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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世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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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里也赞同莫尔的话：“真是昏君，竟然和异魔族勾结！这么看来，奥斯六世一定会听从那个异魔族的意见，那么……我们在奥斯帝国境内的分会就危险了。”
莫尔点点头，他也得去通知马修这件事，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把卓俊的问题给解决了吧。
“大主教大人，”莫尔指着卓俊道，“学生前些天被巴夫魅夫所伤，幸好是卓俊他救了我，只是……卓俊的身体里有灾厄之龙的龙血，他那时身体上发生了类似龙化的异变。等再次恢复的时候，体内的血液少了一半。我和马修老师能力有限，都看不出龙血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危害，所以想请大主教您出手。”
奥布里点点头，张开手掌示意卓俊上前。
卓俊乖乖地走过去，站在奥布里的面前，任凭奥布里满手的神力覆盖到他的头顶。不过还别说，神力对人类而言有一种温暖舒服的感觉，卓俊并不难受。卓俊算是久病成医了，他知道奥布里这是用神力搜寻他体内异样的东西，这种事莫尔和马修对他做过几十次了。卓俊还能感受到，奥布里的神力要远强于马修和莫尔。看来大主教的名头没什么水分。
不多时，奥布里就收回了神力。从他紧缩的眉头和严肃的表情来看，可能结果并不太好。
奥布里看着卓俊缓缓道：“你的体内确实残留着一部分龙血，如果没有前几天突然的狂化，这些龙血对你并没有坏处，反而会增强你的体质，久而久之，你就能熟练地掌握龙化的力量，而且并不会消耗这么多的气血。可是偏偏你在刚刚吸收没多久的时候强行龙化，现在恐怕你不能吸收龙血了，必须要把这些龙血清除掉。”
不管卓俊怎么想，莫尔对这个决定十分赞同，清理了好，省的卓俊以后冷不丁给他再来这么一出。失去一半血可不是说笑的，他的心脏可受不了。
卓俊对此不置可否，他可不是那些运气逆天的主角，这种危险的能力没有就没有吧，万一哪天失血过多死了多划不来。虽然挺可惜的……灾厄之龙的能力啊，简直吊炸天！
看到卓俊没有拒绝，奥布里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们随我进去主殿，我拿圣水洗掉你体内残存的龙血。”
点点头，卓俊乖乖跟随，莫尔和小弟们跟屁虫一样跟上。
来到主殿，卓俊看到了整座大陆上唯一的永恒神像。永恒神会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个很奇怪的组织，不求财不求权，只一心救助老百姓，跟红十字会一样。而且他们信仰的永恒神只有一座雕塑，就矗立在这座大殿里，其他地方都是圣兽那张牙舞爪的雕塑。据说这座永恒神的雕塑是所有神力的唯一来源，打造其他雕塑有渎神的嫌疑，所以并没有其他的神像。
永恒神的雕塑看上去是一个身穿神会侍服的人，从胸部大小分析应该是男人，而诡异的是他的面部并没有雕刻，留下一张平当当的脸。
卓俊心想，这年头厉害一点的人貌似都不露脸啊……比如百晓，比如赏金猎人公会的高层，比如巴夫魅夫……这是害怕有人看到他们的脸给他们下咒吗？
奥布里和莫尔恭敬地朝着神像行礼，卓俊他们看着莫尔有样学样。参拜完毕，奥布里小心翼翼地走近神像，在神像脚下的贡台上拿下一个小瓶子。
跟莫尔有过一面之缘的安东尼祭司端正一个盛满水的碗，慢慢走到了奥布里身边。奥布里转过身，拧开小瓶子的盖子，十分谨慎地往碗里滴了一小滴圣水。
完事之后奥布里迅速拧好盖子，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卓俊看的眼皮子直抽抽，这也太抠门了吧，就一滴管什么用？
安东尼微笑着把碗递到卓俊面前：“喝吧，喝下去就好了。”
卓俊默默地接了过去，为什么有一种自己是被皇上赐死的妃子的错觉？盯着和之前并无两样的一碗清水，卓俊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完事一抹嘴，打了个饱嗝。
安东尼还没有尝过圣水的味道呢，忍不住好奇问道：“圣水是什么味道啊？”
卓俊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没什么味道。”确实没啥味，就跟一碗普通的水一样，卓俊都怀疑奥布里滴的那一小滴根本没用了。
