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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归何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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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旁边的姚青页啃了一口自己筷子上夹着的香芋酥,说道:“伯母做得可好吃了,三哥你快尝尝,尝了就有胃口了。”
  “不是……我没事。”南宫意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坐了一圈人,觉察出好像少了一个,他问道:“二哥呢?”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悲伤之色,许久,南宫齐说道:“你与你二哥关系好,至今不能接受他已经故去的事实,我们都明白的,没事,那罪魁祸首蛇祖门已经灭门,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不要再提了。”
  故去?灭门?南宫意心下讶然。他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好像大了一点,他一下子站起来,跑到栏杆边向下望去,发现池塘里倒映着的那张脸明显不属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怎么回事?”南宫意愣愣地看着荷叶掩映下的倒影。
  上首的南宫轩也站起来,他皱眉说道:“意儿,你今天着实古怪,之前在你在云梦沼泽收服蟒妖,然后去荆州杀掉恶蛟,都两个多月没回家了,今天难得和大家聚在一起给你接风洗尘,你怎好如此失礼?”
  南宫意回头看着那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忽然觉得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向着他说着:“快坐下吧,快吃吧,一家人都在等着呢。”
  “不对!”南宫意后退了一步靠在栏杆上,这样阖家欢乐的场景确实是他最想要的,可是,他心里模模糊糊映出某个身影,蛇祖门没有了?他也没有了?他是谁?一种对于“他”的奇怪感觉涌上来,一段段如真似幻的记忆充斥他的脑海,为他勾勒出一段段往事。
  南宫意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中仿佛有人在呼唤,南宫意有一种直觉,他要找的人,就在这个后面,他抬腿想迈入黑洞中,却被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他回过头,发现所有人都在他的身后,他们在欢声笑语,有一个瞬间,南宫意真的想回头加入他们。南宫意站在那里犹豫着,他眼前忽然闪过了一条发带,上面绣着水墨的竹子,发带飘动着随它的主人渐行渐远。
  “流尘!”南宫意高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一脚跨进了黑洞里。
  南宫意感觉自己身体坠落着,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一片小溪边的桃花林,他看看溪中的自己,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他往四周看去,远处最大那棵桃树下栓了一匹黑色的骏马,毛色油亮,四肢健壮,一看就是马中极品。
  “大哥,你居然真的把黑锋买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桃林中传来,南宫意听得清清楚楚。
  “你喜欢,当然要买。”另一个声音传来,有些沙哑。
  桃林中走来两个男子,面目模糊,一个穿墨蓝色长衫,一个穿白色长衫,穿白衣那个走到马边,翻身上马,然后对另一个人说道:“大哥,我骑术很差的,不如,大哥来教我?”
  “好!”蓝衣男子也上马,手从白衣男子的腰际环过去,抓住缰绳,脸有意无意地靠在白衣男子颈侧,白衣男子回头对他一笑。蓝衣男子面露微笑,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南宫意脚下仿佛被牵制住了一般,跟着他们向前跑去,他张张嘴想喊出那个名字,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他不可能追得上疾驰的骏马,等他气喘吁吁地站定,才发现到了一个院子,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无数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以及无数游动的黑气组成的影子。南宫意跑进面前的房子,只见里面纱幔纷飞,却好像有无形的屏障一般,再无法向前,不同于外面的血腥,里面的场景相当香|艳,中间的床上有两个人抱在一起,身上覆着薄被,不时响起难耐的吟哦,那若有若无的呻|吟传到南宫意耳中,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忽然,响起一声低沉的惊呼,被压在下面那一个微喘着,带着几分怜悯与快意开口道:“贺大哥,这时候杀了你,不过分吧。”他把放在对方背上的手拿开,只见上面插着一把匕首,片刻,他又重新抓住匕首,□□,又捅下去,一下,又一下。
  最后,他推开身上的尸体站起来,上半身满是血污,露着肩膀和后背,上面有点点红痕,之后,他把匕首一扔,手捂在脸上发出凄然的笑声,随后披着血迹斑斑的薄被从床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去。
  南宫意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继续跟着他,他一跟着那个人迈出门外,发现眼前的场景又换了。这次的景象比那个血流满地的院子还要恐怖百倍,因为那就是一座由尸体与白骨堆砌而成的山峦,在山峦上,南宫意看到了穿着与自己一样的修士服的凶尸,还有蜀山的、烛炎宗的、星河门的……它们从南宫意身边越过,和自己曾经的同门战在一起。
  山峦正中,是一个王座,一个无数惨白的手臂支撑起的王座,上面坐着一个男子,黑袍无风而动,宛如一股烟雾。他的旁边,侍立着一个紫衣人,一个黑衣人,他们脚边散着几具千疮百孔、鲜血浸透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少爷改变了原本的结局

☆、眷眷(四)

  南宫意听到王座上的男子说道:“作为郁琢琅的传人,你们真是有趣,不知道你们这么做,你们师祖泉下可会扼腕叹息?”
