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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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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中交头接耳之声顿起; 宛如雀鸣鼠语。
  既然无处可避; 桑落久神色如常,抬步跨入了客栈中。
  小二也觉出气氛异常; 但出于待客礼节; 还是硬着头皮迎上来,不很热络道:“客官几人?要住店吗?”
  在群目环视下; 桑落久款款道:“歇一歇脚而已。听说此间客栈的黄山毛峰不错。请沏一壶来; 多谢。”
  他方落座; 玉泉门弟子那边便有了动静。
  “噢哟,这不是风陵云中君的二弟子桑落久吗?”
  马上有人嬉笑着纠正他:“错了,人家现在是不世门的桑堂主,颇受重用; 风头大出啊。小小风陵山; 小小道门; 怎容得下这样大的一尊佛啊。”
  桑落久掏出一卷巴掌大小的书册,与一支随身携带的笔具,在上静静写画起来。
  旁人眼里,他要么是自知理亏,只能忍辱,要么就是装模作样的无视; 便越发肆无忌惮。
  况且,他可顶着个不世门之人的头衔,若是敢在此地对他们出手,便是要跟仙门翻脸。
  因为有恃无恐,他们的议论声越加难听。
  “我若是他,早就臊得窝在山里不出来了,还哪有心思出来饮茶消闲?”
  桑落久抬眼看清说话人的面容,淡淡地往小册子上补上了一个名字:玉泉门,冯天华。
  “冯兄,我这人脸皮薄得很,若做出了这等丑事,早便一脖子吊死了。”
  桑落久又看他一眼,记上了他的名姓:玉泉门,申修德。
  桑落久并没有同他们拌嘴的打算。
  吵不过,徒增困扰。
  吵得过,兵戎相见。
  桑落久身为不世门堂主,且是独身出门,确实不便同他们起剑锋之上的争执。
  他只斟了一杯茶,静品茗香,且待来日。
  那边见桑落久真不动怒,也不好主动挑事,只是嘴上越发不规矩。
  “桑堂主这样倾慕他的师父,到哪里都要追随,确实是情深意笃啊,就不知何时魔君纳小,我等就又能喝上一顿喜酒了……”
  桑落久刚把此人名字放大记录,并画了个圈,以免自己忘却,面前的一壶滚茶便被一股愤怒的灵力拎起,劈头盖脸泼了那说话人一身一脸。
  那滥嚼舌根的弟子烫得猛然窜起,顶着一头一肩的茶叶梗,失声惨叫起来。
  其他弟子受了惊吓,还以为是桑落久动手,毛发倒竖,正纷纷起立拔剑时,抬头朝灵力来源一看,顿时各自失措。
  罗浮春冷冷立于阶上:“……我还在此处,岂有你们拔剑的资格?”
  话音方落,众人顿感掌中之剑如加千钧之坠,力难支撑,纷纷松手。
  一时之间,卸甲之声不绝于耳。
  虽说罗桑二人约在今日相见,可罗浮春昨夜便到了,因为期待会面,半宿没能没睡,只得在天明之后躲在屋中小睡补眠,却被底下你一言我一语的喧闹声吵醒。
  谁想刚下楼来,他便听到此等糟心高论,于是气急攻心,上去便是一茶壶。
  他大步下了台阶,背对众人、直面桑落久时,眸光迅速软化,身后无形的大尾巴来回晃荡起来:“来了?”
  桑落久:“……”唉,打什么招呼。
  果然,玉泉门弟子面面相觑一阵,又有人忍不住阴阳怪气道:“这可真是巧啊。”
  “巧什么巧,是我约的他。”罗浮春道,“有什么意见,跟我说话。”
  玉泉门弟子被他的耿直噎得翻了个白眼:“哈,风陵与魔道,果然有交集。”
  罗浮春牵住了桑落久的手:“反正我师父以前是风陵人,我们不管交不交往,你们都会在背后议论,认定风陵与魔道私通,那我们何必避人?我就是来见他的!我还要带他进房间!”
  玉泉门弟子:“……”
  “这样看着我作甚?你们不是这样吗?难道还污蔑你们了不成?!”罗浮春大声道,“只会在背后小声传谣,从不敢到面前去说,不就是怕我师父和我师伯打死你们么?!一群懦夫!小人!蚁鼠!”
