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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与娇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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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那时,她发现自己已有了身孕,只能待在城中,日复一日地等待着。
  火山中,李宿溪抱着李宿涯,看着眼前的鬼面人,道:“我已经如你所言,离开了晋阳城,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如何救宿涯了吗?”
  鬼面人道:“凤凰的确有涅槃重生之力,但涅槃之期或许要几百年,或许要几千年,就算他能重生,也不会再是你的弟弟李宿涯了。如此,你还要救他吗?”
  李宿溪道:“救他。”
  鬼面人道:“好。你必须先想办法令他神魂有所寄托,不会消散。而后须得以自身为引,炼化朱明离焰,免其危害世间。在此期间,你会一直受烈焰焚烧之苦,直到炼化火焰,才能令其不伤李宿涯神魂,令他借助凤凰之力,神魂涅槃。”
  “好。”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避开姜帝,这一生一世,不得再回晋阳城。”
  “我答应你。”
  鬼面人离开,李宿溪引火入体,被火焰烧得面目全非,他并不理会自己的模样,只日日雕刻着木偶,雕琢了许许多多,用作李宿涯神魂暂寄之物。
  当他完全炼化火焰,数千个木偶都好似活了一般,在他周围嬉戏玩闹,尽是他与李宿涯最初的样貌。
  “死去的,本该是我。倘若你能涅槃重生,只愿你我再不相像。”
  光阴流转,世事沉浮。
  天境之战中,商南城遭祸,李宿云终于打破了沉默的誓言,率领百兽万里赶往商南城,救下了她从未忘记的夫君。
  却致使自己身死魂散。
  史书记载:商南城少城主御百兽而退万敌,一夕之间名动天下。
  却无人知他痛失爱侣。多年不见,一面竟阴阳永隔,终究与其同葬商南之地。
  更无人知晓,幻魔赶至商南,救下了两个孩子,问过意愿,将女孩留在商南城,重建道统,而将男孩送回了晋阳城。
  但他未曾再踏入晋阳城一步。
  男孩问:“你是谁?”
  他回道:“幻魔千面,不见本相。我为……无相幻魔。”
  幻境与火光一起烟消云散。
  李眠溪静静地躺在石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气息越来越弱。
  吴双涯趴在他身前,发冠散乱,狼狈不堪,全身都在发抖,上气不接下气,痛得五脏俱焚,哭得撕心裂肺:“啊——”
  吴一岸在他的痛哭声中抬头,对上了风越辞与姜桓的目光。
  

第69章 阵出
  大火灼烧过后; 山林被毁了大半; 石土焦黑; 四野一片空旷,烟尘杂乱。
  风越辞持伞往前,拂袖落了一场灵雨。
  淡青的伞; 雪白的衣; 乌黑的发。
  他在灵雨中缓步而行; 所过处,焦土翻新; 断枝重连,术法灵光闪烁,化作遍地的光点。
  吴一岸的眼神跟随着他; 往旁边退了两步; 让出道来。
  风越辞道:“双涯。”
  吴双涯抬头,本是伤心欲绝; 可对上他的目光,却好似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风越辞抬手置于李眠溪上方,查探伤势。
  吴双涯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季时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
  风越辞白衣乌发; 眉目静远; 如同高悬之月照见人间世事。无论旁人如何上演悲欢离合; 他始终沉静淡然,不染尘埃。
  季时妍轻声道:“不知为何,只要看见道君,就好像所有的痛苦与悲伤都远去了。”
  无关外貌气质; 他天生就有一种神性。
  季时妍原以为,道君对人动心后,会像许多坠入情网之人一样,知晓七情,尝遍六欲,为情所喜,为爱所困。
  他会为此从云端走入凡尘。
  但是她错了。
  那种神性是他与生俱来的一部分,不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消散,也无需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消散。
  因为他是清徽道君,风越辞。
  姜桓的声音同时响起:“因为他是清徽道君,风越辞。”
  此时此刻,季时妍终于明白道君为何对姜桓特殊。
  换做是寻常人,或许会为道君的风华而折服,但热情也好,执着也罢,终究会倒在神性之下。
  可姜桓不同。姜桓懂他,爱他的回应,也爱他的冷清,爱他的一切。
  季时妍轻叹道:“姜公子,我实在很佩服你。”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跟清徽道君这样的人谈情说爱的,稍微亲近点,都好像亵渎神仙似得。
  姜桓没听清她说什么,他已经走了过去,指指躺着的李眠溪,道:“阿越,怎么样?”
