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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卖杂货的漂亮老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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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安知笑着,头上长出一朵血色的花儿来。
白龙嗤笑:“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滑稽。”
贺安知却像是没有听见,拔了头顶那血槿,捏碎了抹在自己的伞上,眼神狠戾:“等你死了,你就不这么想了,劝你不要护着那妖怪,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大人,浮生灯要紧。”那黑影说着,声音里好像夹杂了点东西,沈乡蹙眉,右手开始痛了。
那白龙似乎是受到了蛊惑,双眼顿时变得通红,他仰头长吟,朝着贺安知扑了过去。老神仙挥着自己的银线,如同一道黑色的雷电,且战且退。
贺安知并没有暴走到失去理智,他还是记得出发前,沈乡跟自己说过的话的。
沈乡却只觉得头顶压下数千斤重的力量,虽然呆在结界里,但也不是个办法。
他望着上方交战的两人,大有地碎天崩的架势,狂风呼啸,暴雨如注,空气中甚至开始飘起淡淡的血腥味。
那白龙虽然体型庞大,但行动敏锐,云海翻涌,天雷滚滚,好几次仿佛都打中了贺安知。那人的头发披了下来,凌乱又暴躁。
沈乡很紧张,越是紧张,右手就越发滚烫。
他低头一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浮动。
是一根与贺安知身上一模一样的银线。
“怎么回事?”沈乡很是疑惑,但他也没有过多时间去考虑这件事,他看着在云层里忽闪忽现的一人一龙,又看了一眼那个逐渐变小的漩涡,阴谋的预感越发强烈。
沈乡握紧右手,想到梦境中的情况,便沉下气,调整了下呼吸,就勾着那银线,打了出去,正正好,缠在了贺安知腰上。
白龙一个甩尾,眼看就要打到贺安知身上,沈乡用力一拽,老神仙瞬间从天上掉下来,砸在了他怀里。沈乡一把抱紧这个人,连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第18章 沈乡冲鸭!
“疼死我了。”沈乡哀嚎着,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可怀里的贺安知却没注意到,还在嚷嚷着,我要和他决一死战之类的。
沈乡顾不上疼,又将他抱紧了一些:“笨蛋!你今天要是真下狠手,咱俩就中套了!你忘了,那漩涡里的妖怪始终没有出手,他在观望,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贺安知一愣,瞬间醒悟过来:“是哦。”
话音刚落,沈乡就又带着他往旁边滚了滚,从天而降的白龙踩碎了他们刚刚所在地方,嗤笑着:“想不到你这个人类,还挺机灵的。”
“过奖过奖,我平时也不怎么锻炼。”沈乡还紧紧抓着贺安知的胳膊,有些喘气,“你等我歇一歇,我再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可今天我们要是死在这里,你也不可能拿到那盏浮生灯!”
沈乡高声打断了白龙的怒吼,一下岔气了:“哦,妈呀,疼。”
“你哪边疼?”贺安知都快心疼死了,沈乡抱着他,摇摇头:“没事,你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那白龙听到他说浮生灯,心里就有了计较:“此话怎讲?”
沈乡咽了下口水:“这件事很简单啊,你以为我们今天凉在这了,泰山府就不会管吗?而且你看看那个妖怪,说是要给你做浮生灯,但他拿出一星半点的诚意了吗?若是他真有诚意,就不该怂恿你杀了我们。贺安知与那白鲸性命想通,他打听了这么久的情报,这点事情都理不清?归根结底,他不过是想一石二鸟,让你做这个替罪羔羊而已!”
那白龙眼睛里的血色突然淡了下去,好像是回过了神。
沈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点累,就抵在贺安知肩头,歇了会儿。老神仙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护在怀里过,一时间感动到无以言表。
“呵,口说无凭,你又怎么肯定,小公主与那个黑衣仙人是性命想通?无非是想拖延一点时间罢了!”漩涡里出现了一双琥珀般的眼睛,眼尾上挑,冒着精光,“大人,您千万不要被他所迷惑,杀了他们,我们就能得到小公主。”
白龙似乎又开始摇摆不定,沈乡飞快地思考着对策,突然间,一把大刀就插到了他面前的地上,挡在了双方中间。
一个身着红袍的娇小女子赤脚站在刀柄上,语气冷淡:“不知龙王所因何事与我府中人起了冲突?”
