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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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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绝长眉一轩,冷道:“也许,弑师灭门也是另有隐情。凤炎此人最重情义,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找出事情的真相!”
是这样么?会是这样么?
清幽骤然望向凤绝隐痛的眸底,脑中轰然鼓噪着无数尖刺的声音,仿佛是无数器乐在耳边狂乱地喧嚣着。所有的思想一扫而空,会是这样的么?真是自己冤枉了凤炎么?真的是自己没有弄清楚真相,真的是自己过于冲动么?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一日,凤炎负手而立,他的身后,是一轮初升的巨大红日,霞光万丈,将他英挺的轮廓描画得更深更硬……
可是,他死了,真相已经随着他的死而灰飞烟灭……
肌肤上透出一层一层凉意,她有瞬间的失控,朝着凤绝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那日你要突然出现?我本来是想和他同归于尽的!我一心求死,只想着最后拉断琴弦,弦断音断,尽皆人亡……反正他也是一心求死……不然又何必……”
那一刻,她的心中,有着退缩。她不要知道真相,她突然不想知道真相。
凤绝一怔,墨色的双眸闪过深深地疑惑,他突然上前一把握紧她剧烈颤抖的双肩,神情激动道:“什么叫做他也是一心求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心里也不是没有过疑惑。凤炎带着信号弹和雷火,显然是有备。可早知会如此,凤炎又何必接下生死宿命帖,既然接下,又为何会发送那枚信号弹。
一切,过于巧合,一切,都有着可疑之处。
清幽自知失言。其实,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她自己亦是一头雾水。当时凤炎以银针击中她的手腕,令她震出琴音,断了他全身的经脉,她至今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死在自己手中,难道,仅仅是为了令凤绝对自己死心么?
凤绝见清幽神色益发迷离,心知其中定有蹊跷。
他进一步逼问道:“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告诉我啊!你明白的,我从来都不想恨你,你告诉我,凤炎不是你杀的,这其中还有隐情是么?对不对?”
清幽被他摇得有些头晕,尚存着一丝清醒,望着他明净的眼眸中,竟是燃烧起点点希冀的火苗,隐藏不住的深情一如往昔。她的心中,酸楚地扯出撕裂般的疼痛。她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从前,她将他折磨得还不够么?
她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手!”
凤绝却不肯松开,挺拔的身子轻轻颤着,“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肯定有!方才你已经说漏了,你别想否认。你说,你去刘家庄寻找江书婉,恰好遇到了我。所以,当时你根本就不是与轩辕无邪预谋好,诱我入陷阱,对么?十香软筋散的事,你其实也并不知情,对不对?”
清幽心底蓦然一软,双睫一低,一滴清亮的泪缓缓滑落。
然而,残存的冷静告诉着她,她与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她只会带给他痛苦、犹豫和挣扎。
如果,凤炎用尽生命就是为了换取凤绝的冷情,就是为了保全凤绝,就是为了拆散他们。
那么,她将尊重凤炎的心愿。因为,那也是她所希望的。
无论将来东宸国与凤秦国日后会如何收场,她只希望,她是她,他还是他,再没有交集。
渐渐,她镇定下来,轻引一笑,“今晚你太激动了……竟是胡思乱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我的话,你也信?”
凤绝皱眉,还待再说。
此时被缚住的那少年已是醒转,一见自己手脚皆是被绑住,他骤然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凤绝连忙转身,点住那少年的哑穴,然而那少年方才喊的几声已是引来了土庙门前众人的注意。听着隐隐有如海潮的脚步声朝这边汹涌而来。
清幽慌忙推了推凤绝,正色道:“你赶紧带着这少年前去风宿城。我转道去下燕祁山脚下的小镇,那里有我们白莲教的分堂口,你办你的事,我办我的事!”
凤绝神情间似有些担忧,“那你什么时候抵达风宿城呢?”
清幽细细一想,旋即道:“四日后正午,在风宿城北城门等,不见不散。”
凤绝轩眉一凝,“刚才的事,你还没有说清楚。不行,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此时喧闹声益发逼近,清幽蹙眉,忙推了凤绝一把,低声道:“快走吧,若是现在就打草惊蛇,便不好了。”
听着动静,已是有人十分靠近。凤绝无奈之下,只得带着那昏厥的少年,飞身离去。
清幽亦是悄无声息地施展轻功,灵巧地一跃,伏于树梢,不动声响。
底下,一群教徒手持火把四处寻了寻。
其中一人奇道:“怪了,明明听见有人在喊,怎么到了这连个人影子也没?”
