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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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旭将她拉住自己衣角的手腕拉起，那手指终是脱离了布料。
　　池旭放开她的手，说：“我没变，只是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对，他的确不再爱她了，他已经再也爱不上任何人——除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萨维。
　　他手插裤兜，在寒冷的冬夜中逆风行走着，他的衣着与胸前的徽章另许多人驻足回首，那是那图研究社的专属制服，上面的徽章标志着他不朽的功勋——这仅仅是在别人看来。
　　三年已经过去了，距离池旭离开那图界，回到这个熟悉无比的世界，已经三年了，人类世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吸血鬼与人类的战争三年来从未止息过。
　　那图研究社已经从从前一个偏门的小部门演变成了专门的大型军'事部门。
　　池旭是这个部门中的元老级人物。
　　今天是圣诞节，他祭拜自己父亲的日子，明天是他再次回归部'队的日子。
　　那图研究社现在是给人类提供吸血鬼情报的重要部门，他们不用同吸血鬼面对面碰撞，他们只提供策略、经验以及研究成果。
　　与神秘生物抗争，需要专门研究所谓“神秘生物”的部门，来辅佐产于战斗的将领。
　　其实，池旭自己都想不到，当他回到人类世界以后，那图研究社颁布功勋，最终最高功勋的，居然除了张阳，就是自己。
　　他是搜集情报最多同时也是最关键的那一个，上面的领导这么评价他。
　　因为战争，很多人流离失所，处于战争城市的居民们往安全的城市撤离，会有安置点供他们暂时居住。
　　池旭和老爷子一同住在一个安置点。
　　回到那个暂时的家，池旭看见老爷子正一脸无奈地跟一些人交谈着，看池旭回来了，更是凶狠地把人往外赶。
　　那些人池旭认识，他们时池旭的上级，是那图研究社的创始人们，池旭大约知道自己的爷爷与他们有一些道不清说不明的瓜葛，老爷子不愿意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他也就没问，但其实他能稍微猜出一些来。
　　这些人不是第一次来了。
　　“哟，池旭回来了。”那身板儿硬朗的齐长官看见网这边缓缓走来的池旭，微微笑着向池旭打招呼。
　　池旭在他面前站正赛日，恭敬地叫了一声“长官好”，那图研究社的成员们虽然现在隶属于军'部，但没有军。衔之分，只有功勋高低之别，所以池旭大可不必行军。礼。
　　“现在我们的研究社可都交给你和张阳那小子管了啊！”那齐长官拍了拍池旭的肩，脸上带有少许的欣慰与赞许。
　　池旭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现在那图研究社基本上已经看不见这些老一辈的身影了，研究社不断注入新鲜血液，老一辈的，都心甘情愿地拱手让位了。
　　“你可得劝劝你家那死老头……”齐长官压低声音对池旭说……
　　“草你妈你怎么还不滚！你又给老子孙子灌输什么屁道理？”一板凳猛地砸过来，老爷子像是情绪失控似地，微微佝偻的身子气得有些发抖，嘴唇轻颤着，眼睛直直地瞪向这边，像是要极力阻止什么。
　　“齐老头，只要老子活着一天，我的孙子都还是我的！别把你们那些龌龊的东西再拿出来给我们看！”老爷子火爆而古怪的脾气池旭是见怪不怪的，然而令他惊奇的，是面对这样狠毒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留情面的话语，这齐长官居然还能以笑对之……
　　齐长官好像还想给池旭说什么，最后被老爷子和另外几个来劝行的连骂带拉地拖走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老爷子似是唾弃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而后抬头发现池旭在看他，“池旭，以后看到他们得跑，听到没？”
　　池旭点了点头，而后坐到沙发上，听着老爷子一边往厕所里跑一边说：“哎，这些杂种，说些话出来……气得老子腰都疼了……”
　　池旭走过去问老爷子需不需要跌打腰，老爷子咬牙叫池旭拿一点儿给他。
　　在池旭给老爷子擦跌打药的时候，池旭不禁想，为什么老爷子话这么多脾气这么暴躁，而他却总是话少喜欢压制情绪呢？
