,任远茫然的抬头,他的头顶上明显的断裂口昭示着他因何而死。桑木在他的胸口里重获新生一般散发出诱人的光彩,而任远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短短的一截桑木吸成人干。当任远只剩骨与皮的残骸从马上倒下去时,所有人如同被惊醒了一般,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棵树竟然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剩余的人恨不得插上翅膀,可是还没有跑两步,穿云裂石的声音就响彻整篇森林,人们惊恐的回头,被冻住的桑木树干上一道裂缝清晰可见,那道裂缝又深又长,白色的荧光在裂缝之间来回穿梭。所有人像被定住了一样,看着那道缝隙,万籁寂静。
  伋川紧紧地把陆琛搂在怀里,靠在崖壁上,在高处看下去,那裂缝就像一张吃人的大嘴,狰狞狠戾
  “哐啷”那裂缝突又加深了两分,连带着树干往两边倾泻了不少,上面的雪被倾落下来,落在两人的脚边,还没等伋川再往里挤一挤,桑木的裂缝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大到了树根之中,昭彰之下,银白的桑木随着裂缝一分为二,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弥布在整个白崖的桑木轰然倒塌在地。
  在陆琛和伋川的角度可以一目了然地看见,在那被劈开的树根出,一股一股的像水银一样的粘稠液体从树身里流出来,被根系底下的土地拼命吸收,而当初在他们还没能靠近这里就已经能看见的桑木的树冠迅速萎缩枯落,就像刚才被吸成干尸的任远一样,人们眼睁睁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桑木丧失生命
  树体的银色逐渐变淡、变浅、最终消逝不见,樱远之顺着桑木消失的方向看过去,只剩下几块大石头中间孤零零的那条铁链。
  “啊啊啊!”
  樱远之如五雷轰顶,难以想象自己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一把剑抵在颈部
  “是你!是你!你这个贱种!”樱远之冲冠眦裂,怒气烧得整个眼白都变得通红,而站在他头上方的樱修之则扯着嘴角看他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仲天!”樱远之还不罢休,但是仲天也被段林段江合伙控制住,樱远之咬牙切齿
  “你这个老匹夫!我就知道你来南朝,来吟啸楼没安好心,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这么多年要不是我留你一条小命,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三皇子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安没安好心您就不用操心了,还是操心操心您自己吧。”段江满脸不屑地看着他。
  “陆琛!”樱远之环顾一周,终于看见拿了桑木链条后走过来的陆琛,“琛儿,琛儿,你就让他们这么对我?你就是这般报答我对你的养育教导之恩。我承认我知道你父母的死因,可是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他们啊!是樱帝那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狗皇帝杀的。我把你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给你最好的,教你最好的,把你送到吟啸楼,这些你都忘了吗?”
  陆琛看着樱远之半跪在地上向他求情,看着他这张变化多端的脸,只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樱远之还欲说什么,被后面的樱修之用剑柄一击,砸晕在地。
  伋川没有看倒在地上的樱远之,而是将楞在一旁的陆琛搂过来,将他的头按在肩膀上,一股热气透过衣服传到他的皮肤上,他吻了吻陆琛冰凉的耳廓
  “没事了,小公子,没事了。”
  “一切都过去了。”


第59章 死得其所
  “你老看他做什么?”
  樱修之留下了一些人整理战场,带着陆琛一行人就赶回了安庆府。陆琛没有和樱修之打过交道,毕竟他以前也是被划在三皇子的阵营里,但是樱修之在文官里的名声确实不错,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成就,要知道‘天下三支笔,孟氏独占其一’可不是白说的,连樱帝都不敢轻易动孟氏的人,樱修之却能让自己死对头的本家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是能力还是为人都证明了他有过人之处。
  不过樱修之一路上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伋川这一点却让陆琛非常不满,伋川是一个你看不看我我无所谓的性子,可是陆琛却管不得对方是皇子还是庶民,他的人怎么能被别人看得皮都快掉了两层呢!
  听见陆琛的质问,樱修之倒是没生气,笑着说
  “我只是好奇,这可是天底下唯一一只被拆了鸦还活着的乌鸦了。”
  “那你怎么不看我,我还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拆了鸦还活着的拆鸦人呢。”
  “噗嗤”伋川失笑着给陆琛顺毛,一边对着樱修之说,“六王爷过谦了,您是人中龙凤,什么稀罕的东西您没看见过呢?”
