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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千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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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来的时候他问我能不能带他去凫丽山，那鬼地方我都不想回竟然还有人想去。”砻蛭哼哼道：“他也让你回去的时候带上他了吧？”
“嗯。”
“答应他了吗？”
“没有。”
砻蛭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答应他了，毕竟他有什么要求你总是会同意。”
“我并不想同意，他总是用狐族幻术蛊惑我。”
“……”
“他那眼睛一看着我我就没法不同意。”白狼显得有些郁闷，感觉这样顶不住幻术的自己太过无能。
“……”砻蛭表情有些怪。
“狐族有什么能不被迷惑的术法吗？”
“不用术法也可以防住狐族迷惑，只是你的情况对你可能没用。”
“为什么？”
“因为九儿还没学啊。”砻蛭眼睛弯了起来。
“……”
“也就是你带他回来之后他才开始学，这几日不总是被狐王喊去嘛，就是学术法去了。”
“……”
“你待会去捕些灌灌鸟，吃点儿再把鸟羽戴在身上能挡他部分术法……”砻蛭自顾自说着慢慢伏下身子没了声音。
白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猛的前窜爪子下就多了一只灰兔。
等到那灰兔没了反抗的力气不再挣扎时砻蛭才抬起爪子很是嫌弃的说：“这么小得抓到什么时候才够吃，九儿还忒能吃……刚说哪了？啊，我回去再给你点亢木实，吃完后管他怎么对你施法都没用。”
“我跟你一起捕吧，我去那边看看。”白狼说。
“啊，行。”
白狼独自走在树丛中。
捕下一只灰兔。
刚开始学术法的意思是他在遇见我时还不会术法，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没对我施过法。
再捕下一只鸡。
没对我施法，我却答应他的要求，这又是什么意思？
再拿下一只灰兔。
我自己想答应他？我为什么要答应？
白狼看见前面的一只白兔，正想下手那白兔忽然回过了头看见白狼跑了，白狼瞧见那红眼睛一瞬想通了。
大概自己是把他当儿子了吧。
白白的跟自己一样，小小的跟族里的狼崽子一样。
族里跟自己一般大的狼都有儿子了，就自己还没有伴，为什么没有呢？因为族里的那些母狼跟自己看起来一样，没意思得很。
白狼又捕了些灰兔和鸡，把他们用草绳系一块拉去了九尾狐的洞口。
九尾狐还没回来，他就坐在洞口边烤肉边等他。
他以前也想过找个狼生个崽普普通通的过一生，可一直没找着狼更一直没有崽，后来化形后干脆就离开盂山了，之后就遇见九尾狐了，他跟狼崽子一点也不像，狼崽子就没这么缠人没用的。
“白狼！”九尾狐回来了。
白狼把烤好的肉放在地上清洗过的树叶上，动作无比自然习惯。
“你的人形感觉比我父亲要凶一点。”九尾狐啃了两口肉，就抬头对着白狼看，“不过我看久了就感觉你跟我父亲一样好看。”
白狼不自然的把衣服整了整，砻蛭的衣服他穿着有点小，这是从狐王那里借来的。
“你们这样看着都好大哦。”九尾狐又埋头吃了两口说：“做人好玩吗？”
“不好玩。”
九尾狐跳到他怀里，白狼下意识的把他圈住了。
九尾狐配合着调整了姿势，在他怀里蹭了蹭，“你身上有我父亲的味道。”
白狼身体有点僵，他拿出父亲的语气说：“乖，下去。”
九尾狐笑了两声说：“你说话也像我父亲。”
“……”
九尾狐拿爪子在他胸前挠了挠，“硬邦邦的，没你的狼形暖和。”
“白狼你看我。”
白狼依言低头看他，他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的，跟之前那个白兔无辜受惊的眼神很不一样。
九尾狐也看着他慢慢说，“你化作狼抱我吧。”
