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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个散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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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吉原本想在去鹤夷山之前回老家祭拜一下爷爷，没想到杜间却找上门来，说是出发日期提前，今晚就走。
最讨厌这种突然改变安排的指挥者了……
王小吉无奈，只好赶紧打包行李。
他刚拉上行李箱的拉链，伽泽便抱着两个背包出现在眼前。
“小吉！发福利啦！”伽泽把背包放到脚边，抬眼瞧见王小吉那塞的满满的行李箱，皱了皱眉，“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咱们又不是去旅游！”
“但是鹤夷山那边肯定很冷啊！”王小吉掰着指头数道，“耳罩，口罩，手套，棉衣，棉裤……这些一定不能少的。”
有时候觉得他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他比那个小道士还蠢。伽泽也懒得说他，只道：“那些都不用带，我有好的。”
说着，他打开其中一个背包，从里头掏出一件连帽卫衣塞给王小吉：“咱们穿这个就行了！”
这卫衣是米白色，袖口和帽檐用金线绣着一圈古典花纹，吊绳上各绑着颗小珠子，内里有一层绒毛做里衬。秋天穿还行，现在这天气……只能用来打底……
王小吉笑笑，打开行李箱，将它塞了进去。
“不是不是！这是我的，你的在你包里，”伽泽把那件卫衣抽出来，踢开行李箱，“我的意思是，不要那些！外套就穿这个！”
“啊？”
“这是爷爷给我的！穿上它，再冷咱都不怕！”伽泽拿着卫衣扬了扬，指了指背包，“老不死他们都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喏，红色的包是我的，黑色的是你的。”
王小吉惊讶的翻了翻属于自己的背包。
除了同款卫衣外，包里还有些小零食，一枝手电筒，一个小水壶，一块毛毯，一套洗漱用具，一个香包，以及一根折叠式的登山杖。
“我们……就带这些就可以了？”王小吉有些不敢相信。
“对啊！快快快！换衣服换衣服！”伽泽火急火燎地把外套给脱了，套上那件卫衣，“小爷我已经等不及了哈哈哈！”
“哪有这么快啊，咱们吃完晚饭再去。等我再收拾一下，就去找师父他们吧。”
“找什么找啊！他们都跑了！”伽泽没好气地拉下脸来，“他们趁我睡觉的时候留下这两个包就跑了！讨厌死他们了！”
跑？
王小吉一愣，“跑去哪儿了？”
“度假。”伽泽狠狠地挤出这两个字，从兜里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条塞给王小吉。
纸条上以行楷写着三行字。
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天寒地冻，按照惯例，我们要去度假了。
勿念。
落款是，爱你们的所有人。
怎么突然之间跑去度假？这听起来怎么那么牵强？
王小吉皱起眉头，而且，这落款为什么是所有人？
所有人里包括静渊道长和小姨吗？
小姨不是说好要送我们到机场吗？
“好了好了小吉！赶紧换衣服！”
伽泽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将注意力转移回衣服身上，怂恿王小吉赶紧感受一下衣服的魔力。
王小吉半信半疑地关掉暖气，打开窗户，哆嗦着换上卫衣。
还真别说，这件卫衣好像还真有魔力，虽然不厚，但却异常暖和，且这暖和遍及全身……
这……这是什么衣服？
王小吉想到了科幻小说里那种可以自动调节温度的衣服。
它产自未来吗？还是说，施了什么咒法？
李云春恰好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一打开门就被肆虐的寒风吹的发抖，她将牛奶放下，顶着大风把窗户关上，暖气打开，转过身：“小吉，你怎么……诶？这不是沈老师的儿子吗？”
“我们走了。”
王小吉背上包，牵起伽泽往外走。
现在就走？！
