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曲径归何处-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南宫意道:“穆千幽。”
  两人的神色都变了变,南宫轩道:“如果她确实还活着的话,果然是冲着灵修们来的,她与琼华门不共戴天,这些日子,要加强戒备了。”
  南宫意犹豫很久,终于问道:“父亲,能告诉我穆千幽是怎么回事吗?”
  南宫轩向南宫齐示意,南宫齐开口道:“穆千幽当年作为交换的人质被送来琼华门,修习方式依然是阴修,可是这边是灵气聚集之地,她修习无进展的时候用了旁门左道,紧接着走火入魔,醒了之后变得有点疯癫,打伤琼华门人,被她抓到的人就觉得金丹有波动,当时你二哥还在,她被你二哥刺中一剑,又因为阴气运行受阻,身上爆出几个窟窿,和身边侍女一起跌落深渊,那条河水流湍急,每天都有不少浮尸,那些浮尸捞出来已经面目全非了,当时想着她应该没有活命的可能了,想不到居然还让她活着。”
  南宫意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二哥就是那个时候……”
  南宫轩闭上眼,似乎不想去回忆,南宫齐看着他,叹着气道:“穆千幽取出心头血,对他下了万鬼弑神咒。”
  万鬼弑神咒,最可怕的禁咒之一,以施咒人心头血为媒介,诅咒对方被万鬼啃噬,魂飞魄散,由于是直接从心上取血,基本上这个诅咒都是亡命之徒所为。
  南宫轩长叹一口气,说道:“那穆千幽当真是个疯子,根据目击的门人回报,她直接伸手指从胸口上的窟窿里挖出血,如果我当时没有闭关,临儿就不会……唉……”
  南宫齐低下头,没说话。
  南宫意道:“既然是南宫家的仇人,必须诛杀之,如今战役将至,魔修出来活动,怕是想趁火打劫,父亲,我愿意做战役周边的巡逻。”
  南宫轩点头道:“你有这份心就好。”
  一番交谈之后,南宫轩离开了。
  南宫意听到刚才父亲所说穆千幽的疯狂,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但马上又觉得自己好笑,聂流尘之事,为何自己会担心?
  南宫齐见他又是皱眉,又是笑的,问道:“三弟,你有心事?”
  南宫意连忙说道:“没什么,魔修来犯,心里觉得不安罢了。”他看着阳光透过窗外满目的琼花照在自己手上,心道:真不知身处暗处的他是否无恙,又在做什么算计。
  聂流尘披着衣服,在案前奋笔疾书,他用的是左手,因为这次不能再露破绽了。身上的伤口不时发出一阵剧痛,他知道,这是因为穆千幽故意把针断了一截在他体内,断针位置极深,他又着急写信,没来得及处理。
  很快他便写完了,看了又看,犹豫了很久,长叹一口气,告诉门人把门主和左护法叫来。
  穆千幽和缪姝很快就过来了,她们拿起她递过来的信,看完后都愣住了。
  缪姝震惊地问道:“师兄,你确定吗?”
  聂流尘站不起来,只能靠在书案上点点头,说道:“只是推测,我们可以看看南宫轩的反应,这样更好,我们行动起来更方便。”
  缪姝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确定要自己……”
  穆千幽还在看信,一边看一边撇撇嘴道:“原来是这样,早知道和善一点了。”
  聂流尘叹息,把衣服拉了一点上去,撑着头闭上眼道:“哪有这么多早知道?你赶紧把信发给南宫轩吧,我还有事情要布置。”
  穆千幽从信后面探出头,黑色的眼眸里明明灭灭,她忽然说道:“缪姝,你去送信,我有事。”
  缪姝担心地看了聂流尘一眼,对方摆摆手。她只好走出去,关上门。
  穆千幽站在他面前,手指一挥,聂流尘身上又飞出四条红线。聂流尘感觉伤口一下子没那么疼了,上面好像还有东西在慢慢帮他修复,可是穆千幽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惊呆了。
  “流尘哥哥,想来咱们也相处了十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思你会看不出来?”
  穆千幽坐在他面前,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她穿着款式和穆兰荫相似的紫色衣裙,现在她将手放到衣服上,慢慢解开了外袍,外袍如一只紫蝶飘落在地上,露出只有一件单衣包裹的躯体,肩膀像美玉一样白皙润泽。穆千幽很美,比她的母亲还要多一份娇俏和艳冶。
  “自从你带走那个南宫意,我就觉得有些事我必须说了。”
  聂流尘将脸偏向一边,穆千幽忽然跪坐在他身上,腿蹭着他的身体,捧着他的脸,说道:“流尘哥哥,抬头看看我啊,我不美吗?”