白狼正欲这么做时忽然清醒了过来，“你对我施法了？”
“你感觉到了啊！”九尾狐有些丧气，“父亲说我这样还不行。”
白狼盘坐在地上化了狼身躺下把九尾狐圈在怀里。
“可是学这个好累哦。”九尾狐抱怨，“我父亲还总是对我施法，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有点不开心呢！”
“你会不会讨厌我对你用这个啊？”九尾狐问他。
“不讨厌。”
“不讨厌就好，你要是讨厌了我给你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就都拿你没办法了。”
“嗯。”
“你还是现在就吃吧，万一砻蛭要欺负你呢。”九尾狐翻起身就跑出去了。
对砻蛭是一点信任也没有。
白狼在九尾狐的摆布下也不清楚自己吃了些什么，他估摸着就是砻蛭跟他说过的那些，反正吃不死也就顺着他全吃了。
“成了，这下就没人能欺负你了。”九尾狐往白狼嘴里塞完东西又原样躺在他身上，“父亲说再过两天等我都学熟了就可以自己练了，到时候我带你出去完啊。”
“好。”
第19章 第19章
白狼感觉自己私自认下的儿子太过于闹腾了。
狐王昨天对九尾狐说不用再日日去他那练习后今天就带着白狼出去疯了。
白狼伏在河边的树丛里还有些没缓过神，他捕猎到一半就被拉了出来，那些猎物全被丢在了一旁。
九尾狐非要拉着他体验一把捡食的快感，就像他之前说过的那样，白狼能看见前方距离河边不远的树上趴着几条赤鱬，慵懒舒适的抓在树上晒太阳，过不一会就有一条鱼爬回水里泡泡水再爬回来接着晒太阳。
“可以去抓了吧。”白狼说。
“不行，要让他们自己掉下来。”
白狼不懂这种捡漏的快乐源自哪里，站在水里抓一条鱼也不是难事，更何况是抓一条在岸上的鱼，为什么就认准了自己晒晕的鱼呢。
九尾狐是这么回答他的，“因为连跑都不用的，慢悠悠走过去一点力气都不费，从心里自发出来的一种成就感。”
白狼更不懂这种成就感是怎么来的了，但也聪明的没有再问了。
九尾狐瞎闹起来时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以说是巨大的，他瞎折腾时怎么动都有他的道理，他要是不想动了，就算是拱着他的屁股，他都由着你拱一动不动。
“哎！掉下来一个！再掉下来一个就够了！”
白狼看他那兴奋劲也没拆台，就这个大小的鱼刚吃下去他就会喊饿。
“哎！又掉下来一个！走，吃鱼去！”
九尾狐从头到尾只发挥了一个带路作用，洗鱼架火烤鱼都是白狼化了人形做的。
“白狼。”九尾狐看着翻鱼的白狼说：“你要是个母狐狸我就跟父亲说我要跟你结对了。”
白狼心里动了一下，“瞎说。”
“多能干啊，什么都会，可惜是头狼。”
“只要能干就可以跟你结对？”白狼问。
九尾狐没说话，白狼看他不说话有些气闷了也不说话。
白狼不停的翻着那两条鱼，将其中一条递给九尾狐，“吃。”
“哦。”九尾狐就这他的手咬了一口，“我感觉这鱼没以前好吃了。”
“……”
白狼把鱼放下走了，九尾狐愣了一下，“你去哪？”
“给你抓兔子。”
白狼抓了两只兔子回来的时候九尾狐坐在原地发呆，他就愣着看白狼剥皮清洗烤兔肉。
“我想不行的。”九尾狐突然说。
“什么不行？”
“不是能干我就可以跟她结对的，我得喜欢她才行。”九尾狐看着白狼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嗯。”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九尾狐问他，“你在狼族里有结对吗？”
“没有。”白狼答了后一个问题。
“那你有喜欢的狼吗？”
“没有。”
“你说喜欢是什么啊？”
“不知道。”
“哦，”九尾狐突然笑了一声，“你好像都没喊过我。”
“我父亲和姐姐他们都喊我九儿。”
“……”
“你喊我一声？”
白狼磨磨唧唧半天才张口，“……九儿。”
“感觉好奇怪啊。”九尾狐动了动眼睛，“你喊我别的试试。”
“……小狐。”
“小狐？嗯，感觉比九儿要好听！你就喊我小狐吧，那我喊你阿狼行不行？”
白狼感觉胸膛火热，说不清的情绪让他手脚蜷缩。
“阿狼？好不好？”
“好。”