卓俊刚刚说完，就感觉肚子里一阵抽痛，紧接着就越来越难以忍受了。卓俊呲着牙慢慢蹲到地上，这圣水不会是什么三无产品吧？为什么有种要拉肚子的感觉？
奥布里对卓俊道：“别怕，这是正常的反应。圣水会净化掉人类体内所有异常的物质，龙血也在其中。圣水现在正在把龙血和你自己的血剥离开来，等会儿把龙血吐出来就好。”
卓俊疼的在地上直打滚，肚子里好像有把刀在捅他一样，所有的内脏都绞在了一起。终于，卓俊在疼痛间有了呕吐的欲望，侧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莫尔心惊胆战地看着卓俊，发现他吐出来的，一点红色都没有。
卓俊抹去眼角的泪花，看着自己身前这一摊透明的液体。龙血什么的根本没吐出来，倒是把刚刚喝下去的圣水一滴不剩地全吐了。
完了完了！自己居然吐在了人家神像面前，怎么办？会被当做异端烧死的吧！
奥布里当然没有责怪卓俊，毕竟圣水本来就是为了催吐。但是卓俊吐出来的居然是圣水而不是龙血，这是奥布里没有想到的。
奥布里沉思道：“看来这头龙对你有很深的执念啊，圣水居然无法将你们的血液分割。”
卓俊呵呵，确实挺深的，人家好好的吸收能量，突然就被撑死了，搁谁身上都得郁闷不轻。可是这下怎么办？龙血还是没弄出来啊。
奥布里思索了片刻，对安东尼道：“把圣兽带过来。”
安东尼脸色一变：“大主教，有这个必要吗？”
奥布里点点头：“圣水没有效果，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圣兽身上了。”
卓俊心里感觉有些不妙，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语气真的不要紧吗？不过能成为永恒神会的圣兽，还是九星的东西，应该有用吧……
安东尼领命退下，没一会儿，主殿的众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这股压力甚至不弱于灾厄之龙的龙压，幸好没有针对他们，不然他们一个个非得跪下不可。看来九星怪物还是厉害啊，看来有戏。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叫，安东尼领着圣兽走进了主殿。看着那头传说中的圣兽，卓俊无奈地扶额：“奥布里大主教，你不是在逗我吧？”
第26章 风云变幻
不能怪卓俊对圣兽不敬，因为这圣兽实在是……先说个头吧，根本没有雕塑那么大，表情也远没有那么狰狞霸气，一脸人尽可欺的萌样。大眼睛，黑鼻子，满身的绒毛，确定这不是谁家的大狗吗？
圣兽看到自己的主人，马上低吼着扑到奥布里的身边，一身雪白的毛发来回蹭着奥布里的裤腿。安东尼心说他就知道，圣兽出现的一瞬间，他们永恒神会的威严就要彻底扫地了。安东尼在一边尴尬地解释：“圣兽变异之前，确实是雕塑那种可怖的模样，可是变异到九星之后就成这样子了……我觉得或许是被我们的仁慈博爱感动了吧。”
真是令人信服的解释啊，卓俊心里感慨道。
看了卓俊的表情，安东尼也知道自己的辩驳是苍白的，只能干笑道：“虽然憨态可掬了一些，但毕竟是九星怪物，圣兽也有净化身体的能力，试试看吧。”
卓俊点点头，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圣兽能净化身体，圣水也可以，那么问题来了，圣水是从哪来的……
安东尼微微一笑：“您猜的没错，圣水是圣兽的□□。”
“呕！”卓俊掐着自己的嗓子狠狠干呕，他喵的尿就是尿，还美其名曰什么□□？有区别吗？怪不得喝了要吐呢，这玩意儿谁喝了能不吐？
貌似是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圣兽在奥布里脚下撒完娇，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卓俊，就差吐舌头了。
卓俊和圣兽大眼瞪小眼，奥布里笑着拍了拍圣兽的脑袋：“去吧，把这位朋友身上的龙血净除掉吧。”
“等等等等！”卓俊吓得连连摆手，“先告诉我具体怎么做啊！可别让它直接扑过来，我挺怕大狗的！”
圣兽还不知道自己被卓俊当做了另一种等级很低的动物，发出一阵欢愉的叫声，仿佛在对奥布里说：交给我吧！
奥布里对卓俊道：“放心，圣兽会把你体内的龙血通过毛孔吸出来，你只需要站在原地不要动就行。圣兽不会直接接触你的身体，你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没事的。”
不接触身体，没有痛苦……听上去跟安乐死好像啊！卓俊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圣兽：“它真的可靠吗？”