李云春知道他们要去哪儿，忙堵在门口：“吃了饭再去吧？”
“不用。”
王小吉虽然不赶时间，但也不想在这里和她多说什么。
“那……你等等，”李云春转身出门，很快又跑了回来，将一个平安符塞给王小吉，“带上这个。”
“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放在这儿就好。”
王小吉将平安符放到床头柜上，和伽泽一起走出门去。
李云春木木地等他们走后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俩孩子好像只穿了卫衣没穿外套？！
她忙翻出两件大衣追下去想让俩孩子穿上，刚走进电梯的王小吉摇头拒绝，然后便让电梯门关上，径直下楼了。
难道是玄灵界的要求？！他们也太没人性了吧？！李云春对玄灵界那所剩无几的好感度极速下降，直至负数。
而玄灵界那些不清楚状况的人见到这俩孩子后则是对未曾谋面的孩子家长印象负分。
这都什么家长啊！大冷天的就让孩子穿这么点？！还是人吗？！
杜间让他们回去换了衣服再来。
有个热心肠的小姐姐甚至要把衣服借给他们御寒……
王小吉当然是尴尬地笑笑，摇头拒绝，表示他们并不冷，反倒有点热。
这俩孩子……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众人很是怀疑。
直到下了飞机后看见三个同样装扮的青年……
黑斗篷和阿丁，以及云川。
黑斗篷和阿丁昨天便从奶奶家飞到这儿等王小吉他们。
而云川则是一小时前刚下飞机。
这三位早在一周前就收到了各自的装备。
这是……我们的队服吗？
王小吉看到他们仨，觉得特别亲切。
终于不会被当成唯二的神经病了……
“你们都没有我帅！”
伽泽打量了那三人一圈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黑斗篷嗤之以鼻：“没有你矮倒是真的。”
“楚颂川？”
杜间走过来，诧异地看着黑斗篷。
啥？楚颂川是灵猫先生吗？
王小吉一直以为那是亡将的名字。
黑斗篷没理他。
杜间笑了笑：“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会来。”
黑斗篷扬了扬嘴角：“我也没想到你的生意做的这么大。”
“哈哈，如果你还在，大概能够更大。”杜间顿了一会儿，“没想到你也会来……”
黑斗篷伸手推了一把阿丁：“娶鼠随鼠。”
啥？！包括阿丁在内的围观群众闻言睁圆了眼。
娶？！什么情况？！我们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杜间意味深长地瞅了阿丁一眼，点点头，朝某个方向走去：“原来如此，好吧，诸位请随我来。其他人还在那边等我们。”
“你……你刚刚说啥？”阿丁愣愣地问黑斗篷。
“我说了啥？”黑斗篷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阿丁又转头问其他三人：“他刚刚说了啥？”
王小吉和云川摇摇头，假装自己不知道。
伽泽嚼着口香糖，不耐烦道：“他说你蠢！”
阿丁立即不高兴了，质问黑斗篷：“你凭什么说我蠢？！”
“……”
就凭……
你确实很蠢……
不过当众人看见土豪会长金士豪时，却觉得阿丁的蠢和他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至少阿丁在外表上还是不那么蠢的，而金士豪从头到脚都透着些许蠢气。
如果说王小吉等人穿“队服”，算是脑子进水的话……
那么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位穿着那一身喜庆的大红西装，胸前还别着一朵大红花，踩在桌上振臂高呼“打倒束荒”的金士豪会长了……
玄灵委的长老们大概也觉得丢人，不停地用眼神示意他停下。
然而金士豪把这眼神当做了一种鼓励，折腾的越发起劲了。
直到有人喊了句“闭嘴吧傻冒”，他才停了下来。
是谁这么大胆？！
特遣小组以及送行人员集体石化。
一个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就这么点话也能叨叨那么久，你就不怕舌头打结吗？”
金士豪敢怒不敢言，只得嘿嘿嘿地赔笑。
阿丁瞄了黑斗篷一眼：“那是你兄弟？”
这俩气质挺像的……
尤其是嘲讽人的时候。
黑斗篷呵呵一笑：“你的脑神经怕是口香糖做的吧？”
