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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万人迷延续生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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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明万般不解:“萧家永远会护着你,永远不会害你!”

    “不会害我的萧家,却将我幽闭在这种地方,足足十四年!”他表情讥讽,唇间因沾染了血珠,而殷艳一片。

    “寻儿,我们……”

    萧月明似想解释,可见到萧慕寻戒备的眼神,萧月明一阵痛心,只得妥协。

    因为上次那件事,他已经和萧慕寻撕破了脸,不想再让萧慕寻有半分的伤心了。

    包括他上次送来的萧出云,他一开始还不是怨恨的,可一听说是来萧慕寻身边,萧出云便瞬间忘记了那些。

    飞蛾扑火,也要来到萧慕寻身边。

    萧家爱他,从骨子里,从血肉里,爱如性命。

    “……我会向老祖求情,将谢辞给你。”

    —

    山谷的幽壑间,天玄阁便修建于此。

    四周萦绕这白色的雾气,幽壑深处,只余下一栋老旧的房屋。雨水将外面的墙皮渗透得腐朽龟裂,苍翠的苔藓生满了台阶。

    谢辞被关在狭窄潮湿的牢中,背靠着坚硬的岩石。

    毒素渗入了丹田,胸口炙热得仿佛快被撕裂,他的手指蜷缩,手指抠入土里,指甲也渗入了烂泥。

    疼。

    浓浓的郁气结于心田,扎入深根,占据里面的每一寸位置。

    谢辞紧咬着牙关,是他大意了,的确不该相信萧家会履行诺言。

    一阵脚步声忽而传来,谢辞抬起了头,毒素已经渗遍了全身,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朦胧的光。

    是谁来了?

    “把这碗药给他灌下。”

    听到这个犹如枯木帮的声音,谢辞如坠寒窟。

    “阁主,他不张嘴。”

    萧隶桀桀的笑了起来:“那就捏碎他的下巴,看他喝不喝。”

    谢辞本来以为痛到麻木,便再也不会痛了。

    哪知被震碎骨头的时候,他还是冷汗涔涔,脸色煞白,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朝前倾倒。

    药被人喂到了嘴里,萧隶正津津有味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谢辞浑身抽搐了起来,额头青筋凸起,浑身的经脉都被灼伤。

    “唔……”

    明明被推下蛇窟都不曾发出痛苦的嘶鸣,可如今谢辞却再也无法忍受。

    “去看看,毒解了吗?”

    “回阁主的话,解倒是解了,只不过有后遗症……”

    “哼,解了就继续试其他毒物的毒性。”

    “可……这人会不会疯?”

    “疯了就疯了,还差这一个药人吗?”

    萧隶痴于毒修,对这些人的性命从不关心,从侍们也知晓。

    倒是可怜了这人。

    他们正准备将人抬到药阁,便听到外面一阵吵闹。

    萧隶立马就嚷嚷了起来:“到底是谁这般没有眼见,竟在这个时候吵闹。”

    身侧的从侍放出了神识,本想加以阻拦。

    在看到是谁之后,不由震惊万分。

    “阁、阁主……”

    “外面是谁?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一点儿都没学到沉稳二字。”

    “是寻公子!”

    萧隶大脑空白,许久都没回过身来。

    他捏了下自己的脸,才发现并未做梦。

    萧隶涨红了脸,傻笑起来:“快快快,看我的发冠乱了没有?”

    “……”阁主,你不是一向不注意形象吗?这披头散发的模样,哪里还有高人姿态?

    两人正说着话,萧慕寻便和萧月明一同走了进来。

    萧月明一身素白,腰间环佩,看着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而另一人则年纪更小,他的嘴唇透着白,身体也纤细消瘦,犹如缥缈的雾气,轻易能被风吹散。

    “阁主。”

    “诶!”萧隶傻了,看着萧慕寻眼睛都不带转。

    他这幅样子,令一旁的从侍不由捂脸。

    太丢脸了。

    您还是那位能吓哭旁人的天玄阁阁主吗?

    “我今日来,是想请阁主给我一个人。”

    萧慕寻心中也尤为忐忑,他以前未曾见过萧隶,只听说萧隶癫狂,手段也十分残忍,谁也不放在眼底。

    以前萧家嫡系中,有个天赋极强的历练受伤,他父亲为了他向天玄阁求药,萧隶都将人轰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人?别说一个,寻儿你想要,我十个……啊不,一百个也给啊!”