莫尔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相信大主教吧。”
卓俊腹诽：大主教我信得过，关键是圣兽我信不过啊！纵使千般不愿，事到临头卓俊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眼看着极其不靠谱的圣兽慢慢走到他跟前。妈的这玩意儿越看越像狗啊！
圣兽慢悠悠地来到距离卓俊不到一米的地方，好奇地打量着卓俊。卓俊在圣兽亮晶晶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一脸干笑的样子，赶紧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认真地跟圣兽眼神沟通。
“吼……”圣兽慢慢张大嘴，发出低沉的吼叫。伴随着这声嚎叫，圣兽脖颈上蓬松的毛发慢慢张开，像是钢针一般坚硬锋利，两只眼睛里也多了几分凶猛的神情。
卓俊嘿嘿道：“还挺像那么回事……哎？”
圣兽的口中缓缓吸入气流，慢慢的越来越强烈，卓俊感觉自己都忍不住要被吸过去了，慌忙站好脚步。圣兽的口中像是有一个无底洞，强大的风力一直在持续着，卓俊感到一阵耳鸣，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顺着圣兽的吸引往外钻似的。
卓俊在风中吃力地睁开眼，看着自己的胳膊。他的袖子已经被染红了，他体内的龙血在圣兽的吸引下慢慢从毛孔中溢出。卓俊松了口气，至少奥布里没有骗他，真的不疼唉！
在一旁看着的莫尔也是松了口气，卓俊身上的龙血总算是有办法处理了。
可是，就在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的时候，圣兽突然哀嚎了一声，像是被拍飞了一样倒在地上。吸引力一下子停止了，卓俊不明所以地看着圣兽，这是怎么了？卓俊突然感觉全身痒痒的，好像那些被圣兽吸出来的龙血又开始钻进他体内了。
爬起来甩甩脑袋，圣兽呲着牙冲着卓俊一阵低吼。卓俊觉得很委屈，自己明明啥也没干，这圣兽也太废物了吧？
奥布里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了上来。圣兽好像丢了大人一样，委屈地哼了一声，缩到奥布里的脚下不理人了。圣兽趴在地上，大脑袋埋在两条前腿下，活脱脱一只委屈的大狗。
“看来，这龙血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奥布里叹气道。
卓俊很无辜地跟莫尔对视一眼，莫尔担忧地对奥布里说道：“大主教大人，那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奥布里严肃地看了一眼装死的圣兽，叹气道：“那就没办法了，看来龙血和卓俊的身体已经彻底交融，强行让圣兽吞噬龙血也不是不行，但是恐怕会给卓俊造成很大的伤害。”
卓俊愣了：“那咋办啊？”
“我也无能为力了，”奥布里摇摇头，看着莫尔，“事已至此，就顺其自然吧，至少龙血不会损害卓俊的身体，只要他别再贸然龙化，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卓俊心里呵呵：应该？这种模棱两可的语气太不专业了！
一脸忧心忡忡的莫尔点点头，看向了卓俊，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听到了吧，以后别再整那些幺蛾子了。
卓俊扁扁嘴：情之所深，难以自禁。
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眉来眼去，奥布里微微一笑：“我刚刚用神力试探卓俊的时候，已经帮他恢复了气血，龙血的后遗症也没什么大碍了。那么接下来，卓俊的事情先放一段落，我想让你们去一趟奥斯帝城，通知马修关于异魔族的事情。”
莫尔点头道：“学生正有此意，我很担心的一点是，巴夫魅夫暴露，奥斯六世会不会狗急跳墙。我们这就出发前往奥斯，争取抢在奥斯六世动手前告诉老师。”
奥布里嗯了一声：“你是马修最厉害的学生，如果奥斯真的胆敢和异魔族勾结，必要时可以动用武力。当然了，万一事态失控，也绝对不要恋战，不能出事。”
说这些话的时候，奥布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证明他这个大主教可不光是只会以德服人的软柿子。
莫尔行礼称是，看了看卓俊身体真的没问题后，就带着众人告辞。
卓俊还想抱怨一句连顿饭也不管，看到莫尔眉眼间的急切后就讪讪地闭嘴了。巴夫魅夫那么危险的人物回到了帝城，永恒神会的安全确实成为了最大的问题。此行几乎算是白跑一趟，只是治好了贫血，龙血的问题根本没解决。不过卓俊对于这个问题想得很开，龙血还在就还在吧，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呢。
