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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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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景行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齐峥不耐烦地把他的酒瓶挥开,怒气冲冲地抓起他的衣领,喘了口气,道:“告诉我。”
  曹景行垂下眼帘,轻声道:“我只是听家里的老人说,像她这种买卖死人衣服的,可能会主人的鬼魂缠身,就算找了什么门道,也逃不出三个月。”
  齐峥脑海里顿时浮起那日和梁思月逛到的那个显然也是卖死人二手衣服的服装店,那些诡异的场景,历历在目,手指不由得松开了,脸上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道:“可能会吗?”
  “我不确定,但是你说你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
  “她很憔悴……”齐峥喉结动了一动,他还记得上个月,梁思月说梦到被鬼追,答案好像昭然若揭,“也不一定会吧。”话语里满是迷茫。
  曹景行看着他,没有回话,因为答案已经在齐峥心里了。
  “你中午没吃饭,晚上也没吃饭,喝太急容易醉。”一如既往的温和的劝阻。
  “关遐死了,段蔻芝死了,梁思月也死了,”可能喝的多了,齐峥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话语里满是迷茫,短短几个月而已,他的身边都出现了多少命案了,“都死了。”
  曹景行启唇,“关遐是自己想不开,平时又经常被人排斥,所以才自杀,不关你事,梁思月的话……”他抿了抿唇,梁思月的话,就算没有周先磊,估计也活不过这个冬天,那些缠人的死后灵,可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思月也是自作自受,是吗?”齐峥打了个嗝,小麦色的脸上开始浮出红晕,怒骂道:“那个周先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她为什么要跟着他啊,为什么!”
  “她是死有余辜吗?”齐峥垂下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绿色的半透明的玻璃瓶,只觉得很多事情在胸口晃荡,却什么也抓不到。
  曹景行眯了下眼,想到自己,低头冷笑了下,“她有错,可是罪不至死,但是世间总有一些事情是说不清楚道不分明的,命中注定,可能她运气不大好。”
  齐峥不屑地一笑,带了些无理取闹的迁怒,道:“死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曹景行闻言,眼里滑过一点阴沉,道:“这世界就是这么操蛋,你有什么办法?”
  齐峥第一次听到曹景行口里吐出脏话,不可思议之余竟然觉得有些新鲜,当即举起酒瓶,和曹景行碰了一下,道:“没想到你还会说脏话,行啊,为你举杯。”
  曹景行伸手碰了一下,有些好笑,道:“你想听的话,我什么都能说得出口。”
  齐峥却还在想曹景行刚刚说的那句话,不得不承认,“她是自作自受。”
  既是说好了陪他喝酒,曹景行自然也不会只是装模作样,虽然话不多,但是尽心尽力地陪齐峥胡乱灌着酒。
  昏暗的房间里,冰冷的空气中,曹景行和齐峥都喝开了,一樽又一樽的玻璃瓶倒在地上,不大的房间里满是酒味,齐峥醉了,挥舞着胳膊,凌乱地说着他和梁思月的那些事,很多事情他本来忘了,此时却也都记起来了,于是就更加狂乱,甚至有些呜咽起来。
  曹景行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面不改色地按着齐峥发酒疯的手,他看着齐峥,好像自己每次都只能等这个时候,才能偷偷摸摸地做点动作,像个可悲的小偷。
  曹景行叹了口气,脸上是不加修饰的嫉妒与厌恶,他缓缓地伸手摩挲着齐峥的下巴,拇指触碰着那人的殷红柔软的嘴唇,叹道:“我都没想到那个人在你心里有这么大的分量,真是低估她了。”
  那个人?什么人?齐峥迷蒙着双眼,脸上满是迷茫,仰头看着曹景行俊朗的面庞,眼睛盯着他那双在黑暗中泛着光芒的眼睛,久久没有移开视线,他的眉头缓缓皱起,那双眼睛,很熟悉。
  曹景行拍了拍齐峥泛红的脸庞,弯腰一下把人半抱了起来,送上了床,还拿被子盖住,须臾,站在那里,看着眼睛半阖,一副安详模样的齐峥,忍不住弯下身,轻轻碰了一下,心情大好地轻声道:“你先睡吧,我有事出去一趟,别乱跑。”
  说完,曹景行转过身,拉开房门,携着一缕寒风,戛然而去,萧瑟的背影在昏暗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孤寂,背后,躺在床上的齐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视线跟着曹景行离去的背影而晃动,半晌,低声道:“曹景行,你究竟要干嘛?”
