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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浪漫[ABO]-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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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知道在外边无喜无怒的白部长回了家是撒娇精?
席来毫无保留地拥住了他,嗅着白盐身上新鲜的沐浴露的香味。不是明天,也不是后天,但时间在此时不再难熬,只要未来可期,适度的等待也不是不能忍受的重负。
即使到了现在,白盐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时刻准备着剖出自己的心呈给心上人,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心上人觉得自己的心布满血污,不能入眼。
他闭了闭眼,仿佛心脏已经暴露在了冰凉的空气里:“我是真的怕了。”
不要说十几年前,去年的他们还无所畏惧,只带着一腔积攒多年的辛辣孤勇就敢揭开海棠的秘密。
而如今,当真正的海棠褪去了最后一层伪装,谁不是心惊肉跳?这其中的每一步,都像是被蒙着眼走在钢丝上,现在已经是最差的结局了,可之前如果走错一步,何尝不是深渊?
白盐握住席来的手,仔细看他的掌纹:“星际会议蒙德会去,我等在第一个跃迁点。只要吴誉那边不出意外,我的人一定能带回来一些新的数据。我们不能损失任何一个人……”
这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席来笑着接下去:“以稳妥为第一准则。你放心,我乖乖在后方等你。”
白盐又叹气:“我不是想拘着你,我也知道你更适合在前线,只是涉及海棠。除了吴誉,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你了。”
席来亲他的眉尾:“糖糖,凡事都在心里想成千上万次,多好的事儿都经不住你这么想。”他亲密地揽着白盐的脖子,“我为了你,为了孩子,都会力求稳妥的。”
自从摘了海棠,席来的体征已经基本接近了普通Omega的水平,不过到底是多年锻炼,在大幅的回落后又上升了不少。
白盐抱着他一路回了房间,单觉得这人太轻了,那么高的人身上没挂多少肉。
不过确实是没时间给席来贴膘,星际会议就剩几天。
独立军重新部署的工作量不小,考虑到一部分人是要跟着白盐去奥格星,席来一个人一个人看过去,最终确认的名单改了数次。
他还抽空找了几次吴誉,吴誉也忙,毕维斯没失火的那半边后院就若隐若现等在那里,向来自诩天才的吴誉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吴誉问他还信还恨吗。
白盐也问。
席来第一次被问时不知如何概况出一个具体的回答,回去翻来覆去想了很久。
——从来不信,也从来没有恨过。
席来抽丝剥茧地分析自己,他不像白盐,骨子里有对责任的追求。他从始至终的追求都是自己的愿望,他想救吴誉,他想杀毕维斯,为的从不是正义自由平等,只为自己心安。
恨也一样,在曾经的很多个瞬间,他当然恨过。可像他说的那样,高拿低放,当恨被具象于某个人身上时,人的复杂情感总能让他轻而易举地放下恨。
白盐笑说毕维斯想要做神,得先有席来这样的精神高度。
席来笑着劝他适度追星,不要在家里搞个人崇拜。
星际会议正式召开的前一天,奥格星的代表团出发了。
除了明面上的护卫队,白盐还带了一队人等在新联盟首都星的秘密跃迁点,他把陈欢留给了席来,自己则带上了埃罗。
不得不说,习惯了陈欢的碎嘴攻击,身后陡然换成沉默的埃罗,他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比起他这点无伤大雅的不适应,作为奥格星代表的蒙德恐怕更不舒服。
临行前,蒙德注射了可以消解海棠负面影响的阻碍剂,再次亲眼看到吴誉本就让他浑身发毛了,出于防御目的,蒙德用语言武装自己:“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你。”
吴誉温柔回:“只要你活得足够久,见到我不算什么。”
