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散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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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是去了叫你朋友来家里吃饭所以才。。。。。。”英兰就觉得自家儿子不会无缘无故晚回家，很快便换了副和善可亲的表情：“诶呀你怎么不早说！让人家看我们的笑话！”
　　英兰走向黑斗篷：“小伙子抱歉啊，阿姨眼神不大好，不带眼镜的时候就只看得到近的东西……欸你怎么坐在地上啊？”
　　说着，她伸手把黑斗篷扶了起来。
　　她看不见缚妖绳吗？！阿丁和黑斗篷都很疑惑。
　　阿丁扬了扬手里的缚妖绳，问道：“妈，你看这是什么？”
　　英兰走过去眯起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来，一怒之下给了阿丁一个耳光：“我看……我看你小子胆子肥了敢耍老妈了是吧？！”
　　说完，她突然想起还有客人，又切换成热情好客的东道主模式，半拖半拽地把双手被绑的黑斗篷拉进了家门……
　　妈！你这是引猫入室啊！不……拉猫入室……
　　阿丁追进去想解释，可英兰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而那猫妖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英兰以为他是只哑巴黑老鼠，给他主观臆想了一个十分悲惨的身世，且沉浸在这个悲伤的故事里不能自拔，对他非常同情，不断给他盛饭……
　　黑斗篷被缚妖绳绑着动不了手，阿丁怕自家老妈再把这猫妖脑补成残疾鼠，干脆说他俩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于是阿丁奔波了大半天还得饿着肚子坐在房间里守着这只猫妖。
　　“你妈很热情。”黑斗篷评价道。
　　废话！我妈可是这片区域最厉害的大妈，说媒拉票吵架调解纠纷跳广场舞样样第一！
　　阿丁白了他一眼，打开电脑准备打游戏来分散注意力。
　　“不过菜看起来不好吃。”黑斗篷很中肯地评价道。
　　“你闭嘴！”阿丁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还加上了愤怒的感叹语气，“那是你没尝过！我妈做的菜是最好吃的！她以前是开饭店的！大家都喜欢来我家店里吃饭！没有谁不夸她的！”
　　黑斗篷沉默片刻，忽然道：“其实你很幸运。”
　　啊？阿丁脑筋又转不过来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他在说啥？
　　“至少，有人在等你回家。”
　　有人在等你回家。
　　王小吉觉得这句话从李云春嘴里说出来真是虚伪到了极点。
　　“你要记住，无论你去了哪儿，都有人在等你回家，”李云春又将话说的更明白了些，“所以，以后早点回家好吗？”
　　王小吉不语，换了鞋后径直往房间走去。
　　“小吉，你再这样，我真的会觉得把你带回来是个错误的选择。”李云春拉住他，道。
　　“那你就把我送去福利院。”
　　李云春松开了手。
　　“不过我猜你不会，”王小吉走了几步，停下来：“毕竟有那么大一笔遗产呢，但是我想告诉你——继承权在我手里，和你没有直接关系，我不会让你从我身上捞到半点好处。”
　　“出去……”李云春低下头：“滚出去……”
　　这可是你说的。
　　王小吉冷笑一声，道：“好啊，恭喜你，赶走了一头白眼狼。”
　　“小吉……”伽泽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了：“你怎么了？”
　　刚刚他就在王小吉身边，目瞪口呆地听完了这对母子的对话，然后愣愣地跟着王小吉来到了河边。
　　饶是低情商如伽泽，也从这场对话中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就感觉是……王小吉给李云春递的决裂书。
　　他觉得刚才的王小吉好像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王小吉捡起颗石子扔进河里：“没怎么啊……”
　　“我……我觉得你很不对劲。”伽泽抱住他，“是不是你去打猫妖的时候被猫妖欺负了？！还是大大怪骂你了？！他骂你你就告诉我！我去打他！”