  那轻微的触感还在齐峥的脸上停留着,让他的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从见识了关遐后,本来一直没有意识到事情,顿时变得,颇为敏感。
  齐峥缓缓伸出手盖在自己的眼睛,恶狠狠地问道:“你他妈究竟想干嘛?!”
  可惜的他的提问消失在沉默的空间里,并没有人作答,齐峥被酒精蛊惑的神思开始迷离,而后缓缓地进入睡眠,再也不能想些什么。


第67章 第 67 章
  双手被拷在坚硬的手铐里,四周是冰冷冷的墙壁,一把年纪的周先磊瘫在那张又硬又冷的床上,阖着眼,在闭目养神。
  没想到刘培胜会是这么难搞的对象,本来按照他的推算,这种两个部门都掺和的事情,最终都会因为和稀泥而弄得啥也办不了,没料到,刘培胜这家伙却能力排众议,硬是把工商部的压力给扛在肩上,坚持一个部门查案,结果就真的被他挖出了不少东西……
  周先磊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懊恼,早知如此也就把事情办得再利索点,或许是前两次都太过顺利,让他有些飘飘然,低估了国家部门要真办起一个案子的话,什么都不会是问题,以前的侥幸估计真是侥幸而已,那次尘封了十几年的秘密,也不知道会挖出多少来。
  周先磊头一次感觉到紧张这种情绪,连前几次被那些警察押着审问都没有那种局促感,大概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纸再也难以包住火。
  然而在这寂静的时刻,还有一个不速之客悄然拜访,狭小的空间里,阴惨惨的光线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浮现,他身边缭绕着一层缥缈的灰暗的雾气,脸色灰暗,本来光滑细致的皮肤上布满像烧坏了的瓷器一样的龟裂的痕迹,眸色深沉,打了个招呼,像看着一坨发臭腐朽的烂肉一样,“好久不见,我的老师。”
  周先磊本来眯着眼睛,听到这声响,下意识地睁开眼睛,随即瞪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刚打过照面不仅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明明十几年前,他就被撂倒在自己手中的。
  “你来找我干嘛?”周先磊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体,鼻孔紧张地放着粗气。
  曹景行的目的倒是十分明确,轻描淡写地回到: “来找你清一清旧账。”
  周先磊闻言呼吸猛地一窒,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一时无言以对。
  曹景行是不爱说废话的,找茬也是,惜字如金,看到周先磊这副残破的模样,眸色一沉,弥漫了十几年已化成一股怨念的恨意立即涌了上来。
  周先磊阴沉地看着他,声色粗哑地问了一句,问道:“你既然有能力报仇,为什么留我到现在”
  “留你当然是你有用,”曹景行毫无感情地看着眼前这个乌气缠身,眼眶发黑,天灵盖火奄奄一息的老人,轻声道:“希望我送你的礼物你会喜欢。”
  “什么?”周先磊皱着眉头,随即,他就发现了答案。自己的皮肤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些个头很小又数量庞大的未知的虫子,像接收到什么指引一样,开始在周先磊的体内争先恐后地蠕动起来,甚至在皮肤上凸起一个又一个像水泡的小鼓包,那些鼓包不停地游走着,密密麻麻,甚至钻到周先磊的头发上了。
  诡异的触感让本来木着脸的周先磊脸上开始满是惊恐的神色,眼眶都快瞪裂了,惶恐地伸手去拍底下的那些未知的虫子,啪啪的声音夹杂着人在惶恐中发出的呜咽,显得格外渗人。
  地灵虺是一种生长的阴阳交界处的虫子,因为刚好处于两界中间,所以形体也界于虚实之间,幼年时常以灵体形体存在,依附在交界处的拂茎花上,凡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从灵体状态生长到具有肉身需要有半年的时间,成年地灵虺是像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姿态不一,身子扁平,能依附在各种物体上,开始脱离拂茎花,躲到地里,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发出一阵迷离的芳香,这股香气缭绕在拂茎花的周围,引得蜂蝶而至,拂茎花就是靠吸食蜂蝶为生,待到一年过去,地灵虺便开始进入死亡状态,肉身凋零,化成灵体,又是一个新的轮回。
