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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仙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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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江沉舟冷笑一声道:“太行人?你莫非是傻了不成。昆仑派愿意称自己为昆仑人还把整个昆仑山脉所有人拢在羽翼之下,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太行只有太行弟子,没有太行人。既然不是太行弟子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而如果是太行弟子,我想他们也都乐意于为门派牺牲。”
    祝顾之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他面上也露出一个笑容来。
    “是吗?那我就是一己之私了。你敢阻止我?”祝顾之手中瞬间出现一个白色的玉牌悬浮在他掌心滴溜溜的转着。
    江沉舟眼神一暗,道:“不敢。”
    祝顾之勾起嘴角道:“等左丘的命令下来,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1:出自《孟子》的《公孙丑章句上》——人皆有不忍人之心1。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
    就是【每个人都有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古代圣王由于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所以才有怜悯体恤百姓的政治。用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施行怜悯体恤百姓的政治,治理天下就可以像在手掌心里面运转东西一样容易了。的意思】
    第163章 昆仑人【四】
    
    方恪微微一挑眉,然后扫了一眼萧云溢带着几分轻慢的道:“前辈请静坐。晚辈失陪了。”说着掀开帘子便要往外走。
    “你觉得你能有几分像?”萧云溢淡淡的道。
    果然方恪一顿,又坐了回来。
    萧云溢平静的看着方恪道:“九州大会之时,你曾化作罗少栾。而你师父,绝不愿我再回太行。怎么?你就坐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有信心让我的两个徒弟都无法察觉吗?”
    方恪笑了笑道:“前辈果真是前辈。”他一边说着,这下倒是毫不掩饰的光明正大的观察起萧云溢来。
    萧云溢只是神情冷漠的任由方恪打量。他被关押在慎行崖高层几年浑身灵力又被锁住,一身的修为竟是生生掉了一个层次。面上还带上了几分风霜之感,比之当年的俊美非凡显得尤为狼狈。
    面对方恪的轻慢,他一点儿情绪波动也无。
    方恪手指轻轻抚平衣袖道:“前辈您可曾想过会被您抚养长大的孩子反咬一口落到如此地步?”
    萧云溢竟然闭上了眼,靠在车厢上假寐起来。
    方恪轻啧一声淡淡道:“您哪怕此时回了太行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外一个牢笼而已。”
    萧云溢恍若未闻。
    方恪敛下眼睑,叫停了马车。
    待方恪下了马车,马车内萧云溢这才缓缓睁开眼,眉梢轻轻挑了挑带了一抹深思。随即又合上眼。少年人,易轻狂。画虎不成反类犬。
    他却没有看到方恪下了马车后嘴角扬起的弧度。
    周立德见方恪下车立马迎了过来,面上却是恍惚了一下……他是眼花了吗?刚刚他怎么觉得大人有点儿不像是大人了?
    方恪眨眨眼,面上露出一个笑容来。看到周立德恍神他伸手拍了一拍周立德的肩膀。温和道:“走罢,衣物都准备好了吧?”
    周立德一回神,连忙点头。这时再看方恪,眉眼平和气息也很温和。哪里有刚刚那一刹那的傲然和少年得意的轻狂之色?