“好就行，这个兔肉怎么还没好啊，有点慢啊。”九尾狐解决了一个称呼问题后就只顾温饱了，他看着那燃着的火伸出爪子想拨动树枝让它再旺一些，才刚一靠近，火却是向他这边扑来，直接烧到了他身上。
白狼被吓了一跳，九尾狐还没来得及叫唤，白狼就直接把他提起来远抛进了河水里，火被灭了，没等白狼松口气就发现不对，九尾狐在水里可劲的扑腾。
“我不会游泳！”
白狼慌的跳到河里把他给捞了起来。
九尾狐窝在白狼怀里甩着身上的水，甩了白狼一脸的水。
“你好好坐在这里烤火，别乱动。”白狼把他放在火堆旁。
“兔肉……”
“还有一个。”
九尾狐感觉今天有些倒霉，可能是自己和赤鱬犯冲，小时候偷懒吃多了，现在就遭报应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被火烧秃的右爪，“我秃了。”他把爪子抬起给白狼看，委屈巴巴的说。
“没事，还能长出来。”白狼干脆把他抱在怀里，揉着他的爪子。
“长出来的跟原来的一样吗？”
“一样好看。”白狼明白他的那点小心思，九尾狐对自己的那身皮毛看重得很。
白狼带九尾狐回去后把他烧坏的狐狸毛处理了一下，看着光秃秃的，九尾狐看着那处很不高兴，因为难看。
“我明日要外出，要许久才回来。”白狼捧着九尾狐的爪子看。
“你去哪？”九尾狐问。
“回西山一趟，取些东西。”
“那带我一起啊。”九尾狐兴奋道。
“我快去快回，拿到东西就回来，你这几日好好吃饭好好学习术法，不许偷懒。”
“不带我去啊？”九尾狐看他。
“不带。”
“哦。”九尾狐又生气了，这还是白狼第一次跟他说不。
白狼第二天天未亮没等九尾狐睡醒就走了，九尾狐醒过来后直到午饭时还在生气。
“哎呀，我们的九儿怎么还没吃饭啊。”
“姐姐。”九尾狐焉焉的说。
“不高兴啦？”
“他都不带我一起回去。”
“他现在只是暂时回去还会回来的。”
“可我现在好无聊啊。”
“九儿，白狼是和父亲一样的妖，他终会回去带领他的族群，不可能一直留在青丘陪你的。”
“那我可以去盂山陪他啊。”九尾狐说。
“九儿是要抛弃父亲和姐姐了吗？”
“我没有！”
“九儿，一匹狼不能永远和一群狐狸混在一起，同样地，一只狐狸也无法和一群狼生活在一起。”
“可我想和白狼在一起。”
“九儿和白狼都有各自结对的一天，那时怎么办呢？你还能一直缠着白狼吗？”
“那我和白狼结对不就行了吗？”九尾狐说完就意识到不对了，“不可以是吗？”
“九儿想吗？”
九尾狐想了想说：“我喜欢白狼，可我没见过这样的，这样可以吗？”
“姐姐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九儿可以去问问父亲。”
“那……那还是算了吧。”
“九儿先吃饭，吃饱了再慢慢想。”
白狼走了有月余，九尾狐右爪子上重新长出了短短的毛发，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与原先的差别。
他天天走到河边，趴在阴凉处看着赤鱬爬上岸晒太阳，缺水了就下树爬回河里，往返来回，那些晒缺水晕过去的赤鱬他还特别有爱心的给一路滚回水里，兔子野鸡肉吃惯了就感觉鱼肉难吃得很，鱼骨头多就算了，肉还少总吃不饱。
又是等白狼的一天，白狼春天时走的，现在都初夏了，大早上的开始太阳就很晒了，天气热的九尾狐做什么都没力气索性就什么都不做了，天天躲在阴凉下都不闹事了，父亲和姐姐还挺欣慰的，毕竟他安静下来了，偶尔有什么妖经过他面前他还能练练术法解闷，大有长进。
“九儿，你现在有事吗？”身后传来声音，九尾狐回首去看，是一只隔隔隔隔隔壁狐狸洞的母赤狐。
“没事啊，怎么了？”
“我刚刚捉了些野鸡你要不要一起吃啊？”
“不了吧，我待会自己抓兔子吃。”九尾狐说。
“我也会捉兔子。”赤狐忙道。
“我也会抓兔子！我也会抓鸡！”九尾狐感觉这赤狐是在挑衅自己，谁还不会捕个吃的了呢。
“……”
赤狐感觉他语气不好就说：“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九尾狐心想比就好好比啊，突然换什么话题。
“不讨厌啊。”
“你有喜欢的狐狸吗？”
“？？？”九尾狐莫名其妙，“没有。”
“那你喜欢我吗？”
“……啊？！”
