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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师尊不爱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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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他很有天分,年纪还小,只要给他时间,总有一天,他会比他的师尊更厉害更有能力,可这个时间到底还要多久呢?
是十年、五十年、一百年、还是——一千年?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他必须要暂时离开师尊,才能够得到成长。只要有师尊在,无论是何种险境,何种困境,他都度过得太过轻易。
实力之间的差别太过惊人,他无法轻视。
“嘭!”
一道声音传来,陆极挑了挑眉,望向那个方向。
“道真!道真……哎呦喂!”
门口的禁制再度打开,硬生生地将敖庆弹出十米远,敖庆躺在地上哀嚎了几声,没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只好灰头土脸地放弃,自己寻了个亭子坐下。他终于有空看了看自己属下发来的信息,皱了皱眉头,才低头回复。
陆极看了看又被闻潼拒之门外的敖庆,颇有些好笑。他怎么也没想到敖庆这个花花公子有一天竟然会栽在闻潼身上。比起他以前花样百出的手段和套路,如今这样正经地追上门,被拒之门外还没有放弃,竟然算得上十分重视了。
邹无异躲在远处,看着那个男人又一次被挡在道真的门前,还是觉得大快人心。
可他还是很烦躁。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脑子也乱乱的,闻潼精致的脸和自然而美丽的笑容总是强势地、不容拒绝地在他脑海中回放、旋转,让他每每措手不及,心神俱乱。
难道天沅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欢道真他抓耳挠腮地想:那样一个冷冰冰的、想法奇奇怪怪的女人,除了长得好看、性格好、笑容很可爱之外,还有什么优点能吸引人
脑子还笨笨的!跟她说了多少遍人情世故就是不懂!什么都要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邹无异傲娇地想:怎么会有人喜欢她呢
难道就因为她性格好、笑得很可爱吗?
邹无异一瞬间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还是勉强地、挣扎着、傲娇地承认了道真的优点,也承认了自己很喜欢她的笑容。
他决定做点什么。
敖庆新认识了一个朋友,据说是宗主的徒弟,为人很好,给了他很多帮助。
这天,他又和闻潼告白,还是被她给拒绝了。
“我不喜欢你,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敖庆觉得自己的尊严和骨气早就被她磨没了,可她越是眼眸清澈、声音坚定地表达她的意见,他就越觉得她可爱。
像海里的明珠,光芒万丈;又像天上的白云,柔软,又清晰。不是浑浊的,不是阴沉的。
但这也不能掩饰他又被拒绝了。
他的好友给他提建议:“你为什么不试着从另一个方向入手”
他愣住,头上几乎具显出一根翘起的呆毛:“那个方向啊?我喜欢她,不应该直接追她吗?”
陆极一边练剑一边听他们的话,心里吐槽的欲望绵绵不绝:这样的话,竟然会出自你这个海族里的风流皇子之口难道恋爱真的如此盲目吗?
邹无异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循循善诱:“你想啊,道真师姐心思单纯,既然无意,自然严词拒绝。可你完全可以收买师姐身边关系亲近的人,这样一来,以后你和师姐就有机会多多相处,培养感情。何况,若你真的有意,也少不得要争取玄寂真人的意见,自然要早做准备。”
敖庆想起他刚来时,看到的玄寂真人的冷脸,心里就是一哆嗦。他在这里那么久了,玄寂只有在他被道真赶出去才有好脸色,以后……
他愁成了苦瓜脸。
敖庆最终听从了邹无异的建议,决心从闻潼的身边人入手,给自己拉一些助力。
陆极和陆义观首当其冲。
但是陆义观为了器灵的磨合,长住炼器峰,他就比较容易被逮到。
但是他不是很想搭理敖庆,虽然前世他们关系还算可以。
结果有一天,邹无异突然找上门来,请求陆极答应。
陆极其实对这个无所谓,毕竟他也在考虑离开太忘一段时间,历练历练,争取早点成婴。
但是他对邹无异的举动很感兴趣。
传言说,邹无异曾经拒绝了道真的求爱,然后道真心灰意冷之下离开太忘外出游历。陆极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显而易见,这可能是个三角恋。
由于陆义观的熏陶,他勉勉强强有了些八卦的习惯。
邹无异也很纠结。
他跟敖庆相处久了之后,反而有点惺惺相惜,毕竟他们都被同一个人毫无回转余地地拒绝,同样的凄凄惨惨戚戚。
但是他也觉得这样子不算什么。何况,敖庆作为东极皇子,在这个海族动乱之际无故离开东极,到太忘宗死缠烂打修真界第一战力的玄寂真人的首徒,难保没有其他心思。闻潼心思单纯,他也不希望她被牵扯到权利斗争里。
如果敖庆真的有心,那就解决好东极的事情再来吧。反正就这点时间,哪怕他自己也开始攻势,也根本不会取得什么进展。
邹无异有些绝望地想:闻潼和玄寂真人的秉性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根本找不到什么入手点!难道还真的死缠烂打
他和陆极谈了很多。
陆极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拒绝他,只是笑。
最后,邹无异离开的时候,突然纠结着问:“道一师弟,你——真的喜欢玄寂师叔”
陆极毫不掩饰:“自然!”