　　他记得老爷子告诉过他，“你这是遗传了你爸，你爸遗传的是你奶奶。”
　　“老爷子，明天我要回部队了。”池旭低下头，看着老爷子微微侧过的脸，那张脸的眼角与嘴角处有着深深的沟壑，皮肉看上去也颇为苍老，但是老爷子特别显年轻，如果他不说了几乎没人能猜得出他的真实年龄。
　　老爷子听了池旭的话，哦了一声，而后问池旭：“你什么时候打算处个对象啊。”
　　池旭默了一阵，最终告诉老爷子，“其实我早就有对象了。”
　　老爷子懒懒地嗯了一声，问他：“是不是吸血鬼？”
　　池旭对于老爷子的知晓并不感到惊奇，因为他以前就不详细地跟他说起过，他不怕老爷子知道，因为老爷子一切随他，几乎从不干涉他的意愿，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算承认了。
　　老爷子笑了，“那你可有难路走喽……就算我看得开，那些人未必就看得开哦……”声音之中带着点儿沙哑，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
　　“……我不管别人。”池旭下意识答道……
　　他的意思老爷子是明白的，虽然他们的性格相去甚远，但是他们有很多理念是相同的，老爷子曾经就告诉过池旭：
　　“他们说吸血鬼是恶魔就去他们的，老子们相信不是就行了，我们又不活在别人的视线中，在意那些个有的没的干什么？那些蠢货哗众取宠就是想证明他说对的而已，管他们干啥！”这句话是池旭小的时候，因为同学的话语而第一次质疑老爷子并质疑自己的时侯，老爷子跟他说的话。
　　只需要坚定自己的立场就可以了。
　　第二天，池旭背上行囊坐上了专用的火车车厢启程去此时的战火前线——槟榔市去了。
　　他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一个他不怎么想见到的人——姜雪。
　　姜雪是他的前女友，分手已经有约摸五到六年了，当初分手是因为池旭没有车子，性格又闷又不讨喜，还带着个那么老的老人——这些都是姜雪分手时告诉他的。
　　姜雪现在是军医，他回到人类世界的第二年就见到她了，那个时候他认为他们之间都已经过去了，所以就当作朋友往来，然而就在昨天，与他身为同乡的姜雪趁他们回家安抚亲人的空档，又一次向他表白了。
　　姜雪的年龄不小了，大约是看到同样单身，并且还穿着那图研究社的制服，拿着功勋的池旭，才会忽然要复合吧。
　　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啊……
　　池旭将头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萨维的脸，刚开始回到人类世界离开萨维的悲痛现已经慢慢转为了稳定的想念，他的嘴角不住上扬，心里也盼望着这战争的过去，因为，他想，战争过去了，他的职责就也已经完成了他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只是不知道萨维这小子现在怎么养，是否变了许多，高了许多，强大了许多。
　　他自始至终都相信，他们终有见面的那一天——这也是他在无休止的杀戮与战争中支撑自己奋力活下来的动力与希望。
　　“我可以坐坐这里嘛？”声音从耳边响起，池旭应声回头，看见的是姜雪那张化着淡妆的脸。
　　他其实不想与姜雪坐在一起，他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也不好拒绝，驳了人家的面子也不好意思。
　　他微微点头，而后将头扭向一边，看向窗外的风景，不想多言。
　　“池旭……最近你过得好吗？”姜雪看着池旭的反映，心中有不甘，她尴尬了一阵，随即问出这句话。
　　池旭心说昨天才见过面今天居然就问我这个问题……他不咸不淡地答了一会儿，对这个女人他是了解的，聊不了几句她就会：
　　“池旭，无论你当初在那图界发生了什么，我认为都不是你这样颓废下去的理由。”姜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有些不甘，虽然她知道对方不爱自己，但是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果然……“我没有颓废，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他说。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你知道你自己的条件了吧……我们都是剩男剩女，在一起得了……”姜雪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她有些激动，又因为原本的熟悉，她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有正在交往的对象。”池旭起身，“不要再说了，失陪，我先去上个厕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开启！