　　王小吉笑了笑：“没有啊，桃子叔叔还夸我进步了很多呢！只是那猫妖比较厉害一点，不过再过一段时间，我应该就可以打败他了！”
　　伽泽盯着他的眼睛：“不许骗我！”
　　王小吉只好对天发誓：“骗人是小狗！”
　　“不！骗人是乌龟王八蛋！”
　　伽泽的话音刚落，一只巨型乌龟突然从河里飞出来，砰地砸在了不远处的石滩上。
　　不等俩孩子从惊诧中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巨响，一个人又砸在了那巨型乌龟身上。
　　“咦？那个是不是老不死啊？”伽泽站起来看了看，疑道。
　　“啊？！”
　　他俩对视一眼，慢慢地朝那边挪过去。
　　还未等他们接近，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那儿哀怨地叫喊：“沈三缺啊沈三缺！你是想害死老夫啊！”
　　真是老师？！王小吉加快了步伐。
　　“诶呦，我也没想到啊！本来是打算给他个惊喜的！”
　　确实是沈三缺的声音！


第14章　令堂是思想老师
　　王小吉正要开口喊师父，半空中又有一个庞然大物划过，砸在乌龟旁边的空地上。
　　只听沈三缺惊道：“胖胖虾！你怎么也上来了？！”
　　“都怪你！都怪你！”胖胖虾嚎啕大哭起来：“什么惊喜啊！就是惊吓！看吧，现在我也被踢上来了！”
　　“胡说！你有见过这么爱意满满的惊吓吗！”沈三缺站起来，又伸手将他拉起，“你哭什么啊！过一会儿再偷偷溜回去不就行了！”
　　他说完，转过身，看到呆立在一旁的王小吉和伽泽，讶异道：“呦，我家这俩小崽子怎么来了？”
　　“呃，师父，我们是来这散步的。”王小吉凑过去道。
　　沈三缺眉头一皱：“散步？这都十一点了散啥步？小朋友们，你们早恋我不介意，但是不能不早睡！”
　　“这都什么歪理！喂！沈三缺！快把老夫扶起来！”
　　乌龟拼命蹬腿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沈三缺把他拉起来，道：“来，徒儿，儿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龟伯伯。”
　　他说完，又将躲到一旁边哭边画圈圈的胖胖虾拉过来：“这位是胖胖虾哥哥。”
　　都……都是妖怪吗？老师……好像和妖怪的关系很好？
　　王小吉一一和他们打招呼，顺带在心底织问号。
　　然而伽泽是个不听话的主儿，看着这俩巨型动物，兴奋道：“我要吃海鲜！”
　　沈三缺立即给了他两个棒槌：“没礼貌！爸爸之前怎么教你的！快喊人！唉，还是我儿媳妇乖。”
　　龟伯伯看看这俩孩子，问：“这都给小少爷找着媳妇儿了吗……”
　　“那可不，我是谁？”沈三缺揽过两个孩子，“好了，我带他们回家了，你们慢慢聊！下次见啊！”
　　“不见不见！”龟伯伯挥爪让他滚远点。
　　胖胖虾忙点点头：“拜托你别来了！我不想被卖到海底捞！”
　　“你们咋这样？咱们不是好兄弟吗？”
　　“谁跟你好兄弟？！”龟虾异口同声道。
　　“孩儿们啊，他们这就叫忘恩负义，你们可千万别学他们啊！”
　　伽泽“嘁”了一声，嫌弃地甩开沈三缺的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总觉得老师您才更可能是忘恩负义的那一方……
　　王小吉问：“师父，你是刚刚从水里出来的吗？为什么身上没有湿？龟伯伯和胖胖虾哥哥是妖怪吧？”
　　“乖徒儿你未来是想当记者吗？”沈三缺摸了摸他的头，“这是因为我用了一种特别简单的法术。等我有空就教你啊～到时候你就可以像为师一样，随时去感受鱼水……”
　　话还没说完，一堆东西突然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在了沈三缺的头上……
　　伽泽先是一愣，然后笑的直不起腰来。老不死这样子太搞笑了哈哈哈！
　　这……这些东西是从河里来的？
　　王小吉惊奇地看了看掉落在沈三缺脚边的蚌壳和覆在他头上的那几根水草，又趴在栏杆上看了看桥底下静静流淌的大河，然后小心翼翼道：“师父……您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沈三缺淡定地将头上的水草拈起，声情并茂道：“师父很幸福！因为师父感觉到自己正被浓浓的爱意包裹着！啊！亲爱的，原来你这么在意我！”
　　“好恶心啊！”伽泽撇撇嘴，跑到王小吉旁边，想远离那个散发着恶心气息的家伙。
　　师父这是被砸傻了吗？王小吉问道：“师父，您在……和谁说话呢？”
　　沈三缺刚张开嘴想说话，又有一堆东西砸了下来。
　　这回，还加上了拳头大的石块……