快马加鞭地迅速返回，一行人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抵达了安格斯城。
安格斯城已经被大火烧了一半，昆廷的军队正在焦土中搜寻有用的物资。二爷已经带兵继续西征，离开了安格斯城，只留下一个亲信等待卓俊他们归来。
除了米莎之外并没有人对二爷的离去感到失落，众人简单地商议了一下就决定继续上路，直奔奥斯帝城而去。现在正处于战争时期，而去由于奥斯六世和异魔族暧昧不清，永恒神会的招牌不一定好使了，所以莫尔对行进的效率并不乐观，只能快马加鞭减少沿途的耗时。
卓俊骑着马胡思乱想，假使奥斯六世真的和异魔族合伙了，那他岂不是没办法找奥斯六世推销铁矿石了？不过卓俊表示无所谓，反正他现在基本上快要放弃百晓的任务了，一心都在莫尔身上，铁矿石烂在手里就任凭它烂吧。
不过想到莫尔，卓俊恨不得马上飞到帝城，狠狠抽巴夫魅夫一顿。自己和莫尔互相纠结了这么久，眼看着修成正果，下一刻就要把莫尔拆吃入腹了，结果巴夫魅夫给他来了这么一手。看着莫尔急促的眉头，不把马修主教的安危问题解决，想来他是没工夫搞那些风花雪月的。
为了避开正面战场，卓俊一行不得不绕远路，所以一路上他们手中的马鞭就没停过。可即便是如此，进程也很不顺利。不知道是战争激发了盗贼们的血性，还是更多的战争流民加入了他们，卓俊一行一天之内遭遇了六七股盗贼的袭击。虽然这些战斗力有限的盗贼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也大大拖缓了他们的进程。
莫尔发现，战斗结束之后卓俊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搜刮战场，而是毫不犹豫地跟他继续前进，心里对卓俊的好感更上一层台阶。可惜他不知道，卓俊现在已经不在乎赚不赚钱了，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接连在野外凑合了两夜，众人的精神已经绷到极限了。莫尔疲惫地眺望着远处的小镇，声音有些沙哑：“大家都累得不行了，去前边的镇子上歇歇脚吧。”
三个小弟早就让马颠的受不了了，可看着自己老大乐在其中一言不发的样子，他们屁都不敢放。现在一听终于能休息片刻了，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然后把哀求的目光看向了卓俊。
卓俊也确实累了，点头道：“那就去吃些东西吧。”
没想到进城的过程也很不顺利，大堆的难民拥挤在小镇窄小的城门口，守城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排查身份，进展很慢。士兵们不耐烦的叫骂声和人群里断断续续的抽泣混在一起，听了让人很不舒服。
从身边难民们的交谈可以得知，昆廷大军简直是势如破竹，短短三天的时间拿下了两座城，这些人是眼看马上家园不保了，提前溜走的。正如那个给卓俊出主意的队长所言，奥斯帝国真的已经外强中干了，愚蠢的皇帝把国家治理的一团糟，沉重的赋税也鲜少用于军事，大部分都用来挥霍以及擦皇帝的屁股了（比如修缮汉克城的围墙）。这么一个国家就像一个虚浮的胖子，只是看着强大，哪里是厉兵秣马谋划多年的昆廷的对手？
人群缓慢地前进，好不容易轮到卓俊他们，就被士兵们拦了下来。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逃难的难民，而且一个个还手持武器，这种时候士兵们真不敢让他们进城。但是士兵们狡猾的眼神在莫尔的白袍上看了看，问了几个官方的问题，最终选择了放行。
一行人为了节约时间，自然是不回去酒馆之类的地方，而是选择了一个街边的小摊位。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种吃路边摊的行为卓俊已经熟能生巧了，光靠鼻子闻一闻就能知道这家的味道如何。
酱肉烙饼之类的东西很快就端上了油腻的桌子，卓俊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着陈旧破败的街道，发现斜对角就是一家赏金猎人公会。
依旧是门庭若市，战争的阴霾丝毫没有影响到赏金猎人们赚钱的念头，甚至还给他们提供了更多的任务。看着这些进进出出的人，卓俊微微苦笑，仿佛自己已经脱离了他们的队伍一样。
扭头看着明显在为马修担忧的莫尔，卓俊推了推他：“莫尔，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不打算当赏金猎人了。你也别跟着永恒神会了，咱们一起去周游世界，去消费，反正我有的是钱，”