    “我想要谢辞。”

    这两个字说出口后,萧隶不由愣神。

    随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谢辞这样的人实属罕见,若是谢辞的话,兴许真的能帮他完善丹方。

    “寻儿……你要其他人我都可以给你,只是这个谢辞体质有些特殊,我……”

    萧慕寻强撑着身体,来到这里已是极限。

    他咳嗽得厉害,竟一口血吐了出来,鲜血飞溅间染上了萧隶的长袍。

    气氛骤然死寂。

    从侍连忙劝道:“阁主,寻公子不过就是想要谢辞,咱们天玄阁又不是给不起!”

    “给给给,区区一个谢辞算什么!”萧隶连忙让步,心痛到无以伦比,“寻儿,可是我气着你了?都是我的错,明知道你身子不好,还这般小气。”

    谢辞:“……”

    他真的不是被气得吐了血,而是日常吐几口。

    毕竟这里可是天玄阁,独立于萧家之外,莫说不受家主萧月明管辖了了,连萧玉成都插不上话。

    没想到啊。

    那么我行我素的人……

    萧慕寻艰难的扯开嘴角:“多谢阁主。”

    萧隶红了脸,还抓着从侍的手傻笑:“寻儿对我道谢了。”

    从侍:“……”

    萧隶的头发满是泥垢,又遮住了大半的脸,就算是脸红也看不出来啊。

    况且……阁主您笑得太可怕了!

    众人在内心狂喊。

    有了萧隶首肯,自然无人敢拦萧慕寻。

    谢辞被人带走的时候,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被人扶起,这才微微的睁开了眼。

    “抱歉,我来晚了。”

    谢辞喉头滚动,心中生出许多酸涩来。

    本以为,没人会来救他。

    他在之前,就已经告诉过萧慕寻,他们之间各不相欠了。

    就算萧慕寻出尔反尔,也不该来救他。

    他只有等死,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失,体内的血液变得越来越冷。

    谢辞说不出话来,嘴唇嗫嚅了两下,很快便在萧慕寻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天光大亮,淡金色的阳光冲破了乌云,直直的照射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

    天玄阁的路旁占满了人,见萧慕寻亲自扶着他,全都开始议论纷纷。

    “那位大人竟然亲自过来了……”

    “他还发着高热,身子又这般不好,怎么跑来最寒苦的天玄阁了?”

    “看到他身侧的人了吗?听说是为了他,大人还和家主闹翻了。”

    他看到天玄阁萧家人的不解,以及被萧慕寻带走时,其他药人的怨毒和羡慕。

    羡慕……还有人惦念着他?

    天玄阁是何等地方,只进不出,绝望的代名词,而谢辞却是被带走的第一个。

    谢辞死死的沉睡了过去,对方身上传来的药香,令他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他恨萧家对他所做的一切,但可笑的是,自己无法恨眼前这个人。

    若非萧慕寻,嵇家全族都会被屠杀殆尽。

    那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谢辞一日都不曾忘记。

    他说,刀再挪上一寸。

    谢辞不喜心太柔软的人,因为他出身青炎宗,这样的人只有被啃食殆尽的份儿。

    可如今,他却无比庆幸,身侧的萧慕寻是个如此心软之人。

    —

    残月已挂于屋檐,阒静的黑夜来临,将一座临水而建的小楼包裹其中。

    除却红灯笼散出的朦胧微光,便只剩下天边那一轮残月的霜白。

    屋内的暖炭隔绝了外面呼啸的风雪,谢辞苏醒了过来。

    “萧慕寻……”

    听到声响,萧慕寻才缓缓睁开了眼:“你终于醒了!”

    “你为何?”

    “我怕你出意外,便照看了你一夜。”萧慕寻努力让自己笑得别那么僵硬,将谎话都说得情真意切。

    他自然不可能照看了谢辞一晚上,这么劳心劳力的事儿,他才不会做呢。

    这等疲倦的模样,不过就是谢辞占了他的床,萧慕寻趴在床沿睡得不□□稳罢了。

    可他竭力表现真挚的样子,初初苏醒的谢辞根本不会怀疑。

    “照看了我一夜?”谢辞心如磐石,虽仍有戒备,听到萧慕寻这么说,却软了一些,“……你这性子,极容易被人利用。”

    “我又不怎么出萧家,谁会利用我?”

