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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狐族,有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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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帮工们全都用好奇又八卦的眼神看着这些小厮们。
    到了下午,流言就传遍了整个严家村。
    不过这会儿灵疏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正跟沈庆生谈生意呢。
    “‘盛香居’隔壁几个县城的分店也要货,”沈庆生道,“府城自然也是少不了的,灵掌柜家有多少我们就要多少。”
    灵疏心下顿时美滋滋了,简直太好了!不愁销了!
    “价钱还是上次的价您没意见吧?”灵疏说,“我看我们是不是应该签个字据?”
    “没问题,”沈庆生点头道,“是该立个字据,我来写还是灵掌柜写?”
    “我……”灵疏刚要说话,突然想起来,自家根本没有笔墨啊!
    笔墨这种东西都很贵,严家也没有会写字的人,灵疏不会写毛笔字,家里的买卖进出的银子数目也不大,他用心算就能算出来了,有时候偷懒不想心算,折根树枝在地上列个算式也能算出来。
    而亮亮才去了一两天学堂,程先生那儿还没通知要买笔墨,刚学认字儿的小孩子,都是先在沙盘上写的。
    灵疏尴尬道:“我家没有纸笔……”
    沈庆生微一蹙眉,突然想起卫家少爷不正借住在灵疏家么?他是奉了他家主子的命来商谈这笔生意的,以卫少爷和他家主子的关系,若是问卫少爷借笔墨,他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
    于是沈庆生提议道:“我也是个粗人,卫公子博学多才,人也和善,不如我们去请卫公子帮忙拟个条款,正好也请他给我们做个见证。”
    灵疏想说其实他不着急的,没有必要非得现在就把合约写出来。
    哪想到沈庆生看着像是非常满意自己这个建议,对卫修涯信任得很,说完话之后,就这么起身,朝着卫修涯的房间走去了。
    灵疏无奈,也只好跟了上去。
    灵疏的房间现在已经大变样了。
    地上铺着柔软的羊绒地毯,华丽丽的屏风遮挡住了床,窗子一侧是一张软塌,雕工精致的香炉里正燃着淡淡的熏香,书案上摆了文房四宝,几本书,另有一盏精美的琉璃宫灯。
    灵疏:……
    要不是严家的屋子盖的时候就起的大,这些东西根本就放不下!
    沈庆生见了卫修涯,便恭敬抱拳拜道:“见过公子。我家主子有话让我带给您,主子说过几日会来定春镇看望您。”
    “还说什么了?”卫修涯问。
    沈庆生道:“没了。”
    卫修涯颔首:“那你让他不用去定春的卫府了,直接来这里就好。”
    沈庆生表示明白了,这才又说:“小的方才替我家主人和灵掌柜商谈了一笔生意,需要立个字契,还想烦请您帮忙拟个章程出来,也请公子从中作个见证,小的必定感激不尽!”
    卫修涯面色淡然,只问道:“说说是怎么商定的?”
    沈庆生便把自己和灵疏讨论的内容都说了,卫修涯点点头,看向灵疏,“灵弟帮我磨墨吧。”
    灵疏诧异地睁大眼睛,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卫修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不是有小厮侍卫吗?!”灵疏炸毛了,“干嘛要让我磨!”
    卫修涯道:“他们去帮你收拾屋子了。”
    灵疏炸毛的样子让他手痒痒的,想捏脸……
    “哈?收拾什么?”灵疏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把你的房间让给我了,自然要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你住,”卫修涯说,“东厢有间屋子空着,我让他们去收拾了。”
    灵疏:……
    好吧,这是好心。
    虽然他家的人自己也能收拾,但是有人愿意帮忙不用白不用。
    “可是我不会磨墨……”灵疏看着书案上一方漂亮的砚台,还有一旁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墨条,他是真的不会磨啊,他的母星毛笔和墨这些东西早就失传了好么。
    “我教你。”卫修涯让灵疏拿着墨条,自己往砚台里注入一些清水,然后绕到灵疏身后,一手握住灵疏的右手。
    灵疏:!!!
    这姿势是什么鬼?!
    一边的沈庆生表情也像是见了鬼似的,卫少爷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对一个乡下小子如此亲密?!
    若是灵疏是个女子,沈庆生觉得,卫少爷就算是喜欢一个农女也没关系,但是灵疏是男孩啊!
