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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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的那种果子，说：“一人吃一个。”
　　科曼看着那果子，有些慌，他觉得这老头在玩他，这可怎么吃啊，这东西是不能吃的。
　　而池旭却淡定地接受了绺子的请求，他拿了两个，一个给科曼，一个给自己，而后送到嘴边，想也没想，就直接咬了一口下去。
　　科曼有些佩服池旭的果断，这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觉得想吐，更别说吃了，但见池旭都吃了，那么他就没有理由不吃，犹豫一阵后，他终是张开嘴，咬了下去。
　　绺子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咀嚼声，在心中冷笑，那冷血的阿伯德，他以为剥夺了他的视觉和嗅觉就能斩断他辨别是非的能力吗？
　　他绺子虽一声守财，但只要是别人托付之事，他也当在所不辞地去完成，决不退缩。
作者有话要说：　　总会有办法的，风雨之后，就是彩虹啦≡ω≡

　　☆、突破

　　科曼闭上眼睛，几乎是艰难地咀嚼着那根本不能吃的东西，他觉得吃果子简直就像是在对他施邢，那柔软的果肉，那奇怪的气味让他抓狂，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池旭一眼，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吃东西，对方怎么就可以吃得那样泰然自若，感觉没有一点儿勉强，甚至……吃的时候，表情之中，还带着那么一点……享受。
　　与科曼的感受形成巨大的反差，池旭吃得几乎是享受的，这种果子他在外面不是没有见过，但每次都因为它独特而又艳丽的外表让他望而却步了，哪知道今天尝一下，居然这样鲜美可口，最近吃得太过寡淡，几乎让他的味觉变得麻木，今天还真是……算开了味了。
　　后来，池旭才知道，这种果子，叫红菱果。
　　池旭很快把整个果子吃了下去，并且还饥渴地将果肉咽下肚，看得一旁的科曼瞪大了眼睛，几乎是不敢相信……
　　绺子静静地听着他们吃东西时所发出的声音，背倚靠着椅子，那双空洞的眼睛倒是好像真的能看清外面的场景似的，他不说任何话，只是皱着眉仔细地听着——
　　传说中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人类，其血液鲜美让吸血鬼为之癫狂，食物杂，可食水果、空血之躯、植物等东西，咀嚼声较为细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想来这人一定就是那天跟在萨维少主身边的那位，没差了。
　　绺子并没有挑明自己的想法，听见咀嚼声渐渐平息以后，他冲池旭所在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池旭见他指自己，没有犹豫，直接走上前去，走到这个现已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的老人身前。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虽说池旭就在眼前，但绺子仍低着头，他这话，是对两个人说的。
　　池旭和科曼都没有再说话。
　　“小子。”绺子缓缓把头转向池旭，池旭看着眼前这老头子黯淡的眸子，心中泛起一种悲哀，想上一次来，这绺子分明还是一副清明的模样，为什么现在却……
　　绺子就像是知道了池旭心中的想法，缓缓勾嘴一笑，“你不必顾虑太多，想太多，有所顾忌只会让你的脚步更加迟缓，你是来救人的……”绺子并不想让眼前这个孩子知道他到底为何瞎了眼。
　　池旭听了绺子的话，连忙点头，道：“望先生教诲。”
　　绺子说：“直说点儿，你们要去救人，得越过四层障碍，一：如何进入城墙内；二：如何打破结界，入拉勒比家族府邸；三：如何靠近少主；四：如何带少主离开。”
　　绺子就这些问题，做了周密的计划，前三个池旭和科曼听得都很认真，并且都收下了绺子为辅助他们行动所给予他们的东西。
　　直到讲到最后一点，绺子才疑惑似的停下了一直絮絮不停的嘴巴，静默一阵，忽然喊了池旭的名字。
　　池旭不知道绺子为什么讲到一半停下了，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
　　“最后一项，带着少主离开，其实也是营救他的所有过程中，最难的一个部分。”绺子摸着下巴上所长的胡须，眯着眼睛缓缓道。