因为他这一句话,蒙德一路疑神疑鬼,只觉得体内的阻碍剂全变成了恶魔的体液,心里发誓,如非必要,吴誉和席来这两个名字他只想有多远躲多远。
“将军,还有三分钟你就抵达首都星第一层防护网了,通讯大约会断开半刻钟,不用惊慌。”
蒙德应了一声,主动断开了非公开通讯频道。
首都星派来迎接的人是事务大臣。
事务大臣已经过了百岁,生平最大的愿望是平平淡淡退休,但他的祈祷可能还在神面前排队,职业生涯每隔十年就会出现一次大的冲击,把他的胆量吓得一缩再缩,现在的规模估计仅有松仁大小。
两人年龄只差了不到十岁,蒙德意气风发满头金发,事务大臣的头顶几乎是寸草不生了。
面对事务大臣,蒙德也升起了些“折磨”别人的乐趣:“锡兰,好久不见,你可是又高升了。”
“哪里……”事务大臣掏出块手帕擦汗,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他将手帕认真叠好,递向蒙德,“倒是你,如今跳出联盟,独掌一方大权也是我们想不到的选择。”
这不是他惯常说话的语气,他的眼神在手帕上飘了飘,好像想收回来再擦擦汗,他说:“奥格星愿意考虑和我们结盟,到底是同气连枝。可惜独立军脱离联盟已久,已经彻底是两路人了。”他把手帕塞进蒙德的口袋,“这是独立军席团长的旧物,既然已经势不两立,这支橄榄枝我就送还给他了。”
事务大臣接待事务繁忙,只说了几句话,又匆匆赶去接待下一位抵达的星际代表。
蒙德也没避开别人,掏出手帕看了看,没什么特别之处,只在一角绣了字母X。如果锡兰不说,他绝想不到这是席来的手帕。
晚宴开始前,白盐的通讯请求发了过来,蒙德想起午间的事,让他去问问手帕的渊源。
信息在漆黑沉默的星际间快速传播,只是路途遥远。
席来收到消息时颇有些诧异,他没想到事务大臣还留着这条手帕,那个老东西做事滑不溜秋,向来是个墙头草,哪边风盛倒哪边。
这会儿把手帕送回来,除了撇清关系,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用意。
毕维斯踩着报时的机械声走到了演讲台边,多年的外长工作让他举手投足都透着过分但也恰当的优雅,深色的军装让他的面庞陷入了奇怪的阴影与苍白,整个人好像分裂成了两个部分。
他用阴影外的苍白讲话,脸上的笑容和善至极。
事务大臣站了起来,他在这个职位太久,许多人都忘了这只是他的职位名称,而他本名是锡兰。
锡兰也是从第一军校毕业的,时间磨平了他的棱角,却让圆润外表包裹下的内核更加安全。
他手中的能量枪已经预热,在发射的一瞬穿过了毕维斯身前的防护罩,精准地在他身上爆发,方才优雅从容的男人瞬间血肉模糊。
废星的席来刚刚发送了一条信息给白盐,“想不起来了,不过想你。”
等在秘密跃迁点的白盐抬手看了眼时间。
而晚宴现场的人……
锡兰像一个勇士,提着能量枪立在第一排的边缘,他被脱发、肥胖、焦虑困扰多年,是个糟糕的老头,眼下却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蒙德在护卫队的掩护下已经半退到了场外,他没见过最年轻时的锡兰,却觉得此刻的他就是了。
毕维斯没有被一击毙命,在瞬间混乱的晚宴厅,他的副官收拢他散落在地的器官,将人收纳进狭小的医疗舱,勉强维持着走到死亡边缘的生命。
所有人都在拼命逃离,不只是眼前的晚宴厅,更像是早就设定好的命运。
毕维斯已经无法发声,但他的眼神暗了下去,阴影彻底统治了他残余的脸庞,他动了动剩下的手指,自喉间泄出粘稠的声音。
副官点头,在个人终端上点一下。
数万光年之外,一颗闪亮在海棠地图上的星球暗了下去。
正常运转的星球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死亡事件,数亿人在同一瞬间遇到了骇人的折磨,他们心如擂鼓,神经被亢奋拉扯到了极致,人们在天光之下变得癫狂,最终又归于寂静。
你怎么敢!
同样的一句话在这一瞬间碾过了数个血气弥漫的舌尖。
第三十六章
海棠地图上消失的光点意味着这个星球再也没有海棠的存在,也就是说,之前组成光点的那些人,在短暂的十几分钟里被决定了生死。
即使此刻的废星依然像往日一样维持着混乱的安宁,但在遥远的首都星,一定发生了什么让毕维斯决定提起屠刀的事情。
隔着屏幕,席来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左臂。海棠自他的身体摘除已经很久了,但他偶尔还是能感觉到海棠似乎仍在皮肤下默默地运转。
他调出白盐发回的那方手帕,静静思考,事务大臣到底想说什么?