  风越辞道:“灵窍被毁,修为已废。”
  吴双涯泣声一顿,整个人都好像被抽去了魂,大颗大颗的泪珠自眼中滚落,带着绝望的悲意。
  姜桓道:“行了别哭了,这小朋友还没死呢。”
  吴双涯抓住风越辞的衣袖,通红的眼红满是恳求,带着哭腔道:“救他!救他!”
  姜桓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他一家的,这么伤心。”
  吴双涯声音异常沙哑:“我,我是!”
  姜桓道:“哦?”
  吴双涯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样,断断续续地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吴一岸摸摸他的头,抬头肃然道:“幻境所演,是晋阳城与商南城先辈之事。若是我猜想不错,李家三公子便是李宿溪的转生,同时也是当年的四魔将之一,无相幻魔,可对?”
  季时妍忍不住上前几步,定定地望着躺在石地上的少年,眼神极为复杂。
  风越辞与姜桓未答。
  吴双涯已失魂落魄地道:“他是宿溪!我怎么可以忘记,他是宿溪啊!”
  他蓦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吴一岸按住他的手,厉声道:“平日你掉根头发都叫上半天,这回倒是对自己下得了手。”
  姜桓盯着吴双涯,道:“这么说来,你就是借助凤凰之力,神魂涅槃的李宿涯了。”
  “没错……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我全都想起来了!”
  他的兄长,他的姐姐,他的爹娘,他的晋阳城。
  还有他曾心心念念的姑娘,最后置他于死地之人……千桐,千桐。
  吴双涯抹了眼泪,回神握住李眠溪的手:“我要救他,道君,求您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他?凤凰之力,或者我的性命,什么都可以!”
  风越辞道:“凤凰晶珀的力量只能涅槃一次,如今已无凤凰晶珀,唯余朱明离焰。”
  吴双涯哀求地望着他。
  风越辞道:“安心,玉壶杏林可以救他。”
  吴双涯眼睛亮了亮:“冬灵!”
  “等等,有个问题。”姜桓道:“李眠溪小朋友幼年引火入体,可以解释为他前世曾炼化火焰,与之相通,令其认主。可昔年,幻魔已答应鬼面人不再踏入晋阳城,那么李家的朱明离焰是哪来的?李宿溪又是如何变成李眠溪的?”
  季时妍道:“我是神魂沉溺忘川,梦魔是梦中千年,而眠溪生来便是血肉之躯,是真正的轮回转生。生在李家,应是与我及梦魔一样,神魂牵引所致。至于朱明离焰,当年我从未见幻魔用过,具体如何,还要等眠溪醒来后再问。”
  姜桓点了点头,挑眉道:“还有个问题……”
  吴双涯道:“救人要紧!你不能回头再问么!”
  姜桓并不理他,接道:“鬼面人就是天魔,那天魔究竟是谁?你们都转生了,他没道理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说着,他瞥了眼吴一岸,笑了笑,道:“吴大公子,你说是吧?”
  吴一岸道:“你讲得对。”
  他面色严肃,很是赞同此言,看不出丝毫异常。
  季时妍皱眉道:“天魔他……于我们其他三魔将来讲,算得上是恩人。他虽叫我们不得回归故土,可也只是为了让我们带着信物避开姜帝,不让姜帝集齐陛下信物。他并无恶意,否则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杀了我们夺取信物。”
  四魔将一同镇守四无奇境多年,纵然彼此间不熟悉,却也有是情分在的。
  姜桓抱刀道:“跟你们当然是没恶意,跟我却是有仇的。”
  季时妍诧异道:“你?”
  姜桓盯着吴一岸,意味不明地笑道:“吴大公子啊,你既然被称为‘世家典范’,想必最了解百家氏族了,那你倒是说说,天魔最有可能是谁?”
  吴一岸闻言,沉思片刻,转向风越辞,问:“道君以为,会是谁?”
  风越辞正施法稳住李眠溪的伤势,闻言未有遮掩试探,坦言道:“一岸,观鬼面人身形,与你颇为相似。”
  姜桓:“……”
  这也太实诚了。
  季时妍倏地看向吴一岸,眉头渐渐拧了起来,摇头道:“天底下身形相似之人众多,我见过天魔很多次,吴大公子给我的感觉,没有半点相像。”
  吴一岸却是了然道:“难怪姜公子见面就要与我动手。”
  姜桓似笑非笑道:“没办法,我这人向来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的。”
  吴双涯听不下去了,道:“我兄长不是天魔!不听你讲了,我要带……眠溪去林家找冬灵救治!”
