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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除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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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所有的亲戚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来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他心脏突突地跳,其实从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直觉,只是怎么也不愿意去想。
为了求证这股直觉,他离开了卧室,去了地下室。
去的时候经过了楼下大厅,女仆们这会还没有睡觉,夏子正在那里偷懒,看到林向原面色凝重地从楼下跑下来,吓得面如菜色:“林林林林林先生您您您怎么下来了……”
她这边还在兀自心惊,林向原却已经绕过她径直往地下室去了。
“……”夏子愣怔地看着他的背影,饶是一向迟顿的她也意识到了林向原今晚不同寻常的状态,她回过神来,紧张地去找春子了。
林向原打开了地下室的门,正中的境界之书仍然如同往常一般散发着动人的光芒,仿佛一尊神圣的圣母雕像。
他步伐沉重地走到了境界之书面前,打开了内页,一页一页地找起了隐之里。
“果然……”很快他就翻到了隐之里所在的那一页,虽然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当亲眼看到时,他内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冲击——
书上并没有映出隐之里是什么样子的,只在旁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它,记载了它诞生和消失的时间。
没错,消失——传说中的隐之里,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然崩塌了。
既然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没了,那么也根本不存在什么空白想把自己拉进去这回事了……
那空白是为什么附身自己的呢?
而且,说是被空白附身,他从来没感觉到任何空白在自己体内存在的痕迹,除了一开始频频陷入沉睡以外……
但是这样的沉睡,每当他靠近幻境或是半幻境的时候——不管是岚泽还是浮间舟渡,就不会再出现了。
说明他呆在幻境里,远比呆在人世要觉得舒服。
加上名单的事情……
这种种迹象早就已经足够说明——
“我就是……空白吗?”林向原头痛似的捂住了头。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当了二十八年的人类,现在告诉自己他其实不是人而是个妖怪,这比一开始当个妖怪漂泊不定更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等等,他真的做了二十八年的人吗?
林向原又看了一遍隐之里崩塌的时间,仔细地品了一下二十三年前这个时间节点,二十三年前,他正好五岁。
林向原苦笑了起来,原本他还抱了一丝侥幸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但现在看来绝不会是想错了。
他一直都没有五岁前的记忆。
他曾经问过父母原因,父母却只说是他小时候磕到了头,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他当时也没多想……
现在想来,恐怕那个时候就是父母和协会交易、购入空白的时期。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母打小就不愿意让他多见亲戚,那是因为他们亲戚中说不准就有记得真正的林向原已经死了的人,到时候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同时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不懂鬼神之事的父母会跟市野连联系,想让他照顾自己却又不对自己说清楚他的身份。
想到父母曾经联系过市野连这事,林向原深吸一口气,又打开了“夏”房间的门,翻翻找找许久,他拿出了一个古旧的密码箱。
不知道密码,他现在也没心情去试,干脆直接调动灵力,毫不犹豫地把锁捏了个粉碎。
自从知道这灵力本身就是属于自己的时候,似乎一下子就用的得心应手了起来。
密码箱里放着大大小小数十封信,落款人全部都是自己的母亲。
林向原随便从中抽了几封,草草读了起来。
在开头的问候语之后,母亲很快就变得忧心仲仲:“……今天我又跟儿子吵架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现在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每一次吵架,我都对他喊让他滚出这个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只觉得,也许真的是有必要跟他分开一段时间了。”
“……我决定送他去你们那里留学。他本身是从你们那里来的,就让他回去好了。”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现在每每看到他,都觉得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他只是……只是一个作为代替品的妖怪罢了!”
林向原用力地捏着信纸,看到这些话时,他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这些话就如同针扎一样戳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心痛。
良久,他放下信纸,朝着箱子重重地砸了一拳。
不知是砸箱的声音太大,还是春子慌慌张张地去叫了市野连,不过多时他的身后就传来了市野连迷糊没睡醒的声音:“向原,你在这里干嘛呢?”
闻言林向原转过头,他那眼角泛红的盛怒模样让市野连一愣。
“到底怎么了?”市野连走过去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被林向原给躲开了。
感觉到他的冷淡,市野连微微一怔,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地上那些散乱的信纸,瞬间明白了过来。
“你们……你和春子他们都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对不对?”林向原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却隐着深深的怒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市野连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件事说起来的确是他理亏,之前虽然也想过要找个机会告诉对方,结果最后还是出于这样那样的顾虑没能说出口,就一直瞒到了今天。
沉默开始在两人之间流淌,林向原背过身去,气氛竟变得对峙起来。
市野连坐下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信纸,当看到“替代品”三个字的时候,他动作微微一顿,出言安慰道:“我觉得,这些信只是一时气话,你不用这么介怀……”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向原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气的声音都有些嘶哑:“那你呢?你之所以接近我,是不是也是因为空白的原因?”