　　☆、新人训练

　　池旭将烟点燃，放进嘴里轻轻吸取烟雾，那烟雾漫过喉咙，池旭张开嘴，将口里的烟雾吐出，他曾经是不抽烟的，只是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所看到的一切，让他不得不选择一个方式来排遣自己内心深处那些若有若无的东西。
　　老爷子说他长大了，变得有男人味了，但他自己却从未察觉。
　　火车行驶的声音伴随着向后推移的景物轮番响起，池旭不想回到那个座位，也不想再与姜雪谈论什么。
　　到站之后，池旭第一时间下火车直奔自己的“工作地点”，现如今也就只有他乘坐的这一种军用车辆还会通往这个城市。
　　残垣断壁，被炮火攻击过的房屋呈现出一种荒凉的美感。
　　这座城市的居民已经全部被撤离到了其他城市，走在街头，门窗都是关闭的，就像是在屏蔽某些灾祸，然而战火已经蔓延到了这些地方，将门关得再严实，又有什么用呢？
　　清晰的脚步声从耳边响起，池旭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将手伸向腰间这座城市现在，不是士兵就是侵入人类世界的吸血鬼。
　　“池旭……你怎么不等我啊……”女子喘息的声音来自后方，池旭原本紧绷的弦略微一松，转过头看着那已经穿上制服的姜雪。
　　他才想起，姜雪与他是同一个目的地。
　　他看姜雪一眼，而后转过身向前走着，姜雪连忙追上——不是她死乞白赖要跟着池旭，而是因为，像这种地方，她一个没有战斗力小小的军医，遇上吸血鬼是一定没有反击之力的，所以还是跟着个男人要好些。
　　“池旭……我刚刚好像看见暗色军团的队伍了……”姜雪微微颤动着声音，加快步伐跟着池旭，对池旭说道。
　　暗色军团是人类对吸血鬼军队的称呼，因为它们平日里作战时穿的衣服就如同古代的刺客一般，每每跟他们打仗的时候，总有一种在跟古代刺客军团打仗的错觉，所以就叫“暗色军团”。
　　池旭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加快了回基地去的步伐。
　　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人，暗色军团的吸血鬼们也没有出现，池旭想大约是因为前一场战争损失惨重的关系，双方对人力的消耗都有些吃不消，所以暂且才会这么安静。
　　池旭与姜雪一起回去，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姜雪不说什么，池旭当然也全然沉默。
　　姜雪停下脚步，前面就是岔路口，她知道池旭将会在这里于自己分别，“池旭，我先回我们……”说着，她抬起头，却发现池旭已经自顾自地离开她，向那图研究社所在地方向走过去，居然连招呼都不给他打一声。
　　对于姜雪，池旭是故意的，并非他存心无视她，而是他现在实在不想与姜雪有那方面的交集，他们，作为朋友可以，作为恋人不行，所以池旭才会用行动疏远他，他不是什么绅士，他就仅仅觉得自己应该那么做，为什么就一定要把关系往那个方向发展呢？池旭不明白。
　　回到他们部门所在的营地，池旭最先去找的就是张阳，关于上一次的策略，他已经有了头绪，现在只需要跟张阳商量，得出结果后，交给上级。
　　“张先生现在在解剖部门对新抓取的吸血鬼进行实验，池先生等一下吧。”一个功勋为一级的小年轻微微低头，将张阳的动向告诉了池旭。
　　池旭听后微微皱眉，他是从来不参与关于吸血鬼解剖实验的，他冲那小年轻点点头，而后便去安排最新任务去了。
　　其实就算是有人雷已经进入那图界，但是对于吸血鬼的了解仍是不够的，他们部门每天都会出新的任务，比如说探寻吸血鬼们的军队制度什么的。
　　零零散散的任务很多，一般低难度的任务就交给那些有点经验的小年轻去做，而那些需要打探到吸血鬼内部的，就需要经验丰富的“老人”来做了。
　　还没进那图界的时候，池旭连个“有点经验的小年轻”都算不上，他能出那次任务，全是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而现在，从那图界回来以后，他就算是“资深老人了”。
　　“那个……长官？”有人推门而入，池旭抬头，看见一瘦削的青年，池旭记得他的外号，叫“跨级哥”上一次他跨级接受高难度任务，惹得整个研究社人心惶惶，结果后来任务顺利完成，池旭本打算为他的不服从组织纪律给他处罚，结果被张阳拦了下来。
