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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校的隐形人口我有话要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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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打开看了第一页,他就知道自己刚刚想错了。
白静这个人,看着疯疯癫癫的,写起事来却条理清晰,每天写得也不长,没什么多余的废话。
杨晓风撇嘴槽道:是她没文化写不出来吧。
这个文件夹里的日记并不全,大概是只捡了和贺斌有关的部分拍了下来,按照时间排列。
第一章 ,就是十三年前的时间。
十三年前某月n日,小雨
“今天我和纪松泽表白了,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还狠狠骂了我一顿。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那张脸,就他那个脾气谁受得了他。这口气我绝对咽不下去,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不过纪松泽有个室友叫贺斌,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他给我传了张纸条,告诉我他有办法对付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纪松泽原来的性格不好吗?杨晓风摸着下巴看完了第一篇,想想他所认识的纪松泽并不是这样的人啊。
也许白静这么写是为了泄愤吧。
杨晓风接着向下看去。
十三年前某月n+1日,阴
“我今天去见了贺斌,他说可以杀掉他,也可以让他生不如死,只要我高兴随便他怎么处置。可杀人是要坐牢的。他这是要害死我。我甩了他一巴掌就跑了。”
十三年前某月n+2日,多云
“贺斌告诉我,他的做法根本不可能被抓到。然后他当着我的面杀了两只流浪猫,太厉害了。不过我还想再等等,毕竟好看的男孩子很少见,我还是想再试一试。”
十三年前某月n+7日,晴
“草他妈的,纪松泽这个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爹妈也不过就是个老师,他妈以为自己啥书香门第呢?还敢看不起我,老娘要弄死他。
我和贺斌约好了明天晚上见面,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
十三年前某月n+8日,阴
“贺斌说纪松泽正在戏剧社里忙,他会在剧本上动手脚,谎称开会改了时间,引纪松泽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到时没人救他,必死无疑。
贺斌还说,纪松泽看不起他,他不过提了一句“只要能赚钱,什么事都能做,犯法又怎么了,不被发现就好。”。就这样一句话纪松泽就骂他心术不正,这是在看不起他家里穷。
呵呵,穷人就是要被看不起的,要不是你有办法教训纪松泽,还不会连累我自己,我才懒得搭理你。”
十三年前某月n+9日,多云
“贺斌这个蠢货,人都让他带到会议室了,下午开大会根本就没有人,结果还没下手。说什么听到有人走过,害怕会被发现,真是信了他的邪。
不行,这次我一定要自己动手。”
十三年前某月n+10日,多云
“纪松泽对着别人都客客气气的,就对着我一副死人脸。所以我改主意了,我现在不要纪松泽死,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还要搞臭他的名声,我看他还能不能假清高。贺斌说可以把他的灵魂抽出来,让他变成一个活死人。活死人和死人脸才配啊。”
十三年前某月n+12日,多云
“还说爱我呢,不过是要他分点灵能给我,这么磨磨蹭蹭的。一会儿就要动手了,都快睡不着了。”
十三年前某月n+13日,多云
“哈哈哈,我做到了。现在手都还是抖的。
看他躺在地上的样子,我真想笑。”
到这里为止,和纪松泽有关的都结束了。事情零零碎碎地拖到了现在,说句实话,杨晓风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了。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杨晓风的内心甚至有点疲倦,只等着这件事情快点结束。手上随意地滑了滑鼠标。看了看之后不外乎是抱怨贺斌越来越无法掌控了,甚至演变成了贺斌在掌控她。
“这个女人的人生里真的没点别的事情要做吗?”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身后正在逗猫的费思齐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
他刚想关了这些,门外却突然“砰”地响了一声,他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握着鼠标滑了一下,胳膊肘一不小心就把身边的纸巾盒给碰到了地面上。
“哎哟,吓死我了。干什么呢?”