　　“对于最后一项计划，我这里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们，帮助你们，你们所需要的东西，就在你们自己身上，要看就看，你们舍不舍得……”绺子说这话时，面孔一直对着池旭，好像那满口的“你们”喜事此刻，都被破译成了“你”。
　　“我舍得。”池旭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向绺子回答，换来的是绺子高深莫测地摇头。
　　池旭以为绺子不愿意告诉他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连忙再次信誓旦旦地保证：“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我有，只要能救他，我都给你呈上来，义不容辞。”
　　即使看不见，但绺子的脑海中几乎已经将池旭说这话时的表情以及动作都勾勒了下来，真是个傻小子，他暗想，你要是救了现在的少主，不仅会失去那样东西，你还会失去你自己，你会受很长一段时间的苦，从今往后，你的一辈子，可都会跟那个你所救之人紧紧地连接在一起，哪怕你到时候退缩，可也是想分也难以分开的。
　　绺子没有将这些话告诉池旭，他只是将自己的指尖指向了池旭的脖颈，池旭几乎是立即低头，看向挂在自己颈间的两项饰物，一样掩香，一样血石……的确都是极为重要的，特别是这掩香……
　　“小子，你知道血石的用途吗？”绺子问池旭。
　　池旭想了想，而后径自点点头，他知道……看来绺子要他付出的，是血石。
　　“血石，无味，不可食，由高级稀有魔兽的精血提炼，又与光泽能量之石结合，形成的极为稀有的产物，其内蕴含着强大是能量，特别是你身上所戴这块……”绺子陶醉似地眯了眯眼，池旭简直奇了，现在绺子明明已经再也看不见，但却好像可以见到他身上所带的东西一样。
　　绺子因为常年做生意，已经练就了靠嗅觉就可以辨明货物的能力，血石的能量波动异常强大，他想感知到，并不是难事，况且，身一名合格的奸商，早在第一次见到池旭时，他就已经想好该如何将这人的这等稀有的好东西忽悠入囊肿，如此大的能量波动，其成色一定不一般。
　　绺子没想到，有一天，他窥觑的东西，他居然会拱手相让并且真心祝福，他说，“其实血石还有另外一个能力……”
　　………………
　　别了绺子以后，池旭和科曼对视一眼，终于决定施行计划了。
　　到了临近城门的地方，他们驻足，看见门口昂首挺胸的守卫，猫着腰靠近，并且拿出绺子事先为他们溜进城门所准备的药水，喝了下去。
　　这药水具有一定的变色能力，能让人的体能暂时具有变色龙的某种特性，简单来说是隐身，但却又远比隐身低端很多，因为只要稍微角度拿捏不对，那些守卫就会发现异样，而后倒霉的，只有他们自己。
　　变好色的池旭拿出枪，在那些守卫的视角死角，冲那守卫开了一枪，不过没有打上，也千万不能打上。
　　那两个守卫相视一眼，而后便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两个已经变成变色龙的家伙从守卫眼皮子底下溜走，进了城门，最终都松了口气。
　　池旭看着昔日繁华，今日荒芜凄凉的赛格罗利亚城，心中也无端端地难受了起来，只听科曼也叹了一口气，大约就因为萨维的事儿，这座城池就要废弃了吧。
　　远远地，他看见被一层黑色防护罩所笼罩的地方——那就是现在的拉勒比家族了。
　　池旭和科曼，两个人不言而喻，都缓缓加快步子，向那个方向，用最快的速度走去。
　　步行花了不少时间，平时都因为有马车代步，所以并不觉得路程长，而到了真正步行的时候，还是消耗了两个人不少的体力。
　　结界以拉勒比家族府邸为中心，周边的小房屋还有不少被波及的。
　　池旭望着结界内，那好似被一层黑烟笼罩住的拉勒比家族府邸，压迫着他的心，萨维就在那里面，他们现在要进去！
　　现在，拉勒比家族仍是存在的，只是另外一个拉勒比家族已经灭亡。
　　他试图触及那已经将拉勒比家族毁灭的结界，得到的是一阵剧痛，感觉就像是……触电一般。
　　他拿出绺子给他的，上面贴满符文的衣裳，披在身上，深深地怀疑穿着这个就能进结界的言论的正确性。
　　他咽了咽口水，萨维，我来了，等我，我来救你。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们看这个梗很熟悉，没错了，就是关于圣诞节的，一部小说《圣诞颂歌》（也是电影），还有小时候看的《芭比之圣诞颂歌》，推荐推荐嗷>3<，圣诞番外敬上，望小伙伴们喜欢。
圣诞节专属番外≡ω≡
