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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卖杂货的漂亮老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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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记忆

郭师傅正在值班室里,抱着他的杯子,无聊地盯着监控。作为一个普通的小保安,一般情况下,他并没有什么事要做。贺安知刚到现世的一段时间,很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你说好端端一司之长,怎么就去做了个保安?当时郭明恩只是回以一个奇怪的微笑,没有过多解释。直到贺安知自己开了家杂货店,才懂了一个道理,叫世事难料,身不由己。

毕竟现在这个世界,你去当个驱鬼大师等于去喝西北风。

贺安知开杂货店的钱,都还是找桐笑非帮忙贷的款,这位老友差点笑岔气。但是念在多年共事的情分上,她还是尽心尽力地帮忙了。

眼下的郭明恩越发喜欢安逸悠闲的生活,那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的坦然,尽管没有钱。但他也没有特别要花钱的地方,日子就得过且过了。

当然,最近鲁鲁的伙食费,可能得算一笔开销。

郭明恩正想东想西的,结果说曹操,曹操到,一个黑色的花尾巴团儿从窗户外跳了来,钻到他怀里。

“小明我闯祸了,贺安知要把我抽筋扒皮!”鲁鲁挠了挠他的肚子,非常焦躁,郭明恩却是见怪不怪地笑了笑:“发生了什么事呢?”

鲁鲁就仰面躺在他腿上,一五一十说了,当然也可能对贺安知的态度添油加醋了些。

“总而言之,你得救救我。”猫猫很委屈,很受伤,郭明恩轻轻地笑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沈乡就是吴前辈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俩吵不起来的。”

“吵不起来?”鲁鲁半信半疑,“为什么呢?”

“虽然我对吴前辈和沈乡都不怎么了解,但印象中,两个人都很明事理,活得很通透。”郭明恩是这么以为的,但鲁鲁还是想不开:“可是,通透的人,不一定面对感情问题就很豁达嘛,万一他哪个节骨眼想歪了,拧巴了,怎么办?”

“那也是他们的事啊,就算你今天不说,那银线的事情,沈乡终归有一天要去问老贺的。”郭明恩现在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想管,“我们看着就行。”

说完,他顺了顺鲁鲁的毛,道:“如果以后老贺还怪你,我会帮忙拉着点的。”

“我不怕贺安知怪我,我怕他以后都不理我了。”鲁鲁将尾巴缠在郭明恩手腕上,似乎这样可以给它一点安慰,对方笑笑,叹了一口气:“祸从口出,以后注意点吧。”

“知道了。”鲁鲁有些忐忑。

但事实上,郭明恩的想法有点道理。

沈乡确确实实没有纠结上辈子的我算不算现今的我这种深奥哲学问题,他光是抱着贺安知躺在床上,就觉得很幸福了。

然而老神仙被亲得有点晕头转向,整个人仿佛都在冒粉红色的泡泡。

沈乡右手上的银线又一次显现出来,将两人捆在一起。

“这银线到底怎么回事?”沈乡很是好奇,贺安知小心翼翼地说道:“这银线,我府中司吏都有,不过我的这根,是屠大人拿过来给我的。”

“屠大人?”沈乡思考了一下,问道,“屠大人和那个吴琢玉,关系好吗?”

“不清楚。”贺安知摇摇头,“我见着阿玉的时候,还是一颗蛋。”

沈乡听到他这么说,就想起那天晚上,他给自己讲的故事,问道:“为什么你会是一颗蛋呢?”

“想知道啊?”贺安知笑着,心情很好,“那你再靠近一点。”

“好。”沈乡抵着他的额头,面对面躺着,贺安知轻轻吹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东西跑进了他的脑子里。

沈乡猜,应该是贺安知懒得说,直接给他看那些记忆了,但右手上的银线却在此刻发烫,并顺着他的血脉钻进了体内。沈乡心头一跳,刚要说话,忽然眼皮沉重了许多,就睡了过去。

贺安知并不晓得,沈乡的银线上,藏满了吴琢玉的秘密。

沈乡的眼前闪过无数的人影,从现今一直往前推,从江湖侠士到白衣书生,从市集小贩到封王拜相,他明白,这些都是前世的自己。

那些人影最后,都落到了一个黑衣人身上。

无数的记忆化成纷飞的蓝色蝴蝶,涌入了沈乡的灵魂。

他最终是回忆起了这所有的一切,包括贺安知给他的那一部分。

故事的开端,在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

河水暴涨,碎石嶙峋的岸边,静静地躺着一具巨大的尸骸,双眼被挖去,肚皮外翻,内脏散落一地,四爪都被尖锐的铜刺钉在了地上。如果仔细看,应该还能勉强分辨出,尸骸身下被暴雨冲刷毁坏的法阵遗迹。

