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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与娇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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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受么!”
  风越辞道:“我从不讲违心之言。”
  这一句话轻淡如飘絮,尾音陷在了低低的咳嗽声中,如同一根细小的钩子,轻而易举攻城略地,直入心底。
  姜桓心中憋着的那股气悄无声息地散去,一瞬只觉春风十里,万树花开。
  “哎,道君实在很会哄人。”姜桓本想伸手帮他顺气,但想到先前他手腕上留下的红印,便又收回手,转而递了水杯过去,道:“纵我非善类,只怕也不忍心对道君这样的大美人动手。”
  风越辞接过杯子,轻声道谢,“姜公子心性如磐石,自然不会为皮相所动。”
  姜桓闻言,半真半假的笑:“道君之美,不在皮相。”
  风越辞静静地饮茶,听惯了他放肆之言,眼都未抬一下。
  姜桓闷笑,倒也没有再讲其他的。
  四周风动云动,树摇叶落,但心中自是喧嚣尽去,很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意,大抵是因为身旁之人的缘故。
  午时天气甚好,众人一道用了午饭,收拾好东西,退了客栈,便准备返回华夏学宫。
  出了城门,李眠溪先问:“林姑娘,要不要送你回家?”
  林烟岚摇摇头,蹙眉看向风越辞:“道君先前擅动灵力,步入忘川,身体状况叫人忧心,我还得照看一段时日。家中有阿娘与少酌在,倒也不急,我便随你们同去学宫吧。”
  风越辞回身致谢,道:“有劳林姑娘。”
  言罢,他一拂袖,半空中便出现了一搜精美绝伦的船舫,舫身乌木鎏金,长而宽敞,上建镂空雅室,左右两面垂下丝质的银纹帘幕,清风吹拂,雾气缭绕。
  众人仰头捂脸,异口同声道:“哇!”
  林烟岚怔了怔,颇感好笑,道:“叶大公子给道君送了海魄明珠,姜大公子就送乌灵船,他们二人真是什么事情都要争个高下啊。”
  管彤连连点头,道:“姜家人不是向来喜欢模仿姜帝陛下么,格外喜欢玄金色,这船没做成全黑全金的真不容易。我有一回随长辈到过望川,他们家住的都是金碧辉煌的宫殿,简直就是帝皇做派,也难怪叶家人看不惯。”
  不谈其他,魔王陛下统御诸天时,姜帝陛下还不知身在何处呢。
  秦文茵笑着道:“姜帝党和魔王党争了数千年,互相看不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书上看来,姜帝陛下倒不像是喜欢那种风格的,看望浮宫的描述可是‘皑皑如雪,皎皎如月’的。”
  何豫立摊了摊手,道:“人家是姜帝正统传人,一切他们讲了算么。”
  扯到“帝王”相关的话题时,大家话总是特别多,只季时妍与杨策心中有事,没怎么开口。
  姜桓打量着船舫,“这俗不可耐的审美……道君,你没扔了它真是意外。”
  风越辞道:“皆为心意,不在表象。”
  姜桓嗤笑,瞧着船舫,嫌弃之意溢于言表,感觉半点配不上风越辞的气质,提议道:“要不扔了吧,改日我送个更好的给你。”
  风越辞抬袖掩唇,咳嗽两声。
  “这乌灵船可是极品飞行灵器!很珍贵的!”邱林寒忍不住回了一句,随即好奇道:“听眠溪学弟讲,姜学长并非出自望川姜氏一族,可我看您从名字到衣着都很像姜家人啊,且您也用刀,众所周知,姜家人就是主修刀道的。”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瞄过来,显然早就想问了。
  姜桓收回打量船舫的目光,漫不经心地道:“真不巧,我最不喜欢旁人跟我撞服饰。你倒是提醒了我,改日定要上门领教一番,看看他们得了姜帝几分真传。”
  他语气还带着点散漫的笑,却听得人后背凉飕飕的,莫名发冷。
  大家都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讲得这样理直气壮,可望川姜氏传承数千年,撞了服饰的也该是姜学长你才对吧!
  风越辞听他们叽叽喳喳不停,出声道:“你们轮流御船,权作修习。有谁课程未过,可多请教旁人。”
  学宫课程为礼、乐、术、御、书、数,其中“御”字一道便是指驾驭灵器,对于灵力不济的学子们来讲,不过关是常有的事。
  “是!”小朋友们齐齐应道,顿时没了八卦心思,都跑上去摸灵器去了。
  姜桓与风越辞并肩而后,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忽然问:“姜家人与叶家人,道君更偏向哪方?”