他皱了皱眉头,神情纠结,欲言又止。
陆极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安。
外面又有新的传言了掌门觉得他带坏门风,要警告他还是——邹无异要来劝说自己不要不自量力
陆极挑了挑眉,等着他的话。
邹无异憋了半天,终于问道:“那你是怎么追师叔的”
陆极石化。
他像是不管不顾,呼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像师叔那样的人,要如何才能与他关系亲近”
陆极眼神一变,慎重地看着他。
他摆摆手:“我对师叔无意,就想问问。”
同样恋情毫无进展、完全靠厚比城墙的脸皮死缠烂打、撒娇卖萌以求宠爱的陆极艰难又愤怒地拒绝了邹无异这个强行让一个暗恋中的单身狗分享自己的恋爱秘籍的心酸提议。
邹无异叹息着离开了。
陆极砍了一会儿树,就气愤地摸到玄寂房里,想悄悄做点坏事,又被玄寂当场逮住,被逼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而敖庆在好说歹说没有结果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资料收集再回来后,他就像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找到了窍门,屁颠屁颠地找上陆极,诱惑地问道:“陆极!你想不想送你的师尊一颗海蓝珠”
他得意洋洋,神情和语气满是诱惑,就像诱拐无知少年的怪叔叔:“你亲手拿到,又亲手送的象征着爱情的海蓝珠。”
陆极不出所料地沉默了。
他果然如敖庆所想地有些意动。
敖庆轻易地看出了他的动摇,笑容越变越大,活像个傻瓜。
果然上当了!这个傻瓜皇子!
邹无异腹黑地在心里叫好。
等你走了,回了东极,再也不能骚扰师妹,道真师妹不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开发了语言码字功能,感觉棒棒的
第30章 想法
敖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说动了陆极跟着他去东极游玩。
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活像个拉客的老鸨:“放心!包你们满意!”
“花费我出!你只要负责玩!”
陆极还是被他说服了,敖庆于是开始去骚扰陆义观。
陆义观如今正学习着关于炼器和器灵的知识,捏着玉简争分夺秒,对去东极毫无兴趣。
他在敖庆天花乱坠的说辞里神色不变,只委婉地回道:“现今东极局势不明,你我作为忘玄峰的人,过去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控制,师弟,你怎么也不想想?”后面的话,是对着陆极说的。
陆极只是沉默。
剑灵却突然说:“我倒是对东极很感兴趣,不知经过这许多年,东极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倒真令我好奇。”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竟然也跟着敖庆怂恿陆义观。
陆义观还是很重视剑灵的意见的,他思考了一阵子,最终答应了。
陆极本来被敖庆拉来帮忙做说客,但他原本就对陆义观的决定毫无感觉,因此态度消极,只在言语上附和敖庆。
但是剑灵的态度让他微微上了心。
陆义观又跑去炼器峰了,敖庆去做准备,只留下陆极和剑灵。
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陆极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去东极?”