那是一具龙尸,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离它不远的石头上,神情麻木,滂沱的大雨穿过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只乌鸦停在了那尸骸旁边。

它摇摇晃晃地站着,很虚弱的样子。它飞了很远的路,只为了找到一口吃的。那时候,连年大旱,庄家颗粒无收,它听说这边有人祭天,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应该会有些祭品,说不定可以填饱肚子。

为了这点盼头,它昼夜飞行,终于到了这个地方。可它看了很久的尸骸,怎么都没下得去口。

“这个真得可以吃吗?我都没见过。”乌鸦的眼皮很沉,它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吃点东西,可能就连飞翔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个可以吃。”坐在岩石上的人意外说了话,乌鸦受惊不小,藏在了那尸骸的背面:“你是谁?怎么会听懂我说话?”

“你放心吃吧,那个没事的。”那人没有直接回答它的问题,而是轻言细语地劝着,乌鸦犹豫了一会儿,又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

它实在太饿了,它需要一点吃的。

乌鸦最终还是啃食起了那尸骸,尽管味道不算好,但最起码,它得救了。

“你不要吃得太多,容易不舒服的,慢一点。”那人很好心地提醒着它,乌鸦抬了下眼皮,含糊着道了一声谢。

大雨没有任何消停的迹象,那人抬头看了眼乌蒙蒙的天,忽然从岩石上走下来,给那只乌鸦稍稍挡了下风雨。

“谢谢你。”那乌鸦打了个嗝儿,很不好意思。

“没事的。”那人面色惨白,怎么看都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乌鸦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下这么大雨,你会生病的。”

“我走不了。”那人淡淡地笑着,“我的肉身被禁锢在这里,走不了的。”

那乌鸦一愣,又看了眼被自己啃了好多的尸骸,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吃掉你的。”

那人莞尔:“真得没关系,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月了,从来没人和我说过话,我还要感谢你呢。”

乌鸦愣怔着,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我也不知道。”那人的神情忽然有些哀戚,“我走不了,也等不到泰山府的人来收,现在天下大乱,人神鬼怪都自顾不暇。”

那乌鸦像是被噎住了一样,不停地打着嗝,没一会儿,他就化成了人形。

是贺安知的样子,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叫这个名字。

他是天地间一只普普通通的乌鸦精而已,无名无姓。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情况:“我还以为你是灵力尚浅,不能化形呢,没想到——”

“我饿了,没有力气,就没有办法化成人形。”贺安知盘腿坐下来,笑笑,“谢谢你了。”

“不客气。”

那个亡魂,就是后来的郭明恩,只是那个时候,他也不叫这个名字。他还有父母手足,有族人与背叛的爱人。

两个互相不知姓名的人,在雨天相识了。

贺安知靠着那点肉食,在混乱的时候活了下来。郭明恩每次都会在他吃饭的那会儿,背过身去,照顾一下这只乌鸦精的感受。

渐渐的,他们成为了朋友。

贺安知偶尔会听到郭明恩的故事,淡淡地一句话略过,唯独念起一个人的时候,会稍微话多一点。

“我应该是爱他的。”郭明恩的措辞很小心,应该,而不是肯定或者否认,他千疮百孔的心已经茫然了。

“即使他最后挖去了我的内丹,还唆使无辜的人类将我杀死,但我应该,不恨他。”郭明恩低声说着,眼睛里就淌出许多血泪来,一滴一滴落在他伤痕累累的脚踝上。

有时候,肉体所受的伤害,会通过法阵,刻到魂魄上。

人们将他祭天了,降下大雨,大旱结束了,一切又开始有了希望,郭明恩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不怎么恨。

“我从小就不受父母宠爱,这样死去了,还觉得自己有点价值。”他笑着,看着很哀伤。

贺安知也笑笑,拍拍他的肩膀:“等出太阳,我们出去吧。”

“我不知道要怎么走出去。”郭明恩想叹气,贺安知的想法却很简单:“如果是法阵困住了你,那么把残余的东西擦掉,应该就可以了吧?”

