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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那条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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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之前还没和他聊完吧?再和他聊聊。”风望北嫌自己丑,也不愿意熟人看到他丑,但不介意在陌生人面前丑,虽然和姜有期认识有几天了,但基本上也还和陌生人差不多。
最关键的是,现在正是姜让“脆弱”的时候,人形能更好地安慰他,能帮上更多忙——毛球干不了啥,只能用来捂手。
两人回到地面上。
姜让把姜有期从黑伞中拎出来。
姜有期又被摔了一次,他恼火地从树叶堆中爬起来,然后他看到了风望北:“什么怪物!”他被吓得跌回了地上。
“……”风望北很不服气,“那个触手怪罗鱼明明比我更丑。”
姜有期迅速地瞥了风望北一眼,然后坚定地低下头,盯着地面:“不,还是你丑。”
“……不,是你眼神不行。”
“你的声音——你是那只黑鸟?难怪你一直不变成人,原来是因为太丑了。”姜有期是鲛人,是水生动物,他能欣赏人形,也能欣赏鱼形,罗鱼是条丑鱼,但毕竟是他同伴,看习惯了就也还好。
风望北不跟他废话了,抱起胳膊,开始“审讯”:“你们的老窝在哪里?”
姜有期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山上有个山洞……”
居然这么简单就招了?风望北有点失望。
他抓住姜有期的胳膊,把他提起来——大概因为姜有期是鬼魂的关系,倒也不重。
风望北拖着姜有期飞起来,去找那个山洞。
姜让跟在他们身后。
穿过密林,来到姜有期所指的山上,峭壁上的确有个山洞。
难怪姜有期要叫蛊雕来接他,原来是他上不来。
山洞有点像窑洞,里面有好几个串连在一起的房间,收拾得还不错,不过这里已经没人了。
“这就是你们的老窝?”
“是我们的一个据点。”
“之前蛊雕是在给谁传递消息?”那人当时应该在这儿,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
“我不知道。”姜有期道,“除了石虎、罗鱼和孟雕,我和没见过其他人。刚才孟雕也说了,他们并不信我。你要是想利用我抓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他说的石虎是伥虎的名字,而孟雕便是先前那只蛊雕。
“你们来这边是想做什么?”
“把走丢的罗鱼带回去,顺便打听石虎的消息。”
“伥虎已经死了,蛊雕知道这事,他死之前我们和他聊过。”
“不可能。我出来时,明明还没有石虎的消息……”姜有期想了下,笑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幽冥有他们的人,我不在的这几天,有人把石虎的消息传出来了。”
风望北看向姜让,姜让回视,然后递了个瓷瓶给他:“喝点。”
瓷瓶里装的是灵液。刚才风望北用了不少灵力,有必要补充一些。
风望北接过瓷瓶喝了一小口。其实他觉得不喝也行,这里是灵界,又不缺灵气,他的灵脉转化灵气的速度,跟得上他的消耗。但姜让叫他喝那就喝吧,就当是喝补药好了。
姜有期恼火地瞪着他们,这两人没听到他说的话吗?幽冥有内奸,作为幽冥之主,姜让就一点也不关心吗?
瞪着瞪着,姜有期的眼睛越瞪越大:“你喝的什么东西?你的样子怎么变了?”
嗯?风望北低头看自己的手,他的手不再扭曲变形了,变正常了,他激动地拽住姜让的衣袖:“快给我镜子。”
姜让从袖子里拿出一面镜子给他。
风望北捧住镜子,他在光滑的镜面中看到了一张正常的脸,没错,他已经恢复了,不过镜中人和他之前的人类模样似乎又有点不同,但不管怎样,确实是他本人没错了。
原来那幻颜丹是要和灵液一起服用啊,下次知道了。
“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姜有期问。
风望北斜了他一眼:“比那只触手怪好看几百倍吧?”
姜有期撇嘴:“也就好看一丁点吧。”
“你还真是嘴硬,我现在比你都好看,还是说你觉得你和触手怪长得差不多?”