杨晓风弯腰吧纸巾盒捡了起来,在抬头看界面的时候,已经被划到了另一张图片上,还是是十三年前,不过时间已经转到冬天了。
“警察那边都糊弄过去了。大家都信了我的话,这件事情也就结束了。晚上就去庆祝了一下。早上回来的时候都醉着呢,贺斌非要开我的车,也怪我,居然真的让他开了,路上撞死了一对男女。妈的,我缠了我爸好久,他才肯帮我买越野车。他给弄出人命多晦气啊。还好黑色的车看不出血迹,不然真是要死了。妈的,又要想办法再弄一辆了。”
十三年前的冬天,杨晓风专程回去看了看具体日期,那正是他的父母出车祸死亡的那一天。
被杨晓风刻意遗忘的那段梦境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清早,没有人烟的小路,黑色越野车,他的父母。
他听说他的父母躺在地上,过了好几个小时才被人发现,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透了。
后来其实找到了肇事车,可是对方拒不承认,连车都找不到了,大概是被彻底销毁了,当时路上也没有摄像,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杨晓风无力地垂着头,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求证一下,他双手捂住眼睛,忍不住在想:运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奶奶昨天见到贺斌的时候会如此愤怒。
贺斌和白静,还记得自己撞死过人吗?还记得他们害得自己五岁就成了孤儿吗?还记得他们害得奶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必然是不记得了。
杨晓风想了很久,突然笑了出来,原来自己能遇上纪松泽,这是一个必然事件啊。
遇上了也好,杨晓风想,现在他不仅仅是要为了纪松泽,更加是为了他自己了。
他想:付出什么代价都好,他要贺斌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十点
第49章 U盘(三)
杨晓风不能让奶奶看出异样,他知道奶奶刻意瞒住他这些事就是不想让他受到影响,如果透露出来,奶奶肯定要担心,也会问东问西想要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句话也不要多说。
走的时候,奶奶又给他提了一袋厚外套。书包里装不下,只能提着了。
本地学生总觉得宿舍就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哪怕其实一周要住满五天。宿舍条件再不好,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往常杨晓风是不愿意带太多东西去学校的,他嫌这样挤地铁不方便,奶奶本以为他又要不耐烦地拒绝,谁知他今天只是沉默地点点头,伸手就接了过来走了出去,一手提着猫笼,一手提着包,书包边上插了一个空矿泉水瓶。
柳岸要去郊区办点事,顺便就把两个孩子送去学校。
“哇,好可爱的猫猫。”
“你喜欢,你就抱着吧。”杨晓风心不在焉,随手就把猫笼给递了过去。
“哪里来的猫啊?”柳依依打开笼子把猫抱了出来,一边挠着猫下巴一边问。
“这,同学的,放我这儿养一天,我今天给他带回去。”
“你又骗人了。”柳依依撅了噘嘴,“学校里哪里允许养猫啊。”
“他……新买的,昨天要提猫他走不开,我就去猫舍给他提回来。”
“那还是不对啊,他在学校里怎么能让养猫?”
“他……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有钱任性嘛。”
柳依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见他说得有鼻子有脸,眼神坚定目视前方,也不像是在说谎,也只能作罢了,低下头来接着逗猫玩儿。
其实杨晓风是在发呆。
杨晓风编了几句话把柳依依糊弄过去了,一会儿在想十三年前自己父母的死亡,一会儿又想到还没给这只猫找好下家,现在是一个头比两个都大。
“对了,舅舅,有个事问你。”杨晓风突然眼前一亮,自己面前不就有一个知情者吗,“你还记得我爸妈吗?”
柳岸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车子都没稳住,车头向左边一根车道滑了一下,急得后面的几辆车直按喇叭。
柳依依听了也不再逗猫了,抬起头来把猫抱在怀里,看看杨晓风又看看柳岸,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插话。
柳岸把车缓过来以后又开了一小段,这才轻描淡写地反问回去:“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前几天梦到我爸妈了,所以想问一问。”
“真的吗?”柳岸温柔地笑了笑,看向后视镜问道,“果然还是儿子最亲,我有好几年没有梦见小月了,怎么样?她还好吗?”