  周先磊不知道是从哪里听了一些偏方,把地灵虺当成补品,从各处淘汰到用成年地灵虺体装饰而成的纸张,每每有虫子死亡,便吸食它们的灵体,甚至练成了瘾,眼下时令一到,受到曹景行的指引,纷纷化成肉身,恨不得啃破周先磊的躯体,破体而出。
  体内的虫子太多,开始因为躁动而显得狂躁起来,甚至伸出厉牙啃噬周先磊的血管,周先磊忍不住嚎叫起来,伸手按着皮肤下的虫子,却一点用都没有,他的体内开始大出血,皮肤底下渗出点点淤青,淤青越渗越大,甚至快连成一片。
  曹景行默不作声地欣赏着周先磊在地上打滚的场景,他像只发疯的野兽一样狂叫,身体被从内到外一点一点啃咬的感觉一定非常痛苦,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血丝分布得快要爆掉了一样,周先磊实在受不了了,他开始伸出指甲去挠自己的皮肤,期望皮肤破了之后这些虫子能爬出来,他开始扭曲着脸庞,咬着牙,用尽力气挠着自己的皮肤,指甲里充满血色的肉丝,殷红的血色开始布盖在这具瘦弱的躯体上,皮肤底下的凹凹凸凸仍然在继续进行着。
  强忍着疼痛,周先磊的瞳孔有点失去光亮了,他嘶哑又挣扎看着好整以暇站在他面前的曹景行,忍不住想起一个人来,问道:“周、周……我弟他还好吗?”
  “他很好,从没恨过你,十几年前就投胎去了。”曹景行冰冷的视线一移到他的身上,眸底压抑着的东西就更深一层,叹道:“周老师确实是个悲天悯人的老好人,可惜防不住自己的哥哥,谁能想到,你对我趁火打劫之后又顺手把他也给杀了呢。”
  周先磊虽然神色很痛苦,但还是冷笑了一声,“我是失手杀的。”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脸上总是挂着笑的少年仿佛又站在了他面前,他瞪着眼睛,疯狂地冲着那人嚎叫道:“可他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强忍了十余年的痛与愧,终极还是爆发了。
  昔日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兄弟二人虽然相貌相像,性格却天差地别,父母死得早,身为哥哥的周正奇早早就出入社会,认识了各种三教九流的朋友,整个人也逐渐变得暴躁又狠毒,游走在社会的边缘,只为讨两个人的饭钱,周先磊则读到大学,拿了硕士,做了一名光鲜的大学老师,家里的哥哥却还在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周先磊不止一次地希望他能改邪归正,好歹做个正常的普通人。
  弟弟周先磊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最看不惯周正奇的那些狐朋狗友,兄弟俩由于身份的悬殊,争吵越来越多,间隙也越来越大。
  某年旧历的一个新年,周先磊的学生曹景行回老家探亲,不幸迷路,转头遇到了和周先磊长得一模一样的周正奇,理所当然地认错了人,却没想到被见财起意的周正奇骗到了荒草地里,谋了财害了命。
  更没想到手脚没弄干净被周先磊发现,二人开始争吵起来,一个措手不及,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弟弟就这么命丧黄泉,从此哥哥顶替弟弟身份,大摇大摆地活到了现在,这么多年来,他心里一直刻意压抑着的秘密,此刻终究还是被血淋淋地挖了出来。
  “他……投胎到哪户人家了?”周正奇虚弱地问道。
  曹景行置若罔闻,连答都懒得答,转过了身,背后的周先磊已经瘫倒在地上,瞳孔发散,姿态扭曲,不少漆黑发亮的小虫子从他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里爬来爬去,嗖的一下,又钻进了鼻孔里,他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紫青色的淤青,密密麻麻的,没有哪一处能避免,看起来像一具陈列了许久的尸体,惨不忍睹。
  夜色浓重,啪的一下,监狱里仅剩的那盏灯泡突然灭了,苟且的黑暗中,唯有那些浑身散发着奇香的虫子在不停的行动着。


第68章 第 68 章
  天还没亮,万物寂静,萧瑟的大街上只有路灯照出一点一点的光芒,剔透的灯光下显现出两道狭长的身影来。
  曹景行背对着身后那人,带有威严地说道:“我把你从苦海里拎出来不单单是为你报仇而已。”
  梁思月,眼下已变作一魂野鬼,面色惨白,目光呆愣地站在后边,顺从地答道:“多谢大人,大人有什么吩咐?