剑灵收起了在陆义观等人面前的平和亲近,神情冷漠:“与你何干!关你屁事!”
陆极看了看他,嗤笑道:“也是,你不过一个残魂,就是再有心思,又能兴出什么风浪来我也是杞人忧天!”
剑灵现在特别看不惯陆极的嚣张,如果不是因为玄寂看起来也对他有点小心思,剑灵才不会对这个小子如此容忍。
但不动手,不代表他不能压一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剑灵冷笑道:“我是残魂那太玄又是什么?我们这些器灵倒是躲躲藏藏,苟延残喘,那太玄呢?他不是一样苟活于世吗?”
他眼神之中满是讥讽的意味,言辞尖锐:“就连独一无二的造物天赐都免不了被锁在藏书馆,他太玄是有多大的能耐,能历经万年而不死能历经万年而容颜不变,实力依旧他又怎么能活得那么好,踩着三个至交好友的尸骨,压着所有曾经的大能们,风风光光地做着太忘宗的宗主”
他越说越激动,看向陆极的目光满是嘲讽:“说起来,要论心机,谁比得上你的师尊!”
陆极一直平静地看着他激愤的神情,听着他激动的话语,没有反驳也没有插话。
等剑灵停住话了,他才冷冷地问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来你们都是这样的想法。”
陆极抱臂而立,手指搭在腰间的断念刀上,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原来当初那些人如此顺从地听从了他的改革,哪怕心有不甘也不过是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就是因为你们都是这样想他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心思深沉……不过是一群小人以自己的狭隘心思揣摩别人!”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忽略,当初真人定下计划时,皆为自愿。何况,你们认为他为了权利故意放任好友去死,难道不知道,就是他们没有死,太忘做宗主和太玄做宗主又有何区别?左手换到右手就不是手了?其他人怎么就没有阻止他的□□呢?何况——”
陆极突然低声,咬牙切齿,指尖扣着断念刀上的双鲤图案,眼神如刀。他道:“何况——你们从来没想过,他本来就至交甚少,那时三人全死,只留下他一个人——”
“为什么没人为他觉得可悲呢?”
为什么没人替他觉得可悲呢?
玄寂远远地在忘玄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正在练字的手顿住,墨水直接滴在纸上,晕开一团,毁掉了他整张字。
但他一点都没注意到。
他长久地沉默,保持着这个半躬身的姿势,久久未动。
对陆极的话,他有些惊讶,也有些欣慰。他以为陆极天真,虽然说是重来一世,看起来却一直是少年心性,肆意张扬。他却没想过,陆极不管怎么样也跟着他学了那么久,那些典籍、记录和笔记,陆极都可以轻易拿到。
所以,连陆极这样的人也看出来了吗?玄寂放下笔,直起身,低着头,慢慢地把桌子上的纸折起来,露出一个微笑。
过了那么久,他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绝望了吗
至交好友尽皆死去,一个人在茫茫世间独活,没有人理解,没有人相信。他修为高深却再也无法寸进,改革冒了个头最终还是不容于世,已经万年,他和这个被禁锢的世界一起毫无变化。
除了年龄。
玄寂拿起那张纸,慢条斯理地撕烂,仍然保持着微笑想:陆极觉得他可悲,那他知道,他亲爱的师尊看起来温和无害,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早已戾气横生,心如死灰吗
“玄寂师弟闭关根本不是为了修行,是为了修心。”玄惑的话言犹在耳。
玄寂想:一梦三千年,醒来世已非。陆极觉得自己对他的求爱太过无情,却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重要性。
他等了一万年,直到陆极出现,才等到他人生唯一的生机、变数、活路。
没有陆极,他迟早被自己杀死。
陆极仍然咄咄逼人:“你觉得他风风光光,为什么不想想,他这么多年守着太忘宗,就像一个将死之人守着自己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又眷恋又痛苦,难以解脱。何况你好歹也是万年前的人物,难道就没发现这个世界的极限吗?”
“难道不知道大乘之后就再无前路了吗?”
