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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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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江南动手收拾药秤,淡淡道:“那是在人前。人后我也叫他‘小师兄’。”
  “为何?”如一还想着燕江南刚才唤常伯宁的那声“师兄”,不肯释怀,“义父的年岁比燕道君要大些吧?”
  燕江南一乐,点了点自己胸口:“论心上的年纪,我可比他要大上两年还多。”
  ……
  嘱咐心有疑惑的如一多休息后,燕江南掩门而出,寻了封如故。
  常伯宁找关家二位山主求取丹药去了,只剩封如故一人歪靠榻上,笑笑看她。
  “小和尚要套我的话。”燕江南开门见山,“我看你不想让他知道许多事情,便做主替你瞒下了。”
  封如故嬉皮笑脸:“哎呀,燕师妹当真人美心善。”
  “少来。”
  不在人前,燕江南又要去抓他的手号脉。
  封如故躲开,两手抓住袖子,撒娇道:“还要号脉啊。我不想吃药了。”
  燕江南省略了“望闻切”,直接进入了“问”的环节:“近来可有头痛?”
  封如故笑道:“我可头疼了,总有人气我。”
  燕江南最怕封如故这样报喜不报忧的病人。
  她皱眉道:“小师兄,你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与你说过多次,这样拖延下去,不提魔气,清心石的毒也会渗入你的肌理之中。现今我尚能用药控制,一旦毒素影响到心脉,我就算能保住你的性命,你也会心智全失的。你不叫我与旁人说也便罢了,师兄也不给说——”
  这些年来,燕江南左手持药秤,右手挥青锋,一手治天下奇症,一手治道门痈疽,制裁与魔道勾结者、营私舞弊者、勾心斗角者,为的是平息已经过头了的反魔之风,叫更多人将一颗正心用在道之本身,恢复道门公正秩序。
  她这般铁血行事,也是有所图的。一来,这是造福百世之事,二来,万一将来小师兄被魔气所侵,她尚指望被整肃一新的道门能回归本心,念一念昔日之恩,勿将反魔之火烧到他身上来。
  结果,她治来治去,只让道门一干别有用心之人做事愈加隐秘。
  而这打着反魔旗号谋取利益的邪风,就从未停过。
  她是当真迷茫了。
  然而封如故却是事不关己的模样,支颐笑道:“我心里有数。”
  “……有数。”燕江南早把他这套说辞听絮了,“你总说你有数。”
  封如故反问:“你信不过你小师兄?”
  燕江南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交臂靠在椅背上。
  她有何不信呢。
  她只怕再这样拖延下去,他这颗慧极的大脑会变成白纸一张。
  封如故像是对自己的状况全不在意,搓捻着袖口,询问她:“你不在家,谁来看家?”
  “师兄发来消息,说你受伤,我便把诸事暂时交给如昼师叔打理。”燕江南道,“亏得她近来采药归来,回了风陵暂歇,不然,风陵可一日离不得人。”
  封如故道:“你先前去调查被唐刀客杀害的风陵弟子,结果如何?”
  “没能查出所以然来,更不知那使唐刀的王八蛋的用意。”燕江南沉吟片刻,道,“……倒是咱们风陵弟子陈尸的梅花镇,近来怪事连连。”
  “何事?”
  “那地近来鬼事幢幢,已接连有三名男子死于非命。”燕江南道,“受害的都是青壮年男女,年纪到了,便找冰人合婚,各得了一段佳缘。结婚当夜,男方当着亲友揭开盖头,见新娘娇美,自是欢喜。谁想,没有一人活过婚礼当夜,皆是惊惧而亡,眼球爆出,昨夜成婚的新娘消失无踪,床底则躺着一具僵硬的女子尸首,面上贴着鲜红加官,宛如盖头。——这才是真正的新娘。苦主亲属前去报官,闹洞房的人按照印象绘制画像,发现每个揭开盖头时出现的新娘,面孔迥然不同,但都不是新娘本人。”
  “官府追查起来,竟谁也不知那突然出现在洞房里的女子是谁。”
  “咱们风陵的弟子便死在一间纸扎店外。我推想,或许是有人以纸人纸马等邪物为媒,以‘儡’害人。但我蹲守了些时日,未见有‘儡’的痕迹出现,梅花镇内也未有恶气,而我为了调查弟子死亡之时,之前是以道君身份入城,怕是打草惊了蛇,耽搁了一段时日,也查不到有邪物出没的痕迹,见实在无甚斩获,只得先行折返。”
  封如故确认了一遍:“……‘儡’?”