“屠大人?”贺安知有些惊喜,然后他就想起来,他头上长血槿的话,屠凌是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你又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是龙王?”白龙低头看她,对方依旧不卑不亢地站着,周身都萦绕着一股红色的淡香,看上去很是神秘。
屠凌轻笑:“您不记得我,我却记得您呢。若我说的不错,你应当在风雪岭秋叶洞里思过吧,怎么和那群梦妖扯上关系了,还要做浮生灯?甚至与我府中之人大打出手?”
沈乡望着漩涡中那双眼睛,似乎又幽深了许多,那白龙好像失去理智般,甩尾袭来。
“真正的操纵者在上面。”沈乡对着屠凌说道,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谁,但听贺安知的语气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贺安知,你去抓它。”屠凌下了命令,老神仙又抱了沈乡,消失在了他的怀里。
“我看谁敢动!”白龙嘶吼着,屠凌呵斥道:“我敬你几分,才称你为龙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周身的气息陡然增强,那是比贺安知还要强烈的压迫感,纵使老龙王也有些喘不过气。
“你本该在秋叶洞思过,现如今擅自离开,祸乱梦妖,我今日就越权替仙君收了你!”屠凌献上自己的缚灵锁,红色的链子交缠成网,将那白龙团团困住。
龙王长吟:“你有什么资格缚住我?”
“凭我是泰山府四司首座!”屠凌抓着那缚灵锁的尾端,用力一拽,就将那庞大的白龙按倒在地,周围坍塌的地面再次下陷,沈乡赶紧往稍微稳定的高处挪了挪。
“老龙王,一千五百年前,你管教无方,致使族中妖佞横出,侵扰我泰山府,仙君念在你尚有悔过之心,又本无教唆之意,才只让你闭关风雪岭。如今你却横出事端,再对我府中之人出手,实在辜负了仙君一番好心。今日我就带你回去,交予府君大人发落。”
屠凌收紧缚灵锁,那白龙竟渐渐变小,化成了一个垂垂老者的模样。
他半跪在地上,拼命地抬起头,看向屠凌:“你泰山府素来不问生灵,我尚有一口气,但还不至于死了,你们有什么权力审判我?”
“那我泰山府与你白龙一族素无恩怨,你又为何步步紧逼?千年前害我挚友,千年后又打我属下,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屠凌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脾气也暴躁了许多,她不再和人多言,只是干净利落地将他收进麻叶袋中,塞进袖子里。
而贺安知也落了下来,将一个收纳瓶交给她:”还好我动作快一点,否则那个妖怪就要逃了。”
沈乡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乌云散去,风雨将息。
一片狼藉的花鸟市场也在那一刻恢复了原样,只是那些妖怪还晕着,没有醒过来。
“我带老龙王和这个妖怪回去,过些天再联系你。”屠凌低声嘱咐着贺安知,对方问道:“这龙王,是不是就是小明他爸爸?”
“是。”屠凌垂眸,收了自己的刀,“你不要和小明讲,就说是一条野蛟,妖怪们分不清,认错了。”
“那老龙王也真是,安安静静呆在洞里不就好了,还要出来搞事。”贺安知嘟囔着,屠凌微微叹气:“府中古籍曾记载过浮生灯,说它不仅可以驱除梦靥,还能使人在梦中与思念之人相会,通过梦境,还判断死生,消除心魔。只是现在的游梦鲸数量越少,做出来的浮生灯也只能勉强去掉噩梦了。”
她看了眼贺安知,语气依旧淡淡的:“小明的族人死伤殆尽,老龙王估计也因此有了心结,又一个人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想必就被蛊惑了。也许他一开始是自己找上那妖怪的,但后面,肯定就失控了。”
“谁让他偏心的,到头来报应都到自己头上了。”贺安知嘟囔着,屠凌也不好久留,道:“我走了,你注意点你身边的人。”
说完,她就化成一缕风,飘走了。
贺安知看了一眼沈乡,对方似乎有了某种感应,一脸不情愿的张开手臂:“仅此一次,下不为——”
他的“例”字还没说出口,贺安知就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我们回家吧。”
沈乡莞尔,揉揉他的脑袋:“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天呐!我终于修完文了!这次看着总算不那么别扭了!我都要累死了!但非常开心!无比开心!我明天更新嗷呜!