  “哈哈,人中龙凤见过的东西才是天底下最少的呢。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我要是跟着他叫您的名字,恐怕还没到安庆府我就脱了一层皮吧。”
  陆琛刚想替伋川回答,伋川倒是抢在了他的前面
  “我姓司。”
  陆琛,段江,段林听见他的话皆是一愣,樱修之反应了一下也有所明白,竟然朝着伋川行了一个礼
  “司公子当得起‘先生’二字。”
  倒是一旁沉默的江也突然针对起陆琛
  “你不是说他是你表哥吗?怎么姓司?”
  “……”其余人都看向他,陆琛倒是知道江也记仇得很,耐心解释道
  “是啊,我母亲娘家那边的表哥嘛,当然不和我一个姓。”
  江也哼了一下,陆琛继续说道
  “不知道叶纪怎么样了?”
  江也听见立刻攥紧拳头怒目切齿地骂道
  “我一定要把那个狗贼千刀万剐!”
  “小兄弟,这可使不得,留着那狗贼还有大用呢。”
  “六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陆琛虽然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樱远之,可是听这话的意思,事情还没有结束。
  “陆公子在自己人面前就不用如此生疏地叫我王爷了,直呼我名就可以,”樱修之接着面色一沉,“事情当然还没有结束。”
  陆琛这会倒是不懂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被他搞下了台,只要回去把樱帝从纪岚手中救出来,他就是救驾有功,高枕无忧了啊?
  “哈!陆公子不会以为樱帝真的想把皇位传给我吧?”
  “不是,吗?他也没有人可以传了啊?”难道他两个多月没有回去,樱帝就老当益壮了一回?
  “哼,到手的鸭子,谁愿意放走?”樱修之冷哼了一下
  “此话何意?”
  “你们也像樱远之那个蠢货一样以为樱帝想要复活桑木是为了抓住三足鸦然后一统天下吗?”
  “不是吗?”
  “一统天下以后呢?樱帝已经老了,一个老人有了与自己年纪不匹配的野心和欲望,你们以为他会怎么做?是消除自己的野心吗?当然不是。”
  “!可是,这怎么可能?”
  “长生不老,难道不是古往今来每一个君王最终的追求吗?”一统天下又怎么样,自己统不了几年就要传给下一代,死了的人再有何种哀荣也享受不到了,活着才是唯一的办法。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长,那时候天下、敌人都不在话下。“桑木是生命之树,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外界汲取生命力,也可以成为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命源泉。樱帝想的从来都是这个。”
  竟然是这样!殚精竭虑的竟然是一个虚无缥缈的长生梦!
  “但是现在樱帝被纪岚控制着,情况岂不是更加棘手?”段江问道
  “段先生所言极是,樱帝若是一个妄想着万万岁的老疯子,那么纪岚那一群人就是妄想‘存天理灭人欲’的变态。”樱修之看着陆琛一脸不知所谓,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都说你是我的好三哥背后的智囊团,我看你就是他供在神坛上的菩萨吧。”
  陆琛气得脸红,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纪岚是孟学的代表人物,也是这一代孟学的领头羊。自从先皇后殁后,孟家相当于就只剩下一个皇子,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那时樱帝对孟家的打压已经渐渐清晰,孟家唯恐日后仕途不顺,抢先送进来一个纪岚。纪岚的母亲是孟家家主的侄孙女,论起来还是和樱远之是表兄弟,原本的设想是纪岚既是樱远之的左膀右臂,也借着樱远之这棵大树平步青云,发展孟学。纪岚的的确确才华惊人,雄韬武略无一不精,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要成为当朝最年轻的宰相并不是孟家凭空幻想。但是他蹉跎了十年才终于走上那个位置的原因正是因为你的父亲,陆节。”
  “听说纪岚时常感慨既生亮何生瑜,不过我倒觉得他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纪岚的八斗之才每十年大概能出一个,但是陆节才是真正的斗南一人国士无双。”
  陆琛惊讶地看着樱修之的表情,他当然知道父亲是惊世的人才,却没有想到樱修之的评价竟然这么高,就这样一脸陶醉的樱修之看向陆琛的时候立刻变得嫌弃,仿佛在说你到底是不是你爹亲生的啊。陆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樱修之继续说道