  玉泉门弟子挨了一通如此直白而不加掩饰的痛骂,纷纷呆滞,眼睁睁目送着罗浮春把桑落久拉上楼去。
  桑落久哭笑不得:“……我的黄山毛峰。”
  罗浮春气道:“我买单。是我的。”
  桑落久无奈:“师兄。”
  罗浮春把桑落久带入一间上房,把门愤然甩上。
  桑落久道:“他们会议论我们的。”
  罗浮春:“他们总会议论的。什么都堵不上他们的嘴。”
  “再说,他们那样说你,我听到了,难道还要我装痴扮聋?若是如此,你要师兄做什么?他们连师父和你都能议论,简直是丧心病狂!”
  桑落久微微眯眼:“你不生气?”
  “当然生气!”罗浮春恼道,“他们那样说你,我怎能不气?”
  桑落久:“他们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罗浮春正色道:“我没往心里去。你与师父怎有可能,你喜欢的明明是我。”
  桑落久:“……”
  虽然他这样放心自己,让桑落久有些感动,但……也太放心了点儿吧?
  真是个傻子。
  桑落久笑:“你这么确信啊?”
  罗浮春露出疑惑神色:“可你每次同我在一起,都那么欢喜,怎么会装得出来啊?”
  桑落久:“…………”
  罗浮春:“咦,落久,你脸红了。”
  桑落久:“没有,房间太热了。”
  罗浮春便打开窗户通风,又坐回桑落久身侧,脸颊也浮上了三分羞涩:“其实……我知道的,你是害羞了。”
  桑落久:“………………”
  青天白日之下,罗浮春不敢轻易造次,只温柔且飞快地啄了一下桑落久的耳垂,很快便缩到了床角一侧,默默地面红耳赤起来。
  天色尚早,桑落久和罗浮春分居桌案两侧,说些体己话,也聊些正事。
  罗浮春取出桑落久赠给自己的、记录他练习归墟剑法心得的“灵犀”,道:“师父上次跟我说,归墟剑法第十八招后,剑偏右下两寸;第四十三招后,略收三分剑势,这些错处我都改正了,还请师父再看看,指点一二。”
  桑落久收下“灵犀”,又将朝歌山中的种种轶事当做笑话讲给罗浮春听。
  罗浮春听罢,轻抓着桑落久的手,一脸心疼:“辛苦你了。”
  桑落久看一眼外间趋暗的天色,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笑着讨要奖励:“那落久要师兄犒劳。”
  罗浮春听到“犒劳”二字,便立时涨红了脸。
  但他马上便自责起来。
  自己当真是淫者见淫!怎可这样胡思乱想?
  思及此,罗浮春慌乱起身:“你想吃甜物吗,我……我去叫跑堂买些送上来!”
  桑落久乖巧地一点头:“嗯。”
  桑落久如此纯洁的反应,叫罗浮春愈加自责,红着脸匆匆下了楼去。
  而桑落久托起腮来,眉眼带笑地注视着罗浮春仓皇而逃的方向。
  他并不急于一时。
  只要让师兄心里想到这件事便好。
  师兄心里一旦有了那件事,那他就有的是办法,让他的好师兄缴械。
  果然,整顿甜点,桑落久吃得心满意足,罗浮春则是心不在焉,到后来干脆去了窗边,背对桑落久,扯着道袍,极力掩盖着什么。
  桑落久安心地吃了个半饱,将其他甜点简单收起来、打算回去后带给师娘,旋即轻声唤:“……师兄。”
  罗浮春还没缓过来,压住大腿根,声音微微发抖:“啊?”
  桑落久笑眯眯:“师兄。”
  罗浮春忍得脸都白了:“嗯?”
  桑落久:“师兄。”
  罗浮春:“……什么?”
  桑落久清纯道:“想叫叫你。”
  罗浮春知道自己不能总冷落了桑落久,只好哭丧着脸转过身来。
  桑落久笑了。
  罗浮春看师弟这副表情,自知是遭了嘲笑,更是羞愤,委屈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
  桑落久忍下笑意,上前执住他的手,责备道:“师兄这样难受,怎么不同我说呢?”
  “不行,今天不行。”罗浮春小声道,“我方才下去的时候问过了跑堂,我们隔壁两侧住的都是玉泉门弟子……我们……不能如此……”
  “我们去墙边。……靠着墙,就在墙角。”桑落久站起身来,趴在他肩上,小声咬耳朵,“气死他们。”
  罗浮春浮想联翩之余,马上正直地否决:“不行,我,我没这样试过,会伤到你的。”
  桑落久:“师兄舒服些就好,我不怕。”
  罗浮春再次忍耐着拒绝:“不行。我不要你被别人听见。”
  桑落久踮起脚来,贴着他的耳朵,软软吹着枕边风:“那我的声音,只叫师兄一人听见,可好?”
