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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媳妇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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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立得太早，等后来其他小伙伴开始长了，他那点优势就不太显眼，甚至还有被赶超的。
但不管怎么说，好歹他是在国人男性身高平均线以上，还是值得他挺胸的。
谁知道现在甘小岚也快赶上他，叶明想到甘小岚还是猫的时候，小小的一团——事实没那么小，但不管怎么说也不大，是猫界标准体型。反正在叶明心里，他永远都是可爱的小小的一团。
然而变成人居然不一样了，想当初他到底是怎么用一只手就把甘小岚抱起来？
不可思议啊……
叶明扯着笑容，说：“就这么想超过我啊？”
“那倒也是没有。”甘小岚说，“能跟你一样高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咳……”叶明胡乱摸了把甘小岚的头发，本来想借此转移一下话题。
男人之间说身高，就好像在比那啥的长短似的，容易伤到自尊。
但现在甘小岚到底有没有成年，还不知道，得等个结果。
可叶明却开始胡思乱想了，刚才摸甘小岚头发的手感倒是挺好，软乎乎的，扎得手心痒痒的。
想再摸一把吧……看到甘小岚已经笑着把头发整理好，也没忍心。
不摸吧，心里痒痒的，竟然有点难受。
好在这个时候林尚荣医生走了出来，打破他们之间差点要产生一些带着粉色泡泡的气氛。
当今科技技术手段高明，医院里验血要不了五分钟，排队排上号，试管送进机器里，滴滴两声，就能验出一切想要验的指标，被医生戏称滴滴验血。
那头林尚荣滴滴验血完毕，拿着机器里吐出来的化验单，看了半天。
其实化验项目里怎么可能会有直接显示甘小岚到底有没有成年，但是某些指标能表现出来，再根据林医生多年来行医的经验，小心求证综合分析。
林尚荣走出来对叶明说：“恭喜你，小岚成年了。”
这语气说得就好像是“恭喜你怀孕了”似的，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叶明被他说得还莫名其妙松了口气，转而就被身边高兴的欢呼声给取代。
甘小岚举着双臂说：“耶！成年了！”
当然，甘小岚也不知道成年了能怎样，但在他最近恶补过的人类常识里，总觉得成年是件了不起的重点的事情。
站在一边的林尚荣对甘小岚没什么想法，反倒是看着叶明的目光是特别的意味深长。
叶明被他看出了些许心虚来，但是叶明觉得，自己行得正做得直，心什么虚啊？
“好了。”林尚荣说，“看小岚的身体状况很好，按照这种发展，说不定活得比你寿命还长。”
叶明点点头，心想毕竟甘小岚成精，他懂的。
林尚荣看他不说话，问：“没别的问题了？”
叶明回过神，连忙说：“有、还是有的。”
比如甘小岚变成人之后，是不是可以吃的跟他们差不多，叶明知道猫不是不能随便吃人吃的饭，那变成人的甘小岚行不行。
林尚荣一听这问题就叹气，说：“你工作表现那么优秀，怎么在养小岚的问题上就犯蠢？”
叶明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林尚荣说：“他是猫的时候，你把他当猫养，该怎么小心怎么小心，他是人的时候，你就把他当人对待。他虽然有成精的操作，但不过是让他变换形态的手段，你不用看得那么吓人。”
可叶明在过去这么长的时光里，从来没有遇到过成精这种事，要么小说里看看，电视里看看，现实里碰到，他没有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就已经表现得非常沉稳大气了。
“你也知道是成精……”叶明心想，这到底是成精啊！不是味精啊！完全不符合唯物主义论，他怎么可能不重视。
林尚荣就说：“所以你就是想太多，这世间万物不为人所知的东西太多了，你这样还能不能一个个习惯得过来？放平点心态，不然你还不把他当人看啊？”
叶明被教育一通，心里倒还挺舒畅的。