“会不会是听错了?”
“管那么多干嘛,对了,小魏呢,人呢?死哪去了?”
“不管了,不管了,回去练功了……”
一群人嘟囔着,渐行渐远。
四日后,风宿城,行馆。
西北方的城市,天气要比东都冷许多。这里,冬日阴寒未褪去半分,且每日早晚仍有些淅淅沥沥之意。
这日,凤绝方处理完风宿城中事宜,他一手撑上自个儿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几日来不曾好好歇过,难免有几分困倦之意。
适逢萧楚一步跨进来,他瞧见凤绝眼底泛着乌青,关切道:“绝,要不你去休憩一会儿?我等会儿再同你细说?”
凤绝摆一摆手道:“不了,中午还有要事。怎样?那服了圣药的少年,你可有瞧出什么端倪来?”
萧楚择了张凳子坐下,长眉一挑,道:“绝,与你所猜测的,相差无几。这是一种邪毒,于江湖中已是绝迹多年。这两天我翻阅了不少史集资料,方才查出一些来龙去脉。这邪毒起源于冥门,当初冥门专司培养杀手。天资差的,通常活不了多久,早就在冥门中的自相残杀中死亡。天资稍逊的,冥门也不会放过,外出任务之前就给他们服下此药。表面上看似功力大涨,可最终要不了多久便会死于非命。冥门的手段,可谓是阴毒至极。是以,能最终存活下来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凤绝将手中一卷章本往桌上狠狠一撂,恨声道:“我就知道,这圣教与冥门一同出现,绝对脱不了关系。麻烦就麻烦在,背后也许还是新罗国在操控,真是令人头疼。对了,这种邪毒有解么?”
萧楚颇为遗憾地摇一摇头,“无解!至少我是无能为力的。若是用最好的药辅以治疗,那少年许能活上两三载,若是不治,任由体内阴寒扩散,渐渐侵蚀全身,直到肤体发白,冷若寒冰。不出一年,终将因呼吸衰竭而死。”
凤绝听罢,英挺的俊眉拧成死结,寒声道:“如此一来,还当迅速铲除圣教。拖得时日久了,受害的老百姓就会愈来愈多。”他低叹一声,“届时,也不知多少人将死于非命。”
萧楚颔首道:“嗯,如今也只有寄希望于冥门中了。或许当年的冥门中人,能知晓这邪毒毒性该如何解开。”他轻轻感慨,“但愿能救得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凤绝亦是面色凝重,他转道看向精致的棱窗之外,日头渐当正午。
算算时间,今日是与清幽在风宿城门相等候的日子。
他自座中起身,略略正一正衣冠,抬步便欲出行馆。尚未踏出门槛,但见燕行云手下的副将火速来报。
那副将拱手,“左贤王,头前燕将军得到线报,有一队假扮我凤秦士兵之人日前混入城中。等下将会在北城门作乱,大开城门,引外边的一群假扮成平民百姓的紫竹士兵进入城中。事出紧急,来不及同王爷仔细商量,燕将军已是在北城门口布满弓箭手伏击,待正午他们动乱之时,争取将他们一举歼灭。特命属下前来通报一声。”
燕行云此人为将帅之才,打仗办事,一向很令人放心。
凤绝起先“嗯”了一声,旋即,他倏然一惊,黑眸霍然睁大。
北城门,正午!
