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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与娇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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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桓点了点头,闻言也不再追问,拉着风越辞进屋,扫了眼屋内装饰,竟是有几分碧空境的影子,心知叶家是真用心了。
风越辞站在屋中,静默片刻。
姜桓道:“阿越是想念碧空境么?其实九重天阙与碧空境更像,将来我们可以住在望浮宫,阿越若是不喜欢,我们大可以重建碧空境。”
风越辞微微摇头道:“不必。”
望月图中,他已见过九重天阙望浮宫,那是姜桓待他的一片真心。
其实对风越辞而言,住在哪里皆是一样,他看着这“碧空台”,也并非是怀念“碧空境”,只是想起很多事情罢了。
风越辞端坐在桌旁,按着衣袖泡茶,又道:“望浮宫很好,我很喜欢。”
姜桓看着他,忽然伸手将他头上的发冠拿了下来。
风越辞偏了偏头,乌黑长发顷刻间落满身,他不知姜桓是何意,眼眸中微露不解。
姜桓在他身后,蒙住他眼睛。
风越辞泡茶的手不停,道:“望庭,莫闹。”
姜桓在他耳畔笑道:“是喜欢望浮宫,还是喜欢我啊?”
风越辞道:“你。”
姜桓吻上他的嘴唇,咬了咬,低声道:“方才那丫头说,大婚已在筹备中,吴一岸找了人在绣礼服。”
风越辞道:“我知。”
姜桓顿了顿,才道:“其实望浮宫中亦有大婚礼服。”
风越辞微怔。
姜桓含笑道:“望月图中,阿越试过的那件,是我当年命人悄悄做的,谁都不知道。只是绣娘不知是做给谁的,因而才弄出了一件嫁衣。”
风越辞反握住了他的手。
姜桓道:“不瞒阿越,少年时你在我身边的那段时间,我做过不少春梦,不过你离开后,我反而总是做着大婚的梦了。”
大抵是年少时的心动源于悸动,后来才真正变成了刻骨铭心的爱恋。
风越辞道:“望庭,拿到忘浮生剑,前往九重天阙,我为你再穿一次,可好?”
姜桓仍旧蒙着他双眼,“阿越真好。”
风越辞道:“为何不松手?”
姜桓不语,低头在他脖颈出轻咬,用牙齿解开了他衣襟处的系带,雪白绒衣应声落地,露出里面的银白华服,广袖流纹。
风越辞轻声道:“望庭。”
姜桓只凑过去亲他,过了半响,才笑了一声,松开手,退开些许,道:“越越,你看。”
风越辞缓缓抬眼,只见“碧空台”已完全变了模样,方才只有几分相似,此刻映入眼帘的,却是与他记忆力分毫不差的碧空境。
装饰,摆饰,墙壁……连桌上的茶杯都是他离开时摆放的方位。
风越辞起身拂过,回首望着姜桓,目光泛起波澜,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第一次登上天阶,进入碧空境时,就是这个模样。”姜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低声笑道:“我记得,一直都记得。现在阿越穿着与当年一样的衣饰,站在与当年一样的地方,是不是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第98章 起源
姜桓为了哄风越辞开心; 凭着记忆将“碧空台”变幻成了“碧空境”的模样。
风越辞看着熟悉的场景; 半响未出声。
毕竟是待了无数年的地方; 说不怀念是假的,只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纵然再重现当年场景; 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更重要的; 是现在与未来。
风越辞轻拂衣袖,将幻境散去了; 道:“望庭心意我知,多谢你,却是不必再如此。”
姜桓握住他手腕; 叹道:“阿越太清醒了; 想哄你高兴都不成。”
风越辞道:“有望庭在,就很高兴。”
姜桓闻言便笑了起来; 正要说什么,海岛又是一阵晃动,令他皱了皱眉。
风越辞抬眼看向窗外; 碧空白云; 潮涨潮落。
姜桓沉吟道:“这海岛是叶家居所; 应当有防护阵法,难道还抵挡不住海潮的震动么?”
风越辞道:“并非海潮之故。”
姜桓道:“那是什么?”