“……你一只肥鸟有什么好看的。”
风望北冲姜有期眯了下眼睛,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下:“姜让,快把他收起来。”
“你——”姜有期眼睁睁地被姜让丢回了伞里。
“这面镜子给我吧。”风望北把镜子收进自己耳钉里,然后挽住姜让的胳膊,他看着姜让,道:“你别动啊。”
姜让没动,看他要干嘛。
风望北凑近,在姜让嘴唇上亲了一下。
姜让:“……”
其实就是碰了一下,不是什么黏糊的亲吻,但这个简单的动作就像有什么法力一样,冻结了时间和空间,空气沉静下来,外面的猎猎风声消失了。
风望北的手往下,握住姜让冰凉的手,冲他笑道:“来,给你看样东西,我刚才发现的。”
风望北把姜让拉到最里面的房间,他捡起桌底的一样东西,那是一只钢笔。
“这是人界的笔,你们用得习惯这个吗?”
风望北试用了一下那只钢笔,能正常书写。
姜让也试了一下,能用,但姿势别扭,而且差点把笔捏坏。
“他们那一伙人中有人界的人,或者是有在人界生活过很久的灵界生灵。”
“是啊。”
离开山洞后,姜让放了把火,把山洞给烧了。
风望北看着他。
姜让解释:“以免留下痕迹,有些灵器能追踪痕迹。”
“我懂的,我就是觉得你好帅啊。”
姜让:“……”
“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夕山吧。”
“嗯。”
往前走了好远,姜让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答应了风望北什么。
第49章 中州4
清晨,风望北和姜让来到夕山附近,他们站在远处大树上眺望夕山。
夕山是一片环形山脉,层峦叠翠,五条大瀑布像白玉带一样从山上垂下来,错落几层后,聚成一条宽广的水带,落入山底的大湖中,溅起珠玉无数。
这湖是夕水的源头,也是夕水鲛人的栖息地。
湖畔有许多建筑,都是依山而建的木质楼阁,层层叠叠地从山脚下一直延伸到半山腰。
风望北赞叹:“这地方真漂亮。”又道,“这里像个城市。”
他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桃花源般的村落。
姜让道:“鲛族是很庞大的族群。这还不算什么,只是一座小城,南海鲛族建了一个国。”
“是嘛?”
“嗯,互人国。”
“夕水鲛族和南海鲛族是什么关系?”风望北问。
“同族,都是炎帝后裔。南海鲛族势大,一般灵界说起鲛族,指的就是南海鲛族,夕水鲛族算是他们的穷亲戚。”
“你们是什么人?”有人在远处喊话。
风望北看向那边,然后低声对姜让道:“是鲛人。”
姜让道:“应该是巡逻队。走吧,回幺州。”
风望北抱住姜让的胳膊:“别啊,来都来了,我们过去看看嘛。”
“没什么好看的。”
“好看啊,你也是想看看的吧,难道是近乡情更怯?”
姜让无言。
巡逻队走近了,围在树下,朝他们喊:“两位是什么人?”
风望北笑道:“我们是姜有期的朋友。”
巡逻队的几人互相看看,道:“那请跟我们来吧。”
风望北拉姜让:走吧,去看看。
沿着夕水往上走,他们来到了湖边。
巡逻队两成两队,一队守在远处,另一队离开了。
姜让道:“他们去找人来接待我们。”
“喔,还挺客气的。”
姜让沉默地望向湖水,风望北四处张望了一阵后,顺着姜让的目光看向湖水,此时太阳将升未升,天边冒出了红光,湖水被染上一抹金红,有点像血光。
风望北想到姜让说过的记忆,便扳过姜让的脸,让他看向自己:“看我看我,我比湖好看多了。”
姜让嘴角微微上扬:“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啊。你在想什么?”