第19章 银线
两人一道回了贺安知的店里。
这是沈乡第一次看见他的卧室。
简简单单一张木板床,上面平铺了一条墨蓝色星星的床单,红色马面的台灯就半悬在床头,不停变化着表情。墙上涂满了深黑色的奇形怪状的线条,完全不知道画了些什么。整个房间看上去充满了诡异的色彩,却让人觉得,意外符合贺安知的性格。
“你坐,我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沈乡还没回过神,就被老神仙按着肩膀坐在了床上,他笑笑:“我没事。”
“不行,我得给你好好看看,万一是内伤就不好了。”贺安知的心思完全藏不住,沈乡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便故意逗他说:“那,要脱衣服吗?”
对方根本没猜到这个回答,居然关键时刻结巴了:“当······当然了。”
沈乡憋着笑,装作认真的样子,继续说道:“可是,我现在好像,胳膊有点疼,举不起来,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可以!”贺安知紧张到声音都高了不少,就好像要去干一件大事似的,沈乡差点就笑出了声。
贺安知靠近了一些,弯下腰,沈乡忽然抬起手,拧住了他的两只耳朵。
“你在想什么坏事呢?”
沈乡轻轻捏了捏那发烫的耳朵,嗔怪着:“笨蛋。”
贺安知愣愣地盯着他,如同一尊雕塑,失去了灵魂。
沈乡见他没反应,有点奇怪,就松了手。那一瞬间,他觉得唇上一热,似乎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沈乡先是懵了一下,紧接着就是迎面一拳,还好贺安知躲得快,否则现在躺床上的就是他了。
然而他虽然躲开,却没有长记性,嘴上还说着:“你要是不喜欢我偷亲你,下次我会征得你同意再亲的!”
沈乡整颗心都乱了,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沉默良久,他索性不说了,就一声不吭地盯着贺安知。
老神仙也有点慌张,支支吾吾地说着:“你既然有力气打我,那,应该是没事了?”
“呵。”沈乡都被活活气笑了,“我回去了。”
“你家都被炸了,不是说好和我住一起吗?”
“现在事情解决了,我想我暂时还安全。”沈乡说话还算冷静,贺安知真得无比委屈:“万一他们卷土重来呢?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可以吗?我下次真得会经过你同意再······”
“可是这不是同意不同意的问题,你有没有······”沈乡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可他看了眼贺安知,对方的眼圈红了。
有那么一刻,沈乡也从心底涌上了无数的心疼和不舍,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和他说,这是你错了,快去哄哄人家。
“我······”沈乡理不清思绪,贺安知还非常乖巧地注视着他,似乎在等一个很久都没有得到的答案,带着万分的期待。
沈乡深呼吸,走了过去。
“你要是想打我,我不会躲的。”贺安知说的非常诚恳,但他还轻轻咬着嘴唇,好像有点怕的样子。
“不要一直咬,以后会疼的。”
贺安知摇摇头:“我不怕疼的。”
“就你这点撒谎的本事,还想骗我?”沈乡既想笑,又想骂人,他伸手揉了揉贺安知的脸,像是自言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好办,喜欢我就行。”贺安知被揉着脸,吐字不太清楚,沈乡右手上的银线忽然自己飘了起来,与贺安知的那根接在了一起,打成了一个漂亮的结。
“嗯?你怎么也有?”贺安知有点惊奇。
“我也不知道,那天梦境里逃过一劫后,它就一直在了。”
沈乡想收回手,却发现那银线越缠越紧,就这么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嗯?怎么回事?”贺安知也糊涂了,他扯了扯,发现自己也没法扯断。
“完了,大概就是暗示我们,天生一对了吧?”他开着玩笑,可却一点没有高兴的样子,“要是你真心喜欢我,就好了。”
“那你呢,你又喜欢我哪一点?”沈乡反问他,贺安知垂眸:“喜欢你的脸,喜欢你拉着我的手,还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没错啊,我就是很肤浅。”
沈乡见他情绪不对,头顶上隐隐约约好像又要长个东西来,可一时间,安慰的话怎么都想不到。
“唉,也许以后我会喜欢上一个比你更好看,脾气更好,更聪明,哎呀呀······”贺安知还没说完,手上的银线突然变得很烫,烫得他直跺脚。
“疼······”贺安知有点想哭,怎么回事?