  罗浮春僵硬片刻,再无法忍耐下去,一把将桑落久抱了起来,惹得他惊笑一声,枕在自己肩上,闷笑不止。
  夜半时分,墙壁轻响不绝。
  在灯影之下,一道清影双腿盘在另一影子的腰间,二人形影仿佛融为一体。
  一枚瘦尽的灯花被惊落。
  片时绮梦,江南天阔。
  作者有话要说:  耿直二哈x玉面狐狸的二三事


第151章 番外三
  师父捡回一个孩子的那日; 常伯宁记得很清楚。
  他的“十八君子”方谢; “素冠荷鼎”又在去冬雪水的滋润下开了花。
  总而言之,是个好日子。
  彼时; 燕江南还未入山; 于是昏迷的孩子被送去了山南药庐。
  燕江南的药理师父元如昼身着一身漆黑斗篷; 斗篷帽子宽大,遮住了她大半面庞; 只能瞧见优美小巧的下颌线; 见逍遥君抱着孩子进入,她一面着手检查; 一面笑着调侃:“师兄; 你又捡了一个回来。”
  一旁的师娘孟重光闻言; 撇一撇嘴,没吭声。
  逍遥君笑了笑:“如昼,他身上没什么外伤,只是甫遭家变; 心伤极大; 给他些静心养神的药; 温和些,他的身体还用不得丹药之类的烈物。”
  元如昼柔和道:“我知道。”
  言罢,她把一只手轻搭在孩子微烫的额顶,软声哄着:“回家了,啊。”
  逍遥君转过身,恰见常伯宁提着小花壶立在门口; 便向他招一招手:“伯宁,来。”
  常伯宁:“师父。”
  逍遥君:“从今日起,这是你师弟,看顾好他。”
  待师父走后,常伯宁把小花壶放在床边,端庄地坐在身侧,低头审视床上的孩子。
  末了,常伯宁谨慎地探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了一记,又飞快收回手来,正襟危坐。
  ……师弟。
  ……活的。
  常伯宁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在家中排行最小,头次体验到当兄长的感觉,心里软得不行,也好奇得厉害,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越看越觉得喜欢。
  他悄悄从储灵囊中拿出一叠信纸,饱蘸灵力,在上书写:“韩兄敬启,愚弟叨扰,有一欢喜之事,想与韩兄分而享之……”
  写完这封后,他意犹未尽,又换了一张信纸,写道:“陆师叔敬启,小辈常伯宁叨扰……”
  他正乐此不疲地广而告之着“他有弟弟了”这件事时,偶一抬头,发现床上名唤封如故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桃花样的眼睛,眼尾微微翘着,眼内迷茫地渠着一汪水,着实可怜。
  常伯宁忙将纸笔放下。
  因为放得太急,他最爱的那支湖笔滚落在地,将他鞋尖溅上了一点透明的灵力流光,常伯宁也未曾在意:“你醒了?”
  封如故眨眨眼。
  常伯宁:“能听到我说话吗?”
  封如故软声道:“嗯。”
  “哪里难受?”
  封如故真诚道:“本来哪里都难受,可看到漂亮哥哥,就不难受了。”
  常伯宁:“……!!”
  端着药回来的元如昼:“……”嚯,师兄这是从哪里捡来的小人精。
  常伯宁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拉过了元如昼,让她挡在自己面前,自己躲在了她身后:“这位是……元师叔,叫她师叔就好。”
  封如故抓住被子,乖乖道:“美人姐姐好。”
  元如昼哭笑不得:“好好好。能就着嘴上的蜜来吃药吗?”
  封如故马上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能。”
  元如昼和常伯宁都笑了。
  常伯宁:“元师叔,我来吧。”
  常伯宁待这个弟弟很是细心,一口蜜饯一口药,结果还没喂完一小盏药,封如故就给喂困了,自来熟地枕上了常伯宁的膝盖,搂着他的腰,睡了过去。
  常伯宁不敢动,只好一切由他。
  睡熟后不久,封如故便抓紧了他的衣带,低声哼哼起来:“爹……娘!娘……阿嬷……”
  常伯宁心尖一软,有些无措,抬头去看元如昼。
  方才醒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又难过起来了?