　　“疼疼疼！哎呦桃子你轻点！痛死人了！”沈三缺呲牙咧嘴地捂着头。
　　师父您刚刚不是还说很幸福吗？坐在一边的王小吉想笑。
　　梼杌往沈三缺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笑道：“你这叫活该！”
　　“师父……你是去河里找河伯了吗？”王小吉问道。
　　看起来似乎还把河伯惹毛了……
　　沈三缺未答话，倒是梼杌先开了口：“不不不，河伯在黄河里呢！”
　　说完，他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便道：“等等，小吉，今天你不是应该在楼下睡吗？”
　　沈三缺说到做到，还真就在王小吉楼上租了套三室两厅的房子，顺带着把梼杌也拉来了当室友。
　　而王小吉除早餐时间在家外，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或外面又或者是这里度过。
　　梼杌觉得这样不妥，遂让王小吉一三五待在家，二四六七时，再偷偷溜上来住这儿。
　　不过今天是周五啊……
　　伽泽拍了一下梼杌的手臂：“大大怪你闭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小吉倒不在意，直言道：“李云春让我滚出去。”
　　客厅一瞬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但我猜，她现在一定后悔了。”沈三缺道。
　　满脸泪痕的李云春打开门，见到王小吉，先是一愣，然后飞快地抹去泪水，把他揽在怀里，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王小吉不作声，待李云春松手后，走进房间、反锁好房门，由伽泽领着飞了上来。
　　“好刺激！”王小吉对伽泽说，“我们再玩一次吧！”
　　“好！”伽泽欣然应允。
　　“……”梼杌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俩孩子从下面飞上来，又从这飞下去，不太理解这其中的乐趣，索性回头道：“沈三缺，这和刚才有啥区别吗？”
　　“有啊，”沈三缺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这样的话她就不会报警了啊！除非她拿备用钥匙开了门。嗯要不你去帮小吉搞个幻象掩饰一下？”
　　“我不去……说实话，你这样的处理方法我不认为是对的。”
　　“啊呀，什么对的错的，不管怎样，问题总是需要一步步解决嘛。”
　　梼杌摇摇头，耸肩道：“那么姓陆的小姑娘和那猫妖的事你查清楚了没？”
　　“没啊，这个不用担心，不是有来宝兄弟吗？”
　　来宝兄弟，不，阿丁万分后悔自己接受了除妖师的“请求”。
　　为什么要帮他们看管这只猫妖啊？！为什么？！简直是……是要把鼠给逼疯了！
　　说完那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后，黑斗篷便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旁观阿丁打游戏，他旁观倒没什么，但这丫开的是嘲讽模式的旁观！
　　“第九次了，你是盒子精吗？”
　　“干嘛总趴在这儿，你要苟到世界末日？”
　　“注意门后。”
　　“去捡枪啊。”
　　“捡这么多干嘛？你想给人送快递？”
　　“果然，被人吃的弱鸡。”
　　戴上耳机音量开到最大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你刚刚不是一直在当哑巴吗！怎么现在话比我还多！猫格分裂吗？！
　　阿丁忍无可忍：“你厉害那你来啊！”
　　“把绳子解开。”黑斗篷接受挑战。
　　呵呵，做梦吧。
　　阿丁调整了下耳机：“然后让你来砍我吗？你以为我们鼠族都是白痴吗？”
　　黑斗篷接的倒是挺快：“可能不全是，但我认为你一定是。”
　　阿丁腾地一下站起来：“我警告你！你现在是在我手里！你不要太嚣张！”
　　“我提醒你，这缚妖索是除妖师的，你不要太得意。”黑斗篷挑衅道。
　　阿丁无言以对，想了好久才挤出一句：“哼！反正你明天就死了，鼠爷我懒得跟你计较！”
　　“哦？”黑斗篷坐到床边上，“我明天死？你怎么知道？”
　　“你是傻子吗？那些除妖师今天只是没时间处理你而已，等我明天把你交过去，你就玩完了！”
　　黑斗篷嗤笑一声：“傻的是你。你看不出来吗？这缚妖索不一般，那个大除妖师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肯定也不简单。什么没时间？他们留我的命只是为了问话，否则刚刚就把我杀了。”