他刚刚一直在想这件事。在父母的眼中,自己只算是个代替亲生儿子的慰藉品,那在市野连的眼中,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通过之前各路人不明不白的暗示和不经意间说出的话,林向原已经隐约感觉到市野连似乎以前就找过自己,他原本以为是因为父母委托的原因,但想想依市野连的性格,怎么肯为了普通人的委托去费这么大的力气?
但要是说空白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既然他曾在隐之里生活数年,又对空白的事情这么熟悉,那么认识空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再联系那个枕头……“ku”本来就是“空白”这个词的第一个音节,想到他从隐之里出来以后,别的东西都不记得了,却偏偏对空白念念不忘,林向原的心情就更加复杂。
毕竟,他不是空白。
既然已经作为人类生活了二十多年,他就不可能再回到做妖怪的时候,他没有空白的记忆,更不懂它的想法。
市野连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茫然地接道:“怎么会——”
林向原打断了他:“我想听实话。”
“……是。”沉默数秒以后,市野连把剩下的信件一股脑扔进了箱子里,“你不是空白的话,刚开始我的确不会注意你。”
林向原颓然地松开了手,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平复自己现在的心情了,父母不是自己的,就连朝暮相对的情人也……
“既然你想听实话,那我就说实话。”市野连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陌生,“在最开始知道空白变成人的时候,我其实是想杀了你的——”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林向原只觉得现在脑中“嗡嗡”作响,他站起身来,胸口积郁着难言的沉闷,他再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
“不过——”市野连话锋一转,有力地回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那只是最开始的时候而已,现在和那时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同样站起身来,笑着抱住了林向原道:“现在的话,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这么久了,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林向原没说话,身体微微一僵。
市野连环着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胸上道:“接下来的话,我也是很认真说的。你是不是空白,是不是林向原,我觉得都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喜欢的只是眼前的这个你,谁都不能替代。”
“……”林向原还是没说话,视线却回到了市野连的身上。
“而且不光是我,对于每个在这二十三年来遇到你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的吧。”市野连抱他更紧了一些,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他们跟你说话的时候,难道看的不是现在的这个你吗?拜托拜托,没必要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否定自己这么久的人生吧?而且——”
他松开了手,到盒子的下层拣出了几封与之前的信封颜色不同的信来,交到林向原的手里道:“这几封是你过来留学以后他们寄给我的,你看看吧。”
林向原拆开信封,这次信的内容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充满了愤怒、不满和抑郁,里面满是关心和疼爱儿子的内容,担心他在异国他乡能不能打理好自己,能不能应付学业……
一字一句,无不在诉说着对儿子的思念。
林向原终于想起来了,父母还在世的时候,自己每次回国,他们都会飞奔着跑来机场接自己,嘘寒问暖,生怕他受了一丁点的委屈。
“这几封信就给你留着吧。”市野连收起了盒子,“再说当妖怪也没那么糟糕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比我这种去哪儿都要坐车的人强多了。”
林向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
“怎么样?现在心情有没有变好一点了?”市野连调皮地一笑,捧起他的手吻了吻道,“现在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今天我陪你睡。”
“好。”良久后,他听到自己肯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抹释然。
☆、灵能者协会(十四)
第二天林向原拉着市野连起来吃饭的时候,第二次见到了冬子。
以往他们吃饭时,春子也好夏子也好都是侍立在一旁的,唯独冬子却是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跟他们同席而坐。
林向原有些奇怪,不过市野连也没说什么,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冬子吃东西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既冷漠又僵硬,好几次都险些把筷子掉在地上。
夏子给市野连泡好咖啡端了过来,见冬子面不改色地坐在座位上和主人一起吃饭,顿时大惊失色:“冬子姐姐你怎么跟连大人坐在一起!!快起来!!”
“哦。”冬子嘴里还在嚼着东西,声音含糊不清,像是根本没听懂她的话,“我不能坐在这里吗?”
“当然不能了!你快起来!待会春子姐姐看到了要骂你的!”夏子拼命大叫着,让冬子起身。
“无所谓。”今天的市野连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好,面对吵吵闹闹的女仆们也没发脾气,“就让她坐这儿吧。”
夏子连忙噤声,好奇地打量着自家主人。
“对了,你之前见到秋子了吗?”市野连问冬子,“她这几天又跑的不见人了。”
“不知道,没见过。”冬子回了前几天在春子面前说过的话。
“没见过?”市野连奇怪道,“我明明说了让她去接替你的工作的。你出来的时候有见到什么异常吗?”
