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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除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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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市野连解释地很简单:“也算是空白附身的一种后遗症吧……你以后尽量让自己不要受伤。”
林向原想起之前市野连跟他说过的空白的事,于是试探地问他:“我这条胳膊,是不是已经去了隐之里了?”
市野连肯定了他的猜测:“嗯。”
他一边跟林向原说话,一边用手指沿着伤口按压下去,可能是怕弄疼了对方,他的动作很轻,神情也很专注。
就这样反复按压了几回后,那白色的雾气便渐渐散去,伤口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林向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问他:“你平时经常帮人做这种事吗?”
“不啊,”不知是不是专注于伤口的缘故,市野连的声音格外轻,落在人的耳朵里是说不出的温柔,“我这是第一次。”
林向原:“……”怎么觉得这对话有点奇怪。
市野连帮他处理好伤后,林向原便拿着刚刚吃剩下的碗筷出去了。临出房间时市野连笑眯眯地嘱咐他明天别忘了打扫庭院,林向原回头答应了声“好”,却忽然在他背后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把巨大的剪刀。
那剪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古铜色的刀身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刀尖锋利,隐隐透出一股寒气,与整个寝室的气氛很是不搭。
林向原一顿,刚刚在扫视房间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看到它啊……
然而还等不到他发问,房门就被彻底关上,把他隔绝在了门外。
☆、时限爆弹(四)
第二天,晴空万里,暖风习习,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早上,市野连又是一贯晚起。
林向原起得早,自己先去了厨房做早饭吃,他本来不打算做市野的那一份,却又担心他起来饿了没得吃,想了想还是给他做了个简易三明治,用保鲜膜封了放在了餐桌上。
林向原本以为吃完早饭市野连就会起来了,谁知一晃到了中午也不见他的身影。
他实在找不到事做,想起昨天市野连让他去打扫院子的事,于是打算去找管家问问。
然而除了市野连的居室,宅邸里凡是可以住人的地方都被他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管家。
呆了一上午都不见有人出来,林向原有些如坐针毡,只好自己寻着路往庭院走去,想看看那边有没有放着什么打扫工具。
到了庭院后,林向原举目望了望,发现这庭院很大,草木郁郁葱葱,树丛间还有个漂亮的小池塘。这会阳光也暖暖的,照的池塘水光潋滟,使人倍感温馨宁静。
就在林向原正想着要不要去叫市野连起床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地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震动。
地震了?
这地震不大,还不到能让人站不住脚的地步,然而手机却响起了警报,尖锐的声音跟数十只乌鸦一齐鸣叫的威力不相上下,杀伤力极大,恐怕地震吓不到人却先要被警报声吓死了。
无奈这警报声是关不掉的,林向原只好捏着手机忍耐着。
就在这时,林向原看到市野连气势汹汹地从房间里冲出来到外廊上,一把把手机扔了出去。
“吵死了——”
要是市野连会说汉语,林向原觉得他此时一定要大骂“卧槽”了。
看着对方气鼓鼓的样子,林向原强忍着不笑,低头给他把手机捡起来,等警报声彻底停了后递了回去。
市野连微皱着眉把手机拿了回来,幸好手机是被扔在了庭院里,借着草坪的缓冲倒也没摔坏,只是一角被磕的掉漆了。
不过仔细一看,这手机不止是一角,四角都有点被磕破的痕迹,但手机整体却很新,足见主人平时经常摔它。
林向原指着手机上的裂痕问他:“你平时经常摔手机?”
市野连对他这个问题似乎很是不满:“我是不小心摔的。”
林向原想到平时一脸高深莫测的市野连动不动失手摔手机的样子,不知怎么地就笑了出来。
市野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市野连这会明显还是一副刚起床的模样,睡乱的头发上有几根下不去的呆毛,身上穿的月白色里衣也有些不整,将整个身形都隐约透了出来,从歪斜的领口还能看到那精致的锁骨。
林向原看的脸上微热,只能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
不过他就算是这幅模样,也并不会显得邋遢。市野连的身材有些清瘦,穿起和服相当合适,自有一股仙露明珠的气质,让林向原不禁好奇,如果他穿现代装束会是什么样子。
市野连却不给人继续想象的机会,他转身回了房间,过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再出来。
就在林向原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回去睡回笼觉的时候,他却又一次走了出来,手上拿着林向原给他买的酒和做好的三明治。
这会市野连已经不像刚刚那么凌乱了,乱发整理了,和服也重新换了一件,又变回了那个出尘脱俗的世外高人。
林向原看了看他手上的酒,忍不住说了一句:“其实我之前买酒的时候就想问了,你成年了吗?”