暖黄的灯光下，萨维将手伸到那火炉之上，回想着池旭常做的动作，翻来覆去烘烤着自己的手，虽然他自己对外界的温度并不会有太大的感知，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学学池旭的模样。
最近池旭有些不一样了，虽然说不出是哪点不一样，但萨维就觉得，他不一样了，因为他居然没有抗拒自己过于的索要和每晚的性’爱，以前，池旭不习惯和他那样那样再那样，所以有什么不对或者受不了的时候他会告诉他的，虽然自己仍是有些控制不住，但还能在关键时候掌握分寸，但是最近，池旭却……
为什么忽然这么顺着他呢？惊喜自是有的，最近他都感觉到自己气色好了不少，可是池旭……他很勉强吗？
吸血鬼与人类那方面的需求不同他知道，可他从来没想过委屈池旭让自己一个人爽，他宁可憋着，也不愿意在池旭脸上看见一丝一毫憔悴的神情……
“我回来了。”开门的声音，萨维转过头，看向池旭，虽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不少时日，但是每当他看见他，心中还是会有那种心跳不已的感觉。
萨维立刻迎了上去，将池旭抱住，而后两人推推搡搡，萨维习惯性地将池旭压到沙发上，习惯性地索吻，每次看见池旭，他都没有理智了……这是他唯一的弱点。
他的动作在池旭默默呈上一个果状物之后，停下了。
“这是……苹果？”萨维接过，看着池旭，有点不确定，这是给自己的？
池旭点点头，看着萨维，说：“今天晚上是平安夜，虽然知道你不吃这些东西，但还是想送给你。”
萨维很高兴，还没等他回话，就又听到池旭说：“其实我原本还想给你买些礼物，但是又不知道什么适合……”池旭说话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仅仅是看着萨维的眼，萨维便知道他想说什么。
“平安夜？又是你们人类世界的一个节日吗？”萨维把玩着手中的苹果，正想着要不要将这个果子用一种方法永久存留下来……
“……算是吧，有个故事，你要听吗？”池旭挠了挠脑袋，说道。
“……”萨维这回才真的震惊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池旭，他知道让池旭完整地讲一个故事，对于池旭来说是多么地困难，但望着池旭认真的神情，萨维还是点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池旭磕磕巴巴地讲完了《圣诞颂歌》的故事。
萨维默默总结，觉得大约讲的就是一个小气的老人与三只精灵在平安夜的晚上看了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故事。
“如果你的圣诞精灵来找我就好了。”没萨维用手撑着下巴，对池旭道。
“为什么？”池旭问他。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啊。”萨维笑笑，对池旭道。
池旭的脸陡然间红了，他不知道萨维为什么会忽然这样说，“可那是我的三只圣诞精灵……”我的圣诞精灵会去找萨维吗？
“可能我今天晚上就会梦到吧……”当萨维说出这句话时，池旭知道，今天晚上他不用被弄个通宵了，暗自松了口气……
…………
夜很长，池旭睡得也很香，萨维就睡在他的旁边，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呼吸，最近池旭的确是累了，虽然白天他们各忙各的，但萨维看得出，最近池旭比起往常，真的忙了不少。
其实池旭可以完全不工作的，他可以养他，然而池旭就是不肯，萨维也没办法。
池旭的工作……萨维也不明白，好像是正为了这个节日在筹划什么……
手机铃声不适时宜地响起，萨维烦躁地打算将它关上，然而被吵醒的池旭却一个跟头翻身坐起，先他一步接了电话。
“什么？”池旭皱眉，“……我马上来。”他说。
萨维默默地看着他，池旭转过头，看着萨维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即将萨维按‘倒在床，对着嘴唇便是一阵没有规律地啃咬，“抱歉，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但是……”
“没事。”萨维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回来补偿我就对了。”他冲池旭眨眨眼睛，暧昧道。
池旭一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嗯。”其实，他只要看见萨维笑，他就开心了。
池旭关门走了，萨维将身子埋在被窝中，闭上眼……
不一会，他听见门外有动响，又翻身坐了起来，可能是池旭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他起身，刚想去开门，转过头，却对上一张放大的脸，“嗨！”那人对他打招呼。