  李眠溪是前世的兄长,吴一岸是今生的兄长,对吴双涯来讲,两个都很重要。
  风越辞道:“等等。”
  姜桓笑了笑,抚了抚刀柄,道:“行啊,你走一个我看看,走得出这片山林,算你厉害。”
  吴一岸和季时妍脸色骤变。
  季时妍旋身跃起,霎时黑网显现,从四面八方笼住了山林,她手一碰到,就被感觉一股极强的力量将她击落在地。
  吴一岸沉了脸,道:“这是……”
  风越辞将目光从李眠溪身上移开,道:“阵法。”
  姜桓道:“还是个蛮厉害的阵法,至少我从前都未见过。”
  他征战过百城,也经历过万界轮回,连他都说不清的东西,来历可见一斑。
  季时妍转向风越辞:“道君?”
  风越辞道:“我亦不知。”
  姜桓四处打量了下,脸上也不见什么难色,随口道:“看样子,这回我们是自投罗网了。”
  吴一岸沉声道:“是有人以李三公子作饵,诱使我们前来,实则……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谁会有这份闲心?谁会算得如此巧合?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罢了。
  姜桓准确地看向一个方位,凉凉道:“出来吧,也难为你藏了这么久。”
  半空中,黑影浮现,正是鬼君,骆冰莹。
  而她身后,赫然是在朱明离焰下幸存的李家人,站在最前方的,便是害了李眠溪的罪魁祸首,李大公子。
  骆冰莹道:“你早就发现了,为何不逃?”
  “逃?”姜桓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揉揉耳朵,道:“来来来,你看着我,再讲一遍,回回逃窜的人是谁?”
  骆冰莹冷笑道:“我知你厉害,所以这一回,特地请你们试一试四君共同所创的‘诸天万劫阵’。”
  说话间,四面八方忽然乱箭如雨,直冲中央而去。
  吴双涯睁大眼睛,想都没想就用身体护住了李眠溪。
  姜桓骤然拔刀落箭,肉眼的速度已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能看到残留的道道幻影。
  风越辞抬手,将青伞抛掷上方,灵力四溢,升起一道结界。
  随即席地而坐,拨动琴弦。
  骆冰莹缓缓走来,视箭雨如无物,就连姜桓的刀气都似碰不到她一般,“无生花开,阴魔出世。玉壶流转,梦魔方醒。凤凰浴火,幻魔重生。只差天魔,四魔将便尽皆归位。”
  她轻声道:“可笑啊可笑,姜帝陛下,你自诩天纵奇才,傲慢至此……可有想到自己早已沦为棋盘上的一子?”
  季时妍蓦地僵住:“你说什么?姜,姜……”
  骆冰莹却并未走向姜桓,反而走到风越辞跟前,伸手去碰他,“还有你,清徽道君,风越辞。或者该叫你叶无越,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谁呢?”
  姜桓闪至风越辞身前,刀光一变,如血海横波,劈散了黑雾,“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的阿越!”
  骆冰莹被他刀光砍中,黑雾转瞬重聚,她道:“我说过,你杀不了我,天意站在我身后!”
  风越辞抬眼,淡淡道:“天意?”
  骆冰莹冷冷道:“事到如今,也好叫你们知晓真相,四君殿是承天命而立!魔王也好,姜帝也罢,所谓‘帝王’根本不是什么万古辉煌,尽皆是逆天而为的罪人!”
  “混账!”季时妍剑尖直指她眉心,一字一句道:“也好叫你知晓,你所在之地乃魔王之境,魔王陛下才是天!”
  

第70章 身份
  空中云层聚拢; 大鹏鸟与重明鸟徘徊飞旋; 姜之梦趴在上面低着头; 却被堆积的白云挡住视线,看不见下方情形。
  “小妹,你别摔下去。”姜之意见妹妹半个身子都落空; 连忙走过去拉住她; 看了看道:“浓烟散了。”
  姜之梦回头道:“对对对; 我伸长脖子都看不到火光了!兄长,要不我们下去看看吧?”