  聂流尘很老实地说道:“美。”
  “哦,你不喜欢我吗?”穆千幽将脸凑过去,直接将他推倒。
  “……”
  穆千幽的手在拼命躲闪的他身上游走 ,气息也落在他的耳垂上,很久之后,她忽然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说道:“哼!好一个少时好友?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就承认吧!”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聂流尘,别装了,我自认为作为一个疯子,我对自己已经够狠了,想不到你比我更狠。可笑,我输给了他,我们却赢过了他!好啊,我佩服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穿完衣服,她忽然偏着头,用哀怨的语气说道:“流尘哥哥,你其实也挺可怜的,他配不上你。”
  聂流尘静静地看着她,问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穆千幽语塞,转换话题正色道:“行了,那个叫武丘的怨灵怎么办,他怨气很大啊,要不撕碎了?”语气正常,仿佛刚才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聂流尘目光冷然,说道:“怨气大,很好啊。”他捏捏下巴,笑出两颗虎牙,又道:“用起来!”
  穆千幽看了他一眼,忽然摇摇头,转身摔门而出。
  聂流尘扶着头,自言自语道着:“琼华门应该是南宫轩亲自出战,烛炎宗夏宛灼重伤,应该是哪位长老,霜流门钟离志重伤,又被夫人的病情拖累,应该是燕海棠,星河门门主没了,两个会是哪一个继任呢,呵,我就赌一把是左君杨……”
  他又写了数张小纸条,然后迈起还不太灵活的双腿,走到窗边,吹了一声长哨,几只鸽子应声飞来,他把信绑到鸽子的脚上,又吹了一声短哨,鸽子们纷纷飞出乘风门,飞向四面八方。
  聂流尘正欲离开,忽然窗户外又传来一声鸽鸣,一只全身漆黑的鸽子飞落在窗台上 ,聂流尘眼睛眯了一下,走了过去,从鸽子腿上取下来一封信,展开,看完之后,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
  老迈的踏雪从窗外慢慢地爬进来,看见聂流尘呆立在那里,眨了眨自己的独眼,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腿。

☆、孤胆(二)

  各个门派之间都有传信法阵,南宫轩站在书房里面,看着刚刚到手的信件,额上青筋暴露,手中一阵颤抖,一下子将信震成碎片。
  他很快回了一封信,现在这封信就捏在聂流尘手里,穆千幽坐在他的身后,手放在他的背上帮他疗伤。
  “如你所愿啊,流尘哥哥。”她的语气很是冷淡。
  聂流尘把这封信折好,道:“我准备一下就出发。”
  穆千幽放下手,起身道:“你不怕南宫意还有那个叫什么姚青页的小子认出你?”
  聂流尘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乘风门的主事人现在是‘杜雨恩’,这样重要的事情,我不去,可以吗?而且说这些事,南宫轩不会让他们过来的。”
  穆千幽道:“太危险,要不推说你身体不适,找个门人去?”