  “找个时间,和齐峥说清楚,你懂我的意思。”曹景行沉着地命令道,脸上是不容置喙的神色。
  “是。”梁思月恭敬地应道。
  此时,曹景行站着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眼圈乌黑,脸色铁青,长着两个大獠牙的小鬼,恭敬地禀报道:“崖主,阎罗王说森罗殿有请。”
  森罗殿?曹景行眉间一拢,朝梁思月抬了抬下巴,吩咐到:“你先走吧。”
  梁思月的身影慢慢地隐退在黑暗之中,曹景行瞟了一眼这个来送话的小鬼,面色有些低沉,心里的猜测,估计八九不离十。
  不慌不忙地到了地下,走过奈何桥,来到森罗殿,耸立着两根巨型大柱的殿门,巨大的匾额挂在半空中,赫然四个大字“善恶昭彰”,彼下便是阴司所在,身着红色官服的判官正焦急地在那里等着,看到曹景行到来,眼睛不由得一亮,嘴里唠叨道:“苦海崖主,您总算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曹景行问道,他到了地府虽然有十几年,但到这森罗殿的机会可不多,第一次是他任命的时候,来这拿阎罗王委派的文书和印章,其余时间基本不需要他过来,虽然占了地狱四主之一的名头,但他资历最低,来这里的机会自然不多。
  “阎王生了重病,恐怕无力再掌管地狱里的事物,所以把四位少主请来,想请各位分担一二,莲花台使者、幽冥主和司印官已经在里边了,就差您了,您还是快点进去吧。”
  曹景行眼睛一眯,对地狱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但既然已经叫他过来了,也没推脱的道理,便拂袖朝里边走去,道:“我先进去看看。”
  跟着判官的指令,直直走到了阎罗王的寝室里,曹景行这才知道,原来阎王的病变得这么重了,连正堂都到不了。
  他进去的时候,屋内整整齐齐地站着三个人,一个身披拖地玄衣,衣袍宽大,头戴玳瑁,身材瘦削,飘飘然快要随风飘走的,这是镇守地狱北门的幽冥主,邵慷;一个穿着白衣,衣帽朴素,眉眼十分安详低调的是镇守莲花台的台主,游苇;一个穿着官服,手里拿着戒尺官印,面色一丝不苟,颇有威严的是司印官,鸣英,三人都站在屋内,默不作声,可见平时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往来,此刻连客套的寒暄都没有,再往里,坐在床上背靠着床沿,身材高大,身着蟒衣束着玉带,面色俊朗,却有些苍白无力的便是地府的阎王爷,此刻他正用拳头抵着唇间,拼命压抑着咳嗽,虽病着体态有些虚弱,但威严仍在。
  好半会,他才喘过气来,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屋内的几人,随即镇定地开口道:“本王最近的境况各位应该也有耳闻,今日将各位招来,是想各位能帮点什么忙。”
  冥主劭慷率先开口道:“阎王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了,何必如此试探。”
  面色阴沉的司印官也道:“阎王吩咐吧,自当遵命。”
  “既然你们都这么开口了,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地藏王菩萨约我下去和他念经参禅,修养身子,估摸着要一个月左右,本王最近的账务,就劳烦各位互相分担了。”
  本以为只是被要求做一两件事的三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料到阎罗王竟会撒手不管,顿时屋里一片寂静。
  半晌,沉吟了一会儿的劭慷先道:“那么这样,十八层地狱里,我管上边九层,可以么?”
  “那我就管下边九层。”游苇紧跟着说道。
  曹景行死的时间最短,资历最低,鸣英还没开口,他便站在一旁,没有先插嘴。
  司印官鸣英思忱了一下,他似乎是不怎么想管地府杂事,道:“那么天下地下需要打理交际的由我出面。”
  阎王眉间动了一动,想到鸣英这木头一样的性格,让他去天庭和那些神仙周旋赴宴,脑门就有点疼,但他既然先开口了,也不好回绝,况且曹景行刚上任没多久,还整天往阳间跑,让他在地下熟悉熟悉环境也不错,便把目光移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曹景行,道:“那么苦海崖主就负责升堂判案,处理鬼魂私事,可否?”
