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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浪漫[ABO]-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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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乐乐。”
“那你就是我们未来的部长夫人了,说实话,我没想到白盐有能娶到Omega的一天。”陈欢拖着席来站上传送台,“他真是运气好,希望我运气和他一样好。对了,你们独立军还有待嫁的Omega吗?可以让他考虑考虑我,我是医生,工资高,虽然长相不如白盐,但是我学历比他高……”
席来回头看白盐,放射出求助的目光。
白盐耸耸肩,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他见到陌生人紧张,熟了话没这么多。”
陈欢揪了揪席来的袖子:“你听我说什么了吗?”
席来:“听了,我们没有其他Omega了,你如果能接受AA恋,Alpha还有一堆……”他顿了顿,“一大堆。”
“AA恋啊……”陈欢语气遗憾,“你看我这身板儿,我怕搞AA恋被家暴。”
白盐:“AO恋也有风险,我们上学时有近身格斗课,我从来没打赢过席来。”
席来拍拍他的肩:“你放心,只要你不犯原则性错误,结婚后我不打你。”
白盐面无表情:“那可真是谢谢你。”
经过陈欢这么一打岔,席来本来想撂的狠话也全都忘了。
他一路跟进了白盐的办公室,神游中把埃罗之前发给他的婚礼流程扔给了白盐,仍然是恶声恶气:“有不懂的问我。”
又神游着原路离开了八部。
陈欢一路目送他的背影,看人消失在传送台上喜滋滋地回头:“席来真好看,你怎么没和我说他这么好看?”
“好看能当饭吃?”
“好看能下饭,我家里要有这样一位Omega,我立地退休。”
白盐冷哼一声:“明天我就把你打包送去独立要塞。”
“你的面子还不够往人家铁桶里塞人吧。”陈欢拆穿他,又佩服道,“要我说,独立军团这些年发展真不错,全宇宙前三快的星舰都是他们产的,你们结婚他能给咱送几艘就好了。”
“他能把之前扣的H17还回来就不错了。”
“H17还没还?”陈欢总结,“那我们还真是赔了部长又折兵。”
白盐适时转移了话题:“这事儿上层太沉默了,只有事务大臣来回折腾。如果只是关乎几艘H17,他们不至于这么窝囊。”
“你的意思是部长夫人那儿还捏着把柄?”
白盐瞅了他一眼:“你的部长夫人是个Omega的事查得怎么样?”
“这个好办,你们新婚之夜,你把他放倒之后喊我,抽管血什么都知道了。”
“你以为我说我打不过他是在开玩笑?”白盐蹙眉,他从没想过席来会是Omega,席来的身体很强悍,一个Omega无论如何是不会拥有那样的身体素质的。
而对于这一点,他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关于旧事的猜测。
民间对这场婚礼的关注度很高,婚礼的每一项进程都能搏得半天眼球。
有人好奇独立军给不给嫁妆,隔天穿着独立军制服的小伙子们就浩浩荡荡往白部长家运了半天物件。白部长也不甘示弱,第二天就回了长长的礼单。
两位新人从婚礼准备开始却不约而同消失得彻底。
白盐一头扎进了自家资料室。
席来将自己是Omega的事瞒得太好太自然,他们读的是军校,有最严格的体检标准,除非席来根本就不用隐藏。他几乎已经想到了席来身体里埋藏着什么。
但他需要更确切的证据。
白盐记得小时候有一位青年经常进出父亲的书房,他曾偷听过他们的对话,话间只模糊地把不知名的实验称作“花”。
花能带来改变,这是青年说过的话。而他也清楚地记得,最初青年身上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几乎忘了青年是Omega。
只有一点对不上,席来太年轻,他进入军校时尚未成年。除非那花儿陪他一起出生,否则短短几年,既无法让一项新技术成熟,也无法使Omega少年习惯自己的身份。席来从未表示过自己是Alpha,但他的表现使所有人都默认了他的Alpha身份。
还有最关键的血检。
白盐最终在资料室一无所获。
独立军团叛出联盟那年的所有资料都被格式化了。
白盐不知道是自己过分敏感,还是那场惊涛下仍有他不知悉的暗涌。对他来说,那是仓促的一年,生离死别,他几乎没有将目光投放在更多人关注的独立军惊变上。
现在看来,谜团的中心似乎就是独立军,铁桶一样难撬的独立军。
铁桶的桶长比白部长失踪得更彻底,婚礼当日迟迟没有出现在现场。
白盐按照独立军的要求穿了黑色的军装,他其实也没完全准备好,腰带攥着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的掌心,第三次延时后他捏住腰带,慢条斯理说:“埃罗,你是席来的副官?”