  紫衣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用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说到这个,我都替师祖不值呢,那些灵修都该死,聂流尘,你说是吧?”听到这个名字,南宫意心里某个地方疼了一下。
  黑衣人用南宫意熟悉的声音说道:“自然。”
  男子以手撑脸靠在王座上,笑道:“该怎么死,就现在,证明给我看。”
  紫衣人向前方张开双臂,慢慢抬起手,地上的黑气迅速凝聚成一个形状,把她托起来,南宫意看到,她的脚下,是一只黑气凝聚而成的巨大鬼车,鬼车九个头颅一起抬头冲着天际发出一声长啸,震得南宫意心脉疼痛,然后它展开双翼,一飞冲天,加入战局中,鬼车落地,黑气蔓延,紫衣人跳下来,拔出一把黑气萦绕的长剑,长剑之下,无数头颅落地。黑衣人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这时候,几具凶尸向南宫意抓来,他赶紧拔出云遥剑,几道青光闪过,凶尸尽皆伏地。
  “她真是不错,你的对手在那里。”王座上的男子对黑衣人说道,手向凶尸碎块中立着的南宫意一指。
  南宫意看到黑衣人向自己走来,手里拿着一把泛着青光的长刀,行至他面前,挥刀便砍来,南宫意用云遥剑对上,须臾之间,两人已经拆了数招。南宫意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对面那个面容熟悉却满脸只有杀气的的青年,一边格挡着凌厉的刀法,一边拼命想挣脱唇齿间的束缚,那两个字就这么哽在喉间。忽然,南宫意看到一柄夹带着火光的剑飞过来,直指自己对面的人,他连忙挥动云遥用尽全力挡下那柄剑,带着火光的剑落地,就在这个时候,那把青色的长刀穿过了他的身体,用力转了一下,迅速抽出。被温热的血溅到脸上,对面的人看着他,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流尘!”南宫意终于叫出这个名字,他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勉强站立着。
  “南宫……意?”聂流尘刀落到地上,脸上写满了惶恐和讶异,他跑过来,试图扶住南宫意,却发现扶不住他,两人一起慢慢坐倒在地上,聂流尘手一直在抖,紧张地说道:“子念,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伤口,伤口……该死,太久不救人,我忘了怎么止血,子念,我带你回去,坚持住。”
  南宫意挂在他肩膀上,摆摆手虚弱地说道:“不用了,我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他指着身后的尸山血海,说道:“流尘,停手吧。”
  聂流尘不知道怎么带走他,他只能无助地抓着对方,摇摇头道:“已经没法停手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会那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
  南宫意说道:“我也不知道,跟着本心就来了,这条命算赔给你们蛇祖门的,虽然从你一开始拒绝我之后,我再也没有找到过你,但要现在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死,我做不到。”
  聂流尘冷冷一笑,问道:“早知如此,你为什么给蛇祖门下毒?”
  南宫意抬眼看着他,说道:“下毒?我现在都不忍心看你受伤,当年怎么会对你们下毒呢?”