  重明鸟上的吴从英与吴从善早就急得坐不住了; 闻言立刻赞同道:“姜二小姐说的是。”
  叶云起直接敲了敲大鹏鸟背部,道:“下去。”
  姜之意道:“我还没同意。”
  叶云起道:“去死。”
  吴家二人全当没看见两位大公子之间的暗潮汹涌,拍拍重明鸟叫它飞快些; 甩开大鹏鸟。
  重明鸟张开橙红羽翼; 俯冲而下。
  却好似一头撞上了透明的城墙,发出响彻云霄的哀嚎; 回旋而上。
  吴从善蹲下身子,道:“重明?兄长你看。”
  吴从英抬手拍出一掌,只见黑网显现; 连人带鸟反震了回去。他在鸟背上滚了一圈; 急声喊道:“大鹏停下!有杀阵; 别往下飞了!”
  大鹏鸟倏而停在半空,轻轻蹭了蹭重明鸟。
  姜之意神情微凝,与叶云起一起拔出刀剑,叮嘱道:“小妹; 你到我身后去。”
  姜之梦听话地转到后方,焦急地望着下方,道:“怎么会有杀阵?哎呀,我看不见道君跟姜桓公子!”
  姜之意挥刀试了试,沉声道:“这种大范围的杀阵,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怕李家这事是有人故意布的局。”
  叶云起冷冷道:“四君殿。”
  姜之梦跺脚,愤然道:“李家早就唯四君殿之命是从,除了他们不会有旁人了!不过凭我们几人之力也破不了阵啊,现在该怎么办?”
  吴从英喊道:“我家两位公子都陷进去了,我们需得传信回去!”
  叶云起抬手化出纸鹤传音,但不等纸鹤飞出,便在空中消散了。
  周围忽然有数道身影显现,皆着黑白长袍,腰悬四龙抱圆坠,或佩刀,或佩剑,兵器不一。
  为首的说起话来倒也和气,见礼道:“鬼君大人正在捉拿逆乱之党,还请几位在此歇一歇。待此间事了,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逆乱之党?”姜之意面上含笑,眼底却一片冷意,道:“谁是逆乱之党?清徽道君还是吴家公子?”
  不等四君殿的人回答,便见剑光一闪,寒意如潮涌来,是叶云起出剑了!
  姜之梦也拔刀叫道:“跟他们讲什么废话!兄长,先打了再说!”
  姜之意:“……”
  阵外混战,阵中斗法。
  红色的无生花飘落如雨,墨染的黑绸环绕交错。
  魔王信物同出一源,彼此之间有所感应,交手中,季时妍立刻便察觉到了,挥剑道:“果真是江天雪缎!”
  骆冰莹身形一晃,便叫她一剑落空。
  吴双涯看着上方摇摇欲坠的青伞,又低头,紧紧握住了李眠溪的手。
  “阿越,”姜桓握刀,站在风越辞身旁,将他被风吹乱的发丝抚顺,道:“我不太懂阵法,你看全劈了行不行?”
  风越辞抚琴,维持着青伞运转,抵挡阵法之力,回道:“不可。此阵合周天星辰之数,接天地之变,锁人缚魂,牵引万劫,强行以力破阵,恐天地俱变,万劫不复。”
  “有点厉害啊,”姜桓道:“不过骆冰莹没这个本事布下这种阵法,总不至于真像她讲的,老天帮她吧?”
  风越辞道:“非她布阵。”
  姜桓手掌微顿,道:“难道是阵图?”
  阵图属于灵宝类,可随身携带,的确无需人亲手布阵。但越是强大的阵法,越是难以制成阵图,不仅是代价巨大,更要花费无数心血与时间。
  风越辞微微颔首,指尖勾动琴弦,道:“望庭,你看。”
  灵光一闪,只见光影变幻,漆黑的罗网如夜幕铺开,其上忽而显现万千星子,交相辉映,一颗黯淡下来,一颗便又生辉,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姜桓点点头,“果然是阵图。”
  骆冰莹察觉异变,倏地转头看来:“慧极必伤,我看清徽道君是已经忘了七年前的教训!”
  风越辞淡淡道:“阁下携阵图而出,可有问过元君?”
  元君年长,乃四君之首,只是常年闭关冲击境界,非大事不出。而同样是温和派的隐君又行踪不定,是以才叫戮君与鬼君掌了大权,屡屡生事。
  但明眼人都清楚,元君才是四君殿真正的主事者,他若发话,其他三君必要遵从。
  骆冰莹的脸藏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她冷哼,抬手变阵,霎时锁定了风越辞,道:“我的事不劳道君费心。元君与隐君惜才,这才多加容忍留情,令你位比四君,可我不一样。”
  风越辞道:“我知,阁下身上有杀意。”
  骆冰莹道:“不,比起杀你,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没有叶无越,就不会有后来的姜帝。姜望庭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自然你说什么都信,但我却知……你们的相遇绝非巧合!”
