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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栽在自己手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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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那…白; 你昨晚给我喝的是什么药?”
  白白摊开手; 目光落在中指指腹上不算浅的刀痕; 淡然道:“不是药,我的血而已。”
  “你练过血蛊之类的术法?”
  白白:“没有,就是单纯的血。”
  单纯的血能让致命伤一夕之间恢复大半?鬼才相信。
  黑黑狐疑的撇了撇嘴,玩笑道:“既然你的血这么管用,再让我喝一点?”
  对这位萍水相逢救他一命的少年; 黑黑没来由的有种亲近之感; 甚至不自觉用一种老朋友间的玩笑语气说话。
  白白抿了抿唇; 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喝一点恐怕…”
  四目相对; 等待下文的黑黑没想到,对方竟然笑了出来:“恐怕是不够的。”
  说着; 他从兜里掏出刀子,动作娴熟利落的就要朝自己中指指腹再添一刀,黑黑惊得忙拉住他的手; 大惑不解:“你干什么呢?”
  白白理所当然得有点懵:“嗯?给你喝血啊。”
  “……”我又不是吸血鬼。
  腹诽归腹诽,黑黑回忆起那股腥甜的滋味,又忍不住滑了滑喉结,奇了怪,就跟被下药了一样,竟离不开了。
  似为了掩饰体内躁动的欲望他深吸一口气,视线不小心飘到对方手指上,看到那条暗红的、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突然太阳穴一阵刺痛,强烈的既视感汹涌而来。
  可真相似乎与他隔了一道磨砂玻璃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在他晕眩的当儿,白白已经把伤口切开,他下手狠,溢出的血淌过指节绕过指根,勾勒出一道嫣红的血痕,就似那条消失的、牵绊着彼此的鬼契红线。
  黑黑再次深呼吸,可嗅觉强烈的冲击让他失去了最后的自控能力,竟然像只小犬一样,伸出舌头舔着凑到唇边的手,一点一点将血弄干净,小心翼翼似要抚平对方的伤口。
  黑黑觉得自己的姿态有点难看,可身体违背他大脑和自尊的指令,在原始的欲望下兀自行动了。
  他觉得自己八成被这个白白下蛊了。
  而且…这血喝得他莫名心跳加速。
  接下来的日子,重伤在身行动不便的黑黑便由对方照顾着,白白一切亲力亲为,黑黑数度认真的问及缘由,对方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他乐意。
  一句乐意,就毫无怨言的将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的活儿都揽下,甚至放好洗澡水后,还做出想要替黑黑搓澡的姿态。
  “诶诶诶,帮我洗澡就过了啊。”
  白白:“过什么了?”
  黑黑:“……”
  白白云淡风轻的怼回去:“哪儿过了?”
  隔着浴室迷蒙的水雾,黑黑半眯着眼看向戴狐面的少年,故意用一种略微轻佻的语气道:“你做到这地步,不会是…想让我以身相许吧?”
  闻言,白白的脸骤然烧了起来,好在有面具的遮挡,将他少不经事的害羞藏了个干干净净。
  他只略微抿了抿唇,抬眼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会许么?”
  白白这一刻终于明白,当年的黑黑有多鸡贼,用狐面遮着脸,什么情绪都能轻而易举的藏起来,当年毫不知情的自己太亏。
  黑黑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玩笑话,还当真呢?”
  白白:“……”谁允许你开这种玩笑了?
  “行了吧,我虽然有伤,但是也不至于残废到要人帮洗澡的地步。”
  白白不情不愿的点头:“所以,你是害羞?”
  黑黑心想,这孩子年纪小小的,三句话里有两句在撩他。
  可他这样一个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才不会被一个毛头小子轻易弄到不知所措呢。
  “害羞?哪里,我是觉得亏。”
  白白:“……?”
  黑黑突然似笑非笑抬起眼:“你连脸都不愿让我看,我凭什么在你面前脱光?”