    方恪抬脚走在了前面,通玄经的幻象对萧云溢竟是不起一点儿作用。哪怕他故作轻慢之态萧云溢也是不动如山,面上不显露出分毫。萧云溢显然已经明白他是想狸猫换太子。是以才会想要激出他的情绪好模仿之。
    不过或许萧云溢不明白,有时候没有情绪也是情绪的一种。丝毫都不显露恰恰显露出了些什么。萧云溢这个人,冷静自制并且心狠。尤其是他对左丘,应当是十分满意。
    不过……
    方恪眼珠一转,只是今日他模仿师父的姿态去刺探萧云溢的事情可千万不能教人知道了。
    方恪笑眯眯的将头发散开,穿上如萧云溢身上一模一样的破烂衣裳。再把锁铐铐上。
    然后,周立德待方恪从马车中一出来面前便出现了另一名萧云溢。
    周立德饶是早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不由惊叹。这时方恪手上铐着镣铐的的地方的伤痕都和萧云溢一般无二。
    柳酒冷着一张脸坐在马车上,都怪她大意才失手被擒。师兄该担忧了。柳酒不由狠狠的一拳砸在马车车厢上,发出一声闷响。
    恰好这时马车也停了下来。柳酒皱着眉看过去,下一刻却猛地想要站起身来扑过去。奈何锁链将她牢牢的铐住,坐着倒是无妨想要站直了却不容易。
    “师父!”柳酒慌慌张张的弯着腰站在车厢一角,将锁链拉长到极致。声音竟是有些哽咽。
    她原本面上的傲然如今都化作了委屈。泪眼朦胧的看着萧云溢。她师父一身衣裳已经破烂不堪,赤着足散着发。手腕脚腕上更是一片淤血未化。
    但她师父却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一步走上前,直接坐了下来。
    柳酒复又睁大眼看向她师父惊道:“师父,你的脸……”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萧云溢轻斥一声道。
    柳酒杏眼微张,这时候眼泪才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竟是直接跪坐在萧云溢脚旁伏在他膝上就痛哭起来。没有发出声音,肩膀却是一耸一耸的。
    ‘萧云溢’眉心皱起一个小小的皱褶,身体微微有些僵硬。随即又放松了。
    “师父,梅兰死了,岑泽死了,老长老也死了……忆渝师兄也死了……都是左丘,都是那个死瞎子,那个混帐,丧心病狂……”
    ‘萧云溢’眨了眨眼面上有些无可奈何,暗道莫非萧云溢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笃定他会露出破绽?
    下一刻,‘萧云溢’面上又恢复一片淡漠,仿佛没有一个娇滴滴的软女子伏在他膝上痛哭流涕。哭的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雪峰山山顶,两军对峙。明晃晃的的刀剑在阳光下发出阵阵寒光。竟是晃的人睁眼看去都不甚清晰。
    太行派最前方站着的是被绳索捆着那些昆仑弟子。他们身后的太行弟子用长枪顶着他们的背。
    周立德站在马车后,手心有些润湿。他看向太行派,突然面色剧变底喃一句“千帆。”随即他猛地低下头,掩下面上的神情。
    交换俘虏那一刻,双方同时放人。因昆仑弟子人数众多,太行派许了对方往前一百米接应。但祝顾之要求必须先确认马车中的人确是本人。
    萧昌秋挥挥手,押着柳酒和‘萧云溢’的马车便掀开了车帘。
    祝顾之一怔,周立德等人也是一怔。马车上,‘萧云溢’端坐着,背脊挺直,神情冷淡。膝上伏着柳酒,柳酒微微抬起头,秀美的脸上尤带着泪痕未干。
    祝顾之远远望着马车内,像萧昌秋说了两句话。竟是取下身上的储物袋和兵器盔甲,直接往马车而来。
    他站在马车下,灵识将整个马车覆盖。‘萧云溢’淡淡的看他一眼。柳酒微微的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祝顾之看到后,后退一步躬身行礼。他行完礼后即返回原处。然后环顾了一圈对着萧昌秋道:“方恪何在?”
    萧昌秋道:“方师弟自是在营中。”
    “呵。”祝顾之冷笑一声道:“他赠与我的,祝顾之必当原样奉还。还望他好自为之。”说完他手一挥。
    交换俘虏开始。
    ‘萧云溢’一步步向太行派而去。柳酒落后他半步亦步亦趋的紧跟他的脚步。
    扈骆看着那些弟子一步步向他走来,终于忍不住向前几步。然后一把扶住一名弟子。手中扶住的手臂却是消瘦无比,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扈大人。”那弟子抬起头朝着扈骆微微一笑。
    “扈大人。”众人已经走过来,纷纷喊道“王大人,萧师姐……”
    然后便都被弟子扶着上了飞舟。
    萧昌秋注视着‘萧云溢’,眉心微皱眼底微带担忧。只见萧云溢已经走到祝顾之面前。祝顾之立刻上前解开萧云溢的锁铐。
    “愚蠢。”‘萧云溢’拂开祝顾之欲要扶他的手,大踏步直接往前走去。
    祝顾之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拂开的手。自嘲的笑了一声。
    柳酒站在祝顾之面前踌躇了一下,干巴巴的道:“师兄……对不住。你别介意。师父他不乐意我们这么做。他……他……”
    “他总是心狠一些。左丘似他。”祝顾之淡淡道。世人恐怕都认为左丘夺权,弑师是丧心病狂。而他师父只怕也是会厌憎左丘。谁知道他师父等这一日等了有多久?从左丘自挖一只目开始,从左丘逆天改命开始……
    他这个师父一直都在等着这一日。他的心比之左丘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哪怕他心再狠。他也是他们师父,他总记得是谁将他和师妹抱回太行。总记得是谁给了他现在的一切。没有师父,便没有祝顾之。
    “师兄……”柳酒唤道。
    祝顾之却不看她,而是侧过头看向昆仑方向。目光冰冷至极。他举起手,一声令下:“杀!”