  元如昼微叹一口气:“这孩子,是个心事重的。”
  九岁的年纪,到了陌生之地,四周围绕的都是陌生的面孔,他不哭泣,也不诉苦,竟先逼着自己做出讨喜的模样……
  想通这一点后,常伯宁一时无言,把衣带上镶嵌的几枚装饰用的灵石全部悄悄取了下来,握在自己掌心,免得硌痛了他的手。
  旋即,常伯宁又解下眼纱,罩在封如故脸上。
  如果他能在梦里见到片刻双亲,常伯宁不想让他因为天光天亮,看不清楚。
  常伯宁双眼见不得光线,药炉中的帘纱又去清洗了,是而他在屋中上下一片雪白的光·色中,什么都看不清了,只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口中念着封如故的名字。
  如故,如故。
  多好听的名字。
  但是与他文静的名字相比,封如故本人是十分的名不符实。
  等到他精神稍复,能下地后,风陵山便正式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某日,封如故被底下的弟子像拎猫后颈一样拎上了青竹殿。
  管事弟子气苦道:“逍遥君,您还管不管了?”
  逍遥君放下手中卷册:“……他又干什么了?”
  管事弟子告状:“一名弟子与另一名弟子口角,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扒在屋檐边,扔了两把剑下去,说你们别吵了,骂又骂不死人,不如打一架吧。”
  逍遥君迅速把卷册抵到唇边,猛咳一声,掩住笑意。
  管事弟子气道:“这是挑动弟子斗殴,是违反山规!”
  封如故努力蹬着小腿回过头去:“但他们确实不吵架了呀。”
  管事弟子不理他:“……逍遥君?”
  “小惹祸精留下。”逍遥君摆一摆手中卷册,道,“你走吧,我自会处理。”
  管事弟子一走,封如故立即环抱着手撒娇:“师父师父,我错啦。”
  一旁的孟重光:“……”
  逍遥君没理会他,取来一只巨大的卷缸,朝向窗外,单手一转,指尖流散的剑意便瞬间将窗外一根将枯的老竹削成片片薄竹屑,落入缸中。
  他又从博古架上取来一只铜盏,打开后,里面是满满的银珠丹,每颗约有半个小拇指盖大小,通体呈淡银色,甚是小巧可爱。
  逍遥君将银珠丹尽数倾入卷缸,又将盛满竹屑和丹药的卷缸放到了封如故身前:“喏。”
  封如故眼巴巴:“师父,这是干嘛?”
  逍遥君:“里面的银珠丹共计一百零八颗,全部挑出来。”
  封如故低头看看混合在薄如蝉翼的竹屑中的银珠丹,又抬起头:“师父——”
  逍遥君捂住了他的嘴:“不许撒娇。这是为着好好磨磨你的心性。”
  封如故:“……唔唔唔。”
  逍遥君一挑眉。
  封如故委屈地哼哼两声,逍遥君才把手放开。
  下一刻,封如故便举起卷缸,把里面的内容之物哗啦啦全部倒出来,扬出一天竹雪。
  待尘埃落定,封如故伏在地面上,轻轻一吹,轻薄的竹屑便直接扬起,与银珠丹直接分离开来。
  封如故将散落在地上的银珠丹一一捡起,迅速数齐一百零八颗后,捧给了逍遥君:“师父,我能去玩了吗?”
  逍遥君并不意外地一笑,颇宽容道:“去吧。”
  孟重光忍不住道:“这便算惩罚完了?”
  不等逍遥君开口,封如故便把手背在身后,笑嘻嘻道:“师父疼我嘛。师娘你不懂的。”
  逍遥君:“……”
  孟重光:“…………”
  这时候的封如故,还不知道将来他会为这句无忌童言付出几多代价。
  封如故行了礼,蹦蹦跶跶地出了青竹殿。
  青竹殿门方合上,孟重光便哼了一声:“小小年纪,这般矫情。”
  逍遥君取来簸箕,将地上的碎竹屑扫拢,随口答道:“这不是和你小时候一样吗?多可爱。”
  孟重光:“…………”
  孟重光一脸煞气,但在逍遥君抬头的时候,瞬间软化成了一汪春水,作虚弱状,低低咳嗽两声。
  逍遥君果然抬头:“怎么了?”
  孟重光:“许是蛮荒里落下的旧疾还没好,师兄不要担心……”
  逍遥君果然放下笤帚,走到他身前。
  孟重光趁机撒娇:“师兄,抱抱。”
  逍遥君低笑了一声,俯下身来,吻住他的唇,蜻蜓点水地轻碰一下,又迅速分开来,俯身,将单手撑在抵在座背上:“想清楚再回答。要抱,还是要这个?”