  “……”沉默一瞬,白白气定神闲的开口,“晚了,你昏迷那晚,给你擦身子的时候已经看光了。”
  白白嘴上这么说,心里想,你的身体我从小看到大,谁比谁清楚还不好说呢。
  这一回换黑黑无言以对,这孩子看着不动声色的,噎起他来一口一个准。
  白白转身出了浴室,边替他掩门边道:“我就在外边守着,有什么事儿,喊我。”
  “……嗯。”
  浴室的门没关死,虚虚的漏着一条缝儿,氤氲的水汽暧昧的灯光顺着门缝溜了出去。
  透过磨砂玻璃门看到对方虚晃晃的轮廓,这一次,黑黑脸红了。
  说来很奇怪,这段日子黑黑藏在猫儿胡同的老宅里,虽说宅子年深月久没人来了,但御灵界要知道他没死,一定上天入地的要把他揪出来除干净,不可能找不来这儿,更不可能让他风平浪静的过这几天好日子。
  后来他发现,白白动了手脚,不知用什么法子将他的存在感抹得干干净净的,就连许眠都找不到。
  这孩子能力强至此,绝非普通御灵小辈。可对方不愿意坦诚相告,黑黑也不会苦苦逼问,无论对方居心如何,他都是自己的恩人。
  黑黑照镜子的时候还发现自己右眼处多了一道疤,从眉心穿到脸颊,淡淡的不明显,恍惚看去似一条泪痕。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口,难道是那晚刀剑无眼留下的?可这个疤痕并非新伤…这一点令他有些在意,可要往回细究,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黑黑在老宅子这一歇,足足歇了半个月。
  白白形影不离的照顾他,甚至大晚上不要脸挤着和他一张床睡,黑黑问他缘由,他说自己一个人睡不惯,一定要人陪着才能睡着。
  “你睡觉也戴着狐面吗?”
  白白迟疑片刻回答:“嗯,我脸有点可怕,怕吓到你。”
  黑黑理所当然的把他的迟疑理解成了自卑,沉默一瞬淡淡道:“没事儿,脱了吧,大夏天怪闷的,我不看你就行。”
  白白没答应,黑黑又道:“背过去就行,睡觉谁有心思盯着你脸瞧?”
  说着,黑黑当真背过身去,打了个哈哈闭眼睡了。他听到身后人将解开的面具放置床头柜的声音,淡淡笑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一张床上背对背睡着的两人,生了一样的面孔。
  那会儿已经是初夏,白白怕养伤的黑黑着凉没开空调,两个大男孩子背靠着背还是有些热的,第二天早晨醒来衣服几乎湿了一层。
  白白想,以前无论多热的天,他死皮赖脸抱着黑黑睡,对方是鬼无论如何都捂不暖。
  而现在的黑黑有明晰的心跳有温热的皮肤,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真好。
  “白白,你知道我以前做过的事吗?”
  好几次他们睡不着觉,黑黑主动问这些对方避而不谈的问题,说他以前猖狂无度的行事作风也好,阴晴不定阴戾乖张的性情也罢,总之,他在御灵界确实留下了很多黑历史。
  白白背对着他:“嗯,我都知道。”
  “那你不怕我?”
  其实黑黑心里明白,他被御灵界列入黑名单,遭遇围杀也并非全无道理。
  有一次御灵界鬼火集市上,他不知为何突然失控,在众目睽睽之下灵力暴走错手杀了众世家鬼侍,甚至还伤及一些无关之人,他这双手并不无辜也不干净,虽然没真正伤及人命。
  “我可是恶鬼都闻风丧胆的煞星呢。”黑黑语气淡然的陈述,就似在说无关紧要之人。
  白白:“当时,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黑黑微微睁大眼睛,几乎就要转身过去了,但想到承诺过对方不看他脸,转了一半的身体又生生转了回来。
  这些事他从来没对外说过,就连宁骁也不晓得,这个萍水相逢之人如何就将他当时的处境脱口而出了?
  白白继续道:“有人在背后搞事。”
  黑黑心头一沉:“什么意思?”
  “杀那些鬼侍并非你所愿,是有人控制了你,利用你的手杀的。”
  黑黑:“…他的理由是?”