“嗯,挺好的吧。”杨晓风意不在此,索性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记得我爸妈是出车祸死的,那肇事车呢?肇事司机呢?他们都怎么样了?”
柳岸原本称得上温柔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极其僵硬。
柳依依抱着猫缩了缩脖子,夹在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之间沉重的气氛里,一时间觉得难受极了,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她觉得车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了一些,把手中的猫抱得更紧了一些。
手中抱着的猫不合时宜地“喵喵”叫了好几声,细声细气地像是在抗议。
柳依依“嘘”了一声,手指不停地抚摸着猫咪的背脊想把它安抚下来,见那只猫打了个哈欠趴到她的腿上,她这才“哈哈哈”地努力笑了几声:“你们继续,继续啊。”
“当时没有监控,没能找到肇事车。”柳岸摇了摇头,像是不想再提。
柳岸想到了十三年前,虽然当时还没有监控,但是警方当年走访了附近的居民,还是有人指出来有一辆没上牌的黑色越野车在那条小路附近出没过,车子开得东倒西歪吓人极了,并且明确指出了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副驾上坐了个年轻女人想要去夺方向盘。
车前保险杠上带着一摊不明液体,那个居民本来以为是碰上了污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现在回想,应该就是血迹了。
只是后来去找上门的时候,家大业大的白家根本置之不理,一口咬定那辆车已经报废了,现在查也查不到。
柳岸红着眼睛质问他们:“那么那个晚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白家的大家长,白静的父亲白鸿拍了拍桌子,站起来冷笑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我女儿那天就在家里呆着,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我和家里的保姆都能作证,怎么?你到底有没有证据?没有的话就请回吧。”
白家的那个小保姆唯唯诺诺地上前,低着头搓揉着抹布,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轻声轻气地说道:“我作证,白小姐那天晚上是在家里的,我晚上还给白小姐送过红枣银耳汤。”
他们在说谎。
柳岸咬着牙只是不信,还要再问下去,白鸿拿出一个小箱子让小保姆传了过来。
“柳先生,别再问下去了。你妹妹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她还有个儿子要养吧,这里面有五十万,你拿走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拿走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白家了。”
“你是想拿钱摆平这件事了?你觉得人命是能拿钱换来的?”
“八十万。”
“我不要钱……”柳岸这句话只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白鸿扔出了几张照片,柳岸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几张照片上一个小小的男孩子,酷似柳月的一双眼睛里还透着懵懂无知,是他的外甥。
还有几张照片,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那是他的女儿柳依依。
两个孩子只差了两个月,家又住得近,所以是在一家幼儿园里读书的。
“年轻人差不多就行了,你外甥才多大,你女儿才多大,他们还得靠着你。还是顾及一下现实吧。”见柳岸说不出话来,白鸿得意地笑了,“小李,你去把我书房里另一个箱子拿来。”
小保姆应声上楼。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柳岸和白鸿二人。
白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实带给他的沉重的压迫感压得柳岸喘不上气。
“柳先生,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你得多为活着的人考虑考虑。”
白鸿把两只箱子并排摆在柳岸脚边,告诉他:“这里加起来一共一百万,算是我给你妹妹一家的,收好这些,好好去过日子。你要再追究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十三年前的一百万,都能在徐家汇买套两房两厅的房子了。
看看地上散落的几张照片,和脚边的两箱现金,柳岸动摇了,他承认他内心很想为妹妹和妹夫讨回公道。
可是真的能成吗?