陆极其实早就不爽了。
在太忘宗里,他和师尊每次去藏书馆都要面对天赐的冷脸和刁难,虽然他知道师尊十分在乎这个故人,也明白天赐的针对某种程度上甚至是积极的。
但是他还是很不爽。
但是他还是很心疼。
但是他不能这样直接去安慰师尊,也不能对着师尊这样巴巴一顿分析,这样太令人难过了。
他自进入忘玄就一直高调,漠视了陆义姝和师姐们的添油加醋,甚至在谣言愈演愈烈的情况下仍然安安稳稳地在忘玄峰玄寂座下,难说没有玄惑的纵容。
他早就知道大乘期修士对修真界的隐患,而玄寂是唯一的保证。
只要玄寂还在,修真界就不会真的乱。
对玄惑来说,他的感情就是个给师尊解闷的玩具,无论谣言多疯狂,玄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陆极是真心的,他前世被玄寂的温柔气度所惑,从此甘心沉沦;今生,他仍然抵挡不住玄寂恍若天人的容颜,为那种似有若无的悲哀气质所心疼,被玄寂淡笑时自信又沉静的姿态折服。
他早已将这个人的一切刻入骨髓,将这个人的每个眼神动作的意味咬碎研磨,将这个人圈在自己的领地里虎视眈眈。他是小心翼翼,倍加珍惜,加上前世习惯,热衷于在这个人面前撒娇、任性,因而求爱之路简直坎坷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可他怎么能继续忍受别人对这个人的误解何况还是这个心机深沉的剑灵。
剑灵却笑得更欢了:“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剑灵啊剑灵,你怎么比得上人家的手段?”
陆极愤怒地拂袖而去。
陆义观慢吞吞地从一旁走出来,问道:“你为什么故意激陆极?就算你是这样想的,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也并非无脑之人,如何能不懂其中的真正情况”
剑灵吊儿郎当地坐下来,随便拔了一颗草叼在嘴里,淡淡地道:“知道又如何,事情已经如此,我就是嫉妒那又如何?何况,我也着实看不惯陆极那小子。”
他咬着一根野草,阴阳怪气地说:“明明身负魔灵双脉,却整日就知道跟着师傅屁股后面,不好好练功,要是当年主人有这般天资,还当什么天都城主啊,直接等着以后接管太忘了!”
陆义观笑着挑眉:“所以你还是嫉妒师弟吧”
剑灵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否认,他直接躺在地上,懒洋洋地道:“我就是要压压他又如何年轻人整日想着情情爱爱的,也不想想,他再不发愤图强,难道想等到人老珠黄再返老还童吗?”
陆义观斟酌着道:“没想到,你是如此……热心的一个人……”
剑灵翘起腿,不停的抖,神色淡淡:“只是希望完成一个人的奢望罢了……”
“看看那样的人,如果陷入爱恋,该是何等的风景。”
玄寂正找着太白真人的书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眉头一皱,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陆极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了。
“师尊!”
“……师尊”
玄惑再次听着许正灏的查探结果,脸上看不出表情,问道:“玄能怎么说”
“师叔说,这些小事别来烦他了。”
玄惑无奈地笑了笑,看了看那些有心人整理好的集策,突然施诀烧了。
他语气平静,神情波澜不惊:“无论如何,明面上,世间只有一个道修宗门,就是太忘宗。无论在哪里,所有宗门都是太忘宗的分部。这是一万年前种下的因,结成的果。即使一万年后,那些名为太忘分部的各地宗门,早已实际脱离太忘,只留下一个名头——”
他碾碎那些烧剩的灰烬,走出殿外:“——太忘总部仍然无可撼动。”
“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疯了疯了,作者,想压缩大纲完结……
第31章 离开
“师尊。”陆极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憋了半天,还是只在喊。
玄寂仔细地又铺开一张宣纸,头也不抬,只问道:“风风火火地,怎么了?”