  白白笃定道:“让你身败名裂。”


第64章 玫瑰
  黑黑脸色当即变了,沉默许久突然开口:“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白白没有立刻作答; 用一种既温柔又心疼的复杂眼神看着眼前的黑黑;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了。
  从他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 要经历十分漫长的旅途。
  一路上; 他似被人关闭了五感; 冗长又静止的时间里,不属于这个‘他’的记忆影像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他不仅知道了黑黑在遇到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也以上帝的视角弄清了造成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祁野; 只是一本书里的角色。
  包括黑黑和他自己…都只是一个角色而已; 他们生活的世界也是虚拟的。
  黑黑所在的这个世界里混进了外来人;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让‘祁野’身败名裂,从云端跌落泥潭,最后魂飞魄散于熊熊业火之中。
  而那个‘闯入者’享有特权,能使用特权卡在特定的时间和环境下控制黑黑的情绪; 让黑黑违背自己的意志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这就是黑黑曾经跟他说过的——
  “我生前是坏人。”
  先前黑黑也语焉不详的提到过; 他变鬼后是自杀而亡的。
  白白在来此的路上明明白白的从影像里看到了; 当时黑黑手脚被锁灵钉穿透; 像耶稣一样钉在天刑柱上,不堪折磨的他最后选择自爆而亡; 因此点燃三千业火。
  业火熊熊的燃烧着,滚烫的、能将魂魄烧熔的火舌缠绕在黑黑身上,他忍耐痛苦的面容在漫天的火光中渐渐模糊扭曲…
  在遇到他之前; 黑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白白从静止的时间醒来时,脸上湿漉漉的一片,那会儿刚好这个世界下着滂沱大雨,白白不知落在脸上的是夏夜的雨水还是自己一路上流的眼泪。
  他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确定了一件事,要赶在一切发生之前把黑黑救下来!
  不会再让他经历一遍众叛亲离的死亡、违背自己意志的变鬼重生、被钉在天刑柱上任业火灼烧的痛苦了。
  虽然已然发生的事无法抹去,但是他可以阻止悲剧再次上演!
  看白白没有立刻作答,黑黑叹了口气:“你最好马上回答,不然我会认为你在想借口。”
  “我猜的。”白白言简意赅。
  黑黑:“……嗯?”
  白白:“可是我猜中了,对吧?”
  迎着对方试探的目光,黑黑突然笑了:“反正我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白白:“他们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都信。”
  黑黑的心跳快了几分,耳朵尖也有点泛红:“你这是孩子话。”
  他企图用漫不经心的调侃掩盖自己的情绪,可惜演技拙劣神态也仓促,白白清楚,他自己也清楚——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了。
  又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黑黑几乎有种错觉,和白白相处这几天,虽然遍布满身的伤一阵阵疼,但是他一生中活得最安稳的日子。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他也就那么随便想想,毕竟他连对方的真实身份、真正面容都没见过。
  这天午睡黑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被人用钉子穿透手脚钉在巨大的柱子上。
  一会儿,身后的柱子又变成油画,阴森压抑的殿堂也一下子换成了布置考究的卧室,唯一没变的,是摧枯拉朽朝他蔓延而来的大火。
  黑黑惊醒时一头冷汗,窗没关严实,初夏傍晚的风吹进屋中,撩起虚虚掩着的窗帘,黑黑看到窗外若隐若现的天光,胡同里的喧嚣也断断续续淌入房间里。
  身边没有要将他吞没的火,也没有诡异扭曲的油画和巨大压抑的天刑柱,他躺在猫儿胡同的老宅里,身边有令人心安的市井声。
  身下的枕头蓬松干燥,散发着日光清淡的香气,这是早上白白还给他晒过的,
  黑黑松了一口气,突然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白白?”
  黑黑坐起身平复了一下情绪,没听到屋中有响动,便有些疑心的喊了声,果然没人回应。
  他顶着睡意未消的困下了床走出卧室,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厨房里电饭锅的指示灯亮着,从气口里噗噗冒着热乎乎的饭香,砧板上是切好的土豆块,一旁的瓷碗里堆得满满腌制好的牛肉粒,还有一大筛子洗好的空心菜和南瓜花。
  这是饭做到一半发现少了食材,出门买去了。
  看到白白留下的生活痕迹,黑黑这下彻底安心了。
  黑黑一直觉得这孩子很神奇,每次做的饭都十分合他口味,应该说,两人的喜好出奇的一致,坐在一桌吃饭,时常出现同时下筷夹一片肉的情况。
  这家伙就跟自己肚里的蛔虫一样,知他所知,想他所想。
  黑黑觉得自己倒霉了二十多年,终于碰上了最大的好事,被这孩子莫名其妙的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又莫名其妙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起。
  就是不晓得这样的好事能维持多久。
  想着,黑黑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噩梦残留的困意被水流冲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愈合成了疤痕。
  在他用浴巾擦头发时门响了,黑黑动作一顿,心也提了上来。
  这半个多月没人来过老宅,会敲门的话——
  “有人吗,快递。”
  黑黑听到这声音,提着的一颗心又落了下去,不出声的笑了。
  门外的人又开口了:“请问是祁先生家吗?有您的快递。”
  黑黑很配合的表演,擦干身子迅速套上T恤走到门边:“请问,是谁寄来的快递?”