    这种姿势就真的很奇怪了。
    沈庆生惊恐地想,难道卫少爷有断袖之癖?!
    卫修涯扶着灵疏的手,缓缓移动手腕研磨,他身形高大,几乎将灵疏半抱在怀里,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卫修涯的胸膛没有贴着灵疏,灵疏却觉得来自于他身上的热度,让自己的后背热热的,手也被他牢牢抓住,一举一动都被掌控,灵疏的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
    墨条在砚台里研磨了几十来下后,卫修涯就松开了灵疏的手,说:“就是这个力度,速度也不要太快,尽量均匀些。”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灵疏头顶传来,灵疏只觉得耳朵发麻,如果这会儿他是狐狸身,早就抖耳朵了。
    灵疏没敢动,也莫名地不敢开口说话了,低着头死盯着砚台,十分认真地磨着墨。
    卫修涯瞥了眼身边乖乖磨墨的少年,唇角微微勾了勾。
    没一会儿墨磨得差不多了,卫修涯摊开一张纸,提起笔舔了舔墨,抬手在纸上写好了条款。
    “沈掌柜和灵弟来看看吧,”卫修涯说,“若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就说,我再写一份。”
    沈庆生忙到书案旁看那张字契,仔细琢磨了半晌,感觉很是严谨,没什么错处,把“盛香居”和灵疏双方该做的事该有的责任都写上去了。
    灵疏看着那纸上笔锋锐气的端正的小楷,不由在心里给卫修涯点了个大大的赞,这字真是漂亮!
    “没问题,就这样吧!”灵疏说。
    沈庆生也点头表示同意,他身上带了“盛香居”的印章,便在字契上盖了章,又按下手印,灵疏没有印章,只按个手印就行了。
    随后卫修涯作为见证人,也在纸上印了自己的私章,灵疏见那私章上印着“勤之”,这应该就是卫修涯的字了吧。
    契书一式两份,卫修涯便又抄了一份,几个人如刚才那般如法炮制,灵疏和沈庆生的这笔买卖就算是谈妥了。
    两人从卫修涯的房间出来,没了卫修涯的气场压着,灵疏终于觉得轻松了,便笑道:“今天剩下的山楂酱和果脯不多了,沈掌柜先把这些拉走吧,这几日我再多请些人来赶工,您每天让马车过来就是了。”
    “那便如此吧。”沈庆生点头。
    他这回来就带了一辆马车,也是因为之前没有预定,怕这么贸然上门灵疏这儿没有存货,想着有多少就先买多少的。
    严大川得了灵疏的话,赶忙又乐呵呵地吩咐帮工们去般陶罐上马车。
    这下子家里的存货全都给般空了。
    灵疏本想留沈掌柜吃个午饭,但沈庆生说是“盛香居”事儿多,不能耽搁太久,灵疏便送了沈庆生一小酒坛子葡萄酒。
    “上次说好了要给您尝尝的,”灵疏道,“这酒也不多,酿来自家喝的,也没打算卖,要是您喝了觉得喜欢,下次我再多送点儿给您。”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庆生接过酒坛子,站在严家小院门外,笑着说,“别送了,灵掌柜快进屋去吧。”
    灵疏进了院子,就闻到厨房传来饭菜的香味儿,最近这些日子,他时不时指点一下自家干娘和大嫂烧菜,家里如今有点儿钱了,油盐酱醋不用省着用了,两个女人做出来的菜还是很香的。
    没一会儿,饭菜熟了,严家人和帮工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只是大家是分桌吃。
    家里的人都害怕见卫修涯,卫修涯也不出门,灵疏只得用碗分装了些菜,自己端去给他。
    卫八不知道去哪里了,屋里只有卫修涯一个人,灵疏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书案前写字。
    “吃饭了。”灵疏把碗筷放在一旁。
    卫修涯提着笔的手顿住了,转头看灵疏,“菜是你做的吗?”
    灵疏说:“是我干娘做的。”
    “不吃。”卫修涯道。
    灵疏:???
    少爷脾气不小!
    灵疏没好气道:“你既然瞧不上我干娘的手艺,那就回去住你的卫府嘛!你想吃什么你家的厨子都会给你做的!”
    卫修涯又提笔写字,头也不回道:“我要吃你做的。”
    灵疏:……
    信不信我把碗扣你头上哦!