就这点来看，他俩还真有点像，不过，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王小吉打量了那青年一会儿：“我好像认识他……伽泽，云川道长，你们还记得乾贞仪式上那个穿灰衬衫的人吗？那个要卖白鹅给我们的人！”
虽然人家现在没穿灰衬衫改穿西装了。
伽泽茫然地摇了摇头。
云川则点点头：“对，是他。他是郑家的二少爷，叫郑灵一。”
郑灵一？
伽泽对这名字倒有点印象，闭眼一搜索：“就那个在乾贞仪式擂台上用桃明戒求婚的gay？”
也不知是伽泽的声音高还是群众耳朵尖。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一阵骚动。
“什么？！难道传闻是真的？！”
“郑二少爷真出柜了？！”
“郑太爷的棺材板会不会蹦出来？！”
完了……
王小吉此刻很后悔没向师父他们学来禁言咒。
祸从口出啊！
灰衬衫拨开人群，来到王小吉等人面前：“是你们啊。”
这灰衬衫脾气古怪，可没有棒球帽哥哥那么好说话……
王小吉很尴尬，硬着头皮朝他问了声好。
灰衬衫没应，看了看诸人的“队服”，伸手拈起王小吉的衣袖：“茜海蚕丝？你们哪来的这宝贝？”
茜海蚕丝？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那不是传说中的玄宝吗？
传说这茜海蚕丝织成的衣物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可御严寒、可抵烈火……
但，这仅仅是传说。
从古至今，世间只出现过一根茜海蚕丝，被玄宝圈的郑家藏在家里不以示人。
众人也不以为意，反正就一根蚕丝，能顶啥用？
但现在看来，貌似还真的有用。
至少能当个模板认出它的同类。
不过这靠谱吗？哪来的那么多蚕丝？
还有，这衣服真那么厉害吗？
“别碰他！”伽泽不满地将灰衬衫的手拍开，“我爷爷给的，你有意见？想打架吗？”
灰衬衫很好奇：“你爷爷是谁？”
“反正你不认识，问这么多干嘛？”
“有兴趣合作吗？一物换一物，你给我蚕丝，我给你晶灯。”
灰衬衫打了个响指，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立即递上了一盏装着水晶的煤油灯。
伽泽很是不屑：“我们有手电筒，要灯干什么。”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哄笑。
云川忙在伽泽耳边解释道：“晶灯可以照亮所有黑暗……既能驱雾驱虫，也能辟邪引路……”
伽泽只听进最后两个字。
引路？道士不是给了我们引路蝶吗？那我们要这晶灯干啥？
他翻了个白眼：“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而且这两件宝贝的价值也相差太远了吧？
蚕丝和晶灯之间大概隔着一百碗螺蛳粉的距离吧……
灰衬衫只得放大招：“我可以让你当行动指挥员。”
伽泽很有自知之明：“我又指挥不来。”
灰衬衫想了想，指着王小吉：“我可以让他当你媳妇儿。”
哈？！莫名其妙就被卷入这场讨价还价游戏的王小吉一脸茫然。
“这个条件不错，”伽泽顿了顿，“但是，爷爷给的东西，我半根丝都不卖。再说了，小吉本来就是我媳妇儿。”
黑斗篷忍不住了，偏头问王小吉：“你家跟屁虫什么时候多了个爷爷？”
王小吉思考了一会儿：“这个……总之，他的那位爷爷，其实是我师娘的爸爸，也就是他的姥爷。”
灰衬衫又开了好几个诱人的条件，然而伽泽依然保持着巍然不动的姿态。
“算了，”灰衬衫选择放弃，挥手让保镖退下，“反正生意早晚都能做，看在你替我做宣传的分上，以后我可以给你免费订制一个玄宝。等你回来再说。”
语毕，他又走回去指责那土豪会长了。
做宣传？
伽泽脑袋一歪：“做什么宣传？”
“订……订婚？”阿丁猜测道。
这位郑少爷还真有个性啊。
王小吉莫名地有些佩服他。
金会长被那位有个性的郑少爷怼了一顿后，也不敢再瞎哔哔，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说了些祝福语之后，便让众人出发了。
第61章 什么都可能发生
鹤夷山地处西南，面积过万，海拔500至1000不等。
这里山高险峻，森林密布，蛇虫毒蚁横行其内。
平常大家来这儿游玩也只是在外围登高远眺，但这回，重任在肩的特遣小组，却必须得深入腹地。