风越辞淡声道:“忘浮生剑。”
翌日,沉寂的海岛难得喧闹起来,受邀前来的百家诸人依次落座; 叶家人空出了主位,也是坐在下首。
叶微瑕领着叶家小辈,亲自去请风越辞入席。
然而到了碧空台,却未见到风越辞与姜桓的身影,她想到什么,偏头盯着海面片刻,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宴席中。
众人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地打探姜帝魔王的踪迹。
一时倒也其乐融融地享受着丰盛的海宴。
姜桓跟着风越辞来到了海边,问道:“阿越,难道那把剑是在海底?”
风越辞颔首道:“当心。”
姜桓自是不惧,牵着他手,随他一起同入海中。
海水无声无息地分散,避让出一条水道,二人在海中如履平地,往更深处而去。
风越辞停住脚步,松开姜桓的手,掐了一道诀,只见空荡荡的海底忽然出现了一块巨石,巨石中卡着一把薄如蝉翼的透明长剑,微微颤动着,而剑身上缠着一道道金色锁链,竟是与血眸姜桓身上的锁链如出一辙。
这便是传说中的“忘浮生剑”么?
姜桓想了想,风越辞已缓步上前,抬手握住了剑柄,霎时间,剑光大盛,上冲九霄。
海水翻涌起伏,连带着整个海岛都震动起来。
姜桓道:“阿越?”
风越辞道:“望庭,过来。”
姜桓毫不犹豫地走到他身边,轻轻揽住他腰,道:“阿越,要我帮你么?”
“不必。”风越辞握住他的手,覆在剑柄上,道:“先前神魂未复,许多事情我亦未理清,无法讲与你听。望庭,你看。”
姜桓眼前光芒一闪,四周场景陡然发生变化,海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破败之景。
天空灰蒙蒙的,烟尘弥漫,没有城池,没有建筑,没有人烟,断枝碎石满地,仿佛一场大破灭后的残骸。
姜桓牵着风越辞,好奇道:“莫非这是魔王之境最初的模样?”
风越辞缓步前行,颔首道:“很久以前,我亦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此处为道之起源地,上上之界,九天神佛得大道,十地阎罗掌轮回,那时还未有我。”
姜桓难得闭上嘴,安静地听他讲。
风越辞道:“后来一场大劫,九天崩塌,十地断绝,轮回尽碎,万物生灵尽灭,天地亦归于混沌。”
姜桓忍不住道:“是什么样的大劫,能将一切毁去?”
风越辞道:“盛极而衰,本为常事。”
一语道尽了人心谋算,世事沉浮。
姜桓经历过末路皇朝,自然明白这其中道理,道:“辉煌总是短暂的,没有什么能永恒不灭。”
风越辞道:“是这样。”
姜桓道:“盛极而衰,否极泰来,往往相互映照,有毁灭,也该有新生……阿越是那个‘新生’吗?”
话音刚落,姜桓眼前便出现了一团微光,冲破灰暗的地界,照亮了八方。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个光团,在黯淡的夜空中,像是一轮圆月,皎洁而明亮,但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光团,而是光团中沉睡的婴孩。
起初,婴孩只刚刚出生的模样,随着光芒渐渐消散,婴孩越长越大,直光团完全消失,婴孩已是四五岁大的孩童了。
他生得肤白似雪,漂亮可爱得像个小仙童,睁开眼睛时,姜桓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姜桓实在没忍住,上前揉了揉孩童白嫩嫩的脸颊——虽然意料之中地揉了个空。
“原来阿越小时候是这个样子!太可爱太可爱了!”姜桓顿时将正事忘到了一边,眼里心里装满了白团子,回过头来就摸了摸风越辞的脸颊,语气十分不正经地哄道:“越越要不要再轮回一次,让我养你啊!”
风越辞抬手抵他额头。
孩童站起来,平静地往前迈了一步,然后脚一歪,来了个平地摔。
“……哎哟我的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怜又可爱!”虽然知道摸不着,姜桓还是赶紧过去扶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软成一摊水,快要被萌死了。
孩童波澜不惊,从容地爬起来,歪歪晃晃地走了两步,然后就走得很好了。
姜桓紧紧盯着孩童,目光又是担忧又是心疼,一时活像老父亲附体。
风越辞道:“无妨的。”
姜桓抱住他到处揉揉,叫道:“我嫉妒校长老头跟老苏他们!居然可以将你养到大,我想养你啊越越!”