倒是甘小岚特别不服气，他对林尚荣说：“叶明心态很好啊！哪里不平了！”
听到这话，就算再有半点不爽的地方，现在也爽透了。
看甘小岚是身体力行站在自己这边，叶明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叶明高兴地往甘小岚身边一站，“庆祝你成年，我们今天出去吃。”
“好耶！”甘小岚高兴得欢呼，立马蹦下诊疗台。
然而叶明拦住他，“先等等，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林医生吗？”
没能想到甘小岚居然与林尚荣一起露出奇怪的神情，但甘小岚很快想了起来。
“噢，对了。”甘小岚问道，“你知道我们小区的流浪猫去哪里了吗？”
林尚荣几乎想都没想，直接说：“我哪里知道？我不住你们小区啊。”
“哦……”甘小岚低下头，“我找不到他们，好像他们都跑光了……”
但这个时候甘小岚并没有觉得自己被抛弃，因为他已经把归属放在了叶明这里，似乎他早已不是那群流浪猫中的一员。
不然甘小岚必然该是着急的。
不过这种差别，甘小岚自己没有察觉，反倒是叶明敏锐地发现了。
叶明放在心里高兴，并不表露出来。
他们带来的讯息反倒是让林尚荣长了个心眼，他说：“这件事还是有点奇怪，按理说流浪猫们已经圈定了自己的地盘，不会随随便便转移，除非他们找到了个更好的地方，但也不会跑得那么快。”
甘小岚也点头，他想起来以前还是有些流浪猫会回到以前猫老大的地盘，也不是全都跑到小区来的。
而这次小区里的流浪猫突然跑了个精光，甘小岚连风声都没有听到半点，想想依然十分可疑。
叶明见甘小岚眉头紧锁，这是平日里根本不可能从甘小岚脸上看到的表情，就开始有点心疼。
叶明走到林尚荣的面前，说：“林医生，这件事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打听打听一下？小岚实在太担心了，之后我请你吃饭。”
“吃饭我不稀罕。”林尚荣一摆手，道：“不过忙我会帮，等等我去找老王，你知道他们这种成精都有自己的圈子。”
叶明迟疑了下，还是挺怀疑的，说猫有圈子还能理解，他们鹅是怎么回事……城市里不能养家禽啊。
但林尚荣愿意帮忙，叶明也不追究这种细节。
他谢过林尚荣，准备带甘小岚再回社区。
走前叶明看到甘小岚好像兴致不高，便说：“我还是带你在小区里逛一逛，说不定今天你的小伙伴就回来了。”
甘小岚看着他，“但是……会不会占用你的时间啊？”
叶明摸了下他的头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算占用时间呢。”
甘小岚眼睛都亮了，他扑到叶明怀里，“谢谢叶明！你最好了！”
叶明很高兴，同时收获林尚荣狐疑的目光。
第50章
叶明带着甘小岚先回社区，或者找社区里的人问问，或者再找找看。
停下车，叶明给甘小岚解开安全带，看到甘小岚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叶明问他。
叶明心想，大概还是很紧张，万一发现那群流浪猫真的浪到别的地方去，抛下他，不告诉他，换个人都要难过啊。
但不等叶明开口安慰，甘小岚则说：“我要不要变成猫啊？好像很多地方是个人都爬不进去。”
“……”叶明干咳一声，“不着急，我们走走看，万一遇到保安、保洁人员，问问他们是不是知道发生什么事。”
甘小岚点头，“好吧。”
他们下了车，沿着草坪的景观步道往里走。
今天倒也是出了奇，一路上一个保安大叔保洁阿姨都没有见到，想平时如果坐地铁步行回来，从社区大门口走到自家大楼下，一个个招呼打过来，十分钟都走不完平时三分钟的路。
不说甘小岚，就连叶明都在想今天是否不宜出门，怎么感觉怪没拧�
毕竟挺热闹的一小区，来来往往总能见到社区服务人员，现在一个都看不到。加上甘小岚说他的小伙伴流浪猫们也不见了，叶明作为一个知道猫能成精变成人的成年人，都忍不住对这个世界胡思乱想起来。
甘小岚带着叶明来到小花园的池塘旁边，这里倒是看到几个住在隔壁楼里的邻居，但是叶明不认识。
对方看了看甘小岚，大约对他灰蓝色的头发感到兴趣，忍不住多看两眼。
叶明的注意力倒是放到这上面，时时刻刻盯着那几个邻居的举动，有男有女，好在只是看看。
甘小岚在池塘边跑了一圈，神情看起来是有点沮丧的。
叶明看着心疼，走过去揽住甘小岚的肩膀，安慰他说别难过，毕竟林医生也会帮忙打听，或许真的有原因。