  “不行,先不说咱们这里会御剑的除了你我没有几个人,如果派出的门人反应不够及时,会坏了大事的。”聂流尘语气坚决。
  “流尘哥哥,你什么都自己扛着,我从未这么心疼一个人。”穆千幽走到门边又回头,道:“真希望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陪着你,但是……”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道:“我是疯子,不是傻子。”
  聂流尘目送她离开,起身,活动了一下已经无恙的关节,向椅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乘风门修士服伸出手去。
  乘风门外,聂流尘把玩着手中的剑,这是从乘风门门主贺西铭那里拿来的,叫做狂流,不算什么名器,但是御剑应该是没问题的。缪姝和穆千幽从他背后走来,缪姝手里还抱着一把刀。
  “师兄,把青锋带上吧,这把剑用起来不习惯的。”缪姝把刀递给他。
  聂流尘轻轻推开,说道:“不行,杜雨恩是个文弱书生,看起来也不像会用刀的。而且如果被发现,琼华门的人一拥而上,带刀有用吗?”琼华门有南宫父子这样的顶尖高手在,更别提无数的门人。
  他转过身,对穆千幽说道:“如果事情败露……你们赶紧转移到清河派去,到时候战役上偷偷潜入,但可能要跟朝廷打交道,辛苦你了。”
  穆千幽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聂流尘拔出剑,运起了体内的另一种力量,狂流剑被一股浅蓝色的光芒包围,一开始不断颤抖,似乎在拒绝这个陌生的灵力,但最后终于平稳下来。聂流尘吸了一口气,站了上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两名美貌女子,笑了一下,御剑而去。
  看他飞远,穆千幽忽然捂着脸,大哭了起来,缪姝怎么劝都劝不住。
  聂流尘降落在琼华门山门外,琼华门位于广陵城东的浣花谷,倒真是个好地方,四周环绕的山不高,但是流线秀美,中间流经的水不深,但是碧波荡漾。也就这样的山水养得出那样的人吧,想起了以前那个人对自己说过的话,聂流尘摇摇头,心中满是感慨,他操控起灵力来还是不太顺利,胸腔中一阵气血翻滚。他凝凝神,收起剑,走到门口,对守门的门人道:“乘风门杜雨恩来访。”那人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眼,面露鄙夷,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把他带了进去。
  聂流尘行走在琼华门宽广的校场上,一边小心戒备,一边跟着前面领路的人,忽然看见一群琼华门人迎面走来,其中有一个是上次去过乘风门的,聂流尘对他微笑点点头,他回以冷冷一笑。
  一路上,聂流尘能听到极力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
  “乘风门居然还没倒。”
  “哼,是来求门主的吧。”
  “南宫门主连刚才那个星河门的都没见,哪有空理他。”
  领路的人带着他左拐右拐,很快,他就被带到了一座楼里,这座楼位于一个角落,四周种满翠竹,很少人进出。琼华门人将他领进一个房间,便关上了门。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奇楠香,进门时,南宫轩在里面背对着他,门一关上,马上转过身来,笑道:“杜先生,久仰了。”
  聂流尘连忙拱手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谦逊地说道:“南宫门主作为玄门之盟主,才是赫赫有名,在下仰慕已久,今得一见,三生有幸。”语气恭顺,甚至有点卑微。
  南宫轩赶紧把他扶起来,让他坐下,说道:“我也老了,还是你们年少有为啊。”
  聂流尘看着眼前和自己客套的男人,他和南宫意眉宇间很是相似,但眉峰上挑,目光如鹰,要霸气不少。他接着说道:“南宫门主真是太客气了。也不知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南宫轩沉吟了一下,说道:“乘风门对魔修的搜查,可有什么进展?”
  “还没有,除了那天那两个逃跑的,再无发现,只恨乘风门现在人手不足。”聂流尘摇摇头。
  “杜先生”,南宫轩忽然站起来,正色道:“此事关系甚大,请乘风门一定继续关注。”
  聂流尘点头道:“那是一定,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炽阴阵’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有何阴谋。”
  南宫轩摇摇头,说道:“你们这些小辈啊,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是过来人,可是清楚得很,那东西,相当可怕。具体我也不便描述,但是,杜先生,你要相信,这不是你们乘风门应该单独管的东西,而是整个灵修界的责任,以后,此事便不提了。”
  聂流尘做恍然大悟状,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南宫轩作出一副关怀的样子,问道:“贺门主受伤后,乘风门运转可还顺利。”
  聂流尘叹气摇头道:“不太好。”
  南宫轩道:“灵修各家应该互相扶持,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聂流尘心中一笑,站起来,拱手鞠了一个躬,道:“在下不才,想替整个乘风门讨一样东西。”
  南宫轩皱眉道:“何物?”
  聂流尘认真道:“战帖。”
  南宫轩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疑惑道:“乘风门要战帖何用?”