    “不吃你就饿着好了。”灵疏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卫修涯的声音:“要甜的。”
    甜甜甜,甜你个头!
    灵疏回了正房堂屋,忿忿地端起碗就往嘴里扒饭。
    严大川有点儿担忧地问:“怎么了?那卫公子欺负你了?”
    “没有。”灵疏飞快地回了一句。
    这回答也太快了点儿,让人不得不怀疑。
    严家老爹严有福就沉默了。
    谁也不想看到自家孩子被人欺负,可是欺负灵疏的那个人物他们又惹不起。
    陈桂花叹气道:“下回你别去送饭了,娘去。”
    “不用!”灵疏忙道。
    卫修涯冷冷的气场连他都吃不消,更别说他干娘本来就害怕卫修涯,真让他娘去面对卫修涯,那还不得吓得不轻?
    灵疏只好跟家里人说出真相:“是他不吃娘做的饭,非要我去做。”
    严有福一听,顿时就松了口气,犹犹豫豫道:“那要不……你就去给他做做?”
    他们家确实是灵疏做菜最好吃,再说卫少爷是富家少爷嘛,挑剔一点也是正常的。
    灵疏道:“先不管他了,咱们先吃,沈掌柜把咱们家山楂做的吃食全预定了,要开始忙了呢,人手也缺。”
    “那我跟你大哥去雇人!”严有福立马坐直了,来了精神。
    灵疏点点头,又说:“爹娘,我想请人来盖几间房子。”
    “啥?”严有福愣了,“为啥要盖房子?咱们家不够住?”
    一家人全都看着灵疏。
    严大川放下筷子,一脸严肃:“小弟,你该不会是想分家吧?”
    分家那可是大事儿!
    一般人家哪有分家的,除非真的是弟兄们之间结了大仇过不下去了,才会分家,在严家村这种小地方,分家那是要被全村人戳脊梁骨看笑话的!
    虽然灵疏是捡来的,可也是在他严家的户头上呢,严有福老俩口,是真心把灵疏当自己儿子的!
    灵疏要是单独分家出去,他们老严家在这村里那真的就是脸都要丢光了。
    灵疏哭笑不得,赶紧摆手:“山上那山楂也就能再摘些日子了,过了这个月,就算树上还有,也差不多都烂了不能吃了,现在沈掌柜把咱们家的山楂酱、果脯都订了去,卖完这些可就没有进账了,我就寻思着做点儿别的,我先试试种种看,要是能成,就得用大屋子种了。”
    听了灵疏这话,一家子人这才松了口气。
    陈兰芝就问:“是要用种的?这时节能种什么?咱们家一直种麦子,可麦子要到明年才收成呢。”
    “还得在屋子里种?”严有福稀奇道,“没有太阳照那能长吗?”
    “我这不是还得先试试嘛,”灵疏说,“家里还有黄豆吗?”
    严大川灵机一动,“你是要生豆芽?这豆芽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啊。”
    这年月确实已经有人会生豆芽了,在没有蔬菜吃的季节,豆芽也能算上是个菜了,不过却也不是每家每户都知道怎么生豆芽的,普通人家不知道方法,生出来的豆芽又短又小,费的豆子多,生出来的豆芽却少,很多人家就觉得不划算,平时也不怎么生豆芽吃。
    灵疏一笑:“大哥聪明,是要生豆芽,不过却不是咱们见过的那种豆芽,等我种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一家人都好奇得不得了,想再问个清楚明白,灵疏却不肯说了。
    吃完饭,严大川和严有福就去村里喊人来帮忙了,灵疏去了厨房,给卫修涯做吃的。
    卫大少爷说要吃甜的。
    灵疏烦躁死了,他多的是事儿要忙呢,哪来的心思给卫修涯去想什么特别的吃食!
    这年月菜的种类少,这个季节能吃的就更少了,厨房有肉,有土豆、萝卜、莴笋都是自家地里长的,水缸里有在河里用笼子下回来的肥泥鳅。
    灵疏想了想,甜味儿的就做个拔丝土豆,再用莴苣烧了个泥鳅,端去给卫修涯。
    卫修涯见了这两样菜,便知道是灵疏亲自做的了,这才拿起了筷子准备吃他的午饭。
    “这个要趁热吃,吃的时候过一下水,外面会变脆。”灵疏指着一旁的一碗凉开水说。
    卫修涯挑了挑眉,这样的吃法倒真是新鲜,他之前从来没见过,盘子里的吃食外表似乎裹着一层晶莹的糖,他看不出来这是用什么做的。
    他照着灵疏说的,夹了一块浸了水,放入口中,外面是一层香甜酥脆的表皮,里面却绵软糯口。
    卫修涯有些意外,这口感,竟然是马铃薯。
    果然他留在灵疏家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知道这少年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新奇的点子?