  青竹殿中几多变化,封如故并不知晓。
  他快乐地拎着小壶,哼着小曲找常伯宁去了。
  常伯宁身后缀了一个拎着小花壶给他浇花的小少爷,心里很是欢喜,觉得他的师弟是天下第一的好孩子。
  当然,因为封如故贪玩、想去花丛深处玩耍,结果不小心踩坏一株花后,常伯宁还是把他从花房里抱了出来。
  封如故也知道自己贪玩惹祸了,低头认错兼撒娇:“贤兄~我错啦。”
  常伯宁也不在意:“不是你的错,是我这边有些无聊,不很好玩。你去别处玩儿吧,师兄一个人就可以的。”
  送走封如故、折返回花房后,常伯宁将封如故方才想去赏玩的花从土里掘出一株,培在花盆中,打算一会儿就将花送到封如故房中去。
  封如故不知此事,满山游荡去了。
  没想到,只一个晃神,他便一跤跌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身心一道向渊薮深处坠去,直到身子猛然一震,跌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房中燃着淡淡的黑犀角香,如一正从后环抱着他,低低地给他念书助眠,感觉他身体一震,转醒过来,便停下了声音:“怎么了?”
  封如故怔忡片刻,在如一怀里换了个姿势,侧面枕靠在他的前胸,神态与姿势是一般的惬意,仿佛了无心事:“没事,做了个梦罢了。”
  如一眉心微动,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垂下头来,在他唇角留下一记安慰的浅吻。
  ……那个时候,兰花幽香,剑炉烈火,笑语欢声,每一日,都是漫长而短暂得刚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上蹿下跳祸乱风陵的封喵喵!


第152章 番外四
  冬日雪后; 常伯宁在云间练剑。
  万顷天湖之间; 花瓣绕身而飞,坠素翻艳; 拥红堆雪。
  他借云蔽身; 纵花穿云。
  虽然日光不甚猛烈; 但他还是惯性地系着眼纱。
  而距离常伯宁百尺之遥的绝壁之边,摆着一处棋盘。
  少年韩兢持黑; 荆一雁持白; 各据一方。
  二人闲聊之态,几如友人。
  荆一雁:“你叫韩兢?”
  少年韩兢:“回荆道长; 是。”
  荆一雁:“我偶听传闻; 说你是丹阳峰前任大师兄韩兢转世而来; 此事当真?”
  韩兢:“也许是吧。他们都这样说。”
  荆一雁心平气和地打听着:“你还记得什么吗?”
  韩兢摇头:“抱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前尘往事,不记得也罢。”荆一雁落下一子,“重要的人; 重要的事; 不该求前世; 也不该修来世,只在现世。”
  少年韩兢嗯了一声:“师父也是这样同我说的。”
  荆一雁漫不经心地拈起一子:“你师父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少年韩兢温煦道:“是。多谢荆道长关心。”
  荆一雁:“到时候,封门主会送礼吗?”
  少年韩兢:“自是会的。”
  荆一雁摩挲棋子:“送了些什么?我不可越过他去。”
  少年韩兢笑一笑:“抱歉,荆道长,不是我不说,是封师叔向来剑走偏锋; 送的礼物总是叫人意想不到。”
  荆一雁打探常伯宁喜爱的东西失败,也不恼,只温和落子:“你呢?”
  少年韩兢恭谨道:“我入门只得四年,身上并无像样的东西,只好去寻了些稀罕的花种,若师父能喜欢,我便很欢喜了。”
  荆一雁顿了一顿,想到家中那几株费尽心思搜罗来的“追雪”和“紫砂胭脂”,笑道:“哦?韩小道长倒是与我的主意不谋而合了。”
  少年韩兢也愣了愣,旋即修养极好地笑道:“无妨,端看师父喜欢哪样花草便是。”
  荆一雁注视着他的眼睛,笑道:“是啊。”
  话音方落,少年韩兢置下最后一子。
  “平局。”他欠一欠身,“荆道长,承让。”
  荆一雁环视棋局,略略挑眉。
  虽然他有意拖长棋局,好从韩兢口中探听更多关于常伯宁的事情,不过此子能在你来我往之中,与自己下到平局,确实不可小觑。
  荆一雁静观棋盘:“韩小道长的棋路自成一家,想必不是端容君教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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