  风越辞道:“都很好。”
  姜桓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若是打起来,想必会很有趣。”
  风越辞迈步踏上船舫,姜桓下意识扶了一把,却听他微凉的声音响起:“天地间道法自然,伤天和易受天谴。姜公子杀性过重,收敛些好。”
  姜桓俊脸含笑,眉目飞扬:“哦?这天地之大,我姜桓又怕过什么。”
  风越辞缓步而行,素衣长发,袖起清风,其上青莲纹层层漾开,有一种遗世出尘的孤高之美。他站在船舫上,目光扫过姜桓骄狂嚣张的模样,波澜不惊道:“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姜帝党:→→
  魔王党:→→
  

第17章 途中
  乌灵船精致华美,虽说被姜桓嫌弃,却很招小辈们喜欢,各个争着要试一试。只是他们到底年轻,灵船行驶在云间,稳倒是稳,路线却歪成了蜈蚣形,引得不少过路修者频频回头。
  甚至险些撞上几位御剑载人的长辈。
  “华夏学宫的当心点,那边那边,走直路啊!哎你们师长呢?怎地让你们几个小孩御船胡来!”
  “前辈,我们在修行呢!对不住啦!您慢走!”
  小辈们既羞愧又兴奋,学宫理论课程多,实践时也是在固定场地,更有师长在旁护着,哪里有过这么刺激的。
  银丝帘幕轻扬,若隐若现,风越辞靠坐在舫中塌上,手持一卷书静静翻阅,对外界动静恍如未闻,由着小孩们自己折腾。
  姜桓躺在船舱顶上,翘着长腿,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我说道君,你心可真大,也不怕出事。”
  风越辞道:“有姜公子在,自然放心。”
  姜桓往下掀开帘子,见他持书半躺着,乌发横陈,姿态分明端正,仍是那副不辨悲喜的清淡模样,却莫名多了几分慵懒之意。
  美人就是美人,怎么样都美极了。
  姜桓盯着他看,笑了笑:“道君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使唤我么?我可不做亏本买卖。”
  风越辞道:“随你。”
  他眼眸未抬,翻过一页书,看得格外认真,似乎沉浸在了书中世界。
  姜桓不满,脚尖轻点,身形转动,眨眼便坐进来,敲了敲桌子,抬手在他跟前晃动:“道君,我在跟你讲话,能不能多给点回应?”
  风越辞只观书,未作声。
  姜桓眯起眼睛,心说一本破书,有什么好看的,比得上大活人有趣么!
  他忽然凑近,手掌一下子挡在了书上。
  风越辞终于抬头,淡淡道:“姜公子。”
  姜桓近距离对上他的脸庞,只觉雪玉似得清透,没有半分瑕疵,禁不住呼吸一窒,忘了下面要讲什么。
  风越辞亦觉太近,但身后无退路,只得微微偏头,长发落满左肩,更有几缕缠在了姜桓指尖。
  姜桓此刻脑中都是空白的,下意识开口,声音飘得像在云端上:“道君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酒?”
  风越辞见他没有后退的意思,不得已抬手抵住他肩膀道:“记得。离宫时桃花将落,我在树下埋了一坛桃花酿,如今回去,正可开封。”
  手微用力,将人往后推动,可姜桓稳如泰山,却是分毫未动。
  姜桓笑吟吟地望着他,言下之意仿佛是——来来来,你再推啊。
  风越辞目光微转,如同在看一个顽劣孩童,扬起书卷就要敲他头。
  姜桓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手腕,肌肤相触的瞬间,心中一荡,仿佛是掉入了落花丛中,当可醉生梦死了。
  姜桓怕伤到他,极力放轻力道,含着笑意问:“桃花酿可是道君自己酿的?”
  风越辞轻轻颔首,收回手又咳嗽起来。
  姜桓本想再调侃他几句,见此顿时心中一紧,“你身体……”
  风越辞边咳嗽边摇头,掌心竟见了血,将姜桓吓了一跳,忙按住他手腕传送灵力,扬声就要喊“林姑娘”。
  风越辞阻止他,淡声道:“林姑娘已经尽力,对此亦无办法可治。我并无大碍,只有些头疼,不必惊扰他们了。”
  话音落下,轻描淡写地拿出帕子将手上血迹擦拭了干净。
  ——命数一事,强求不得。
  他是如此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命数。
  姜桓望着他,像是有人拿了无数根针扎在心上,微疼微涩,虽细细密密却连绵不断,渐渐清晰,越发强烈,甚至还夹杂着未明了的慌乱感。
  强者心定,波澜不惊。
  历过世事万千,看遍恩怨情仇,但那都是旁人的。姜桓没想到有一天,他还会因为某个人而出现这种自己曾鄙夷的弱者才会有的情绪。
  姜桓道:“倘若有朝一日……道君不遗憾吗?”
