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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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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烦不烦,这可是你的本家,不想看就算。”
“看看看,我也想看这些人能搞出什么名堂。”
伋川七拐八绕把人带到了一栋房子前,陆琛满脸黑线
“你带我来赌场?”
“嘘,小公子有所不知,这里恐怕比南帝北皇知道的东西都多。”
“这里的人十句话有九句是假的,你也敢信?”
“不是还有一句是真的吗?小公子这么厉害一定听得出来。”
不由分说地把人拽了进去。
沈伋川轻车熟路,三两下就把两人安顿在角落,跟着一群赌鬼下一些散注,选的地方也是极为精妙,正好旁边有一根柱子,说话时不太能注意到后面的人。
“你倒是熟客。”
“小公子莫要嘲笑我了,我只是来这种的地方打探消息,很少赌的。”
不过他连着三把都压对以后,陆琛不得不对他的话抱有怀疑。两人在那儿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见些想要的东西
“听说今晚上又要来?”
“快别提了,我二舅家的房顶上次就被掀了一半,不知道这次动静会不会更大。”
“张千刃这么把那些扁毛畜生呼来唤去的,也没人管管?”
“哟……你成天在这儿赌得死去活来,你媳妇儿怎么没管管你啊。”
“哈哈哈哈”
“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喂饱了上面的人,谁还管你怎么折腾啊。”
“他莫不是想要长命百岁哟。”
“啐,信他是个鬼。”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你们下不下注,不下全给老子滚出去。”
话题打断,众人吵吵闹闹地又专注眼前的骰盅。
陆琛手指拨弄着桌上的色子,皱着眉,伋川扫了一眼,招来一个伙计吩咐了两句,过了一会儿小厮拿着一盘吃食回来。
“这位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伋川随意的接过来
“剩下的赏你了。”
“多谢爷,多谢爷。”
伋川没让人退下,反而假装好奇地攀谈起来
“你们这儿晚上开吗?听说今天晚上有大事发生。”
“是,真是对不住您嘞,今天晚上宵禁,您有兴趣明儿接着来?”
“唔”伋川为难地把玩着手中的银子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伙计立刻弯下腰小声讨好道,“最近半年每个月都有几次宵禁,我们也没有办法。张大人为了缴鸦也是迫不得已。”
“张大人?”
“张千刃。您知道徽商张家吧,这可是有名的大户,张家以前可是做过皇商的,这几年才休养生息。张大人是张家大当家的独子,据说专门送到南朝训练成拆鸦人,两年前才回来,在姿源府捐了个小官,本来大家都以为他不过是个靠祖上萌荫之辈,谁知道半年前张大人居然让莫老大吃了个大亏。”
“哦,听你这么说,这个莫老大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咯?”
“那是自然,在张大人之前,莫老大是这个。”说到这伙计比了个拇指,不过却惊慌地张望了一下,伋川见状又塞了一块碎银在他的手里。
“我们就是听个乐,明儿就走了。”
“那是,那是。”伙计见钱眼开,一咬牙就接着往下讲,“莫老大是一个小偷。”
第12章 夜访宏村
对于莫老大的事迹,即使伋川这种见多识广的乌鸦,也不由喷喷称奇。
这个莫老大原是北国荣成的一个百户长,有一年北方饥荒,民不聊生,他趁机带着几十个兵逃到了南边,起先是在离这不远黟山圈地为山大王,靠着劫持路过的商队为生,但是官府对山贼严防死守,没几年这项营生就做不下去了。莫老大开始钻研别的法子,没想到还真让他钻研出来了。
据说当年他逃出来时,带出来北国军队里的一个机密,有一种秘术可以控制乌鸦,不过这种方法很复杂一直没有很好的实现,而机缘巧合之下莫老大居然成功了。没人知道他怎么做到北国军队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只知道有一天大街上忽然贴满了端了莫老大老巢的那位知县贪污受贿的证据。下一任的知县上任后也想整治莫老大,结果自己三姨太太的肚兜被挂在了知县府前面的石狮子上。至此官府就不再敢招惹莫老大。
可是不仅是官府,连整个西递的有名有姓的人家都乖乖按月给莫老大上供,俨然是这一片的土皇帝。有人说是因为莫老大总是能找到你最害怕的东西。
莫老大横行霸道十几年,谁知半年前突然冒出个张千刃,这位张大人极有本事,和莫老大斗了几个来回后,莫老大竟然真的偃旗息鼓了。莫老大栽了跟头这一点让城里的人十分兴奋,张千刃也变成一个遇人杀人遇佛杀佛的大魔头。
陆琛看了一眼伋川,两人默契的起身离去,此时外面已经黄昏,离宵禁的时间不远了。按照听来的消息,在宵禁之前赶到了宏村。整个村子像碗一样凹陷进去,前面是农田,后面是村寨,周围是参天大树,两人找了其中一棵藏在树冠中。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可以控制乌鸦的方法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如果可以控制乌鸦,人类和乌鸦之间的战争是不是就可以停止了?陆琛心想。
“小公子在想什么?”