    谢辞目光微闪,他就会利用。

    萧慕寻凑近谢辞,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得如冬日暖阳般:“还好,没发烧了。”

    昏黄的烛光腻在他的羽睫,谢辞只注意到他艳如海棠般的笑,却没注意到萧慕寻眼底隐忍的清光。

    死对头,你的命真大。

    谢辞的气息有些不稳,对方的额头紧贴着他的额头,仿佛是琼花羊脂玉一般的触感。

    他本是不烧的,此刻浑身都滚烫了起来。

    他起了些反应,强忍着退缩,生怕被萧慕寻发现。

    “我那日明明说……同你各不相欠,你不必如此。”

    “可到底是你带着我去见了萧家人。”

    他退,萧慕寻便进。

    谢辞态度软化,萧慕寻怎会轻易放他?

    就算没有理由,萧慕寻也要制造出个理由。

    他跪在床上,离谢辞极近,露出纤瘦又优美的腰线。这样的暧昧色/气的姿态,使得两人呼吸都缠绕了起来。

    “若非是你,我怕要受更多的苦了!”

    “我没你想得这么好。”谢辞低声警告,“离我远一些。”

    然而萧慕寻怎肯听?

    他像一个正在狩猎的猎手,而谢辞便是他看中的所有物。

    “你在天玄阁受了那么多苦,若是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萧慕寻惯会装模作样的扮好人,那双天真的眸,仿佛没有沾染半点俗世的恶。

    现在,该打消谢辞对他的敌意。

    两人纠缠之间,萧慕寻撞到了他大腿的一侧。

    “……”

    艹,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谢辞要让他离得远一点了!

    萧慕寻终于发现了这点,脑回路才朝着这上面去想。

    抵着他腿的东西是啥?

    他的演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浑身打了个颤,正要推开谢辞的时候,外面便传来一个声音。

    “寻儿?”

    两人顿时朝门口望去,萧月明正一脸铁青的望着谢辞,活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萧慕寻脸色涨红,腾的一下从床上起身,也不知怎的竟拔腿就跑。

    萧月明头疼万分,这才望向了床上的谢辞。

    “你运气真好,竟被寻儿喜欢。”

    这眼神十分恶劣,谢辞出身青炎宗,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萧月明拿他当那些以色侍人的鼎炉来看。

    谢辞神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气得萧月明发怒:“多谢家主,谢辞唯有这幅皮囊能入小公子的眼了。”

    “哼。”萧月明不屑至极,“卖主求荣的玩意儿,你原先效忠的家主还在天玄阁,便已经想到先来讨好寻儿了?”

    “谢辞,虽然寻儿把你调到他的身边,让你免去天玄阁做药人之苦,可我,萧家,都无法信任你。”

    谢辞忍着痛从床上起身,直视着萧月明:“那家主想如何?”

    “我要你在寻儿面前,杀了嵇文斌。”

    萧月明丢下一把寒刃,与石板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嗡声。

    月色之下,寒刃的表面泛起幽蓝的微光。

    “成为寻儿的刀,为他报仇。”

 第六章(捉虫)

    第六章

    “若是我不动手呢?”

    萧月明狞笑道:“那你就不能留在寻儿身边了。”

    地上的寒刃应声而动,同青玉石板剧烈的碰撞。

    屋内尤为安静,连呼吸声都听得清,寒刃同石板碰撞的声响便更加清晰可闻。

    刹那间,寒刃借由灵气,便回到了萧月明的手中。

    月光已透过雕花窗,将萧月明的身影拉得细长而狰狞,宛如在黑暗中埋伏的恶鬼,随时都要把人拖入深渊。

    寒刃抵在了谢辞的脖间,过于锋利的薄刃划破了肌肤,血珠密密的渗了出来。

    “想清楚了吗?再进一寸,你可就没命了。”

    谢辞直视着他,漆黑的瞳仁中没有任何光亮:“没人愿意被威胁,我只会为了我自己杀人。”

    饶是萧月明,此刻都想称赞谢辞。

    真是块硬骨头。

    旁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偏他还不动如松。可往往是这样的人,才适合成为寻儿的刀。

    萧月明低声威胁:“你是还想回天玄阁做药人?”