  门外的人假装做出为难的语气:“寄件的人没写名字。”
  “那长什么样?你描述一下?”
  “那位先生不让我说。”
  黑黑又憋着笑问:“那寄来的是什么?”
  门外人似也同样忍着笑:“祁先生亲自开门看看好了。”
  黑黑从猫眼中看去,心里笑骂一声草,这孩子还像模像样堵住了猫眼呢。
  “要不然你放门外好了,待会儿我来取。”黑黑故意捉弄他。
  “…寄件的先生说,一定要你亲自验收。”
  “……”
  “祁先生不要为难我们跑腿的——”
  他一句话没哔哔完,黑黑猝然拉开门,白白愣了愣,旋即登的一下把一大束玫瑰凑到黑黑眼前:“诺,祁先生请签收。”
  黑黑怔了怔,他知道刚才白白这小子在和他开玩笑,可他没料到对方买回来的居然是玫瑰这种…又土又骚又浪漫的东西。
  “祁先生请签收。”白白晃了晃手中的玫瑰花束,又重复了一遍。
  玫瑰淡淡的香气缠绕在黑黑鼻间,让他有点头晕目眩。
  黑黑接过花束,平复了情绪似笑非笑开口:“快递小哥,送花的那位先生有没有什么话要你对我说?”
  快递小哥白白思索了片刻开口:“大概是…情人节快乐吧。”
  情人节没毛病,这天是520。
  还好有面具遮着脸,白白臊得早已面红耳赤了。
  黑黑还是笑,笑得游刃有余,一手接过花,一手将白白拉进了屋里:“那位先生知道情人节送玫瑰的含义?”
  白白喉结滑了滑:“可能他想…他顺路买的吧?”
  临了临了,白白将那句想追你咽了回去,改口成顺路买的。
  现在的黑黑暂时没了之前的记忆,也不知道他就是自己,如果突然告白之后就不好再瞒了,如果…白白想到当时在不死村,第一次看到黑黑脸时内心的震撼和动摇,硬生生把坦白的话咽了下去。
  黑黑砰砰砰狂跳的心又慢了下来,他藏起眼中那一丝似有若无的失落,莞尔:“没这勇气就别乱撩,不然就是耍流氓知道吗?孩子。”
  白白的神情动了动,刚要不甘心的开口,黑黑的脸色变了——
  他看到白白背后的衣角染了一点血渍。
  “你刚才不是为了买花,也不是买做饭食材出去的吧?”
  白白心道一声糟糕,他竟然粗心的忘了检查衣服上有没有沾染血渍,此刻只得假装镇定开口:“嗯,去收拾个麻烦的家伙。”
  黑黑心中咯噔一声响:“他们找上门了?”
  白白略微迟疑的点头:“没事,我处理了。”
  黑黑没问他如何处理的,只叹了口气,将桌上落了灰的玻璃瓶拿去冲洗:“看来躲这儿也不安全了。”
  白白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黑黑笑了,答非所问:“找上门那个人,不会是阿骁吧?”
  白白眉头轻微的拧了拧,黑黑又继续道:“阿骁是我弟弟,可惜他没真心把我当哥哥。”
  白白冷声道:“那个人,不是阿骁。”
  黑黑:“…嗯?什么意思?”
  白白:“真正的阿骁不是这样的,现在我解释不清…以后你就知道了。”
  黑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既然对方这么说,他也没逼问的必要,将手中的玫瑰花从包装纸里小心翼翼的解开,整齐细致的往玻璃瓶里插。
  这是他活到现在,第一次收到又土又骚又浪漫的玫瑰花。
  “所以,你把找上门的宁骁怎么样了?”
  白白轻描淡写道:“打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可能躺医院重症监护室了。”
  黑黑呆了呆,苦笑:“看不出,你下手还挺狠啊。”
  白白:“狠吗?那晚上他害你伤成那样,再打断三十根肋骨都不够。”
  虽然对方顶着阿骁的面孔,但白白想到他对黑黑的所作所为,就恨不能亲手掐断这个假货的喉咙。
  黑黑:“……”
  白白看他不说话,有点不开心了:“怎么?你心疼那白眼狼?”