“我在想……”陆琛迟疑着,一种隐约的意识在脑中旋绕,控制乌鸦什么的,是不是太疯狂了,控制乌鸦又能怎么样呢?
“没什么。”
“其实无所谓啦,控制乌鸦什么的。”
“恩?”
“人也是被控制着的嘛,明明脑子里什么都有,却不得不按照别人的意思活着。”
“也不都是这样啊……”
“哈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多事情不是站在一边就能躲开的。”
陆琛默然,沈伋川却说起了别的
“小公子觉得,北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逃兵吗?一个偷走了重要秘密的逃兵。”
对啊,陆琛灵光一闪,如果这个莫老大真如所说的那样,是从军队里逃出来的,怎么可能在南方如此兴风作浪。
“他不是逃兵?”
“不,也有可能他真的偷出来什么好东西。”
伋川意味深长的看了陆琛一眼,“小公子想一想,被敌人追杀的时候,什么地方最安全。”
陆琛诧异,沈伋川却点了点头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利益是比任何东西都能让双方结合紧密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莫老大用偷出来的东西换取了自己的安全?”
“不过这种联盟在半年前被更大的利益取代了。”
张千刃就是来取代他的人。
“小公子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陆琛摇头。如果那个伙计的话没错,张千刃只能是被送往吟啸楼,可是陆琛从来没有听说过徽商张家。要么就是张千刃改了个名字,要么就是还有一个培养拆鸦人的地方。
“如果这个张千刃比莫老大的本事还要大,那他们应该不是一个主人。”
“可是为什么两个人都要来这里呢?”
“小公子想一想自己和江也。”
他们在找一个东西。
西递到底有什么呢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这个东西,很可能是莫老大成功的秘密,并且有更隐秘的作用,张千刃知道所以要来抢,莫老大想知道只能死守。”
说话间,天色渐暗,四周完全与夜色融为一体,万籁寂静,仿佛有什么在黑暗中孕育,在未知的角落有野兽藏匿。伋川忽然感到冰凉的手指抓住自己的手腕,刚张口就被塞进一粒药丸,手指的触感残留在舌尖,苦涩和安定同时蔓延开来。
手腕上一紧,伋川立刻提起十二分警觉。扑棱声逐渐清晰,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一群乌鸦俯冲进田地,发出闷响,像一把刀扎进肉里,‘噗嗤’‘噗嗤’,血腥气很快散开,血肉四溅筋骨齐断的声音在寂静中简直刺耳,不远处仿佛有一个张着大嘴敲骨吸髓的饕餮等待着自己的食物,而乌鸦不知前方为何物前仆后继的涌向死亡,毛骨悚然。
饶是陆琛也觉得残忍,他转头看了一眼沈伋川,对方的表情隐藏在幽暗中,陆琛不自觉地去抓住对方的手,却被反握住。
等动静消下去,眼前出现一副奇异的场景,若干白色的银点从尸群里漂浮出来,仿佛受到什么召唤似的,朝一个方向汇集,陆琛干净利落地从树上滑下来,健步如飞朝着相同的地方奔去。
两人不敢贸然现身,陆琛原地一跳,脚蹬在拐墙上顺势把自己挂在连廊底下,双手曲肘朝前爬,灵活地像一条蛇,伋川也不差,看似高大的身躯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倒也不憋屈。陆琛掏出一只纸鹤,捏了一个诀,那纸鹤顺着窗缝飞进去,屋内的声音便清晰地穿了出来。
“有吗?”