    “杀!”太行派弟子齐举刀剑。一队队银甲修士如同一条条长蛇,瞬的变换队形露出尖利的獠牙来。
    萧昌秋足尖一点已经高高跃起。手中剑直指太行道:“战!”
    扈骆握剑的手很稳他和王以安对视一眼,彼此勾了勾唇角。
    “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我也是。”
    喊杀声震天动地,雪峰山上惊魂动魄。一合之下,已经是血色满地。
    ‘萧云溢’没有回头他站在太行派的战车之上盘腿坐下对着识海之中的太阿道:“地宫入口何时开?”
    太阿闭着眼,运指如飞。
    “一炷香之后。”
    ‘萧云溢’微微蹙起了眉。只盼这一炷香之内,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这时一名黑袍修士慢悠悠的晃到‘萧云溢’面前。他完全无视了柳酒看向他冰冷的眼神拱手对萧云溢道:“弟子江沉舟见过萧长老。”
    
    第164章 地宫【一】
    
    方恪自然是知晓江沉舟是谁。短短几日只怕左神策营上上下下无一人不知江沉舟三字。方恪暗自戒备,而江沉舟已经好整以暇的转过了身。看向战场的方向,宛如在看一场戏。
    战场厮杀,向来血腥。太行派五人为一队,一队队犹如一把把尖利的刀狠狠插入昆仑派中撕出一个个缺口。而昆仑则是犹如分为三层,以围杀之态一层层推进。一步步紧逼。第一层被撕出一个缺口,马上退下第二层补上。
    萧昌秋手中旗帜突然一挥。昆仑阵势突变,只见太行派撕开的口子并未被立刻补上,而是将其放了进去。
    “结!”扈骆一把将手中剑插在地上。
    四周的昆仑弟子瞬的动了起来。竟是将放进来的人围在了一个圈内。
    然后纷纷向中间的扈骆打出符箓。符箓的灵光沿着四周的昆仑弟子连接刀扈骆的剑上。竟是结出了一张网。
    “不好!他们要结剑阵!”一人惊道,祭出手中的阵盘想要阻止。然而已经晚了,剑阵已成。
    “剑八阵。”祝顾之面色微变。他没有想到昆仑竟然无需先行绘制阵法就可结阵。
    柳酒也轻咦了一声道:“用符箓代替阵脚……难道有人竟然可以制出完全一样不差一分一毫的符箓吗?”
    要知道,每一张符哪怕是同一个人制作出来的都会因为下笔或者心境灵力注入细微的不同而产生不同。这种不同在平时使用时很难分辨出来。但是若要用符箓来结成阵法就不能有半点不同。一旦有一点点合不上,这些符箓便不能结成阵脚。因此大多数人都会直接绘制阵脚。
    “不过在太行派面前玩阵法,简直是自寻死路。”柳酒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滴溜溜转着的白色玉盘飞上半空。
    “起!”祝顾之手中旗帜一挥。太行派变阵了!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掠过人群,如同鬼影一般从太行弟子队列之中穿梭而过。只觉一阵阴风而过,脖间微凉,队列之中的太行弟子便倒了一片。可谓十步杀一人。
    这是柳酒只见她师父足尖一点,飞身而起朝那黑影而去。
    柳酒松了一口气。
    谁知‘萧云溢’明明上一刻还是和那黑衣人以掌相对,杀气腾腾下一刻竟然收住了掌势毫不反抗的被那黑衣抓住手臂两人直接往远处掠去。
    不对!柳酒猛地睁大眼睛,师父的身法不对!那人是假的!