十几年前海棠实验被中止已经确定是一个阴谋,毕维斯看出了海棠的关键,他想独占海棠满足私欲,成功了。
十几年后,席来高调地重返联盟,掀起了蒙在海棠之上的假象,调查结果将要公开时,伦恩毁了以诺,也成功了。
事到如今,联盟不复存在,海棠仍是人人畏而远之的危险花瓣。
吴誉不知什么时候赶走了指挥室的所有人,沉默地站在席来身后,他看着席来,席来盯着屏幕里的手帕。
他们都在思考,过了良久,吴誉开口说:“我一直为你骄傲,但你走的比我想得要远更多。”
“老师,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席来头也不回,“实验室那边有进展吗?”
拜伟大的天才吴誉所赐,毕维斯的星舰都搭载了不可破的监测系统,所有人都不敢贸然打开任何非公开通讯频道,消息无法传递,在这个年代,大家活生生地变成了“睁眼瞎”。
吴誉摇头:“监测系统的工作方式太直接,就是粗暴地单向突破护盾系统,没办法附任何病毒数据上去。”
席来缓慢地吐了一口气,他双手交握,转身看着吴誉:“破除海棠控制的……”
他还没说完,吴誉微笑摇头:“无解。”
席来皱起眉头:“你每次说自己天才,是认真的吗?”
吴誉:“现在不是质疑我的时候,外边肯定发生了什么,是等,还是去看热闹?”
好一句看热闹,好像刚刚凭空死掉的那数万个人类光点只是一口吐出的烟。
但这确实是迫在眉睫的问题,到底是等,还是去探一探?
席来不由自主地摩挲着手里的钥匙,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果断将钥匙塞回了口袋。
眼尖的吴誉已经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且毫不留情地揭开了真相:“这是咱们家的钥匙?”
席来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咱们家十几年前就烧得精光了,你失忆了?”
吴誉往后一靠,自然地续上了之前的话题:“我知道你想,但永远都不会问,所以我来告诉你……你可以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和伦恩,从我们选择和毕维斯虚与委蛇开始,从本质来说,我们已经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席来垂下了眼,他确实想问,海棠因为在毕维斯手里才是错误,还是其本身就是恶。
这个问题太危险,但吴誉就这样说了出来,甚至更直白。
吴誉说:“你其实也知道答案,无论曾经如何,一步走错,事物的本质发生变化,就再也无法挽回了。我只能向你保证曾经,你的曾经,我们的曾经,是真的,那不是恶。”
席来没说话,他的手指在指挥台上轻轻敲了几下,思路重新扯回了遥远的首都星。
毕维斯虽然野心蓬勃,但对外一直维持着温和有礼的形象,这种印象比白盐最近微笑部长的绰号不知亲民了几亿倍,让外长大动肝火屠杀无辜……
没来由的,席来的心急促地跳了几下。
首都星上的人也是一样,心跳加速,对突生的变故极其茫然。
事务大臣突然发难,但也被护卫队瞬间控制在了原地。
而毕维斯的副官变成了捡尸官,神色自然,两人还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流。
本应是乱到极点的场合,眼下反而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井然有序。
蒙德在护卫队的保护下很快退到了舰库,留守在星舰上的人发现了他们的接近,迅速地将一队人传送上了星舰。
逐渐有炮火声从外边传来,蒙德平缓了几秒呼吸:“我们走,和白盐会和。”
奥格星的舰群离开首都星时,方才沉默的舰库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或庞大或狭小的星舰被火舌吞没,首都星的跃迁通道齐齐关闭,惊慌的代表们被圈养在了流血现场。
和蒙德同时离开的还有几艘貌不惊人的星舰,在跃迁通道关闭前堪堪出现在了首都星外的第一个跃迁点。
自海棠地图出现异状后,白盐就令全员在商议好的坐标点待命,发现全速接近的熟悉的舰群后松了一口气:“准备捕捞。”
捕捞索已经垂了下去,只见蒙德的星舰似乎被什么拦住了去路,生生地停下了。