风越辞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胡闹,继续讲道:“我不知自己是何来历,只是机缘巧合,成了破灭后第一个苏醒的生灵。”
随着他轻淡的声音,孩童越长越大。
姜桓再看去时,便见少年持剑而立,白衣无瑕,眉目静远,天生一副绝顶容姿,如同皑皑雪山上的一轮孤月,那么的清,那么的美。
姜桓伸手去抚少年的脸颊。
风越辞道:“但醒来的,不该只有我。”
少年的面容无悲无喜,他静静地望着灰暗的天际,抬手一剑,光芒万丈。
青草破土,树枝抽芽,花绽骨朵,蝴蝶破茧。
传说魔王一剑寂万尘,一剑化天地,从此才有了万物生灵。
姜桓喃喃道:“阿越是在创世么?”
风越辞微微摇头,道:“是这片天地到了新生之时,它孕育了我,我该为它扫荡尘埃。”
姜桓笑道:“阿越分明这么温柔这么好,我是有点想不通,你怎么就被旁人唤作‘魔王’了呢?”
风越辞道:“最初有人问我,此处是什么地方,我便答‘莫忘之境’,却不知为何,成了魔王之境。”
而他亦被旁人尊为“魔王”了。
莫忘之境,莫遗莫弃,莫失莫忘。
姜桓明白风越辞的想法,叹了口气道:“误听害死人。”
等等,也不对。
姜桓皱眉道:“我融合天道后,它告诉我,这里其实是‘魔王之镜’,镜生两面,所以才会有世界正面与反面。”
风越辞道:“世界反面,源于破灭前的一场试验。道途无尽,活得越久,越是惧怕死亡,于是有人想创造出一个‘不死之地’。”
修行一途,天赋努力缺一不可,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努力不够,天赋便成了推脱一切的借口。
然后就能心安理得地去走歪门邪道。
姜桓道:“其实我还挺理解的,就像我现在跟阿越在一起,也不舍得死,但凡在这世上有牵挂,人总是能做出自己也无法想象之事。所谓的不死之地,就是现在的世界反面?那我大概能明白了,其实就是克隆出另一个自己,逃脱世界规则,在世界反面中得到永生。”
风越辞颔首。
姜桓摇摇头道:“就像个热气球,谁都不想成为散出去的那股气,一直往里面挤,那气球不炸才怪,天地有衡的道理居然都不明白,修道修坏了脑子。”
风越辞道:“谁都明白。”
姜桓了然道:“谁都明白,但谁都不愿接受。”
好比现在对一群人说你们要死了,然后将复活币丢在地上,当第一个人捡起时,后面的人自然会跟着捡起。
哪怕再告诉他们,这个复活币是以伤害整个世界为代价,也没几个人会将之丢下,可能大家都在盼着旁人牺牲,好让自己成为那个幸运儿。
姜桓道:“天性如此,人之常情。但我还是想骂一句,脑子进水了。”
风越辞道:“故而有盛极而衰之言。”
破灭前太过繁盛,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强者太过自负,弱者太过渺小,才导致了天地大劫。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抵如此。
姜桓想了想,道:“万物生灵尽灭,天地归于混沌,都这样了,难道还没有毁去世界反面么?”
风越辞道:“毁去了。”
姜桓道:“既然那时毁去了,那为何又会重新出现?”
风越辞淡淡道:“除非天地永寂,否则反面会随着苏醒的世界,一次又一次地降临。”
姜桓沉思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么?”
“有,”风越辞目光转向幻境中的少年,道:“世界反面的根源在于破灭前的亿万生灵,生前执念不散,又无法入得轮回,才会追随着新生的世界降临。若能重建轮回,令他们念有所归,想来便能化解。”
“轮回?”姜桓眼睛一亮,“万界轮回么?”