    “有诈!拦住他!快!”柳酒抽出鞭子直追而去。人群之中也掠出几道身影坠在那二人身上而去。
    方恪祭出灵剑,直接御剑而行。但身后那几人却是穷追不舍一时半会竟然摆脱不得。尤其是柳酒,那张秀丽的脸上带着被人欺骗之后的怒火。
    幸而此时吴七手下那一批人及时赶到,直接半道插进来将柳酒等人拦住了。
    “西南方向。”太阿道。
    方恪一个急转朝西南方向而去。
    识海之中,太阿面色苍白如纸。那片如今开满白色花朵的花海剧烈的震动起来。那雪白的花瓣纷纷散落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风猛地刮起扬散在半空之中。漫天花雨之中,太阿的身影被遮蔽不见。
    突然那花瓣就在一瞬间泯灭不见。
    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
    举着刀剑的众人感到脚下的土地在剧烈的摇晃。一时间纷纷停顿了手上的动作,惊疑不定的四处张望。谁知这摇晃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简直有地崩山裂之势。
    大多数人摇摇晃晃竟是难以稳定身形。空中也卷起了一阵气浪。掀翻了不少骑着灵兽的修士。
    “大人,这般情况若不是有异宝显世便是有人开启了遗府!”祝顾之身旁之人惊道。
    祝顾之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众人冷声道:“你随冷长老等人去探查一番。”说完一挥手中旗帜,命众人后退集中。
    方恪看着他眼前地面裂出的一条缝隙。静待地宫之门打开。
    只见那缝隙越来越大,然后从缝隙之中缓缓露出黄铜的光泽。吴七等人已经甩开柳酒等人站到了方恪身后。
    “这是一道门。”吴七道。
    果然最后露出的是一扇有三人高的双开铜制大门。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黑黝黝一个入口。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清。
    方恪略停顿一二便直接迈步走了进去。吴七等人紧跟其后。
    一入地宫方恪便感觉到了不妥。他手上拿着的夜明珠竟然无法照明。地宫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手上的夜明珠虽然是亮的,但是他只能看到夜明珠本身。却连自己拿着夜明珠的手指都看不清。而且这地宫的黑暗仿佛还能侵蚀夜明珠。不过一小会儿夜明珠也暗了下来。
    “点火把。”太阿的声音响起。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尤为可怖。
    “谁!是谁在说话?”惊呼声响起。
    方恪手中已经拿出了一支火把,瞬间身周亮堂起来。他看见身旁之人戒备的模样,不禁一愣。他方才还以为太阿是在他识海之中与他说话。难道竟然不是?
    “无须惊慌,是自己人。”方恪一面安抚其余人一面在识海之中唤太阿的名字奈何没有任何答应。反倒是他眉心上丹田处隐隐发热,似乎有什么在与他呼应一般。
    吴七深深的看了方恪一眼。
    他们此时身处的是一条狭窄而又幽深的隧道。除了入口处宽敞些足以让十余人并肩一字排开。里头隧道狭窄的勉强只能容纳两人并肩前行。
    并且这隧道靠墙角两边还有两条排水沟。阴暗潮湿,水滴的声音不绝于耳。就连心跳的声音都好似被放大了一般,在耳膜上激烈的碰撞着。咚咚,咚咚。
    一行人执着火把缓缓前行。方恪走在中间位置。期间无论方恪怎么呼唤太阿都没有丝毫回音,这让方恪不由抿紧了唇。
    突然队伍停了下来。
    “大人,前方……前方有幽冥火挡路。”走在最前方的那人几乎是颤抖着嗓音道。
    吴七上前去又返身回来道:“确是幽冥火。”
    幽冥火,四阶神火。传说是人死后的怨气久久不散才凝结而成,只有至阴之地才能孕育。此火沾染不得,哪怕只是一丁点儿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方恪上前几步,瞳孔微微放大。眼前是一片黑红色,狭窄的隧道中充斥着满满的幽冥火焰。粗粗一看竟然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朵。只怕是有上百朵。
    “谁有盛放的器皿?”吴七略一思索问道。
    几人纷纷掏出玉盒,一人便能掏出几十个玉盒来。毕竟灵植或者一些丹药都是用玉盒所装。总能空出来。但却没有与之配套的石乳。有石乳的仅有一人。而盛放幽冥火,必须要石乳才行。
    “我上次接了门派任务去寻幽冥火,却未寻到。这东西便留下来了。”
    吴七叹了一口气。这么一盒子石乳,匀一匀也只够七八只盒子。如何能够将这布满隧道的幽冥焰清理干净。
    方恪看了看,他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些什么东西。但他记得应当是没有石乳的。因为他自从闭关之后便很少往身上放什么东西了。只放了符箓,灵石,和一些丹药而已。
    突地,方恪掏了掏衣袖的内袋。他记得陈褚给了他一枚储物戒指,他嫌麻烦并没有戴上而是随手搁在内袋里了。果然一摸便摸了出来。方恪用灵识探查了一番……面上神情凝固了。
    其余人见方恪突然凝固的面色,都不由沉默下来。
    “不若派一人出去,购置了石乳再进来?”