沈乡见状,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轻轻抚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你冷静一下。”
“可是真得疼啊。”贺安知还是痛,想哭,弄得沈乡都想跟着哭了:“我亲亲就不痛了。”
老神仙懵了。
“贺安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说这句话,就好像之前对你说过千遍万遍一样。”沈乡也觉得手很痛,连心也跟着痛,“我看到你难过,就觉得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就觉得,你应该是被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我应该要比现在更喜欢你。”
贺安知眨眨眼,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乡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那银线依旧紧紧地将两个人的手绑在一起,泛着明亮的光芒,犹如夜空里引路的北极星。
沈乡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贺安知还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再看一眼时间,都凌晨一二点了。
“我怎么了?”沈乡有些茫然,他记得他跟着贺安知回来,然后这个神经病亲了下自己,再接着,他俩怎么睡到地上去了?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沈乡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又抓了下头发,确定没发生些意外的事情后,就坐在地上思考起了人生。
贺安知的睡姿出乎意料的乖巧,侧躺着,两手缩在胸前,蜷着双腿,像是护着什么东西。沈乡想到他又亲了自己一下,就又开始心跳加快了。
“我居然感觉还挺好,我不会喜欢上他了吧?”意识到这一点的沈乡,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可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初恋会是这么个,这么个······
他一时竟无法在一句话内概括贺安知的属性。
“醒醒,醒醒!”沈乡有点焦躁,轻轻拍着贺安知的脸,试图叫醒他,“快起来,出大事了!”
他们怎么能睡一天?那个屠大人交代的事情还没去做,郭明恩还在等结果,他家那只猫看上去不太好惹啊!
“不要催我,我一会儿就起。”贺安知嘟囔着,又滚远了,找个墙角挨着,沈乡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使劲摇了摇:“你女儿还在等你拯救啊大哥!快醒醒!”
“你真讨厌。”贺安知忽然半睁开眼睛,似乎是要翻白眼,但又闭上了。沈乡有点愣,甚至有点生气,贺安知一头倒在了他肩膀上,笑着:“但是我就喜欢你,你讨厌,我也喜欢你。”
“你现在清醒吗?”
沈乡问着,直到他听到怀里这个人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居然在说梦话。”
沈乡又想把人揪起来,但贺安知的脑袋一歪,顺着他的胳膊就要滚下去,沈乡赶忙抱住他,对方竟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我日。”
沈乡愤愤地低声骂了一句,但看着贺安知安静的睡脸,忽然又不想发火了。
“本来还指望问问你银线的事情,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你先睡,今天应该累坏了吧?”
沈乡叹气,俯下身,小心抱紧了他。别说,身上还挺香的,使人心情愉悦。
“我也累了,脑子都不转了。”沈乡闻着那股甜甜的味道,觉得自己离当场去世也不远了。
第20章 鲁鲁的心意
贺安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沈乡躺在一个被窝里,整个人都懵了。他又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现他们还是躺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老神仙又往被子里钻了钻,只露出半张脸,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看得眼睛都酸了。
“你醒了?”沈乡原本睡得就浅,贺安知一动,他就知道了。但是他没有动,想看看这人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居然只是盯着天花板?
贺安知一惊,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给转了回去,沈乡莫名奇妙:“你怎么了?傻了?”
“我······我······”贺安知支吾半天,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沈乡笑了,仿佛猜到了这人的心思,他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肩膀,明知故问:“你在想什么?”