赤狐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说：“你要不要和我结对啊。”
“……我还小！”
“那你长大之后呢？”
“长大之后我肯定就有结对的了。”
“那……那个狐狸会是我吗？”赤狐害羞道。
“不了吧。”
“为什么啊？我不好吗？”
“我不喜欢你啊！”九尾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脑子里有什么就突突突的全都往外蹦，“你看，我们不合适，我是白狐，你是赤狐，我有九条尾巴，你就一条尾巴，从外形上来说我俩就不合适，再说了，结对了就是永远的事了，肯定要找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啊，你懂了吧我们之间处不来，勉强的话你和我都不会开心，所以放弃吧，按我父亲的话来说就是我不是你的良狐，你要相信你的真命天狐还在狐狸海中寻觅你，你要耐心等下去，这样他才能找到你。”
“……可我喜欢你。”
“唉，有谁会不喜欢我呢！”
“……”
“这都是正常的，所以啊，我不能和你结对。”
“我讨厌你！”赤狐说完这句话就跑了。
九尾狐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啊，应该再温柔一点的，毕竟是一个想和自己结对的狐狸，肯定是喜欢自己喜欢到无法自拔，这下让她伤心了，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啊，自己长这么好看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
“小狐。”九尾狐想的入神的时候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能这么喊的就只有白狼。
九尾狐应声去看，看见白狼现在草丛后。
“阿狼。”九尾狐急冲冲的朝白狼跑去，一头扎在他怀里，“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在盂山不想回来了呢。”
“正是时候。”
“嗯？”
“我再回来晚一些是不是你就和那赤狐结对了？”九尾狐感觉白狼语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
“什么结对？你听见了？”九尾狐抬头看他。
“她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和她结对。”
“我说了我不喜欢她啊。”
白狼微笑道：“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父亲和姐姐。”
“还有呢？”白狼问。
“还有？”
白狼又沉下了脸。
“啊！我还喜欢阿狼。”
“我好喜欢阿狼啊！”九尾狐说：“那阿狼喜欢我吗？”
“喜欢！”
“嘻嘻。”
第20章 第20章
话还没说几句白狼就朝他嘴里扔了个什么东西，九尾狐一个不小心就整个吞了下去，那东西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白狼捏住他的嘴巴非让他给吃下去，九尾狐也就是被捏住嘴巴了，不然他肯定得把东西吐出来，他使劲的咽了许多口水才把味都没尝出来的东西给吞进腹中。
“你给我吃的什么啊？”九尾狐感觉自己嗓子都被撑粗了，一股异物感并没有因为他把东西吃下去而消散。
“丹木果。”
“什么东西？”
“避火。”
九尾狐看他笑了笑，爬到他身上一软，“是不是怕我被火烧没了啊？”
“以后不会了。”
“你回盂山干嘛了啊。”九尾狐问。
“取丹木果。”
九尾狐挠了挠他，遮不住的笑，“在我肚子里了。”
“不怕火了，学学洑水吧。”白狼站起身，提着他的后劲肉。
“不了吧。”九尾狐笑不出来了。
“不能，淹死了怎么办。”说完直接给九尾狐扔河中间去了。
“啊！我要死了啊！”
九尾狐没扑腾几下开始往水里沉，白狼跳下水把他捞起来，浮出个脖子呼吸，身体还是老老实实被按在水里。
“我学不会。”九尾狐委屈巴巴的趴他怀里抓着他的衣襟，力道之大白狼竟撕不开他。