  他话讲得不分明,风越辞却听懂了,回道:“不遗憾。”
  心有遗憾,必会强求,求来求去成执念,终是害人害己。
  如同阴魔求了数千年,费尽心思转生,而今也只能苦苦守着这一点希望,结果是好是坏,还未可知。
  姜桓沉默了会,对这种无欲无求的答案毫不意外,只是终究意难平,低声道:“可我觉得世上若没有了道君,定会失去很多光彩。”
  帘幕轻扬,风越辞注视着船外碧空白云,平静道:“这世间万象不会因为失去任何人而褪色,辉煌如‘帝王’,千百年后也不过史书中一笔。”
  姜桓想,没错的,世上谁都没有那么重要,唯有在意的人,才会将你当成全世界,一旦失去,顷刻间了无生趣。
  船行数日,小辈们进步飞快,总算摸清了门道,得了空就要围过来,脸上掩不住喜色,笑嘻嘻地喊“道君”“姜学长”,骄傲地讲着所得。
  风越辞偶尔指点两句,姜桓则是来一个打击一个,叫他们垂头丧气地再去尝试。
  这日行至一处,空中乌云汇聚,竟是下起雨来。
  众人躲进舫内,林烟岚取草药烹茶,秦文茵捧着脸笑道:“终于要回去啦!每次在学宫内不觉得,可是一出来,总是特别想念呢!”
  大家齐齐点头,深有同感。
  何豫立泼冷水道:“别忘了,回去除了补考就是联试!”
  李眠溪蔫了吧唧地抱着头——他要命的历史课啊!
  邱林寒道:“我跟季学姐没有要补考的课程,杨学弟,我记得你不过关的课程似乎是最多的?”
  杨策泪目道:“求别讲了!”
  作为一个典型的现代主义穿越者,其他也就罢了,拿什么拯救该死的礼乐课?而且有姜桓在,他每天都愁得睡不着觉,头发都要掉光了,哪有心思考试啊!
  管彤也苦恼的问:“季学姐,你是怎么做到门门课程都优等的?”
  季时妍毫不犹豫地道:“多拜拜魔王陛下。”
  毫无疑问,从数千年起,她就是最忠诚的魔王信徒。
  众人:“……”
  遇考先去拜魔王,遇题不会写姜帝——他们都懂得,可这不是玄学么!
  姜桓听他们唉声叹气,笑得不行,这群临考抱佛脚的小朋友叫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大学生活,果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虽然还未见过那位校长,但姜桓已深觉是个人才。
  不是人人都能在异地将地球文化发扬光大的。
  事不关己,姜桓随口道:“你们有空在这闲聊,不如学学你们道君,多看点书。”
  众人望天,林烟岚柔声笑道:“姜公子,倘若人人能做到道君这样,校长只怕梦都要笑醒了。”
  他们说话间,忽然有一只纸鹤穿过珠帘似得雨幕,入了船舫,转了一圈后,停在风越辞的指尖。
  风越辞放下书卷,点了点纸鹤,纸鹤闪了闪,顿时传出一道温润男声:“清徽,近来安好?联试生变,戮君已至书院,此次恐他有备而来,归途中当小心为上,切记。”
  音落,纸鹤化作光点散去。
  风越辞微微凝神,似在沉思。
  “是苏师长!”李眠溪惊讶道:“四君书院虽归属四君殿,可四君位高权重,怎么会管这小小的联试?”
  管彤敲他头:“笨啊,用鼻子想都知道冲着道君来的!”
  秦文茵小声道:“咱们学宫左临望川姜氏,右靠重陵叶氏,偏偏还与四君书院遥遥相对,用杨学弟的话来讲就是修罗场啊!难怪苏师长担心,我都怕了。”
  联试之际,亲近学宫的氏族定会派人前来,这一不小心就是几方混战啊。
  姜桓眉梢一挑,问:“那戮君什么情况?”
  管彤:“见色起意!”
  何豫立:“仗势欺人!”