　　问……问话？问什么话？关于那个小姑娘的？隐藏气息……
　　阿丁突然一惊！糟了！那个白玉坠！刚才忘记跟他们说了！
　　怎么办？怎么办？阿丁摘下耳机，拿起手机，开始来回地踱步。
　　这……应该怎么和除妖师解释？！
　　那些除妖师会不会把我和这猫妖搁一块儿杀掉？或者让这猫妖先吃了我，然后再把他给杀了？但我也算是立了功啊！
　　可万一那玉坠是非常稀罕的的法宝该怎么办？
　　“你把他们给的东西弄丢了？”黑斗篷打了个哈欠，问道：“白色的玉坠子？”
　　“你怎么知道？！”阿丁转身看向他。
　　不会被他捡走了吧？！
　　“把绳子解开我就告诉你。”
　　“不！”
　　阿丁才不会去解，这要是解开了那死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我可不能拉着族亲们一起陪葬！
　　“我不杀你。”黑斗篷看穿了他的想法。
　　呵呵。
　　阿丁喝了口咖啡：“我不信！对人类小姑娘下手的妖怪都不是好妖怪！”
　　“……”黑斗篷第一次听说妖怪也有好坏之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替除妖师干活的妖怪都是蠢妖怪。”
　　这话又戳中了阿丁，他放下茶杯：“我那是为了生存！”
　　黑斗篷冷笑：“那我又何尝不是呢？”
　　“什么意思？”阿丁愣了，“你的生存方式就是蛊惑小姑娘去死？”
　　“蛊惑？那是她自愿的。我只是替她实现愿望。”
　　“扯淡！你就是想骗小姑娘祭出魂魄给你炼邪丹吧！”阿丁愤愤道，看那破屋子里头的布置明显就是在做仪式。
　　黑斗篷开口想说什么，隔了一会儿，说：“你在套我话？”
　　“嘁！鼠爷我没兴趣！”阿丁把游戏关掉开始看动画片。
　　果然猫和老鼠是这个世界最好看的动画片！阿丁沉浸在猫被戏弄的欢乐之中，哈哈哈笑个不停。
　　“愚蠢。”黑斗篷道，“你和人类一样，喜欢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虚拟世界里自娱自乐。”
　　阿丁深吸一口气，假装没听见。这黑斗篷简直太遭鼠嫌了！
　　“这样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
　　阿丁摘下耳机，转头道：“那你也不能蛊惑人家去死！我妈说过，只要活着那就有意义！横着活竖着活、正着活邪着活那还是活！你又不了解别人的世界！那人家怎么活法关你屁事？就算你了解，那你也只能评判！无权干涉！”
　　黑斗篷听愣了，过了许久才说出一句：“你妈开饭店以前是思想课老师？”
　　“不是，她一开始是卖水果的。”阿丁认真地回答道。
　　“……”
　　黑斗篷向后一仰，躺倒在床上，不再说话了。


第15章　爱杀不杀别哔哔
　　“桃子叔叔……我师父呢？”王小吉问道。
　　今天一早，伽泽按照计划把他送回楼下，他当着楼下那一家人的面背着包走出门，然后俩孩子便到停车场等沈三缺和梼杌。
　　然而来的只有梼杌。
　　梼杌喝了口豆浆，打开车门让孩子们上去：“昨天被砸的太厉害，头晕，来不了了。”
　　“他活该！”伽泽欢快地蹦上车。
　　王小吉没急着上去，而是严肃地问道：“会不会是脑震荡？要不咱们先送师父去医院？”
　　他昨天就劝老师去医院看看，毕竟除妖师不是铁打的啊！可老师摆手说不用，只做了一下简单的包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一觉起来后那伤情恶化了所以才……
　　梼杌笑了笑：“没事儿，他自愈能力很强的，快上车吧！”
　　车子径直开出了城，停在城外的一座小山丘前。
　　等了约摸有半个小时，阿丁才慢吞吞地拖着黑斗篷出现在王小吉他们面前。
　　他眼圈发黑，走路东倒西歪，看起来非常疲惫。
　　黑斗篷则十分精神，悠哉悠哉的在后面走着。
　　这估计真的是守了一晚吧？
　　“辛苦你了，来宝哥哥。”王小吉觉得有些愧疚，迎上去对阿丁道。
　　阿丁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这小除妖师刚刚叫我啥？哥哥？我是不是在做梦？
　　“呵呵。”阿丁身后的黑斗篷冷笑一声，“原来是你，你的那个小跟屁虫呢？”
　　“你说谁呢臭脏猫？！”伽泽从车上跳下来，将王小吉拉到自己身后，双手叉腰瞪着黑斗篷。
　　什么情况？王小吉看向伽泽：“你们认识”
　　伽泽把脸别到一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之前和他打过架……”