天,那清幽她不是……
……
黄沙落满地 第二十三章 你在找什么
日当正午,却冷的得出奇,北风凛冽地刮过,似刀刃扫过之处,留下的皆是刺骨的疼。
凤绝夺门而出,纵身上了门前的一匹马。他一路狂奔。此刻他的背心,正透出一层又一层冷汗,双眸渐转暗红。黑色金蟒袍,疾驰间似被卷得要随风而去。
前所未有的恐惧逐渐蔓延、占据他的心头。如今的她,可不比从前,从前的她武功绝顶,区区箭阵动乱,他未必需要放在心上记挂,她自己应当能应付得来。可这次不同,她右手不便,又没有防备,怕只怕……
未及城门,远远已是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
风宿北城门忽然鼓声大作,城门骤然大开,潮潮人群涌了进来,顿时将北城门的城防冲得凌乱不堪。但听见呐喊声,杀伐声,惨叫声,子漫天惨淡的阳光下远远传散开来,又瞬间被寒冷的北风吞没。
凤绝更是心急,他弃马施展轻功,抵达时方见最后一波箭雨的攻势,正迅猛贯穿负偶顽抗之人,只见那些人身中无数利箭,缓缓跪落于青石板地上。
重重箭雨之下,一切终归于深海般的平静,无半点声响。
空落落的城门口,没有一丝一毫生的气息,放眼望去,尸体如小山般的堆积着,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血,鲜红鲜红的血,汇成长河般汩汩流着。
此时,几队凤秦士兵自掩藏处出来,迅速将城门围起,直待燕将军检查巡视。
“不!”凤绝心内一沉,低吼一声。眼神欲裂,耳边忽地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嗡嗡地响。下一刻,他的身影卷起一道黑色风暴,便超城门直扑上去。
适逢燕行云一眼瞥见,他连忙自暗处出来相迎,恭敬拱手唤道:“左贤王。”
凤绝陡然一步停住:“燕行云,你确定城门口候着等待进城之人,全都是紫竹士兵假扮么?为什么,我瞧见似是有女子?”俊眉拧成死结,他一指横向不远处的一具尸体,但见长发零落飘散,面上血污难辨。
燕行云少见得凤绝如此生气,一时不知因何故,只得垂首道:“左贤王,自然也会有零星几个平民 百姓的,但是数量不会多。这种动乱,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属下这正准备清点尸首。若有无辜百姓不幸遇难,州府自然会给予一定的补恤。通常的做法,便是补偿纹银百两,再……”
“够了!”凤绝一臂挥开燕行云,腾身一跃,冲上前去。
他一具一具尸体的翻找着,湛黑的眸子晦暗无色,只觉眼皮突突跳着。因着冬日天冷,这些百姓们多半裹着头巾,面孔更是血污难辨,他一个一个地扯下头巾,看到是黑发时,悬着的心便松落一分,旋即又悬起,再松落,如此反复,直至双手颤抖不能自己。
她不能有事,不能……绝不能……
“绝,你在找什么?”
突然,清婉的声音子他身后响起,仿佛一缕清泉悄然随着春天一同来到。
此刻,凤绝颀长的身子狠狠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般,是在梦中么?他是子梦中么,为何他会听到她的声音,千真万确是她的声音,清清甜甜地、漠然地,好似那春风佛柳,那样的声音,曾经子他梦中萦绕千次万次,想忘都忘不掉,绝不可能听错。
他猛然转过来,仰起头,当那熟悉的白色身影,那熟悉的清丽容颜撞入他的视线中。他的心,霍然一松,太好了,她没事,她没事……他的唇边不自觉地弯起柔和的弧度,喜悦令他一时竟忘了站起身来,亦是忘了说话。
清幽瞧着凤绝之前背影苍寂,身形僵硬,正蹲在血腥的尸首旁边,一个个的翻找过去,也不知他在找什么,可瞧他的眼神,像是子寻找着最珍贵之物般。当下,她十分疑惑。
虽然,浓烈的血腥气令她几欲作呕。可她还是勉强咽一咽,闭气道:“要不,我帮你一起找?”
凤绝闻言又是一怔,这才从头先的惊惶中回神,缓缓起身。他本想抱一抱她,可低首看见自己满手的血污,终是忍住心底泛滥的渴望。唇边,随之荡漾起一抹温和,“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
“啥?”清幽美眸一睁,几乎不可置信,刚才他还在拼命地寻找,眨眼间却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实在是,令人费解。
凤绝轻笑一声,他取出绢帕擦手,之前狂猛的心跳已是平复。他柔和地瞧了她一眼,只问道:“你怎么会子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清幽抬头瞧一瞧头顶的日色,闻言道:“哦,我来的早了些,所以就在对面的茶楼里坐了一会儿。”她依依朝后望去,纤长一指,指向远处一家店铺。遥望二楼之上,雕花栏杆之外,一张写着“茶”字的旗帜,正在北风中飘荡。
凤绝轻吁一口气,看来真的是他多担心了。想一想,他又问道:”可是这北城门正午方开,你是东宸国人,没有通行文牒,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清幽笑笑,适逢一名身形高健的男子走过来,清幽瞧见他一袭银色铠甲,长眉阔目,器宇不凡,心知此人定是燕行云。她浅笑道:“请问,这位可是燕将军?”