  聂流尘双目圆睁看着他的眼睛,许久,说道:“你若死了,我还一条命给你。”
  “你这个人真是……”南宫意气笑了,他说道:“你看看四周的死人,黄泉路上我一定有伴,不用你。死了也好,带着毒丝活了这么多年,也生不如死了这么多年。”
  聂流尘自嘲地笑笑,说道:“也是,我这样的人,死了一定会下地狱的,你不会。”
  “地狱?”南宫意念起一个口诀,聂流尘发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道青色的痕迹,一闪而逝。
  南宫意道:“最后一点灵力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算你还我的吧,这只是一个标记……放出这个魔头,造如此杀孽,你迟早会遭报应的,我怕你到时候魂飞魄散,这个法阵能保护你的魂魄,我这辈子都没追上过你,不如就在奈何桥边等着你,等你自己来,你来了,我便跟上,血池地狱就血池地狱,刀山地狱就刀山地狱,就算把十八层地狱都走一遍,我也陪着你,下辈子投胎也跟着你……”
  聂流尘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眼里的惊愕与不解渐渐消失,换上了一片柔和的光芒,他叹了一口气,带着微笑轻声道:“我本以为这个世上……要是早点想明白就好了。”南宫意惊愕地看见他的黑衣服上忽然出现了一片又一片潮湿的阴影,并且迅速扩散开来。他们周围出现了一片血雾,血雾所到之处,凶尸都变成了白骨,跌倒在地。
  “我不是穆千幽,再多就做不到了,你别误会,这不是向你,是向我杀过的其他人谢罪的,这样多好,如果我太晚遭报应,你就要等太久了,而且,这样说不定能减免一些罪责。”聂流尘伸出手指拭去嘴角的血迹,继续说道:“我真的会掉下十八层地狱的,你可要跟好了。”他把手塞进南宫意手里,又说道:“当初我甩开你的手,现在你就尽管牵着吧。”
  南宫意握紧聂流尘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将面前这个终于肯让自己牵住的人搂在怀里,只觉得视线渐渐模糊。
  蓝绿色的法阵像一股潮水一般逐渐褪去,南宫意睁开双眼,发现周围依然是一圈狼妖,自己好好的站在法阵中间,聂流尘还闭着眼睛呆立在自己身边,法阵消失,狼妖也冲了过来。
  南宫意运起云遥,抓着聂流尘护在后面,一下子杀了好几只狼妖,他身后忽然响起出鞘声,聂流尘的青锋刀下已经倒下了好几具尸首。两人专心对付狼妖,狼妖修为不高,又失了军师,一时间血流成河,很快便撤走了。
  聂流尘转身说道:“刚才那应该是斗转星移阵,会连接过去、现在和未来,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听说三百年前有人曾经在郁离山这里布下这个阵法的符咒,却没有用出来,符纸经年累月成了符鬼,被狈妖的血触发,把我们吸了进去。”
  南宫意扶着额头说道:“倒真是厉害,还好那种法阵只发动一次便会消失。头疼,里面是什么,怎么就记得特别吓人呢,模模糊糊都不记得了。”
  聂流尘眼中涟漪流转,道:“哦……斗转星移阵是在人脑制造的幻象,确实很难留下记忆,我也不记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肯定没好事。”他忽然把脸垂得很低。
  “你还挺厉害的,看出来那是只狈妖,我都没反应过来。”收了剑,南宫意看着脚边的一具狼妖尸体说。
  “先不论这么远为什么知道是哥哥,跑路的时候明明手可以动,遇到救命稻草却不抱着,就说脚上只有黄泥,没有被血水染成的黑泥,就够可疑的,真是个不称职的狼妖军师。”声音越来越近,南宫意一抬头,看到聂流尘提着刀向自己走来。
  “你做什么?”南宫意做了一个戒备的动作,他听说魔修遇血气会变得狂暴。
  聂流尘白了他一眼,一刀从地上的狼妖尸体上把头砍下来,拎在手里说道:“这里靠近小镇,狼妖为祸蛇祖门不能不管,把狼头带回去,回头让铁叔他们循着气息来好好清理一下。”
  南宫意觉得举着手和狼头对视的聂流尘挺狰狞的,皱了皱眉头。
  聂流尘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脸问道:“对了,你刚才躲什么?怕我过去砍你?”
  南宫意不敢说话。
  聂流尘笑了,说道:“我经常给你们杀鸡宰鸭,血气不知道沾了多少,也从没拿菜刀砍过人啊。你放心吧,我不会伤你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偏过脸,不看南宫意。
  南宫意也不好意思了,他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原来你的青锋刀出鞘之后长这样?这名字起得……够直接。”
  聂流尘挑眉道:“什么意思?”