甘小岚则说：“也不是难过这个，如果现在是猫的话，鼻子灵敏点，想要嗅点气味，可现在这样，刚在拼命嗅了下，什么都嗅不到。”
言下之意，就是人类的鼻子不行，做个人好像很没意思的样子。
其实甘小岚不是这个意思，他想的很简单，比如猫的时候鼻子灵敏，当然是当猫方便，并不是说做个人就一定不行，做人的时候，干别的就很方便。
但叶明着急，就怕以后甘小岚变成猫不变回来了，所以紧跟他身后，一边安慰说别太紧张，也许事情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糟糕，一边又想办法，说回去试试登录当地社区宠物网站，说不定有什么蛛丝马迹。
一度看起来十分狗腿。
他们绕着池塘走了一圈，再走回来，又遇到那几名邻居。
邻居一来好心，二来好奇，向着叶明打招呼，“哎？你们是不是在找什么啊？”
叶明平时工作忙，与自家隔壁邻居都没有往来，连住在里面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别说面前是隔壁楼的。
以前没见过，但不代表就有恶意。而且社区里总有这么一群人，特别好心，说简单了，就是爱管闲事。
甘小岚没跟太多人打过交道——饶是以前明明还挺有胆量去给撸野猫的卖萌，吃他们手里的猫粮。现在见到人，居然会紧张。而且还往叶明的身后躲，就露出一双眼睛来，看着邻居们。
一看甘小岚的脸就知道他还年轻，是不是成年看不出来，但看他缩头缩脑的样子，大概还没有。
几个好管闲事的露出和善的笑容，脸上的意思是“你不要害怕，我们又不是吃人的大灰狼”。
叶明不动声色地往甘小岚面前靠了靠，对几位说：“是在找猫，我们之前遇到几只流浪猫，这两天再过来看，找不到了，有点担心。”
“嗯嗯。”甘小岚附和着点头。
邻居一听到猫，倒是一副好像知道什么事情般的了然，中间有个人还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愣是把气氛搞得有点沉重。
邻居开口道：“你说那群流浪猫是伐？”
叶明点头，“是流浪猫，有橘猫也有三花，品种还挺杂的。”
邻居说：“你不知道哇，这两天有人在小区花园里投毒，毒药药片藏在吃的里面，丢在小花园角落里。”
听到话语里带着“投毒”这两个字，不管是甘小岚还是叶明，都冷不丁地倒抽一口气。
甘小岚更是急的去抓叶明的衣服，朝他看过去的眼神彻底被恐惧所掩盖。
叶明拍拍他的手，没说话，可意思是让他先不要想得太糟糕。
一位邻居也开了口，“是啊，那天我还看俩保安低头看什么东西，凑过去一瞅，地上躺几只麻雀儿，旁边落了一摊猫粮，你晓得伐，就是那种一粒粒的，保安说肯定是吃了，里面混毒药的，就是看不出来，麻雀儿躺地上，两条腿蹬得老高，翘辫子没救了，不过就是没看到猫啊。”
邻居说话太直，前面铺垫也太多，说得让人心惊肉跳。
结果说道没有猫，甘小岚倒是先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话里的逻辑还有很多漏洞。说一粒粒的，也未必是猫粮，说不定只是毒药；说麻雀死了，也未必就是吃地上那摊毒药死的。
这话里还是带着几分危言耸听，比如那毒药哪里来的，比如是谁撒在哪里的，都不知道，可还是造成结果，就是麻雀儿死了，流浪猫们也不见了。
但有句话说得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有人下毒毒害猫猫狗狗，就是要看到猫猫狗狗的尸体才行。
叶明就说：“那也没有看到流浪猫的尸体？说不定他们察觉不对，早跑了。”
邻居听了笑出声来，“猫哪里那么聪明啊，有可能刚吃了没反应，过一阵子在外面看到什么尸体了，哎，都有可能。”
叶明干干笑了两声，再一回头，看到甘小岚满脸的气急败坏，大概想说他认识的流浪猫不会死的，不会的。
在邻居面前不好起什么冲突，更不能当场反驳，叶明世故地说：“反正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吧？诶，说不定是被吓跑了，这也有可能。”
邻居笑了起来，“咱们这个小区物业还是挺负责，之前就已经报警了，就是人还没抓到。说起来就算不怕鸟啊猫啊吃的，也怕有老人小孩碰了中毒。”
也没有说会吃，但说不定总有人挨不住好奇。