埃罗内心把席来骂了一亿遍点头:“算是。”
“你还有最后两分钟,如果他不来……”白盐拖长话音,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我不介意带着你进礼堂。”
“反正娶什么玩意儿不是娶。”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白盐听到这个声音终于露出个实心诚意的笑,他没回头,动手将腰带束回腰上。
席来也穿了独立军团的军装,不同于普通士兵只在袖口有一圈金色荆棘的设计,他的外套略长些,荆棘也变成了不同的黑色金属线,靴筒上也绕着独立军标志性的荆棘。
他平时穿作训服多,且是邋里邋遢的披挂式穿法,此刻正经打扮起来更加凸显了五官。
白盐这时转过身来,他想席来也就这张脸看起来像一位甜软的Omega,一双眼睛笑起来将原本纤长的眼型转圆,眼梢透出一丝和他本人不符的幼感。
席来是笑着的:“我不在欺负我们埃罗,白部长有水平,反正嫁什么玩意儿不是嫁……”他向白盐身后的陈欢招招手,像招小狗一样,“乐乐你来,咱们换个新郎。”
陈欢被他吓得往后秒缩了两米远。
“请原谅一个误以为自己被抛弃在礼堂的新郎。”白盐弓起手臂,“时间到了,请吧,席团长?”
婚礼流程和时下流行的差不多,但又差很多。
别人是相爱的纪念照片,他们是军校的毕业照。
别人是相爱的纪念日期,他们是军校的入学日期。
席来压低声音说:“白部长,你觉不觉得这不是婚礼,倒像个团建活动?”
白盐回:“流程是按你们独立军规定来的。”
席来作鄙夷状:“咱们可还没完婚,你现在就开始推卸责任可是不行的。”
白盐:“我反正只是个被和亲的Alpha而已。”
司仪也看出这对新人不一样,到常规的接吻环节,他几句话说得战战兢兢,就差补一句“不亲也行了”。
席来歪着头冲白盐笑,他很快凑过去在白盐脸上亲了一下。
“席团长,被和亲的Alpha也是有人权的。”
白盐拽住人,吻住了他的嘴。
不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亲吻,白盐似乎是将近日被压缩的火气都爆发在一个吻里了。
席来虽说花名在外,但也没真刀实枪和Alpha这么来过,此刻被浓烈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包围,不可控制地惊喘了几口气。
不过席团长也不虚,他很快反应过来扣紧白盐的后背,牙尖毫不留情地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两人分开时嘴上都有点血印。
埃罗在台下捂着脸小声哀嚎,他觉得白部长可怜。
陈欢拍拍他的背,心里默念了一万遍对不起。
需要新人现眼的流程到此结束,白盐就着满天烟花低了低头,他的嘴唇几乎就贴在席来的耳朵尖儿上:“席团长,看好你身体里的那朵花儿,这不是个绝对秘密。”
他轻轻推开席来,在对方稍微露出些错愕的眼神里快速离开了自己的婚礼。
第四章
一场闹剧。
席来冷眼看着自己的婚礼,他从没期待过太虚无缥缈的词汇,但此刻包裹着他的贺喜声远没有这些声音背后、人心里“噼里啪啦”的算盘声音响亮。
他转过头深吸了口气,接过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手指在终端上划了几下,将早就准备好但不忍心的消息发送了出去。
是发给埃罗的信息。
…定位准确的话就带回来吧。
婚礼结束已经是下半夜了,陈欢躲了一晚酒,在席来彻底醉死前捞住了人:“白盐临走前让我带你回家,你还能自己走吗?”
席来点头,顺着他的胳膊好歹直着走出了礼堂。
陈欢开着辆像小面包一样的飞行器。
席来有些年没坐过家用小飞行器了,说实话,有点挤,但又让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有师长朋友时的正常生活。
他将窗户降下一条缝,随着飘进来的风微闭上眼睛:“你上次说喜欢什么Omega?”