岛国法律禁止20岁以下的未成年饮酒吸烟,但即使有这种规定,未成年想买到烟酒其实并不困难。
市野连全身心沉浸在酒味里,很随意地回了他一句:“没关系,我心理年龄已经38岁了。”
林向原:“……”所以你生理年龄还不满20是吗?
市野连抿了一口酒,看着林向原笑道:“你想什么呢,不开玩笑,我是平成十年出生的。”
林向原算了下,平成十年的话,到今年正好是20岁。还好还好,他没有成为教唆未成年人饮酒的违法者。
市野连看到林向原放下心的样子,突然补了一句:“其实我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喝酒了。”
林向原:“……”
市野连手上拿的酒是一种草莓味果酒,酒精成分并不高,比较甜,因为当季限量发售的缘故,买的时候林向原还是费了点功夫的。
除了酒和三明治,市野连出来时还拿了坐垫和一条长围巾。
他此时把坐垫铺在外廊上,拿长围巾当披肩把自己裹地像个包着丝线的梭子,一边悠哉地吃喝,一边欣赏着庭院的风景,好不享受。
林向原深深地看着市野连这一连串的动作,站着一动不动。
市野连似乎感觉到了林向原那微小的怨念,禁不住往他那边看了一眼:“你站着干嘛,一起坐啊。”
林向原看了眼那不算长的坐垫,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了。要是坐下去的话,怕是又要跟昨晚一样挨着对方了。
林向原四处看了看,道:“我还是去扫院子吧,工具在哪儿?”
市野连从围巾的重围里艰难地伸出左手,指了指身后的房间:“放在哪间我也忘了,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林向原说了声“好”就要进去,又听市野连忽然道:“这边的房间,除了寝室,其他你都可以随便进。”
林向原一愣,这是允许他随意进出私空间的意思吗?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这几次和市野连的相处,总觉得对方一直在跟自己强调“别客气”、“不用说敬语”、“随便用”,难道自己真的是太拘束了,市野连其实并不在意这些虚礼……?
想到这儿,林向原心头浮上一丝暖意,也没之前那么放不开了。
他进屋拿了扫帚出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庭院几乎没什么可扫的,倒是外廊周围堆积了不少落叶。
为什么庭院没有落叶,外廊周围却有呢?
林向原问:“我扫哪儿?”
市野连道:“那边庭院我让帚神们打扫过了,其他的你看着来就好。”
虽然不知道帚神是个什么妖怪,但听名字似乎是从扫帚里出来的器灵。
林向原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扫帚,暗道这宅邸里的所有东西是不是都能化妖。
许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他刚扫了没几下,就见自己手上的扫帚把突然长出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林向原一惊,就把扫帚丢了出去。
只见扫帚又长出了双手双脚,四处探头探脑,像是要搞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它蹦跶了好一会后,又笨拙地转了个身,看到了眼前笑眯眯的市野连。
帚神猛地看到市野连,吓得往后跳了好几下,说起话来仿佛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连、连、连大人……”
“我叫连,不叫连连连。”市野连虽然脸上还带着笑,神情看起来却颇为不善,“怎么样?睡的舒服吗?我还没让你做什么呢,你就敢跟我装死到今天?”
那小扫帚呜咽了一声,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向原。
☆、时限爆弹(五)
被市野连这么一问,帚神吓得连连后退,跳了几下后躲到了林向原的后面。
林向原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帚神用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眼里像是要落下泪来。
林向原只好独自面对着市野连那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眼神:“这小家伙做了什么?”
市野连不说话,眼睛轻轻扫过外廊周围堆积的那些落叶。
林向原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你别跟它生气了,我来扫这里就好。”
市野连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不少:“那就你扫吧。”
帚神听到市野连这话,知道这是放过自己了,便又蹦跳着出来,已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可怜样。
帚神跳到了林向原的面前,又渐渐变回了一把普通的扫帚。
就在它要完全变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市野连幽幽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就让你和物切一起做事。”
正如喜欢割断蚊帐的网切一样,物切同样以切割东西为乐,不过不同的是,网切只割蚊帐,而物切什么都喜欢没事上去剪一剪、割一割,颇有些喜欢恶作剧的感觉。
本以为安全了的帚神:“……”
林向原把小扫帚又拿回手里,开始清扫外廊下的落叶。他心里有些疑惑,既然市野连已经安排好了这些小妖怪打扫宅邸,又为什么要自己来扫庭院呢?
说到底,市野连真的需要自己给他做家务吗?
想到这儿,林向原抬头看了一眼他。他觉得这会有点搞不懂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市野连正好吃完了最后一口三明治,发觉林向原在看自己,有些疑惑地回看着他。
林向原忙找了个别的话题:“话说,怎么没见到管家了?”