燕行云微愕,瞧着面前女子发色偏棕,甚是诡异,心下了然。他拱手恭敬道:“属下接到御旨,诚接左贤王与静王妃大驾。想来面前这位便是静王妃罢。”
清幽微微蹙眉,“你唤我宁和公主就行了。”顿一顿,她又道:“燕将军,自北门往西四百米,城防有明显漏洞,换班时有处死角,躲子柱子后不容易察觉。你瞧,我没有文牒,不是轻而易举就进来了么。”
“这……”燕行云面色有些尴尬,他是一名认真负责之人,当下沉了脸,吩咐身侧副将道:“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会有这么大的漏洞,还不赶紧按着宁和公主的话去查看?!”旋即他又对凤绝躬身道:“左贤王,常年驻守子凤宿城。以属下对紫竹国的了解,他们此次显然是准备良久,来势不小,背后只恐还有人撑腰。所以,属下担心,今日北门只是原是为明日一早的攻城埋下伏笔。而今日之事不成,必定惹怒了他们,只恐明早他们会变本加历,来势更汹涌。要不,王爷与公主随同我们一道上城防,看看有何良策可应对明日。”
凤绝摆一摆袖袍,回眸示意清幽一道随行,他略略颔首道:“好,那就一同去瞧瞧。”
清幽见城墙之上,一众士兵正子忙碌地准备弓箭,且来回搬运石头,甚至架起了木柴篝火,上面坐着一口大铜锅,金黄金黄地装满了油。凤泰国曾经一度围攻东都,清幽对打仗并不是很懂,城防之策倒是看了不少,瞧样子,如今凤宿城的防线很是吃紧的样子。
凤绝亦是俊眉深锁,他沉声问道:“燕将军,如何?难道明天会有问题么?是我们的兵力不足么?”素来,燕行云此人守城都是安排得妥妥帖帖地,不用操心。看来,这次恐怕是有点棘手。他刚刚到凤宿城中,很多事情尚未来得及处理。
燕行云拱手正声道:“回王爷。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已经去新祈城中调动兵力了,只是恐怕要后日才到。所以只要抵挡住明日紫竹国的攻城,就无大碍。而将来紫竹国也再无翻身的机会。只是明日这一仗,许是有点吃紧,紫竹国人,山民居多,素来擅长攀墙,王爷您看看还有山民提点的地方,末将再准备准备。总是有备无患。”
山民居多,素来擅长攀墙?
清幽眉心一动,盈盈水眸中有流波轻漾。
此时,日光渐渐隐于密云之后,天色已是阴沉下来。西北风愈刮愈紧,看似入春以来最大的一场寒流即将来临。一时间,城墙之上,风瑟瑟吹过,十分的冷,尘土亦是扬起如蒙雾。
清幽不自觉地拢了拢衣领,她抬一抬袖,挡去些许凤,问道:“燕将军,明日可会下雨?”
燕行云正当与凤绝商谈军政要事,忽地听见她问天气,不由一愣,半响才答到:“司天只说,今晚会骤冷,温度直降许多,但这雨雪是暂时不会有的。”
“那,是阴天还是晴天?”清幽又问。
“定是阴天。”燕行云面上虽是恭敬答着,可心中不免疑惑万分,这宁和公主此时提起天气,也不知有何用意。
清幽将身子探出坑墙外,她仔细瞧了瞧墙上青砖,因着年久而凹凸不平,的确容易攀附而上。但是,如果……
她转眸,秋水含烟的眼睛此时益发明灿,轻柔道:“那燕将军不如趁着夜深的时候,命人多备下几桶水,逐一浇在这城墙之上。”
浇水?浇在城墙之上?
燕行云一时不解。
凤绝此时已是走近清幽身边,他的声音中有一丝难察的兴奋,“燕将军你还没想明白么?天气骤冷,晚上必会降温。若是在城墙之上都浇上水,未待清晨城墙便会上冻。如此一来,城墙光滑平整,次日无雨又是阴天,紫竹国攻城便会受阻许多。纵是擅长攀墙也奈何不了冰滑!”