贺安知眨眨眼,突然滚了过来,钻到他怀里,拱了拱:“我会对你负责的。”
果然。
沈乡对他这种歪七歪八的想法已经很有抵抗力了。
贺安知身上依旧有一股很甜的味道,沈乡轻轻抱住他,道:“起来吧,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
“哦对。”贺安知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一抬头,就看见沈乡那双温柔的眼睛,心尖直跳,“我觉得你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我哪里不对劲?”沈乡揉揉他的脸,“起不起?”
“起了。”贺安知嘟着嘴,突然抓着他的手,亲了下掌心,趁人发愣的时候,迅速钻出了被窝,噔噔噔地下了楼。
沈乡摩挲着自己的掌心,嗔怪了一句:“毛病。”
贺安知磨蹭了一会儿,就去了郭明恩那里,将剩下的事情办完。沈乡回自己原来的地方收拾下东西,决定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就当我鬼迷心窍。”
他看了眼窗台上种的桔梗,紫色的花儿开的正艳,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但是贺安知已经听郭明恩吐了大半天苦水了,一边喝茶一边表示同情。
他的老朋友最近萎靡不振,他家一只猫,两个妖,光是一天三顿的饭菜就足够让他愁了。那只海马很挑食,不喜欢的东西一口不沾;季章倒是不挑,但他刚死不久,这段时间只能点点续缘香,供在家里;鲁鲁就更不要提了,顿顿要加餐,要吃胡萝卜,还要最新鲜的,郭明恩从超市里买来的都不吃。
原本就容易炸厨房的郭师傅,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哦不,应该说,不如再死一遍。
“真是可怜。”贺安知看着愁到胡子都来不及刮的老朋友,叹了一口气,“那两个妖怪我带回去吧,刚好和我闺女做个伴。”
“老贺,你太够意思了!”郭明恩感动到都要哭了,贺安知笑着:“小事一桩。我这次来,是要和你说说那个大祭司的事情的。”
“那白龙?”
“是一条野蛟,那个章鱼怪认错了。”
贺安知按照屠凌的嘱咐,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郭明恩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
贺安知点点头:“确实如此。屠大人说,过段时间会来联系我们,关于梦妖一事,她到时候应该会有定数吧。”
他看向鲁鲁,莞尔:“其实我想要那个章鱼怪的内丹。”
对方一脸嫌弃:“我讨厌那种油腻腻的生物,下不去嘴。”
贺安知挑了下眉,鲁鲁从郭明恩身上下来,往卧室里走:“不过我会考虑的。”
说完,它就消失在了门内。
贺安知便也带着那两个妖怪回去了。
沈乡还没回来,他就从自己的收纳箱里翻出一个透明的小圆缸,洗了洗,接了点水,接着就简单粗暴地把那海马和季章一股脑倒了进去。
“这地方太小了。”阿照有点埋怨,他趴在水缸边缘,怏怏不乐,“我想要大一点的地方。”
“我家没有。”贺安知可没有郭明恩那么好说话,他拿着一根牙签,轻轻戳了下阿照的脑门,“你要乖一点,否则我就把你炖了,熬汤喝。”
阿照缩了下去,沉在水底,不吭声了。
季章问道:“恩公,我们能不能见见小公主?”
“当然可以。”贺安知将另一个玻璃缸从阳台上抱下来,小玉正在里头欢快地游着水。
季章望着近在咫尺的小玉,忽然泪流满面。
老神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去了一趟下面的店,从货架上找了几个夹子,将那带回来的粉红色珊瑚夹起来,晾在挂钩上,
珊瑚精已经清醒过来,但贺安知用法术禁锢住了他,使得他只能保持现在的样子。
“你为虎作伥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贺安知拿着一根牙签,抵在他喉咙边上,那个珊瑚精吓坏了,连连讨饶:“仙人饶命,仙人饶命!我等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
“好了,这种话我都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你还是省点力气,留着以后再说吧。”贺安知笑着,手里的牙签稍微离远了一点,“你与我说说,那个章鱼怪还有多少残党,现在都在哪里,梦之归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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