郭明恩没有回答,也许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贺安知便每天捡一点树叶,擦擦弄弄,因为郭明恩自己是没有办法触碰法阵的,那会让他钻心刺骨的疼痛。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勤劳的乌鸦居然真得将残余的东西都清理干净。

郭明恩看着只剩下一堆白骨的肉身,感到一阵轻松。

“好像真的有效。”他头一回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贺安知也非常高兴:“那真是太好了,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他化为一只乌鸦,道:“你要不要试试抓着我的脚踝,我带你飞一段路?”

郭明恩尚且虚弱,无法走太远,便点头答应了:“好。”

他轻轻抓住贺安知的脚踝,对方展开翅膀,飞向了高空。

那个时候,出太阳了,金灿灿的光芒普照四方,灾难退去,人间逐渐安稳下来。郭明恩望着下方的土地,没由来地羡慕。

“要是能有来生,我想做个人类,这样的话,就不用在无尽的生命里独自痛苦了。”

他这般与贺安知说着,对方笑笑:“那是因为你没有感受到快乐,如果你遇到一个对的人,过得幸福,那你就会奢望这一切天长地久了。”

“这样吗?”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贺安知笑问,“我们去追逐太阳吧!今天的太阳真暖和!”

他张开翅膀,朝着那美丽的日光飞去。

有风徐来,身心轻盈。

郭明恩在那一刻,感受了贺安知所说的快乐与幸福。

仅仅是那么一刻,很久,那法阵上残留的诅咒发作了。

郭明恩的身子如同千斤重,贺安知根本拉不住他。

“你快甩开我!”他都要哭了,他应该知道,那个法阵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破开的。

贺安知咬咬牙:“我一定带你走!”

他努力地往上飞,拼命地往上飞,直到筋疲力尽,坠海身亡。

有的人,爱了很久都太遥远,可有的人,只相处那么一段时间,就能成为朋友。

贺安知被一个人捡了回去。

“是个很勇敢的孩子。”黑衣人抱着手里的那颗蛋,莞尔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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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蛋蛋的人生
 贺安知在一片混沌之中醒来,周围白茫茫的,似雾非雾,似烟非烟。他稍稍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好像变小了很多。

“嗯?好像醒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在头顶,神秘又略带俏皮,听着就让人心驰神往。

贺安知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他能感受到一个温柔的视线正在注视着自己,也能隐约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花香。

离的非常近,却根本触摸不到,也不知所踪。

“小乌鸦,你很勇敢。”那人夸赞着他,贺安知支吾着:“应该的。”

“他没事,在我朋友那边。”那人笑着,手指轻轻拨了下眼前这颗蛋,“我叫吴琢玉,你叫我阿玉便好,你呢?你叫什么?”

贺安知茫然地摇摇头:“我没有名字。”

“这样啊。”吴琢玉轻轻地笑了,“那我给你取一个吧。”

他抱起那颗蛋,回了自己的书房,贺安知晃了下神,就沉到了最下面,他问道:“我在哪儿?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你死了,现在在我泰山府。”吴琢玉语调很温柔,用词却相当言简意赅,“你摔下去的时候,魂魄被诅咒撕裂了一部分,所以成了一颗蛋。”

他说着,忽然笑得稍微大声了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一颗蛋,一般来说魂魄被撕裂的话,都会成为散在的游魂,可你却自己成了一颗蛋,也是很神奇了。不过这样的话,应该孵出来,你就会安然无恙。”

贺安知显然也有点震惊,微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吴琢玉将他放在桌上,翻开来自己的字帖,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字?”

“我不识字。”贺安知嘟囔着,蛋壳也在摇晃,似乎是有了点小情绪。吴琢玉顿了顿,道:“那,要不要来挑一个?”