燕行云双眸陡亮,旋即了然,他眉目间皆是钦佩之色,立即拱手道:“多谢宁和公主妙计提点。”
清幽只是浅笑。
“手这样冷。”凤绝上前握一握清幽的手腕,柔声道:“城墙上风大,又变天了。你穿的还这么单薄。”他回头吩咐燕行云,“去取件貂绒披风来。”
当纯黑色的貂绒裹住清幽纤瘦的身体,愈加显得她一张小脸莹白如玉。领子上柔软水滑的毛微微狒在她面上,更是楚楚动人。
他的手自她发间缓缓滑下,心内一动,直觉便欲揽她入怀。
清幽慌忙屈身,轻轻地撞了他的腰一下。他这是魔疯了么?城楼之上,当着这么多将士面前,他一个凤泰国的王爷和她一个东宸园的静王妃,如此亲昵,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神情略略尴尬地朝四周望了望,果然已是引人窃窃私语。
此状,不由令燕云亦是怔愣了片刻。是呵,这样的尴尬,他又何尝不是亲身体会呢?半响,他才启口解围道:“王爷,宁和公主,你们不如早些去行馆歇息罢,想来宁和公主一路风尘,定是累了。这里的事,末将自会全力以赴。还请王爷放心。”
清幽盈盈笑一笑,她自怀中取出一枚香襄递给燕行云,道:“对了,燕将军有个女儿是么?”
燕行云一怔,“是,年方三岁。”
“这个,有人托我交给你的女儿。”
当香囊递出的时候,有铃铛在风中轻摇,“玲玲”轻响着。而这样淅淅沥沥的声音,若有若无,无端端地令人心中似下着绵绵小雨般,添了一分惆怅。
即便是燕行云这般铁铮铮的男子,此刻不免也湿润了眼眶。
声音隐去一分哽咽,燕行云抿了抿薄唇,致谢道,“多谢宁和公主。她……她还好么?”心潮起落间,一抹朝思暮想的倩影浮上脑海中。东宸国与凤泰国都合作了,那他呢?何时才能与自己的妻子团圆?会有那么一天么?会么?他不敢想……
清幽望着燕行云眼底流露出的那深不见底的情意,心中忽然生了几分感慨。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苍白一笑,转身离去了。
其实,她能说什么呢?因为她也分不清,什么叫做过得好,什么又叫做过得不好。对于他们,究竟是团圆才好,还是分离更理智,她自己亦是无从分辨了……
行馆中。
清幽换过衣衫,小憩了一会。
待到起来时,天已是暗沉沉地,接近傍晚。有人来敲门通传,道是凤绝唤她去书房中,有要事商量。
这风宿城的行馆并不大,不一会便走到了。
她轻轻地叩门,可半响却无人来开,疑惑之下只得推门而入。
宽大的书房此时被一扇青玉屏风一分为二,左边,简单的紫檀书桌,几幅丹青水墨画;右边临窗的矮几旁,凤绝与一名俊秀的男子对面而坐。
此刻凤绝已是换了一袭绛紫长衫,墨发用玉扣简单束着。长眸微微上扬,他一手托着下颚,此时正瞧着清幽,神情不知所想。
气氛有些古怪,清幽心中没来由得一紧。一时间总觉得他对面而坐的男子是如此眼熟,片刻后才想起来,是萧楚,凤绝的好友,当日为兰元淇换血救命之人,亦是妙手神医。
此时凤绝叫她来,也不知目的为何。
萧楚见了清幽,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宁和公主,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不见,别来无恙?”
清幽尴尬一笑,缓缓点头道:“还好。”
萧楚又道:“不才没什么本事,只会些医术,宁和公主气色看来不佳,若是看得起萧某,要不萧某斗胆替公主瞧瞧?”
清幽连忙摆手推拒道:“不用了,我只是路途有些辛苦,歇息下就好了。”
她转眸,瞧了瞧一脸沉静的凤绝,他正在喝茶,低头的时候一缕长发随之滑落,浓密的遮扯下,一时也瞧不清楚他的表情。她的心中不免直打鼓起来,莫非,他想?他怀疑了么?蓝毒只说御医是无法诊断出她的正确脉息,可是萧楚不比凡人,她能瞒得住么?
萧楚又是瞧了瞧她始终僵在一边的右手,笑道:“要不,我帮你瞧瞧手,看看,……”
语未毕,清幽已是急急打断道:“不用了,先不用了。我有些饿了,要不我们先一同去用膳如何?””
此时,凤绝终于坐不住了,他一步走上前来,扣住清幽的手腕便将她拉了过来,长眉紧蹙道:“你怎么那么麻烦,不就是瞧一瞧么,耽误不了你多久的。”
语罢,他已是将她摁在方才自己的座位之上。
清幽不好再推拒,再推辞不更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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