陈欢根本没细想过这个问题,挠头答:“顺眼的?合得来的?”
席来:“你看我和你们部长合得来吗?”
“我看挺合得来的。”陈欢空出只手比划,“你俩毕业照一块挨着,差不多高,差不多胖,样子也差不多,我说白盐运气好呢!”
席来闭上眼回想那张照片,拍照时离毕业还有几个月,他那会儿想的估计都是毕业晚会穿什么衣服、和谁跳那一支舞……但最终他没等到毕业晚会。
因为一个“错误”,那张照片里的微笑着的年轻脸庞都失去了跳那支舞的机会。
他们很快到了目的地,白盐仍住在以前的旧宅,三层高的老式别墅隐没在黑暗里。
席来从进门起就微妙地放慢了脚步。
陈欢不知不觉在前边引导:“主卧在二楼,你的东西白盐应该都整理好了。”他一路上楼,推开门往后退了几步,“如果还缺什么,明天你和白盐说。”
饶是陈欢这种呆头鹅,此刻也感受到了身后的低气压。
席来站在楼梯口压根就没过来,他也累了,一只手扶着额头,半天没说话声音很哑:“你说,新婚之夜Alpha不回来,是不是太落我的面子了。”
陈欢张了张嘴不知道该答什么。
“你们部长平时生气了就离家出走吗?”
陈欢这次会答:“家里就他一个,他一个人在家生气就行了。”
“原来是我来了,他就走了?”
陈欢几乎要哭了,白天他还觉得席来是个正常人,现在对方站在老房子的阴影里,活像个讨命鬼。
他几乎立马想起了这几天自己看过的所有关于席来的信息,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拿自己撒气。
还好席来笑了,人也从昏暗的楼梯口走了出来:“将来这得装个灯,我晚上视力不太好。”他走到主卧门口,要进去前又勾住陈欢的肩膀,“小医生,新婚之夜你一路照顾我回家,倒像是咱俩结婚,你说呢?”
陈欢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正主斗气被夹在中间的可怜鬼,人家席团长的副官看形势不妙早就躲了,就他傻乎乎的还一路把人送到主卧。
白盐不是人,他暗骂。
看把人逗得快急了,席来也觉得自己不厚道,他挥了挥手:“不开玩笑了,你也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欢扭头就跑。
现在正是联盟天气系统设定最宜人的时候,席来站在走廊能感受到两端窗户送来的微风,不冷不热。他不知自己今天到底进了多少扇门,最终还是踏进了没开灯的主卧。
他晚上视力当然不差,能看到一边床头柜摆着他送来的相框,里边是他刚进军校时的照片。窗户下的小茶几上是他好几年前从某个星盗头子那里抢来的浣熊摆件,不远的柜子上歪歪斜斜地摞满了他收集的玩偶。
席来索性打开了灯,他送来的大小物件都被安置在了适合的地方,像是本来就该在那些位置一样,和整间卧室甚是融洽。
当然也有另一个人的痕迹,床尾的凳子上扔着套换下的军装,另一边床头柜是少年时的白盐。
他急走几步打开衣柜,看到自己和白盐的睡衣都妥帖地挂在了一起。
现在撤回那条消息恐怕晚了吧……席来坐在床边捂着脸,恐怕白盐还会更生气。
在这样一个荒诞的夜晚,他似乎辜负了这间卧室……
——以及卧室的主人。
席来简单地洗了个澡,陷进枕头几秒钟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累极了。
海棠的逐渐失控让他的身体越来越需要休眠,这几天他奔波着处理联盟密集的报复行动,只能在战斗间隙休息几十分钟。
他想在第二天清晨,如果白盐回来的话,他可以解释婚礼迟到的原因。
白盐是在早上九点多回了家,不知他去哪里流浪了一夜,平时武装到每一根头发丝的外表看起来有些狼狈,仔细看军装袖口还有油污。
主卧门没关,只是虚虚掩着,一道光顺着缝隙漏了进去,正好温柔地拥抱住了床上的席来。
他轻手轻脚进门,脱掉脏了的衣服,只穿了件衬衫躺在了席来的身边。
席来当然是有所图的,他几乎是将阴谋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踏进联盟领域的。
白盐当然也可以接受这段目的不纯的婚姻关系,他们生命中最惨痛的转折都和十几年前那场巨变有关。让他不满的是,席来因为这个原因找上了他,但又坚定地把他拒之门外。
无论是那朵花儿,还是那些名字在十几年前就黯淡的故人,抑或是席来不自觉的回避,都让他如鲠在喉。
席来感受到了陌生又有点熟悉的Alpha的味道,他在等一个恰当的睁眼时机。
白盐在床的另一侧足足沉默了半个钟,最后伸手过来覆上他的眼睛:“你早就醒了,别装了。”
向来脸皮厚的席团长泰然自若,甚至在睁眼之余还相当自然地搭配了揉眼睛的动作,活像个沉睡了百年刚苏醒的睡美人。
他也是这么说的,“剧本里不是都吻醒吗?”