  南宫意小声道:“刀如其名,很好啊……”
  聂流尘扶额摇头,道:“某人的品味一向如此,连我的名字都……唉,不说了,回去吧。”
  多年以后,南宫意一个人站在乔溪那片树林里,脚下放着他找寻良久才挖到的那个深埋地下、装过符鬼的盒子,在里面飘出的碎片中,他窥见自己说过的那句“我愿意随你下地狱”。
  “原来……是这样子吗?这么多年以前吗?”南宫意笑得自嘲,愣愣地站在原地,然后,他的手慢慢收紧,抬头茫然直视前方,自言自语道:“这辈子,两次,同一个人,我……”
  南宫意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青锋一刀刀凌迟。
  现在那句话现在放在他们中间,多么的讽刺。他不知道聂流尘究竟记得多少,他只知道,虚独山上最后也没出现尸山血海,他也不用在那个人间地狱中跟他诀别。聂流尘好端端的在桥的那头,晃着他的小金鱼灯笼。
  不过南宫意知道,看起来好端端的聂流尘当时是带着伤的,带着云遥剑留下的伤,这也许是他身上唯一的伤。
  “流尘,对不起。”南宫意站在窗前,看着悬崖上的枯树再一次说道。
  

☆、调查(一)

  南宫意奉命在乔溪镇监视蛇祖门,已经快一个月了。南宫轩回家后,没跟家人说自己的情况,默默地闭关了,南宫齐现在掌管着琼华门所有的事务。除了南宫轩的重伤,本次诛魔战役琼华门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失,但南宫齐担心蛇祖门会有其他动作,就派人轮流监视,这次轮到了南宫意,他二话不说便领下了这个任务。
  一天,南宫意一如既往地背了剑,去镜湖边练剑。他在大街上走得很慢,时不时左顾右盼一下,就这样踱到了镜湖边。十月的水边带着森森寒气,枫叶映得整个湖面都红了。他走到湖边,正想弯腰洗一下手的时候,忽然看到水里有一张脸,他拔剑戒备,等了半天发现那张脸没有动静。南宫意伸出手,把脸的主人拖了出来。
  “就这些了,咱们回去吧。”聂流尘提着很多东西,拿着一张纸,比对着。
  穆千幽戴着斗笠,跟在他后面,开口说道:“你上次说,盘下来的酒楼是哪个,我想去看看。”难得,门主要亲自视察蛇祖门的生意了。
  聂流尘领着她,左拐右拐来到了乔溪最大的酒楼。
  穆千幽掀开斗笠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道:“在这吃了再回去吧。”
  聂流尘没意见,他把手里东西交给穆千幽,道:“我答应给罄染买一些零食,你找个雅间等我。”穆千幽接过来,走了进去。
  他抱着一个纸袋从一家点心铺子走出来,往边上看了一下,看到了一片静谧的湖水。乔溪镇已经扩张到镜湖边上了,聂流尘想了想,自己很久没好好看过镜湖了,便往前走去。
  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人。
  南宫意听到脚步声回头,站起来惊喜道:“流尘!”
  聂流尘伸出手止住他前进的步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是阴魂不散,今天黄历不宜出门。但一想到另一件事,他还是态度温和地开口道:“你站那,别过来,我想问你……”然后他的目光转到了前方地面上。
  “这是……”聂流尘赶紧上前。
  “这件事情,你姐姐也觉得是蛇祖门做的?”
  “不确定,所以让我先来看看。”
  隔壁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原本在酒楼二楼雅间里无聊地摆弄着这次采买的东西的穆千幽转过脸,靠到墙上倾听。
  “大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让我过来找三哥,毕竟事关重大,那些魔修手段如斯残忍,不能让同门再遇害了。”
  手段残忍?穆千幽捏捏茶杯,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自言自语道:“还好吧?我觉得挺好的啊。”蛇祖门开山立派三百多年,出过她这种连想要炼符鸟当坐骑,都要跑去帮人收服作祟的怨灵厉鬼当炼制材料的门主?
  “可是咱们从哪里开始呢?”