  燕江南:“是,怎样了?”
  封如故想到了常伯宁追踪那刺杀自己的人,那人便是用儡术中的移物之阵逃遁的。
  ……这便是唐刀客为自己安排的下一个去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合婚part上线w
  在考虑是咕咕女装还是秃梨女装w
  以及秃梨并没有被打消疑虑√


第85章 上上大吉
  ……可那又如何?
  事关被杀的风陵弟子; 封如故难道能够置之不理?
  他召来众人; 如是这般,将梅花镇事件讲述一遍。
  还没听完; 罗浮春便是一阵义愤填膺:“佞怪作祟; 肆意妄为; 是欺我道门无人吗?!师父,此事交与我; 我定然——”
  封如故干脆道:“落久; 堵住他的嘴。”
  桑落久一手勒住罗浮春的腰,一手从后捂住罗浮春的嘴; 在他耳边温和劝说:“师兄; 你少说点吧。”
  封如故走到他身前; 举起伴手折扇,点一下他的鼻尖:“你燕师叔本事比你如何?她的剑法都算差的了,起码比你也高上一线去。她在梅花镇查访日久,亦未能捕获那作怪之物的踪迹; 足见其奸滑机变。交给你?我且问你; 你是不是要提剑杀入; 掘地三尺,也要把妖孽抓住?”
  罗浮春委屈又耿直地点下了头。
  “就知道打打打,冲冲冲。”封如故照他眉心上敲了六记,声音响脆,倒不疼痛,“你斗鸡转世啊?”
  燕江南:“封如故; 你要死啊。你脖子伸过来,我让你看看我的剑法好不好。”
  封如故:“别闹,我训徒弟呢。”
  封如故:“还有,你的剑法……咱们都是同门师兄妹,感情深笃,你就不要逼我侮辱你了嘛。”
  燕江南:“……”
  燕江南知道,世上千样剑法,能入她家小师兄之眼的百不足一。
  寻常剑道天才在他眼里,不过是长得稀奇些的杂草罢了。
  但道理归道理,这不妨碍她每年总想打死封如故百八十回。
  她甚至无法想象封如故和一个女子合道籍的情景。身为女子,她觉得与封如故这等随时随地能气死人的人日夜相处,简直是顶顶的人间疾苦。
  这些年,每每被封如故气得说不出话来时,她总盼着封如故像师父一般,与一男子同证道籍。
  燕江南连赠给小嫂子的见面词都想好了。
  三个字:日。死他。
  常伯宁软软道:“好啦,江南,你又欺负如故。”
  燕江南:“……?”师兄,你的眼睛和耳朵究竟有什么毛病?
  不等燕江南回嘴,封如故就走到了常伯宁身边,拍一拍他的肩膀:“师兄,我正要提到你,你就开口了。”
  常伯宁:“……?”
  “我有一事相托。”封如故在他跟前蹲下,笑眯眯地仰脸看他,伸手招一招,常伯宁便温驯地俯下身来,听他说话。
  “那儡不是专杀害新婚夫妻?”封如故道,“那我与师兄,便送他们一对新婚夫妻,如何?”
  常伯宁第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在直起身来后,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如一见二人耳鬓厮磨,很是亲密,义父还红了脸,心中便又微妙地紧揪起来。
  他满面无所谓,但话音中不见丝毫底气:“云中君在与义父说什么?”
  封如故笑嘻嘻:“不告诉你。”
  常伯宁有点羞赧道:“他想同我做夫妻。”
  如一:“……”
  明知封如故是在说如何除梅花镇妖佞,如一仍是心酸难忍,脱口而出:“嫁娶之事,岂能儿戏?”
  封如故打量他,笑话他道:“大师断了红尘,还如此看重嫁娶啊?”
  如一气道:“义父与你是师兄师弟,同出师门,便为兄弟,岂可行此,行此……”
  常伯宁也觉出这不大妥当,刚要说话,燕江南便道:“这又如何?我师父师娘便是师兄弟呢。”
  如一:“……”
  这话不说还好,常伯宁脸皮本就薄,稍稍一作联想,整个人便像是燃着了似的,低头用手掌往脸上扇了几下风,闷声道:“不妥……不妥的。”
  听说过这段缘分的如一更是心如火焚,将佛珠握得紧了又紧。
  封如故:“江南左右已经去过梅花镇,等于暴。露在了那恶物眼皮底下,不能再出现在镇中,不然她该是最好的人选……落久,你可愿意?”