　　现在这个家伙好像是新入社成员的选拔教练？反正池旭对他没有好感。
　　“嗯……长官，”薛傲知道这个长官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他有意见，他接受着这个冷面长官目光的洗礼，抬头挺胸，对池旭说，“新加入成员的报名数量很多，选□□的优秀选手也很多，但是最终决定数量还未定，也不知道该以什么为标准……”
　　池旭大约知道他想说什么，的确，进入那图研究社现在成了那些心怀壮志想要跟吸血鬼搏斗的有志青年眼中的最好选择，它不用受严厉的军。规管制，但是却又能得到一些令人惊喜的特权与功勋。
　　但是他想那些小年轻们不会知道这其中的苦楚。
　　“你说。”池旭翘起二郎腿，问那“跨级哥”道：“我听听你的意见。”
　　薛傲当然不会蠢到认为上没主见要参考他的意见，但在他眼中，任何上级问话的机会，都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他看向池旭，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斗志，“我认为可以先让他们加入一次任务！从那次任务中脱颖而出的人，就是最终进入那图研究社中的人。”
　　池旭细细地听着，微微而后点头，他没想到这人与他想法一样，没错，他是，想让那些从学校里出来的少爷小姐们体验一下任务中的“乐趣”所在，从中选出一些能在实战中不怂逼的“英雄”，再决定新入社人员。
　　那图研究社的成员质量需要提高。
　　“这件事情我会找张阳商量的，你先编排好你手下的那些新人们，今天晚上，做一次调查……”
　　吩咐完这些之后，池旭打算再去资料整理部那边去看看，他看着仍站在对面不肯离开的“跨级哥”，“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他问他。
　　薛傲抬起头，昂首挺胸，与池旭对视，“请长官记得！我叫薛傲！”说完，他就转过身，迈着步子离开了。
　　这个小年轻还挺狂的……
　　池旭默默地想着，而后起身打算去资料整理部。
　　晚上，池旭与几个“上级”开了会。没错，现在那图研究社的“上级”约摸就是当初出任务去那图界的那几个。
　　在会议中，池旭将今天他与薛傲的谈话道了出来，并且表示可以采用薛傲的提议。
　　“哟，池旭，你原本不是队那小子挺有意见的嘛？”双手环胸的章大树调笑着对池旭说。
　　章大树是当初第一个不同意池旭加那么多功勋的人，他认为池旭在那图界当初的任务之中，只是区区一个讯息搜集部的而已，而且在他眼中，池旭不服从上级的管教，屡次自顾自地行动，全然不考虑集体利益，池旭的功勋居然会比他高？他打死也不承认。
　　池旭知道章大树对他有看法，他微微侧过头，说：“我认为曾经的过节并不足以成为我们否定一个人的标准。”
　　“可是池旭。”张阳微微抬头，看向池旭，说：“任务中很有可能出意外的，要是有人员伤亡怎么办？”
　　池旭说：“我已经让薛傲做了调查，那调查可以将志愿参与任务的人员和非志愿参与任务的人员区分开，非志愿加入任务部门的可以调到其他部门去，再将从这些被筛选出来的志愿加入任务人员聚集在一起，将任务要求及可能性告诉他们，其中包括人员伤亡问题。”
　　“要是他们有异意怎么办？”张阳饶有兴致地问池旭，其实他从来没见过池旭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刷下来。”池旭说，在他心目中，没有死的觉悟，那还来做个屁的任务。
　　“好，”张阳拍了拍手，“可是任务难度及行动方向可是一个大难题呢。”
　　“普通的多人任务难度。”池旭说，“我可以作为教官。”
　　“你确定你不是想偷懒？”张阳调笑道。
　　池旭：“……”
　　其实这个时间找得刚刚好，现在恰好出于两方休战状态，研究社内的资料上交工作清闲了不少，但双方对小动作是从未止息过的，现在是那图研究社搜集吸血鬼那边情报的好时机，同时也是训新人的好时机。
　　池旭在第二天就参与到里新人训练之中去。
　　在回到人类世界这三年的磨砺中，池旭的能力获得了大幅度的提升，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将这些新人一一编排好，该遣散的遣散，该调到其他地方去的调到其他地方去，最终留下的，都是自愿参加任务并且不畏惧死亡的勇士。
　　人数大约在五十人左右，最终留下十五人作为最终决定进入那图研究社的人员。
　　因为战争，那图研究社平均两个月招一次新人，年龄不限，每次招进人数也不定（多数是根据情况变化而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寒濑和枺鼥｜枺鼥｜枺鼥｜社的地雷和墨千酆的手榴弹，么么哒