白盐诧异地扭头看他,手毫不客气地指着他的嘴巴:“你刷牙了吗?”
“剧本里的仙女都不需要刷牙的。”
话虽如此,席来还是利索地跳下床把自己整理了一番,再回到床上时还带着清新的水汽。
席来挑了一个较为稳妥的话题开头:“我是在联盟的跃迁航道里拦截了那批H17,新技术,可以用我们的数据覆盖你们……”
白盐打断:“什么我们你们,结了婚不是咱们吗?”
席来更正:“新技术,可以用咱们的数据覆盖咱们的旧数据,如果咱们不控制,航道仍然是咱们的,但是……”
白盐后悔自己嘴贱,再次打断:“独立军掌握了联盟的航道数据?”
“不是掌握,是可以覆盖,不过也差不多。”
这自然不算交底,白盐启动了追问程序,他返回旧的资料库,在纸质文件堆里把自己活埋了一夜,自然有所收获:“那么海棠呢?”
席来语塞,他昨晚都做好心理建设——情报头子是在诈信息,没想到本地有名的废物八部部长一夜之间就真的好像知道了什么。
他镇定道:“我可以坦诚,接受任何身体检测。”
“不,我不是说这个。”白盐自然知道他不会老实交代,再爆猛料,“我见过第一位移植海棠的人,而且我有他的生命数据。”
席来沉默了半晌。
生命数据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效且无法代替的身体密码,是这个人的生命象征。
白盐的话非常有诱惑力,甚至远超过他本来的期望。
第一位移植海棠的人,席来叫他老师,在海棠实验曝光起失踪至今。比起他目前越来越不受控的身体,这十几年的寻找更像是把凌迟的小刀。
他苦笑,又暗爽,白盐这样的人,联盟的那群猪还笑话人家是废物八部,有眼无珠。
席来抬头,这才注意到白盐没戴眼镜,平时被隐藏在镜片后面的一点黑白分明越发透澈。
美色误人,他想。
“白部长,我要找到你说的那个人。”席来坐直身子,眼睛一错不错盯着眼前的人,“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要找到他。”
“我也有一个要求。”白盐说,“我不贪心,独立军研发的第二快的星舰的核心技术。”
席来眼也不眨:“可以,考虑到你是我的伴侣,我可以大方一点,送你三艘游隼号,希望白部长可以藏好他们。”
陈欢果然长了张吉祥嘴巴,说独立军送星舰,席来就财大气粗地送了三艘速度排名第一的星舰。
美色误人,席来又想,上下嘴唇一碰就送了三艘游隼。
他想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说:“白部长,我相信你的能力,也希望在未来的生活能够坦诚一点。”
这是让他不要再查彼此的背后目的,白盐当然也这么希望,他点头:“自然如此。”
席来面带微笑,极其营业地伸出右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白盐回握:“彼此坦诚。”
席来的微笑突然可疑地出现了一道裂缝,他想起前一晚,自己似乎酒精上头做出了某个冲动决定,他的终端也特别配合地响了起来。
是埃罗发来的消息,他飞快地扫了一眼。
…东西拿到了,有警报,白部长马上就会知道。
白盐的终端之前取下放在床头柜,此刻也发出了警报声,他正要抽手去拿。
席来赶紧攥紧他的手,迅速扩大脸上的笑容,用自己最真诚的声音说:“关于坦诚,有一件事我想说。”
“什么事?”