姜让把风望北放在他脸旁的手拿下来:“我在想,灵界和人界的很多习俗不一样。”
例如姻缘,人界普遍是分分合合,灵界就不一定了,有的种族合则聚不合则散,有些种族则是生死姻缘。
鲛族和人界类似,有分有合。
鬼族执着于生前往事,命中无姻缘,也没人会来招惹偏执的鬼族。风望北一个在人界长大的妖,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来了。”风望北看向姜让身后。
姜让回头。
远处过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头最中间的是一个看起来正值壮年的高大鲛人,他冲姜让和风望北微笑,走近后,他说道:“听说两位是有期的朋友?可惜有期现在不在家,只能由我来接待两位了。”
这鲛人自我介绍说他是夕山鲛族的族长姜峰青。
风望北说自己叫英北,姜让叫英让,两人是羽族。反正姜让带着面具,没人识别得出他的气息。
姜峰青带他们沿湖游览,向他们问起姜有期的情况。
风望北道:“他挺好的,我们是在北海认识他的,然后和他成为了朋友,他说要回夕山,我们以为他已经回来了,所以就过来找他玩。”
“他很久没回来了。”姜峰青叹道,“我日夜盼着他能早点回来继承族长之位,现在我还能辅佐他几年,再晚,我就该入土了。”
风望北故作惊讶:“原来他是你们鲛族的王子?他都没和我们说过。”
姜峰青摇头:“我们这一支马上就要并入南海鲛族,所以不会再有王了,以后都是族长。”
姜让问:“要并入南海鲛族?”
姜峰青看向他,道:“因为夕山的最后一位王子姜子夜已经死了。”
姜子夜是灵界名人,不必特地解释,大家就能明白大概情况——除了风望北。
“因为他死了,南海鲛族就要逼你们并入他们?为什么?”风望北问。
姜峰青道:“也不是逼迫,是约定。两百年前,夕山鲛族为了避难南迁时,和南海鲛族作过约定,子夜王子如果不能在两百年内成为鲛王,夕山鲛族就要并入南海鲛族。”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姜子夜死了。
风望北仍然疑惑:“成为鲛王是要通过什么考验吗?”
姜让道:“所有的王都要经过考验。”
灵界能被称为王的人并不多,能被称为帝的人,自大禹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风望北什么都不懂,便又问:“考验很难吗?”
姜让道:“还好。”
姜峰青看向他,笑了笑。
在走上一个圆形观景台后,姜峰青望着湖面道:“二位随我来。”
他走上湖面,却没有沉入水中,就像是走在镜子上一样。
这么神奇?风望北试着踩上湖面,水面居然是硬的,他在水上愉快地走了几步,回头朝姜让伸手:“来啊。”
姜让走上湖面,道:“这湖上有阵法。”
“让水变得和冰一样硬的阵法?”风望北拉着姜让追向已经走远的姜峰青。
姜峰青停在湖心等他们。
太阳在天边冒头了,朝霞满天,映得湖水血红,姜让看着湖面,失神般地定住不动了。
走在前面的风望北被他带得停了下来,回头看他:“怎么了?”
姜让不语。
风望北走回他身边,凑近了去看他的脸:“怎么啦?”
湖水更红了,红雾蒸腾而起。
风望北快速看向四周,又看向湖心的姜峰青:“族长,这是怎么了?”
姜峰青朝这边行了一个礼,然后沉入了水中。
“……”风望北明白了,他们被坑了。
“快走!”风望北想拉姜让跑回湖边,但姜让像失去知觉不会走路一样,被他一拉就倒,他赶紧抱住姜让,怎么这么沉啊,姜有期不是很轻的吗?鬼魂和鬼怪成分不同?
风望北扛起姜让,跑向湖边方向,但怎么跑也没见到岸,这地方有古怪。
往旁边不行,那就往上面,他会飞嘛。
但往上面也没用,上面一直是红雾,遮天蔽日,仿佛这是另一个不见天日的血红幽冥。
风望北把姜让放回湖面上,抱着他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硬要拉你来这里。”
他是觉得姜让还是放不下老家的,所以才拉姜让回来看看,哪想这个老家居然这么不友好。
风望北皱着眉观察周围,水面是血红色的,像暗红色的玻璃,红雾应该是某种力量,就像幽冥的黑雾一样。
想到这,他飞快地把姜让的斗篷给脱了,姜让的长发像活物一样在冰上延伸,像一条黑色溪流,不过它们的力量有边界的,到十余米外就停止不动了。
风望北又看向姜让的面具,伸出手,迟疑片刻,把它摘了下来。
一条蜿蜒黑龙出现在水面上,它双眼紧闭,仿佛在沉睡。
风望北跌倒在地上。
第50章 中州5
这龙比风望北他爹大好几圈,长得很威风,但不怎么好看,或者说不符合常规审美。
怎样的才是常规审美呢?风望北的原形就是。
它是只毛球,人们看了会觉得可爱,想摸一摸;这大龙,人们看了只会腿软,想跪地求饶。
过了会儿,风望北接受现实了,挪到黑龙边上,伸出手,避开黑玉般的修长龙角,抱住龙头,唉,这龙脑袋大到一个人都抱不住。他摸了摸黑龙脑袋上的鬃毛,这些毛发看着飘逸,实际上挺硬的,远不如姜让的头发好摸。
风望北抱着龙脑袋坐了片刻,看看周围红雾,又看了看手上的黑色面具,既然摘下面具没有发生奇迹,那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他把面具扣回龙脸上,黑龙变回了人形,风望北摸了摸姜让的脸,替他调整好面具:“所以我是看不到你美人鱼的形态了?”