    灵疏端起之前卫修涯不愿意吃的那些菜,打算出去了,临出门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又转了回来,站在卫修涯身边,歪了歪头,非常不解地问他:“你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住我家?”
    卫修涯闻言,抬头瞥了灵疏一眼,轻轻一笑,说:“灵弟做饭的手艺好,只有你做的菜我才觉得能入口,既然灵弟不肯到我家去,那我就只好来这里住着养身体了。”
    灵疏愣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卫修涯在人前笑,以前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只有灵疏变成小狐狸去找他的时候,才见过他笑。
    灵疏心里有只小狐狸在尖叫:啊啊啊啊简直帅得一塌糊涂!我想嫁给他做他的雌性!
    心里人形的灵疏掐住小狐狸的脖子使劲摇晃,怒吼道:打住打住!不要被美色迷惑!他是个男人,不是雄性!
    卫修涯见面前的少年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抬手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灵疏猛地清醒过来,刚才卫修涯所说的话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卫修涯说什么来着?
    他只爱吃自己做的菜,自己不去他家做他的专属厨师,他就只好找上门来了?
    所以这是自己的锅?
    灵疏瞪着卫修涯。
    “养身体?!”
    卫修涯垂眸,神色黯然,说:“你也看到了,我的腿受伤了,大夫说治不好了。”
    是哦。
    灵疏眨了眨眼。
    要不是卫修涯自己提起腿伤,灵疏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都怪平时卫修涯的气场太强了,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忽略了他走路时的异样。
    “呃……那个……”灵疏有点儿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
    他忘记了卫修涯是个伤患,也忘记了是卫修涯因为腿伤才会性情古怪的,其实卫修涯住在自己家也没给大家带来什么不方便,他交了房租的,顶多就是自己得单独给他做饭而已。
    他实在不该跟一个病人较劲的。
    既然卫修涯想住在他家,那就让他住好了。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你总是板着脸,我家的人都很害怕你……”灵疏吞吞吐吐地开口。
    说完这话后,他飞快地小小声吐槽:“笑起来多好看,就不会多笑笑嘛!”
    灵疏以为卫修涯不会听到,然而卫修涯从小习武,耳朵灵着呢,听到灵疏这句话,只觉得这少年有趣极了。
    不过卫修涯的神色还是冷了下去,自嘲道:“是我的错,你放心,若没有重要的事,平时我不会出门的。”
    “不不不!”灵疏急忙摆手,“你别这样!其实大家都不会在意你的腿的,也不会笑话你!只要你放平心态,把自己当成是正常人,别人的眼光也不会总放在你的腿上的!你只是走路的时候不方便一些而已,根本不会影响平时的生活,你看你不是还能写字画画吗?
    就算腿不好又怎样呢?你有家世有地位,有钱也有人可用,你想要做什么,就吩咐他们去帮你做,你的能力不会因为腿伤而打折扣,当你做出成就之后,那些从前看不起你、鄙视你嘲笑你的人都会后悔的!如果你变得足够强大,你的腿伤就会被所有的人都忽视,甚至连这点缺陷在人们眼中也会成为优点!”
    卫修涯目光奇异地凝视着灵疏。
    良久之后,卫修涯开口问:“你在安慰我?”