  这样一来,他估计每天都得待在地府里头,曹景行先前在心里打得噼啪响的各种小算盘一下打空了,不过幸好该吩咐的已经吩咐了,便顺从地点了点头,道:“听阎王的安排。”
  “有判官和黑白无常在一旁协助你,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问我。”阎王加了一句。
  曹景行点点头,事情已经吩咐好,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纷纷告辞了。
  曹景行特意放慢了脚步,走在最后,低声问着身旁的判官,道:“阎王这是什么病?”
  接下来这一个月里,这人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了,听到他的问话,判官便摸了摸胡子,解释道:“其实也不能算是病,您要知道这地府是极阴之地,平时都靠阎王爷用一人之力压着,那些什么厉鬼魔刹,闹腾起来也不很费力,所以每到上边阴盛阳衰之时,阎王就不可避免地出现反噬的情况,只是以前几次虽然也体虚,但还能办案,今年不知为何,竟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不过好在有地藏王菩萨,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曹景行若有所思,没有回话,就听到判官继续说道:“对了,阎王说过几日要开一次姑门,泄一泄地里的鬼魂,怕是阎王最近势弱,压不太住了。”
  “是正常情况么?”
  判官连连点头,道:“正常正常,往年要是遇到天灾人祸,地府阴魂猛增,数量过多,也会多开一次姑门,放鬼魂们上阳间游荡一圈,以减地府的压力,只是这姑门也不是所有的鬼魂都能过去的,得是经历清白,正常过世的鬼魂才能回得去。”
  “这事黑白无常能办的好么?”
  判官察言观色道:“那下官便去给大人传个话。”
  “不用,让他们来见一下我吧,”曹景行拒绝了,想着今后是要合作的,还是提前见一面好,又道:“我要回去一趟,有些事情还没交代好,明日再来?”
  苦海崖主喜欢阳间不喜阴间这事整个地狱都知道透了,判官自然也晓得,便打足了包票,道:“大人尽管放心,需要您时,下官再派小鬼传话便是了。”


第69章 第 69 章
  回到阳间,此时天已大亮,然而一大早,警察局里就传出一声暴喝。
  “你说什么?周先磊死了?”刘培胜皱着眉头,脸上首次出现这么严肃的神情,啪得拿过法医的尸检报告,扫了一眼后肯定地答道:“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死亡原因?”
  小个子站在刘培胜身边,道:“一块去看看尸体吧。”
  刘培胜原以为拿到了周先磊,这事会是一个契机,一切都往成功的方向走去,胜利就在不远处,却没想到,只是短短四五个小时而已,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走在前往太平间的路上,刘培胜沉着地指挥道:“把周先磊进入监狱里的监控视频全都给我调出来。”
  阿龙应了声“是”,匆匆离去。
  匆匆忙忙地到了太平间,刘培胜掀开那层盖在周先磊尸体上的白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说道:“监控录像呢,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法医站在身旁,这么多年来,她也是头次见到这种场景,有条理地和刘培胜说道:“他全身表面皮肤完好,皮下却大面积出血,解剖发现,他的全身血管平均每一厘米就有一个缺口,暂时还不清楚是受到什么损坏导致的,此外,他的心室一点血液都没有,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刘培胜一边看着报告一边听法医的解释,下意识地问道:“你觉得这会是人类能干出来的?”
  “正正常常一个人,没有任何疾病,五十六岁,突然在监狱里无故死亡,死亡特征还这么离奇,这说出去有人信?”
  刘培胜把报告拿在手上,又迫不及待地去赶去监控室,然而什么也没有,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周先磊还躺在那里好好地睡着,接着,他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嘴巴大张,似乎能听到他的嚎叫,紧接着他开始打起滚来,三十分钟后,他开始用指甲挠着自己的皮肤,直到上边出现血迹,也仍然不停止,一个小时后,他开始瘫倒在那里,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气;接着直到凌晨六点,有一个警察过去,开始发行人不对劲,结果已经太晚了。
  法医在旁边看着,说道:“可能他患有一种未知的疾病,突然发病了。”
  “他的体内能找到任何病毒吗?”
  “完全没有。”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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