风望北看了看姜让身上,然后开始掏他的袖子,这里面好像有个隐藏的口袋,姜让总能从里面拿出宝贝来。摸索了一阵后,还真让风望北找到一个口袋,他开始往外掏东西。
姜让如果醒着,得大惊失色,他知道他可以从风望北那里拿东西,但不知道反过来也可以。
他能从风望北的耳钉中拿东西,是因为那支箭浸过他的心头血。风望北能从他的灵器法衣中取东西,却又是为什么?
风望北先从姜让的袖袋中取出了黑伞,这伞应该是姜让身上最厉害的宝贝。
伞很沉,白色伞骨入手冰凉,黑色伞面细腻光滑,风望北摸了下,感觉不像布料,倒像皮革。
风望北撑开伞,伞下没有黑雾溢出,嗯,他不是幽冥之主,无法调用幽冥的力量。
他收起伞,把它当剑当矛,用它戳刺坚硬如冰的地面,地面似乎晃了晃,但没有更大动静,好吧,这伞虽然是宝贝,但他用不了。
再找其它东西。
白号角,这个是姜让用来联络部下的,风望北吹了吹,不响,大概是他的使用方法不对,或者这东西离开幽冥后就不能用了。
又找到了刀、剑等利器,风望北拿着它们对着红雾劈砍了一阵,好像没效果。
雷神骨,这是姜让从礼容那“抢”来的,这东西好像很厉害,风望北决定试用一下,他举起雷神骨,调用自己的灵力,一道闷雷劈下来,把他劈成了爆炸头……大概是他灵力不足,使不动这种厉害的灵器。
红雾外面的湖边,云集的夕山鲛人安静地围在湖边,他们的手腕上有道血线,血液沿着他们的手指滴落到地上,像有引力般地流入到湖中,湖面上的红雾越来越浓,还激烈地翻滚着,似沸腾的血水,似胶着的战场。
姜让不知道红雾内外发生的事情,他虽身在红雾中,但魂在他处。
他正在一个战场般的地方杀敌,脚下是越堆越高的尸体,周围是源源不断的敌人,而他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少。
一直在瞎折腾的风望北突然看到姜让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红痕,他伸手去擦,发现那是一道细小的伤口,他的手颤了一下,赶紧去姜让袖袋中翻出灵液,喂进姜让嘴中,伤口没有消失,反而又增加了一道,殷红血珠从苍白的皮肤上渗出。
风望北非常恐慌,揽起姜让的上半身,疯狂摇晃他:“姜让姜让,你快醒醒!”
姜让没醒。
风望北束手无策,姜让说过他能救人,但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情急之下,泪水从他眼眶中滑落……
幺州的茶楼上,一个年轻人走上楼,走到巫隐的对面坐下,笑道:“师父,你在等鬼王回来吗?他不会回来了。”
巫隐抬眼看向来人:“小竹。你做了什么?”
“顺应天命而已。”年轻人叹道,“师父,别叫我乳名了。”
“巫小竹,我可是你师父。”
年轻人无奈道:“行行,你叫吧。半月前,我占卜了一次,得到的卜辞是:旧客访山,黑龙失魂,白鸟垂泪,鲛王得天。”
巫隐起身,走到面街的廊上,眺望夕山方向。
小竹跟过去,望着楼下的行人道:“幺州是个好地方,这里有最好的占卜龟甲。”
巫隐收回远眺的视线,看向小竹:“你认为‘白鸟垂泪,鲛王得天’是什么意思?”