冬子半阖着眼皮,过了好半天才生硬地道:“我出来的时候,见到了几个人类。”
“人类?”市野连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是什么样的人?”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林向原也听出了不对。
市野连面色变得冷肃起来,吩咐夏子道:“去把春子叫过来,让她赶紧派人去找。”
夏子慌慌张张地跑去了。
“这么说的话,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林向原确认道,“秋子,应该是菊花妖吧?”
“嗯是的,怎么了吗?”
林向原把昨天看过的视频拿了出来:“昨天我好像看到这里地上有不少黄色的花瓣,但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昨天因为情绪失控,林向原只反复看了一下名单的那一段,其他的都没怎么注意,这会一说到,他才想起来一些细枝末节。
他又一次点开视频。
为了看清细节,林向原特意放慢了播放速度,当看到那些金黄色的花瓣时,市野连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很快视频就放到了名单那一段,他又神色不善地眯了眯眼睛,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平静如水的林向原,便没多说什么。
在上妻对林向原说完那段话后,他把摄像头隐在了身上,继续往实验室里面走,然而刚走了没几步,一股大力就过来冲翻了他,画面跟着剧烈地摇晃起来,连着摄像头也被摔出了老远。
最后一幕,摄像头里映出了一个红红绿绿的鬼脸,一切便停止了。
看到这个鬼脸,市野连的表情明显有些惊讶:“这是……大狱丸?”
林向原:“之前那个从黄昏跑出来的妖怪?”
“对就是他。”市野连起身拿过林向原的手机,“这个实验室在哪儿?”
“在哪儿上妻倒也没说……”林向原沉吟道,“不过他之前给我说了他事务所的地址和密码,可能会存在那里。”
·
两人赶往上妻之前告诉林向原的事务所,在那里找到了他这几天所有关于协会的调查结果。
原来最早在市野连受邀参加协会活动的时候,协会内部就已经因为资金分配的问题开始分崩离析了。
重新统一这个摇摇欲坠的组织的,是一个名为石山大丸的男人——从名字上来看,应当就是大狱丸无疑了。
而贩卖妖怪的产业链,也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
在这之前,协会有一个被人称作“疯子”的灵能研究者,一直致力于各种奇奇怪怪的研究,很早以前他曾做过一单,把一个无自我意识的妖怪改造成了男童。
看到“男童”的时候,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明白这说的应该就是林向原了。
不过“疯子”最初在做这一单的时候,他并不是为了钱,更没想过要把它做成产业链,他仅仅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已。
但在他去世以后,他的研究成果落入了当时刚成为协会会长的大狱丸手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林向原分析道,“产业链被清理了以后,协会就自行解散了,再没什么动作了。”
“应该是怕黄泉这边追查到自己的行踪吧。”市野连嗤笑一声,“也真是辛苦他躲躲藏藏这么多年,还能做这么大生意。”
看完这些调查资料,他们一路奔往实验室的所在地。
实验室意外地在一栋十分普通的大楼里,也很正常地有着窗户,两人进去后,发现里面根本不像视频里那么黑洞洞的。
“谁也不在啊……”林向原四下查看,“是已经跑了吗?”
“跑?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了。”市野连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玻璃仪器跟着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喂?大狱丸?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砸了你的实验室。”
这话说完了许久实验室里都没什么人出现,就连林向原都开始困惑这里真的有人在吗的时候,他背后倏地出现了一道人影。
市野连反应够快,一把把他拉远了,那人影劈了个空,落在地上成了一位身姿高挑、面容美丽的女人。
林向原惊讶道:“石山大丸不是男人吗?”
“只是皮囊而已,分什么男女,变成这样是怕你打她。”市野连冷冷地盯着她,“我们家小花呢?”
“她当然就在这里了。”女人神秘莫测地道:“连大人这么怜香惜玉,我怎么舍得把她怎么样呢?”
就在这里?听到这话,林向原下意识地往四周看,却没看到任何和秋子有关的线索。
“我对你其他的事情不关心。”市野连不悦地道,“只要你把秋子送回来,我就离开这里,其他随便你折腾。”
“然后再去找一大波死神过来把我干掉?”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连大人,你是觉得我傻吗?”
“你难道不傻吗?”市野连嘲弄道,“都什么时候啦,不赶紧跑命,还在想着你的发财梦?竟然还跑到幻境里去抓妖,你不知道幻境都是有人看管的吗?”