“回大人,没有找到。”
‘啪啦’,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显然答案不尽人意。
“不可能,一定在这里。还剩下哪些地方的乌鸦?”
“方圆百里的乌鸦都被找来了,剩下的也只有些散鸦,肯定不能成气候。”
“难道那北侉子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哼,看来还是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不活剥了他的皮,我张千刃岂不是浪得虚名。”
“好了,他身上最完整的就是他的舌头了,难道你要把舌头也剪了?”
“不说实话,留着何用。”
“他也不是不说,只是我们确实没有找到。”
“这几个月,我手下的人快把山皮都翻了个,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湖,连池塘我都抽干水看过了。”
“我看他就胡扯一通,拖延时间。”
“柒先生吩咐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们不如想一想自己的舌头保得住保不住。”
这是一个刚才没有出现的声音,这句话很有分量,众人立即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厉声说
“我今晚再去审审他。”
陆琛默默分析,听这个意思莫老大应该已经被这群人抓了起来,也告知了他们秘密,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找到。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找金丹,这金丹到底是何方神物呢?这个柒先生应该是他们的幕后主使,又是什么来历?陆琛把纸鹤召了回来,手指翻飞那小纸片又变成个活灵活现的小人,小人从老地方爬进去悄悄黏在了刚才想把莫老大舌头割掉那位的鞋梆子上。伋川目不转睛,陆琛倒有些不好意思,凑在他的耳边解释
“出门在外要节约一些。”
屋内的人沉默,不一会儿就传出推拉桌椅的声音,众人鱼贯而出。陆琛的注意力放在其中一个人身上,他带着兜帽,身形却有一种熟悉感。陆琛感觉自己认识此人,刚才却没有听见熟悉的声音。一行人很快消失在黑暗中,陆琛多等了一会儿才从房梁上跳下来。
伋川看见他抬手,闭着眼睛默念着法咒,四周的空气忽然流动起来,伋川感到一股风从自己的腰侧拂过,自己周围竟然出现了一些亮点,那些亮点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那股风往来了几遍,却再也没有亮光出现。
陆琛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怎么了?”
“他们不是吟啸楼派来的。”
张千刃不是吟啸楼里的人,那他是从哪里学到的拆鸦的本事呢?南方和北方不同,拆鸦人的管理十分严格,即使是家传也会登记在案。难道他是北系的?北国的人为什么也要凑这个热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等着去找到莫老大的下落。
两人没有待在院子里,而是坐在外面的田埂上,空气中死亡的味道还未散去。
封制幻力、取丹、拆鸦,残忍程度逐级上升。若拆鸦牵连到自身安危所以无人敢为,那么取丹就是因为太过残忍而鲜有人涉足。虐杀一条生命,就为了得到一个没什么用的东西,听起来就像是为了杀戮找的借口。陆琛有些低沉,他最多接触的就只是封制幻力,乌鸦变为普通的动物,就算重新放归也不至于无法生存,不过因为害怕它们会重新作恶所以一般吟啸楼会把它们关起来。陆琛上任执金吾后,连这方面的事情都很少亲自动手了。
其实乌鸦和南朝朝廷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除非乌鸦主动攻击,吟啸楼很少会去捕抓乌鸦,连抓回来的乌鸦都会好好审问,更不要提随便杀死它们。
金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滥杀如此之多的乌鸦来找到它?
“小公子见过我的那些忠仆吗。”沈伋川半躺在一旁,倒是对自己同类的惨死没什么的说法。
“额……见过一个。”陆琛思路被打断,那双眼睛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说了什么吗?”