黑暗中,在独立军和蒙德的舰群之间,不知什么时候伏了一批海棠舰,此时正闪烁着对蒙德形成了合围之势。
白盐表情未变,一掌拍下,将指挥舰的舰载机全都放了出去。
之前众人达成了统一意见,毕维斯的橄榄枝要接,但要虚虚实实的接。
阿诺和席来在后方做虚没人反对,但由谁亲自去首都星做实,确定的过程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崔西不够格,蒙德是奥格星的一把手风险太大,说来说去,白盐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既有身份在那儿,也有能力。
如果今天是白盐去首都星,他们压根就不需要在跃迁点埋伏下这批接应的人。
但席来不松口,他愿意出人出力费更多的功夫保障蒙德的安全,只是强硬地拒绝由白盐做奥格星的代表赴约。
最终双方彼此妥协:白盐没有亲自去首都星,但人也还在离首都星最近的地方。
崔西不忿,蒙德是他的靠山。在他眼里,席来这么安排,是将蒙德推入虎口,一招走错,他就能将奥格星也纳入囊中了。
但蒙德沉思片刻,竟同意了。他和席来向来不对头,眼下却有一点心有灵犀的痛快。
奥格星的内里是自由军团,蒙德无疑是那个精神领袖,他在近百年的人生里将自己活成了自由军团的活招牌,他是自由无畏洒脱的,也理应堂堂正正地亲自赴约。
再往自由军团的灵魂里深挖一下,在战争开始的时候,除了虚无的精神依托,人们也需要一个强权立在前方。
白盐无疑是那个强权。
自由军团多数的资源来自白盐,他用金钱滋养了自由军团富庶的军备。
在奥格星刚独立风雨飘摇时,他又走在所有人的前方,用血给自由军团踩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如果说蒙德是人们向前一步时仰望的领袖,那么白盐就是彷徨时始终不变的后盾。
就像此时,蒙德已经深陷海棠舰的围攻,仓促撑起的能量罩照亮了这片狭小的星域,但奥格星的星舰始终没有乱了阵型,里外呼应,在突如其来的攻势下完整地保存了全部实力。
他没有下令开火,舰群始终处于消极防护的状态。
炮火被能量罩抵销,不断爆出桔绿色的光芒,海棠舰是黑色的外围,这些光芒是中间的过渡,属于奥格星的蓝色能量被围困在中央。
舰载机在更外围的地方不断变换着阵型,不时有舰载机因损坏率过高掉出阵型,像飞蛾扑火一样,源源不断。
埃罗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副官,他揣摩过席来派自己过来的用意,白盐带的是独立军的人,双方战术理念不合是肯定的,他满意地将自己定位成了战时润滑剂。
润滑剂看着白盐不停试图突破舰群的命令,这无疑是以卵击石,他忍不住开口道:“要不强行突破?”
白盐摇头:“暂时不用,他们的星舰上活人不多,是远程操控对接起来的舰群,再等一会儿。”
埃罗从军也有近十年,第一次体会到长官耐心解释的温柔,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润滑了,悄悄后退了一步,不再言语。
白盐的一会儿也就是五六分钟,舰载机又变换了几次不同的方位后,乖顺地重新编队停在了原地。
独立军的指挥舰打出了第一炮,与此同时,庞大的指挥舰原地消失。
海棠舰的躲避也及时,维持着对接状态拉远了星舰间的距离。
他们对独立军的短时跃迁技术早有防备,星舰的部署两两相依,进可发挥大于三的功效,退也能随时断开对接,独立应战。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
指挥舰几乎和炮火同时抵达了海棠舰的外围,仔细看二者只是略微错开了一瞬。
白盐的定位无比精准,他快准狠地将指挥舰插入了距离过远的海棠舰群里,在能量炮将要爆炸时,巨大的能量罩撑了起来。
无法兼容的能量罩相互摩擦,但指挥舰的体量在那儿,毫不留情地将黑色的海棠舰推得更远。
也就是几秒的功夫,白盐有条不紊地操控着指挥舰突破了外围。
埃罗抿了抿唇,他决定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他哪里是润滑剂,他就是白部长身后的人形立牌,只要表演乖巧听话就可以了。
白盐在短短几秒展现出的作战思维,几乎和席来一样,看似鲁莽浪费,其实每一步都算得精确,结果当然也和料想中的一样。
白盐打开了通讯频道:“将军,开战吗?”