萨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保持了攻击姿态，他冷冷地盯着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半透明状的小少年，打算将这个私闯民宅的家伙好好教训一顿。
“nonononono！”那小少年做出害怕的拒绝模样，“我可是应你的愿望，来向你展示你心爱之人的童年的。”
“……你是？”萨维没有放松警惕，本性的使然让他很难相信一个忽然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我是关于过去的圣诞仙子。”那小少年雀跃地转了一圈儿，一身金粉洒落在地板上又化为虚无，“当然，我是属于你的爱人的。”
听他说着，萨维缓缓放松了警惕，“你是要带我去看池旭的童年吗？”
“聪明！”少年对着萨维打了一个响指，“不过准确地来说，是去看你爱人圣诞节前夕还有圣诞节时的童年，这已经够累了，要是让我们管看他整个童年，我可是累得吃不消呢。”
明明一年上两天班……萨维想着，上前一步，“相信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就快点开始吧。”萨维挑了挑眉，冲那小少年道。
“好哒。”那小少年做出一副准备出发的模样，而后又自己停了下来，“不对，在那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萨维觉得这个小孩儿话有点多。
“你看到的场景，是关于你的爱人曾经的感情的，看到之后，你会不会生气？”
萨维冷深深的目光刺得那小少年一个激灵，好吧，不用回答也知道了……那么就……“好……开始吧。”
眼前的场景轮番变换着，萨维看见自己现在正在一雪地里，不远处，一个红着脸正搓着手的黑发少年立刻引起了萨维的注意，想必那就是小池旭了，他当即向那边走去，却被那小少年拉住了手，摇头，叫他别去。
“为什么？”萨维不解。
“带别人到这个幻境里来是违规的，那些小动物会感觉到异常，举报……”
萨维看向小池旭身边，确实，有一直狗，正歪着头看向这边。
没办法，最终还是撒了手。
这大约是池旭十三四岁的样子，透着一种稚气，然而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却给人一种“这娃深藏不露”的感觉。
小池旭好像是在等人。萨维看向那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小身影半刻。
依照他对池旭的了解，他觉得此时小池旭的心中一定在犯嘀咕，但那表情始终没有袒露出一丝一毫。
“对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伴随着脚步声响起，停留在小池旭跟前，“明明是我邀你的，但却让你等我。”少女喘着粗气，对小池旭道。
“……找我干什么？”小池旭看着他，半晌，问道。
“这个，给你。”少女笑着，给了池旭一个精致而小巧的礼物盒，池旭接下，少女叫他打开看看，他照做了，萨维看见池旭愕然抬头，只见那少女笑道：“这是圣诞节的礼物，最好的礼物送给最爱的人。”
说着，少女走近池旭一步，“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电影吗？”
池旭摇头，“我家里还有事……”说着，将拿着礼物的手伸向女孩，俨然一副要还礼物的模样。
女孩不高兴了，低着头一副要哭的模样，池旭默了一阵，叹了一口气，“好吧。”
萨维暗暗攥紧了拳头，即使现在池旭已经与他在一起很久，但当他看见池旭与别人有关于那方面的动向，他的心里还是会不高兴的。
他看着池旭与少女一起看电影，他观察着池旭的每一个表情，周遭洋溢的，都是圣诞的气息，他站在池旭一旁，发现今天所放映的电影，居然就是《圣诞颂歌》。
小男孩看着萨维与小池旭一起津津有味看着电影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他想，这个时候的池旭一定不知，早就有一个人，在默默地陪伴着他。
出了电影院，池旭将少女送回了家，少女踮起脚，呢喃着，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萨维看见池旭的神色怔愣了。
在女孩儿红着的脸，勾起的嘴角中，萨维听见那个时候的池旭清晰地说：“谢谢你，但是对不起……”
他将礼物递到少女眼前，“最好的礼物送给最爱的人……以后会有你最爱的人出现……”
“那个人就是你。”少女固执地对他说。