    “……”

    “我提醒你谢辞,这一次再回天玄阁,面临你的,是比之前成倍……哦不,十倍的痛苦。”

    被毒蛇咬后的伤口止不住的疼痛了起来,谢辞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萧月明很满意他此刻的反应:“给你三日时间,若还做不到,寻儿也护不了你。”

    他并不怕谢辞使诈,毕竟下界十二洲那些嵇家人的生死,全都捏在了他的手心里。

    —

    萧慕寻向莫钧青要了恢复元气的汤药。

    他原本该心情不错的,至少谢辞对他的态度已经软化。

    白雪积压在屋檐,大雪纷飞,到处银装素裹。红梅的一根枝条,似乎为寻求温暖而伸入了廊下,正好挡住了萧慕寻的去路。

    '能量不足,请尽快补充。'

    听到这句话后,萧慕寻急急停下脚步,手上没力,差点将手里的汤药打翻。

    好险。

    喉间微痒,萧慕寻用手捂住了唇,急得又吐了口血,不慎染红了衣袖。

    他伫立原地,平复许久,在不经意间染红的衣袖,还沾染了白玉碗的一侧。

    萧慕寻心不在焉,完全没能发现:“没看到我已经在挽救?”

    '能量,有了能量就能恢复医脉和灵根。'

    萧慕寻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越多越好。'

    没有什么比自己拥有实力更好,萧慕寻原先还有些不愿意,此刻竟主动问起:“那你说说,除了萧家和谢辞,我周围还有谁?”

    '莫钧青。'

    “靠,你太鬼。畜了吧,连个老前辈都不放过!”

    这三个字,瞬间泼了萧慕寻一身凉水。

    就算要找个人,那也不该是莫钧青!

    如此一来……以他现在的实力想逃出萧家都不可能,周围除了萧家人便只剩下谢辞了。

    可恶,他就不信了,非要和谢辞死磕了!

    出来得太久,不能再久留。

    他站在檐下良久,才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扬起笑容。

    萧慕寻端着汤药走入了房内,指尖也被烫得微红:“这是我去找莫钧青要的汤药,你将它喝了吧。”

    谢辞躺在床上,窗内烛火摇曳,将谢辞那张清冷的脸衬得多了些烟火气息。

    萧慕寻便敏锐的发现,自从他进入屋内,谢辞便一直紧盯着他。

    谢辞对他的态度不是软化了么?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得装作不知情,笑得真挚极了。

    微垂的眼睫挡住了那双墨玉般的瞳仁,也掩盖了那些刺入骨髓的冷漠:“都怪我没能说服莫前辈,否则拿给你的该是些上品的丹药。”

    “莫前辈?”谢辞终于有了些反应。

    “是为我看病的医修。”萧慕寻走到了床边,笑着将白玉碗递到了谢辞的手里,“你也知晓医修有多么珍贵,萧家请他来,还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要说上云六洲众多修真者中,最受敬重的是什么?

    那所有人都会告诉你,绝对是医修。

    医修不光对灵根有要求,只能水木灵根者才能修医。更是因为医修的修炼格外奇特,同修道者不同的是,他们是灵脉和医脉同修的。

    医修联盟每年登记的新弟子达万人之多,可最终能获得医修称号的,也不过就几人罢了。

    还不止这些,一个宗门倾尽全力能培养出两三个医修,便已是极为了不起的成就了。

    上一世的萧慕寻不光成了医修,几乎救进了上云六洲的大人物,上哪儿去都有欠他人情的大佬,在这些人的支持下,他才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仙道领袖。

    谢辞语气微沉:“没想到萧家竟有能力请来医修。”

    这可是自己的死对头,萧慕寻自然明白谢辞此刻的想法。

    也许,还在怀疑他为何要救他出天玄阁的事。

    萧慕寻假装不知:“家主给了莫前辈十株蟠龙根。”

    谢辞微怔,蟠龙根……那岂不是炼制筑基丹的主要材料之一?