  桑落久放开捂住罗浮春的手:“我……”
  如一在旁冷冰冰地提醒:“师徒名分,宛如父子。”
  桑落久挑一挑眉,温煦地笑了开来,闭口不言,想看看这位如一居士还能如何拈酸。
  他牵了牵罗浮春的衣角。
  罗浮春马上醒过神来,踊跃道:“师父,为捉妖物,浮春可以!”
  如一:“……”
  封如故:“谢谢,我不可以。”
  罗浮春:“……”
  封如故目光在海净身上转了一圈。
  海净受了惊吓,连着念了两声“阿弥陀佛”,躲到了如一身后。
  如一见封如故这般不加挑剔,又怕义父反悔,心火燎原之下,竟尔脱口而出:“不需旁人。我愿为之。”
  封如故心又是一跳。
  他本想哄着常伯宁早早回山,但梅花镇之事一出,他一来觉得师兄温柔可意,扮演小媳妇该是绰绰有余,二来毕竟师兄与自己一同长大,不会对自己有多余绮念。
  他顾忌着如一对自己那点似有还无的情愫,并不希望放纵它生根发芽。
  然而,看此情形,如一还是不肯放下。
  他家小红尘初涉情事,诸多青涩,既是脆弱,更易受伤。
  封如故不愿狠狠伤他,他想,不如趁此机会,在相处之中,将这段尘缘化消于无形也好。
  左右他最懂得如何惹人讨厌了。
  常伯宁见如一竟然主动应下了这件事,微微张大眼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他有直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但不等他再开口,封如故便站起身:“好啊。”
  他走到如一身前,主动执握住他的手,眼睫里闪着暧昧的浅光:“大师,如故余生,麻烦你了。”
  他本以为如一会厌憎这等突兀的肢体接触,孰料如一指尖屈了一屈,居然由他握了下去,并道:“此为除妖降怪,你莫要多想。”
  封如故看着他,悄悄松开了手,道:“大师真是忍辱负重啊。”
  如一感觉指尖微凉的触感去了,有些失望地握了握,把手掌收入僧袖中,细细回味着触感,抿唇不语。
  封如故暧昧地一眯眼,拍一拍如一肩膀,朗声道:“那大师,你便得多加辛苦了。”
  注视着封如故月牙似的弯眼睛,如一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妙。
  如一喝了几日苦药,解开体内怪蛊期间,常伯宁随同燕江南,押解着被群鬼啃噬,周身伤口痊愈不得,流脓不止,烂得只剩一口气的丁酉返回风陵。
  在这之后,常伯宁重又返回,与身上伤势痊愈大半的封如故并其他人,共踏梅花镇。
  梅花镇是个水乡泽国,一里一池,五里一湖,河水脉脉,彼此连通。
  夏日里的梅花镇没有梅花,倒是一池池地开着荷花,有的叶子窄些,能挑得起二三晶莹水珠,有的叶子阔些,能将一片月光打包,尽数倾入池中。
  莲蓬香气弥漫街头巷尾,不少操着口音的小贩沿街兜售着:“鲜藕——鲜的藕——”
  算卜的馆门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一名长髯瘦躯的中年道士坐在堂中,大叹门庭寥落之际,嗅到街上藕香,不禁动了馋虫,数出五枚大钱,犹豫一番,又心痛地放进去了两个,将剩余三个在掌心掂了一掂,又哀叹一声,方扬声唤道:“顺哥儿!来节藕!”
  被他叫做顺哥儿的少年伶俐地哎了一声,捧着一截藕,正要兴冲冲入堂去,转身迎面便见一袭袅娜白衣。
  眼见他一手藕泥要蹭到那身看上去昂贵异常的缂丝裙上去了,一只手及时捉住了他的腕子。
  顺哥儿惊慌地一抬头,只见一张明艳的仙人面,正对他浅笑:“小哥,走路看路呵。”
  顺哥儿自幼长在这水乡小镇里,岂见过神仙,一时间痴了眼迷了心,只望着那一行人踏入了蒋神仙的仙府。
  蒋神仙没等到藕,倒是先等到了一干贵人。
  为首的,端的是五陵千金少年的扮相,潇洒风流,容貌昳丽,且出手异常阔绰,话未出口,一锭足银便在台上放下,差点晃花蒋神仙的眼睛。
  他问:“蒋道长?”