    负责断后的那人道:“我们一进来,那门就已经关了。”
    “不用了……我想石乳应该够了。”方恪掏出几个拳头大的瓶子。众人傻眼,这瓶子看着小,实际上能装的许多。光这瓶子就不常见,而方恪竟然一掏便是五六只。
    “这……这里面都是石乳?”
    方恪点点头,眨眨眼。拿着储物戒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储物戒这么土豪?全部搬出来绝对可以吓死几个人。
    “那我们……去……”众人指了指那幽冥焰。看向幽冥焰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如果之前是带着恐惧和担忧的话。这时候就仿若看到了漫天飞舞的灵石。有了专门克制幽冥焰的石乳。还怕什么?
    众人将石乳倒了出来。将玉盒摆放在地上,然后急忙后退数步。果然感知到石乳的幽冥焰纷纷飘荡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往石乳中一钻。咔嚓一声,一朵幽冥焰连同原本流动的石乳一同凝结。
    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待过了一柱香左右的时间,隧道中的幽冥焰所剩无几了。
    众人复又往前走,但是刚刚进来那种恐怖感已经减少了许多。方恪皱着眉,心中的不安强烈到无法忽略。他和吴七两人都提醒了几句。一行人打起精神,摸索着前行。
    
    第165章 地宫【二】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只记得是一直沿着隧道一路往下。途中再无见到其他,只有一片黑暗和潺潺流水声。一行人越往前走身体越疲惫。仿佛已经走了极远极远的距离。隧道却仍旧不见尽头。他们手中的灵器和衣裳也好似被黑暗侵袭了一般,呈现一种糜败的颜色。
    此处不可久待。
    “什么时辰了?”方恪问道。他的声音在隧道深处不断回响,更显出几分诡异来。
    拿着沙漏的黑衣人静默了一会儿才干涩的道:“大人,沙漏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方恪一看,果然那沙漏竟然停了。倒过来,沙漏仍旧不动。这沙漏原本是泛着灵光的,此时表面已经整个漆黑一片不见半点灵力波动。
    “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吴七平静的道。
    “这不是幻境。”一名黑衣人道,他拿出十余根约有半臂长的银白色棒子来。蹲在地上将棒子握在手中随手往地上一掷。然后用手挑挑拣拣,按照特有的方法演算起来。
    过了约莫有几株香的时间。那黑衣人才停下道:“大人,我原本不能确定。但走了这么久。属下注意这隧道是九弯九绕九循环。若无意外,就是九曲回肠阵。”
    九曲回肠阵?方恪疑惑的挑了挑眉。那黑衣人又道:“这阵法在三千余年前十分盛行,当年我昆仑的山门也是用此阵为屏障。这阵法诡异多变,极难解。后来阵法师没落了,会设此阵的人也就少了。到如今鲜少有人知道这阵。”
    “你能解吗?”方恪问道。
    黑衣人面带难色道:“属下只能尽力一试。”
    方恪点点头。众人就在此处住了脚,那黑衣人掏出卜算阵法的东西,伏在地上开始计算起来。懂阵法的人也都聚到一块研究起来。
    方恪看了一会儿,走到隧道旁伸手摸了一把墙壁,是较为湿润的沙土。他又将手指放在鼻下闻了闻。看起来一切都很平常。但是绝不可能这么平常。他举着火把,照亮了墙壁,细细的打探起来。奈何无论怎么看这墙都只是普通的沙土墙,没有任何异样。他反手一剑插,入墙中。剑身没入墙中,毫无凝滞感。
    想了想,方恪握住剑柄拨出,朝着墙壁挥出一剑。沙土梭梭的掉下,墙上出现了一条一寸余宽的口子。方恪从储物袋中拿出细长的铁棍插,入直到没入三米的样子。铁棍被坚硬的东西挡住了。方恪运起灵力,结果还是无法寸进。显然沙土墙深处是极坚固的物质。
    又是过了许久。那黑衣人道:“大人,若要解开此阵,我们要能够判断出隧道的方向和弯道才行。”黑衣人说此话时额头上满是汗水。面上带着几分忐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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