他是做律师的,看多了有钱有势的富人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看多了平凡的普通人倾家荡产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柳岸不想也不敢做后一种人,他赌不起。
现实就是这样可恨,柳岸咬了咬嘴唇,思考了良久,终于颤抖地弯下腰拎起了那两只箱子。
一百万的现金很沉,分量不仅压在他的手上,也压在了他的心上。
走出白家大门,华贵的大门在他身后完全合上之前,白鸿大声提醒了一句:“记住了,拿了钱就要做好分内的事。”
柳岸不记得最后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走出白家的。他只记得那时候他失魂落魄地抽了好几天烟,最后真的去徐家汇买了套两房两厅,地段朝向都不错,屋主要送孩子出国留学,急着卖房子,开的价格还便宜了不少。房产证写得杨晓风的名字,最后还结余了几万块,他送去给了杨晓风的奶奶。
柳岸的想法是,说到底这钱是杨晓风的父母拿命换来的,他没本事要别人一命换一命,那么这些钱总要用在杨晓风身上才行。
他是做律师的,这些事情自然做得清清楚楚,房产证他藏在了衣柜下面,就等着杨晓风准备结婚的时候给送过去了。
“舅舅?舅舅?”
杨晓风见柳岸发着愣,方向盘晃了好几次,身后的车一个个按着喇叭超了过去,他也没什么反应。他赶紧出声提醒柳岸回神。
“嗯?”柳岸这才回道现实中,发现自己的外甥已经拉掉了安全带,半个身子已经凑到了前面。
柳岸佯装生气,呵斥了他一句:“坐回去,带好安全带,你这样多危险。”
“哦。”
杨晓风把安全带重新拉上,还是不死心接着问道:“那么舅舅,我爸妈的事情?”
“都那么多年了,别想那么多了。”
柳岸无端端地叹了口气,这样劝着杨晓风。
杨晓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后视镜里柳岸的脸,平心而论,杨晓风长得更像他的母亲柳月一些,眼角眉梢和柳月像极了,柳岸看着他一双眼睛,恍惚间又看见了自己妹妹年轻时候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十点
第50章 亲了
柳岸不再看后视镜,转过头来专心致志地开车,杨晓风知道柳岸可能不会再和他说什么了,靠在椅背上转头看风景。
告诉公路上能有什么风景好看,一转眼都快到郊区了,周围只有光秃秃的树。
柳依依吸够了猫,抱着它又送回了笼子里。拿起手机来摆弄了好几下。
“滋滋”几声,杨晓风的手机就震了起来,他拿起一看,发现是柳依依发过来的消息。
他不解,抬头看着身边的柳依依,示意她有话赶紧说。
柳依依指了指柳岸,又指了指手机。示意她不想让柳岸听见。
杨晓风了然,划开手机看。
柳依依:你要借车是为了你爸妈的事?
杨晓风:不完全吧。
柳依依看了这个也不回话,收了手机靠着头枕就睡过去了。
睡过去了?
杨晓风笑了出来,暗想自己要也能心那么大就好了。
车很快就开到了学校。杨晓风没想到纪松泽正靠在校门内侧,见柳岸的车进来了,直接穿过了车门坐到了副驾位上。
“回来了。”纪松泽回头看了看他。
杨晓风点点头,看着纪松泽的脸突然就想哭。
这个双休日发生太多事了。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只会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克制,现在不是带情绪的时候,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可看到纪松泽他就不管不顾了,大概是因为能够完全理解他的处境的人只有纪松泽一个了。
“嗯?要校庆了?”杨晓付款看了一眼学校四处挂着的红色横幅和大海报,都在写着下周三开校庆庆典。
柳依依看了一眼,说道:“对啊,你倒是关心一下周围啊,下周就要校庆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就是那天了。
杨晓风这样想着,抱过猫本想下车,却被柳依依拉住了。
柳依依满眼不舍地看着猫,像是还想要多留这只猫一会儿,杨晓风挥了挥手,说:“要不你照顾几天?”
“你不是要拿给别人的吗?”