  姜桓面上已不见笑意,扬手便是刀光闪过:“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这一刀气势无匹,几乎横跨空间阵法,令无数星辰尽碎,将整个地面劈得炸裂开来,一直延伸至骆冰莹脚下。
  骆冰莹躲闪不及,黑雾散去又重聚,终于染了血色,她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我是触到陛下的逆鳞了?呵呵,你怎么不想想,当年叶无越身上有魔王令符,他受谁的指使接近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姜桓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有如何?
  骆冰莹早该知晓,男人若是被美色所迷,被情爱所惑,就会变得比女人更无脑,更不讲理。
  尤其是姜帝这种自信到蔑视天地的男人。
  非得等到撞了南墙才知道疼痛。
  “呵,倘若叶无越是清徽道君这张脸,那我倒是明白魔王为何叫他去见你了。”骆冰莹嘲讽道:“原来姜帝陛下,也逃不过色……”
  琴声骤然兴起,却是风越辞将琴抛掷空中,足下轻点,旋身而上。
  姜桓与他心有灵犀,瞬间扬刀挡住了骆冰莹。
  骆冰莹喝道:“休想破阵!”
  姜桓道:“去护法!”
  这话是对吴一岸与季时妍讲的。
  二人同时点头,掠身过去帮忙。
  风越辞双眸清明如镜,映出四方星辰,但只看了一眼,他便阖上眼眸,身影在空中翻转回旋,脚下每踩一处,便是一片星辰黯淡失色,便有一道黑网沉寂无声。
  骆冰莹喃喃道:“怎么可能!”
  姜桓不跟她废话,下手毫不留情,刀刀致命。
  季时妍抬头看着,道:“这天底下果然没有道君破不了的阵。”
  吴一岸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观阵千变,其法自破。想要难住道君,才是这世上最难之事。”
  风越辞侧身而转,未睁眼,只伸手,瑶琴落下,恰好落于他掌心,而他掌心霎时一转,信手拨动琴弦。
  那些藏在万千星子中最亮的星辰,同时升起,又无声坠落。
  然而就在即将破阵之时,阵法陡然晃动起来。
  一道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罗网收缩,星辰消散,转眼化作阵图被人收走了。
  风越辞睁开双眼,在空中转身,轻飘飘地落地,雪白的披衣如云飘荡,撩起乌黑的长发,他轻声唤道:“哞哞。”
  青牛一下子扑过来,委屈地蹭了蹭他的绒毛衣摆,叫个不停:“哞哞!哞哞!”
  风越辞收琴,摸了摸它的头角。
  来人收了阵图,抓着骆冰莹往后退,避开了姜桓的刀锋。
  骆冰莹本想挣扎,看到来人便不动了。
  那是个眉毛胡子长得盖住脸的老者,弯腰驼背,老态龙钟,可目光平和,看人时就像在一个个不懂事的孩子,透着温暖慈祥的意味,温声道:“清徽啊,你又长大了些。你的小青牛走丢了,我顺路将它送回来。”
  姜桓嘴角一掀,又要动手,风越辞握住他手腕,淡道:“多谢元君阁下。”
  “道君!”
  “姜桓公子!”
  “大公子!二公子!”
  姜之梦等人从鸟背上跳下,纷纷跑过来,而与他们混战的四君殿诸人,也回到了二君身后。
  姜桓道:“你就是元君?”
  元君道:“正是老朽。鬼君不懂事,叫几位小友费神了,老朽会带她回去,好好管教。”
  姜桓不咸不淡地道:“免了,你只需让一让,免得我刀不长眼。”
  说着,他反手握住风越辞的手,轻轻捏了捏。
  元君叹了口气,回过头,语气便严肃起来,冲骆冰莹厉声道:“道歉。”
  骆冰莹攥紧拳头,死死瞪着他,似要发怒,可想起什么,又硬生生地忍下了,道:“我没错。”
  姜桓冷眼瞧着这一幕,忽然道:“行了,也别在我跟前演这种谁都有苦衷的倒霉情景了。我就问你们,四君殿是不是想取代帝王?是不是要打压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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