白狼叹了口气说：“你学得会。”
“就没有什么避水的东西了吗？”
“……没有。”
“真没有吗？”
白狼无奈道：“我不知道。”
“不学游泳也有你救我啊。”
“我要是不在你身边呢？我要是赶不及呢？小狐，你得学，我安心些。”
九尾狐听他语气温柔，才缓缓道：“那你好好教，别把我丢来丢去的。”
白狼揉了揉他头顶湿漉漉的毛发，“好。”
白狼便用他能表现出来的温柔教了他几日，可几日过去九尾狐也只学会了在水面上游来游去的，深一些的潜水不会，长一些的洑水嫌累，白狼才发现还得练练他的体能。
“白狼，起来，游泳去。”九尾狐现在已经不用人催了，太阳一出来就想拉着人往水里钻，学会游泳后也不怕水了，夏天太阳正烈，水里冰冰凉的特别舒服，就是一点不好，他在水里不爱动，得撵一下才游一下。
“再等等。”
“你快点，待会太阳得大了。”
“马上。”白狼是感觉洞里要舒服些的，倒不是凉快，主要是不累。
九尾狐要下水他肯定也得跟着下去，一是九尾狐缠他，二是岸上委实热得很，一下去就得出问题，九尾狐游累了又想在水里凉着的时候就要朝他怀里钻，以前没有小心思的时候倒也没事，可现在不行了，他看着九尾狐想的都是结对的事，结对好啊，结了对就可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但是九尾狐是个狐狸，自己想和他一起，恐怕九尾狐不愿，哪怕九尾狐愿意了，狐王也是不会答应的。
再等等吧，等入秋了，等九尾狐能在水里潜的更久了就可以回盂山了。
安慰好自己之后白狼也就安心下来了，每天带着九尾狐从上游到下游，从水面到水底不停的游来游去，九尾狐逐渐熟练之后开始不满足了，他感觉自己的姿势不好看，游的也不够快，能比刚开始时在水里多磨蹭上许久。
白狼也挺不满足的，九尾狐不会游的时候他还能抱一抱扶一扶，现在是碰都碰不到，等上岸回洞了，九尾狐嫌热巴不得离他远一点，好久没触碰过了，白狼却也能从这种不满足中找出些许欣慰，现在不亲热正好，离开的时候才不会挖心肝的不舍。
“别游了，回去吧，再泡下去你就不舒服了。”白狼逮着一个时机把他抱怀里往岸上走。
“回去天热，就再泡一会儿。”
白狼低头看他，九尾狐一咧嘴以为他要放开自己的时候白狼说：“不行，你天天泡水里，术法练了吗？”
“你怎么比我父亲还啰嗦啊。”
“以后改改，上午出来游泳，下午练术法。”
“再改改，你看改成上午练术法如何？”
“想都别想，”白狼笑了笑，“想要多泡会儿就早些起，正好改改你那瞌睡的毛病。”
“阿狼不喜欢我了。”九尾狐看躲不过去直接瘫在他怀里露出肚皮晒太阳。
“……”
“阿狼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喜欢。”
“喜欢你就……”
白狼打断他：“像你父亲一样喜欢你。”
行吧。
“你放我下去，你抱着我太热了。”九尾狐没等他撒手就跳了下去，一路挑着阴凉走了。
白狼放下手看着那抹白七绕八拐的走在树荫下，想着差不多可以找狐王辞行了，再过几日便走吧。
白狼到狐王的洞口时砻蛭正好从里面出来。
“你来这干嘛啊？”砻蛭问。
“找狐王说点事。”
“他睡了。”
“大中午的？”白狼问。
“嗯，午睡，不是谁都跟九儿似的停不下来。”
“那我待会再来。”
“明天吧，”砻蛭说：“你明天再来。”说完他就又进狐王洞了。
白狼看着砻蛭进去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狐王都睡着了你还进去干嘛？看不出来啊，狐王原来这么摆架子，睡着了都得有人伺候着，也能理解，毕竟儿肖父。
白狼回去的时候，九尾狐摇着尾巴扇风，“你去哪了？”
“哪都没去。”
“我好热啊。”九尾狐干脆把舌头伸到嘴巴外面。
“你少瞎折腾就不热了。”
“我现在也没折腾……”九尾狐翻坐了起来，“什么叫瞎折腾？我什么时候瞎折腾了。”
要不说呢，和砻蛭说多了就顺嘴了。
“你少动，乱动就会热。”
“你再说说什么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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