    明明灵疏是在安慰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卫修涯这样的眼神,他竟然莫名有点儿心虚。
    仿佛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在卫修涯看来,全都是笑话。
    他不是卫修涯,感受不到腿有残疾对卫修涯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他不过是说了一些空泛而无用的话,也许卫修涯根本就不需要这种苍白无力的安慰。
    在卫修涯的视线下,灵疏觉得窘迫得脸都有些发烫了。
    “那个,你快吃饭吧,”灵疏磕磕绊绊地说,“我,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这话,灵疏转身飞快地逃跑了。
    卫修涯眸光深邃地盯着灵疏消失的背影,沉默良久,终于,他的唇角缓缓勾出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灵疏从卫修涯那里跑掉之后就一路跑去村里李木匠家了。
    他要去定做几个木箱子,用来种豆芽。
    李木匠是个鳏夫,一个人带着个儿子生活,手底下还教着两个小学徒。
    李木匠家的院子大门开着,一进院门,就能看见满地的木料,院里一侧搭了个棚子,里面堆着不少原木。
    严家村这附近几个村子的农户们,都是在李木匠这儿买器具,小件儿的有筷子木勺木盆木桶凳子,大件的就是大木床、衣柜、桌子,有时候有人家里盖新房子,房子上梁什么的,也会请李木匠去做活儿。
    这会儿李木匠正带着自己儿子李柱子和两个学徒在院子里干活,一见了灵疏,李柱子就停下手里的活儿迎了出来,高兴道:“小灵哥来了!快进屋喝水!”
    灵疏之前因为要装米糕运去集市上卖,在他家买了不少竹筐,还定做了一张很特别的折叠桌子,图纸都是灵疏给他们提供的,那桌子做完之后,图纸就算是白送给李家了,他们家现在做的那种折叠桌子,在县城里可好卖了,这些日子每天接的订单都快要做不过来,很是挣了些银子。
    是以灵疏一来,李柱子就热情得不得了。
    李柱子拿了凳子过来给灵疏坐,又给他倒了碗水,问道:“小灵哥今儿要买什么?”
    李木匠也一边干着活,一边竖着耳朵在听他们俩人说话。
    “这回要定做几个木箱子,”灵疏喝了口水,随手把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用手比划着说,“不要盖子,要浅一点,高度大概一尺就成,长两尺多点,宽度就一尺半吧,先做三个我先拿回去试试能不能用。”
    灵疏说的这种木头箱子做工很简单,李柱子立马笑道:“这简单!我这就去给你做!明儿就能做好,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灵疏点点头,满意地离开了。
    一回家,小院里满满的全是人,都是严大川找的乡亲们来帮工的,为了赶工,隔壁严德贵和陈大牛家的厨房又被借用了,灵疏各处查看了一番,该指点的指点了一下,就去挑选黄豆去了。
    他要种的豆芽不是那种普通的黄豆芽,而是绿色豆芽,要用沙土培育。
    灵疏用自家的土秤称了十五斤今年的新黄豆出来,把虫蛀的、残破的、发霉的还有个头特别小的都剔除,剩下的好豆子放在木盆里,然后去厨房里打了些热水,兑成60度左右的温水倒入装着豆种的木盆里烫种。
    这期间要不断地搅拌,等水温下降到用手去摸感觉微微有点凉意的时候,就让豆子在盆里浸泡,这个时节天气偏冷,灵疏打算泡一天一夜也就是24个小时。
    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李柱子给做的木箱子应该也做好了,正好可以种下去。
    做完这些,灵疏又跑了一趟村子旁边的小河,拿了只木桶吭哧吭哧地提了一桶沙回来。
    这么忙活了一天,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了,灵疏已经恨不得随便洗洗倒头就睡,可一想到卫修涯还等着吃晚饭,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去厨房。
    晚饭他不想做什么复杂的,本来他干娘就烧了菜的,灵疏这会儿想偷懒,好早点儿去睡觉。
    他就让干娘帮着切了点儿土豆和莴笋丁儿,加上了点鸡蛋,弄了个菜丁焖饭,之前他也没在家里做过这个,不知道好不好吃,就没做太多。
    哪想到这饭烧熟的时候太香了,亮亮和婉儿两个小的闻得直流口水,灵疏一咬牙,把卫修涯的焖饭克扣了一半,分给两个小孩儿吃了。
    把饭给卫修涯送去之后,灵疏没在他那儿停留,直接洗漱完了,回到了自己的新房间。
    这房间原本是严家用来放杂物的,现在灵疏的房间被卫修涯住了,白天的时候卫家的管家卫元武问过了严大川,知道这儿还有间空屋子后,就让小厮们把这间屋子整理出来了。
    打扫的挺干净的,连床和柜子都是新的,样式简单,和灵疏自己房里的都差不多,应该是因为时间仓促,卫元武让人直接去哪个木匠店里买来的。
    被褥自然也是新的,居然还是锦缎,摸上去非常丝滑柔软,可是灵疏躺在新床上,失眠了。
    既然能买新的,为什么卫修涯不用新家具新被子,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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