他将那些汉字一个一个裁下来,贴到贺安知的蛋壳上:“喜欢哪个就指给我看。”

“你看得见我?”贺安知有些惊讶,吴琢玉凑近了许多,笑着:“看得见,你是只很好看的小乌鸦。”

贺安知愣住了,接着就红了脸:“还是头一次有人夸我好看,他们都说我的羽毛颜色浅,不好看。”

“乌鸦都是以黑为美,但我又不是乌鸦,我就觉得你特别好看。”吴琢玉伸手摸了摸那颗蛋蛋,贺安知觉得一股暖流萦绕周身,令人安心,他问:“那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等你孵出来就能看见我了。”吴琢玉温和地回答着,“现在挑一个字,我给你取名吧。”

“好。”贺安知看着面前浮现出来的各式各样的黑色图案,犹豫了好久,指了指其中一个。

“这个吗?”吴琢玉将那张小纸片撕了下来,上面写着一个隽秀的“贺”字。

他沉吟片刻:“我想想。”

周围有点安静,贺安知便动了动,想要靠近那个人一点,没想到力气没控制好,一下就要滚到地上。还好吴琢玉眼疾手快地抱住他,还紧张地四处摸了摸,确定没有裂出个缝儿才放下心来。

“你小心点,蛋碎魂亡可不是闹着玩的。”吴琢玉抱着那颗蛋蛋,想了想,从腰上取下一根银线,编成网状,兜住它,提在了手上。

“我带你去洗个澡。”吴琢玉是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男人,做事从来没个安排,懒懒散散地就这么带着贺安知去泡澡了。

那个时候的松烟阁并没有打烊一说,甚至还有老板和伙计,阁主是一个喜欢水烟的漂亮女人,名叫姜澜。

她也是个懒散的性格,总是随身带着一根烟枪,却从没有谁见过她抽。

姜澜的烟枪是用来打架的,专门来揍一些胡搅蛮缠的客人,欠债不还的,口无遮拦的,醉酒闹事的,基本都挨过她的毒打。

但一般来说,大部分客人打一顿就老实了,唯独一个人,姜澜总是喜欢找他茬,找完再惹怒他,直到打一架才肯罢手。

这个人,就是吴琢玉。

这位大哥没有上述的任何一点毛病,就是喜欢泡澡的时候聊一些八卦。刚开始还好,但自从这人将话题聊到自己身上之后,姜澜就坐不住了。

两人真正撕破脸干了一架。

最后以吴琢玉被赶来劝架的屠凌捆住手脚,从楼顶上丢了下去,作为此事的终结。

其实那个八卦也不算个秘密。

泰山府稍微有点资历的司吏都知道,姜澜喜欢屠凌。

可屠凌,偏偏是个冷淡的性子,终日呆在她的血槿花田里,除了吴琢玉,几乎谁都不见。

为什么只见吴琢玉呢?因为那是她的师尊,自然要客气些。

屠凌不喜欢湿漉漉的澡堂,不喜欢那边嘈杂的声音,不喜欢姜澜身上的水烟味,她的喜怒都摆在脸上,任谁都一眼明了。

姜澜就做了个愚蠢的决定,至少在吴琢玉看来,是相当蠢的。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放任自流了。

但是今天不行,他带着贺安知,怎么着都不能让人坏事,让人破坏自己和蔼可亲的形象。所以他提前让屠凌去找姜澜了,自己就舒舒服服地泡在澡堂里,看着那颗蛋蛋在水上飘来飘起。

“开心吗?”吴琢玉手勾着银线的一头,就将那颗蛋蛋拉了回来,贺安知转了个圈,笑着:“开心!”

吴琢玉也高兴,他道:“乖。”

澡堂里冒出一只巨大的乌龟,掀出层层水浪,一下就把吴琢玉淹到了水底下。贺安知着急了,也赶忙屏住呼吸,想沉下去找人,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漂在水上。

“你在哪儿?”贺安知十分慌张,那乌龟瞧着那颗蛋,就要游过来抓住。一下,没抓过来,又抓了一下,小乌鸦懵了,使劲往前面游,一个不留神就要撞到石壁上,吴琢玉突然从水底上钻出来,漂流的蛋蛋便扑到了他怀里。

“哈哈哈哈哈·······”吴琢玉大笑,“是不是吓坏了?”

贺安知不说话,这表示他很生气。

吴琢玉摸摸他的蛋壳:“不气不气,我抱抱。”

那乌龟的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只是想给他搓个澡。”

“没关系,我给他搓搓。”吴琢玉觉得贺安知真好玩,无比高兴,“洗完澡,我就带你去看你那个朋友,是一条白龙对吗?他在郭真那边,情况还好,不算糟糕。”

他自顾自地说了很多话,也没管贺安知有没有听懂,小乌鸦只觉得身上热烘烘的,出了好多汗。吴琢玉将他举过头顶,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贺安知有点奇怪:“你又要干嘛?”