  聂流尘叹气,说道:“南宫门主应该知道,乘风门受创,一蹶不振,本次玄门战役,可能是乘风门扬名立万最后的机会。而且,上次在鹰钩崖围剿中几大门派发生那样的事,战力被削弱不少,本门愿意倾尽全力,赴最前线,只求在这一战中能助一臂之力。”
  南宫轩心里暗笑,一个将倒下的门派,竟然还有这种雄心,也不怕全军覆没吗?但他表面依然严肃,说道:“先生有心了,战帖我们一定奉上,也一定会按你的意思把乘风门安排到战局中央。”
  聂流尘感激地再次鞠了一躬,弯下腰的时候,忍不住勾出一点笑容。
  此后又是一阵寒暄,南宫轩挽留他多住两日,被他以门中有事为名婉拒。
  从南宫轩那里回来,聂流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向门外走去,忽然被一声猫叫吸引驻足,他转脸看去,只见在一个被琼花环绕,空无一人的湖畔凉亭里,蹲着一只猫,这是一只白色的波斯小奶猫,虽然很小,但是毛很长,两只眼睛分别呈现美丽的蓝色和黄色。他实在忍不住,便走了过去,蹲下来,在猫头上摸了几下,猫就一个巴掌大,很温顺,在他手心里舔着。
  聂流尘起身准备走,又听到一阵琴声,他极目望去,湖的对岸是一排房子,房子边上种了无数的琼花,一派素雅的繁华,有琴声阵阵从那里传来。
  “沙沙”声从他身后传来,他回头,看到一个身着琼华门修士服的人正分开琼花的枝叶走来,那个人的脸甫一从花中出现,聂流尘全身血液猛然向头上冲去,魂魄都吓丢了几分。
  但他还没开口,那个人就笑着说道:“这位一定是乘风门的杜先生,真是斯文儒雅、一表人才,久仰,在下琼华门南宫齐。”
  聂流尘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果然是同父异母,乍一看长相确实七八分相似。他行了一个礼,道:“乘风门杜雨恩,见过南宫少主。”他非常注意地尽量不开大口,以免虎牙被看到。
  南宫齐走到他旁边,问道:“贺门主还好吧?”
  聂流尘点头道:“多谢关心,门主最近精神好了不少。”
  南宫齐道:“那就好,先生也是辛苦。可在这边住几天?”
  聂流尘摇头道:“等下就回去。”
  南宫齐道:“也是,杜先生门内一定事务繁多,就不留你了,这些天广陵琼花都开了,只可惜先生都没时间好好欣赏了。”
  聂流尘道:“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何况浣花谷琼华门的琼花就够看了。不知道南宫少主来这里做什么?”他忽然很想和眼前人多说两句,下意识地问了出来,一时间忘了这是人家家里,难道不是想来就来吗?
  南宫齐涵养很好,看看他,笑着说道:“喂鱼啊,我心中烦闷的时候便来这里喂喂鱼。”说完,他打开怀中一个纸包,拿出一把鱼食,左手一扬,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鱼食纷纷落于水中,各色锦鲤在水中翻滚着争抢。他的动作流畅而优雅,而且脸上一直带着浅笑。
  聂流尘看得一阵恍惚,隐约想起了某个身影。
  南宫齐喂完鱼,回头看见他,疑惑道:“先生在看什么呢?”
  聂流尘回过神,伸手指着爬到栏杆上的猫,说道:“我看它。”
  南宫齐抱起小猫,摇头道:“也不知怎的就跑来这了,这只猫叫做雪球,三弟对猫有点……敏感,以前琼华门禁止养猫,但这次是三弟自己要求养的,个子小小,跑得倒是挺快,也不知怎么就从忍冬居跑来了。”说完手一指湖对岸,又说:“琼花最茂密处便是忍冬居,三弟和家母的住所。”
  聂流尘看看远在天边的那片花,又看看近在眼前的这张脸,忽然无比感谢南宫齐的出现,他低下头,默念道,这就算一起看过琼花了吧。他很郑重地向南宫齐行了一个礼,道了别离。
  不知道是不是困惑于他道别的认真,聂流尘走出一段,回头看到南宫齐还抱着猫站在那里看着他,嘴角含着笑意,衣服在风中飞舞,和琼花连成一片。
  忍冬居里,南宫意抚完琴,向丁夫人一笑,回到趴在桌子上沮丧地感慨“居然比我一个琴修弹得好”的姚青页身边坐下。难得提出小聚的秦连雪伸出手,宠溺地摸了摸姚青页的头。
  夏宁连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湖对岸道:“那个是外甥女婿吧,和谁说话呢?”