鹤夷山腹地是这片区域的禁忌之地。
当地百姓对它讳莫如深，也没人愿意做向导带人进去。
一些胆大的探险队出于好奇钻了进去。
有的侥幸没有走远，还处在腹地边缘，被搜救队救了出来，但却闭口不提里头的经历。有的则没那么幸运，直接人间蒸发、尸骨无存。
正因如此，鹤夷山成了猎奇者心中的圣地。
灵异玄幻小说中大多都会提到这么一座神秘诡异的大山。
虽然名字各不相同，但本质上，大家提到的，其实是同一座山。
这大山之中，可能住着神灵，可能藏着墓穴，可能有着妖怪。
嗯，在科幻小说中，还可能是外星人的基地。
而在这里，它是上古凶兽獓因的栖居地，也是妖怪组织“束荒”的蛰伏地。
“这地方……灵气很足，确实很适合妖怪住。”
云川划着桨望着两岸的苍天古木，感叹道。
“没准水下就有妖怪在盯着你呢呆道士。”
伽泽躺在竹筏上，翘着二郎腿，好不悠闲。
特遣小组来了鹤夷山后便开始分队行动。
王小吉一行人理所当然是在一起的。
接着，根据玄灵委划好的路线，众小队分成两组朝腹地出发，一组走陆路，一组沿水路，到了腹地边缘再会合。
王小吉等人恰好被分在了水路。
伽泽特别高兴，他天生对水有着迷之好感，第一个蹦上了筏，然后就开始在那玩泼水游戏，泼累了就躺着看风景。
阿丁也和他一样躺着，不过面色却是苍白的。
很不幸，他晕船。
所以划船的重任就落在了黑斗篷和云川身上。
王小吉则坐在中间照顾阿丁，听到伽泽那句“水下有妖怪”，顿时生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现在是中午时分，阳光正盛，虽说不应该会蹦出什么妖邪来……
可是在这里，却不一定呢。
这山很诡异，山外是寒冬腊月，山里的天气却好像是阳春三月。
当然，这和气候与纬度有关系。
就地理因素而言，鹤夷山这边确实要比微亭更暖和。
但王小吉还是觉得它暖的不同寻常。
“想多了，你以为这里的妖怪不午休？”站在船尾的黑斗篷瞥了眼那泛着阳光的水波，道：“日落之后才是他们的主场。”
伽泽一嗤：“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一样。”
“他确实很了解，别忘了，他曾经是獓因的人。”阿丁奄奄一息地开口道。
“对噢！”伽泽坐起身，看向黑斗篷：“那你还记得路咋走吗？我们可以去搞偷袭诶！”
“偷袭，呵呵，就你？”黑斗篷收起桨，坐了下来，“做好准备。”
啥？众人一愣，皆问：“什么准备。”
“瀑布。”
鹤夷山断层比较多，这一段路就有一个。
河流拐了个弯后，便急转直下，泄入低谷，由此产生了瀑布。
所幸众人反应快，驭气让竹筏浮了起来，这才没落得个筏仰人翻的下场。
不过有两个小队的驭气术还没修到家，连人带筏掉进了水里。
伽泽见状，非常兴奋，脱掉卫衣，也跳了进去。
别人是火急火燎地往岸上游，他是风风火火地在水里瞎扑腾。
这里天气虽然还不错，但也不是夏天啊！
王小吉很无奈，可见他玩水玩的那么欢快，也不好把他叫上来。
竹筏靠岸后，黑斗篷走到岸上，朝伽泽喊：“小跟屁虫，你到水底去看看，会有惊喜。”
惊喜？
伽泽闻言，还真就潜下水了。
不一会儿，他冒出头来，将一个硕大的骷髅头扔到黑斗篷脚边：“就这个？”
岸上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这应该是妖怪的头骨。”群众甲判断道。
骷髅头大的出奇，且前额还有骨头凸起，明显不属于人类。
群众乙戴起手套，摸了摸骷髅头上的黑纹：“是束荒干的吧……”
要知道，束荒不仅猎杀人类，同时也会把那些拒绝加入他们的妖怪赶尽杀绝。
众人在那讨论的起劲，王小吉一行人则开始淡定的准备起午餐来。
王小吉和云川负责倒腾玄灵委发放的便携炊具，黑斗篷去领速燃炭和食材，晕船的阿丁依旧处于昏昏沉沉状态。
至于伽泽，他想尝尝这水里的河鲜，趁着王小吉不注意，潜进水底去抓鱼摸虾了。
来探听情报的鲍氏兄弟恰巧游到这片水域，见前方有团发着红光的影子在游动，以为是同行，想也没想便朝影子在的方向游过去。
孰不知这其实是伽泽。
伽泽感觉到后方有动静，猛地一转身，见是他们俩，惊讶之余，更多欣喜，将鞭子甩了过去，缠住鲍氏兄弟就要往上拖。
鲍氏兄弟这才反应过来，拼命地向后游，怎奈伽泽人小力大，那鞭子亦绑的牢靠，他俩完全就摆脱不开。
“哥哥……叫……蛟。”鲍灰尔艰难地说道。
鲍灰野点点头，默念召灵咒。