  “先到处打听一下吧。”
  “我看这个小城还挺太平的,感觉魔修没干什么坏事啊。”
  “哼,总之记住,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起立声,杯盘碰撞声,开门声,脚步声。
  穆千幽捏捏下巴,心想这些灵修不知又要做什么了。本着对自家认真负责的态度,她拍拍手,站起来,跟了出去。
  “要出门那几位小哥哥等等。”她在楼梯上叫住了这一行人,他们约莫有七八个,都穿着便装,看不出来门派,为首的是一个小圆脸,一个小白脸,正准备迈出去。
  一听有姑娘的声音叫他们,他们停住脚,回过头,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从楼梯上袅袅婷婷地走下来。
  还不知道自己招惹到的是谁,姚青页皱眉问道:“姑娘有事?”
  穆千幽颔首,说道:“我看几位小哥哥身形轻盈,气质端方,想必是玄门灵修,小女子有事请教。”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这么温婉的话说得她都想吐了。
  夏宁连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紧道:“姑娘,你说。”
  穆千幽说道:“几位灵修哥哥,可是来给蛇祖门添麻烦的?”本来还想委婉地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考虑半天,不知怎么开口,人家肯定不会说的,心想着谈崩了就打,打晕了扛回去再慢慢问。
  几人露出戒备的神色,夏宁连问道:“姑娘究竟是?”
  穆千幽道:“蛇祖门,阴修。”
  姚青页向前一步站在众人面前,道:“有何贵干?”
  穆千幽撩开斗笠露出一只眼睛,道:“想请教一二。”她向前走,对面几个人慢慢倒退着走了出去。
  总算退到了大街上,穆千幽松了一口气,如果把酒楼打坏了,聂流尘得数落她半天。
  姚青页道:“我一般不打女人。”
  穆千幽歪了歪脑袋,轻笑一声道:“蛇祖门门主就是个女人。”
  姚青页一撇嘴,摇头道:“那种除外。”他知道现任蛇祖门门主曾经在南宫家待过,但她们幽居深宅,没和他见过面,他想象中,那个魔修之首一定就是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轻浮女子。
  穆千幽一下子恼了,“那种”什么意思?眼前这人看着还算比较俊朗,怎么说话这么讨厌呢!她今天没有带枯翼,只是在腰间挂了一条细细的鞭子,这是铸剑师闲暇时打造的一条九节鞭,名为“惊蛰”,听说因为打造的时候混进了别的什么东西,虽然没毒,却是通体青蓝色,差不多和青锋一个颜色,看似细细一条,其实里面另有玄机,鞭如其名,打出去声如惊雷,比一般鞭子响亮得多,震慑作用远大于攻击力,但穆千幽喜欢上面的纹路和颜色,不信其攻击力弱这个邪,她只道“也要看是谁用”,就把鞭子揣身上了。她快速取下鞭子,往姚青页脚下抽去,一边抽一边骂道:“什么叫做“那种”!”
  那条鞭子没有注入阴气,但还是一下子把地上的两寸厚的青石板打裂了一块,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周围人都感觉到耳朵嗡嗡作响,靠得最近的姚青页甚至觉得心跳都停了一下。知道遇到了狠角色,一行人脸色铁青,兵器纷纷出鞘。
  穆千幽一手紧握住鞭子,一手抓住鞭身,慢慢往下捋着,她正在往里面灌注阴气,鞭子上的黑气越来越重,色泽也变得和黑铁一样,阴气甚至如水一般将要滴落下来。她想着,再一鞭下去,非叫对面那些灵修全晕了不可。
  这时,一个人匆忙跑来,喊道:“各位□□,有话好好说。”
  穆千幽一看清来人的脸,顿时笑了出来,鞭子上的阴气像是失去了束缚,忽然向四周蔓延开来,她说道:“左先生也来了?”
  来人正是左君杨,他一身便装,身后跟了两个便装的星河门的门人。他也无暇在意对方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想赶紧阻止这场争斗。
  离酒楼不远的湖畔,南宫意和聂流尘正在讨论着湖里捞出来的尸体身份。
  聂流尘拎着一小小的乾坤袋把尸体收起来,说道:“这种事情发生在蛇祖门的地界,当然归蛇祖门负责,我必须带回去。”
  南宫意还想说什么,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宛如春雷。
  聂流尘先是一惊,然后脸色一变,说道:“不好!”他又对南宫意说道:“其他先别说,我得马上回酒楼去。”
  南宫意说道:“我跟你去。”
  聂流尘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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