“旧客访山,黑龙失魂”的意思比较明确,应该是说姜让回到夕山,然后因为某种缘故丢掉了魂。
这个“缘故”应该是小竹提前设计好的。
小竹道:“自然是:黑龙魂飞魄散,白鸟悲伤落泪,鲛王有如天助。”
巫隐踱步,道:“你怎么知道‘鲛王’指的是南海鲛王?”
“当然是因为灵界只有这一个鲛王。”
巫隐走回室内,从袖中取出一片白色骨片,但随即他又收了起来:“算了,天命机妙,窥得一丝半缕又能如何呢。”
小竹道:“师父,你跟我说过,我们巫者做的就是逆天之事。”
想起往事,巫隐刺满刺青的老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但转瞬即逝。
他说:“那时我还不是游魂,对世事体悟得还不够。”
小竹皱眉,道:“那我再卜一次,师父你一起听听。”
巫隐无奈叹息,但没有拒绝。
小竹取出灯炉与骨片,凝神片刻,然后把骨片放到炉火上炙烤,骨头发出细碎的崩裂声,巫隐脸色肃穆地倾听着,仿佛正在聆听神语。
片刻后,骨裂声消失了。
小竹问:“师父,怎样?我没听错吧?”
巫隐垂目道:“我听到的是:白鸟还珠,鲛王归位。”
小竹脸色大变,“归位”肯定不是指南海鲛王,他本来就是王,何须再归。差点成为鲛王,但又没能成鲛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姜子夜。
“姜子夜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归位’?”
“归,众望所归,天命所归。”巫隐叹道,“这就是天命,你每多做一件事,就是在给他递一块垫脚石。”
小竹皱眉,然后摇头:“不,是我没能算准,如果是师父你来算,肯定不会出错。”
巫隐苦笑:“我也算不准。‘白鸟还珠’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懂。还珠还珠,还君明珠……不懂啊。”
风望北的眼泪落在昏睡中的姜让身上。
一颗闪亮的明珠砸入另一个空间中,苦战中的姜让被强光晃得眯眼,他的敌人们很忌惮那光,纷纷后退。明珠落下,姜让伸手接住,这是颗拳头大小的明珠,亮得像人界的灯泡。
在明珠的照耀下,地上出现了一个阵法,这是一个古阵,姜让最近正好学了点巫阵知识,能看出个大概,虽然无法用技巧破解阵法,但他可以使用暴力法。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露出破绽的巫阵不堪一击。
坚硬的湖面突然碎裂,风望北和姜让落入血色湖水中。姜让揽住风望北,带他潜入湖底,沿着夕江顺流而下,离开了夕水鲛族的地盘。
红雾散去,湖面恢复澄清,没人在湖里。
鲛人们面面相觑。
“那是什么光?”有人指着远处的湖心说。
湖底沉着一团金光,鲛人们一齐盯着那团金光。
姜峰青挥手,两个鲛人潜到湖底,捧上来一颗拳头大小的闪亮明珠。
“鲛珠!”
鲛珠是鲛王信物。
姜峰青热泪横流,面湖跪下:“吾王归来,天佑吾王!”
湖畔的鲛人像海浪一样一批接一批地跪下:“天佑吾王!天佑吾王!”
声浪震天。
跪了半晌,不见姜让出来。
姜峰青站起来,让大家也都起来,他说:“王离开多年,今天突然和我们再见,震惊之下避开我们也是理所当然。他既已归来,大家相见也不急于一时。”
“是是是,不急于一时。”大家都笑容满脸,有人边笑边抹泪。
不久后,幺州茶楼里,巫小竹的袖中发出了微光,他先给自己带上了一张面具,然后才从袖中取出一面发光骨镜,他面向骨镜,道:“姜族长。”
“以后别叫我族长了,我们王回来了。”骨镜里的姜峰青笑逐颜开,“先生真是神算啊,多谢先生相助,我们夕山一族永远铭记先生大恩……”
小竹默默地听着,最后客气地道:“这并非我的功劳,是天命如此……”
和姜峰青聊完之后,小竹把骨镜砸了个粉碎。
巫隐道:“你快走吧。”
小竹点头,匆匆离去。
他们以为姜让还在夕水,只要姜让向姜峰青询问事情经过,他就会知道有人想坑死他。鬼王有仇必报,到时肯定要追过来。
他们料错了,姜让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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