“逃命?我也需要逃命?!”女人的手臂突然化作了野兽般的臂膀,愤怒地朝着市野连重重挥下,“你有本事就别躲!”
市野连灵活地矮了下|身,又从她的身后站起来,给她背上怕了张符,拉着林向原退到一边:“不躲?你是说像这样?那这符送你了。”
半人半兽的怪物冷漠地把符咒扯了下去:“可惜,这个对我没什么用。”
“这个当然不是对你作用的呀。”市野连闲闲地道,“它只是让方圆百里的妖怪疯了一样地对你感兴趣,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怪物大吼一声再次朝着他冲了过来,市野连喝道:“猫又!”
话音未落,一只有着两条尾巴的巨型猫兽就横空出现在了怪物面前,和它厮打了起来。
“我们去那边找秋子和上妻。”市野连轻声对林向原道,“待会死神们应该就过来了。”
“好。”林向原带着他去了旁边的房间。
旁边的房间里还挂着锁,不过这对于两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打开门后,林向原不由得吃惊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天花板上垂了不少长长短短的血色线,每一个线端都挂了一个残缺不全的妖怪,有的没了眼珠子,有的没了腿,让本来就狰狞可怖的模样变得更加吓人了,其中有不少还在挣扎扭动,显然是没死透。
他们还在里面发现了上妻的身影,他翻着白眼张着口,活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混在这群妖怪里倒也不违和。
林向原扫了一眼,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他正要去把上妻放下来,却被市野连拦了一下:“你要是放他下来的话,这里其他的妖怪估计也会一起掉下来。”
林向原说:“那怎么办?”
市野连佯装悲怆地闭上了眼:“那就只能委屈他被妖怪们埋一下了。”
林向原同情地点了点头,过去把线切断将上妻放了下来。
“咚”地一声巨响,上妻从妖怪堆里挣扎着睁开了眼,当他看清了周围的情况时,呆愣了几秒,猛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市野连不耐烦地捂上了耳朵,过去毫不留情地对这他脑袋来了一脚,厉声道:“再叫就把你从阳台扔出去。”
他的声音不大,然而上妻不知道怎么就听到了,他看了一眼9层的高楼,吓得连忙噤声。
隔壁看样子已经来了死神支援,战事似乎进入了尾声,上妻听到大狱丸那惊天动地的吼声,吓得往墙上一扶:“怎、怎么回事?地震了?火山喷发了?海啸了?”
“抓你的那个妖怪在吃人。”市野连淡淡地道,“就在你面前的墙壁的背后,至少有十具尸体。你看到了吗?血都已经渗过来了。”
“噫——”上妻赶紧松开了墙壁,生怕有什么东西粘到自己身上一样。
林向原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上妻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对了我问你,”林向原故意无视了他的眼神,“你被抓起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像是菊花的东西?”
“菊花?”上妻愣了一愣,指了指对面的墙壁道,“那里好像有一个暗室,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那。”
市野连一马当先地冲开了暗室的门,正中是一个硕大的实验台,上面有一株焉了的菊花,花瓣缓缓地一张一合,仿佛垂死之人在喃喃呓语。
情况似乎并不怎么好。
市野连抚摸了下那一株小小的花束,看向林向原道:“只能拜托你了。”
“嗯。”林向原点点头,他还不能把治愈之力发挥到十分,只能尽力一试了。
幸好治疗起了效果,在反复持续地输入灵力后,菊花的花瓣终于重新变得饱满晶莹了起来,但还是没有变回人形。
“怎么会这样?”林向原问,“她还能恢复人身吗?”
“……”市野连沉默了,他看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花束许久,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凑到花束跟前道:“再不起来的话,就扣你今年一整年的工资。”
“扣工资?谁要扣我工资?!”花束倏地变回了人形,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也不看两人就吼道,“谁敢扣我工资,我跟谁拼——”
她的“命”还没说出来,就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紧张的声音:“连连连连连大人……”
林向原:“……”
“你现在不仅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扣你工资你还要跟我拼命?”市野连冷笑道,“你还有什么想法?——不说?没关系,一会回家我们可以慢慢说。”
秋子瑟缩地缩了缩脖子,看向旁边的林向原。
林向原露出了“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的表情。
秋子哭丧着脸,终于大声地嚎了起来:“我他妈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的工资啊呜呜呜呜呜……市野连你个杀千刀的——”
☆、村庄
这是何时建立起来的村子,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它像所有古老的村子一样,一村人封闭地住在这里,日耕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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