“没事,晚几天也不要紧。”
“那行,我就却之不恭了。”柳依依喜滋滋地抱着猫,打了个电话给室友让她来接应一下这只猫。
毕竟宿舍里不让养猫。
杨晓风和柳岸到了一声“再见”,赶紧提着衣服下车,纪松泽先他一步下车,站在一旁的树荫下等着他。
杨晓风快走几步,勉强露了个笑脸:“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
纪松泽勾住了他的肩膀,杨晓风反手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轻轻说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你怎么了?”纪松泽刚刚在车上就看出他的情绪不对,柔声问他道,“心情不好?”
二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里,见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杨晓风也不再假装,眼神越发深沉。
“到底怎么了?”纪松泽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越发着急了起来。
杨晓风开门,见到宿舍里没人,默默地去把窗帘拉上了,还是不肯出声,自顾自地又把手上的物品都给放下了
纪松泽第三次开口要问,杨晓风反身堵住了他的话,把他压到了墙上。
灵体的触感很冰很滑,杨晓风温热的嘴唇贴在纪松泽冰凉的唇上感觉其实并不好。
纪松泽轻柔地回应着,他感到杨晓风在颤抖,仿佛带着不安和害怕,纪松泽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想要将他安抚下来。
他口舌上的动作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有侵略性,慢慢地反客为主,把杨晓风压到了书桌上。
二人难分难舍地分开,纪松泽意犹未尽地张开眼睛想说些情话,杨晓风却把脑袋埋到了他的肩膀上。
纪松泽揉了揉他的脑袋,带着他慢慢坐起来:“到底怎么了?”
杨晓风抱得他越发紧,好像在怕他离开。
纪松泽想到杨晓风刚刚说的那句“就是那天了”,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但又转念一想,他记得杨晓风说过这个还魂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那么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松泽扶着杨晓风的肩膀,却发现杨晓风低着头不肯看他,他只能把自己重心放低,弯腰去看他的脸。
杨晓风还在躲闪,但是纪松泽看得分明,他的眼睛又红了,这是又哭了的样子。
刚刚是趴在自己肩头哭吗?自己都完全没有发现。纪松泽有些自责,他觉得自己不仅帮不上杨晓风什么,甚至连他的情绪都照顾不好。
“你知不知道死亡的一百种方式?”
杨晓风终于抬头,问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要想着让谁死好吗?”
“我要他死。”
纪松泽不明白杨晓风怎么突然这么坚决了,他真的想不明白,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用物理手段杀了他,照着现在的侦查手段,你以为你能躲多久?你想用法术,好,能取人性命的全是邪术,要付出多少代价,你确定还要动手?”
见杨晓风没有说话,纪松泽态度软了下来,伸手想要搂过他:“我们不提这个了好不好。”
杨晓风抬手挥开了他的手臂:“不行。”
“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杀了我爸妈。”
杨晓风这句听上去云淡风轻的话,听得纪松泽心中一颤。
杀人父母这样的仇,不是能随意消除得了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杨晓风没有再哭再闹,大概是已经哭够了。他突然觉得心很累,他不想再管什么贺斌什么白静,无端地感觉这个世界一点意思也没有,只想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
不该死的都死了,该死的却都活得好好的。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吗?
“我想要变得和你一样啊。”
杨晓风无力地把脑袋靠到纪松泽的肩头,轻轻呢喃出了一句话。
“别说傻话。”
“他们喝醉酒以后开车,就这样撞死了我爸妈,我爸妈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透了。”
纪松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用力抱了抱他。
“可是白静死了,贺斌为了自保,就把她杀了。只剩他一个了,只剩他一个了。”
“晓风,你听我……”
“还有你,”纪松泽话未说完,就被杨晓风打断了,提到纪松泽,杨晓风似乎高兴了一下,强打起精神告诉他,“我也见到你妈妈了。”
“晓风,我们先不提这个了。”纪松泽对这个素未谋面毫无印象的母亲毫无兴趣,他现在心里只想让杨晓风振作起来。
“好,那就不提。”杨晓风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慢慢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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