叶明就问了，“那一小区的保安和保洁怎么看不到了？人都被换掉了嘛？”
这句话纯属胡诌，今天他就是陪甘小岚才会来这里，之前不养猫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叶明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家里睡觉，根本不可能跑出来。
邻居摇头，说：“怎么可能换掉，他们去物业开会了。毕竟死了几只麻雀儿，尸体昨天才处理走，已经有业主想去找媒体，所以物业加紧开会，闹上电视多尴尬。怎么不信？我家里有人在物业做的，不骗你！”
听到他的解释，叶明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今天小区这么安静，想来是没什么事，都是自己胡思乱想。
只是还没有见到猫们，总让人无法平静。
看到甘小岚坐在身边一声不吭，沮丧的情绪几乎把他整个人所掩盖。
叶明连忙搂着甘小岚的肩膀，安慰他说：“不难过不难过，过两天我们再来看看，说不定他们就回来了。”
坐在一边的邻居们以为甘小岚是个喜欢猫的青年，因为之前喂过猫撸过猫导致上了瘾，今天带着朋友？兄长？长辈？之类的爱猫人士过来，大家有猫共享，一起撸猫。
现在看起来那么沮丧，大概是害怕被别人说他撒谎。
邻居们格外友善，纷纷为甘小岚说话，对叶明说这里最近是有猫的，没出事的时候都能看到几只猫趴池塘边上晒太阳的。
叶明明白他们的好意，与他们闲话拉扯几句，这才带着甘小岚离开。
这导致叶明都不知道带甘小岚回来是不是正确的做法，之前看甘小岚没能找到小伙伴，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高兴。
可现在听到几位邻居的话，反倒是让甘小岚闷闷不乐起来。
叶明连忙说：“今天、小岚你成年，之前就说好要带你出去吃庆祝一下，你想吃什么呢？”
听到这话，甘小岚的情绪看起来高涨了点，“想吃鸡肉！”
叶明的心里马上想出几个答案来，“好！我们走。”
不等他们走回到车旁，叶明接到林医生的电话。
林医生问他们在哪里，方不方便来一次诊所，还说有个人——男人——他着重这么说道，说想见甘小岚，想跟甘小岚说个话。
叶明心中奇怪，可他不独裁，便把电话给了甘小岚。
甘小岚刚听两秒，就蹦出来三个字，“猫老大！”
第51章
甘小岚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手机——里听到猫老大的声音。
倒也不是他认出来，而是猫老大直接说的。甘小岚也从来没有打电话，想来他第一次用手机，不是与叶明通话，而是猫老大。
甘小岚觉得很新奇，同时，他还紧张兮兮地告诉猫老大，他们小区里的猫都不见啦！
猫老大告诉他，“你来诊所，这件事跟你解释一下。”
挂了电话，甘小岚的心情一时很复杂。
一整天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叶明拿过手机，摸了下他的头发，“怎么啦？”
甘小岚说：“就是……要去一次诊所……猫老大、就是管我们这群流浪猫的头头，他说会给我解释的。”
“那就再回去吧。”叶明的语气显得非常无所谓。
可走在他身边的甘小岚一把拽住叶明的衣角，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啊？”
叶明笑着叹气，“你在说什么呢？”
甘小岚连头都不抬，手缩了回去，他拉着自己的衣服，“其实……你不用跟着管流浪猫的事情，今天我们开开心心地去吃鸡肉，开开心心地回来，小白他们的事情，你不用跟着我跑来跑去，还到处打听的……”
“可是你看起来不是挺担心的？”叶明走到甘小岚的面前，双手扶着甘小岚的脸颊，“你不是每次出去，都是去找他们玩？”
“是……”甘小岚沮丧地说道。
他心想，我还是最担心你，你是我的铲屎官啊，你开心我就会开心，可是，如果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你都跟着烦，那你还会像以前那么喜欢我吗？
上次那只流浪猫，还不是因为多叫两声，多闹两下，让铲屎官觉得麻烦了，把他给远远地丢掉吗？
可叶明又对他说：“那可是你的小伙伴，你担心，我也会担心。你那个老大……不是让你回诊所吗？等见了这位老大，不就能知道你的小伙伴去哪里吗？走吧。”