莫尔紧绷多日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哼，”卓俊瘪瘪嘴，“在你心里我还是个贪婪的人啊。”
莫尔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永恒神会没有退会一说，不过这个身份并不影响咱们周游世界的计划。”
卓俊无疑被莫尔那句我们取悦了，一下子抓住了莫尔的手腕：“那可就说好了啊，不能反悔！”
有道是好事多磨，卓俊难得和莫尔交流一下感情，就被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打断了。
卓俊臭着脸看去，一大群帝国士兵驾马从街的另一头疾驰而来。卓俊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难道是冲他们来的？
士兵们迅速逼近，但是、却不是找他们的，而是纷纷下马包围了赏金猎人公会。
“怎么回事啊？”麦克看着蜂拥而入的士兵们，满脸的好奇。赏金猎人公会向来跟各国的皇室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们二者之间偶尔还会合作，从没有一群士兵包围赏金猎人公会的情况。
卓俊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明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泄不通的大门。
为首的将领嗓门很大，声音从大厅飘出来进到了卓俊耳朵里：“皇帝陛下有令，清理境内所有赏金猎人公会！从今日起，赏金猎人公会不得在奥斯帝国境内设立分会，你们即刻离去，否则就地处决！”
卓俊皱起了眉头，和几个小弟面面相觑，奥斯六世又抽什么风？
公会大厅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叫骂声、询问声和争辩声搅和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闹了没多久，在士兵将领的命令下，所有的士兵都拔出了利剑，不少胆小些的赏金猎人已经不声不响地溜出去跑了。
大厅里，工作人员还在跟士兵们据理力争，将领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挥剑砍翻了木质的柜面：“废话少说，把这些人统统赶出城去！”
虽然他们对皇帝陛下的这道命令也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得执行的。况且这些赏金猎人公会的人各个赚的盆满钵满，他们早就眼红了，这个命令可是深得他们的心意。士兵们跟疯了一样推搡着他们，把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工作人员像赶鸡似的轰了出去，柜面上的文件和任务单被他们打落一地，至于那些金币和宝石，自然揣进了他们的口袋。
“你们这些强盗，我们的高层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白发苍苍的公会老员工指着士兵的鼻子骂道。士兵的长剑在他面前晃了晃，刚正不阿的老员工马上就撒丫子跑了。
街上乱作了一团，被赶出来的工作人员或哭天喊地，或面色阴沉，或若有所思。那些赏金猎人们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幕，丝毫没有为公会出头的打算。不管怎么说，这些可是帝国的正规军啊，万一惹祸上身担上什么罪名就划不来了。
卓俊纸着下巴看热闹，不过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奥斯六世要找赏金猎人公会的麻烦。奥斯六世八成的可能和异魔族混到了一起，这就已经彻底得罪永恒神会了，现在又找赏金猎人公会的茬，是嫌自己死的慢吗？不过马上卓俊就看到了另一群士兵气势汹汹地朝另一个放向跑去，那个方向能看到永恒神会那白色的建筑顶。卓俊明白，奥斯六世怕是真的脑子不正常了。
看到这群杀向永恒神会的士兵，莫尔的脸色登时就黑了，咬着牙拍桌而起，目光如炬地盯着那群士兵的背影。卓俊拉拉莫尔的胳膊：“你先别急，咱们跟上去抓个士兵问问。”
莫尔点点头，一帮人行动了起来。他们没有舍近求远，而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待着从赏金猎人公会里出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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