　　原来王小吉刚搬来这座城市时就被黑斗篷给盯上了。
　　伽泽为此和黑斗篷打了两个月的架，结果都是平局。
　　最终这黑斗篷打累了，遂放弃王小吉，转移阵地跑到其他地方逮目标。
　　黑斗篷知道陆伊伊是王小吉的同学，但没想到王小吉居然是个除妖师，更没想到这小孩居然会跳出来破坏他的计划。
　　“所以伽泽你早就知道是他蛊惑了陆伊伊”王小吉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知道！”伽泽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他忙摆手，辩白道：“我现在才知道的！那天在地铁站我虽然也看到了他，但就那么一瞬间而已，我以为他是路过的！而且……而且之前也和他说好了互不干涉来着……”
　　最后一句才是实话吧？
　　王小吉很不高兴，走到旁边一个人生起闷气来。伽泽赶紧凑过去道歉，然而并没有获得原谅。
　　气氛一时非常僵硬。
　　“好了好了，”梼杌不擅长调和关系，只好尴尬地把众人往正题上引：“那啥，灵猫先生是吗？说说你蛊惑那小姑娘的原因。如果在理，我们可以考虑放了你。”
　　黑斗篷瞟他一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们这些年轻人电视剧看多了是吧？以为这句话听着很有末路英雄的范儿？
　　梼杌无奈地摇摇头：“小伙子，我已经很久没杀过妖怪了，对杀你没兴趣。就想问你一句，那蛊惑……哦不，蛊魂术是不是鬼车教你的？”
　　黑斗篷抬起头，眼神中一半惊诧一半困惑。
　　梼杌知道自己猜对了，说：“那家伙在你手上留了印记。”
　　语毕，梼杌捏了个手诀指向黑斗篷的右手。
　　几秒之后，黑斗篷的手背上渐渐浮出了两圈黑色的花纹。
　　站在一边的王小吉呆住了，这种花纹，他曾经见过。
　　在幻境里，王煦笙的身上。
　　“梼……梼杌……”伽泽喃喃道。
　　梼杌转过头，刚想问问这小娃娃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哪知伽泽下一句却是：“他是梼杌的人！”
　　“……”
　　梼杌差点被这句话给噎死。
　　幸好他及时想起了沈三缺之前给自己兜过的底，这才硬生生地把即将跃出口的辩驳之辞拉了回来。
　　“没错，”黑斗篷倒也爽快，不遮不掩：“你们还算有些见识。一旦你们杀了我，梼杌大人就会有感应。所以……”
　　“所以我们就更要杀你了！”伽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引蛇出洞！引蛇出洞！”
　　“什么意思？”黑斗篷愣了。
　　梼杌摇摇头：“错，杀了他只会打草惊蛇。”
　　放长线钓大鱼才符合规律。
　　王小吉附和地点点头：“对，不能杀他。”
　　伽泽语塞，左看看又看看，最终改口道：“那就不杀吧……”
　　“不，还是杀吧，”黑斗篷嘲讽地笑笑：“反正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不杀。”
　　“杀。”
　　“不杀。”
　　……
　　一旁围观的阿丁忽然觉得在场群众中似乎只有他是正常的。
　　眼前这几个傻子都是戏精吧？关于杀或不杀都能哔哔个半天，你们不觉得很无聊吗？！
　　就算是作者凑字数那这种方式也已经过时了啊！
　　“行了！”梼杌扶住额头叫停，“我说不杀就不杀！说不说由你，不说我们肯定不会放了你，就算说了我们同样也不会。”
　　其他人都不解地看向他：“啊？”
　　“不杀他，是因为，如果他的那位老大感应到他被我们杀了，就会迅速起疑，然后派人过来打探情况。而我们现在还没准备好，说不定一和他们开战就……阵亡了。不放他，是因为，如果我们放了他，那么他八成会去向他老大打报告。后果同上。在我们还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无论是杀了他还是放了他，都是打草惊蛇。懂了吗？小朋友们？”
　　一波废话说完，梼杌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奶妈了。
　　虽然对他来说打草惊蛇也没什么不妥，不过为了顾全大局……还是陪小朋友们钓钓鱼吧，就当是修身养性了。
　　“那……桃子叔叔，我们要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吗？”王小吉问，语罢，又道：“比如除妖师协会？除妖师协会是不是有专门的关妖怪的地方？比如锁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