“没有,他没有能变回原身,我起先并不知道,给他上了一道法咒,结果药力反噬,他死了。”
沉默了一会儿,陆琛补充道
“对不起。”
“哈,小公子有什么对不起的,毒又不是你下的,再说你杀了他,他有可能还感激你呢。”
这倒是,要是自己知道马上就变成一只长毛的畜生,还不如一了百了,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
“那些人可惜了,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呢。”
“你叔父为什么要下毒?他们为什么拼死也要把你送到我……南边来。”
“啊,为什么呢?”
陆琛觉得沈伋川的语调有些奇怪,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
“因为贪婪。”
“什么?”
“因为什么都想要,所以我叔父要下毒,所以我要来到小公子身边。”
“……你不是说是来保护我的吗?”
“那不也是一种贪欲吗?小公子一身本领,我不过是一只乌鸦,却还想着保护你什么的,自不量力。”
“不是,额,你确实,恩,保护了我啊。”陆琛别扭地说道
“小公子是在安慰我吗?”伋川奇问。
陆琛更觉郝然,伋川轻笑
“我的养父,恩,他也是一只乌鸦,一直教导我人和乌鸦和世间所有的生命是平等的,我一直深信不疑。后来我生活的地方被我叔父发现,他剖取了方圆百里上万只乌鸦的内丹,给我近身三千护卫投下大茗毒,只为了逼我现身,那时我明白,众生生而不平等,狠毒的人活得更好,没有顾忌,也没有愧疚。”
“可是你,恩,算是一只很好的乌鸦啊,有恩必报。”
“哈,那是因为我从来接受的都是这样的思想,即使知道这样活得很辛苦,也只能靠着惯性活下去了。”
陆琛想了想
“不管怎么样,胜利总是站在正义这一方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正义?什么是正义?对于人类而言,乌鸦一定不是正义吧。”
“可是你不是说,人和乌鸦对你来说没有区别吗?”
“小公子总是记得别人说过的话吗?”沈伋川避而不答,反问陆琛,陆琛回味过来自己被戏弄,恼羞地扭过头。伋川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把你养得很好。”
“你说什么?”
“我说恩公一定很为你骄傲。”
陆琛沉默半晌,才低声说
“他不会的。”
“为什么这么说。”
陆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概不会怪罪他就好了吧。陆节死的时候他才九岁,‘家破人亡’这四个字只在书上看见过,哪里会想到一夜之间就降临在自己身上。陆节是真正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以吟啸楼出身却最终为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忘本职,在世时被人称为‘獬豸’,即使后来被撤职身死,吟啸楼定风阁都没有撤走他的画像。他是现世最厉害的拆鸦人之一,是为数不多可以摆脱吟啸楼控制的拆鸦人,甚至有传言他曾经拆过鸦。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机会知道,而他也做不到父亲那样的高度。
“小公子?”伋川试探地叫了一下,以为触及到他的伤心事
“我父亲,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那是自然。”
“我做不到他那样。”
“何必要做到呢,你做到你想做的事情不就是了吗?”
自己只想给家人报仇,连拆鸦人这个身份也是无奈之选,自己根本不配拿这把太乙玄门剑。陆琛有些沮丧,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父亲做了什么样的选择?”
“什么?”
“让你活下来的选择。”
“恩公他,没有杀死我娘。”伋川看了一眼陆琛疑惑的表情,“我娘是一只乌鸦,那时怀着我很虚弱,但是你父亲放过了她。”
“为什么?”
“我爹求他的。”
“你爹不是,不是不认你吗?”
“他不认我是不能认,他也许是想认我的,不过我不知道了,我出生以前他就死了,我娘在我记事前也死了,我知道的也不多。”
“是你的养父让你来找我吗?”
“恩。”
陆琛有点不明白这个关系,沈伋川的养父不也是一只乌鸦吗,怎么会知道父亲知道自己呢?
“恩公出事之前应该写了一封信给我养父。”
陆琛‘蹭’地转过来
“什么信?上面写了什么?”