市野连手里还捧着易拉罐,喝了一口酒之后才道:“我现在灵力不足,暂时没办法维持他的人形,就让他先退下了。”
可能是灵力这个词过于奇幻,林向原不由得重复了一遍:“灵力不足?不要紧吗?”
“没关系,很快就会恢复了。”市野连晃了晃易拉罐,似乎在确认里面还有多少酒,“林先生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收留这么多妖怪吧?”
林向原停下扫地的动作:“……是有点。”
市野连放下易拉罐道:“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只不过这里是难得的灵力充沛之地,加上有结界护持,比较适合妖怪居住。”
林向原的脑子转的也不慢,他每次置身这里,都有种来到了世外桃源的感觉,听对方这么说,又联系之前一来到这附近就不再发病的事实,便猜测道:“难道说这里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市野连点点头道:“这里的环境其实和隐之里很像,说它们是同性质的异空间也不为过。”
“隐之里?”林向原有些惊诧,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忽然觉得,要是隐之里是这副样子的话,如果自己最后真的被空白拖进去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市野连看穿了他的想法:“你别想的太好了,我早说过了,隐之里并不是人类可以去的地方,一旦踏足,就会魂飞魄散。”
林向原还没来得及对这话作出反应,就又听到他轻声道:“……那是个是个太让人觉得寂寞的世界,你不会想去的。”
他说这话时,目光似乎落在很远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林向原怀疑他根本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透过他在对着某个人、某种意志喃喃自语。
林向原一怔:“你去过那里吗?”
市野连却没有回答,过了几秒忽然起身道:“我再去拿点酒过来,你要喝吗?”
林向原看着他有些泛红的双颊道:“我不用了。你也少喝点吧?”
虽说果酒的酒精纯度不高,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酒啊,喝一瓶尚好,再连续喝下去,就没办法当成普通饮料了。
市野连却还是进屋了:“没关系,我再喝一瓶就好。”
林向原知道劝不住他,也就随他去了。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林向原已经把地扫的差不多了。
这次市野连没再拿围巾裹着自己,而是把它随意披着,靠在外廊的柱子上,既没穿袜子也没穿木屐,光着的双脚轻轻拍打着木地板。
这会风又有点起来了,林向原看了一眼他裸露在外的那白净秀翘的双脚,脚踝纤细地仿佛不经一折,林向原看了半天,本想劝他去穿个袜子,却又觉得对方并不在意,于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他拿起扫帚:“我去把它放回去。”
“嗯。”市野连应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一事道:“你要是在表座敷那边住着不舒服,我可以让人在这边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
林向原走上外廊,道:“没事,我在那边住着挺好的。”
市野连仰起头笑着看他:“真的?”
林向原也低头看他:“真的,虽然睡前听到了一些声音,不过声音不大,睡着了我也就听不到了,昨晚睡的还可以。”
这宅邸里处处都有妖怪,就算偶尔听到什么怪声,林向原倒也能理解。不仅如此,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接受并且越来越习惯这些妖怪的存在了,要是再碰上它们,绝不会像之前那样大吃一惊了。
市野连轻轻歪了一下头,仍是抬着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是声音?没发现别的东西?”
林向原愣了一下,待意识到市野连的目光落在哪里时反应了过来,于是放下扫帚,匆匆忙忙跑回屋里的化妆间,对着镜子照了照。
这不照还好,仔细照了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牙齿竟然全都被染黑了。一笑起来,简直可以用惊悚两个字来形容。
……为什么市野连不早点告诉他!
林向原尝试着洗了一下,却发现并不能拿水轻易洗掉,这时市野连的声音远远地从外廊传来:“你在浴缸上找一下垢尝,让它帮你清理一下。”
因为声音有点远,林向原没听清楚“垢尝”是什么,还以为是洗浴用的东西,直到在浴室的浴缸上看到一个长得像是白萝卜一般的妖怪时,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这只妖怪跟婴儿差不多大,浑身胖乎乎的,四肢短小,有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和酒槽鼻,嘴里还挂着一条长舌头。此时它正费力地趴在浴缸边上,用舌头舔着水垢。
林向原看着它把水垢当成奶油一样舔着吃,心里惊疑不定:清理?这怎么清理?难道是让它帮自己舔掉!?
垢尝停下了舔舐动作,但舌头却还挂在外面,它似乎已经知道了林向原的来意,对他道:“小哥,要我帮你舔舔牙吗?”
这声线听起来十分粘腻,林向原有些崩溃,他咬了咬牙道:“有没有别的办法清理掉?”
垢尝的眼睛眨了半天,然后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它那圆圆的脑袋像摆钟一样晃着,有种莫名的呆萌感。
林向原万念俱灰:“……那行吧。”
人生中第一次跟妖怪亲密接触居然是因为这种事,他的内心受到了十万吨的伤害。以至于重新回到外廊上时,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乎是挨着市野连坐了下去。
市野连好似同情地把酒递给他,语气听起来很是遗憾:“你要不喝一口,缓一缓?”