  黑黑神情微动:“不是,我好奇你怎么没把他打死。”
  白白笑了:“时间来不及,许眠赶来了,争取下次给你杀。”
  黑黑:“多谢。”
  顿了顿又道:“你不动手,我自己也会动手。”
  其实白白比任何人都想干掉那混账,可他担心如果宁骁死亡,这个虚无的世界可能也会随之崩塌。
  虽然他能穿回原本的世界,但黑黑可不一定…
  毕竟在他的时间线里,黑黑已经灰飞烟灭了。


第65章 互吻
  当晚黑黑又做了噩梦,只不过梦到的再不是被业火烧得灰飞烟灭的惨烈情景; 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压倒他最后一根稻草的真相。
  在他第一次灵力暴走误伤众鬼众人后; 黑黑的人生瞬间从巅峰跌落低谷; 而就在他用酒精将自己封闭起来的日子; 很不是时候的知道了一个消息——
  他父亲当年的死; 并非纯粹的意外,而是被人献祭了。
  传说; 他们祁家流淌着守祭灵的血脉; 天生能见鬼怪; 身体里也藏了强大的的灵力。
  可是这种强大是‘隐性’的; 守祭灵族人活得和命比较轻的普通人一样; 除了能看到鬼魂、经常被鬼压床、走夜路会被鬼打墙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像祁野这种灵力觉醒的只占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祁望年死在媳妇儿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常规驾驶在高速公路上的他连车带人被追尾卡车撞飞,瞬间炸成火球的车坠入盘山公路的深渊里。
  那场事故很惨烈,深渊下是大峡谷; 据说事到如今连完整的尸骸都找不到。
  看似一起交通事故悲剧; 其实是有人用守祭灵族人的血在祭天换命。
  而背后操纵这一切的是御灵界家大业大的许家。
  作为这个世界线里许家唯一的孩子; 许眠从小身体病弱多难多灾; 他家里人知道,要想养活这个孩子; 必须用守祭灵人的命去换。
  他们选中了那个还没到三十岁的长途司机祁望年,暗地里启动了祭天换命的术法。
  在祁望年死亡之后,许眠一直安安稳稳的活到成年。
  而许家害怕动用禁术的事被人知道; 虽然心有愧疚,但也没旁生枝节的给祁野母子生活补助,所有人都以为当年那场车祸只是单纯的意外。
  直到宁骁亲口将这件事告诉给正处于人生低谷的黑黑听,并且还对他使用了控制情绪的特权卡。
  那一晚,黑黑心里那点绷着的理智终于断了,他冲入许家别墅大开杀戒,一口气干掉了数百个许家的鬼侍,直到许眠从外地连夜赶回来才阻止了这场‘屠杀’。
  杀红眼的黑黑对许眠冷冷说,这是血债血偿。
  他终于明白了,当年许家大小姐主动接近他,并非因为什么一见如故,而是得知真相的她心怀愧疚故意接近,想多多少少弥补一些当年家里长辈干出的自私丑恶事。
  但是许眠从来没打算对他坦白过,即使后来两人已经成为推心置腹的搭档。
  许眠很清楚,即使长辈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但怎么说也是为了她,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亲人…
  黑黑明白了,所有的好意都是骗人的。
  黑黑梦到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在燃烧成火球的车子里呼救,绝望无助、撕心裂肺的叫着他妻子和未出世孩子的名字,妻子曾对他说,如果是男孩就叫祁野,女孩就叫祁小野。
  最后,全身是火的祁望年在深夜的荒野里坠落深渊。
  如果不是那场事故,祁野的童年和少年不可能那么糟糕。
  黑黑从噩梦中睁开眼,这夜没有月光,他背对着窗,身后是雨打玻璃啪嗒啪嗒的声响,偶尔几声惊雷划过,闪电照亮了卧室角落那瓶开得正盛的玫瑰。
  他看着闪电白光中的玫瑰花怔愣了数秒,旋即松了口气。
  身后的白白早醒了,用一种清明又温和的嗓音说:“做噩梦了?”
  黑黑的声音疲惫又沙哑:“嗯…梦到很多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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