说着，叶明牵住甘小岚的手。
从叶明手心传来的温度，一瞬间让甘小岚冷静下来。他的手指虽有力，却也不疼。
这种感觉就像叶明平时摸他的脑袋，也能让他感到平静。
“嗯！”甘小岚用力点头，“谢谢你。”
“这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叶明摸摸鼻尖，“都说我要负责你一辈子，你还不信我能负责好吗？”
甘小岚蹦跳到叶明的身边，“没有这种事！我信你！”
换来叶明眯起眼睛的笑容，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再赶回到诊所，叶明赶紧带着甘小岚进去找人。
门口没见到林尚荣，也不见隔壁店长老王，反倒是柜台后的小护士一脸心领神会的样子，还向他们指指休息室的方向。
推开休息室的大门，里头站着三个男人，包括两个认识的，另外一位自然就是猫老大。
林尚荣见到他们过来，给王岳使了个颜色，他扭头对叶明说：“这位就是甘小岚的人，你们聊吧，空间让给你们。”
话音一落，林尚荣就与王岳离开了。
休息室里依然留下三个人，猫老大走到叶明的面前，他看了眼站在后面的甘小岚，向叶明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叶先生，你好，我叫吴康延，是管理他们……”说着，吴康延的手指对着甘小岚画了个圈，“这些猫的老大。”
叶明点头，“能理解。”
“你应该也知道小岚的身份了。”吴康延这么说道，“想必他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叶明笑了笑，“不麻烦，我们坐下说。”
再回头，看到甘小岚缩在自己身后，好像对猫老大有着一点畏惧。
然而吴康延这个人看起来不凶，却也很普通。
脸看来有点扁，可能因为鼻梁不够挺拔的缘故。
除此之外，因为实在太过普通，放在人群里会被迅速淹没，叶明也是多看他两眼，才记住他这张脸。
事实上吴康延做人的时候谦逊大方，做猫的时候也大度慷慨，很多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不太爱管事的意思。
而甘小岚这态度，其实是有点敬畏，毕竟是他们的老大，猫界向来有他们的等级制度，见到比自己强大厉害的，当然会下意识露出胆怯的模样。
甘小岚被叶明揽着坐在身边，而叶明则直接面对吴康延。
吴康延看出叶明这小动作的意思，但他毫不介意。
吴康延说：“我之前就想要联系甘小岚，苦于没有办法，后来从王老板那里听说你们在找我，所以我才想要现在赶来跟你们见一面。”
说着，吴康延的目光落在甘小岚的身上，对他说：“你放心，阿黑他们没事。”
甘小岚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又问：“可是他们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他们，三天了！”他还伸出三根手指。
吴康延笑了下，“是这样，你们那个社区最近发生投毒的事情，生存环境有点危险，他们就回到原来居住的那片区域，我最近也刚好回去，知道这件事，但最近那片区域在严管流浪动物的事情，我只能把他们都领回家里。”
一旁叶明听得挑起眉毛，“那么多流浪猫……”
吴康延点头，“是的，都在我这里。但是我发现甘小岚不在其中，听他们说是被人收养，挺好的。本来也不想联系你们，但是又听说甘小岚时常会跑出来找他们，所以我想，如果甘小岚之后找不到他们，可能会担心，所以才想见你们。”
甘小岚点点头，“他们没事就好。”
吴康延让他放心似的又说一遍，“他们没事。”
可叶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然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一声就行了，何必非得来见面呢？
他的心声仿佛也被吴康延看穿，吴康延对着叶明一笑，道：“看到你收养了甘小岚，而且还养得挺好，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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