林向原看他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有些闷闷把酒拿了过去,喝了一口后才发现,这不是瓶新酒,而是市野连之前一直捧在手里的那瓶。
那这算是间接接吻吗……?意识到这点,林向原的脸不禁微微发热。
林向原不禁抬头看了看市野连,却发现对方好像并不在意,于是放下了心,开始一口一口地啜着酒。
连着喝了几口之后,林向原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他问市野连:“我的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市野连按耐不住的笑意被他这一问彻底激发了出来,笑的连话都说不长了:“那是墨齿女……”
林向原一听这名字就明白了,古代女子出嫁前都要把自己的牙齿涂成黑色,墨齿女据说是某位遇害新娘的怨灵所化,因被害地点在荒无人烟的神社,故而经常在被废弃的神社里出现,待有人路过时,就露出黑乎乎的牙齿和狰狞的面孔吓一吓他们。
看起来,这似乎又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妖怪。
大半夜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华丽和服、牙齿涂黑的女子给自己涂鸦,这场面细想又无厘头又有些恐怖。
市野连收敛了笑容对他道:“之后我会跟那些妖怪都说一声,让它们都避让着一点,不要再来给你添麻烦了。”
他这话说的严重,倒让林向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对于这间宅邸来说,妖怪们才是它正儿八经的住民,而自己只是个暂住几天的客人,况且林向原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其实妖怪们也挺可爱的。而且,我觉得墨齿女遗恨千年也不过是吓吓路人而已,真的是很温柔的妖怪了。”
市野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惊讶地道:“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觉得妖怪温柔的人。”
他似乎因为林向原的这句话心情很好,那一直如古井般幽深的双眸里也微微泛起了涟漪。
“不过……”他话锋忽然一转,“你现在越来越习惯跟这些妖怪相处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时限爆弹(六)
不是什么好兆头?
林向原有些莫名:“什么意思?”
市野连淡淡道:“跟妖怪们离得越近,现实的世界就会离你越远。你难道以后不打算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了吗?”
林向原被这话问住了。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当然是想过正常的生活,但到目前为止,妖怪们带给他的体验也不都是坏的,更何况……
他踌躇着开口道:“我要是病治好了的话,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来这里了?”
市野连回的很直接:“我是这么打算的,我不大希望你对这边的世界涉足过多。”
他这话里已带了明显的疏离之意,林向原虽然完全没考虑过这茬,却也被这句话梗住了。
林向原问他:“那我要是再被妖怪附身了怎么办?”
市野连摇了摇头道:“现在的问题解决的话,应该不会再有妖怪找你了。而且就算你又被妖怪附身,到时候我们能不能再见面,也得看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林向原猛然想起自己曾在深夜的车站见过市野连一次,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实物还是虚影,难道这就是机缘巧合?
病人治好了病,自然就不会再上医院去了,他说的话倒也合情合理。更何况现在的他们,大概连朋友都算不上,以后也的确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然而,林向原还是觉得心里多了一丝小小的惆怅,有些化解不开。
他不是很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那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我觉得我还应付得来。”
市野连懒懒道:“随你吧。不过你还是住在这边好一点,我平时不拘着这些妖怪,任它们在周边随便乱跑,但这边若是没经过我的同意,它们是不会过来的。”
林向原其实对住哪间房并没有什么执着,既然对方这样说了,他也就同意换房了。
林向原问:“话说刚才的垢尝,该不会就是那种以吃污垢为生的妖怪吧?”
市野连微一点头,笑道:“对。它是不是很方便?”
林向原只能点头:“是很方便。”扫地让帚神做,污垢让垢尝吃,招待让管家来,家务让客人干,这的确是物尽其用,方便地不能再方便了。
所以说这人到底是有多懒啊……他看着市野连,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刚被舔过的林向原可就没那么开心了,一想起垢尝就不免有些悻悻,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到这个名字。
然而在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后,林向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垢尝不是只吃污垢的吗?还是说什么脏东西它都能吃?”
“不是,”市野连眼中带笑地看他,“垢尝,垢尝,当然只吃污垢了。”
林向原:“所以其实用别的办法是不是也能洗——”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出了市野连眼里的戏虐,于是一下子明白了——他被市野连给坑了。
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市野连知道他是反应过来了,于是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但是那黑漆确实需要舔掉呀,你要是不愿意垢尝的话——”
“那就只能……让我来给你帮这个忙了?”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身体前倾靠近了林向原。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市野连的双颊带着红晕,眼睛通透而明亮,像是被月光照着的一汪古潭,幽深却又有微光浮动,身上的灼热气息轻轻拂在了林向原的脸上,让他神经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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