  南宫意道:“今早上父亲说乘风门的杜雨恩先生来访,有要事相谈,不让我过去,看那衣服,肯定是杜先生了。”
  夏宁连感慨道:“乘风门修士服真是拉风。”
  南宫意点头道:“确实是比较华丽。”
  丁夫人努力抬头看看,皱眉道:“看着怎么跟只孔雀似的。”
  “骚气。”姚青页简短作了结语。
  过了一会,姚青页和夏宁连为了最后一块马蹄糕抢成一团,忽然看到抱着雪球的南宫齐走来,后面跟着一位一袭红衣的温婉女子。姚青页和夏宁连互相看看,又看看对面真正的“绿叶衬红花”,嫌弃地撇开脸,不打了,安静地吃糕点。
  南宫齐笑问道:“母亲好偏心,开家宴为何不叫我和茹欣?”
  丁夫人赶紧招呼他们坐下,说道:“这不你和你父亲上午有事吗?赶紧来,茹欣,来,来母亲这边坐。”
  莫茹欣看到对面放了一把琴,娇声道:“夫君,很久没听你抚琴了。”
  南宫齐笑了笑,说道:“好啊。”
  忍冬居一片欢声笑语,漫天的琼花散落在琴声中,随着浅蓝色的飘带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你身边擦肩而过,却换不来你的一个回眸~其实没那么文艺,嗯。

☆、山雨(一)

  聂流尘坐在乘风门门主的房间里,喝着茶。
  贺西铭瑟缩在床的角落里,看着他。
  床边还是项罄染在玩木偶。
  聂流尘心想,乘风门真是给自己解释了什么叫做“盛者必衰”。
  乘风门曾经是赫赫有名的玄门大派,至少,在蛇祖门被灭门之前是。穿着那件后来被姚青页评价为“骚气”的修士服的乘风门门人,在大街上都是挺胸抬头走路的。乘风门,正是剿灭蛇祖门的主谋之一。当天,他们跑来得最快,虽然最后并没占到什么便宜。
  可是后来,自杀自灭,成了乘风门快速衰落的原因。贺氏兄弟先是挑唆当时的乘风门主加入讨伐蛇祖门的行列,然后趁门主外出剿灭蛇祖门,重创而归的时候,废去门主修为并软禁后逼死,取而代之。后来贺东迎与贺西铭又爆发了内讧,在聂流尘挑拨下,贺东迎把贺西铭打伤,跑去找清河派报了私仇,把人家洗劫一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当时悄悄组织起来的蛇祖门一下子控制了两个两败俱伤、奄奄一息的门派,聂流尘原本就在乘风门内部打下了基础,但如果他们不自己杀得那么难看,外人如何趁虚而入?
  数年前,聂流尘和铁七从乔溪镇大街上捡到穆千幽和缪姝,一边帮她们治伤,一边按照蛇祖门师祖留下的方法修习,掩藏魔修的气息,然后化名为杜雨恩混入乘风门做外门弟子的时候,可真没想过会这么顺利,要知道,他当时只是想找机会刺杀贺氏兄弟而已。
  聂流尘放下茶杯,温言道:“贺大哥,平时这个时候,你该练剑了。练完剑,处理完门中事务,会找我一起喝茶,就我刚才喝的,你最喜欢的荷叶露水泡铁观音,现在是春天,闲暇的话,你会带我一起去游湖观樱花。”
  贺西铭抬头,木木地看着他,他每个动作看起来都很艰难,因为聂流尘在他身上打入了至少十根噬骨钉,虽然后面他又吩咐门人□□,但门人有没有断几根在里面,他可不知道,也不会管。
  聂流尘道:“当年你们密谋把我们蛇祖门连根拔起的时候,也不会想到有一颗种子会落到自己身边吧?”
  贺西铭低下头。
  聂流尘道:“你知道我们重建蛇祖门,除了召集散落各地的魔修和原来蛇祖门的门人,第一批新门人从哪里来的吗?那是我们现任门主救下的,你们兄弟两个名义上流放,实际上妄图灭口的老门主家眷亲友们,一大家子人将近六十个,没人逼他们,他们自愿修魔。”
  聂流尘站了起来,将手中一个烫金的帖子举到他眼前晃了晃,说道:“现在,我们需要贺大哥帮个忙,这是诛魔之战的战帖,贺大哥什么也不用做,在营帐里面乖乖的就行了。如果不听从,你知道会如何。”
  项罄染一松手,木偶落在地上,发出很轻的“啪”一声,这细微的声音像是什么可怕的怪物,让床帐里面的人吓得整个都埋进了棉被里。
  聂流尘叹了一口气,又道:“她是项老门主曾经最疼爱的孙女,如果她生起气来,我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