风越辞静默片刻,漆黑的眼眸中仿佛蕴了化不开的浓墨,轻声道:“望庭,我至今未能重建真正的轮回。”
万界轮回,不过是一个个尝试过的失败品罢了。
姜桓在他的目光中,读懂了言下之意。
“阿越认为,真正的轮回是什么?”姜桓走到他身旁,抱住他,低声喃喃道:“我明白了,当初阿越会入轮回,不是油尽灯枯,而是故意所为……是你为了寻找答案,重建真正的轮回,便让自己去走了一遭。”
第99章 往复
寻找答案; 只是其一。
风越辞道:“望庭; 你看。”
幻境中; 万物重现生机,渐渐地,除却飞鸟走兽; 人类也开始苏醒。
一个繁盛世界的毁灭; 不过是另一个崭新世界的开端。
最初时; 白衣少年与众人待在一处,但世人对他的恭敬尊崇多过亲近喜欢。
他从未以神自居; 世人却将他当成了神。
神不该居于凡尘。
他们如是说道。
凡世中有人天赋绝佳,修行有道,有人天生懵懂; 不入道途。这带来了无穷无尽的争端与麻烦。
于是有了百城与凡世之隔。
魔王则居于百城之上; 成了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主宰。
然而他从未主宰过什么,他只是安静又孤独地走向漫长无尽的道途。
姜桓看着少年站在空荡荡的云宫中; 快步走过去,环抱住了少年的身影。
风越辞知晓他在想什么,道:“不寂寞。”
“我知阿越清静惯了; 不觉寂寞; ”姜桓回头看他; 道:“可我看着就忍不住心疼你,就像你在望月图中,也会心疼年少时的我一样。”
风越辞目光微软,道:“我生而知事; 修得三千大道,触及天地规则,可以做到旁人做不到之事。”
幻境中,少年指尖一碰,就能令草木顽石生出灵性。
他早已知晓,他与旁人是不同的。
姜桓道:“天地有衡,不会无缘无故地偏爱谁。阿越拥有超出旁人的力量,也担负了所有的责任,是吗?”
风越辞默认。
姜桓道:“阿越生来就知道世界反面之事吗?”
风越辞道:“知道一切。”
姜桓顿了顿,沉声道:“倘若是这样,那阿越岂不是……”
风越辞道:“应劫而生。”
一场破灭,并未令大劫消弭,只是短暂地平息。
世界反面的根源仍然存在。
应劫而生之人,自然是为了消除劫数——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姜桓蓦地道:“不行!”
风越辞道:“得到什么,便该付出什么。”
很公平。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就算有,那也不是风越辞。
姜桓脱口道:“阿越得到的一切,从来不是天地赐予,而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们时常说天赋,可一个人空有天赋又有什么用?”
风越辞微微摇头。
姜桓拉住他的手腕,道:“就像我爱你,是你自己足够好,才会令我神魂颠倒啊!”
“望庭,我知。但这不一样。”
姜桓讲得这些,风越辞又怎会不懂?
然而,生于天地中,故为世间人。
当他唤醒万物生灵时,当他被世人尊崇时,当他走进碧空境时,这份责任便已由不得他去推却了。
问道无悔,问心无愧。
这是他走的路,无需怨天尤人,更无须退缩不前。
幻境之中,白衣少年早已明了自己所要担负的,但他往碧空境中走去的身影仍是安静从容,未有半分犹豫和忐忑,奇异地与风越辞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姜桓沉默片刻,看着风越辞,认真道:“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与阿越一起承担,可是阿越不能推开我。”
他最担心的其实不是风越辞要做什么,而是风越辞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
“安心。”风越辞道:“我答应过你,我不会死的,也不会让你死。”
轻描淡写的语气,透着令人心安的暖意,姜桓闻言才露出了明朗的笑意,凑过去亲了亲他,“只要陪着大美人,死也不怕的。”
幻境中时光流转,许是过了千百年,亦或是过了万万年,少年长大了。
姜桓定定地望着云端走来的人影,白衣翩然,遗世出尘,那是他熟悉的无越,叶无越。
叶无越端坐在白云之上,俯瞰下方,只见他伸手一点,周围忽然出现无数光点,光点中闪烁着不同的画面。
无数年来,叶无越尝试着重建破碎的轮回,想要渡化破灭前的亿万生灵。
万界轮回,实则是试验品。
起源之地的人死后,可去轮回转生,再次归来。纵然在旁人看来,已是通天的手段,可仍然是失败的。
因为世界反面的生灵,入不了轮回。
姜桓沉吟道:“破灭前的轮回是什么样的?”