“嗯,看看你有没有哪里没洗干净,给你搓搓。”

小乌鸦觉着,这个人可能脑子有点问题。

但在后来的日子里,他才渐渐懂得,什么叫寂寞和孤独。

吴琢玉是当时的泰山府首座,坐的是除府君大人外的第二把交椅。那个时候的泰山府尚且有七十二司,司吏众多,加上人间动荡,巫妖神鬼,暗流涌动,因此府中事务堆积如山,碰上好解决的,还能推给郭真他们,但遇上个棘手的,吴琢玉就得去亲自处理。

他这么个懒散的性子根本遭不住,可能怎么办呢,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吴琢玉的心思是不能和别人说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当然他也不情愿讲。

所以他尤其觉得,贺安知很有趣,什么都不懂的小乌鸦最好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这个名字了。”吴琢玉在他的蛋壳上写上三个大字,毛笔触碰到贺安知身上,对方哈哈大笑:“我痒痒!”

“你别笑,今后我还要教你识字。”吴琢玉放下笔,吹了吹那上面未干的墨迹,“你现在还看不见,只能写在你蛋壳上了。”

“啊?”贺安知表示很为难,但吴琢玉许诺他,等他学会多少个字,就带他去玩,去很多好玩的地方。

贺安知懵懵懂懂的,同意了。

吴琢玉便每天抽空教他一点,从最简单的一二三四开始。小乌鸦每学会一些,就能得到奖励,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玩具,一段时间后,他就能跟着人出去放风。再之后,便能独自出去玩了。

当然,是被顶在一只乌龟的头顶上。

那是吴琢玉向姜澜借来的,许诺是让屠凌过去帮忙。

尽管他挨了徒弟一顿毒打,但怎么想都觉得很值。

“你怎么眼睛肿了?”贺安知躺在他腿上,仰头看着他,吴琢玉笑着:“昨天晚上翻身,不小心滚下去了。”

“嗯?可我没发现啊。”贺安知和他睡一个被窝,以为这人睡觉很老实,没想到居然能滚到床下去。

“你睡得太死,没注意。”吴琢玉不会承认这是被自己徒弟一拳打出来的,便拍了拍身下的乌龟,“龟龟,我们加快速度,去郭真那边。”

“那你抱紧那颗蛋。”乌龟说着,“嗖”地一下飞出去老远。

郭真远远地就听见院外震天动地的脚步声,便打了个呵欠,带着他的猫咪出来了:“姓吴的,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吴琢玉翻身而下,笑着:“这不是着急来见你吗?”

郭真眯着眼睛,一脸我信你就有鬼了的表情,他怀里的猫咪盯着对方那颗蛋蛋,问道:“我之前还以为是老龟下蛋了,没想到居然是只小乌鸦。”

“特别可爱的小乌鸦。”吴琢玉脸不红心不跳地夸着自己的宝贝蛋蛋,猫猫甩着尾巴,有了点心思:“那,借我玩玩?我刚好没有球球玩了。”

“去死吧,臭猫。”吴琢玉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猫猫吐吐舌头,就不说话了。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那条白龙。”郭真示意吴琢玉跟自己过来,“我前些日子传你的消息都看了吗?”

“嗯。”吴琢玉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就好。”郭真点点头,“这样省去了不少时间,我们再商量商量,过些日子就和仙君碰头。”

“知道了,我是会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人吗?”吴琢玉轻轻搡了下他,“前面带路。”





















 


 









第25章 往事
郭真带着他们去了一间小小的茶室,郭明恩就等在里面,见人来,稍稍行了个礼,就又沉默地坐着了。

“小龙!”贺安知倒是放得开,嚷嚷着,“我来看你了!”

郭明恩有点愣,似乎是没发现他在哪儿,吴琢玉笑着将手里的蛋蛋放在桌上:“小乌鸦在这里。”

郭明恩懵了一下:“小乌鸦?”

“是我!”那颗又白又圆润的蛋蛋晃了晃,看上去非常高兴,“我有名字了,叫贺安知!”

郭明恩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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