伋川摇头“上面只写了你会有危险,让我在关键时候要回报他。”
“那时候,我就有危险?”
“那时我一无所知,也没有你的消息,到处找你,后来才知道你一直养在……”
陆琛瞪着伋川,伋川连忙转换话题
“近几年鸦和人一直不太平,我不敢贸然找你,直到我叔父追杀我,才借此机会来到南边。”
陆琛却没有容许他的掩饰,逼问道
“你知道樱远之!”
“原来他叫樱远之。”伋川点了点头,陆琛颓然,即使沈伋川早早找到自己又怎样,难道自己真的要和一群乌鸦生活在一起吗?沈伋川看出他情绪的低落,抓住他的胳膊说
“其实过去的就过去了,小公子不要费神了。眼下更重要不是吗。”
陆琛无力地反驳
“那你就告诉我金丹有什么用。”
伋川暗道小公子太狡猾,居然用装可怜这一招,不过还是解释
“内丹是乌鸦之间沟通的工具,如果用特殊的方法内丹可以召唤附近的乌鸦,幻力越厉害的乌鸦内丹的召唤会越强烈越真实。金丹大概是最厉害的内丹吧。”他又补充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金丹,即使是很厉害的乌鸦也不过是普通的内丹,这就像人类的说话写字一般,只是方式不同,没什么区别,你可听说过谁写字写得好就能点石成金?”
第13章 莫从指点
两人一直等到后半夜,陆琛的小人儿才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小公子这个小玩意儿还真是好使。”伋川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感慨道
“你喜欢就送你一个咯。”这是陆琛没事做的小玩意,用一点自己的精力注入其中,可以使其有短暂的生命,传话偷听跟踪之类的用得上,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沈伋川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小心的把纸片人揣在怀里。
陆琛循着留下来的印记,向着深山走去。树木灌林影影绰绰,像看守囚徒的士兵,空气潮湿得衣物上都是水汽,陆琛停下来检查一番,最后认定这里地势特殊所以自己才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伋川倒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也同意并没有陷阱。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山洞之前,洞口狭小勉强通人,从远处看过去里面黑黢黢一片,陆琛谨慎地蹲在草丛中,先抓过一块石头扔过去,空气中像有一个无形的火炉,那石头竟然在半空中就熔化了。
“啧啧啧,真是狠。”
伋川满脸猥琐的欣赏,陆琛却一头雾水
“难不成你又知道这是什么招数了?”
“小公子莫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嘛,这是北方的法术,我自然多了解一点。此术唤作灼焰,多用于圈禁重犯的,不管是想出来还是想进去,都要受炼狱之苦。”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陆琛暗道麻烦。
“在下不才,恰好当过一次漏网之鱼。”
陆琛挑眉
“难道又是你那个倒霉叔叔?”
伋川笑而不语,手探到陆琛腰部,抽出一小截剑刃,手指一划立刻见血,他把血抹到陆琛的脸颊上,血迹立刻顺着脸颊滑落到颈部,陆琛始料未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干嘛?”
伋川笑着抓住对方的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走吧,小公子。”
刚刚被伋川形容得神仙都奈何不了的东西,居然就被他这么轻轻松松的穿过去了。陆琛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一片,简直觉得刚才那块被熔化的石头是自己的幻觉。
“大概是我已经免疫了吧。”
鬼才信他的话!陆琛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没什么异常。伋川笑着掐了掐陆琛困惑不已的脸
“小公子别擦了,要不然一会儿我还得放血。”
陆琛知道问他也不会有结果,只好放下疑问,把注意力转到洞穴上。这洞口虽小,里面却似乎深不见底,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陆琛试着把手放进去,手臂立即被一团黑雾缠住,埋在了暗色中,再拿出来时却完好无损。
“这个是无妄吧?”
“这可不是北方的法术。”陆琛瞪了伋川
“这个比较有名嘛。”沈伋川赔笑。
无妄也是一种守护咒,南方常用,吟啸楼的典狱间里就施了这种咒,出不出名另说,为什么关押莫老大的地方会同时用上南北两地的守护咒,这才是令陆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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