池旭只是摇头，“早点回家吧。”他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转头略微有些匆忙地走了。
萨维自是跟着池旭走。
池旭回到了家，萨维看见了池旭的爷爷，池旭一回家，爷爷就叫他跪在家门口，“你倒行，今天是你亲爹的祭日，你他妈一个招呼都不打跑哪儿去了？啊？”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然而也只罚了池旭那么十几分钟。
萨维又跟着池旭，到了池旭父亲的坟头前，他看着池旭跪坐在地，低着头，池旭这天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那天，池旭买了一个礼物背着老爷子偷偷放到坟头，然后又趁着老爷子睡午觉，将刚给老爷子买好的礼物放在老爷子的床头柜上。
老爷子醒过来，似乎有些诧异，问，这是这么回事，池旭说，是圣诞老人来过了，他叫圣诞老人坐，圣诞老人说他很忙，然后就走了。
老爷子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话。
当天晚上，池旭坐在床头，用他的笔在写字。
萨维凑近，勉强能认得池旭所写——最好的礼物，送给最爱的人。
圣诞夜钟声响起，萨维回到了现实世界。
回想到《圣诞颂歌》里的情节，他问小男孩，会不会有现在和将来的圣诞仙子过来。
小男孩说没有。
“为什么？”
“因为原本我带你去就是不被允许的，现在和将来又没有得到你内心的召唤，所以不会来的。”
“那好吧。”其实仅仅是这样，也就够了。
第二天早上，萨维是被池旭叫醒的，池旭嘴角微勾，带有笑意，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今天是圣诞节，”池旭说，“跟我来。”
池旭带着萨维来到了一个大广场，中心，一颗松树在飞扬的雪花中高高地耸立着，上面挂着彩灯，礼物，围着一群人在向他们打招呼。
“给你的。”池旭跑得有些气喘吁吁，他指着那棵树，对萨维道。
“这可是池旭联合我们大家伙儿，一起为你准备的。”何起初一手拉着尔朵，对萨维笑着，“昨天晚上就因为一点小问题，把他给急得，下床就找过来了，对了，你可不准吃独食，就算是你一个人的，也得大家一起分享不是？”
萨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池旭，池旭也看向他，缓缓靠近，伏在他耳边，只说：“我爱你。”
“我更爱你。”
“哎哎哎，那两个别腻歪了，今天晚上不光是你们的时间，更是大伙们的时间。”
“对对对。”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Merry　Christmas！”

　　☆、别害怕我……

　　身体的每一寸都感受着无与伦比的剧痛，萨维半睁着眼，睫毛颤抖着，与暗元素做着长期的抵抗。
　　他觉得自己没有退路了，他不能拒绝暗元素的靠近，也不能抵挡暗元素的攻击，一切似乎都成为了定局，体内的暗元素也在叫嚣着想要与体外的结合。
　　他会被驱逐的，就算出去，这个世界，也没有能容得下他的地方，所有人都会因为暗元素的能力、那图界囚犯的身份而惧怕歧视他。
　　那个人……说不定也会……
　　残存的意识另他感到绝望，流下的每一颗汗滴仿佛都粘上了血液的味道，他想逃离这里，耳畔的喧嚣与讥弄，仿佛都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愚蠢与天真，嘲笑他的无能与懦弱，一直以来，他遵循着自己的命运行走这，以为终有一天，自己的苦难会过去，他相信自己的身边，好歹还会有父亲的庇佑，相信阿伯德偶尔所言也是真实……可现实告诉他，他愚蠢，简直愚不可及，只能跳入别人设下的圈套崩溃……
　　都是他太弱了，是他太弱了……是他太弱，弱小，是一切悲剧的根源，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原先想守护的，都离他而去，池旭……池旭……你也走了吗？他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发问，他不敢也不想承认，他的内心是复杂的，他不想让池旭看见他如此不堪的模样，他也不想让池旭身处这样的险境，可是他也想确认……池旭是否还在他的身边……是否还……相信他……
　　“别傻了，他说不定也是害你之人其中之一，现在所有人的抛弃了你，你还在奢求什么呢？”挑衅的话语自耳边响起，萨维颤抖着身子，觉得暗元素在侵占他的神识，蛊惑他的大脑……
　　“不……”他嘶哑着声音抵抗着。
　　“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