席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假笑,闭着眼睛迅速说:“我挖了你父亲的骨灰。”
第五章
白盐本来已经够到了终端,听他这么一说,终端“咣当”一声砸到了地板上。
火气直接就冲上了头,席来他妈的这是有什么毛病?
“席团长,我要一个解释合理吧?”
席来非常感谢他没有直接动手揍人,正要灭火,楼下门铃响了。
“埃罗?”
点头。
“来送骨灰?”
点头。
白盐翻了个白眼翻身下床,他几把扯掉身上的衬衫,随手拾起昨晚席来用过的浴巾裹上。
席来刚想张口说浴巾自己用过了,就看白部长回头,手指隔空冲着自己的方向狠狠点了点,他赶紧乖乖抿嘴。
埃罗毕竟见过大风浪,手里捧着偷挖出来的别人爸爸的骨灰,脸上还敢带笑:“白部长在家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操劳一夜衣冠不整来开门的白盐,笑容更深了,“昨晚过得不错?”
白盐接过罐子放在玄关柜上,“这么好奇要不去床上看看?”
白盐虽然平时戴着细边眼镜假扮文人,说到底是从军校打出来的人。他单手撑着门框,无形中像一只扩大体积在示威的猛兽。
埃罗想了半秒,语气都没变:“席来让我挖的,他指挥的,坐标也是他给的。”
“没事,别怕。”白盐温柔似水回,“账都记在席来身上。”
埃罗和昨晚的陈欢一样,扭头就跑。
晦气的说法早就不流行了,白盐捧着父亲的骨灰罐回了卧室。
人类寿命延长,大家死后恨不得立马化得干干净净。他爸在这方面颇为传统,摒弃了当年盛行的碳化死亡,遗嘱里附赠了一个骨灰罐。
他正琢磨这罐子朴实无华背后隐藏的真相,浴室传来动静,席来洗完澡要出来了。
白盐牙根又有些发酸,席来到底什么毛病,正常人指使手下挖了别人父亲的骨灰会急着去洗澡?
也不是,他及时纠正自己的思路,哪个正常人会打骨灰的主意?
没有任何不敬,他父亲活着的时候除了富裕再没有明显突出的优点,死后的骨灰也不会比其他人重那么一斤半两。
席来新婚之夜还惦记着这事儿,他都没有余力生气,只觉得满脑门问号。
家政机器人已经打扫过卧室,白盐坐在床边思考自己的运气到底差到了什么地步。
席来看他发呆,将头上的水珠甩了他一脸。
无穷差吧……白盐抹走脸上的水痕:“你不是洗过澡了?”
“我干了亏心事就喜欢洗澡。”席来坐进窗台边的矮椅上,整个人活生生矮了一半,“只有这样才能洗去我心上的负罪感。”
“那我建议你不要洗,别人负罪感留在心里,你一有负罪感就赶紧洗掉……”白盐将骨灰罐拍进他手里,“你负罪感要有残余,劳烦抱着我爹的骨灰给他老人家说说为什么。”
“叔叔啊……”席来说演就演,“我想您认识我的老师,他叫吴誉,看名字就像个欠债不还的老赖。他聪明,您有钱,三十多年前你们合作开发了海棠,他是第一个受益人,也是海棠曝光之后的第一个受害人。十几年前他受袭失踪,只给我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坐标,理论上我应该先在联盟范围内查找坐标,不巧,那年我毕业被分配进了独立军,正好那当口独立军反叛……”
他抬起头看白盐:“我等了十几年,没有把握前不敢轻举妄动,打扰了您休息我很抱歉,但我不能再等了,希望您能原谅。”
白盐表情松动了些。
但席来下一秒又笑得眼睛弯弯,活像一个小时前通报自己挖骨灰事迹一样,语速飞快地说:“您还不知道吧,我和您儿子结婚了,以后是一家人,爸爸就原谅我吧。”
白盐想立刻跪下向他爸道歉,自己鬼迷心窍,可能是对黑发有执念,一时失察娶了这么一个闹心玩意儿。
“白部长,您还满意我的解释吗?”
席来捧着骨灰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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