灵咒念毕，水底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岸上的人当然感受到了这动静，纷纷后退到林中开启警戒模式。
王小吉这才发现伽泽不见了，忙四处找他。
“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下河了。”
阿丁坐起身，叫住王小吉，指了指那条河。
话音刚落，大地又是一阵震动。
伽泽从河中飞起，用鞭子将一条蛟龙甩在了对岸。
那蛟龙长十米左右，浑身黑鳞，周边冒着白烟，摔在岸上，砸倒了一大片树木。
“嘁，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伽泽说着，落回了地面，见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皱了皱眉：“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怪啊！”
“伽泽！”王小吉跑过来，“'你没事吧？这是什么情况？”
伽泽别过脸：“没什么啊，我下去抓鱼，他自己过来惹我，我就还了手……刚刚还看到了那两只臭青蛙，但是他们趁我不注意就跑了……”
“……”
确定不是你先招惹他们的？
王小吉揉了揉眉心，无论怎么说，这都已经打草惊蛇了……
黑斗篷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瞥了眼对岸：“那是第一道关的守卫隐蛟，他一挂獓因就会有感应。那俩青蛙现在应该在去搬救兵的路上了。所以，恭喜你们，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这隐蛟，这么弱吗？”阿丁扶着树站起来，“第一道关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黑斗篷笑了笑：“天真。”
阿丁一瞪眼：“难道不是吗？”
云川沉吟几秒，开口道：“贫道觉得，这是獓因故意安排的。他可能想先示弱，让人以为束荒的力量还很小，这样人就容易放松警惕……”
黑斗篷不置可否，对阿丁道：“向人家学着点。”
“贫道也是瞎猜的。”
云川有点不好意思。
众人保持着警惕，继续回到岸边生火做午餐。
哪怕那蛟龙的尸体还躺在对面……
不过，这里都是玄灵界中的精锐，心理素质极强。
同时，疑心也有些重。
已经有人开始打听起伽泽等人的身份来。
云川是云仙观的代表，众人都认得他，自是不用多说。
王小吉曾在乾贞仪式上崭露头角，与静渊交往甚密，又受杜间推崇，被看作是除妖师中的新秀，也算是玄灵界的小名人了。因此也不会引起众人的怀疑。
而剩下的那三个就让众人觉得疑惑了，纷纷交换信息想知道三位的身份，可是这信息交换来交换去都总结不出个结果。
只知道那个非常神气非常熊的小男孩在乾贞仪式上出现过……
至于其他两个，就更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了。
于是便有人主动凑过来和他们打招呼，想套一套话。
阿丁还好，会给个敷衍的笑脸。
另外二位大爷完全就是黑面神形象，冷着脸在那吃饭，压根不搭理他们。
王小吉和云川也只是嘿嘿嘿地笑，不对这三人的身份做解释。
众人只好作罢。
饭后，他们继续乘着竹筏往前走。
到达会合地点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
“逢魔时刻，”黑斗篷望向那轮血红的落日，“快要到了。”
“逢魔时刻……”王小吉走到他身后，“就是黄昏吧？”
黑斗篷没回头，眯起眼：“准确地说，是阳光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
阳光彻底消失的一瞬间……
王小吉又往前走了几步，偏过头看向他：“那一瞬间会发生什么？”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也可能什么都不发生。”
第62章 也是为了我自己
幸好，这一晚的情况是后者。
特遣小组找了一块相对来说易守难攻的地方驻扎，到了夜里轮流换岗，提心吊胆地熬过了在鹤夷山待的第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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