  “陆节并非孟学出生,极受樱帝信重,大小事务,事无巨细都要过问陆相才做决断,再加上陆节还是一个拆鸦人,当他当上吟啸楼楼主时,堪称史无前例,文武一把手,权势滔天。偏偏陆节为人处事光明磊落,刚正不阿,雷厉风行,众人就算对他的位高权重又惧又怒,却也不得不服。但是孟家却等不及了,纪岚在朝中只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小人物,樱远之后面又有一个更受宠的贵妃之子紧追不舍,樱帝对孟氏的打压愈演愈烈,如果再不有所动作,孟家就会成为被淘汰的那一个。陆节是太乙门人这个事情就是孟家查出来的。”
  “太乙玄门到底是什么也许孟氏并不清楚,但是樱帝对它的忌讳却是千真万确,他们通过纪岚让樱帝得到了这个消息。起先樱帝并没有动作,太乙门和桑木的联系并不明显,更何况那个时候的樱帝到底是想要永生还是三足鸦还不一定呢。孟氏自己也着急,他们以为自己找错了方向,直到陆节发现了樱帝利用拆鸦人培植桑木的秘密。”
  “陆节立刻严厉的反对此事,而这也是帝相之间唯一一次出现的分歧。可笑孟家自诩为至圣,做起落井下石趋炎附势的小人却利落得很,太乙门和吟啸楼的前朝旧事被他们添油加醋的加工一番,陆节的形象就变成了一个隐忍几代伺机复仇的江湖人。在陆节觐见君上冒死谏言如果君上不能就此罢休,就让天下人来评评理之后,纪岚告诉了樱帝陆节去往白崖寨的消息,这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樱帝终于派下杀手。”
  然后陆家满门被灭。
  伋川担心地握住陆琛的手,除了有些冰凉,觉不出什么异样。樱修之等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纪岚成功当上宰相后,孟家的第一步棋算是走了出去。可是十年一晃而过,君王越来越年迈,他的儿子们越来越年壮,太子这两个字就像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刀,又像是驴前面挂着的高粱。人人都想要,又人人都不敢说,太子、皇位就像是人们心中的鬼魅,心如鬼蜮,百鬼随行。”
  “我猜出来樱帝并不想把皇位传给任何人,他想要永生永世地坐在那个位置上;樱远之猜的却是他要把皇位传给我。我是谁?一个低贱的人生下来的最低贱的货色,没有高贵的血统,更不会乖乖听他们的话,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到皇位上去呢?”
  樱修之说到这轻笑了一下,问陆琛
  “你猜纪岚看见樱远之被我们抓住会怎么做?”
  “救他?”
  “与六皇子您合作。”
  陆琛和伋川同时发声,陆琛诧异地看了一眼伋川,樱修之却笑了
  “司先生真是让在下佩服。”
  “为什么!”
  “孟家要的不是樱远之当皇帝,而是孟家能够坐稳天下第一学的位置百世不动摇。樱远之占了一个身为孟家人的便宜,所以孟家愿意扶持他。可是现在他被我捉住了,孟家大费周章把他救出来之时就是我将樱帝取而代之的时候,这种赔本的买卖他们怎么会做呢?”
  “没了樱远之就只剩下我和樱帝,你想一想是和已经反目成仇的樱帝合作,让他继续做长生梦,继续打压着孟氏十族,还是扶持一个没有根基也没有高贵母族的六皇子上位更能让他们实现自己的目的呢?”
  “!”
  樱修之讽刺地笑了笑
  “樱远之在失败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弃子,而我如果拒绝他们抛过来的橄榄枝,最终就只能走上弑父弑兄弑君这条大逆不道的路。他们的算盘打得如意得很呢。”
  “那你要怎么办?”陆琛问
  樱修之转过身郑重地对他说
  “陆琛,你其实现在就可以走了。离开南方去北边的无人之境定居,然后安稳地把自己后半辈子过完。你的仇已经报了,樱远之生不如死,樱帝死期可待,你重新掌握了太乙门,取得了桑木,做到这,就已经够了。再走下去,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你留下来,我将要去的地方终将血流成河,而你和司先生没有必要为了无关的旁人再次卷入你死我活的厮杀当中。”
  “那就走吧。”陆琛还没有答话,段林就在一旁挑衅地看着樱修之
  “这位兄台不必觉得樱某在这里阳奉阴违,我已经说了,我的母亲,当朝贵妃,只是一个平民女子,我没有背负着家族的使命,也没有什么执念。你说我想要皇位吗?想不想不是我能选择的,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一生该怎么走,要么万人之上,要么在皇椅前血流尽。我要是死了,那叫死得其所,你们死了就是多管闲事。”
  “你是不是很崇拜我父亲?他教过你?”陆琛突然问道
  樱修之呆住,随即苦笑了一下
  “我不应该怀疑老师的儿子。”


第60章 你是我的
  “我不同意!”段林差点没把剑架在陆琛的脖子上,陆琛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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