  秦文茵:“霸道狂徒!”
  邱林寒:“阴魂不散!”
  杨策:“强取豪夺!”
  李眠溪:“修,修为很高!”
  季时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溜串下来,学子们面面相觑,随即一致点头,异口同声地怒道:“就是这样!”
  青牛:“哞哞!”
  姜桓:“……”
  风越辞抬头,目光扫过他们,众人顿时眼观鼻鼻观心。
  姜桓嘴角挑起微凉的弧度:“哦,原来是道君的爱慕者。”
  风越辞道:“并非如此。”
  小辈们看事情只看表面,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
  不过戮君一事,的确麻烦。
  风越辞按了按眉心,忽然听姜桓抱刀而笑,轻描淡写道:“若是道君不喜,我便帮你杀了他,也无不可。”
  风越辞抬眼看他,竟发觉他神色认真,并非在开玩笑。
  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
  管彤瞪大眼睛道:“姜学长!那可是戮君啊!您再厉害也打不过吧?”
  季时妍想起先前与姜桓交手,倒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未必是在说大话。
  四君远逊于“帝王”,姜桓虽极力否认自己是姜帝传人,但在季时妍看来,他的功夫的的确确与姜帝一脉相承。
  姜桓还未说什么,秦文茵忽然盯着外面,捂脸惊叫:“快看,又有一艘灵船!”
  烟云滚滚,雨势如洪,远处却有灵船破雨而行,渐渐与他们这边聚在一处。
  邱林寒仔细一看,脸色骤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四龙冲霄旗,是四君书院啊!”
  

第18章 戮君
  乌云汇拢,狂风呼啸,对面行驶而来的灵船比乌灵船还要大上三倍不止,在风雨中前行如履平地,恰似离弦之箭,径直冲撞而来。
  船上高悬旗帜如皓日艳阳,明晃晃地刺眼,正是四龙冲霄起,腾飞绕九天。
  除却风越辞和姜桓,众人全都站了起来。
  李眠溪很是紧张:“现下怎么办?”
  姜桓笑了笑,随意地饮茶,道:“林姑娘放了什么草药?入口甘甜而不腻,叫人神清气爽。”
  林烟岚温声道:“是安神的草药,缓解道君头痛之症的。姜公子若喜欢,回头我也送些给你。”
  姜桓一听,顿时点点头。
  管彤急道:“姜学长,现在不是讲茶的时候!道君您看,那船好像要撞过来啊!”
  风越辞道:“不会。”
  如他所言,即将相撞之际,对面的灵船突然停住,仿佛真的只是要吓他们一吓。
  何豫立甩袖,黑着脸道:“什么人啊!”
  秦文茵捂着脸颊,压低声音说道:“四君书院的人多自持,总要与咱们在礼节上一较高下,依我看这举动不像他们的作风,倒像是……”
  想想方才苏师长的传音,她往后缩了缩。
  四君中,元君年长,隐君和善,鬼君莫测,唯有这戮君生性霸道,异常高调,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样,极爱惹事,人见人躲。
  秦文茵正紧张时,忽听一道笑声自对面响起,狂放异常:“清徽,既有缘相逢,何不出来一见?”
  青牛“哞哞”叫着,蹬了蹬蹄子,呼哧呼哧地喷出怒气。
  风越辞淡淡道:“免了。”
  戮君笑意转冷道:“你非得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昔日封灵一箭,本君可是记到今日,哪像你逍遥自在,怕是早将本君忘在脑后了。怎地,碰不得,如今连见都不能见了?”
  风势也似携怒而来,吹得帘幕飞扬。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颇为凝重。
  风越辞拂袖而过,化去波动,咳嗽了几声。
  姜桓眉头一拧,顿时放下茶杯,指尖在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按,无形灵力掠出窗外,直击而去,只听一声“咔嚓”轻响,对面船上灵力罩应声而碎,伴随着桌椅翻倒的动静,隐隐响起几声惊呼。
  戮君笑声一顿,厉声道:“谁?”
  姜桓轻飘飘地起身,正要掀帘出去,却有人伸手拦住了他。
  风越辞微微摇头,目光淡得不起波澜,回戮君道:“我若不想见,便谁也不见。”
  对面灵力罩重新升起,一众书院弟子鱼贯而出,立于两旁,皆着黑白长袍,腰悬四龙抱圆坠。
  而后才有一人大步迈出,负手立于船头,隔空望了过来。
  戮君相貌与性情极为相称,霸气凌人,带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初见道君,惊为天人,的确唐突了些,不过你也落了本君不少面子,本君都未与你计较,你还想如何?”