　　☆、后援？

　　池旭很快全身心投入到了新人训练之中，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年轻们总是让池旭想到几年前的自己。
　　夜已深，薛傲在外面跟大声地对他们进行一天中的最后一次训练，池旭撑着脑袋在房内为这些新人的训练任务做安排。
　　这不是一件好差事，他必须考虑到各种各样不同的情况，虽说生死方面那图研究社不担保，但是所给出的人物总得量力而行，这些个小新人的个人情况及分组情况也有待了解，在这几天的观察之中，池旭已经基本上记得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然而对于每一个人的情况，他却总是不太熟悉。
　　在将来的最后一次训练中，他不希望出任何差池。
　　“长官？”薛傲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池旭抬眼，看见已被微微打开的门缝，“进来。”他低下头，重新把思绪拉进工作中，说实话，他不知道薛傲这个时候来找他干什么。
　　“还在工作啊……”薛傲看着低头拿笔在纸上画着分配图案的池旭，微微偏了偏脑袋，说道。
　　“没有什么事就出去。”池旭叹了口气，他不喜欢在自己做事的时候有人来打扰。
　　“没……我就觉得我可以帮你。”薛傲向前走了一小步，看清了池旭正在画的图案。
　　“干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池旭大约知道这薛傲不是一个喜欢跟上司套近乎的人，他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己。
　　“那个……长官，我列了一个表，你可以看看。”薛傲走上前，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放到池旭眼前的桌子上去，“安排新人也算是我的工作，这些事情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来做吧。”
　　池旭摇头，看着薛傲的神情，觉得他脸上就差写个“我的工作做得很完美，快夸我快夸我！”
　　池旭垂下眼，拿起薛傲放在他办公桌上的表，粗略看了一下，觉得还是有点意思，“嗯，我会好好看看。”池旭说着，抬起头，“但是希望你知道，做好你分内的事，才是首要的。”
　　“好的。”薛傲微微低下头，他知道眼前这位长官的意思，没错，他的确是心高气傲，之前接那越级的任务，也是因为他过于想要表现自己，但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受到所有人的赞同，比如池旭，他当然不会因此对池旭心生怨念，他更想在池旭面前表现自己，让他认识到自己的能力。
　　池旭看了薛傲一眼，薛傲立刻自觉地回头走出了房门。
　　之后，薛傲的列表他仔细查看分析过，不得不说，他的确认识到了这个小年轻到能力，他承认这个小年轻某些方面比他强，但这并不代表薛傲没有缺点。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低头做自己该做的事。
　　工作完毕后的夜晚是他唯一能够静下心来的时候，池旭往往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想想萨维，他会回忆很多关于萨维的事情，但同时也能理性地知道，他们现在还不能相见。
　　池旭很想他，没有轰轰烈烈的那种想见的冲动，只是闭上眼睛看见他的脸就能勾起嘴角的淡然。
　　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努力抑制住了那种汹涌的情绪，可他知道，等他再见到萨维时，那种情绪又会暴露出来。
　　“嗯……”微微抚慰着自己挺立的部位，闭上眼睛，皱着眉，池旭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平日里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隐忍般的情绪，“萨……萨维……”池旭断断续续地叫着萨维的名字，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他与萨维亲吻纠缠的画面。
　　萨维在他身下，叫着他的名字，抚住他的肩膀让他与自己深吻……这一幕一幕，将池旭的思绪冲到巅峰，随着最后一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