    他即将筑基,怎么寻也寻不到蟠龙根,萧家竟然一开口就是十株。

    谢辞的脸色并不好看。

    萧慕寻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表面上笑得真挚,实则极其想要扭转乾坤。

    “你不喝这药,是怀疑我救你是别有用心?”

    谢辞眼神微闪:“怎会?”

    果然!

    萧慕寻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想救你了,只是我回萧家后便昏迷了十几日。”

    谢辞皱眉:“昏迷了……十几日?”

    “我身子不好。”萧慕寻面上表现得满是愧色,“那日并不是我出尔反尔。若我还醒着,一定竭力劝阻老祖,令他放了你。”

    谢辞紧抿着唇,似有触动:“你不必歉疚。”

    “可我心里过不去啊!”

    萧慕寻拿走了他手里的白玉碗,“你不想喝便不喝,本就是我对不起你在先。”

    手里的白玉碗被人给挪开,谢辞的余光瞥到了萧慕寻仍有些烫红的指尖,如三月含苞吐萼的桃花一般。

    谢辞心绪微动,是萧家对不起他,不是萧慕寻。

    他……这样心软,又这样善良,完全不像谢辞遇到的那些同门魔修。

    像萧慕寻这样的人,去他们青炎宗,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儿。

    不知怎的,谢辞的心中忽而升起了几分异样。

    “谢辞,你想离开萧家吗?”

    “……什么意思?”

    “方才是我太慌张了,还让家主同你单独相处。”萧慕寻凑近了他,披散的墨发逶迤至下,那艳丽的眉眼便映在了谢辞面前,“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威胁你的话?”

    屋内焚烧着炭火,冷风吹动了珍珠珠帘,互相碰撞间,犹如敲冰戛玉。

    谢辞的呼吸不经意间凌乱了些许,心也随之而乱。

    他出身青炎宗,是恨觊觎他的人。

    倘若旁人敢这样凑近他,谢辞早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可萧慕寻病弱成这样,哪里有什么本事对他下手?

    在谢辞眼中,他柔弱又不堪一击。

    “为什么会这么问?”

    “在嵇家的时候我骗了你,我出逃并非是被逼婚。”萧慕寻的笑容里藏着苦涩,“萧家十分爱护我,不仅希望我长长久久的活着,更想要我的血脉。所以……”

    萧慕寻有些难以启齿,没能说下去。

    “他为你安排了侍妾?”

    萧慕寻微敛双眸,语气沉沉:“不是这样的。”

    “……侍妾是男子?”

    萧慕寻忐忑的看了眼谢辞,眸子含怯,沾染些许水色,犹如枝头琼花被露水淋湿。

    被戳开了那些不堪的事实,此刻萧慕寻只觉得难堪极了。

    “只是教我些人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辞的嗓子有些发干,这样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教什么人事?

    萧慕寻这等容姿,吃亏的,怕是他吧。

    原本在见了萧月明之后,谢辞又开始忌惮起了萧慕寻,怀疑起了他的用心了。

    他自小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长大,所知所见尽是人性的恶,从未见过萧慕寻这样的人,自然而然的怀疑起来。

    可多番试探……他都没有半点破绽。

    不知怎的,他说出了实话。

    “萧月明让我杀了嵇文斌。”

    萧慕寻给萧月明束起了大拇指,面上还要演戏:“家主怎可这样!真是……真是……”

    想了半天,萧慕寻才涨红了脸说出了骂人的话:“混蛋!”

    谢辞笑出了声,怎找了半天才找出这两个词来?

    “家主如此逼迫你,这个地方一刻也不能待了!”

    谢辞陡然间被萧慕寻给拉着走出了房间。

    天边下起了极大的雪,堆积在院内,两侧高耸的玉竹被积雪压弯,形成一道拱形游廊。寒风席卷,吹得竹影婆娑。

    前方的路是未知,心防极重的谢辞还不足以相信萧慕寻。

    他停下了脚步,反手捏住了萧慕寻的手腕。

    “你要带我去哪儿?”

    “谢辞,你信我吗?”

    萧慕寻回眸,疏凉的细雪融化在眼睫,他颤抖的眼睫宛若一双振翅的蝶。冷得这样厉害,依旧露出笑容。

    谢辞眼底暗芒闪过,仿若最深沉的黑夜。

    到这样的境地,却还要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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