  蒋神仙艰难咽下口水:“是,是我。”
  青年浅笑:“我等在其他地方,听说你在算卦卜课上很有道行,十里八乡都名声斐然,便特特寻了来,请问您可方便?”
  蒋神仙回过神来,立即端出架子来,道:“算卦讲求缘分,本无什么方不方便之说。若有缘,随时,随地,皆随缘;若无缘,无时,无地,皆无缘……”
  以蒋神仙的经验,算卦必得摆出仙风道骨,才能叫人还没开始算命,就先信上三分。
  但眼前的青年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不像尊敬的模样,倒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杂耍:“那请蒋道长算一算,我与这位姑娘可有缘分?”
  若在以往,遇上此等不懂礼数之人,蒋神仙轻则吹胡子瞪眼,重则赶人出去,以显自己身份贵重,不可轻忽。
  然而,现如今不是他摆谱的时候了。
  城中连发厄事,妖物横行,专杀新婚小夫妻,前几日,有位神通不小的女道长来梅花镇中查访一段时日,也是一无所获。
  女道长走后,便有人家以为祸事了结,生怕自家姑娘耽搁成老姑娘,咋咋呼呼地张罗娶亲,结果一如先前,喜堂再次变了灵堂。
  这镇中婚丧嫁娶,哪一样不要找他蒋神仙来卜课?偏偏蒋神仙每算每误,每对枉死的新人,在他这里算得的结果都是上上大吉之兆。
  死者家属回想起来,难免迁怒蒋神仙,说他是假神仙,根本算不出吉凶祸福。
  蒋神仙不服,事后又将死难之人的八字再合,重算一遍,算得的,又都无一例外,是大凶之兆。
  他实在想不通这是因为什么,只能瞪着这截然不同的结果干发呆。
  没人再来找他算卦,馆中收入锐减,昨日更是差点断顿,徒弟又吵闹着名声坏了,在此地待不下去,要他去别处谋生。
  被梅花镇一方水土养大的蒋神仙又怎么肯?
  桩桩件件的压力压下来,在蒋神仙脑袋上形成了一个斗大而无形的“钱”字。
  因此,面对如此不识礼数的小子,蒋神仙只得忍气吞声,摆出一副笑脸来:“是哪位姑娘——”
  待他抬头,看清那从青年身后走出的姑娘全貌,又是一呆。
  他的第一感受是,怎的有这样高的女人?
  好在那姑娘着实是个大美人儿,即使她的大半容光都掩在一条雪白纱巾下,只露出一双冷淡如雪的双眸,也能从她依稀露出的面部轮廓,以及那修肩细腰的体态,引得人浮想联翩,垂涎不止。
  蒋神仙见这一对相貌登对,笑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谁想他这话一出,跟随在青年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各自回头,发出轻微的一声笑。
  蒋神仙:“……”
  怎么一个两个都如此不懂礼数?!
  蒋神仙气冲冲地铺开纸笔:“请问姑娘名讳?”
  女子唇畔蠕动片刻,没发出声音来。
  青年代她回答:“游红尘。”
  蒋神仙赞了一声:“好名。”
  同时,他想,这姑娘名字起得大气,可为人真是腼腆。
  他又问:“生辰八字可有备好?”
  那名唤游红尘的腼腆姑娘默不作声,接了笔来,挥毫写下生辰八字,一笔字风骨颇劲,叫蒋神仙暗暗称道不止。
  在她写字时,蒋神仙同青年搭话:“敢问这位先生名讳?”
  青年笑容可掬:“敝姓封。封如故。”
  蒋神仙噢了一声:“封先生瞧着眼生,是在附近城中居住的吗?”
  封如故道:“我是过路侠客,前不久路过燕城,恰遇到游姑娘与这位游大哥落难……”
  他回身一指。
  一名相貌温柔可亲的青年对蒋神仙拱一拱手。
  蒋神仙生平最敬读书人,一见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儒雅书生,便喜欢得了不得,马上拱手还礼。
  封如故继续道:“……我救下了他二人性命,与我的两名朋友带他们一起上路,在路上,我与游姑娘互生情愫,且游姑娘家里只有大哥做主,我父母更是早亡,我便想着要结那秦晋之好,娶了她,好名正言顺地护她一世光阴。”
  不得不说,现在的蒋神仙,最听不得“秦晋之好”等吉祥话。
  他扫一眼游姑娘发红的双耳,压低了声音,略急切道:“怎的选在这里结亲?”