陆极其实不是很在乎剑灵,说了很多话也只是发泄,他拂袖而去,也是懒得再和剑灵争论太多。可他闷头闷脑地跑到了忘玄峰,看见玄寂后,反而头脑空白,只会喊人。
玄寂笑着对他招招手:“过来。”
陆极把腰间的断念刀收起来放好,凝视着他,一步步走过去。
玄寂侧身让开空间,对着陆极道:“正好我在写字,你也来写写看吧。”
闻言,陆极浑身一僵,他盯着面前铺展开在桌面上的白纸,目光炯炯,视线几乎要把纸盯出一个洞来。
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动手了,写的是中规中矩的楷书,稳重端方,字面整体来说有种沉静平稳的气息,看起来一点不像他的个性。
玄寂一直在旁边瞄着他的字,见他写完,笑了笑,夸了几句:“很不错呀!”
陆极却在心里撅起了嘴:他前世就知道师尊更喜欢行书的潇洒飘逸,但是他一写行书就容易飘,是飘不是飘逸!搞得整篇字都奇奇怪怪的!师尊那时候还老是笑他!
玄寂把陆极的字收起来,又展开一张宣纸,一边磨墨一边问道:“你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到底有何事?”
“我想独自外出历练。”
玄寂有些惊讶地看着陆极,他想了想,点头道:“也是,你已经入门那么久了,不能老是跟着我的后面,自己出去看看也好。”
他温声问道:“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陆极把敖庆的事说了。
“东极即将动乱,确是历练的绝佳场所,你选得很好。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管他就是了。反正你还是个小弟子,他们应该不会纠缠你。”玄寂点头道。
陆极也觉得很好,唯一不好的是,东极真的太远了,他不知道要离开多久。
“既然你要出去,那学习进度得改改了。”
陆极的感伤一瞬间灰飞烟灭。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补习和氪金,陆极对东极之行信心满满。
鉴于东极之海最近事态多变,他们一行人决定跟着许正灏一起过去。毕竟他常常在大陆各处往来,十分有经验。
这天,他们聚集到了一起,即将出发。
“再等一下吧。”许正灏看了看天色,道。
“还有人”陆极左右看了看问。
“嗯,紫观正好也要去东极,正好一起。”
“那是谁啊?”敖庆不解问道。
许正灏看起来有些纠结:“就是卢天沥,道纯师妹的哥哥,天极星阁的弟子。”
卢天沥到许城了。
他仍然穿着天极星阁的衣服,眼睛蒙着白布,张扬地、目中无人地行走在城主府内。
府上没有人能管束他,也没有人有资格管他,连城主也没有。
管家和侍女对他毕恭毕敬,却不小心忽略了在一旁的卢天沅。
卢天沅不在乎也不在意他们,但他却很不满他们对妹妹,就对着卢天沅,将来的许城城主说:“沅儿,你要记住,整个许城都是你的,如果有人不这样认为,如果有人抱着其他的想法——”
他微笑:“那他就不要再活在许城了。”
所有人恐惧地低头不语。
卢天沅眼神迟疑,神情挣扎,她试探着问:“哥,这次回来,还是不去看看爹娘吗?”
卢天沥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轻柔,眼神却冷漠,他道:“不要叫那个女人娘,还有,我已经算不上他的儿子了,现在、以后我都是天极星阁的弟子紫观。”
他们的儿子,早在他和天沅的亲生母亲被杀死的时候,跟着一起死了。
生母为魔,亲父杀母,他拦不住,那便走吧。
走得越远越好,断得越干干净净越好,假装没有痛苦,假装仍然幸福。
他亲昵地摸了摸自己无知无觉、尚未成熟的妹妹的头发,露出一个纯然天真的笑容。
上一代的悲剧绝对不能重演,天沅必须完全掌控许城,许城绝不允许再也二心之人。所以哪怕他和天沅分离,不能常常相见,他也不会后悔离开许城去往天极星阁。
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愿意送天沅去太忘宗……他愿意放弃自己的权柄了?呵。
卢天沥静静看着卢天沅什么鸡毛蒜皮都要和他说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难过,但最终还是神情淡淡。
天沅是还小,她还是需要亲人,但终究要长大。
他想到前段时间送天沅回来的那个魔界中人,平静地想:那个蔡芷如果真心,他也必须脱离魔界,将自己和天沅绑在一起。
卢天沅又带着他逛许城,他一边配合着妹妹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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