第三十七章
这似乎只是程序性询问,没等蒙德回答,指挥舰就用能量罩将进来的路震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能量炮毫不留情地一路呼啸击中了缺口处拦截的星舰。
独立军的星舰进入包围圈后自觉地将蒙德的主舰护在了中央,海棠舰的火力依旧疲软,仍像是在履行机械的打击命令。
异常不仅这一件,首都星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更确切的消息传播出来。除了现场的那些星际代表,其余人根本无从猜起。
海棠舰在这儿,白盐不敢冒险打开通讯频道,他引着独立军的舰队由内及外包围了这队潜伏已久的海棠舰。
就在独立军刚刚掌握了局面,海棠舰突然打出了投降讯号,并且干脆利落地卸载了所有武装。
“将军,接收俘虏。”
白盐思路极快,这队海棠舰很可能是在为什么打掩护,他一把拉下监测系统的界面,将时间拉回到海棠舰刚刚出现时。
带着目的不难看出异样,就在双方刚刚交火的一瞬,有一艘位于舰群边缘的星舰是跟着蒙德的舰队一起冲过来的,第一时间混进了埋伏的海棠舰。
白盐动作飞快地定位了那艘“显眼”的星舰,对方已经启动了紧急跃迁。
此处已经是离跃迁点最近的地方,白盐当机立断,他将监测信号紧紧地附在了那艘星舰身上,并没有贸然开火阻拦,而是紧追其后。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最后的距离,在星舰即将跃迁前强行对接,用最危险的方式追了上去。
蒙德眼睁睁地看着白盐不要命地跟进跃迁点,有那么一瞬间全身发麻,不是他无情无义,但他的第一反应确实不是担心白盐,而是如何向席来交待。
有句话说的好,人怕人是心里怕,确认全部海棠舰的监测系统下线后,蒙德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席来。
好在两人都有理智尚存,事务大臣刺杀毕维斯到底排在所有事情的前头,席来听后并没有多说,沉默着切断了通讯。
他背靠着指挥台,手里仍然握着旧钥匙:“如果借助海棠,毕维斯多久能活?”
吴誉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他摇头道:“毕维斯的各项数据是早就准备好的,大变活人的时间是根据他身体的生长速度来算,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需要多久。”
“伦恩的身体只能保持孩童模样,毕维斯不能这样,他还要在星际露面,起码需要一副成年人的面孔。”席来轻击掌心,“事务大臣是在给我们指路……”
他起身找出伦恩持有的那一半海棠终端的坐标,事务大臣几乎摧毁了毕维斯的身体,在急需恢复身体的情况下,海棠终端是否安全应当仍然是毕维斯需要考虑的条件之一。
况且,在毕维斯的掌控下,海棠的作用本就是强行延长身体的存活时间,毕维斯一定是在某个已经确认好的终端点进行身体的修复,而这个点,也一定不会在伦恩的知晓范围内。
席来重新连通了蒙德的通讯频道,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直截了当说:“开始清理伦恩传来的那一半终端。”
蒙德想过这样做,但清理一旦开始,留给毕维斯的时间并不会有长短上的变化,对他们来说却不一样了,他皱眉道:“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贸然清理,并没有实质上的改变。”
席来冷笑:“我不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们奥格星不少人,一个可用的都没有是吧?事事都要白部长亲自坐镇就算了,白盐早在当场就想通其中关窍追了过去,你慢慢悠悠消息滞后不说,是不是在想怎么向我交待?将军放心,该算的账我都记着,回头一起算。”
他说完又匀了一口气,一眼将蒙德本来打算说的话瞪回去:“说到底也不怪你,奥格星尽攒废物了,从上到下堪用的怕也就白盐一个,将军这会儿也别眼高手低,踏踏实实安排人去清理海棠终端吧。记得看清坐标,别炸了不该炸的。”
早在几方刚合作时,蒙德就已经彻底领教清楚席来现在的性格,不像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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