  他们难道未曾听过梅花镇近来的厄事?
  “她刚来此地,就说喜欢这里的荷花。”封如故道,“我便想,命里注定,就是这里了。”
  蒋神仙想,这命里注定,是你们的殒命之地啊。
  然而,他那一副美髯动了又动,还是一字未出。
  他们不知道梅花镇中的诡异之事,自然也是不知道自己因此坏掉了的名声,所以才会来自己这里卜算。
  英雄好汉也能被一文钱难死,何况他已到了大厦将倾之时。
  他只管做好分内事,旁的可管不上什么了!
  等他算好卦,这对新人去采办喜事应需之物时,定会有旁人警告他们,到时候钱货两讫,就与他无关了。
  这样想着,他接过游红尘姑娘的八字,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夸赞一番,好留住这个主顾,打眼一扫,他便僵住了,再掐指一算,他更觉头痛。
  此人阴时阴刻出生,又是土命,命格正成个孤星伴月之象,乃是大凶大煞之命。
  难怪她的父母会异常早亡,老天能给她留个哥哥,都是大发慈悲了。
  面对此等命格,蒋神仙瞠目结舌,完全夸不出口。
  那边,封如故也写好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折好递来。
  蒋神仙忙接过,一边作认真状,翻来细看,一边在心中暗暗叫苦。
  这姑娘也不是什么好命,索性他据实以答,绝了这桩姻缘,也好救下两条人命?
  在蒋神仙出神之际,他对面的游红尘“姑娘”下颌线紧紧绷着,在桌下紧握住封如故的手。
  封如故作认真倾听状:“游姑娘,如何了?”
  如一小声地咬牙切齿:“封如故!”
  若他早知封如故会如此戏耍他,他当初就不该答允这桩荒唐事!!
  封如故见他气恼,还以为他是在烦恼旁的事,望着他一头乌密青黛,道:“嗨呀,是我叫江南往你的药里添了些东西,才重又生出这三千烦恼丝来的。怨我怨我。若你不喜欢,事情了结后,我陪你回一趟寒山寺,向你们的方丈解释清楚,再剃一次度好啦。”
  如一咬牙,羞耻得不肯抬头。
  这世上为何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为何会有这样一个荒唐的封如故?
  而自己又为何会荒唐的,对这个人……
  封如故见他又低头,略略松了口气。
  他带如一来卜算八卦,且故意在这爱面子的蒋神仙面前表现得浪荡不羁,惹他讨厌,便是想要这蒋神仙实话实说,让他说出,二人非是一对,不必强求。
  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命格……
  “哎呀呀!”那头,蒋神仙竟是惊喜地叫出声来,“这真是奇了!!”
  他指点着纸面:“您是阳时阳刻出生,恰能调和阴时阴刻的邪气,游姑娘是土命,封先生恰是金命,土生金,土正需金旺!更要紧的,封先生是荧惑守心之命,本是逆天道之命,可与游姑娘命盘相合起来,反而是得了正位……”
  在封如故发呆之际,游姑娘轻轻开口,声音冷而悦耳,倒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意味:“所以?”
  蒋神仙从未见过这样奇异的缘分,喜道:“两神相生,互为喜用,上上大吉呀!”
  作者有话要说:
  秃梨:哼。
  秃梨小声:耶。


第86章 清馆小聚
  封如故难过地想; 老天爷; 你阴我。
  合过八字,便要议定吉期了。
  谈起婚期; 蒋神仙便想到了那几桩红事变白事的先例; 难免心不在焉。
  这回; 他为一对新人算出的结果仍是大吉,就如同那几对年纪轻轻、便红颜化骨的青年男女一样。
  现在; 蒋神仙已经没办法相信自己的本事了。
  他呆望着手头两张纸; 心中黯然。
  孤星之命、荧惑守心,皆不是好命。
  这二人命格多煞; 恐怕自小便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好容易得了一段好姻缘; 若往他处结亲,或许还能得一个举案齐眉、儿女绕膝的好人生。
  即使他不告知二人此事也会有旁人告知,但他明知自己算卦不准,还隐瞒不报; 哪怕得了这笔银钱; 也损了天道; 折了阴德,毁了善缘。
  蒋神仙不舍地望了那锭银一眼,从上头挪开视线,捋一捋长须,将已翻到一半的黄历放下,叹息一声; 如实向封如故等人道出梅花镇中新婚夫妻频频遇害一事。
  听完蒋神仙讲完事件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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