  风越辞道:“该问阁下想如何。”
  戮君闻言,大笑道:“清徽,世间唯有你,风华无二,与本君天造地设。本君深思熟虑,已命人奉礼至华夏学宫,此番联试之际,亦当为你我昭告天下,结为道侣之时!”
  林烟岚手一抖,惊得手中杯子摔落在地。
  邱林寒:“……”
  何豫立:“什么不跟道君计较?当初一箭封灵,分明是道君放过他的!”
  管彤:“道侣?呸呸呸,亏他讲得出口!”
  季时妍冷冷道:“自以为是。”
  风越辞端坐塌上,闻言静默如常,无喜无怒,却是抬起了手,指尖逸散碎金的光华。
  姜桓忽然握住风越辞的手腕,力道极轻地放回去。
  风越辞抬头,目光微动。
  姜桓冲他一笑,笑意未达眼底,却带着安抚之意,转瞬已抱刀而出,与戮君遥遥相对。
  “我代道君送你一个字——”姜桓道:“滚。”
  众人:“……”
  不等反应过来,刀光乍起,携煌煌天威破开磅礴雨幕,乌云退避,风声摧耳,宛如惊雷响彻寰宇。下一刻,血色锋芒横跨长空,势如破竹,带着狂猎的杀意,转眼朝对面劈了下去。
  戮君大怒,原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辈,随手一抬便想化去刀势,将他捉住,谁知下一刻脸色骤变:“姜……”
  但已经晚了。
  刀势狂卷,一路从船头炸到船尾,根本来不及应对,便令船身倒飞出去,消失在天边。
  刹那间晴空收雨,皓日破云,光芒万丈。
  所有人僵在原地,风中石化。
  季时妍踉跄着退了三步,震惊道:“姜帝……”
  阴魔此生从未见过姜帝,仅有的一次是在他毁去“碧空境”时,四魔将极力阻拦,然而只一刀,其势惊天地,余威泣鬼神。
  未及正面交锋,他们已是兵败如山,溃不成军。
  方才那一瞬,她竟在姜桓身上看见了姜帝的影子……错觉么?
  姜桓收刀归鞘,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这下清静多了,是吧?”
  众人如梦初醒,险些憋死,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气,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恐惧与呆滞。
  风越辞轻声道:“你吓到他们了。”
  姜桓挑了挑眉,坐在风越辞身旁道:“这群小朋友心里素质真不怎么样,还是道君沉稳,泰山崩于顶仍面不改色。”
  风越辞抚着一旁哆嗦的青牛,晃了晃铃铛,清脆声响带着股奇特韵律,叫人渐渐平静下来,“此番多谢姜公子。”
  姜桓摆了摆手:“倒是不必,我知晓就算我不出手,道君亦有办法治他,只是看不惯罢了。”
  风越辞道:“看不惯?”
  姜桓瞧他容色如雪,眉目间萦绕不散的出尘之气,仿若远离红尘不解世事的谪仙一般,不禁笑道:“我向来觉得色字头上一把刀,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容易引人心动追逐。”
  “只是感情这种事,讲究的是两厢情愿,若是一方动心也没什么,大可以好好追求,最怕那种追不到却要反咬一口的,有理也讲不清,干脆宰了清静。”
  风越辞微怔,道:“感情?姜公子,戮君所求,并非为此。”
  姜桓望天:“道君,你这人是真迟钝。”
  若是为了其他,大可暗地里下手还来得方便些,何必大肆张扬想要结为道侣?
  风越辞不与他争辩,抬手拂开纷飞的帘幕,云上恰好落下一滴雨水,滴在莹白的指尖,那骨节竟像在泛着光一般。
  姜桓偏着头望他,含笑道:“这世上美人姿态万千,唯道君……便是无情,亦最动人。”
  季时妍收回目光,捂着胸口顺了顺气息,心说审美正常肯定不是姜帝!姜帝可是出了名的不辨美丑,当年百城中的绝色佳人骆冰莹被人送到他那儿,结果得了一句极尽嫌弃的“真丑”,气得骆冰莹直接入魔,此后逢人就骂姜帝眼瞎。
  小辈们逐渐恢复过来,只杨策吓得忆起往事,还躲在后面发抖,不敢看姜桓。
  邱林寒担忧道:“联试在即,戮君必还会再来,届时……”
  李眠溪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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