风越辞道:“亦是如此。”
姜桓恍然道:“我明白了,阿越,万界轮回根本不是失败品,是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所谓轮回,我觉得只针对有生命的存在,可破灭前留下的那些,真的能称之为‘生灵’么?”
风越辞道:“是与否,不重要。”
这是劫数的根源,是生灵也好,不是生灵也罢,到头来还是要管。
是以风越辞根本不去纠结那些。
姜桓道:“好吧,动脑子的事情果然不适合……哎?阿越你看!”
幻境忽然晃动起来,叶无越周身光点骤然消散,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第一次走出了碧空境。
风越辞道:“是世界反面的力量将至巅峰。”
反面之力与新生世界同时降临,最初力量微弱,但随着新生的世界越来越繁盛,人越来越多,它也会逐渐汲取其中的力量,越来越壮大。
直至巅峰,新生世界便会重蹈覆辙,再次迎来破灭。
风越辞拂袖,幻境变换,眼前出现了一道门,门内是一头巨大的野兽般的黑影。
姜桓道:“毁灭之力。”
风越辞道:“是因反面之力而诞生的‘沌兽’,当反面之力到达巅峰,‘沌兽’便会冲破封印,毁灭万物生灵,令天地再次归于沉寂。”
姜桓盯着黑影,道:“所以事情是这样的,道之起源地,有人畏惧死亡而折腾出了‘不死之地’,长年累月变成了如今的世界反面,世界反面的力量达至巅峰,‘沌兽’出现毁灭了天地,也就是最初那场大破灭。后来天地新生,阿越降世,唤醒了万物生灵,而反面之力又开始生长壮大,再次出现了‘沌兽’……这不就是个死循环么?”
风越辞轻轻颔首。
所以他才要重建轮回,化解循环的根源。
姜桓突发奇想,随口道:“阿越,要不我们联手,砍死‘沌兽’啊,出现一次砍一次。”
意识海中,血眸姜桓实在听不下去了,冷笑道:“请问你的脑子呢?你觉得你比破灭前的大能者都牛是不是?”
姜桓道:“是的,滚吧。”
血眸姜桓:“……”
姜帝的嚣张狂妄连另一个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风越辞神色如常道:“我试过。”
血眸姜桓:“……”
姜桓美滋滋的想,厉害还是他家大美人厉害,他们不愧是天生一对!
风越辞淡淡道:“万年前,我将沌兽封印在门内,寻取百处方位设下阵法,以百件神魂信物镇压。”
百处方位,百件信物?
等等……
姜桓震惊道:“百处方位就是百城,百件信物就是百城信物?”
风越辞道:“嗯。”
姜桓道:“……那我征战百城,收集信物岂不是在毁你的封印?!”
“并非,”风越辞道:“封印原本也只能镇压万年。”
姜桓一想也是,风越辞既然能告诉他百城的弱点,那么对于他后来所做的一切,应当也能料到几分。
说不定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在风越辞的掌控之中。
难怪先前骆冰莹会说风越辞算计一切。
不过姜桓并不觉得这是算计,反而觉得是他的心肝宝贝太聪明了。
他关注的重点在于另一件事。
“阿越方才讲神魂信物,难道是你碎裂自己的神魂之力,融于百件信物中,才令你至今神魂不复?”
风越辞道:“望庭聪慧过人。”
“你!”姜桓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眉头拧成了死结,又气又急道:“你不疼么?”
风越辞道:“不疼。”
姜桓拉着他就往幻境外走,道:“怎么可能不疼?不行不行,我一想到就受不了,阿越我们别看了,先回去开启九重天阙重聚神魂!”
血眸姜桓凉凉一笑,道:“我们可怜又可爱的魔王陛下,他的神魂一旦重聚,‘沌兽’封印顷刻破碎,魔王之境毁于一旦,你信不信?”
姜桓道:“关你什么事?滚!”
血眸姜桓道:“你的恋爱脑大概还没反应过来,算了,我好心告诉你一件事——你融合了天道,也就意味着你取代了天道,成为正反两面的运转核心,换句话说,你就是‘沌兽’第一个要弄死的人,惊喜么?”
姜桓道:“关我什么事?滚!”
姜帝疯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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